离开了柔软的樱­唇­,李少阳望着早已情动的善柔,双眼充满柔情的她迷离地注视着李少阳,李少阳的大手开始从她胸前浑圆结实玉­乳­的最尖端慢慢移向小腹,最后落在大腿根处的花园幽径入口。
玉门像一道被禁锢已久的大门一样缓缓地微开,随着李少阳粗糙的手指抚弄,丝丝清泉正从玉门里渗出来,渐渐地将那块神秘的花园溪谷湿润了起来,正如一朵盛开的玫瑰正娇艳绽放开来一样任由蜜蜂采集里面的花蜜。
李少阳伏在善柔的大腿之间,先在小腹、花园上吻了一遍,然后贪婪用那灵活而粗长的舌头十分爱怜而又熟练地来回拨弄、轻啜着,仿佛想要将花园里所有的蜜汁吸­干­。
受刺激的善柔不住地扭动自己的身体,想躲避那讨厌的大醉,可是李少阳双手按住她的雪臀,不让她得逞,最后善柔‘啊’地发出了一声尖叫呻吟,迎来了一次短暂的gao潮。
善柔双眸紧闭,饱满的玉峰随着她急促的呼吸起伏不定,脸上留有春潮过后的红晕,格外诱人。
李少阳并没有就此打算放过她,当他刚撞入到善柔潮湿温暖的玉门后,还没来得及享受花园带来的舒适的紧凑感之际,善柔修长的大腿忽然夹住他的腰部,弓身一弹,翻过来把李少阳压在身下,做自己最喜欢的房事姿势,善柔一边喘着气,一边说道:“我……我要在……你……上面!”
李少阳真是哭笑不得,见善柔有气无力地在自己身上不停地起落,双腿用力,慢慢地蹲坐起来,动作十分熟练,用蜜壶吞吐起来,渐渐地进入了佳境后,更是摇晃着玉臀加快了速度,娇挺的美­乳­不停地在李少阳眼前晃动,善柔一边摆动腰身,一边双手抚摸着自己的玉峰,受到挤压的玉峰被压成了一团团软玉。
不一会儿,善柔浑身已经是香汗淋漓了,口中发出阵阵娇喘声,善柔忽地全身一震,头直往后仰,秀发飞舞,接着整个人扑倒在李少阳胸膛上,剧烈地喘息。
李少阳见她已经无力再驰骋了,这回该轮到他大显神威的时候,他翻转身体,让善柔扒在席上,从后面握着她的细腰,开始了猛烈的进击,再也无力翻转到上面的善柔只能任由李少阳胡来,被动地迎合、呻吟,只觉在自己下身里的硬物每一次的抽动都将她的心快要拉出身体外,当重新撞进去的时候,又带给一种难以言语的舒服,整个人仿佛是沉浸在情yu的海洋里,承受着一波波犹如海浪般的冲击。
善柔ji情一泻,面­色­一片酡红,再也无法承受李少阳的欢爱,无力地娇喘求饶道:“李郎,我不行了,你去找芳儿吧。”
李少阳看到善柔已经累成这个样子,十分怜惜地轻吻了一下她的额头,很快善柔便进入了甜美的梦乡。
刚才的ji情一幕大大地刺激了乌廷芳的感官,虽然已经不是什么希奇的事,但乌廷芳还是被他们挑起情yu,俏脸生霞,星眸紧闭,呼吸急促起来,惹人冲上去怜爱一番。
看到李少阳此时望向她的目光,乌廷芳心中明白自己将要发生什么事,羞得直往他怀里钻,乌廷芳害羞地闭上眼睛,但在眼睛合上的一刹那间,李少阳捕捉到她眼神中对自己那一份爱恋。
李少阳健臂一伸,把她揽入怀中,仔细地端详着这个美女,“李郎,好好疼爱你的芳儿。”乌廷芳睁开美眸,­射­出灼热的情火,怪他仍不和她合体交欢。
一句非常简单的话成了强烈的催情剂,刚才还没有发泄的李少阳被乌廷芳的话重新点燃了浓浓的欲­火­。
刚才令善柔欲死欲仙的凶器再次进入到另一个幽径里,享受着她所带来的另一种紧凑的快感。
李少阳一边抽动身体,一边对对乌廷芳的酥胸展开攻势,两手灵活地把玩着从衣袍里弹跳出来的两团软玉,但是软玉的不安分地跳动,迫使李少阳不得不用嘴来帮忙,埋首在她深深的­乳­沟问,忘情地吸吮着动人的­乳­香,在他嘴和手的双重攻击之下,软玉终于乖乖俯首称臣,任他捏弄。
房里两人的欢好声早已传遍到院子里每一个角落,弄得别的女人心痒难耐,最后不约而同地一起寻找到这对让她们无法安静休息的罪恢祸首,当然她们很快也加入到乌廷芳的行列里。
郭秀儿的羞涩,令李少阳有一种初恋和珍惜的感觉,每一次的欢爱都让李少阳小心翼翼,生怕她会溶化。
美蚕娘的温顺,象一位久盼夫君归来的妻子,同时又深刻体会到她那种不胜消受,但又曲意奉迎的爱意。
赵雅带给李少阳的却是狂野,这个妩媚到骨子里的妖女简直象要把李少阳整个人吞进肚子,虽然最后还是输给了他的凶器,但每每想起赵雅那种野­性­难驯,真的让李少阳感到害怕。
婷芳氏,还有田氏姐妹,总是最先屈服于李少阳所提出各种古怪的要求,她们的乖巧让李少阳对她们的爱是有增无减。
最后是秦梦芸,她与赵雅不同,如果说一个是表里都热情似火的妖女,那么另一个则是外冷内热的魔女,同时她还是李少阳和众女房事的师傅,平日里给人一种冷若冰霜的样子,但到了榻上,却是比谁都要放得开,情yu一旦被挑起来,连赵雅也稍逊三分。
……
昨晚的轮番大战并没有改变李少阳早起的习惯,当他出现在乌应元等人面前时,众人各种古怪的神­色­使得李少阳感到有点不好意思,就连尉僚也偷偷地向他竖起拇指,想讨教几招。
刚完吃早点,乌应远便有话要对李少阳。
“少阳,刚才吕相爷派人来请我,我想你跟我一起去拜访。”
李少阳没有想到吕不韦这么急忙,他刚刚才到达咸阳,便迫不及待地邀请他们。
很快李少阳便见到了吕不韦。
只听一声长笑扑耳而至,只见一个无论体形和手足均比人粗大的豪汉,身穿华服,虎步龙游般往他们迎来,头戴丝织高冠,上chā鸟羽簪缨,行来时鸟羽前後摇动,更增其威势。此人年约四十,生得方脸大耳,貌相威奇,只嫌一对眼细长了点,但眸子­精­光闪闪,予人深沉厉害的感觉。
乌应元慌忙拉著李少阳行跪叩之礼,高呼吕相。
尚未拜下,吕不韦已抢上前来扶起他们两人。
尽管知道自己将来要与吕不韦决裂,但现在见到吕不韦本人,李少阳心里难还是有些激动和感慨。
吕不韦灼灼眸光落到李少阳身上,仔细地打量李少阳,盯得李少阳有种被人看穿心思的感觉,就在李少阳失神的时候,耳朵里传来吕不韦豪迈的声音。
第六十七章家中争斗
吕不韦出身于商贾,对于那些繁文俗礼一概不讲究,只见他毫无相爷架子,左右手分别挽着两人坐下,能得到如此殊荣的乌应元激动万千;刚一坐下,吕不韦挥手命左右两旁的婢女下去,亲自为两人斟酒,言谈之间多次恭维乌家深明大义,感谢李少阳解救朱姬呣子,令他在朝堂之上扳回不少败势。
莫不是一早从柳含烟那里得知吕不韦真正的为人,李少阳很可能也象乌应元一样被他三言两语便生出‘士为知己者死’的想法,成为吕不韦随手可弃的棋子。
此外,从吕不韦口中得知朱姬和小盘的事,在李少阳来到秦国的前一天,庄襄王已经承认了朱姬和小盘的身份,朱姬和小盘如吕不韦所愿的一样成为了秦国的王后和太子,以朱姬对庄襄王的影响力,如今庄襄王在许多政事里都偏向于吕不韦,使得他右相的地位更加稳固。
吕不韦放下酒杯,笑道:“说来惭愧,本相一直苦无良将,如今天赐少阳归秦,不知少阳今后有何打算?要是少阳不嫌弃的话,本相立即跟大王说,任少阳为蒙骜将军的副将。蒙将军本是齐人,来秦后一直被本地军将排挤,郁郁不得志,其实他兵法谋略,我大秦均无人能及,若有少阳为辅翼,立下军功,本相定不会薄待你们。”
吕不韦话里暗含另一层意思,明里是邀请李少阳到军队帮助蒙骜,但暗地里却是在提醒李少阳秦人排外,如果没有他的帮助,日后很难在秦国有立足之地。
“少阳,我们乌家能在咸阳如此迅速发展起来,都是吕相爷一直鼎力支持,吕相爷是我们乌家的大恩,你就答应了吧。”正当李少阳准备开口说话时,坐在身旁的乌应元也帮吕不韦一同劝说。
李少阳想起昨天尉僚的话,又见到岳父和吕不韦如此盛情,只好故作受宠若惊的样子,感谢道:“多谢吕相爷,既然如此,在下一定不会辜负吕相爷和岳父的期望。”
吕不韦见李少阳亲口答应后,神­色­大喜,眉开眼笑地说道:“太好了,老夫明天一定禀报大王。”
乌应元也跟着说道:“那有劳吕相爷多加心了。”
三人随后又聊了许多当今秦国的形势,吕不韦也再三叮嘱李少阳到了军中后多加小心,谨防‘小人’,吕不韦说的是杨泉君,但听入李少阳耳朵里却换成是另一种意思。
当李少阳和乌应元见时候已经不早后准备起身告辞时,一名儒生匆匆闯了进来。
吕不韦看清来人的样子,神­色­由晴转­阴­,用责怪的语气质问那人,“李斯,是谁允许你来的,没见老夫这里有客人吗?”
李少阳一听‘李斯’这个名字,脸­色­也跟着动容,不由地地多看了李斯几眼,只见李斯一副落魄的样子,听到吕不韦的话后,整个人变得唯唯诺诺。
李斯卑躬屈膝地说道:“相爷,小人对《吕氏春秋》此书有些疑惑,想请教相爷,不想相爷正招待客人,还请相爷赎罪。”
“哼!你下去吧。”吕不韦听完后,严肃的表情缓和了许多,虽然不再怪罪李斯,但在场的人都知道吕不韦并不是被李斯的理由说服,而是不想让李少阳和乌应元看笑话。
“是。”李斯闻言后恭敬地向吕不韦施礼,离开前还偷偷地向李少阳撇了一个暗含深意的眼­色­。
吕不韦不耐烦地挥手让他赶紧离开。
李少阳和乌应元见吕不韦此时心情不好,也见机地向他告辞。
在回府的路上,李少阳根本心不在焉,没有认真地听乌应元所讲的话,满脑子里都在想李斯刚才使的那个眼­色­一事,不知道李斯到底是什么意思,看来还是有必要回去问问尉僚。一想起尉僚,李少阳感慨自己身边有用的人实在太小,能称之心腹的只有尉僚、刘巢和蒲布三人,其中能帮自己出谋划策的人却只有尉僚一人,要不是商奇背叛自己,也好多个人帮忙出出主意,现在也不至于为这些烦心事而大伤脑筋。
“少阳,少阳?”一旁的乌应元很快看出李少阳心思已经飞到别的地方,连忙叫醒他。
李少阳脸­色­尴尬地说道:“对不起,岳父,我刚才在想其它事。”
“少阳,你到底在想什么,你似乎对吕相爷并不看好?”乌应元不是傻子,从昨天见自己这个女婿推辞图先的邀请,到今天却答应吕不韦的招揽,乌应元很快想到尉僚,虽然不知道李少阳跟尉僚说过什么话,但看到李少阳这个样子,他心里还是有许多疑惑。
当乌应元向李少阳提出自己的疑问时,李少阳不想太多人知道这个秘密,总不能说自己从柳含烟那里预知未来,今后吕不韦会对付自己,说出来有谁会相信。
“不知岳父相信我?”
“少阳这话是什么意思,你可是我的女婿,我不信你还信谁?”
“岳父,我看咸阳现在也并非安全之地,如今吕相爷和杨泉君之争未曾分出高下,我担心会重演邯郸一事,不如我们将家中大部分产业迁出咸阳?”李少阳决定还是按照原书的路线,让乌家提前搬到大草原发展,将来避也好再有赵国的事发生,因为吕不韦之所以成功地扳倒杨泉君,很大一部分得益于他把杀死项少龙妻子一事嫁祸给杨泉君,利用项少龙对朱姬和小盘的影响,迫使她们出面向庄襄王施压。
乌应元脸­色­大变,震惊地问道:“少阳,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此时正是他乌家大展鸿图的时候,然而李少阳却劝说他离开咸阳,这不得不令他感到意外。
“不,我只是预感不久将来咸阳会成为秦国权力变更的是非之地。”
乌应元目瞪口呆了好一会后,长长吁出一口气,点头道:“这事容我再考虑一下。”
一路上,李少阳和乌应元再也没有多说一句话,很快马车便回到了府里。
在院子里,李少阳遇到了两位被他遗忘已久的女子,说来也惭愧,自从舒儿和素女被人当做礼物送给李少阳后,李少阳一直都没有时间去看她们,虽然乌廷芳她们平日里与舒儿、素女处得还不错,但她们终究还是孤零零一个人,也是需要关爱的女人,每日夜里听着那些撩人的呻吟声,弄得她们是春心荡漾,可偏偏李少阳总不来找她们,仿佛忘记了她们二女的存在。
可是,今天她们二女却意外地碰了李少阳,脸­色­先是惊喜,随后变得十分恭敬,规规矩矩地走上前向李少阳行礼。
李少阳也是惊呆地望着她们,起初他听到背后传来轻碎的脚步声,十分的轻巧绵软,而且伴随着微微的脂粉香气,因为赵雅她们昨晚劳累过度,此时还在休息,所以李少阳只道是丫鬟一类的人物,当他转身一看的时候,却发现自己刚才的想法错得有多离谱。
等他从记忆里艰难地搜索出二女的身份后,满是歉意地拉起舒儿、素女。李少阳这才认真地打量她们,二女虽身穿寻常婢女的衣着,但却无损她们与生俱来的天生丽质,当李少阳伸手扶起她们的时候,二女漂亮的脸蛋上同时蓦地抹上一层红晕,美目中闪过一丝的羞涩,当她们醒悟李少阳正抓住她们的柔夷后旋又变得更红了。
突然之间两只大手搂住她们,将她们揽入在怀,二女很早便预料到会有这么一天,只是略微象征­性­地挣扎了一下,然后任由李少阳轻薄。
一边抱着两具动人的娇体,享受手心传来的阵阵销魂,一边闻着她们身上的芳香,这时李少阳柔声地问道:“你们的房间在哪里?”
听出其中深意的二女心中更是羞愧难当,低着头领李少阳走到她们的房间。
在她们的房间里,李少阳还遇到了另一个惊喜,原来雪晴是跟舒儿、素女她们住在一起,同样身穿婢女衣着的雪晴身上却散发着与舒儿、素女所不同的气质,狭窄的衣裙勾勒出她完美的身段,一对挺拔的酥胸随着她的动作而不停地跳动。
雪晴这个曾经假扮朱姬的端庄美­妇­见李少阳带着舒儿、素女一同走进来,雪晴先是一愣,接着也慌忙地迎上前,跟二女一同服侍李少阳。
很快,一壶酒和三碟下酒的小菜摆在他们四人面前,李少阳闭着眼睛,头枕在雪晴丰满傲人的双峰上,一边感受后脑传来的柔软,一边享受着雪晴­精­湛的按摩技术,不时发出阵阵舒畅声,宛如帝王一样。与此同时,舒儿、素女还一左一右地坐在他身边,亲手服侍李少阳喝酒;另一方面,只见二女脸上都布满了红晕,往下一看,原来两只魔掌正隔着衣裳抚摩她们的大腿。
当李少阳一口喝光舒儿送上的美酒后,睁开眼睛,柔声地问她们,“你们来到咸阳后过得怎么样?没有人欺负你们吧?”
话音刚落,李少阳察觉到搭在肩膀的那双玉手忽地一颤,李少阳连忙坐起了身体,霸道地将身后的雪晴拉进他怀里。月牙弯一般的秀眉下,­精­致的瑶鼻上原本应该是一双晶莹灵动的美眸,然而却起了一阵薄薄的水雾,饱满红润的樱­唇­吞吐欲言,似乎有什么委屈。
李少阳催问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雪晴只是摇头不说,不管李少阳怎么问她,始终还是摇头不回答,但雪晴越是这样,李少阳越发感到事情不对劲。
“你们应该知道这是怎么回事?”李少阳转身问舒儿和素女,但她们二人都在雪晴的目光下,微微摇了一下头,表示她们自己也不知道。
“说吧,你们都是我的女人,心中有什么委屈就直说出来,我一定会帮你们,还是说你们不愿意跟我在一起?”
雪晴眼中闪过一丝犹豫,感动地说道:“李爷,我真的没事,我们在这里住得很好,生活比以前好多。”
“李爷,请喝酒。”舒儿双手捧着酒杯伸到李少阳嘴边,劝他喝酒,不让他继续再追问下去。
素女也跟着说道:“不如让我舞一曲,助助酒兴。”
没等李少阳开口同意,素女便离开了位置,走到李少阳面前,盈盈一拜,轻移莲步,轻盈的身影,举止舞步之间显得飘逸自然,素女的舞姿优美,虽然比起当初在长安君宴会上那神秘的宫小姐还稍逊几分,素女动作生涩,也许是因为她第一次在别人面前表演。
当她快表演到gao潮的时候,门外忽然传来一阵掌声,惊扰了正在欣赏的李少阳。
“妙,妙,妙!”乌廷威一连说出三个‘妙’,­色­??的眼睛一直盯着素女的酥胸,丝毫没有注意到李少阳脸­色­­阴­冷。
“你来这里做什么?”李少阳对于眼前这个纨绔少爷,同时又是他应该称之为‘小舅子’的男人丝毫不给任何好脸­色­,责备的语气已经表明他对乌廷威不请自来的不满。
“李少阳,别以为你娶了我妹妹,就以为自己是乌家的一份子,我告诉你将来乌家的家主之位是属于我乌廷威一个人,我劝你还是先掂量掂量自己的身份。”乌廷威也不喜欢李少阳用这种责备的语气对他说话。
“等你真的坐上家主之位再跟我谈身份,我这里可不欢迎你这种人。”
“这里可是我乌家的产业,本少爷喜欢到哪里就到哪里,谁也管不着,乌家已经吞并了你岳父郭纵老头的生意,现在还是我们乌家大发慈悲花钱养你们这些人,要是令本少爷不开心,小心将来有一天本少爷将你们赶到外面当乞丐。”
李少阳震惊地问道:“吞并?”
乌廷威见李少阳脸­色­大变,以为他被自己刚才的话吓怕了,脸上得意之­色­更盛,殊不知他早已忘记了乌应元对他的叮嘱,一时高兴下,便将秘密全部告诉给李少阳。
第六十八章另谋出处
高傲的乌廷威犹如胜利者一般,眼中尽是轻蔑之­色­,听到李少阳并不知道家中之事时,变得更加得意,“实话告诉你,本少爷自打从你到我们乌家后就一直看你不顺眼,还跟本少爷争女人,别以为攀上郭家,当了郭纵老儿的上门女婿就可以跟本少爷平起平坐,要不是有我们乌家在,你和郭纵又怎么能在秦国有一席之地。本来这事爹就已经吩咐过我,叫我不要声张,不过现在见你这么可怜,我就当作是做件好事,反正告诉你也无妨,你迟早也会知道,在你还没有回咸阳的时候,爹就已经开始动手密谋吞并郭家,现在两家联合,我爹当了家主,更是完全掌握住两家生意。”
此言一出,整个房间的气温一下低了许多,靠在李少阳身边的三女更是大气不敢一喘,居然让她们听到如此重要的事,更多的还是担忧地望着李少阳,她们的命运与李少阳是紧密联系在一起。
李少阳听完乌廷威的话后,虽然一脸镇定的样子,装做丝毫不在意,但此时心中早已是吃惊不小,开始思考乌廷威话中的意思,可惜乌廷威表演是多么的卖力,还是蒙骗不过李少阳,他前不久才刚与乌应元碰过面,以乌应元­精­明的为人,根本不会把这么重要的秘密告诉给象乌廷威这种口无遮拦的纨绔少爷,李少阳暗忖一定是有人在背后唆使乌廷威这么做。
乌廷威见李少阳低头不语,以为他怕了自己,于是,气焰更加嚣张,一只脏手更是毫无顾及地伸向素女娇­嫩­的脸蛋,刚才在外面他就一直观察着跳舞的素女,不由地暗骂李少阳居然还藏了这么一个漂亮的小妞,就比乌廷威的女人漂亮百倍,更不用说她还是处子之身,同时又羡慕李少阳为何身边会有如此多美女,受到她们垂青,光是眼前这个叫素女的女子身上的气质已经让乌廷威身边的女人感到自惭形秽。
此时,素女一双美目里流露出厌恶和不满,见乌廷威还想伸手摸自己的脸蛋后,赶紧往后退一步,躲过一爪。
“怎么?美人,居然敢不识抬举,本少爷想摸你,那是给你面子,要不然……”乌廷威话还没有说完就被人用手掐住了脖子,接着整个人双脚腾空,被人单手举了起来。
掐住他脖子的不是别人,正是李少阳,满脸愤怒的他正盯住自己手中死命挣扎的‘猴子’,刚才乌廷威趁他分神之际,居然敢当着他的面,调戏自己的女人,极为愤怒的他真的想扭住乌廷威的脖子,送他下地狱。
“不要啊。”见到李少阳动了杀机的四人立即出言劝止住他,乌廷威倒也罢了,可是雪晴她们三女居然也替这个畜生求情,实在令人无法想象。
雪晴、舒儿和素女慌忙跪在李少阳跟前替乌廷威说情,后来见李少阳一脸狐疑,雪晴抬起头说道:“李爷,万万不能杀了乌少爷,他可是李爷您岳父唯一儿子,也是您的小舅子,要是杀了他,夫人会伤心,不要为了奴婢三人低贱的­性­命而害得您和夫人关系不和。”
“对,对,我和芳儿从小关系最好,你要是敢伤我一根寒毛,芳儿可不会饶了你。”乌廷威痛苦地威胁李少阳,如今他被掐得呼吸困难不说,脖子上还弄出一大块淤青。
李少阳见他死不悔改,右手不禁地用力,痛得乌廷威差点窒息死去。
“不要,求你了,你就看在我与芳儿是亲兄妹的份上,饶了我一回吧。”乌廷威见李少阳不吃自己一套,万分惊恐,连忙低声下气地求饶。
李少阳暗暗想了一会,也觉得现在杀了乌廷威,对自己也没有好处,还要利用他将乌家所有隐藏的敌人引出来,想到这里,掐在乌廷威细­嫩­的脖子上的手开始有松动的迹象。乌廷威见状,立即顺势从中挣脱了出来,此时的他心里想的不再是威胁李少阳讨要美女,而是立即离开这里,再待在这里,不知李少阳何时会改变主意,于是撒腿便跑。
李少阳自己也没有心情待在这里,刚才被素女撩起的­色­心早被乌廷威一桶冷水给泼灭了,不顾三女的挽留,转身便离开了。
“怎么就这样走了?”
刚刚迈出房门,李少阳身后却传来一个声音,熟悉的声音令李少阳快速地回过身子,眼前顿时一亮,只见穿着一身白衣的秦梦芸正一脸娇笑地望着他。绝美艳丽的秦梦芸是李少阳众多红颜之中最美的一位,也只有她才能与‘石才女’纪嫣然一较高下。
秦梦芸见李少阳目瞪口呆地望着她,双眼象喷火似的想把她一口吞下去,秦梦芸已经非常熟悉这种目光,嫣然一笑,顿时令整个院子如沐春光,款款地走到李少阳身边,柔情似水地主动依偎在他怀里,一股熟悉的男子气味熏得她俏脸泛起一阵红晕。
李少阳搂着这个被他浇灌多时的尤物,当初青涩的苹果已经是成熟丰韵的美少­妇­,李少阳一边闻着她身上散发着独特的清香,一边享受着日渐丰满的身体所带来的柔软。狡猾秦梦芸还不时地扭动自己的身体,用自己的双峰隔衣磨擦李少阳的手肘,撩起他刚刚平息的欲­火­。
“你刚才为什么要放过那家伙?”秦梦芸对李少阳眨了一下眼睛,好奇地问李少阳。
“不放了他,难道还请他留下来吃饭不成?”李少阳故意做出无奈的样子,反问秦梦芸,结果却惹得一阵银铃般的笑语。
秦梦芸被李少阳的话逗乐了,发声娇笑起来,笑得花枝乱颤,胸前的两团软玉更是激烈地颤动,磨擦他的手臂。
李少阳一手将她搂在怀里,深吸一口气,认真地望着怀里的秦梦芸,说道:“你在外面偷听了多久?”
“不久,该听到的,我全听到,不该听到的,我也听到了,你说我该怎么回答你?”秦梦芸面孔酡红,眉目间隐含瑃情,双手搂住李少阳虎腰,双峰紧紧地抵住他的胸膛,当秦梦芸察觉到自己下腹被一根硬物抵住时,更是抿嘴一笑,丝毫不以为意,反而更加贴紧对方的身体。
李少阳皱了皱眉头,大感尴尬,连忙寻找话题分散自己的注意力,“我看乌廷威背后一定有高人在指点,想借乌廷威之手破坏我和乌家的关系,不过依我看来,事情也许并非这么简单,乌家上下我都认识,不知何时忽然会出现了这么一个厉害角­色­?”
秦梦芸笑得更厉害了,春葱般的玉指点着他的额头,“我还以为你真的是顾虑芳妹的感受,所以才放了乌廷威,可怜芳妹对你一往情深,你却如此狠心待她。”说到这里,语气变得幽怨委屈,说得李少阳恨不得把自己的心挖出来给秦梦芸看看,证明自己对她们的爱意。
看到李少阳无助的样子,秦梦芸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算了,不管乌廷威说的是不是真的,但是有一点,他没有说错,我们在乌家也是人单力薄,唯一对我们有利的也只有芳妹一个人,我看李郎你还是早做打算为妙,总不能以为老是被人牵着鼻子走。”
“你说得倒也没错。”
“不过我们现在手上没人、没钱,你有什么法子?”
李少阳现在缺的是人和钱,这也使得他不能放手大­干­一场。就在这时,一个人的名字忽然在他脑子里闪过,兴许这个人会有办法。
心动不如行动,李少阳立即带着秦梦芸走去他岳父郭纵那里,不管乌应元是不是真的完全掌握住家中的生杀大权,以郭纵这个老狐狸狡猾的本­性­,不会不为自己准备一条退路,何况郭家逃到秦国的人也不少,其中不乏有能人在其中,再怎么说,郭纵也不希望看到郭家在自己手中消失。
……
自从听闻自己两个儿子被杀的消息后,郭纵看破了以往那种醉生梦死的生活,变得清心寡欲起来,加上秦国非常看重兵器业和铸造业,管制得非常严紧,使得郭家来到咸阳后无法象乌家一样迅速发展起来,同时其中也有不少排外的秦人暗中捣鬼,主要还是因为害怕郭纵会成为第二个吕不韦。但是昨天夜里,他和乌氏从乌应元口中得知李少阳的计划后,郭纵更加坚定了他归隐生活的决心,也默认了乌应元独揽他郭家的行为。
平日里也只有一些郭家旧人和郭秀儿前来问好,但是这天,他房里又多了两个不速之客。
“少阳,你今天怎么忽然想起了老夫,来这里找老夫,老夫还以为你真把我这个老头给忘了?”郭纵一见李少阳前来,眼皮也不抬,神情冷漠地问道,锋利的言辞弄得李少阳内心感到惭愧,女儿被他夺走不说,两个儿子的死多少也是因为他,但是自从来到咸阳后,李少阳就一直没有看过他,难让郭纵大叹自己当初有眼无珠,居然招了一个白眼狼当女婿。
李少阳也没有想到郭纵一来就给了他一个下马威,整个人愣住了,接着赔笑地说道:“岳父大人,您别这么说,我这次不是来向你问好、赔罪吗?”
“说吧,这次来找老夫到底所为何事?如今老夫就只剩下这一身的老骨头了,你该不会想让老夫给卖了吧?”可惜郭纵根本不吃李少阳这一套,郭纵一言就道破了李少阳的那点伎俩。
李少阳见郭纵已经猜出自己的来意,于是也不再隐瞒下去,直接将这次来的真正目的说给郭纵,“岳父,其实我是想找你借钱和借人。”
“你要这些做什么?你昨天不是要求我们所有人离开咸阳,迁移到大草原那里定居吗?怎么现在你又反口,问我要钱和人?”郭纵疑惑地打量起李少阳,如今乌家的生意可以用‘蒸蒸日上‘四个字来形容,然而现在身为两家女婿的李少阳居然跑来他这里哭穷,实在令郭纵感到疑惑。
李少阳把刚才乌廷威说的话和自己的想法一并告诉给郭纵,同时也希望自己这个岳父能出手帮助自己。
“你怎么不找你另一个岳父要?”郭纵听完李少阳的话后并没有直接把自己的决定说出来,反而去问李少阳。
李少阳解释道:“我现在还不清楚岳父和乌廷威是不是真的有那个打算,万一是我猜错了,反而会被一些有心人拿去大做文章,说我想独吞家产,离间岳父他们父子之情,所以我才来找岳父您帮忙。”
“罢了,既然你都说到这份上了,今日我就看在秀儿的面子上,再帮你一会,反正我现在什么不多,就是人多和钱多,我现在都把他们交给你,不过我希望你能够善待他们,他们也是跟了老夫打拼这么多年的老人。”话刚落,郭纵从怀里摸出一块玉牌递给李少阳,上面刻一个‘郭’字,这是代表郭家家主的证明,也代表了李少阳正式成为了郭家的继承人。
“多谢岳父成全。”李少阳好玉牌后,拱手向郭纵道谢。
郭纵摆了摆手说道:“不用了,只要你记住你刚才的话就行了。”
与郭纵告别之后,一直沉默的秦梦芸忽然拉住李少阳。
“李郎,你准备打算怎么利用这些人?”
李少阳想也不想便答道:“当然是让他们­干­回老本行。”
“老本行?难道你忘了你岳父来到秦国的事?”
“山人自有妙计。而且赚钱的办法有很多,并非就只有铸造兵器一种,你就等着看好戏。”李少阳故做神秘的样子,惹来一阵娇骂声。
李少阳见秦梦芸还想打破沙锅问到底,于是,李少阳不由分说地揽住她的纤腰大步走向他们的爱巢。
当他们二人回到院子后,一早已经有人在屋里等候李少阳多时,李少阳惊讶地盯着雪晴、舒儿和素女三人,只见跪在他面前雪晴三人眼睛通红,以为在他离开后没多久又发生了什么,连忙把她们扶起来询问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这时,她们三人相互对望了一眼,似乎做了一个什么重大的决定,由雪晴亲口告诉李少阳。
第六十九章齐人之福
“你刚才说什么?我没有听错吧?你再说一遍。”
李少阳非常惊讶地望着跪在自己跟前的雪晴,怀疑自己耳朵是不是听错了。
雪晴黯然双眸忽然闪过一丝决断的­精­芒,轻咬一下嫣­唇­,“李爷,我们三人已经想通了,我们愿意去服侍乌少爷,乞求李爷答应我们这个要求。我们不想因为我们三人而令李爷感到为难,乌少爷要的是我们三人,如果我们去了,一定能化解李爷与乌少爷之间的恩怨。”
李少阳问道:“是不是乌廷威以前就一直纠缠你们不放,刚才看你们的样子,应该已经不是一天两天的事?”
“没错。”雪晴继续说道,“自从我们与李爷在邯郸分开后,乌少爷就一直找机会要我们顺从他,起初夫人们在的时候,乌少爷还能敛一点,可是后来就……”说到这里,雪晴那不争气的眼泪如断了线的珍珠直直地顺着脸蛋往下落。
雪晴这个样子实在让李少阳无法想象他不在的那段时候,雪晴三女过的日子是多么苦。最主要的还是他自己本身的问题,要不是他一直忙着应付韩晶的事,迟迟没有给她们一个名分,乌廷威也不会如此胆大妄为地公然欺负他的女人。
一想到这,李少阳心里就来气,按下心中的不快,把目光移向另外二女,“舒儿、素女,雪晴说的是真的吗?你们是不是也跟雪晴一样的想法。”
舒儿和素女不约而同地一起点头,她们也赞同雪晴这个办法。
看到她们三人这个样子,李少阳心里感到的不是高兴,而是伤心,从听到雪晴的话,再到舒儿和素女的同意,李少阳不由地一阵心痛,没想到自己原来在别人眼里就是这么一个任人宰割的废物,沦落到要靠女人卖身才能保护自己的没用男人。
就在李少阳心神不定之际,一只柔夷悄悄地抓住了李少阳的手,手心上传来的柔若无骨的触感给李少阳带来了一阵温暖,李少阳望着这柔夷的主人,只见秦梦芸美目中那关怀的眼神令刚才缠绕在他心头上的痛苦顿时消失得无影无踪。
一散刚才颓废的样子后,李少阳紧紧地抓住秦梦芸的小手,豪气­干­云地说道:“你们谁也不许走,我李少阳虽说不是什么英雄好汉,但也不是那种被人任意宰割之辈,只要有我在,谁也别想碰我的女人任何一根寒毛。”
在场的四女都被李少阳一席话感动,尤其是雪晴等三女,听到李少阳那一句‘我的女人’承认了她们的身份,同时也代表了她们已经不再是那种地位低下的婢女或舞姬之类的身份。
秦梦芸双眼发亮,赞许的目光直视着李少阳,心里感叹道这才是她真正的男人。
另外还有一人却引起了李少阳和秦梦芸的注意,只见雪晴刚才黯然的表情在听完李少阳的话后,变得豁然开朗,双眸间发出异,她眼中暴发出一道­精­芒,然后转瞬即逝,虽然只是一眨眼的工夫,但还是被李少阳和秦梦芸捕捉到,那种眼神实在让李少阳感到非常熟悉,是那种­奸­计得逞后所表露出来的得意眼­色­,这令李少阳开始对雪晴的身份感到一丝的疑虑,不知道她到底是何方神圣。
李少阳与秦梦芸相互交换了一个眼神,两人都很默契地在心里暗暗加多了一个心眼,要对雪晴多加提防一下才行,不过此时还是先把自己的势力壮大起来。
晚上,李少阳也不打算离开,这时的女人最需要男人关怀。秦梦芸也和雪晴等四女一同留下来侍侯李少阳,身穿轻纱的雪晴、舒儿和素女算是第一次在男人面前展露自己迷人的身子,其中雪晴神­色­还好一点,俏脸微微发红,旁边的舒儿和素女就差一点了,脸皮薄的二女刚走到李少阳跟前,身体便开始发热,象火烧一般,差点让她们站不稳。
李少阳揽住秦梦芸的纤腰,手掌上尽是一片柔软,李少阳深吸了一口她身上幽香,脸上露出陶醉的神­色­,李少阳更是用火烫的双­唇­吮吻她的粉脸、香颈,使得秦梦芸感到阵阵的酥痒,咯咯地娇笑起来,最后李少阳还吻上她那呵气如兰的小嘴,忘情地吮吸着她的香舌,与此同时,他的双手抚摸着她那丰满圆润的身体。
四片嘴­唇­分开后,李少阳望着秦梦芸,那一双黑白分明、水汪汪的桃花眼甚为迷人,姣白的粉脸白中透红,四目刚一接触,秦梦芸便败下阵来,羞愧地回避李少阳那灼热的目光,脸上的红潮迅速蔓延到脖子,看着那被自己吻过迷人芳香的樱­唇­,欲张欲合的樱桃小嘴吻得红肿不堪,更显得娇­嫩­欲滴。
在两人接吻的时候,秦梦芸被弄得衣裳不整,身上的轻纱已经无法阻挡李少阳侵略的目光,在空气中暴露出她雪白细­嫩­肌肤,凹凸玲珑的身材,露出大半的酥胸,浑圆而饱满的­乳­峰挤出一道深深的裂缝,洁白圆润的粉臂,成熟、艳丽,充满着少­妇­风韵的妩媚直把李少阳看呆,不知眼睛该放在哪里是好。
“呆子,还看不够吗?”没有哪个女人不喜欢自己的男人被自己的美貌所吸引,见到李少阳对自己如此着迷,秦梦芸盈盈一笑,伸出葱花般­嫩­白修长的玉指轻点了一下他的额头。
“不够,永远都看不够,我真想一生一世看着你。”李少阳飞快地抓住秦梦芸的柔夷,滑­嫩­的肌肤在他粗糙的脸上来回磨擦,李少阳只觉非常舒服,还不时地亲吻她的手掌心,惹得秦梦芸直叫痒。
“贫嘴!”秦梦芸很想把手从李少阳魔掌里争脱,无奈她力气娇小,不能如愿,只好认命,任由李少阳恣意胡来。
李少阳深情地望着秦梦芸这张令人着迷疯狂的娇艳容颜,望着那双会说话的美目,仿佛眼前的一切都只是一场虚无的梦,但是从她身上传来的体温和柔软却让他发现这不是虚幻,而是真实。
李少阳掀开轻纱,伸手探了进秦梦芸洁白的亵衣内,触摸到那对光润丰腴的­乳­峰,像是要爆裂开来似的­乳­峰随着李少阳的搓揉把玩不停变成各种形态。
被撩起情yu的秦梦芸美眸轻阖,秀美的脸庞如美玉般完美无瑕,长长的秀发披散开来,轻咬住樱­唇­,强忍住胸前传来的酥麻,媚态十足,引人怜爱。忽然她感到身上一凉,只见她身上的轻纱和亵衣已经飞走,如羊脂般滑­嫩­白皙的肌肤顿时发出耀眼的光芒,粉­嫩­的两团软玉宛如雪白的油脂一上一下地在抖动,这对被李少阳亲吻、把玩过无数次的山峰显得丰满而又柔软,也在剧烈地晃动着,高高耸立在山峰的顶端的两粒突翘的殷红葡萄在雪腻柔滑的肌肤衬托得无比诱人,它们随着山峰抖动而一颤一颤,还不时地闪动出红宝石般的光泽,充满了诱人、成熟的妩媚风情。
李少阳一边用手抚上一只白玉峰,拇指和食指玩弄着山峰上红葡萄,逗得秦梦芸娇喘连连,另一边低下头再次吻上那张吐气如兰的樱­唇­,舌头十分霸道地撬开她牙关,恣意地舔遍檀口中每一个角落最后,还挑逗里面的香舌,也许是秦梦芸的香舌太过于诱人了,紧紧地和她那条酥软无力的香舌纠缠在一起,两人互相吸吮,两­唇­相合,逗得秦梦芸不断地发出重重的哼声。
就在这时,李少阳忽然拦腰把秦梦芸抱了起来,秦梦芸只觉得现在只感到全身软绵无力,整张俏脸红得像出血一般,低下羞惭的娇靥,软软地倒在李少阳,任李少阳将自己抱到一张可以容纳四人的软榻上,刚一落在软榻上,站在面前的李少阳正呆呆地望着软榻这具全­祼­的胴体,玲珑曲线暴露无遗,如瓷器般光滑的­祼­背、细致白皙似绵雪的玉手、纤细小巧不堪一握的柳腰,雪­嫩­的双峰和上面那两点迷人的嫣红,秦梦芸似乎已经到感受那两道炽热的目光正在自己身上各个部位扫视,于是她慌忙用手护住自己的双峰和花园,但是两只粉臂是无法完全遮掩住自己暴露在空气当中的无限春光。
李少阳刚一躺下,秦梦芸慌忙转过身去,十分笨拙地躲避随之而来的两只魔掌,她欲迎欲拒的娇样无疑更象是在玩火自焚。
李少阳将秦梦芸的身子扳过来,面对面地盯着她,一边仔细地打量着面前明艳动人的妻子,一边在闻着她身上那种独特的幽香。李少阳很轻易地便将那两只无力抗拒的柔夷拉开,手刚一离开,一对玉­乳­顿时随之晃动起来,令李少阳大感它们的丰满和弹­性­。
李少阳右手顺着圆润剔透的小腹摸下去,当他的手停在那一片芳草萋萋之地时,脸上露出诡异的笑容,把右手拿到秦梦芸面前,只见手掌沾满了一大片水迹,荧荧的水光使得秦梦芸羞愧难当,把头埋进李少阳怀里躲着不敢出来。
李少阳坏笑地低声问道:“芸儿,你说这是什么?”
秦梦芸轻摇一下头,不肯答话。
但李少阳并没有打算放过她,一直催问她。
最后经不住李少阳再三追问,秦梦芸如蚊子一般低声地回答后,两只小拳头如细雨般不住地落在李少阳胸口上,对于李少阳来说,只不过是一阵温柔的按摩。
李少阳­淫­欲高涨地爬起身子,分身抵住了花园口,准备就绪,但他并没有开始动起来,望着秦梦芸,象是在询问。在这时躺在他身下的秦梦芸俏脸绯红,双眼充满了爱意,虽然已经不是第一次,但每次见到自己的男人如此尊重自己,秦梦芸的心还是不由地感到一阵暖意,当她轻轻地点了一下头后,一番大战也跟着开始上演了。
李少阳一边在一对玉­乳­上来回搓揉,一边挺动腰部,秦梦芸的手臂不由自主地揽住了他的脖子,身体自动找寻到最舒适的位置,仰首挺胸迎接他的冲击,浑身上下两出地方遭到侵袭,小嘴不停地发出动听的娇吟,秦梦芸还讨好卖力地迎合李少阳,当李少阳抽动的时候,她便提起雪臀,让李少阳的分身在花园幽道里待的时间更长,令李少阳顿时觉到又紧又窄的幽道所带来的舒爽,两人一时配合无间。
站在旁边的雪晴三女也被李少阳他们的大战弄得是浑身舒麻,可怜她们没有得到李少阳叫她们离开的吩咐,身为过来人的雪晴还稍微好一点,舒儿、素女就惨了,未经人事的素女早被眼前的景­色­弄得脸红耳赤,双腿发软,差点站不起来,耳朵还一直听着秦梦芸的呻吟声,素女忽然发现自己两腿之间的玉门开始湿了,下身感到一阵黏黏,素女明白这是什么,以前曾听那些营妓说起,更是令她感到羞愧难当,幸好此时没有人注意到,不然她恨不得眼前有个地洞,让自己钻进去。
渐渐地,雪晴也开始挺不住,下面开始痕痒起来,雪白的牙齿轻咬着湿润的下嘴­唇­,充满情yu的双眼紧紧地盯住李少阳和秦梦芸交合之处,幻想此时正在李少阳身下承欢的人就是自己。
就在这时,正承欢的秦梦芸忽然大叫一声,两条修长的大腿紧紧一夹就令他舒爽得遍体通泰,李少阳只觉得被蜜汁充份滋润的花园幽道正死死地紧紧箍夹住自己分身,花园里的­嫩­­肉­吸得他实在是非常之爽,差点令他也丢盔卸甲,一泻千里。李少阳连忙守住心神,运起双修大法,同时一面揉搓着茁壮的玉­乳­,一面缓慢地挺动分身。
慢慢地,秦梦芸终于回过气来,此时的她脸上布满了gao潮过后的红晕,眼波迷离,象蒙上了层朦胧的水波,浑身乏力,香汗淋漓的她,仿佛刚刚被一场大雨淋过一样,当她看到还在自己身上卖力地耕作播种的李少阳后,主动地献上香吻,然后在李少阳耳朵说细语,同时眼睛瞄向了在旁边观看已久的三女。
第七十章齐人之福
经过一番大战之后,秦梦芸满脸通红,全身软绵绵,光着身子躺在李少阳身下,圆润的双峰随着她急速呼吸下而不停地耸动,雪­嫩­的双腿大张,一丝丝蜜汁不断地从花园幽道流出,此时李少阳也停住抽动,爱怜地望着佳人,双手在她身上游走,又惹得佳人哼声不断,娇喘连连,不住地求饶,最后,李少阳见秦梦芸已经无力再战,只好暂时先放过她。
这时,李少阳站了起来,强壮的身躯充满阳刚之气,雪晴等三女看得都不好意思,慌忙垂下了头,但心里却有点想被他抱在怀里疼爱一番。
素女忽然感到身体一紧,原本李少阳乘她不注意的时候,把她娇软盈盈、柔若无骨的娇躯搂在怀里,素女这个貌若天仙、美丽清纯的绝­色­少女还是圣洁的处汝之身,身上飘起一阵阵冰清玉洁的处子特有的体香,令李少阳不由得欲焰高燃。
此时的素女正小心撞鹿,可以清楚听到自己的心正扑通扑通地直跳,明明知道自己今天是躲不过了,但心里还是略微害怕,故意挣扎了一下后,便在雪晴和舒儿羡慕的目光注视下,温顺地依偎在怀李少阳怀里,一张娇美如花的俏脸胀得通红。
望着怀里的佳人,李少阳心里感到一丝的愧疚,虽说自己当时在长安君宴会上无心chā柳,但还是得到了素女,可是以后却一直都没有时间跟素女谈过心,不知道她生活过得怎么样;到了咸阳后,就连她们几个被乌廷威欺负调戏一事也不清楚,要是当时在她们身边的话,一定会替她们出一口恶气或者是安慰她们,然而现在只有在将来好好补偿她们。
“可以吗?”
“恩。”俏脸布满瑃情的素女低头小声地应了一声。
李少阳望着娇靥晕红、丽­色­无伦的素女,一双搂紧素女娇软纤腰的手渐渐放肆起来,在素女全身玉体上游走,后来双手渐渐下移,经过素女直白皙的优美玉颈、浑圆玉润的细削香肩,使得素女娇羞无限,一双美丽的大眼睛也一样不敢睁开,只有任由李少阳在她的玉体上恣意轻薄。
最后李少阳的双手停落在那对饱满翘挺、娇软柔润的处汝­乳­峰之上,刚好可以盈盈一握,娇挺椒­乳­在李少阳轻柔地搓揉下,素女玉颊羞红如火,娇羞地轻启玉齿,不住地娇羞轻啼,秀丽可人的素女芳心娇羞,情yu暗生,同时李少阳又低下头,吻住素女鲜红柔­嫩­的樱­唇­,火热地卷住了她柔­嫩­香甜的娇滑玉舌狂吮浪吸。
­唇­分之后,李少阳把她抱在软榻之上,让她躺在秦梦芸身边,那张秀美丽靥红通通,一副楚楚娇羞、我见犹怜的可人娇态,不由得令李少阳­色­心大起,刚才没能从秦梦芸身上平息的欲­火­更加强烈。
当两人上演大战的时候,软榻上流下点点殷红的梅花,使得素女在夹杂着痛苦与快感两者游走。当一股温热粘稠的滑腻液体从花园深处喷发的时候,素女不知道是什么东西流出了下­体­,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但反正那一定是很羞人的、很髒的,刚刚结束少女、初为人­妇­的素女娇羞得一张如花丽靥更艳红了,芳心含羞脉脉,不知如何是好,只知道那强烈的冲击正刺激着花园深处,直流遍全身每一处玉肌雪肤,透进芳心,犹如身在云端,娇躯轻飘飘的,秀美挺直的娇俏瑶鼻连连轻哼细喘。
……
第二天一早,当明媚的阳光透过窗口照­射­进来,把熟睡中的李少阳弄醒后,睁开眼睛一看,只见他怀中还抱着这丽­色­娇晕、楚楚含羞的素女,那娇羞晕红的桃腮还带着云雨之后的余韵,一具柔若无骨、娇软雪滑的美丽玉体如小鸟依人般睡在他怀里,鼻中吻到美丽清纯的可人少女那如兰似麝的口香以及特有的体香。
睡在李少阳左边的是雪晴和舒儿,秦梦芸却不在,仿佛昨夜只是一场梦。
如今房间内只有他们四个人,这时,李少阳发现雪晴眼皮微微抖动,一看便猜到雪晴早已醒来,望着这张与朱姬相似的俏脸,但气质上却与妩媚妖娆的朱姬大不相同,雪晴给人的感觉是端庄秀雅,可是昨天晚上,李少阳却深深体会到这个气质高贵的美­妇­所带来的刺激,如果说朱姬和赵雅属于外媚的话,雪晴就是内媚,跟秦梦芸一样都是属于外冷内热的女人,一旦情yu被点燃,整个人就象一匹脱了缰的野马,也只有这样才能体会到雪晴强烈的情yu,她床上工夫更是了得,单单只是一张小嘴就差点把李少阳的心都吸了出来,另外雪晴偏偏又欲迎欲拒,微微抵抗,激起了李少阳征服她的决心,不过更令李少阳疯狂的还是看到自己身下婉转承欢的端庄美­妇­变成了人尽可夫的荡­妇­的时候,内心涌出一种前所未有的大男人自豪感,同时也让李少阳知道为何会有那么多象赵穆这样的人喜欢上这种气质高贵的美­妇­。
李少阳轻轻地往雪晴晶莹的耳朵里吹一口气,弄得她耳朵直发痒,最后见自己已经被发现后,雪晴这才睁开双眼,丽­色­娇晕,花靥羞红,芳心娇羞万般,娇羞无奈地求李少阳不要作弄她。
雪晴娇喘地说道:“李爷,现在时候已经不早了,不如让妾身服侍你梳洗更衣。”
李少阳见身边的素女、舒儿还在睡,同意了雪晴的建议,二人轻手轻脚地爬起来。
李少阳宛如帝王一般在雪晴细心的服侍下穿戴梳洗,当然少不了肢体之间揩油,最后才带着满脸绯红的雪晴来到偏厅。
偏厅内,乌廷芳诸女早早就坐着等他。
“昨天风流了一夜,居然也能这么早起来,小女子真是十分佩服。”善柔一上来便讽刺李少阳,周围的众女含笑地望着脸­色­尴尬的李少阳和他身后的雪晴。
李少阳打趣地问身边的赵雅,“好酸啊,你闻了没有,谁今天早点想吃醋?”
赵雅抿嘴一笑,双眸递给善柔一个眼­色­,个中意思只有当事人才知道。
善柔一听,脸­色­动容,怒问道:“你在说谁?”
“谁应就是指谁。”
“你?”她昨天已经知道了李少阳的风流事,刚才看到雪晴春光满面的样子,心里就觉得不是很滋味。
“好了,夫君、柔姐,你们别吵了,也不怕被人看到。”最后,乌廷芳和郭秀儿一同劝说善柔。
这时,李少阳发现偏厅内还多了四个人,韩晶、赵妮、赵冰,还有坐在善柔旁边的赵致。
李少阳见韩晶闷闷不乐的样子,知道她又在想赵国的事,连忙向坐在韩晶身旁的郭秀儿使了一个眼­色­。
善解人意的郭秀儿立即明白李少阳的意思,劝慰韩晶,“晶姐,你是不是又在想赵国的事了?”
一提到‘赵国’,与赵国有着紧密关系的三女身边不禁同时一颤,赵妮和赵冰一想到此时自己已经身处秦国,心里开始感到伤心,尤其是赵妮,不但来到她公公赵奢死敌秦国,连唯一的儿子也离她而去,要是小盘的身份被揭穿了,赵妮更不敢去想象将来下场会变成什么样子;而韩晶与赵妮也算是同病相怜,只不过赵妮比她要好一点,起码还能跟儿子住在同一个城里,但韩晶却不同,少君远在千里之外,听说郭开那个小人居然当起了少君的太傅,韩晶心里一直为少君感到担忧。
“妹妹,我没事,只不过心里还是有点挂念。”话是这么说,但是韩晶心中的结还没有完全解开,脸上化不去的愁容骗不了在场所有人的眼睛。
“我看既然放不开,为何不把他们带回来?当初雅姐和晶姐你们这么多人,还不是一样安全地从王宫里逃出来?”乌廷芳也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善柔娇笑地说道:“那时与现在不同,当初有长安君谋反,王宫内外都有他带来的刺客,王宫里的禁军都派去保卫赵王,没多少人注意到我们,而且我们的大英雄还顺便拐跑了赵王另外一个妹妹,不可不谓是英雄本­色­。”
说者无心,但听者有意;这里最无辜的莫过于赵冰,在毫不知情的情况下,先是被李少阳劫持当人质,然后又被他拐到秦国,如今全天下人都在传言她与李少阳有着不清不楚的关系,弄得她都不敢走出院子,更不要说是回去赵国、回去邯郸。
一顿早餐就因为几句话弄得众人都没有心情继续吃下去,匆匆把几块糕点吃进肚子后便离开了。
烦心的事并非只有这么一件事,一大清早就已经有客人在书房里等候李少阳。
“这不是李斯先生吗?”李少阳一进门便认出了正在埋头看竹简的李斯。
“李爷,这么早打扰你,实在抱歉。没想到李爷这里有这么多竹简,在下一时看得入迷,请李爷见谅。”李斯放下手中的书,歉意地说道。
“哪里,我原本就想拜会你,可惜一直都没有时间,今天李斯先生大驾光临,我应该早点恭候。”李少阳一坐下便十分客套,但心里却在盘算着李斯今天前来找他到底有什么目的,是奉吕不韦之命前来找他,还是另有打算。
“李爷,在下只是一介下人,怎敢让李爷称呼在下为先生?”李斯十分谦虚地推辞。
“我看李斯先生胸怀大志,也是博学之士,不知在吕相爷府中担当何职?”李少阳忽然话锋一转,问得李斯十分尴尬,脸­色­有点难看。
李斯强颜笑道:“在下只是吕相爷手下一名门客,哪是什么大才,只有象李爷这样的人才能称之为大才。”
李少阳惋惜地说道:“这也未太大材小用,以先生之才学足以傲视天下,为何现在还只是区区一门客,如果李斯先生有什么难事,不妨告诉我,看我能否帮得上忙,或者让我替先生向吕相爷说说情,也许吕相爷一定会重用先生。”
不管李少阳说的是不是发自肺腑,都让李斯心里十分感动,“那在下在此就先多谢李爷。”
李少阳摇摇手,打断李斯的感谢之词,“先生,我可是出自真心,不希望先生无用武之地,浪自己胸中才学。不过客气话就说到这,我想问先生一句,希望先生能够实话告诉我。”
“请李爷明示,在下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李少阳沉思了一会,低声说道:“不知先生如何看待如今秦国形势?”
李斯一听,心里忽然打了一个激灵,这才明白过来,原来李少阳一直都在试探他,刚才那些话也许根本就是想放松自己的戒心。
李少阳见李斯疑惑不语,低头沉思,也不放在心上,继续说道:“先生不要介意,我来咸阳时日较短,不知道眼下秦国的情况,恳请先生能指点一下迷津。”
李斯哪会不知道李少阳心中的小算盘,早先李少阳还在邯郸的时候,乌家的人就已经将生意从赵国转移到秦国,即使李少阳真不知道,难道连他岳父乌应元也不告诉他。
“如今秦国可以分为三大势力,分别是杨泉君、吕相爷,还有军方中立派,其中以杨泉君势力最大,杨泉君一直希望扶持公子成蛟坐上储君之位,可惜却功亏一篑,让吕相爷捷足先登;而军方中立派以鹿公、徐先等人为首,虽说他们自成一派,不过他们始终坚持秦王的正统,对储君的血统抱有怀疑,而且他们又十分抵触吕相爷;吕相爷手下能人虽多,象图先他们,可惜他们终究都不是秦人,很难被秦王他们接受,象蒙骜大将军也算是军方中的一个另类,听说吕相爷有意想请李爷到军中帮助蒙骜,不过李少阳要承受的阻力一定不小。”说到这里,李斯望着李少阳。
“那不知道先生又有何高见?”李少阳见李斯闭口不说,非常恭敬地拱手询问。
李斯见到李少阳对自己如此恭敬,脸­色­禁不住露出一丝喜­色­,想他来到秦国后,一直遭人白眼不说,就连吕不韦这种出身商贾、满身铜臭之人也能登上相位,为何他这个读书人却要卑躬屈膝地讨好对方。
正当李斯继续说下去的时候,门外忽然走进一人,打断了准备卖弄的李斯。
第七十一章秦宫夜宴
共10573字
陶方奉乌应元之命前来找李少阳,知会他一声,说是庄襄王在王宫里设宴邀请乌应元和李少阳,同时吕不韦也已经派人到府上等候,准备接他们去王宫。
陶方刚一进门,见到李少阳这里有客人,肩膀微微一颤,眼神不经意地露出一丝痛苦。自从武黑被赶走之后,陶方已然成为十一仆之首,但是对于将来谁接替乌应元坐上家主之位一事,却让陶方和以夏威为首的六人发生了不小的争执,夏威他们始终认为将来家主只能由乌廷威一个人继承,而陶方和另外五人却不这么认为,陶方他们认为应当从乌家亲族中挑选出有能力的人担当,这样一来,身为乌家女婿的李少阳也自然有了继承权,这是乌廷威所不愿意看到的。
陶方当然也不愿意看到刚刚经历完大劫的乌家再次遭到分裂,同时李少阳又是他亲自栽培的人,两人交情颇深,想起当初在乌家,当陶方失意的时候,也只有李少阳一个人曾经向他伸出援助之手,于公于私,他都觉得李少阳将来继承乌家都比不学无术的乌廷威要强得多,为此他在暗中不知破坏了多少次乌廷威的计划。可是,自从乌氏和郭纵接纳了乌应元的建议,到大草原发展后,陶方和另外五人都被一同派去协助乌氏他们,可惜明明知道这是乌廷威他们排除异己的计谋,偏偏陶方他们又不能反对,只是他们这么一走,今后乌家又会发生怎么样的变数,所以当陶方看到李少阳后,脸上禁不住露出一丝的愧疚,昨天又见到乌廷威怒气冲冲地从李少阳那里出来,不知又会发生什么事,陶方真不敢想象下去。
“李爷,刚才宫里来人邀请老爷和您一起去王宫,现在吕相爷的人正在大厅里等候,老爷想请您现在过去。”陶方一脸恭敬的样子让李少阳感到不适,以前不知叮嘱过陶方多少次,叫他‘少阳’即可,可是陶方非常倔强,最后弄得李少阳都拿他没有办法。
这时,李斯也不愿意再打扰下去,虽说这次并没有完全达到他所要求的目的,不过今天的获也不小,于是,他连忙向李少阳告辞。
陶方见李斯离开后,拦住准备离去的李少阳,挤出一丝苦涩的笑容,“李爷,小人明天就要奉命到大草原去了,今日一别不知何时才能回来,小人有句还是想提醒李爷一下。”
“什么?你刚才说什么,再说一次。”李少阳抓住陶方的肩膀,神情非常激动,不知不觉双手用力,抓得陶方脸上露出痛苦的神­色­,但李少阳顾不上这些小事,催问陶方刚才说的话。
陶方一边回忆,一边把昨天晚上的事一五一十全部告诉给李少阳。
“原来是这样。”听完陶方的话后,李少阳并没有感到任何的奇怪,事情的发展几乎与书中所说的一样,只不过是乌氏、郭纵二人代替了乌卓去大草原,但李少阳心里却有一种不祥的预感,可惜却怎么也想不出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陶方见李少阳沉吟不语,以为他是在埋怨乌应元没有事先知会他,不过陶方心里却在想另一件事,“李爷,等我们走了之后,你要小心乌少爷,自从夏威不知从哪里带来一个来历不明的人举荐给乌少爷后,乌少爷整个人变了许多,心机变得比以前还要重,就连老爷也曾经过问乌少爷,只是后来不知他们说些什么后,老爷也不再提起这事。”
李少阳一听,眉头深锁起来,疑惑地问道:“那是什么人?”
陶方摇了摇头,说道:“不清楚,只知道这个人容貌似乎被烧伤过,根本无从入手去调查这个人的身份,只是知道这个人来到后,乌少爷十分信任他,不管这个人说什么,乌少爷都接纳他的意见,所以我希望李爷能够多加提防这个人。”
李少阳现在开始感到头疼,原本还以为乌廷威如书中所说的那样,只是一个好­色­胆小的小角­色­,没想到又突然杀出一个身份不明的人在他身边出谋划策,也许正是这个人的存在,才使得乌廷威有恃无恐,居然打起雪晴她们的主意。
一想到雪晴她们,李少阳眼中闪过一丝寒光,吓得站在他身边的陶方不禁地打了一个冷颤,李少阳已经对乌廷威和那人动起了杀机。
李少阳现在满脑子都想那个人,究竟是什么人,而且还毁容,不过这样一来,就可以说明这个人身上有两个可疑,一是这个人曾经得罪过什么人,或者是犯过事;二是这个人也许是李少阳他们非常熟悉的人,担心被人认出来,才狠心毁了自己的容,不过这人到底是谁,居然会狠下心肠把自己毁容,拥有这种胆­色­的人并非是什么泛泛之辈。
现在没有多少充裕时间让李少阳独自一人思考,吕不韦派来的人差不多等得不耐烦了。
当李少阳等人的马车缓缓开进宏伟的大门,由圆巷形的门洞,进入主大殿前的广场。
咸阳宫与赵宫的布局一样,外朝是秦王办理政务、举行朝会的地方,内廷则是秦王和诸子妃嫔的寝室。前廷的三座主殿巍峨壮丽,设於前后宫门相对的中轴线,两边为相国堂和各类官署;后廷以秦王与王后的後三宫为主,左右两方为东六宫和西六宫,乃太后、太妃、妃嫔和众王子的宫室。
但若论面积,前者就要比后者大上几倍,而且沿途观览一会后、只见殿堂、楼阁、园林里的亭、台、廊廓等等,无不法度严紧,气象肃穆,非是赵宫所能比拟。
内廷建筑形式比外廷更多样化,布局紧凑,各组建筑自成庭院,四周有院墙围绕,不同区间又有高大宫墙相隔,若没有人引路,迷途是毫不稀奇的事庄襄王设宴的地方是后廷的养生殿,也是后宫内最宏伟的木构建筑,是座三层楼式的高台建筑,高台上是两层楼阁式的殿堂,殿堂两旁及其下部土台的东西两侧,分布著十间大小不等的宫室,有卧室、休息室、沐浴室、盥洗室等,各室间以回廊、坡道相连。墙上有缯壁画,回廊的踏步铺上龙凤纹或几何纹心砖,殿堂和长阶则铺方砖,气派宏伟,富丽堂皇。
刚步上长阶,大殿外早已有人在等候,李少阳放眼一看,只见吕不韦笑容满面地站在外面,在他身后的还有图先。
乌应元见吕不韦如此看重自己和李少阳,心中不胜感激,拉着李少阳向吕不韦施礼,不了又是相互吹寒问暖。
等众人刚坐下没多久,吕不韦低声地对李少阳说道:“少阳,你的事我已经向大王禀明,待会大王会在宴席上宣布任命你为蒙骜将军的副将,不过你要小心杨泉君那一伙人,他们可不会让我们这么轻易如愿。”
李少阳也明白吕不韦的意思,不过看到吕不韦镇定自若的样子,相信他已经想好了对策,问道:“相爷,是不是心中早已有了腹案,也请相爷能指点一二,在下一定会听从相爷的吩咐。”
“少阳,果然是个聪明人,没错,老夫一早就已经准备好了,请少阳放心就是了。”吕不韦哈哈大笑,神态亲切地拍着李少阳的肩膀,可惜吕不韦并没有告诉李少阳他的计划,只是要李少阳坐着看一场好戏。
就在这时,殿外门官唱道:“蒙骜将军到!”
吕不韦欣然转身走去相迎,大笑道:“有什么事比见到老朋友更令人欣悦呢?”
只见一位高瘦的男子,身穿锦袍,气宇轩昂地大步走入殿内,一见到坐在殿内的吕不韦,隔远便向他拱手施礼,非常恭敬。
吕不韦亲热地与蒙骜把臂而行,领着蒙骜来到李少阳和乌应元面前,还亲自为他们三人相互做介绍。
李少阳也对站在自己眼前的中年男子多加观察,只见这蒙骜脸型修长,年纪约在四十许间,肤­色­黝黑,满脸风霜,眉头像时常都皱到一起的样子,不过双目藏神,使人有超卓不群的感觉。身体非常硬朗灵活,举止投足之间散发着一股凌厉的杀气。
在吕不韦介绍到自己时,蒙骜双眼爆发出一道锐利的寒光,李少阳只觉自己仿佛身处在冰冷的世界之中,全身好象被一股无形的大山压得动弹不得,只能拼命咬牙坚持。
过了许久,蒙骜才把目光回来,李少阳挺了过来,可是背后却吓出了一身冷汗,暗忖吕不韦的眼光这么厉害,给他看得上的蒙骜也自非无能之辈,单单只是对视一眼,就让他差一点生出胆怯之心,要论身手,七、八个蒙骜加起来也不是他的对手,但若论气势,却要比他强上百倍,仿佛当初第一次与赵墨弟子比试时的情景一样,只不过现在他和蒙骜的位置对换,让他象那些赵墨弟子一样产生出无尽的恐惧。
然而在另一边,吕不韦和乌应元也察觉到两人异常的变化,但吕不韦却没有出手制止,反而笑盈盈地望着他们二人,这可把乌应元吓了一跳,偏偏又指望不上吕不韦,只能在心里为李少阳捏了一把汗,直到后来见蒙骜已经放弃后,乌应元才暗暗松下了一口气。
吕不韦笑道:“少阳,还不快见过蒙将军,以后你就要在他手下­干­事,希望你们好好相处。”
李少阳拱手施礼,“见过蒙将军。”
蒙骜显然不大擅长交际,绷紧的脸没有什么笑容,有点生硬地向李少阳回过话后,便不再搭理。
忽然,殿外的门官再次响起,可是这一次吕不韦没有再露出笑容,不仅如此,脸­色­还变得更加­阴­沉,连蒙骜也跟吕不韦一样。
只见一个身穿交领华服的矮胖子和一个穿著战袍的彪型大汉,那矮胖子正是杨泉君本人,跟在他身后的是秦国大将军王齿,见杨泉君昂首阔步而来的样子,李少阳忽然感到好笑,脑子里冒出一个大胆的想法,光是给人的第一印象,觉得杨泉君比吕不韦更象是一名市井商贾。看来秦人风气确与赵人不同,既没有前呼后拥的家将,亦没有奏乐欢迎的乐队,简单多了。
而吕不韦这右丞相和杨泉君这左丞相,各带一名将军出席,显然并非偶然,而是秦王蓄意让双方势力均衡的安排,不过王齿乃秦国军方首要人物,而蒙骜只是一个不得志的将军,显然在势力对比中,吕不韦处于下风,难怪吕不韦会这么积极把李少阳安chā进军队。
杨泉君和王齿的到来,令场上的气氛急剧下降。
这时,杨泉君和王齿也注意到吕不韦这边,不过他们的目光都凝视着李少阳和乌应元。
乌应元和李少阳连忙走上前向杨泉君和王齿施礼。
王齿还好一点,很有风度地微笑,向他们点了点头算作是还礼。
杨泉君却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神情倨傲,一眯那对被肥­肉­包围著的­阴­险细眼,­阴­阳怪气地冷哼一声,看也不看李少阳和乌应元一眼,径直地走向自己的席位,弄得乌应元无比尴尬和愤怒,不知在心底骂了杨泉君多少遍。
李少阳在心里冷笑,象杨泉君这种平庸无能之辈一点容人的器量都没有,可见他的人际关系是如何之差,又怎么会是吕不韦的对手,接着吕不韦又偷偷帮李少阳和乌应元介绍其他客人,象鹿公、徐先等秦国上将军并不象杨泉君那样丝毫不给吕不韦面子,但也没有给吕不韦好脸­色­看,只是看了李少阳等人一眼,便转身离去。
忽然磐声响起。
十八名虎背熊腰,身型彪悍的卫士手持长戈,步履整齐地由后堂进入殿内,排列两旁。
接着又有四名内侍肃容步出,后面还跟着是八位俏丽的年轻宫娥,他们分成两组,每组二男四女,肃立一侧。
环佩声响。
一位体态绰约、罗衣长褂的俏佳人,牵着发冠华衣、年约十岁的小孩盈盈走了进来。
吕不韦压低着声音,对李少阳说道:“这是秀丽夫人和她的儿子成蛟。”
李少阳一听,不禁偷看多几眼,只见这秀丽夫人姿­色­不俗,但还是比不上朱姬,看来朱姬归秦之后,秀丽夫人呣子的好日子也到头了;连她的儿子成蛟刚一出场,见到这么多人注视着自己,脸上立即露出惊慌之­色­,令一些人对此感到不满,吕不韦更是鄙夷地看了杨泉君那边一眼。
当环佩再响的时候,众人眼前一亮。
只见见朱姬身穿用金缕刺绣著花纹图案的短襦,熠熠闪光,非常抢眼,下面是触地裙褂,加上高髻宫装,走起路来若迎风摆柳,更衬托出她纤腰丰臀的体态和媚在骨子里的动人风情,轻盈柔美、飘逸若神,立时把那秀丽夫人比了下去。
李少阳忽然听闻身旁的人重重的呼吸声,在场所有的目光几乎都象磁铁一样被朱姬妖艳的风姿所吸引,杨泉君­色­??的样子,­色­授魂予,口水都流出来,坐在身边的王齿不知给了他多少暗示都不知道。
但也并非所有人都象杨泉君这样如此不堪,鹿公等人很快便恢复过来,坚定地把目光从朱姬身上挪开,打量起被朱姬拉着的小盘,小盘与懦弱的成蛟不同,龙行虎步,气宇轩昂,有了刚才成蛟那一幕,小盘的出现,不知赢得多少人的赞赏。
这时,四名内侍齐声喊道:“大王驾到!”
众人连忙向王座下跪。
“众卿平身!”李少阳只听到一把柔和悦耳、斯文平淡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谢大王!”众人这才起身,坐回到席位上。
李少阳刚一坐下,眼睛立即飘到坐在王座之上的庄襄王,这个曾经在邯郸作质子的秦王,年约四十,身材高瘦,颇有点仙风道骨之态。皮肤白皙如女子,脸容苍白,却有股罕见的文秀神采,手指纤长,予人一种有良好出身,大族世家子弟的气质,只可惜双目神光不足,否则更是气概不凡。
头顶冕旒,外黑内红,盖在头顶是一块长方形的冕板,使他更添帝王之姿;身上当然是帝皇的冕服,黑底黄纹,衬著金边,庄严肃穆。
这时宫女穿花蝴蝶般穿chā席间,为各人添酒和奉上美点。
庄襄王看着分坐在两旁的秀丽夫人和朱姬两对呣子,但目光停留在朱姬和小盘身上更多,面露喜­色­,举酒笑道:“姬后和政王儿均安返咸阳,寡人再无憾事,让我们喝一杯。”
待众人举酒祝贺完之后,庄襄王又说道:“姬后和政王儿之所以能平安无事返回咸阳,乌家可以说是功不可没,寡人在此敬乌先生和李先生一杯,听说乌先生想在秦国发展,寡人已经吩咐下去了,一定让乌家不堕‘畜牧大王’之名。”
乌应元受宠若惊,连称不敢,但谁都可以看出乌应元眼里掩盖不住的欣喜。有了庄襄王的帮助,乌家很快便能在秦国站稳住脚,恢复往日的光辉。
庄襄王逐一和众人闲聊了两句后,眼光再落到李少阳身上,“近日一直听姬后和政王儿每每提起李先生,今日一见,李先生的风范实在让寡人心动,听吕相提起,李先生也有为我大秦效命的决心,正好政王儿缺一名太傅教导,不知李先生是否有意担当这个重任?”
李少阳整个人一愣,为何跟吕不韦的说辞不一样,但很快便有了答案。
庄襄王话刚落,立刻就有人站出来,“大王,万万不可。”
李少阳和其他人立即望向提出异议之人,这回李少阳感到愕然,因为当众反对的人不是别人,而是他。陶方奉乌应元之命前来找李少阳,知会他一声,说是庄襄王在王宫里设宴邀请乌应元和李少阳,同时吕不韦也已经派人到府上等候,准备接他们去王宫。
陶方刚一进门,见到李少阳这里有客人,肩膀微微一颤,眼神不经意地露出一丝痛苦。自从武黑被赶走之后,陶方已然成为十一仆之首,但是对于将来谁接替乌应元坐上家主之位一事,却让陶方和以夏威为首的六人发生了不小的争执,夏威他们始终认为将来家主只能由乌廷威一个人继承,而陶方和另外五人却不这么认为,陶方他们认为应当从乌家亲族中挑选出有能力的人担当,这样一来,身为乌家女婿的李少阳也自然有了继承权,这是乌廷威所不愿意看到的。
陶方当然也不愿意看到刚刚经历完大劫的乌家再次遭到分裂,同时李少阳又是他亲自栽培的人,两人交情颇深,想起当初在乌家,当陶方失意的时候,也只有李少阳一个人曾经向他伸出援助之手,于公于私,他都觉得李少阳将来继承乌家都比不学无术的乌廷威要强得多,为此他在暗中不知破坏了多少次乌廷威的计划。可是,自从乌氏和郭纵接纳了乌应元的建议,到大草原发展后,陶方和另外五人都被一同派去协助乌氏他们,可惜明明知道这是乌廷威他们排除异己的计谋,偏偏陶方他们又不能反对,只是他们这么一走,今后乌家又会发生怎么样的变数,所以当陶方看到李少阳后,脸上禁不住露出一丝的愧疚,昨天又见到乌廷威怒气冲冲地从李少阳那里出来,不知又会发生什么事,陶方真不敢想象下去。
“李爷,刚才宫里来人邀请老爷和您一起去王宫,现在吕相爷的人正在大厅里等候,老爷想请您现在过去。”陶方一脸恭敬的样子让李少阳感到不适,以前不知叮嘱过陶方多少次,叫他‘少阳’即可,可是陶方非常倔强,最后弄得李少阳都拿他没有办法。
这时,李斯也不愿意再打扰下去,虽说这次并没有完全达到他所要求的目的,不过今天的获也不小,于是,他连忙向李少阳告辞。
陶方见李斯离开后,拦住准备离去的李少阳,挤出一丝苦涩的笑容,“李爷,小人明天就要奉命到大草原去了,今日一别不知何时才能回来,小人有句还是想提醒李爷一下。”
“什么?你刚才说什么,再说一次。”李少阳抓住陶方的肩膀,神情非常激动,不知不觉双手用力,抓得陶方脸上露出痛苦的神­色­,但李少阳顾不上这些小事,催问陶方刚才说的话。
陶方一边回忆,一边把昨天晚上的事一五一十全部告诉给李少阳。
“原来是这样。”听完陶方的话后,李少阳并没有感到任何的奇怪,事情的发展几乎与书中所说的一样,只不过是乌氏、郭纵二人代替了乌卓去大草原,但李少阳心里却有一种不祥的预感,可惜却怎么也想不出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陶方见李少阳沉吟不语,以为他是在埋怨乌应元没有事先知会他,不过陶方心里却在想另一件事,“李爷,等我们走了之后,你要小心乌少爷,自从夏威不知从哪里带来一个来历不明的人举荐给乌少爷后,乌少爷整个人变了许多,心机变得比以前还要重,就连老爷也曾经过问乌少爷,只是后来不知他们说些什么后,老爷也不再提起这事。”
李少阳一听,眉头深锁起来,疑惑地问道:“那是什么人?”
陶方摇了摇头,说道:“不清楚,只知道这个人容貌似乎被烧伤过,根本无从入手去调查这个人的身份,只是知道这个人来到后,乌少爷十分信任他,不管这个人说什么,乌少爷都接纳他的意见,所以我希望李爷能够多加提防这个人。”
李少阳现在开始感到头疼,原本还以为乌廷威如书中所说的那样,只是一个好­色­胆小的小角­色­,没想到又突然杀出一个身份不明的人在他身边出谋划策,也许正是这个人的存在,才使得乌廷威有恃无恐,居然打起雪晴她们的主意。
一想到雪晴她们,李少阳眼中闪过一丝寒光,吓得站在他身边的陶方不禁地打了一个冷颤,李少阳已经对乌廷威和那人动起了杀机。
李少阳现在满脑子都想那个人,究竟是什么人,而且还毁容,不过这样一来,就可以说明这个人身上有两个可疑,一是这个人曾经得罪过什么人,或者是犯过事;二是这个人也许是李少阳他们非常熟悉的人,担心被人认出来,才狠心毁了自己的容,不过这人到底是谁,居然会狠下心肠把自己毁容,拥有这种胆­色­的人并非是什么泛泛之辈。
现在没有多少充裕时间让李少阳独自一人思考,吕不韦派来的人差不多等得不耐烦了。
当李少阳等人的马车缓缓开进宏伟的大门,由圆巷形的门洞,进入主大殿前的广场。
咸阳宫与赵宫的布局一样,外朝是秦王办理政务、举行朝会的地方,内廷则是秦王和诸子妃嫔的寝室。前廷的三座主殿巍峨壮丽,设於前后宫门相对的中轴线,两边为相国堂和各类官署;后廷以秦王与王后的後三宫为主,左右两方为东六宫和西六宫,乃太后、太妃、妃嫔和众王子的宫室。
但若论面积,前者就要比后者大上几倍,而且沿途观览一会后、只见殿堂、楼阁、园林里的亭、台、廊廓等等,无不法度严紧,气象肃穆,非是赵宫所能比拟。
内廷建筑形式比外廷更多样化,布局紧凑,各组建筑自成庭院,四周有院墙围绕,不同区间又有高大宫墙相隔,若没有人引路,迷途是毫不稀奇的事庄襄王设宴的地方是后廷的养生殿,也是后宫内最宏伟的木构建筑,是座三层楼式的高台建筑,高台上是两层楼阁式的殿堂,殿堂两旁及其下部土台的东西两侧,分布著十间大小不等的宫室,有卧室、休息室、沐浴室、盥洗室等,各室间以回廊、坡道相连。墙上有缯壁画,回廊的踏步铺上龙凤纹或几何纹心砖,殿堂和长阶则铺方砖,气派宏伟,富丽堂皇。
刚步上长阶,大殿外早已有人在等候,李少阳放眼一看,只见吕不韦笑容满面地站在外面,在他身后的还有图先。
乌应元见吕不韦如此看重自己和李少阳,心中不胜感激,拉着李少阳向吕不韦施礼,不了又是相互吹寒问暖。
等众人刚坐下没多久,吕不韦低声地对李少阳说道:“少阳,你的事我已经向大王禀明,待会大王会在宴席上宣布任命你为蒙骜将军的副将,不过你要小心杨泉君那一伙人,他们可不会让我们这么轻易如愿。”
李少阳也明白吕不韦的意思,不过看到吕不韦镇定自若的样子,相信他已经想好了对策,问道:“相爷,是不是心中早已有了腹案,也请相爷能指点一二,在下一定会听从相爷的吩咐。”
“少阳,果然是个聪明人,没错,老夫一早就已经准备好了,请少阳放心就是了。”吕不韦哈哈大笑,神态亲切地拍着李少阳的肩膀,可惜吕不韦并没有告诉李少阳他的计划,只是要李少阳坐着看一场好戏。
就在这时,殿外门官唱道:“蒙骜将军到!”
吕不韦欣然转身走去相迎,大笑道:“有什么事比见到老朋友更令人欣悦呢?”
只见一位高瘦的男子,身穿锦袍,气宇轩昂地大步走入殿内,一见到坐在殿内的吕不韦,隔远便向他拱手施礼,非常恭敬。
吕不韦亲热地与蒙骜把臂而行,领着蒙骜来到李少阳和乌应元面前,还亲自为他们三人相互做介绍。
李少阳也对站在自己眼前的中年男子多加观察,只见这蒙骜脸型修长,年纪约在四十许间,肤­色­黝黑,满脸风霜,眉头像时常都皱到一起的样子,不过双目藏神,使人有超卓不群的感觉。身体非常硬朗灵活,举止投足之间散发着一股凌厉的杀气。
在吕不韦介绍到自己时,蒙骜双眼爆发出一道锐利的寒光,李少阳只觉自己仿佛身处在冰冷的世界之中,全身好象被一股无形的大山压得动弹不得,只能拼命咬牙坚持。
过了许久,蒙骜才把目光回来,李少阳挺了过来,可是背后却吓出了一身冷汗,暗忖吕不韦的眼光这么厉害,给他看得上的蒙骜也自非无能之辈,单单只是对视一眼,就让他差一点生出胆怯之心,要论身手,七、八个蒙骜加起来也不是他的对手,但若论气势,却要比他强上百倍,仿佛当初第一次与赵墨弟子比试时的情景一样,只不过现在他和蒙骜的位置对换,让他象那些赵墨弟子一样产生出无尽的恐惧。
然而在另一边,吕不韦和乌应元也察觉到两人异常的变化,但吕不韦却没有出手制止,反而笑盈盈地望着他们二人,这可把乌应元吓了一跳,偏偏又指望不上吕不韦,只能在心里为李少阳捏了一把汗,直到后来见蒙骜已经放弃后,乌应元才暗暗松下了一口气。
吕不韦笑道:“少阳,还不快见过蒙将军,以后你就要在他手下­干­事,希望你们好好相处。”
李少阳拱手施礼,“见过蒙将军。”
蒙骜显然不大擅长交际,绷紧的脸没有什么笑容,有点生硬地向李少阳回过话后,便不再搭理。
忽然,殿外的门官再次响起,可是这一次吕不韦没有再露出笑容,不仅如此,脸­色­还变得更加­阴­沉,连蒙骜也跟吕不韦一样。
只见一个身穿交领华服的矮胖子和一个穿著战袍的彪型大汉,那矮胖子正是杨泉君本人,跟在他身后的是秦国大将军王齿,见杨泉君昂首阔步而来的样子,李少阳忽然感到好笑,脑子里冒出一个大胆的想法,光是给人的第一印象,觉得杨泉君比吕不韦更象是一名市井商贾。看来秦人风气确与赵人不同,既没有前呼后拥的家将,亦没有奏乐欢迎的乐队,简单多了。
而吕不韦这右丞相和杨泉君这左丞相,各带一名将军出席,显然并非偶然,而是秦王蓄意让双方势力均衡的安排,不过王齿乃秦国军方首要人物,而蒙骜只是一个不得志的将军,显然在势力对比中,吕不韦处于下风,难怪吕不韦会这么积极把李少阳安chā进军队。
杨泉君和王齿的到来,令场上的气氛急剧下降。
这时,杨泉君和王齿也注意到吕不韦这边,不过他们的目光都凝视着李少阳和乌应元。
乌应元和李少阳连忙走上前向杨泉君和王齿施礼。
王齿还好一点,很有风度地微笑,向他们点了点头算作是还礼。
杨泉君却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神情倨傲,一眯那对被肥­肉­包围著的­阴­险细眼,­阴­阳怪气地冷哼一声,看也不看李少阳和乌应元一眼,径直地走向自己的席位,弄得乌应元无比尴尬和愤怒,不知在心底骂了杨泉君多少遍。
李少阳在心里冷笑,象杨泉君这种平庸无能之辈一点容人的器量都没有,可见他的人际关系是如何之差,又怎么会是吕不韦的对手,接着吕不韦又偷偷帮李少阳和乌应元介绍其他客人,象鹿公、徐先等秦国上将军并不象杨泉君那样丝毫不给吕不韦面子,但也没有给吕不韦好脸­色­看,只是看了李少阳等人一眼,便转身离去。
忽然磐声响起。
十八名虎背熊腰,身型彪悍的卫士手持长戈,步履整齐地由后堂进入殿内,排列两旁。
接着又有四名内侍肃容步出,后面还跟着是八位俏丽的年轻宫娥,他们分成两组,每组二男四女,肃立一侧。
环佩声响。
一位体态绰约、罗衣长褂的俏佳人,牵着发冠华衣、年约十岁的小孩盈盈走了进来。
吕不韦压低着声音,对李少阳说道:“这是秀丽夫人和她的儿子成蛟。”
李少阳一听,不禁偷看多几眼,只见这秀丽夫人姿­色­不俗,但还是比不上朱姬,看来朱姬归秦之后,秀丽夫人呣子的好日子也到头了;连她的儿子成蛟刚一出场,见到这么多人注视着自己,脸上立即露出惊慌之­色­,令一些人对此感到不满,吕不韦更是鄙夷地看了杨泉君那边一眼。
当环佩再响的时候,众人眼前一亮。
只见见朱姬身穿用金缕刺绣著花纹图案的短襦,熠熠闪光,非常抢眼,下面是触地裙褂,加上高髻宫装,走起路来若迎风摆柳,更衬托出她纤腰丰臀的体态和媚在骨子里的动人风情,轻盈柔美、飘逸若神,立时把那秀丽夫人比了下去。
李少阳忽然听闻身旁的人重重的呼吸声,在场所有的目光几乎都象磁铁一样被朱姬妖艳的风姿所吸引,杨泉君­色­??的样子,­色­授魂予,口水都流出来,坐在身边的王齿不知给了他多少暗示都不知道。
但也并非所有人都象杨泉君这样如此不堪,鹿公等人很快便恢复过来,坚定地把目光从朱姬身上挪开,打量起被朱姬拉着的小盘,小盘与懦弱的成蛟不同,龙行虎步,气宇轩昂,有了刚才成蛟那一幕,小盘的出现,不知赢得多少人的赞赏。
这时,四名内侍齐声喊道:“大王驾到!”
众人连忙向王座下跪。
“众卿平身!”李少阳只听到一把柔和悦耳、斯文平淡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谢大王!”众人这才起身,坐回到席位上。
李少阳刚一坐下,眼睛立即飘到坐在王座之上的庄襄王,这个曾经在邯郸作质子的秦王,年约四十,身材高瘦,颇有点仙风道骨之态。皮肤白皙如女子,脸容苍白,却有股罕见的文秀神采,手指纤长,予人一种有良好出身,大族世家子弟的气质,只可惜双目神光不足,否则更是气概不凡。
头顶冕旒,外黑内红,盖在头顶是一块长方形的冕板,使他更添帝王之姿;身上当然是帝皇的冕服,黑底黄纹,衬著金边,庄严肃穆。
这时宫女穿花蝴蝶般穿chā席间,为各人添酒和奉上美点。
庄襄王看着分坐在两旁的秀丽夫人和朱姬两对呣子,但目光停留在朱姬和小盘身上更多,面露喜­色­,举酒笑道:“姬后和政王儿均安返咸阳,寡人再无憾事,让我们喝一杯。”
待众人举酒祝贺完之后,庄襄王又说道:“姬后和政王儿之所以能平安无事返回咸阳,乌家可以说是功不可没,寡人在此敬乌先生和李先生一杯,听说乌先生想在秦国发展,寡人已经吩咐下去了,一定让乌家不堕‘畜牧大王’之名。”
乌应元受宠若惊,连称不敢,但谁都可以看出乌应元眼里掩盖不住的欣喜。有了庄襄王的帮助,乌家很快便能在秦国站稳住脚,恢复往日的光辉。
庄襄王逐一和众人闲聊了两句后,眼光再落到李少阳身上,“近日一直听姬后和政王儿每每提起李先生,今日一见,李先生的风范实在让寡人心动,听吕相提起,李先生也有为我大秦效命的决心,正好政王儿缺一名太傅教导,不知李先生是否有意担当这个重任?”
李少阳整个人一愣,为何跟吕不韦的说辞不一样,但很快便有了答案。
庄襄王话刚落,立刻就有人站出来,“大王,万万不可。”
李少阳和其他人立即望向提出异议之人,这回李少阳感到愕然,因为当众反对的人不是别人,而是他。
第七十二章狼狈为­奸­
吕不韦此言一出,刚才热闹非凡的大殿变得一片宁静,每个人都屏息静气地望着吕不韦。
所有人都为吕不韦这一举动感到莫明奇怪,就连杨泉君、鹿公等人也都十分奇怪吕不韦为何会公开反对庄襄王这个提议,难道李少阳不是他的人吗。
李少阳心里也很奇怪,但当他抬头望向庄襄王的时候,发现坐在上面的庄襄王一点也没有因为吕不韦当众反驳他的意见而生气。李少阳忽然感到一道炽热的目光望向自己,顺着目光张眼望过去,只见坐在一旁的朱姬和小盘焦虑地看着自己,当他与朱姬四目刚接触的时候,一丝幽怨在她凤目里一闪而过,嗔怪的样子似乎在向情人撒娇,大胆、挑逗的目光吓得李少阳连忙避开朱姬热情的眼神,幸好此时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放在吕不韦一个人身上,没有人发现李少阳神­色­不妥,而朱姬却抿嘴微笑,看到朱姬春风满脸的样子,令李少阳想起那一夜销魂的快乐时光。
这时,吕不韦的声音再次响遍整个大殿。
“老臣之所以反对大王的意见,主要是因为我大秦一向看重于军功,少阳刚来咸阳,尚未立过任何的功劳,大王便委于他重任,恐怕会引起一些非议,这是其一。”说到这里,吕不韦停住嘴,望着所有人,不少人都不约而同地点头同意吕不韦的说法。
庄襄王微笑地问道:“那第二点又是什么?”
“其二,是因为这太傅之位乃至关重要,虽说只是一个虚职,但是将来太子继位,太傅便成为了我秦王的老师,上可以左右秦王的政见,下可以统率百官,几乎可以称得上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若是任用圣贤之人还好说,如若不然,将来大秦的基业将败坏在此人之手,所以老臣恳请大王三思。”吕不韦一副忠肝义胆的样子,越说越激动,而且说得头头是道,鹿公、徐先等都点头赞同他的说法,甚至一些人都为吕不韦的大义而对他的印象也有所改观。
李少阳却暗暗在心里发笑,嘲笑吕不韦狡猾,他与庄襄王两个人一唱一搭,不仅堵住了众人的嘴,而且还树立起自己忠臣的威望,如果此时杨泉君出言反对,那就等于是杨泉君的不对,以小人之心妒君子之腹,同时又借为小盘谨慎选任太傅为由,向众人暗示将来继承秦国大业的非小盘一个人莫属,加上刚才成蛟那懦弱的表现,使得不少人都开始偏向于小盘这边,如此一来,不可不谓是一石三鸟之计。
庄襄王为难地说道:“但是李先生有恩于我大秦,难道赏赐李先生当太傅就这么难吗?如果传出去,恐怕六国的人都会嘲笑我们大秦连一点象样的赏赐都拿不出手,这不是冷了那些有功之臣的心吗?”
庄襄王的话说得众人默然,哑口无言,谁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吕不韦高声说道:“启奏大王,老臣倒是有一个折中的办法。”
此时此刻的吕不韦屹然成为了这次宴席上所有焦点注目的主角,所有人的心都被他的话引起了好奇,刚才那一番大义凛然的话使得吕不韦在群臣心目中的地位不知抬高了许多,也让他的人望推上一层楼,但这却不是某些人所希望看到的。
庄襄王笑问:“不知吕卿家又有何建议?”
如今众人大声不敢喘气,整个大殿里静得可以听到针掉落的声音,所有的目光都放在吕不韦一个人身上,听听他所谓的建议。
吕不韦清了清嗓子,环视了众人,然后高声对所有人说:“想我大秦一直以来对于人才的重用,都是不论出身,只论军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我大秦不但拥有令六国闻风丧胆的虎狼之师,更是出现过不少名将,让我大秦立于不败之地,所以依老臣愚见,少阳不但英武不凡,不但会使一手好的剑术,更难得的是他智谋过人,曾经屡次设计大破灰胡等马贼,不如任命他为副将。”
话音刚落,吕不韦的建议立即遭到反对。
杨泉君气红着脸,气急败坏地厉声反对吕不韦,“大王,万万使不得。”
庄襄王脸上依然挂着笑容,丝毫没有因为杨泉君的反对而感到一丝忤意,“不知杨泉君又有何高见,莫不是有比吕卿家更好的办法?”
杨泉君哪是真的有更好的办法,只是刚才看到庄襄王听完吕不韦的建议后似乎有些心动的意思,所以他才迫不及待地开口反对,现在听到庄襄王询问自己,额头上冒出许多汗,豆大般的汗珠象断了线的珠子不停地顺着额头滑落,过了许久,吞吐不语,始终都吐不出一个字,最后迫于庄襄王再三催问的压力,苦无对策的杨泉君只好向一旁的王齿递了一个求助的眼神。
王齿在心里暗叹一声,他为何会效命于这么一个小人,无奈地站起来,“大王,这样的赏赐是不是对乌家太过于丰厚了。没错,乌家是对我们大秦有恩,可是大王已经奖赏过乌家了,如今再另行加赏,让李先生担当蒙骜将军的副将,恐怕会令人不服。”
王齿一番话倒是令吕不韦有点吃不消,谁也没有想到王齿居然会把话挑明,吕不韦的目的是想让他的人渗透进军方里面。
庄襄王说道:“可是,当初解救姬王后的正是李先生,这一份功劳难道不足以给他赏赐吗?”
王齿摇头说道:“不,大王误会了,大王刚才赏赐已经乌家,而李先生乃乌家女婿,不是也等于已经奖赏过李先生了吗?”
王齿这么一说,众人也跟着一同附和,这一下让吕不韦有点措手不及,面有愠­色­,等王齿说完,吕不韦刚想开口之际,又有一个人站出来,抢先答话,所有人一看,原来是鹿公,都十分诧异地望着他。
鹿公丝毫不在意众人的眼光,站在殿中央,厉声说道:“大王,王大将军所言不无道理,大王已经赏过了乌家,现在却又加赏李先生,实在不妥当;刚才听闻吕相提起李先生剑术高明,而且又是赵国第一剑手,不如来场御前比武,如若李先生胜出,再行赏赐,如此一来,大家也都心服口服。”
鹿公前一句令杨泉君欣喜不已,喜的是鹿公第一次公开支持他,相反吕不韦脸­色­大变,眼中杀机一闪而过;可是后面一句却令吕不韦感到事情还留有余地。
秦人一向尚武,鹿公这一建议很快便得众人的支持和响应。
王齿细想了一会,也附在杨泉君耳边说了一阵低声细语之后,杨泉君变得信心十足,也点头同意了鹿公的建议。
吕不韦也思虑良久之后,他一眼便看穿了杨泉君和王齿的心思,立刻转身向李少阳投来了一个询问的眼光。
李少阳明白吕不韦的意思,知道杨泉君一定会象书中一样派王翦出战,不过这并不能表示他真的非要跟王翦来场硬战,李少阳打定主意不给王翦有任何出场机会,在吕不韦和乌应元疑惑的目光注视下,傲然站了起来。
李少阳说道:“择日不如撞日,久闻秦国剑手如云,不如趁现在就比试如何?也好让在下领教一下。”
众人一听,齐声哗然。
吕不韦和乌应元也没有想到李少阳居然会变得如此大胆,居然当众发起挑战,­精­明如斯的吕不韦见杨泉君和王齿两人愕然的样子,眼珠子一转,立刻想通了其中的厉害关系,也公开表示支持,同时又向身旁的蒙骜使了一个眼­色­。
蒙骜会意地点了点头,附和道:“大王,既然李先生有此决心,恳请大王准许。”
其他大臣也纷纷同意了李少阳的提议,秦国上下崇尚武风,如今能够有机会可以一睹号称赵国第一剑手的风范,怎么能不叫他们心动,而且他们也想看看李少阳会如何败在他们秦国剑手手上,也好证明他们秦国才是天下第一的。一时之间所有人望向庄襄王,希望他答应。
坐在上面的朱姬脸­色­变得有些难看,手心里满是冷汗,她不明白李少阳为何会如此冒险,居然敢选择走这一条路,无论胜败如何,他都会得罪不少秦人。这时她紧张得抓住小盘的手,也发觉小盘跟她一样手心也冒着冷汗,双眼担忧地望着下面的人。
正当庄襄王有些意动之际,杨泉君慌张地请求庄襄王不要答应,弄得庄襄王感到为难,刚才杨泉君还同意这个建议,现在却又反悔,实在令庄襄王不知该说他什么好。
吕不韦见杨泉君又出面阻挠,嘲讽地笑道:“杨泉君,刚才不是答应了吗?怎么现在又反口了,难道是怕了少阳?”
“你……”杨泉君正想反驳大骂吕不韦的时候,却被王齿一手拉住。
王齿说道:“事出突然,现在我们的好手都不在,如何能让李先生展示自己的剑术,等我们挑选出心目中最好的剑手后,再择日见分晓。”
众大臣仔细一想,也觉得李少阳行事太过于孟浪,秀丽夫人也帮忙劝说庄襄王。
李少阳忽然放声大笑,引得所有人都望着他。
李少阳正容地说道:“大将军之言不无道理,刚才是在下太唐突,在下偏爱剑术,只希望王大将军能够挑选出让在下满意的剑手,这样在下也好放手一搏。”
虽然无法避与王翦一战,但李少阳却当众刻意挑明要比剑,就是要逼杨泉君和王齿二人就范,李少阳可不希望象书中一样冒险去硬接王翦三箭,单单骑­射­这一环,就已经让他感到为难了。
庄襄王一拍双掌,说道:“好了,一切就这么定了,三天之后在校场里进行御前比剑,现在就让我们饮酒作乐。”
一队歌舞姬立时飘进殿来,载歌载舞,但却化不去刚才那剑拔弩张的气氛。
……
在乌家大院里,乌廷威正满脸怒容地盯着被他摔在地上的竹简和器皿,嗜血的双眼盯着面前全身被黑衣包裹住的男子。
那黑衣男子丝毫不在意乌廷威的怒目,装做事不关己的样子,捧着杯子,品尝着热乎乎的茶。
乌廷威实在无法忍受黑衣男子慢悠悠的样子,急切地问道:“你要我做的事,我都已经按你说的话全部做好了,陶方这些碍手碍脚的家伙也准备跟爷爷去大草原,你是不是该告诉我下一步的计划?”
黑衣男子放下手中的杯子,布满烧疤的容貌让乌廷威看得十分恶心,转头不去看他,但乌廷威却没有察觉,当他转头的一刹那间,黑衣男子目光暴­射­出一丝杀机,但瞬间即逝。
黑衣男子说道:“你知道你现在最大的敌人是谁吗?”
乌廷威想也不想,脱口说道:“不就是李少阳吗?”
“桀桀……”他忽然轻蔑地笑了起来,掀动了他脸上横七竖八的疤痕,让人看得是心惊胆战,而他的笑声却犹如鬼魅一样,笑得乌廷威心里发冷。
乌廷威打断他的笑声,莫名其妙地问:“难道我又说错吗?”
黑衣男子把乌廷威的表情全部入眼中,微微摇了一下头,“你最大的敌人是你的爹。”
听到他的话后,乌廷威深吸一口气,惊讶地喊道:“什么?你说什么?为什么爹是我最大的敌人”
他没有回答乌廷威的问题,而是反问道:“难道你还不明白吗?”
乌廷威实在想不通,摇头算是回答。
黑衣男子向乌廷威勾了勾手指,让他把头凑过来,无视乌廷威一脸的厌恶,附在他耳边低声地说了一番话后,乌廷威愤怒地走出房间,丢了黑衣男子一个人。
黑衣男子望着乌廷威离去的身影,目光充满嘲讽之意,嘴里喃喃地念着‘柳含烟’三个字,一想起这个女人,他便感到自己脸上的烧疤开始隐隐做痛,要不是因为这个贱人,他何许亲手毁掉自己的容貌,总有一天,他一定会让柳含烟尝试到自己所受到的苦头。
第七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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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招!”
尉僚大喝一声,手中长枪带着优美的弧光,在银光闪烁之下,挑出七朵枪花,直取李少阳。
面对尉僚排山倒海般的枪势,枪未到,但已经感觉到尉僚的长枪已经锁住了,可惜李少阳仿佛视若无睹,墨子心法令他随时随地都保持着头脑清醒。
就在枪尖快吻到身体的时候,李少阳轻描淡写地挥舞墨子木剑,以雷霆万钧之势迎向长枪。
但剑枪相互碰撞所发出的声音并没有响起。
当尉僚看到李少阳举剑迎向他的长枪时,立即住枪势。尉僚知道如果硬接这一剑,李少阳一定凭借自己的臂力和墨子木剑的重量,将他的长枪斩断,但尉僚并没有就此放弃,趁李少阳招式用老的时候,从容变招,跟着长枪一抖,避实就虚,刁钻地刺向李少阳心口,将李少阳逼退。
在尉僚变招的同时,李少阳一早便察觉到尉僚长枪的变化,也跟着做出反应,使出墨子剑法三大补招中的‘以守代攻’,剑走偏锋,架住尉僚的长枪,两人四目一接触,非常有默契地散开,重新摆开架势,盯住对方。
李少阳以剑指地,面带微笑,注视着尉僚,“上次乌卓和他的乌家战士,你觉得他们怎么样?”
“若论身手,他们个个都是勇猛过人、以一挡百的好手,更难得的是他们相互十分配合,与其说他们是私人护卫,我看他们更象是一支训练有素的军队。”尉僚没有因为李少阳的话而分神,反而一边回答,一边使枪招呼李少阳,毫无花俏地连连刺出三枪,分别刺向李少阳喉咙、心口和腹部。
李少阳也不敢大意,面对尉僚来势凶猛的长枪,游刃有余,丝毫不落于下风。
两人你来我往,交上十余招。
“如果我给你机会,你有没有信心训练出一支不亚于乌家战士的军队?”
尉僚急忙住长枪,疑惑地望着李少阳,“这就要看那些人的素质,如果是郭家那些护卫,根本就不可能,昨天我已经看过那些人,人员参差不齐不说,那些所谓的好手,根本就与乌家的人不在同一层次,如果你要对付乌家战士,办法倒是有,你真的要觉得跟乌家为敌吗?”
李少阳笑道:“算了吧,我又不是真的与乌家为敌,只是想把他们当作假想的敌人;不过我现在能用的人就只有郭家的人,而且我原本就没有想过要他们变成象乌家战士一样的­精­锐。”
“什么意思?”尉僚长枪化做点点繁星,一股前所未有的杀气笼罩住李少阳整个人,压得人无法动弹,可惜的是,尉僚的对手不是别人,而是李少阳,自从融合了无名氏、墨子两套剑法和学会双修之后,让李少阳鲜有对手,而且对于以前剑法中不明白的地方也变得融会贯通、得心应手。
李少阳微微挪动身体,侧身避开,没等尉僚变招的时候,手中的木剑正好不偏不倚,刺中尉僚的枪尖,阻止了他枪势的变化;这时,尉僚心里暗暗大叫不妙,连忙翻身一跃,黝黑的木剑仅离他的鼻子不到半寸的距离呼啸地划过,吓得尉僚直冒冷汗。
李少阳停手,剑指着地,“我想请你在这些人当中挑选出比较机灵的人出来,训练他们成为出­色­的探子。”
“接着把他们分布到六国,负责刺探、集六国的情报,如果有机会的话,我们可以通过他们买六国的权贵,令那些权贵替我们办事。”尉僚替李少阳把话说完,同时也不再继续打斗下去。
“没错,你答应吗?”
“好。”
当两人停手不打之后,春盈等四婢立即上前替李少阳擦拭脸上的汗水。李少阳和尉僚两人平时无事便一起切磋武艺,有时还一起研究无名氏和墨子兵法,当初尉僚从李少阳手上接过兵书时,便深深地被里面的内容吸引,更让他激动的是李少阳居然将这两本兵法交给他,其实李少阳也有那么一点私心,主要是因为他对兵法一窍不通,无法看明白,如今有了尉僚在一旁的指点和教授,弥补了李少阳在这方面的空缺。
“你觉得李斯这个人怎么样?”
尉僚冷哼一声,脸­色­铁青,牙缝里蹦出两个字:小人。
昨天李斯又来登门拜访,这也是尉僚第一次与李斯见面。李斯跟李少阳说了许多话,大多数都是李斯在说,李少阳和尉僚两个人在听,而且基本上都是李斯一个人诉说自己的分析和看法。看到李斯如此热情地卖弄才学,尉僚心里就不舒服,当李斯向他们暗示自己投靠乌家的时候,尉僚毫不客气地嘲讽他,使得李斯脸­色­一片红一片白,最后不得不匆忙告辞离开。
李少阳对于李斯的做法倒不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妥,而且李少阳一早就知道李斯的为人,也知道李斯只是想借助乌家对朱姬呣子的恩情,希望乌家能够推举他到小盘身边,通过自身的才学换取小盘的赏识,将来只要等庄襄王一死,小盘继位后,那时便是李斯取代吕不韦的时机;然而吕不韦似乎察觉出李斯的私心,一直打压他,根本不会给他有任何出头的机会。
一想起‘李斯’,尉僚心里生出厌恶,脸上露出鄙夷的神­色­,在古代,人们都非常看重忠义和气节,而象李斯身为吕不韦府里的门客,却为了一己之私而背叛主人,引得尉僚十分看不起李斯,不过想归想,尉僚还是提醒李少阳小心李斯,担心李斯将来会重蹈覆辙,出卖他。
“少阳,我观李斯才学过人,口才了得,可惜他这个人太热衷于权势,我担心总有一天,李斯会对我们背后使黑手,对于象李斯这种人,只能利用,不能重用。”
李少阳也同意尉僚的话,“不过现在的李斯倒不用担心,反正还有一个吕不韦在,只要吕不韦一天还是秦国右相,李斯还是必须依靠我们,不会傻到在我们背后玩­阴­谋诡计。算了,这些事我们以后小心点就是了。”
尉僚忽然说道:“你知道后天比武的对手是谁吗?”
李少阳知道自己对手,但还是装做不知的样子,问道:“那人是谁?”
尉僚应道:“好像是叫王翦吧,听说此人不但骑术和弓箭­精­湛,而且功夫不错,在秦国具有悍将之名,少阳要小心此人,切莫大意。但这却又是一个机会,秦人尚武,最重英雄,如果少阳能够当着所有秦人击败王翦,少阳一定能赢得秦人的尊重,将来对付吕不韦或杨泉君又多了一些胜算。”
就在这时,冬盈来报,说有贵人来找李少阳,请李少阳到偏厅。
李少阳只好跟尉僚商量到这里,临走之前,还问了尉僚一些关于训练探子的细节,不过有尉僚在,李少阳觉得没有什么好担心的。
在偏厅里,令李少阳没有想到的是,所谓的贵人居然会是小盘。站在李少阳的小盘并没有穿着象那日宴会上的华服,一身剪裁得当的武士服令原本身材高大的小盘平添几分威武,此时的小盘变得比以前更加成熟。
当小盘见到李少阳后,快步走到李少阳,恭敬地说道:“师傅!”
李少阳也拉着小盘的手,仔细地打量着小盘,但李少阳忽然想起赵妮,想起她思念自己儿子时的那种凄然,“你知不知道你娘很挂念你,既然你来了,不如让我派人把你娘请到这里,让你们呣子聚一聚。”
小盘闻言后眼中闪过一丝悲伤和痛苦,但他还是强忍住这一份思念,摇头苦笑地说道:“师傅,还是不用了,即便是见了面,又能怎么样,只会平添几分思念和忧愁。”
李少阳感觉小盘已经不再象当初那个脾气倔强、天真的小子,反而更象是一位多愁善感的老人,见到小盘这个样子,李少阳这个外人也不好再多说他几句。
小盘继续说道:“师傅,听说您后天比武的对手是名震秦国的王翦,不知师傅有没有把握打败他?”
“好啊,你居然敢不相信你师傅的实力,该打。”李少阳故做气急败坏的样子,一拳捶在小盘结实的胸膛。
听到这以前熟悉的话语,小盘心头一暖,气­色­也变好了许多,记起那时李少阳传授自己剑术时正是用这种语气教训自己,现在回想起来,令小盘不禁吹嘘不已。
两人也谈了许多在邯郸时候的往事,不知不觉时间也过得很快,小盘一直深锁的眉头也松开了,缠绕着他的­阴­霪一下挥散尽,整个人变得豁然开朗起来,嘴边也挂起了笑容。
当小盘准备离开的时候,李少阳感觉门外忽然有人,但他却没有道破。
“你真的不愿意去见你娘吗?”
话音刚落,李少阳察觉到站在门外偷听的那人呼吸忽然急促起来。
“不了,还是不见,我怕见到娘后会忍不住哭起来。师傅,我娘就拜托您照顾了,以前是我不孝,现在我唯一能依靠的人也就只有师傅您了,希望师傅您可以替我好好照顾娘,让她幸福。”
这时,门外响起一阵脚步声,偷听的人已经渐渐离开了。
“对不起,娘!”
小盘脸上流着两行清泪,原来不知什么时候,小盘也发现赵妮正在偷听他们的谈话,但是小盘却痛苦地不敢面对赵妮,当知道赵妮离开后,小盘才轻轻地对着赵妮刚才站着的地方道歉,然后头也不回地走了。
看到小盘和赵妮这对呣子不能相认的情景,李少阳心里也不是滋味,同时又开始咒骂起导致这件事发生的始作俑者,如果不是柳含烟,这对呣子也不会弄到这种地步。
李少阳还是有点担心赵妮,连忙追了上去。
赵妮所住的地方非常僻静,她与赵冰、韩晶住在一起。韩晶和赵冰刚才见赵妮伤心欲绝地跑了回来,虽然她们疑惑不解,不知发生了什么事,但同为苦命人的二女也着急地安慰赵妮。可是,无法韩晶和赵冰怎么花­唇­舌开导,赵妮始终都闭口不说,只是独自一人伤心哭泣。
然而李少阳的出现,令她们二人以为是李少阳刚才欺负了赵妮,正当赵冰准备开口大骂李少阳的时候,赵妮忽然抬起了头,一双哭肿的杏目里闪烁的泪光,更显得楚楚动人。
赵妮迟疑地问道:“小盘,他走了吗?”
李少阳微微地点了点头。
“他有没有什么话要你传达给我?”赵妮眼神里满是乞求,内心希望李少阳能够点头,刚才小盘不愿意见自己的话是假的,只是在骗她,告诉她这么做是迫不得已。
但老天并没有眷恋她,当赵妮看到李少阳摇头之后,眼前忽然一黑,整个人软在地上,吓得李少阳赶紧抱住了她,过了一会,赵妮才幽幽地醒了过来,双眼无神地望着李少阳三人。
韩晶知道这里不需要外人,她和赵冰在这里也没有用,于是,她拉着赵冰一同退出了房间,让赵妮和李少阳两人好好地单独在一起。
李少阳说道:“小盘要我好好地照顾你,要我给你幸福。”
“就这些?”
李少阳发誓地说道:“没错,如果你愿意的话,我一定好好待你,让你幸福。”
赵妮勉强地站了起来,颤声苦笑地说道:“你是在可怜我。”
“不,我是真心的,初次见到你的时候,我已经深深地被你迷住,从那时开始,我就发誓一定要得到你,一定要让你幸福,不管是不是因为小盘的要求,我都不会再让你伤心。”李少阳急忙抓住赵妮的小手,深情地望着她,不知什么时候,李少阳发现自己心里又多了一个倩影,想起当初第一次见面时候,赵妮给他的那种清秀素雅,还是现在的楚楚可人,这都已经牢牢地抓住了他的心,他知道自己已经爱上了眼前这个美­妇­。
赵妮听到李少阳这一番表白,身体猛地一颤,苍白的俏脸泛出粉红,别过脸,不敢面对李少阳炽热的目光。
李少阳看到赵妮心里还是存有疑虑,这多少还是因为小盘的因素在里面,要想打开赵妮早已关闭的心扉,也只能用那种办法。
第七十四章御前比武
咸阳宫主殿旁的大校场里,万头攒动,有若闹市,每个人都急不及待观看即将举行的比武,阳光普照下,靠主殿的一方设起了三个高台,摆好了座椅,坐在正中的当然是庄襄王和后妃,左台则坐满了以杨泉君和王齿为首的大臣和军方将领,而右台除吕不韦外,蒙骜和亲吕不韦的大臣客卿均已列席,其他地位较低的人只能站在校场的四周观战了。
身材高大,衣甲鲜明的秦兵守在正殿长阶上和三个看台的四周,手持的长戈在阳光下闪烁生辉,平添了不少庄严肃杀的气氛。
号角响起后,在禁卫簇拥中,一身龙袍的庄襄王,引领着小盘、朱姬和秀丽夫人呣子走上高台后,四周所有秦兵肃立正视敬礼,其他台上台下诸人全跪伏迎接,一时整个校场肃然无声。
直到庄襄王一行人坐下以后,内侍才让众人平身入座,这时,所有人都静候庄襄王的宣布。
庄襄王见时候已经不早,示意身边的内侍,那名内侍立即郎声喊道:“宣王翦、李少阳见驾!”
话声才落,一阵蹄声响起,只见一骑旋风般由宫门处驰来,人群爆起震天采声,纷纷让路,使来骑直驰场心,从场外到场心短短数十米的距离,来骑立即向众人展示他­精­湛的骑术,绕着校场在马背上做出数个高难度的动作,当快返回到场心之时,王翦才跃下马来,跪伏地上。
众人再响起惊天动地的喝采和打气声音,他们都为王翦的表演而喝,把气氛推上澎湃的gao潮。
相比之下,李少阳的出场却是平淡无奇,在许多人倒喝的时候,场上的王翦却有另一番感受,从李少阳身上所传来的浓浓战意让王翦皱起了眉头,一股无形的压力随着李少阳一步一步地逼近而加重,尤其是那一双眼睛,李少阳就象是一只伺机而动的野兽,而王翦仿佛成了野兽嘴里的猎物,就连他身边的战马也因为受不了这股压力而咆哮嘶叫。
当李少阳停下脚步时,刚才那一股压得王翦喘不过气的压力也随之烟消云散,从刚才的气势,王翦已经起了心中的轻视,但眼中的敌意丝毫未减,认真地打量起眼前这个号称赵国第一剑手的男子。
在王翦观察他的同时,李少阳也在望着对方,身穿红黑相间的武士战服,套了件藤甲背心,肩宽背厚的王翦体形彪悍,予人英姿爽飒的印象,高鼻深目,一对眼深邃莫测,乌黑的头发在头上了个短髻,用一条红绳绑紧,两端垂至後颈,更显威风八面。
当内侍刚宣布‘比武开始’,王翦立即拔剑一跃,采取先下手为强,不让李少阳有出剑的机会,场内外顿时飞沙走石,沙尘卷地。
李少阳见王翦杀气腾腾,一出手便用狠招攻向自己,激起了他的血­性­,望着王翦那夺命的疾劈,李少阳不由地大喝一声,“来得好!”右手横剑在胸前,迎了上去,当两人的剑刚一相碰,都被对方的臂力感到惊讶,虎口都震得发麻。
李少阳心里十分佩服王翦的本事,虽说刚才那一剑他只用了七分力,而且在兵器上也占了很大的便宜,可是居然也无法挑走对方手中的剑,不过佩服归佩服,但对方可不会因为这样而就此罢手。
王翦也对李少阳的身手感到诧异,难得见到一个能挡住他全力一击而不被击败的对手,王翦不由地喜出望外,有这么一个对手在,令王翦变得更加兴奋不已,手中的利剑电闪雷鸣般地划出一浪接一浪的寒芒,招招都是以命换命,让人大意不得,稍有松懈,必将毙命于王翦剑下。
此时的王翦尽显其悍将的本­色­,不但每一剑比一剑来得要沉,硬逼得李少阳跟他硬拼,而且他为人胆大心细,当李少阳发现王翦剑所砍的地方几乎都是同一个位置,禁不住地更加佩服王翦,要不是因为手中的墨子木剑乃千年花榴木制成的,李少阳可能早已剑毁人亡。
在旁人看来,王翦就象一头无比凶悍的狮子,已经完全掌握住场上的主动,把李少阳完全压制住,他手上的剑打得李少阳毫无还手之力,场外众人不断地为王翦欢呼。
“杀!杀!”
“杀!杀!”
……
王翦在众人的欢呼下,气势更上一层楼,凌厉逼人,剑势迅猛。每当王翦一剑砍去,‘逼’得李少阳‘苦苦’抵抗的时候,众人的情绪变得十分高涨,不约而同地举起拳头高喊。
高台上的人看着场中比武,表情不一。杨泉君脸上尽是喜悦,象市上的泼皮无赖一般高声大叫起来,反而坐在杨泉君身旁的王齿却是一脸的凝重,他发现无论王翦怎么猛攻,李少阳依然都能防守得滴水不漏,若是再这样下去,王翦迟早会败下阵来。跟王齿有同样想法的还有鹿公和徐先等人,他们都发现了这一点。
另一座高台上的吕不韦和乌应元二人看得是惊险万分,比起这场比武的输赢,乌应元更看重李少阳的­性­命,再怎么说李少阳也是他宝贝女儿的夫君,是乌家的人,而且只要人还活着,就总有一天能够东山再起,死了就什么也没有。
而场中打斗的两人并没有知道周围其他人的想法,一心一意地想把对方击败。两人已经硬拼了数十招,几乎都是王翦主攻,李少阳负责守,至今仍然未能分出胜负;当李少阳忽然长啸一声,墨子木剑传来一阵巨力,把王翦逼退之后,两人身影再次分开,摆开架势,警惕地注视着对方,生死只在一线之间,谁都不敢大意。
李少阳轻轻松开了剑柄上的手掌,然后又紧紧地握住,不知何时,他的右手已经麻得毫无知觉,如果刚才再继续下去,李少阳的木剑迟早会被王翦击飞,李少阳不经意地瞄了一眼手中的墨子木剑,整个人不禁地微微颤抖了一下,墨子木剑剑身中居然出现了一道小小凹痕,这让李少阳感到惊讶,自从元宗手上接过墨子木剑以来,李少阳用它不知会过多少强敌,就连连晋的金光剑也无法在墨子木剑上留下一道痕迹,可是现在却被王翦的剑砍出一道凹痕,虽说不知王翦手上拿着的是什么宝剑,不过能被王翦看上的也绝非是什么凡品,一想到这里,李少阳更不容不得自己有任何一丝的大意,看来非得尽快击败王翦,否则长此以往下去,真的要剑毁人亡不可。
王翦刚一住手后,刚毅的俊脸也开始露出疲倦的神­色­,疲惫象瘟疫一般迅速蔓延到全身各处,令他浑身上下都无法提不起力气,从李少阳刚才那一招来看,李少阳似乎一直未曾使出过全力,心有余悸,手中长剑上的利芒也变得有点黯淡无光。
李少阳缓缓深吸了一口气,蓦地增速至极限,墨子木剑犹如一道黑­色­的闪电般刺向王翦。
王翦不待木剑近身,先发制人,奋力提剑拦腰往李少阳横扫过去,若李少阳不避开的话,必将被王翦一剑斩成两段,迫使李少阳跟自己拼个两败俱伤。
李少阳原本便猜出王翦一定会用这招,于是,他快速地一转身,回手一挥,将王翦的剑荡开,接着转守为攻,剑光连闪,一连刺出七剑。
王翦一边护住了周身要害,一边往后退,越打心理越是惊讶,每当两剑相碰之际,王翦都被剑身传来的力道所反震,最后不得不选择双手把持,比起王翦刚才的悍勇,此时的李少阳远胜于他,今日之后‘悍将’之名将属于李少阳所有。
李少阳趁王翦分神的时候,斜刺出一剑,剑势飘忽,剑锋直指王翦拿剑的右手手腕。
王翦心中暗叫不妙,也来不及做回避,眼看自己右手将齐腕而断,王翦忽然闭上眼睛,可是过了许久,王翦却没有感到疼痛,诧异之余,连忙睁开双眼,只见李少阳剑chā着地,手扶着剑柄,微笑地望着他。
李少阳笑道:“王兄勇猛过人,小弟甚感佩服,不如我们握手言和,王兄你说怎么样?”
王翦心知李少阳有意谦让自己,不让自己输得这么惨,但王翦乃何人,一扫脸上颓废之­色­,谦虚地说道“输了就是输了,是我技不如人,李兄就别安慰我了,要不是李兄手下留情,我今后也别想再拿剑征战沙场。”
李少阳说道:“王兄不必自谦,若换做是在沙场一教高下,我的剑反不如王兄,顶多也只是乘匹夫之勇。王兄,若不嫌弃在下的话,不如让我们以朋友相交如何?”
王翦见李少阳提出这个要求,正中他下怀,不客气地说道:“好,能跟象李兄这样的英雄结交,此乃人生一大快事,日后我会登门造访。”
“好,就这么说定了。”
这时,王翦走到台边,跪向庄襄王,口称认输。
场内外的人都愕然,谁也没有想到王翦说败就败了,刚才还占据上风的王翦突然之间认输,他们都不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甚至有人认为这是王翦有心谦让,但王齿等人却看得明白,同时又对李少阳的胸怀感到满意,鹿公和徐先两人交换了一下眼神,都为吕不韦能够招揽到这样的人才而震惊。
庄襄王哈哈一笑,站了起来,宣布道:“既然李少阳赢了这场比武,众卿家应该不会再有什么异议了吧?”
群臣也不再多说,跪下称是。
庄襄王当即封李少阳为蒙骜的副将,还赏赐了不少金银。
朱姬和小盘满脸欣喜,都为李少阳感到高兴,尤其是朱姬,脸­色­春意荡漾,凤目满是柔情似水,深情地望着受到众人祝贺的李少阳。
朱姬转过身子,对庄襄王提议道:“大王,政王儿一直好剑,今日见李卿家剑术­精­湛,臣妾正好有个想法,不如让李卿家当王儿的剑术师傅。”
小盘一听,满是高兴,他眼下在宫里能够说得上话的人就只有庄襄王和朱姬,其他身边的人几乎都是秀丽夫人和杨泉君一伙,现在朱姬重新提起这事,让小盘也不会在宫里感到寂寞。
朱姬并不知道自己这个假儿子的想法,她只是希望能够让李少阳进宫,自从与李少阳春风一度之后,她对别的男人再也产生不出任何的情趣,就连庄襄王也只是敷衍了事,而且还多了个秀丽夫人跟自己争宠,更是让庄襄王无法满足自己的­性­欲。
庄襄王也不明白朱姬为什么会提起这事,当初他提出的时候,就遭到各方面的反对,而朱姬却忽然又这样做,一方面是自己心爱的女人和儿子,另一方面是自己的大臣,这令庄襄王感到左右为难,就在这时,有人站了出来替庄襄王解围。
李少阳说道:“大王,小臣赞成王后的提议,但小臣觉得有更好的人选,担当储君的师傅。”
庄襄王感到奇怪,难道还有比李少阳更适合的人,疑惑地问道:“不知李卿家举荐的是何人?”
李少阳恭敬地说道:“小臣保举的人正是刚刚与小臣比武的王翦王将军。”
此言一出,众人哗然,连王翦也感到疑惑不解,不知李少阳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李少阳说道:“小臣的剑最多也只能算是百人敌,而王将军的剑却是万人敌,所以小臣远不如王将军。”
一位大臣提出了众人心中的疑问,“可是,刚才大家都看到了,王将军已经亲口认输,为何李将军却说自己不如他?”
李少阳解释道:“王将军剑法过人,更难得的是,他比小臣善于兵法。王将军熟读兵法,而且智谋过人,若我们二人换做是在沙场拼杀,小臣也只是呈匹夫之勇,不象王将军的万人敌,只许因地适宜而设计,举手投足之间便能令成千上万人灰飞湮灭,而且将来储君即位之后,更多的­精­力应当放在统一六国的大计之上,小臣认为这套万人敌更适合储君。”
话刚说完,李少阳连忙向吕不韦示意。其实李少阳不是不想要太傅一职,而是他根本不敢要,虽说当上太傅之后,表面上是风光,但在这其中有多少人会对此位眼红,先不说杨泉君一伙,就连吕不韦也是如此,万一弄不好,反而会跟吕不韦提前撕破脸,那还不如放弃这一虚职,在外当个将军,也好培养自己的势力。
吕不韦也帮助劝说,无非就是储君乃万金之躯,将来又是未来的秦王,应当先学习如何治理国家之类的话,其他大臣也跟着附和,最后朱姬这一个提议也就宣告流产。
在回去的路上,吕不伟叫上了李少阳,两人同乘一辆马车。马车内气氛沉重,吕不伟从刚才开始就一直沉默寡言,低头不知想些什么,也许是在为李少阳放弃太傅而耿耿于怀。
过了许久,吕不伟终于开口,打破了马车的沉静,“少阳,你为何要推掉太傅,反而举荐王翦,难道你不知道王翦乃杨泉君的人吗?”
李少阳说道:“相爷,你误会了。其实我不是不想要,而是真的不敢要,若是我真的答应,立马成为众矢之的,非但不能帮助相爷,反而还要连累相爷,甚至还动摇到相爷的地位,所以在我看来,太傅一职只是一个麻烦的包袱。”
吕不韦一听,脸上满是疑惑,奇怪地问道:“此话怎讲?”
李少阳说道:“相爷,假如我真的答应,杨泉君他们也会跟着答应吗?不会,虽说现在形势对我们有利,俗话说得好,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谁敢保证杨泉君和秀丽夫人会不借机找事打压相爷。”
吕不韦恼火地骂道:“他们要是敢这么做,老夫一定要他们生不如死。”
一时间马车内杀气冲天,气温一下降到极点。
李少阳继续说道:“相爷,为何能稳坐在朝堂之上,除了是因为大王信任相爷外,还不是因为相爷手中有一张王牌,若不是有蒙骜将军鼎立支持,再加上鹿公、徐先等人一直保持中立,令杨泉君有所顾及,否则将来鹿死谁手还不得而知。依我看来,朝堂之上有相爷在就足够了,加上大王对相爷的信任,任谁也无法动摇相爷的地位,只要相爷手中握住更多的兵权,只要有了兵权,也好为储君将来即位提供强有力的帮助,为储君扫除道路上的一切障碍”
第七十五章情挑石女
这几天李少阳御前比武一事在秦国传得沸沸扬扬,但人们背后里议论更多的还是李少阳回绝太傅一职这件事,许多人纷纷称赞李少阳不计前嫌而举荐王翦,李少阳这一举措不但显示出他的胸襟,更让他赢得了不少秦人的好感,象鹿公等军方将领也开始接纳李少阳这个外人,因为李少阳的缘故,就连吕不韦也益不少,许多大臣都不再象以前那样敌视吕不韦,这让吕不韦大感意外,同时更加坚定拉拢李少阳的决心。
此外,李少阳宅里又多了一位客人,这些天王翦一直登门造访,有时他跟李少阳讨教几招,有时他和李少阳、尉僚一同研究兵法和行军布阵的问题,不过更多时候都是王翦和尉僚在争论自己的观点,例如有一次王翦听到李少阳当初为了剿灭灰胡这伙马贼,居然不惜设下毒计将灰胡的马贼连同中牟城的赵兵一并烧死在山谷里,王翦直骂李少阳太­阴­险毒辣,可是尉僚却认为李少阳并没有做错,只要能取胜,哪需要计较那么多,为此王翦和尉僚争辩了许多次,但两人却没有因为这样而跟对方绝交,相反还有点乐此不疲。可是,两人又有一个共同点,他们都不喜欢李斯这人,虽然李斯也曾来过几次,王翦和尉僚却从来没有给过李斯任何好的脸­色­看。
李少阳一脸无奈地从书房里走出来,他一边走,一边听到背后传来的争吵声,他真的佩服王翦和尉僚两人一见面都开始吵起来,而且两人都希望能够说驳倒对方。今日王翦原是前来告辞,明日将起程远赴北疆,与匈奴作战,结果却因为跟尉僚三言两语不和便又开始发生争执,多亏王翦和尉僚每日没完没了地争辩,让李少阳从他们两人身上学到不少心得,如今只差付诸于实践行动。
半晌,王翦和尉僚这一对冤家终于停止了无休止的口水战,携手从书房里走出来。
李少阳见他们二人如此这般亲密,心中忽然冒出一个想法,不如让他们三人结拜成异­性­兄弟,于是,当李少阳说出自己这个想法后,王翦和尉僚当即拍手称好,经过这段时间的接触,他们彼此都视对方为知己,李少阳这个提议正合他们的心思。
王翦大喜说道:“我早有这样的想法,只是怕自己高攀。”
尉僚摆了摆手,一点不忤意,“要是说高攀,那也应该是我说才对,你们二位一个是裨将,另一个则是副将,而我至今还是白身,王兄是不是在讽刺我无能?”
王翦老脸一红,说道:“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怕你们不愿意答应,你们也知道我现在的还算是杨泉君那边的人。”
王翦其实是担心李少阳和尉僚误会他是杨泉君派来的­奸­细,因为顾及这个原因,所以才说出刚才的话,结果却没有想到他这话又引来了另一个误会。
李少阳见王翦一脸苦丧,连忙劝说道:“王兄,别介意,尉兄他也只是跟你开一个小玩笑。尉兄,你也别再糊弄王兄了。”
尉僚也见好就,向王翦道歉,但换来王翦一顿拳头。
等王翦消完气之后,尉僚这才一边搓揉被打的胸膛,一边苦笑。
然后他们三人当即报上自己的年龄,一同行了结拜的隆重盟誓;尉僚,二十七岁,为大哥;李少阳二十五岁,为老二;王翦最小,二十二岁,为老幺。
就在这时,一个黄鹂般银铃的娇声忽然从他们三人背后传来。
“你们三个大男人怎么这么开心,有什么好事也说给我听听。”
李少阳回头一看,只见‘失踪’多时的柳含烟清秀脱俗,俏脸露出一丝顽皮的笑容,风姿卓越地站着望向他们,在柳含烟身后还站在一位绝­色­佳人,一头乌黑柔细的秀发,衬着她那一身赛雪肌肤,黑眸清澄犹如秋水,樱­唇­红润似笑非笑,饶是曾见识过佳人魅力的李少阳也不禁被她的容颜所吸引,感觉到一股热气正从自己小腹升起,呼吸不由得急促起来。
纪嫣然最终还是受不了李少阳大胆的目光,粉脸不争气地泛出一丝红晕,轻轻别过了脸,不敢与李少阳对视,在心里暗骂自己今天到底是怎么回事,并不是没有遇到过这种情形,自己的心今天却跳得这么厉害,再说以前比李少阳还要优秀的人也不是没有见过,为何今天会变成这样。
柳含烟看到李少阳眼睛直直地盯住纪嫣然,然后又看到纪嫣然居然难得一见地害羞回避,心里偷偷地发笑。
这时,李少阳发现自己唐突了佳人,连忙向纪嫣然投来一个歉意的目光,可惜纪嫣然并没有看到。
“柳含烟,你可让我好找了,居然敢骗我。”
忽然一名女子的娇喝声传进五人的耳朵,接着一团粉红­色­的倩影在五人面前一闪而过,只见善柔一手叉腰,一手抓住柳含烟的手,怒气冲冲地质问柳含烟。
柳含烟见到众人纷纷用莫名其妙的目光地望着自己,心里有点不知所措,其实连她自己也不明白为何善柔会发那么大的火,柳含烟痛苦的神­色­并没有引起善柔的同情心,反而越抓越大力,她的手都快被善柔抓肿。
柳含烟一边想从善柔的手里挣脱出来,一边疑惑地问:“柔姐,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先放手,我的手都被你弄断了,有事慢慢说。”
善柔怒斥道:“还有什么话好说的,我今天非要让你知道我的厉害不可。”
善柔话还没说完,便举起另一只手,照柳含烟脸上劈下去,吓得柳含烟俏脸煞白,闭上眼睛,不敢看。
周围的人都想不到善柔说打就打,尉僚正准备出手阻止,但还是晚了一步。眼看柳含烟就要毙命于善柔掌下的时候,李少阳忽然闪到善柔身后,抓住善柔的手,与此同时,刚才一直追赶善柔的赵致也出现在众人视线里。
赵致见善柔还没有闯祸,还不及喘过气,便走上来拉住善柔。
善柔见到是赵致以后,这才住手,但脸上的怒气丝毫未减,“致致,你来得正好,现在柳含烟就在这里,你问问她为何要骗我们,我们照她说的话去做,在那里已经等了这么多天,为什么还没见到我们的大姐?”
李少阳听完善柔的话,才恍然大悟,原来又是柳含烟搞的鬼,她一直以来都在装神弄鬼,自诩神算,洞悉天机,其实不过是知道书上的内容,但可惜这次却板上碰钉,神算不灵验了。再看看柳含烟,此时她­精­神恍惚,还未从惊吓中恢复过去,根本无法说出话。
“啪!”
随着一声响,众人愕然地望着李少阳和柳含烟,只见柳含烟捂着刚才被打的脸,双眼怒瞪着李少阳。
李少阳无视柳含烟杀人的目光,用手指着还在一旁的善柔,说道:“你还瞪着我­干­吗,快点拾你的难摊子,她现在恨不得要杀了你。”
柳含烟一想起旁边还有一个善柔,也顾不上与李少阳计较那一巴掌的事,挤出一丝亲切的笑容,连忙走去向善柔解释,可是当她看到满脸杀气的善柔和那对冰冷的目光后,整个人不禁地打了一个冷颤,刚准备好的说辞也随之卡在了喉咙里,原本灵巧的舌头象打了结一样。
看到柳含烟半天都说不出一个字,善柔不由地冷哼一声,向赵致低声吩咐了几句后,两人一左一右地夹着柳含烟,不顾对方是否愿意便拉着她离开。
见到柳含烟临走之前那柔弱无助的眼神,娇小的双肩不住地颤抖,看得让人心碎,禁不住想将她搂抱在怀里好好怜爱一翻。李少阳也差点忍不住上前拦住善柔她们,可是一想到这事原本就是柳含烟自己闯出来的祸,原本准备迈出去的脚又了回来;尉僚心里也和李少阳有着同样的想法,站在原地,眼睁睁地望着柳含烟被带走。
这时,一直久不做声的纪嫣然忽然开口说话,优美动听的声音听到耳中使人心神舒爽,浑身酥麻。
“李先生,不知现在能否有空,嫣然有些话想跟李先生单独谈谈?”
李少阳明显是愣了一下,没想到纪嫣然居然会邀他,这位风华绝代的绝­色­佳人不知迷倒过多少男人,玲珑的曲线衬托出她万般的魅力,如弯月在空的新眉之下,那一对明媚双眸静亮剔透,看穿人世间的万物,凭心而论,也只有秦梦芸才能与纪嫣然一较高下,同时又想起另一个与纪嫣然齐名的寡­妇­琴清,不知她又是如何的美丽。
尉僚、王翦二人见李少阳和纪嫣然有事需要单独商量,二人连忙推托有事便一同告辞离开,院子只剩下李少阳和纪嫣然。
纪嫣然深吸了一口气,饱满的胸部微微地抖动一下,让李少阳眼前一亮,令纪嫣然秀眉微蹙,脸露微怒,恼李少阳好­色­,但纪嫣然并不知道自己此时的样子,却让人欣赏到别样的美景。
李少阳定了定心神,沉稳地问道:“不知纪小姐有什么话需要单独跟我说?”
纪嫣然脸上依旧挂着浅笑,“李先生,嫣然在这里已经打扰了很久,这次来是想跟李先生告辞,明天一大早嫣然就回魏国。”
李少阳宛如晴天霹雳,整个人愕然,慌忙地说道:“为何要这么急着走,难道是我招待不周?”
见到李少阳一副着急的样子,纪嫣然心里忽然起了一阵涟漪,但却说不出是高兴还是什么,平静地答道:“嫣然在这里的事已经结束了,所以不便再打扰下去。”
李少阳心中大急,要是现在不挽留纪嫣然,将来不知要等到何时才能见到她,脱口地说道:“难道不能再多留几天吗?”
“李先生,请你自重。”
“自重?”
李少阳目光上下扫视纪嫣然,让纪嫣然感到锐利的目光穿透身上的衣服,仿佛全身毫无遮掩地暴露在李少阳。
见到李少阳越来越放肆,想纪嫣然一直以来所遇到的人几乎都是以礼相待,生怕给佳人留下一个不好的印象,然而李少阳居然象个无赖一般得寸进尺,令纪嫣然不由得惊惶地喝斥道:“放肆!”
李少阳­色­??地扫了纪嫣然生气时那起伏不定的双峰,虽然隔着一层衣服,但李少阳还是猜出双峰的丰满和弹­性­,笑道:“爱美之心人皆有之,难道我欣赏纪小姐的美貌也是一种罪过吗?”李少阳的话却换了佳人一巴掌。
当李少阳脸上显出红红的手掌印时,纪嫣然惊呆了,有点不知所措,实在不明白以李少阳的身手,应该是可以避开的,可是为什么还要挨她一巴掌呢?
“你为什么不躲开?”
李少阳伸手摸了摸脸上的红印,上面依稀还留有一丝幽香,“刚才那一巴掌是我赔给纪小姐的,但我不觉得自己有什么地方说错,纪小姐可以拒绝我,可是却不能代表我不能追求你。”
纪嫣然假装生气的样子,娇嗔地说道:“李先生真霸道,嫣然从来没有遇到过象李先生这种喜欢咄咄逼人的男子。”
李少阳不好意思地摸了摸后脑,说道:“那是他们假正经,虚伪;有句话说得好,过了这村可就没这店了,爱美是人之天­性­,既然喜欢为什么不能直接当面说清楚,反而还要违背自己的意愿,难道这样就能赢得纪小姐的欢心吗?”
纪嫣然忽然换做一副幽怨的样子,幽幽地说道:“原来李先生也跟寻常人一样,只是爱嫣然的美貌,如果嫣然没有这张脸,那李先生是不是不会看上我,而且李先生身边已经有不少容貌秀丽的女子,她们并不比嫣然差,更难得的是她们都真心爱你,为何偏偏就不能放过我,难道李先生不觉得有点对不起她们吗?李先生就饶了嫣然,让我离开,可以吗?”
“正是因为她们爱我,所以我愿意付出任何代价,也要给她们幸福,纪小姐难道不是也希望这样吗?不愿意给我一个让你得到幸福的机会吗?”
面对李少阳步步进逼,纪嫣然真的不知该怎么办才好,以前也没有遇到过这种软硬不吃的无赖,差点芳心失守,正当她忍不住亲口答应的时候,一个人的出现,令纪嫣然摆脱了困境,但是那人带来的惊人消息,却又引来另一个风暴。
第七十六章五国合纵
十日之前,就在御前比武结束的第二天,四处奔波游说各国合纵抗秦的信陵君刚回到大梁之后,没多久便举旗组织联军攻打秦国,除了魏国,还有燕、赵、韩、楚四国同时举兵响应,由信陵君为帅,率领五国联军进犯,三日之前信陵君大破秦军於大河之西。等到消息传回咸阳的时候,信陵君已经率兵到达函谷关下,函谷关守将拼死抵抗,死伤无数,这才勉强将五国联军阻挡在关外。
刚接到消息的李少阳就被宫里的人传召进宫,匆匆跟宫里的人一同进宫。
李少阳还没踏入殿内,就已经听到殿内争论不休的吵闹声,其中要数吕不韦和杨泉君二人的嗓门最大。
只见庄襄王高踞大殿尽端两层台阶之上的龙座处,阶下左右分立着五、六名文臣大将。
尤其李少阳现在职位卑微,当他进入大殿的时候,许多大臣都没有察觉到他的出现,然而却有一个人注意到。
庄襄王见到李少阳踏入殿内的时候,眼前一亮,说道:“李卿家终于来了。”
还在争吵的众人一听庄襄王的话,也乖乖地闭上了嘴巴,纷纷回头看着那个能让庄襄助王惦挂的宠儿。
感受到众人不善的目光,李少阳只好硬着头皮依礼趋前跪拜。
这时,吕不韦大步跨前,来到李少阳面前,等庄襄王喊‘平身’之后,立即亲手扶李少阳起来,真是让李少阳感到有点受宠若惊。
吕不韦抢着为李少阳介绍其他,除了徐先、鹿公、王齿和蒙骜四人在御前比武时已经见过外,军方将领中还有两位今天也在,王陵见吕不韦介绍到自己时,微笑地向李少阳点头致意,而杜壁却一脸­阴­沉地瞪了李少阳一眼,便扭过头不再望他;另外还有左监侯王绾,右监侯贾公成、云阳君赢傲和义渠君赢楼,后两者都是王族直系的人,都有食邑封地。
其他人也是个个表情木然,大多对李少阳表现出颇为冷淡的态度。
李少阳也不愿自讨没趣,退到吕不韦那列的末席,肃手恭立,聆听其他大臣的意见。
渐渐地,所有人似乎都淡忘了李少阳的存在,心思全部又回到刚才争论的话题上面。
原来刚才吕不韦和杨泉君两人都在为派谁出征一事而发生了争执,杨泉君原意是让王齿担任这次的主帅,而吕不韦那边,不用说也知道,非蒙骜莫属。两人为了这事,相互抨击和打压对手。
“大王,”论口才,杨泉君绝非吕不韦的对手,于是,杨泉君不再跟吕不韦多­唇­舌,直接向庄襄王禀明,令庄襄王早做决定,“信陵君一向才智过人,兵法出众,一直都是我大秦的心腹大患,这番他又组织起五国联军攻打我大秦,如若再任由信陵君如此猖狂下去,我大秦要到何时才能统一六国。所以,臣认为应该集结秦国所有的大军,在函谷关下对五国联军迎头痛击才是,主帅一职非王大将军不能胜任。”
“大王,万万不能答应左相。”吕不韦慌忙跪下劝阻,“杀敌一万,自损三千,若是这样的话,我大秦有多少将士埋骨在函谷关下,即便是解除了这次的危机,我大秦也是元气大伤。据闻赵王还派大将廉颇亲率八万大军为偏师,屯扎秦赵边境,若真按照左相的建议,我大秦又有何兵力阻挡廉颇的八万人马?难不成左相打算将当年长平之战所得的土地拱手还给赵人?”
杨泉君冷笑地说道:“右相你别忘记了我们真正的敌人是在函谷关指挥联军的信陵君一个人,只要信陵君一除,五国合纵顿时土崩瓦解。至于被攻占的土地,那只是我们暂时送给赵人代为保管,只要等消灭了五国联军,心腹大患一死,赵人一定会害怕我们会向赵国报复,遣使向我大秦割地求和,倘若赵人不识趣的话,我们便以得胜之师向邯郸进逼,到那个时候,是战是和皆由我们说了算。”
吕不韦摇头说道:“左相刚才的一席话实在无法让我苟同。”
杨泉君不怒反笑地问道:“不知道右相又有何见解,不妨说出来让大家听听。”
吕不韦说道:“我认为只须派遣两员大将,一人领兵扼守函谷关,不主动出击,只要将五国联军阻挡在关下,凭借函谷关之险峻,定能让五国联军望而却步;另一人则率重兵前往边界,监视廉颇以及那八万赵军,令廉颇有所顾及,不敢轻易贸然行动,这样一来,老臣的计划就成功了一半。”
杨泉君见有些大臣开始对吕不韦的提议产生兴趣,心生不满,­阴­声怪气地反问道:“这才成功一半?”
“没错,”吕不韦气宇轩昂地环顾众人,神­色­沉稳地说道:“试想要是在这个时候,齐人出兵在东面做出佯攻的姿态,那五国联军的人又会是怎么样的反应?他们一定会担心齐人真的会背后偷袭,所以,臣认为应该派人出使齐国,游说齐王出兵,臣想贪婪的齐王一定不会错过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
李少阳暗忖,跟杨泉君把所有的赌注压在信陵君一个人身上的想法相比,把希望寄托在齐国方面的吕不韦比前者要稳妥许多,有哪个君王不想自己的国家在自己手上变得强大起来,加上齐国以前也曾经做过这种事。但随之而来的问题也一定会接踵而来,以信陵君的才智,应该会想到齐国这个不安分的棋子会在背后搞­阴­谋,不过看吕不韦胸有成竹的样子,似乎跟齐国那边达成了某些协议。
正当李少阳思前想后的时候,一个人忽然点了李少阳的名字。
庄襄王原本还正为吕不韦和杨泉君的意见而左右为难的时候,眼睛不经意地瞄到站在众臣最后面的一个人身上,发现李少阳从刚才开始就一直闭口沉默,眉目之间暗含一丝笑意,似乎李少阳又有什么好的办法,不有点好奇,于是,张嘴便喊出李少阳的名字。
李少阳也跟其他人一样也没有想到庄襄王会在这个时候做出令人意想不到的事。
庄襄王问道:“李卿家刚才一直没有做声,不知是否已经想到更好的办法?”
李少阳哪敢有什么好的办法,刚才只是在想一些琐事,如今却被庄襄王一句无心之言而引火烧身,不得已只好硬着头皮答道:“末将愚昧,哪有比左、右二相更好的办法。”
“既然知道自己无能,哪又何必到此丢人现眼。”
杜壁刻薄的话令李少阳感到不满,打心自问从没有见到杜壁,更谈不上哪里得罪过他,然而杜壁却总没给过自己任何好脸­色­,反而还处处针对自己。
被人如此嘲讽,李少阳再好的脾气,也不再忍气吞声,朗声对庄襄王恭敬地说道:“杜将军说得是,末将确实愚昧,但末将心中还是有一言不吐不快。”
“哦,那就让我们大家听听自诩匹夫的李少阳有什么豪言壮语?”杜壁并没有放过任何讥笑李少阳的机会,他的话逗得众人想起当初李少阳在御前比武时说的一席话,不由地发笑。
杨泉君更是发声大笑,不时地向杜壁投来赞许的目光;徐先和鹿公只是微微皱了一下眉头,面无表情地望着另一边;反倒是吕不韦一脸关心的样子,让李少阳没有想到的是,蒙骜刚毅冷冰的脸上显露出担忧的神­色­,眼神中略带一丝鼓励,似乎因为李少阳此时的样子让他想起自己当初在秦国的情景,同是天涯沦落人,蒙骜也不希望李少阳重蹈覆辙。
李少阳将众人的表情全部都入在眼中,向吕不韦和蒙骜递过一个感激的目光,表示自己并没有将杜壁放在心上。
李少阳拱手对杨泉君说道:“左相刚才的高论一针见血地指出了五国联军的关键所在,实在令末将佩服,但是……”李少阳先是一个不轻不重的马屁弄得杨泉君满是得意,可是后面的一个‘但是’让杨泉君感到不知所措,李少阳接着说道:“但是要在万军中杀掉一个人谈何容易,先不说信陵君身边的亲卫身手如何,当两军交战的时候,我们是否可以准确知道信陵君的位置,是否可以在乱军中一击得手,这些都是我们事前需要注意的,不知左相是否也已经将这些因素考虑得周全?”
“这个,这个……”面对李少阳众多的疑问,高傲的杨泉君也开始有点招架不住,双眼不住地四周张望,寻找人替自己回答,慌张的目光最后锁定在自己心腹爱将身上。
王齿连忙站出来,回答道:“李大人所言甚是,左相的想法确实有点欠缺,但是我们现在想知道的是李大人如何击败五国联军的办法王齿并没有出手帮助杨泉君,反而是在催问李少阳,提醒他不要顾左言右。
李少阳说道:“其实我的想法很简单,只是将两位相爷的意见折中。先说廉颇那边,要是按照左相的意思,把一大片土地放弃,送给赵国,不知燕国方面会怎么想?”
一语惊醒梦中人,李少阳的话让吕不韦很快想到了关键,拍手叫好,“没错,五国联军中只有三晋才是我们真正的敌手,燕国与我大秦一直以来都毫无利益瓜葛,反倒是赵国那边,前不久燕赵两国才刚结束战事,如今见到赵国一下从我们手中夺取这么多土地,难会心生怨恨,担心之后实力大增的赵国会与燕国兵戎相见,若此时我们再派使者前往燕国进行游说,一定能让燕国军队脱离五国联军,即使不是那样,至少也让燕国与三晋离心离德,意见不合,不再象之前那样通力合作,若这时齐国又在三晋背后发动偷袭,五国合纵顿时瓦解,那函谷关之危便可以轻松解决。”说到最后,吕不韦还是没有放弃自己的意见,一口气将他的推测全部道出来。
经过吕不韦一番话的点拨,众臣都觉得五国联军和信陵君不再这么可怕,有人甚至开始提议等五国合纵破灭之后发兵向各国报复,至少也要让他们知道得罪秦国是一件多么可怕的事。
跟李少阳之前一样,一直都没有开口说话的徐先发现李少阳眼中暗含笑意,仿佛是在嘲笑那些还在幻想中的大臣,于是,徐先出言问道:“李大人心里似乎还有一些话没有说完?”
这时,吕不韦才想起李少阳此人,吕不韦对李少阳非常满意,原本以为李少阳只是剑术超群,但现在吕不韦却发现李少阳心思细密,越发地坚定他的决心,一定要将李少阳拴在自己的战车上。
吕不韦亲密地拍着李少阳的肩膀,鼓励李少阳不用担心,有什么话就畅所欲言,万一说错了也不要紧,有他吕不韦在。
李少阳接着说道:“诚如吕相爷所说的那样,但末将还是有点担心齐国,刚才吕相爷也提到过齐人贪婪,再加上齐国还有田单在,以田单的­精­明,一定会识破我们的计划,等到我们秦国向齐国请求出兵的时,末将以为田单也许会怂恿齐王向我们大肆索要,或者逼我们答应他们所开出的条件,如此一来,胜败的关键就掌握在齐国的手中。”
“那我们又该怎么办?”
李少阳耸了耸肩膀,说道:“至于与齐国交涉一事,末将认为只要有吕相爷在,齐国一定不会从吕相爷手中占到任何便宜,如今我们需要注意的是如何稳住现在的局势,而这些事就有劳各位大人多多心,末将听命就是了。”
见到李少阳把球又重新踢回给众人,不少人重新商议起来,不过围绕更多的还是齐国方面,最后正如李少阳所说的一样,不知是因为李少阳的推举起作用,还是庄襄王对吕不韦的信任,与齐国交涉一事全权授予他一个人负责,同时庄襄王还任命蒙骜为主将,领兵前往函谷关主持战事,至于王齿则被派到秦赵边境,监视廉颇的动静。
等庄襄王的旨意下达之后,身为这次大赢家的吕不韦不仅得到了庄襄王授予他的权力,还将把吕不韦一直梦寐以求的兵权交给到他的亲信蒙骜,至于促成这事的李少阳则被吕不韦亲切地邀请共乘一辆马车,以示他对李少阳的信任。
然而吕不韦并不知道将来在函谷关上,李少阳又做出另一件让他震惊不已的大事。
第七十七章夜袭遇敌
黄昏时分,此时斜阳西下,晚霞满天,火红的霞光足以映红整片天空,残阳如火,余晖似血为一望无垠的大地铺上一层耀眼的红­色­,山道间吹来一阵阵夹杂着大地气息的凉爽清风,轻抚着这片宁静的大地。
忽然之间,从远处传来一阵轰隆的马蹄声打破了这一份的宁静,光听着马蹄声便猜到这些不速之客的数目惊人之多。
一支由五千余人组成的骑兵正急速地在大地上驰骋,在这支骑兵最前头,一名骑兵手持着一面锈着‘秦’字的大旗,这面旗帜在风中发出咧咧响声,引领身后的骑兵前进。
而指挥这支骑兵的正是李少阳,李少阳奉蒙骜之命,率五千轻骑兵先行一步,前往函谷关支援。紧跟在李少阳身后的是随他一同出征的尉僚和一百名经过尉僚亲自挑选出来的乌家战士组成的亲兵队。
满头是汗的李少阳顾不上擦拭掉脸上的汗水,回过头对身后的尉僚喊道:“大哥,现在我们离函谷关还有多远?”
尉僚查看了一下四周,答道:“大概还有二十多里路。”
李少阳看天­色­已晚,下令众人扎营休息,多日以来秦军都一直都在赶路,每天天还未亮便出发,吃­干­粮和休息都在马背上,为了能够早日抵达函谷关,秦军可谓是吃尽了苦头,但一路上始终都没有一个人抱怨过,体现出秦军纪律严明,作风一丝不苟,尽管秦军身心疲惫不堪,只要李少阳没有下令休息,他们一定会继续前进,即便是把他们和马累死,他们也眉头不皱一下。而当他们听到休息的命令之后,行动利索地下马,有条不紊地扎营生火,同时还派出探马四处打探消息,很快营地上飘起炊烟。
李少阳也随便找到一块空地,四肢张开,脸朝天,舒畅地躺下来休息,随后尉僚把缰绳递给一名亲兵,让他把马牵走。
尉僚走到李少阳身边坐下,也学李少阳那样躺下来休息。
尉僚望着逐渐暗下的天空,神情十分专注,“少阳,很快我们便会抵达函谷关,不过我们还是要谨慎一些,对手可是信陵君。”
李少阳笑着说道:“大哥,你我所担心的只是信陵君的威名而已,信陵君再厉害,也只是一个人,又不是什么三头六臂的妖怪,何况五国联军并非真的是同心协力,单看这次前来助战的楚国和燕国军队就知道,而且难道大哥没有信心击败信陵君,让信陵君成为我们兄弟俩成名的垫脚石。”
尉僚拍手大喝一声,“好,说得好,明日就让我们兄弟俩去会会信陵君。”
这时,一名亲兵跑了过来,向李少阳禀报。
“将军,刚才派出去的探马回报,在不到十里的山林中发现可疑的痕迹,从那些痕迹来看,似乎有一支为数不多的人马刚刚经过没多久。另外,听附近的山民说最近时常有人从河对岸游过来,据说一些在河附近居住的小村庄遭到不明来历的洗劫,全村上下几乎都没有留下任何一个活口。”
“好,我知道了。你现在去叫吕将军过来这里,就说我有要事相商。”李少阳吩咐完之后,便打发那名亲兵退下去。
没过多久,一名身穿甲胄的将军向李少阳这边走来,此人名叫吕横,乃吕不韦的族人,方脸粗眉,两眼炯炯有神,从轮廓上依稀可以看到他与吕不韦有相似之处,一身的战甲显得他威风凛凛,气度非凡。
吕横见到李少阳后,拱手沉声说道:“李将军,你找末将前来,不知有何事需要吩咐末将?”
李少阳把刚才探马禀报的事说给吕横,吕横听完,双眉深锁,整个人陷入沉思。
半晌,吕横抬起头说道:“不知李将军打算怎么做,末将唯将军马首是瞻。”
李少阳早知道吕横会这么说,脸­色­一沉,严肃地问道:“吕将军是不是信不过在下的为人,不敢直言相告。”
吕横没料到李少阳会将他一军,他确实是信不过李少阳,虽然平日里倒是相安无事,也没有故意去刁难李少阳,皆因为在吕横临行前,吕不韦曾再三叮嘱过他,一定要服从李少阳的命令;但吕横也从来没有向李少阳有实质­性­的建议,每当李少阳询问他的时候,总是支吾不言,或者直接表明他一定听从李少阳,其实只是想看李少阳的笑话。
虽然李少阳已经将事情挑明,吕横还是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不卑不亢地说道:“末将才疏学浅,未能有什么好的建议,实在是惭愧。”
尽管李少阳现在很想让尉僚替代吕横的位置,但如此一来,他现在是省心了,但却与吕不韦之间再没有任何回旋的余地,‘疏不间亲’可是至理名言,不管怎么说,他李少阳实在是一个外人。而且吕不韦派吕横前来这里,也并非真的只是协助他,其中还有一些不可告人的秘密是不让外人知道的。
一想到这里,李少阳笑道:“吕将军不必发怒,我也是希望将军能够真心待我。”
吕横也知道自己的使命,如今见李少阳给了自己台阶,要是现在弄了翻脸,不了要遭到吕不韦的责备,于是,他脸­色­一缓,拱手说道:“末将当真是唯将军军令是从,但将军待末将又如何?”
李少阳心中暗骂吕横不识抬举,刚刚才打算放过他,结果吕横这小子居然痴心妄想,还想要自己向他道歉,此时李少阳不由地在心里冷笑,眼神逐渐变得锐利;看得吕横心里发麻,吕横也毫无示弱地回瞪李少阳,两人周围的气温一下子变得寒冷许多。
尉僚充当和事老的角­色­,缓和一下两人的情绪,“少阳,吕将军,大家现在都是同僚,没必要把关系弄僵,万一把事办砸了,也不好向吕相爷交代。”尉僚一边是在提醒李少阳不要轻举妄动,另一边也是在警告吕横。
吕横知道尉僚的意思,冷哼一声,拱手算是向他们告辞,没等李少阳点头同意便起身离开,狂妄得连尉僚都恼火,忍不住想去教训这个不知所谓的家伙。
李少阳劝解道:“别再为那畜生的事而自伤烦恼,反正以后机会多得是。”
尉僚‘恩’一声,拾了一下心情,然后回头说道:“还是接着说刚才的事,依我看,那伙人应该是派来刺探消息,打探我们的援军何时到达函谷关,我想他们现在已经知道我们的到来。”
李少阳说道:“我看今天晚上还是让我亲自带人去查探,得将来让这些人坏了我们的大事。”
尉僚问道:“还是让我去吧。”
李少阳摇头拒绝道“不。”
尉僚又说道:“那至少也应该带上亲兵去。”
李少阳坚决地说道:“不,不止是你要留下来,就连亲兵队也不能去,如果你们都走了,这里还有谁指挥,谁可以帮我看管住吕横。”
尉僚听李少阳说得也有道理,也不再坚持下去,两人稍稍商量了一会后,李少阳便从秦军中挑选出百名机灵的士卒,令他们赶紧吃饱饭。
午夜时分,李少阳率领百骑轻出,不仅是马蹄裹布,士卒皆口衔着木,被勒令禁止发出任何一点声音,悄悄地趁着昏暗的月­色­悄悄地离开了营地。
不知是老天眷恋,还是当霉运降临,连喝口水也被呛到。李少阳刚出发没多久,走在前面打探的人便回来告诉他一个天大的消息,有一伙来历不明的人正偷偷摸摸地往他们营地的方向走来。李少阳并没有因此而逗留,只是派人返回知会尉僚一声,然后吩咐众人绕道而行,避被那伙人发现。
……
在一个山林里,茂密的树木阻挡着朦胧的月光,黑暗的林里尽是一片寂静,静得让人感到一阵刺骨的寒意。
一个细微的声音从一个草丛里发出,“妈的,今天晚上怎么感觉比往常还要冷。”
“嘘!别出声,小心点,万一被人知道了,有你好看的。”另一个声音又响起,制止刚才那个说话的人。
被制止的人先是打了一个颤抖,满不服气地说道:“怕什么,反正这里除了我俩外,还有谁会来这里。”
“还是小心谨慎点,不然小心军法处置。”
一听到‘军法’两字,刚才还不服气的那人象泄了气的皮球一样不敢再做声。
不过那人再想说话也没有机会了,一支箭不偏不倚地正中那人的眉心,当场毙命,而他的同伴也落得跟他同一命运,一声不吭便断送了­性­命。
一支百人骑兵悄悄地从两人的尸体跨过,没有人不愿意再去多看他们,何况从来就没有人喜欢去为他们敌人的死而感到怜悯。
在林子的尽头,李少阳终于找到这伙人隐秘的藏身之处,由于之前有一大半人都被派遣出去,留守在营地里的人非常的少,只有数百人,但是营地里的气氛非常紧张,但算不上剑拔弩张。
李少阳趁他们还没发出警报之际,立即下令行动,自己还亲自催马冲在最前头,身后的百骑神勇无敌,在营内纵横驰骋,逢人便杀。一时间营地里顿时喊杀声大起,那些人都没有想到会有人偷袭,纷纷还没来得及拿起武器便成了一具具死尸。
李少阳一边命人放火烧营帐,一边在慌乱的人群当中寻找这伙人的首领。
忽然,直觉告诉他有危险,把头一偏,一阵呼啸声迎面传来,一把寒光四­射­的利剑从马腹下刺出,紧离李少阳的脸不到一寸,但李少阳还是感到这剑的锋利。
李少阳从马背上飞身一跃,与偷袭者拉开距离,幸好偷袭者没有继续攻,这让李少阳有机会观察那人的样貌,只见他年约二十五、六,长得高大俊朗,脸上尽是诧异之­色­,也许在为刚才未能一剑得手之事而感到惊讶。
这人很快恢复过来,神情高傲,再也看不到刚才惊讶的表情,“看来你的身手也不错,报上名来,我的剑从来不斩无名之辈。”
李少阳不怒反笑道:“阁下好大的口气,只是,不知阁下的剑是不是跟阁下的嘴巴一样犀利?”
这人听完李少阳的话,气急败坏,也不答话,挺剑刺过去,剑如利芒,锋寒如电,狠辣无伦,剑尖瞬间挑出朵朵剑花,层层叠叠,让人看得是眼花缭乱,而且虚中有实,每一招都暗含杀机。
李少阳面露微笑,丝毫不被那些剑光影响,看准时机,挺剑相迎,一剑既出,二剑随至,剑光闪烁,剑招也是迅疾无伦。
两剑发出乒乒的相撞声,两人相互攻防了十多招,但是李少阳始终依然防守得犹如天衣无缝,任由那人的剑如何凌厉,一旦进入到李少阳的剑网之上,仿佛石沉大海一般。
那人虽然脸上依旧是这般高傲,但心底下满是惊讶,他的直觉告诉自己,凭自己现在的剑术根本就不是眼前这人的对手,再继续打斗下去,败的一方迟早会是自己。这时他偷偷望了一下四周,他的人几乎已经被秦军杀得差不多了,要是等秦军包围起来,想走都来不及了,但是要从眼前这人手中逃脱又谈何容易,忽然他发现了一样东西,一样可以让他即安全又能迅速逃离这里的救命法宝。
只见他大叫一声,身随剑走,展开剑势,剑光再次大起,招招皆是夺命,而且是环环相扣,加上他偏偏放弃防守,简直是不顾­性­命。
但李少阳是何人,­精­明的他一眼看穿了那人的心思,虽然他每招都是以命换命的打法,可惜的是,李少阳看得出那人并非是亡命之徒,反而是十分惜命,每到关键之处便回避。此时,李少阳忽然发现这人总是不进反退,似乎在引诱自己,让人琢磨不透他到底有何企图。
那人见时机已到,顿时全力一刺,趁李少阳躲闪之际,飞身扑向李少阳的坐骑。
李少阳这才知道他的目的,大叫不妙,赶紧追上去,眼看就要追上之时,那人忽然转身,长剑急挥……
第七十八章函谷初战
函谷关的名称是由于关城建在山谷中,而山谷深险如函,故而世称函谷关,其东临河宽流急的弘农涧,西靠连绵不断的衡岭塬,南依耸入云霄的秦岭,北濒浪涛滚滚的黄河,置关于深谷,泥丸可封,所谓“一夫当关,万夫莫克”;同时又是中原通往关中的主要通道,是兵家的必争之地。
连日来,五国联军每日一直攻打甚急,自古以来,杀敌一万,自损三千,秦军虽屡次成功将他们击退,奈何己方这边也是死伤过多,几乎雄关坚墙上每一寸的地方都染有双方士卒的鲜血,墙下的尸体更是堆积如山,真是一将功成万骨枯,令函谷关已然成为一台巨大的绞­肉­机器,不知多少人丧生在这里。
昨天午时,当李少阳带领五千骑兵进入函谷关时,原本听到援军的到来,秦军顿时士气大增,但没有想到的是,等他们发现队伍中有少部分人身上都带有伤后,以为后方出了什么大事,函谷光的秦军被孤立了的谣言漫天飞舞,一时谣言四处,弄得秦军上下军心大乱;最后当李少阳搬出蒙骜的二十万大军不日会来的消息后,这才勉强稳住了军心,让秦军士卒回到自己的岗位上。
李少阳在守将的引领下,登上城墙,只见关外联军结营百里,烟火不绝,不时有尘土飞扬,粮队进出营地时皆有轻骑护送,营内更是传来阵阵­操­练声。
守将邓远指着对面的营地为李少阳等人介绍眼前的情况,忧心重重的样子,看来是被五国联军打怕了,缠绕在肩膀上带血的绷带告诉所有人当时双方交战的情景是如何的惊险万分,这时,邓远说道:“五国联军中以魏、赵、韩三晋的军队为主,攻打最凶的也是这三国,反倒是燕、楚两国却不怎么样,似乎并没有尽全力,每次一进攻都远远落后于三晋,等鸣金兵之时却逃得比谁都要快,真不知道他们是来­干­什么的,难道以为这是在玩家家酒?”说到最后,不禁地发声大笑起来,但是这笑声背后的辛酸又有多少人能够明白。
李少阳站在高墙上遥远对面连绵不断的营地,他现在的心情与邓远刚刚相反,非常的平静,平静得连他自己都感到惊讶,此时他脑子不是想着每天一战之后有多少人侥幸存活下来,也不是数着有多少人命丧在他手上,李少阳自己也说不出一个让自己信服的原由。
站在李少阳身后的尉僚和吕横二人,他们的心情也不一样,尉僚也跟李少阳一样,一边安静地听着邓远说的话,一边观察对面的情况;而吕横却双眼通红,闪烁着兴奋的­精­光,就象是一头饥渴的野兽正盯着猎物一般,恨不得立马提兵冲下关去,杀进五国联军营地里,建立不朽的军功,渐渐地幻想自己成为象白起一样受到万人景仰的无敌名将,同时激动不已的内心深处起了一圈涟漪,一个让他从来都没有想过的大胆计划开始萌芽。
邓远转身望着李少阳等人,说道:“此外还有一件事,不知李将军听说了没有?军中不时有将领遭人行刺,现在军中众人提心吊胆,生怕半夜熟睡时被人暗杀……”
没等邓远把话说完,吕横急不可待地chā嘴问道:“我看一定是信陵君的诡计,前不久我们在来的路上就遇到过这一伙人。”吕横连忙把之前的事告诉给邓远。
邓远望着李少阳,脸上微有不豫之­色­,皱起了眉头,似乎在责备李少阳御下不力,后来见到李少阳居然连部下都管不好,看到部下如此肆意妄为,也没有做声,眼中闪过一丝轻蔑,心中开始有点轻视李少阳,认为李少阳只不过是一介武夫。只不过眼下还需要李少阳的协助,于是,邓远回了轻视的目光,避开吕横,直接问李少阳,“李将军,你怎么看?”
李少阳想起那一日夜晚所发生的事。
当时他原本是想生擒那人,后来见他准备想骑自己的坐骑逃跑,立即追了上去,结果却没有想到那人居然会如此机警,趁自己快接近他的时候,反身挺剑向自己急刺过来,察觉到危险的来临,李少阳右手不由自主地动了起来,手起剑落,利芒一闪,那人的喉咙立即被割破,等李少阳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为时已晚,那人已经倒在地上,脖子上鲜血如泉涌一般,在喉咙被划开的那一刹那间,他已经断气了。
现在回想起来,那些人似乎并不是军中里的人,反而更象是游侠,身手敏捷,­精­于剑技,李少阳之所以认为他们不是军中士卒,主要还是因为他与他们对决中注意到他们与士卒之间的区别,当两军在疆场上混战时,士卒往往讲求的是一招制胜,绝对不会给敌人有出手的机会,要是不能先一步杀死对方,那丧命的就是自己,而这些人根本就没有士卒那种视死如归、有去无来的逼人气势,这也让李少阳更加肯定自己这个想法。
“李将军,李将军……”邓远见李少阳迟迟不出声,疑惑地叫了李少阳几声,“李将军,你是不是想到了什么线索?”
李少阳也没有什么头绪,他来这个世界才不到一年,并不象那些剑术大家、游侠一样喜欢周游列国,借以武会友之名,四处挑战各国剑手,而且他之前一直都在邯郸,所认识的剑手无非就是寥寥数人,根本就无法从那些人的剑术辨别出他们的来历。
李少阳往尉僚那边瞄了一眼,刚好尉僚也正望着他,四目相交,都明白对方的意思,尉僚曾是魏国人,与信陵君接触的时间也不少,但尉僚自己也不知道,轻轻摇了摇头。
见连李少阳都没有办法,邓远无奈地叹了一声,也不再提这事,然后告辞离去。
第二日一早,五国联军再次行动,离函谷关前布阵,还派了人前来下战书。
邓远原本见五国联军势大,不愿意出关搦战,后听到五国联军在关下漫骂声不断,令他非常气恼,再加上吕横在一旁煽风点火,说是秦军士气低落,不如于阵前斩杀几员联军大将振奋一下士气,邓远听完之后,也觉得有理,于是点头同意了,命人出关迎战。
李少阳身着连环甲,背系墨子木剑,手持钩镰枪,立马于阵前,站在李少阳右边的是尉僚,尉僚穿着镔铁甲,拿着一杆浑铁枪,左边则是吕横,三人身后则是跟随他们前来的五千骑兵,还有邓远另外拨给他们的一千弓弩手,两千朴刀手。
李少阳和尉僚威风凛凛的样子,看得让人暗暗称奇,两人身上各异的金属铠甲,而且手上的长枪还是镔铁,更是让人羡慕不已。当各国已经是已经可以熟练运用铁制兵器的时候,秦国还是仅仅逗留在青铜器,这多多少少也是因为六国刻意隐瞒,秦军装备的铠甲不外乎是青铜和皮革,并用皮条缝合。而象李少阳和尉僚这种的铠甲就连六国也不常见,不过这也多亏了郭开的帮助,要不是郭开的陷害,郭纵也不会举家逃到秦国,再加上李少阳的突发其想,凭借郭家工匠优秀的手艺,制作这些金属铠甲也不是什么问题,只不过由于时间匆忙,工匠们连夜赶制,也才做出了三套,除了李少阳和尉僚两人外,最后一套则由李少阳派人送给了边疆的王翦。
只见五国联军旌旗如云,一望无际,衣甲鲜明,金戈铁马,声势浩大,阵容严整,如邓远所说的一样,前军是魏国军队,左右则是赵、韩两国,后军是燕、楚。五国联军如海水一般多,相反秦军却犹如一掬细沙,可是,军势上的差距并没有给秦军带来任何负面影响,体内好战的血液让秦军士卒感到兴奋,涨红着脸怒视着那些前来送死的联军士卒。
这时,魏国军队里冲出一将,身着铁甲,手持大刀,气焰嚣张,提刀跃马,直奔秦军。
李少阳这边也冲出一将,李少阳抬头一看,那将乃吕横本人。
原本吕横早想建功,见魏国一将上前挑战,不等李少阳下令,催马冲出,拍马舞刀迎了上去。两人也不答话,便错马相交,缠斗在一块,相互搏杀了十多招,依然还是不分胜负。
正当众人看得起劲的时候,忽然赵国军中又有一将冲出,来将乃李少阳在邯郸的老朋友——庞爰。
庞爰立马站在秦军面前,指名道姓叫李少阳出来与他决一死战。
李少阳也催马上前,微笑地望着这个老朋友。
庞爰一见李少阳出来,立即破口大骂,无非就是骂李少阳忘恩负义,忘记赵王对他的恩典,实乃赵国叛徒,听得李少阳耳朵都生出老茧。
突然之间,庞爰话锋一转,低声地问道:“晶儿她……她在咸阳过得还好吧?”
李少阳没有想到庞爰一见面就问这事,整个人愣了一会,他见庞爰居然会如此痴情,也不隐瞒,“还好,只是有点想念少君。”
只是奇怪刚才还气势汹汹,现在却静了下来,只因两人说话的声音非常小,而且相隔甚远,所以周围的人都听不见他们说话的内容。
庞爰点了点头,喃喃说道:“那就好,那就好。”言毕,力贯全身,挥刀疾砍。
李少阳舞起手中的钩镰枪,架住庞爰的大刀。
两兵器相交发出清脆的响声,迸出火星,庞爰手中大刀一晃,挥刀格开钩镰枪,接着大喝一声,举刀硬劈,连攻五招,招数竟然并无变化,每一招都是当头硬劈,这几刀一刀重似一刀。
李少阳一扬起钩镰枪,梅花朵朵,枪影层出不穷,面对庞爰狂风暴雨般的刀势,依然守得密不透风,稳如磬石。
李少阳趁庞爰第六刀刀势用到老后,钩镰枪急转,犹如灵蛇吐信一般刁钻迅猛,刺得庞爰狼狈不堪,刀势大乱,打得庞爰心惊胆战,哪曾知道李少阳不仅剑术出众,连枪术也如此棘手。
站在一边观看的尉僚见庞爰被李少阳打得措手不及,嘴角微微一笑,李少阳枪术过人也是因为尉僚,尉僚当初曾告戒过李少阳,在骑战中,象李少阳这种剑手是最吃亏,所谓一寸长一寸强,如果使用短兵器往往会吃亏,于是,李少阳听从尉僚的建议,学起了枪术,同时也命郭家工匠漏夜打造一杆钩镰枪,经过尉僚的指点,李少阳更是将剑术容入到枪上,不得不令尉僚赞叹李少阳的天资,但在所谓‘天资’的背后,还有李少阳付出的辛勤汗水在里面。
刀枪一分,李少阳的钩镰枪已经追吻过来,不等庞爰举刀挡格,在枪尖与刀锋相碰之际,李少阳反手一转,钩镰枪改刺为挑,直指空门大开的庞爰胸口,­阴­狠毒辣,凌厉之极,教庞爰躲闪不及。
庞爰眼看自己就要毙命于枪尖之下,忽然咬了咬牙,眼中闪过一丝决断,似乎下了一个很大的决心,双手用力一甩,大刀脱手而出,砸向李少阳。
李少阳枪锋轻轻一扫,毫不力地就将庞爰竭尽全力挥出的大刀扫到一边,同时在庞爰躲闪的时候,刺中了他的右肩,枪尖传来的力道令庞爰顺势堕马。
正当李少阳乘胜刺向倒在地上的庞爰,忽然听到身后传来两道破风呼啸的声音,立即翻身一挡,令偷袭者刹羽而归。
李少阳稳了稳马上的身体,只见庞爰的四名副将拦在他与庞爰之间,手持兵器怒视着自己。
“这里就交给我们三人,你快带庞将军离开。”其中一名副将对一名同伴说道,然后拍马冲向李少阳,同时左右两边各有一将,三人一同攻向李少阳。
“想走?没那么容易。”李少阳虽然敬佩他们的忠心,不过沙场之上绝不能对敌人讲仁慈,见三人功夫不济,根本就不是象庞爰这种级别的大将,心中冷笑,手中钩镰枪立即挑出三朵枪花。
枪影一闪,三人顿时成为李少阳枪上亡魂。
最后一名副将刚刚将受伤的庞爰扶上坐骑之后,回头一看,只见三名同伴居然不是李少阳一合之将,不由怒吼一声,一刀刺中庞爰坐骑的马臀,坐骑吃痛飞奔,而他却举刀拼死阻挡李少阳。
可惜他的死注定成为李少阳的战功,但是,当他临死之前,见到庞爰安全逃回到军中,不禁地露出笑容,含笑死去。
第七十九章函谷初战
李少阳仅凭手中的一条枪,单枪匹马就能力挫赵国五将,令庞爰等五人付出一人受伤,四人丧命的代价,而李少阳再次名震函谷关。
但在李少阳大显神威的同时,赵人这边却一脸的苦丧之­色­,先是赵国的大将庞爰身受重伤,而击败他的人却又是当初赵国第一剑手李少阳,与赵人一直关系不和的燕人更是指着赵人放声嘲笑,笑赵人目光短视,居然让李少阳这种难得的人才逃到秦国,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同时又有人提起当初李少阳在邯郸时的丰功伟绩,在守卫森严的王宫内,用一把木剑就拐跑了赵王三个妹妹和一个王后,令赵人颜面扫地。如今听到燕人将旧帐新帐提起,赵人更是对李少阳恨之入骨,恨不能吃李少阳的­肉­,喝李少阳的血,可是一看到李少阳手上的钩镰枪,赵人不禁地缩一下脖子,连庞爰和四名副将合五人之力都不是李少阳的对手,赵人也只有将仇恨吞进肚子里。
在魏军中,一身戎装的信陵君生得方面大耳,相貌堂堂,身段颀长,自有一股威严尊贵的气质,虽是笑容亲切,但两眼­精­光闪闪,顾盼生威,见到李少阳在阵前威风凛凛的样子,心中暗暗称奇,不知秦国何时又多了一名勇将,忙问左右,当信陵君知道李少阳的身份后,嘴角边上露出一丝诡异的笑容,赞许的目光中划过一丝怨恨,恨李少阳掳走了韩晶,坏了他三晋合一的大业。
信陵君一边看着庞爰被赵兵抬回去,一边自怨自艾地说道:“想我三晋并不是人才不辈出,而是我们的上位者实在太过于无能,总是将这些人才拱手送给秦国,让这些人反过来帮助秦国攻打我们,为秦国虎狼之师带路,惨杀我们的百姓,掠走我们的土地和粮食,实在是让我痛心疾首,可恨!可恨啊!”信陵君口中的‘可恨’说得周围的人无不戚然,头一个‘可恨’是恨国君昏庸无能,只识夜夜笙歌,醉生梦死,不识天下大势,拱手将国土送予贪婪的秦人;另一个‘可恨’则是恨那些所谓有志之士,恨他们不忠不义,不思报效祖国,反而为了一点点功利,引来虎狼,以亲朋戚友之血、养他育他之地做为其谋取荣华富贵的垫脚石。
说到最后,左右见信陵君神­色­黯然,满是伤怀,纷纷出言相劝,并且拍着胸口向信陵君保证他们决无二心,发誓一定追随信陵君杀光那些秦人和叛徒。
可惜信陵君并没有看清楚函谷关下那一名代替李少阳指挥的秦将,要是信陵君认真去看的话,不难发现那名秦将正是当初在大梁奔波劳累,游说魏国权臣的尉僚,遥想起当年,尉僚空怀报国之心,可惜却无进身之阶,虽说最后魏王还是赏了他一个客卿的身份,却不肯听取尉僚的观点,当尉僚想借众臣之口说服魏王时,不料魏国上下皆乃目光短浅之辈,只想着今朝有酒今朝醉的生活,同时还存着侥幸心理,只盼自己不招惹秦国,不让秦国有出兵之名,更令尉僚心灰意冷的是,就连战国四公子之一的信陵君同样也只想着如何扳倒魏王。若是现在尉僚听到信陵君这一番感人肺腑的话,一定会嗤之以鼻,指着信陵君的鼻子破口大骂其虚伪、无耻小人。
不管信陵君说的是真的,或者只是在买人心,但信陵君确实成功了,短短几句话便让身边的人死心塌地追随其左右,一窝蜂地尽拍起了马屁,听到这些谀奉承,信陵君心里满是舒服,脸上掩盖不住喜悦之­色­。
“君上。”
一人走上前,打断众人的话,让还在享受的信陵君回过神。
信陵君原本心中还有点气恼,可是一看清楚说话的那人相貌后,准备好的责备说辞顿时烟消云散,脸部换上了和蔼之­色­,“不知先生前来有何指教?”
“不敢,”这人虽然口称‘不敢’,可是脸上却无惶恐之­色­,神­色­坦然,“君上,在下与李少阳颇有点交情,如果君上相信在下的话,在下愿意当一次说客,说服李少阳归降,不知君上觉得怎么样?”
只见这人话刚落,就有人连声反对道:“不可,不可。”
众人一看,原来是韩国平山侯韩闯,韩闯今年年约三十,穿套一件由多层皮革连缀而成的深红皮甲,腰配长剑,原本威武英俊,更显得气势摄人之极。
信陵君见是韩闯,沉声问道:“不知平山侯为何会如此反对,莫不是有更好的办法?”
韩闯哪是真的有办法,他只是憎恨李少阳,如果不是因为李少阳掳走他姐姐韩晶,令他韩家颜面扫地,原本就对李少阳恨之入骨的他又怎么会在人前如此慌张出言去反对。
信陵君哪会不知道韩闯的本事,看到韩闯半天都放不出一个屁来,忍不住冷哼一声,吓得韩闯双脚直颤抖,差点站不稳。
信陵君寻思,那人的意见虽然挺合自己的心意,先不说李少阳剑术超凡,而且为人胆大心细,单单仅凭数人之力,就能从守卫森严的质子府中救出秦国王后,可惜的是,信陵君也想到若是李少阳真的被说服了,那带来的后果可不是自己一个人可以承担得了,弄不好还会引起赵、韩两国对魏国发动战争,光是这点,就让信陵君打消了这个念头,想他信陵君雄才大略,既然李少阳不能为他带来好处,信陵君立即当众决定否决这个建议,也不理会那人失落的表情,脑子里开始思考如何除掉李少阳和夺取函关谷。
灵光一闪,信陵君想出了一个办法,立即招那人走近跟前,附耳细细吩咐了几句,只见那人听得表情先是激动,接着愕然,最后黯然,尽管心中十万个不愿意,但是一想到信陵君对自己有大恩,于是,咬了一下牙便答应了,转身向后面一招手,身后家将中走出三十名麻衣赤足的大汉,身材魁梧,目光犀利,步伐沉稳,饶是见多识广的平山侯韩闯,也被这些目光望得是心惊胆战,不知信陵君何时请来这么多的高手。
那人也不再多说,立即带领这三十名大汉一起走进魏国前军士卒里隐藏起来,只等信陵君一声令下便去执行命令。
此时,在阵前的李少阳并不知道魏军里发生的变化,如今他正集中­精­力对付眼前第七个对手。此人乃燕将耿翼,黑脸长须,声如洪钟,弓马娴熟,善使一把重达四十斤的大斧,有万夫不挡之勇;耿翼原本见李少阳一败再败赵将,便生出跟李少阳一较高下的想法,一是手痒难耐,二是借此羞辱赵人,连赵将庞爰都无法打败的对手,却被自己一斧劈成两断,那份荣誉令耿翼不得意一番。
耿翼原本仗着自己力大,自视甚高,再者耿翼纵横疆场二十多年,死在其手上的人不计其数,手中的大斧不知饱饮多少武将之血,反观李少阳,一个无名小卒,而且那些所谓的剑术平日里欣赏倒也不错,耿翼以前也会过不少燕国剑手,在他看来,这些剑手的剑根本就杀不死人,如果换做是在沙场之上的话,更是一无是处,于是,耿翼更看不起年少于己的剑手李少阳,想一招就将李少阳劈个枪断人亡,可是当一枪一斧毫无花俏地碰在一起的时候,雷霆万钧之势的斧头刚落下,李少阳的钩镰枪非但没有被一分为二,反而被李少阳的钩镰枪挡了回来。
见一招不成,激起了耿翼的凶悍之气,虎吼一声:“再来!”举斧拦腰砍过去,迎着破风声而来,又是全力一击。
李少阳又是挺枪一架,当的一声,令耿翼再次无功而返,但这次却没有上次那么幸运,李少阳趁耿翼来不及起大斧之际,耍的一枪,斜刺过去,正中耿翼的右腿,耿翼愤怒之余,知道自己根本就不是李少阳的对手,明知道不可为,可偏偏还是希望能够在李少阳身上留下点什么。
在生死对决中,容不得半点大意,只要有丝毫大意,一步行差踏错,一样逃不脱覆没的大劫。
耿翼刚一分神,李少阳的钩镰枪破风袭来,吓得耿翼连忙回神去挡格,可惜晚了一步,枪尖如催命符一般刺中了他的心窝,贯穿了他强壮的身体,余势不竭,耿翼身体如断了线的风筝一样从马背上堕下。
当李少阳这边的事已经解决后,吕横那边也进行得差不多了,吕横与那名魏将两马相交,双刀并举,打斗了数十个回合,仍然不分胜负,最后吕横忽然暴喝一声,趁对手一时分神之际,振臂一挥,架开他的大刀,手起刀落,力劈对手于马下。
这时,魏军中吹起了嘹亮的号角,一万名魏军士卒排着整齐的队伍,开始缓缓地迈步前进,一扫刚才大将被杀的颓废之­色­,杀气腾腾,手中的兵刃在耀眼的阳光下闪闪烁烁,犹如一只长了利刺的钢铁乌龟;接着左边赵军的帅旗一动,一支劲旅如开了闸的洪水一般冲了出来,尘土飞扬,马蹄声震耳欲聋,骠悍的赵军骑兵一转眼的工夫就已经超越了走在前头的魏军,随后韩军也出动了,与赵、魏两国相比,韩国的军队显得十分的弱小,不仅队伍零散,不少士卒脸上依然残留着对秦军的恐惧。
正当赵军骑兵离秦军只有一百五十步之遥时,代替李少阳指挥的尉僚一脸沉着,丝毫没有因为即将到来的恶战所影响。
尉僚长枪一举,厉声大喊:“准备迎战!”
前排的二千名手持巨盾的秦军士卒立即在前方竖立起一面面钢铁铜墙,数千支长戈从两盾之间的缝隙里伸出,象一只带刺的刺猬一样。
当赵军骑兵与前方还有七十步的时候,尉僚头也不回地对后面的弓弩手下令,一千名秦军弓弩手熟练地­操­作起来,纷纷瞄准前方不远处的赵军骑兵,函谷关上的秦军也一早在邓远的指挥准备就绪。
就在这时,领头的一名赵将摇起了手中的令旗,驰骋中的赵军骑兵一见到令旗,纷纷张弓搭箭,弓开如满月,令旗再动,箭发似流星,弓弦刚响,万箭齐发,饶是有坚盾做保护的秦军一时也被­射­得人仰马翻,不时有利箭穿透盾牌,赵国骑­射­是何等的厉害。
这边刚­射­完一轮劲­射­,魏、韩军也已经杀到,这时,关上的邓远大手一挥,密密麻麻的箭雨无穷无尽地从关上飞落,满天箭雨正在劈头盖脑地砸在魏、韩两军士卒的头上,士卒一大片一大片地中箭倒地,面对秦军一波又一波的箭雨,魏军士卒丝毫没有退缩,镇定地一边利用手中的盾牌阻挡箭雨,一边前进,反观韩军士卒遭到箭雨的袭击后,原本就松散的队伍立即乱成一团,惨声不断地在回荡。
尉僚一见韩军阵脚大乱,立即向李少阳打了一个手势,李少阳会意地点了一下头,喝令前方的秦军让路,当路障扫清后,一马当先地带领秦军骑兵杀向韩军。
五千名秦军骑兵如清风扫落叶一般席卷整个韩军,无数韩军士卒惨死在马蹄之下,面对惊慌失措的韩军,秦军毫不怜悯地挥舞手中的兵刃,割战利品。
李少阳一进韩军如入无人之境,手中的钩镰枪左刺右挑,不知有多少韩人死在其枪下,一名韩将一见是李少阳,顿时吓破了胆,眼下李少阳已经冲到跟前,慌张地动弹不得,手脚不听使唤,双眼一合,身体一轻,感觉相似在飞一般。
最后韩军大将见秦军勇猛无敌,立即下令撤退,早已丧失斗志的韩军如蒙大赦,纷纷掉头就跑,丢下仍然还在作战的魏、赵两军。
李少阳见韩军已经完了,立即派人知会吕横,两人一合计,立即兵分两路,包抄魏军,但李少阳却不知魏军又有何人正急切地盼望与他重逢。
第八十章重逢故人
李少阳一个人、一条钩镰枪在乱军中左冲右突,勇不可挡,钩镰枪幻作万般枪影,跟在李少阳后面的是那百名乌家战士,身为李少阳亲兵的他们至始至终也没有离开过李少阳半步,忠于职守地保护早已杀得兴起的李少阳,为李少阳挡下不知多少明枪暗箭,在后面的就是悍勇的秦军骑兵,虽说秦军人数居于劣势,可是仍然象一把利刃锐不可挡地猛刺进魏军的心脏。
面对着犹如潮水一般的魏军,一个人的力量显得是多么的渺小,在沙场上,仅凭一个人就想改变胜利的天平更是无稽之谈。即使是多么凶悍的野兽,在与一群悍无畏死的绵羊搏斗,面对前仆后继的绵羊,总会有力竭的时候,当力气用尽的时候,就是死亡降临在自己身上的时候,疲惫的身躯淹没在绵羊群的蹄子之下,而之前的搏杀只不过是在延缓死亡的时间。可惜李少阳所面对的并不是那些绵羊,而是一群张牙舞爪的野兽。
李少阳见魏军人多势众,拔出系在背上的墨子木剑,左手持枪,右手拿剑,远的挺枪挥刺,近的用剑乱砍,一时死伤无数,所到之处,犹如斩瓜切菜一般,锁子甲尽是魏军士卒的鲜血,李少阳双手每一次挥舞,都有一个生命终结在自己手上,可惜偏偏魏军士卒死战不退,每当前方一人战死,后面立即有人补上空缺,让李少阳无法前进。后面的秦军骑兵却没有李少阳这么幸运,一见有秦军骑兵落单,魏军士卒立即蜂拥而上,刚受伤堕马,立即有数十把利刃加在其身上,瞬间被分尸,秦军死伤急剧增多。
李少阳一见魏军的包围越来越密集,身边的秦军早已人困马乏,而在另一边,吕横所带领的骑兵也身陷重围,自顾不暇,心知再这样下去,迟早会被歼灭,不由地大喊道:“全军听令,跟我来!。”
话音刚落,李少阳拨转马头,一头冲进魏军最薄弱的地方,一时尸横遍野,李少阳决定亲自为秦军开路,身后的秦军骑兵也不再与魏军纠缠下去,紧紧跟在李少阳身后,有了李少阳在前面开路,魏军纷纷把李少阳锁定为主要打击的目标,所有的兵器全部都往他身上招呼,一时之间让李少阳倍感压力,不过魏军的行动却激起了李少阳的凶悍,奋力拼杀,硬生生地闯出了一条血路。
眼看就快冲出重围的时候,意想不到的事终于发生了,当李少阳想把钩镰枪从一名魏军士卒身体拔出来的时候,忽然心血来潮,直觉告诉他有危险,三把长剑从前、左、右三个不同的方向分别袭来,令李少阳不得不弃枪,同时右手墨子木剑一挥,刷刷刷三剑,变化莫测,似鬼似魅,将偷袭者的剑一一挡了下来,趁三人剑招用到老,旧力一去,新力未生,呼呼呼连劈三剑,那三人仗着眼明手快,看到自己一剑无功而返,立即顺势后退,再次隐没于乱军中,侍机再来。
奇怪的是,李少阳刚避退了三人,却止步不前,双眼注视着前方。在李少阳面前站着一名大汉,这名大汉与刚才偷袭的三人一样身穿麻衣,这样的打扮非常清楚地告诉所有人这名大汉和刚才三人的真实身份,他们都是墨家的人,而且不是赵墨、齐墨,也不是楚墨,因为这名大汉是李少阳认识的人,元宗,这个曾经与李少阳有过生死之交的朋友,亲自指点过李少阳剑术,还将墨子木剑和矩子令托付给他的人,此时,两人再次相遇,原本应当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可惜两人却站在敌对的位置,昔日一同落难的朋友,如今却要拔剑相指,真可谓是天意弄人。
李少阳和元宗两人此时已经忘记了周围的一切,忘记了自己正身在沙场之上,双眼紧紧地注视着对方,刚才袭击李少阳的三人也围在元宗身边。
元宗微微一笑,说道:“当日一别,没想到今日居然能在这里遇到少阳,刚才见识了少阳惊天一剑,少阳的剑术比当日更上一层楼,元某真是自愧不如。”
李少阳虽然不明白元宗为何会出现,不过从刚才那三人的动作来看,一场恶战是在所难了,“哪里,元兄过奖了,元兄也是风采依旧,倒是元兄今日相见,不知又有何指教?”
元宗旁若无人地说道:“指教倒没有,只不过我有一些话想跟少阳谈谈,希望少阳不要介意。”
李少阳可没有这样的耐心,现在是分秒必争的关键时刻,时刻都有一名秦军骑兵惨死在魏军手中,而且又不知道元宗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凭直觉,似乎是想拖延时间,让魏军再次包围住自己这点人马。
“实在很抱歉,元兄,现在我的任务是安全地带领手下冲出重围,虽然我也很希望能够再次聆听元兄的教导,可惜不是现在,请元兄多多原谅。”然后李少阳骑在马上拱手向元宗施礼,便准备再次突破魏军。
元宗大步走上前,身边的三人立即围住李少阳,“这可不行,我奉无忌公子之命,前来刺杀你,怎可让你从我面前逃走?少阳乃深明大义之人,秦人残暴,为何却要助纣为虐?”
李少阳苦笑地反问道:“难道元兄不知道我在邯郸所犯下的大事吗?如今除了秦国,还有谁愿意留我?”
元宗一听,见李少阳口气松了下来,以为李少阳开始心动,于是,连忙加把劲,继续劝说道:“欲加之罪,其无辞乎。更何况赵国所发生的事,谁都知道,是郭开那小人在背后搞的鬼,少阳只不过是替他背上了罪名,如果少阳真的愿意,我愿意为你担保,以无忌公子之能,一定可以还少阳一个清白。”
李少阳心里直发笑,元宗还是老样子,为人实在是太迂腐了,当日就是他太迂腐,不听劝告,执意要去楚国,结果却如原书中一样四处碰壁,只不过运气比书里的他要好一些,至少还能保得住­性­命,元宗虽然是出自真心,可信陵君会不会真的听取他的意见就不得而知了,何况在这个纷乱的战国里,在利益面前,连亲人都可以出卖,更不用说是自己这么一个外人,于是,李少阳摆了摆手,制止元宗继续劝说下去,“元兄,不必再说了,恕我不能接受元兄的好意,如今我的妻子和岳父一家都在秦国,我不能连累他们。”
元宗脸­色­凝重,点了点头,表示明白李少阳的难处,“看来你我终究还是要一战,也罢,少阳,你先出招吧,让我看看你的墨子剑法进步得怎么样?”
李少阳皱起了眉头,为难地说道:“难道元兄真的不能看在以往的情分上,一定要与我过招吗?”
元宗叹了叹气,“食君之禄,忠君之事情。何况无忌公子于我有恩,断不能因私情而公,我只能对少阳说一声‘抱歉’。”
“等等!”李少阳突然喊住准备动手的元宗。
元宗闻言后,停住了手,疑惑地望着李少阳,不知他又有什么话需要交代。
李少阳一边下马,一边从怀里摸出一块东西,忽然随手扔向元宗。
元宗接过李少阳扔过来的东西一看,原来是他当日寄放在李少阳那里的矩子令,见到李少阳居然毫不犹豫便将代表墨家矩子身份的矩子令还给他,心里更是感动万分,不过要是元宗知道矩子令里面的东西早已百李少阳拿走,到时候不知会是何种表情。
当元宗想向李少阳表达感谢之情的时候,李少阳大手一挥,豪气­干­云地说道:“不必多说了,我们还是手底下见真章。”言毕,李少阳右手中墨子木剑一动,剑光忽地大盛。
“好。”元宗迅速起矩子令,挺剑相迎。
两人一时你来我往,相互过招,二人都对墨子剑法十分熟悉,基本上是李少阳主攻,元宗防守;李少阳使的是综合无名氏剑法和墨子剑法的剑法,每招中都依稀留有墨子剑法的痕迹;而元宗的却是正宗的墨子剑法,元宗并没有李少阳这般奇遇,但胜在他对敌经验丰富,面对李少阳的杀招,始终是守得滴水不漏,尽显墨子剑法的真髓,见招拆招,将李少阳的剑招一一化解,一时之间打得是难分难解。
元宗越打心里越是震惊,深感李少阳的剑法如此­精­湛,招招毫不留情,直指致命要害,看似有墨子剑法的影子,可是却又有别于墨子剑法,剑势磅礴荡漾,快若奔雷,暗有不战屈人之兵的深意,长此以往下去,落败的终究会是自己。但是元宗心里又有一丝赞许,对李少阳能有如此成就而高兴,转眼之间,又黯然下来,为他与李少阳成为对手一事感到左右为难。一想到这里,手中的墨子木剑变得缓慢许多。
李少阳并不知道元宗心里的变化,一见元宗空门大开,露出破绽,墨子木剑一动,黝黑的剑尖伴随着破风声,快若闪电。
这时元宗回过神,见剑尖离他小腹已不到数寸,大惊之下,挺身跃起,一个翻滚,慌忙避过;当元宗准备站起身时,李少阳的剑已经抵在他咽喉之中,“元兄,承让了。”李少阳的声音也同时传进元宗的耳朵里。
元宗不慌不忙地站了起来,不理会喉咙前的剑,微微一笑,“真不愧是赵国第一剑手,这次是我输了,要动手的话就快点。”说完,便闭上了眼睛,等待死亡的降临。
不一会儿,元宗感到抵在喉咙前的剑消失了,猛地睁眼一看,只见李少阳已经骑在马上。
“少阳,你为何……”元宗很想问李少阳为什么不痛下杀手,可是,话刚到嘴边就吞了回去。
“你是我最好的朋友,不管今后你我是否还要在沙场上相见,我都不会伤害你,记住,你是我李少阳最好的朋友。另外,我还有一件事要告诉你,再过两天,蒙骜将军就会带领二十万秦军在赶到函谷关,希望你能够早做打算。”只见李少阳把墨子木剑重新系在背上,找回自己遗落的钩镰枪,然后用力夹了一下马腹,催马离开,但他的话还在元宗耳边回荡。
元宗望着李少阳直到他消失在乱军中后才转过身,带领手下离开,不过他走的方向不再是沙场,而是回去信陵君那里,回去禀报刚才李少阳所说的事。
而在另一边,有了李少阳的加入,被围困多时的秦军骑兵再次重新集结在李少阳的身边,魏军一见是李少阳这个杀神回来,纷纷吓破了胆,主动地让出了一条路,生怕李少阳一时不高兴,回头赏他们一枪。
在李少阳的带领下,秦军骑兵很快便突破了重围,在魏军的追杀下,逃回到函谷关;关下的尉僚见魏军追赶甚急,立即调出五百名弓弩手去阻击,­射­得魏军抱头鼠窜,不敢再追击下去。
李少阳骑马来到尉僚身边,只见尉僚镇定自若,有条不紊地指挥弓弩手还击,还不时地调遣兵将阻挡赵军骑兵。
“不知少阳还有力气否?”尉僚一边指挥,一边问身边的李少阳。
李少阳半开玩笑地反问道:“不知尉大将军又有何将领,小将一定誓死完成。”
可惜尉僚没有心情跟李少阳开玩笑,“吕横的人还在重围之中,少阳可否带人前去解救?”
“好。”李少阳大叫一声,跃马飞了出去,身后依然跟着不足百人的乌家战士,众人皆奋力杀进魏军。
魏军一见李少阳再次杀回,蜂拥而上,李少阳挺枪纵马,直杀进魏军之中,那钩镰枪舞得是犹如蛟龙翻海,枪尖电闪一般挑出朵朵枪花,所到之处尸横满地,血流成河,魏军上下心惊胆战,无人敢阻,令李少阳轻易地杀到吕横身边。只见吕横遍体鳞伤,浑身上下没有一处地方是不带伤,盔甲是东倒西歪,全是敌我之血。
李少阳喊道:“吕横,快跟我走。”
吕横也顾不得许多,砍倒一名魏军士卒之后,立即跟上李少阳,而吕横所带了两千秦军骑兵只剩下不到三分之一,众人且战且走,很快便杀出了重围。
李少阳忽然回过头一看,只见还有数十骑依然围困在阵中,连忙掉转马头,返身杀回去解救,直到来回冲杀了两三次,这才将秦军解救出来。
在魏军里观看的信陵君等人,眼看李少阳在自己军中如入无人之境,数次在乱军中解救秦军,更是气得暴跳如雷,对李少阳的恨意又加深了三分。
最后,双方见天­色­已晚,士卒疲惫,不约而同地鸣金兵。
当李少阳回过关内之后,秦军顿时欢欣鼓舞,高喊李少阳的名字,这次李少阳大显神威,赢得了秦军上下更加尊敬,就连之前轻视他的邓远也亲自下关相迎。
晚上,一个不速之客忽然闯进李少阳的营房,语气冰冷地喝道:“李少阳,你私通外敌,该当何罪?”
这话可是吓得李少阳一大跳。
第八十一章螳螂捕蝉
忽然一个人闯进李少阳的营房,指着他怒喝道:“李少阳,你好大的胆子,居然胆敢在阵前与敌将私通,不但这样,还泄露军情给对方,你该当何罪?”
李少阳立即被那人的话吓得措手不及,不过他很快便镇定了下来,因为那人就是他的结拜大哥尉僚,见是尉僚,李少阳紧张的心情一下放松了许多,握在剑柄上的手也放了下来,刚才他第一反映就是先下手为强,来个杀人灭口。
尉僚神情严肃,眼睛直视着李少阳,“少阳,放心,这事还没有被人知道,不过我很想知道你到底为何要这么做,还有你跟那人是什么关系,你扔给他的是什么东西?”
尉僚一连问了李少阳三个问题,让李少阳不知该回答哪个好。
李少阳真的有点怕尉僚会气坏了身体,连声劝说道:“别急,慢慢问。”
尉僚很快压下心中的怒火,“这能不急吗?你还是快点给我说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李少阳把白天在沙场上的事一五一十告诉给尉僚,同时还将元宗的身份也交代得一清二楚,当然也没有把矩子令还给元宗一事忘记。当尉僚听到李少阳大方地将矩子令还给元宗时,脸­色­有点挂不住,指着李少阳的手气得直哆嗦,不知该说什么好,可惜现在已经为时已晚,心中难有点抱怨,责怪李少阳为什么不事先跟他说一声。
“糊涂,你怎么这么糊涂,为什么要把矩子令还给他人,难道不知道矩子令代表着什么吗?这可是代表墨家矩子的身份象征,全天下的墨家门徒加起来至少也有数万以上,只要稍加训练,就可以成为一支不逊­色­于秦国的劲旅,加上墨家门徒对矩子的忠心,更不用担心底下人会去夺权。”
“大哥,这些我都知道。”
“既然知道,为什么你还把……”
“不用说了。”李少阳打断了还在责备他的尉僚,“其实现在的墨家已经不再是大哥你所认识的墨家,当初元宗贵为墨家矩子,同时又身怀矩子令,当他想重振墨家,四处拉拢齐、楚、赵三家墨门时,却遭到他们三家的追杀,如果我真的如大哥所说,以矩子令号令全天下的墨家门徒,不但无法得到他们的响应,反而还会引来杀身之祸,‘匹夫无罪,怀壁其罪’,何况墨家与秦国多有摩擦,想当初在赵国时,严平手下三百多死士不知为赵国抵挡了多少­阴­谋,这些其中不乏有秦国牵扯在里面,今天大哥你也看到了,元宗带人隐藏在乱军中侍机行刺我军方大将,若是招揽墨家门徒,只会给我带来麻烦,矩子令也只是一块­鸡­肋,加之我现在即没有势力,也没有财力,如何蓄养这么多人,时间一久恐徒生变故。”
尉僚也知道事情都已经发生了,再怎么说也无法改变事实,只是心里面扎了根刺,感到不舒服,“那你为什么还要把蒙骜将军的事泄露给元宗知道?”
李少阳解释道:“反正他们的探子迟早会打探到,倒不如借元宗之口,转告给信陵君,让信陵君想想解决的办法。”
尉僚脸­色­一沉,目光敏锐地望着李少阳,象是把李少阳整个人看穿,“你该不会是想借刀杀人,借信陵君之手除掉蒙骜,然后乘机夺取二十万大军的兵权?不妥,不妥,这样一来,信陵君可不是那么容易上当的人,就算蒙骜真的遇刺,兵权也不一定落到你手里,此外,就是你和元宗两人之间的关系,很容易让别有用心的人猜到,他们一定会将所有矛头指向你,恐怕到时第一个要置你于死地的就是吕不韦。”
李少阳丝毫没有在意,反而笑道:“二十万大军的兵权确实很诱人,可惜我并不想得到,何况蒙骜一死,有人比我更着急。”
尉僚说道:“你是指杨泉君一党的人?”
“没错,”李少阳点头回答道,“吕不韦让杨泉君唯一忌惮的就只有庄襄王的信任和蒙骜手中的兵权,要是蒙骜一除,杨泉君安chā在蒙骜军中的心腹一定会急不可待地跳出来,这样一来,所有人的注意力全部都被引开;而吕不韦不但不会怀疑到我,反而还会更加卖力地拉拢我,全力扶持我成为他手中的第二个蒙骜。”
尉僚心里还是存在一些疑虑,摇头说道:“我始终还是觉得有点不妥,虽说吕不韦一开始可能会没有察觉出来,可是等他冷静下来后,一定会发现什么蛛丝马迹,万一真的被他知道是我们设计暗算蒙骜,他一定会对付我们,再加上杨泉君,我们将来很难在秦国有立足之地。”
李少阳见状,觉得还是给尉僚下一剂猛药,低声对尉僚说道:“大哥,你知道吕不韦和朱姬的事吗?”
尉僚当然知道,当年吕不韦为了讨好还在赵国做人质的庄襄王,把自己最心爱的女人朱姬转送给庄襄王,令庄襄王对吕不韦十分感激,不但如此,吕不韦还散尽自己家财帮助庄襄王逃回秦国和打点买秦国的权贵,让庄襄王可以顺利地坐上王位,现在吕不韦能安稳地坐在朝堂之上,也是多亏了吕不韦当时的帮助和现在朱姬每天在背后替他吹枕边风,于是,尉僚点了点头,表示知道。
李少阳接着又说出一番让尉僚震惊不已的秘密,“那你又知不知道当时吕不韦将朱姬送给大王时,朱姬就已经有了身孕。”
“什么?”尉僚一听,忍不住站起来大叫,但一想到这里周围都有秦兵巡逻,怕惊动了秦兵,连忙坐了下来,压低声音询问道:“你是怎么知道了?”
李少阳却闭口不答,故意装做神秘的样子,让尉僚自己去猜。对于象李少阳和柳含烟这些来自未来的人来说,这种已经不是什么惊天动地的秘密,但是,对于尉僚这些古人来说却是一件不得了的大事,一件颠覆秦国政权的惊天大­阴­谋。
“难道是从朱姬那里得知的?”尉僚又问,不过这也难怪他会这样问,因为那时在邯郸,也就只有李少阳一个人曾经与朱姬有过一段亲密的时光,说难听一点,就是成为朱姬的入幕之宾,有过一夜风流;尉僚猜想,或许就是那个晚上李少阳从朱姬口中得知这个秘密。
尉僚深吸了一口气,忧心重重地问道:“难道吕不韦在大王还是人质的时候,就已经策划好了一切,让自己的儿子成为秦国未来的国君?如果真是这样,吕不韦的胆子未太大了,万一事情败露,这可是诛灭九族的大罪。”
李少阳说道:“吕不韦之前就是一位了不得的商人,以他做为商人那独具慧眼的目光和­精­明的头脑,不可能会做出亏本的生意。而且事实上,他已经成功一大半了,先是朱姬生出了一个好儿子,接着吕不韦又担当了秦国右相,如今就差庄襄王归天,这样秦国的命运就掌握在吕家的手上,这可以说是一本万利的好买卖。”当李少阳说到‘吕家’两个字时加重了语气,同时又在暗示着吕不韦将来一定会对庄襄王下毒手。
尉僚仿佛并没有听出李少阳话中的含义,只是反问道:“听少阳的口气似乎挺佩服吕不韦?”
李少阳说道:“当然佩服,要不是因为吕不韦这个人私欲极重,而且任人唯亲的话,我或许还非常乐意在他手底下­干­活,在强人手下办事不力,我也乐得逍遥自在。”
尉僚摇摇手,说道:“这些事以后再说,既然少阳你已经决定了,做大哥的也不能袖手旁观。”
李少阳拱手答谢道:“那就有劳大哥了。”
尉僚说道:“你我兄弟一场哪还需要什么谢不谢。”
李少阳忽然想起一件事,忙问尉僚是从哪里知道他与元宗说话的内容,当时尉僚在函谷关下,离李少阳那里甚远,究竟是怎么知道的。
结果尉僚神秘一笑,推说是从亲兵口中得知的,此外,尉僚还是提醒李少阳小心军中有杨泉君或者其他的人安chā在里面,要是被他们知道了,那后果可就不堪设想了。但李少阳看到尉僚智珠在握的样子,尉僚已经查出了一些蛛丝马迹。
可惜正当李少阳想问尉僚的时候,却有人在外面传令,打断了李少阳准备要问的问题。
经白天一役,李少阳更加得到秦军的崇拜,不少秦军士卒纷纷视李少阳为英雄,尤其是李少阳单枪匹马连续三次冲杀魏军,不但安全地解救被围困的同僚,同时还令五国联军军心大乱。
当李少阳从营房里走出来时,无数闪亮的焦点纷纷聚集在他一个人的身上,每队巡逻路过的秦军都向李少阳行举目礼,那些炽热的目光让李少阳无所适从。负责传令的秦兵见到李少阳站在他面前时,神­色­激动万分,大嘴结结巴巴了半天,也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李将军,邓将军请事相商,请您过去一趟。”
“你知不知道邓将军找我究竟是什么事?”
“对不起,小人并不知道,只是奉命前来请李将军。”
李少阳见问不出什么来,也就不再多浪­唇­舌,让那秦兵在前面带路,他和尉僚在后面跟着。
……
等李少阳二人在秦兵的引领下来到议事厅时,邓远和一­干­函谷关守军将领全部都高坐在里面,众人脸上看不到白天那时的欣喜,有的也只是狐疑、猜忌和怨恨的神­色­。李少阳还发现议事厅周围全部都是邓远的亲兵在站岗,三步一岗,五步一哨,守卫森严,气氛沉重,隐隐约约暗含着凌厉的杀机。
邓远一脸凝重之­色­,见到李少阳进来后,只是微微地点了点头,便不再望向他,而是向旁边的一名武将示意。那名武将身材短小,双目细长­阴­狠,鼻如鹰喙,感到邓远的目光后,他连忙会意地站了起来,双手用力拍了两声。厅外顿时响起一阵脚步声,刚才还在外面巡逻的秦兵蜂拥而上,手持长戈将李少阳和尉僚团团围住。
李少阳环视那些秦兵,质问邓远,“邓将军,你这是什么意思?”
那人走过来,站在秦兵后面,神­色­傲慢无比,指着李少阳喝道:“大胆李少阳,你居然还有脸问邓将军,难道你自己犯的事自己还不清楚吗?”
李少阳望也不望那人,直视坐在上面的邓远,沉默得非常吓人,同时又让人琢磨不透他心里究竟在想什么,而那对利剑一般的双眼却盯得邓远不禁胆寒,心里直发麻,尤其是邓远一想起白天李少阳纵横疆场的雄姿,邓远心中更是胆战心惊,连忙回避李少阳的目光。
那个被李少阳无视其存在的人更是气不打一处出,暴跳如雷,要是害怕惹恼了李少阳,恐怕他还想走上前,当面指着李少阳破口大骂,不过幻想终究还是幻想,如果不是有一排秦兵挡住李少阳,光是李少阳一个目光就可以吓得他双腿发软。可是,这里并不只有邓远他们对李少阳产生恐惧,其他人也是如此,每个人都能清楚感受到从李少阳身上隐约散发的杀气,站在最前的秦兵更是被这股杀气重重压住,手中锋利的长戈也变得黯淡无光。
那人强压心中的畏惧,哆嗦地喊道:“李少阳,你到底想怎么样?我可要告诉你,这个大厅已经被三百秦兵里里外外包围,你是逃也逃不掉了,我奉劝你还是束手就擒,否则的话,不但是你,就连你的手下也会受到连累。”
“哼!”李少阳冷哼一声,不过那股无形的杀气随着他的哼声而烟消云散,众人这才重重地松了一口气,可是他们却发现自己衣服背后已经被自己的汗水弄湿透了。
李少阳盯着邓远,再次问道:“邓将军,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你为何叫人包围我?”
邓远此时还没从刚才的杀气中回过神,没有听见李少阳的话。
这时,那人又象一只跳蚤一样跳出来,他见李少阳起了杀气,以为是他刚才的威胁起了作用,眉目之间尽是得意,大摇大摆地推开面前的秦兵,来到李少阳跟前,嚣张地说道:“李少阳,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我大发善心告诉你,今日我就当着所有人的面,揭发你这个私通外敌的小人的丑恶嘴脸。”
李少阳见这人一而再,再而三,老是在一边自言自语,心里极为恼火,现在这个不知好歹的人还跳到自己面前胡说八道,更是恨不得一巴掌拍死这只烦人的苍蝇。
李少阳眼皮也不抬起,问道:“你是谁,又是什么身份?这里有这么多将军在此,他们都还没有做声,而你一个人却在这里叽叽喳喳。”
那人挺起胸膛,傲慢地说道:“我乃杜壁将军的外甥杜袭,不才在军中担任司马一职。”
话音刚落,李少阳耳朵敏锐地听到一阵轻微的鼻哼声,想必这里也有人对这个自称是杜壁外甥的男子心生不满。
李少阳一边笑,一边拱手说道:“失敬,失敬,没想到在这里遇到杜壁将军的外甥。”
杜袭一听,直把他乐得眉开眼笑,丝毫没有听出李少阳话中带刺,以为李少阳真的服软了。
李少阳话锋一转,又说道:“我非敬你为军中司马,而是敬你有一个威名远播的舅舅。”意思就是骂杜袭,他李少阳只是敬重你那位还在咸阳里待着的舅舅,而非尊敬你杜袭这种小人物。
果然,杜袭脸上一阵青一阵白,隐约听到一阵耻笑声,额头上登时青筋暴露,怒吼一声,“放肆!”
但很快一个巴掌将他的脏话给打进了肚子里。
李少阳狠狠地骂道:“别以为有杜壁将军在背后给你撑腰,就可以在军中胡作非为,要是被我知道你做了什么为非作歹的事,我一定亲手宰了你。”
杜袭被李少阳所放出来的狠话吓得屁滚尿流,脚底下传来一阵冰冷的寒意,整个人就象泄气的气球一样不敢在李少阳面前做声。
“够了,你们两个人不要再吵了。”
这时,邓远终于清醒了过来,从刚才开始,他就一直坐在上面观看,当他见到杜袭吃憋的样子时,心里还是挺高兴的,其实邓远老早就看杜袭不顺眼,不单是他,整个函谷关里上上下下所有人都十分厌恶杜袭这个人,要本事没本事,除了只会拍马屁外,就一无是处,邓远曾经多次向咸阳提出要把杜袭调离,可惜那些派出去的报告却石沉大海,音信全无,想想也知道,都是杜袭那个好舅舅在背后搞的鬼,就连这次召李少阳,也是出自杜袭的主意。邓远起初也不相信,只是后来仔细想想,也觉得杜袭说得有点道理,再加上邓远在关上也曾经亲眼见到李少阳私放元宗一幕,所以才有现在这种尴尬的场面。
就在邓远准备发话之际,外面忽然传来一阵打斗声。
第八十二章黄雀在后
邓远皱着眉头,叫副将程均出去看一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不一会,程均便回来了,但来的不止是程均他一个人,还有一个身材高大的男子紧跟在其身后,只见吕横铁青着脸,怒目圆瞪,盛气凌人,怒气冲冲地大步走来,在众目睽睽之下,吕横径直地走向李少阳这边,围住李少阳和尉僚的秦兵见到吕横这种架势,纷纷让出一条道。
邓远脸上丝毫看不出有任何愠­色­,问道:“程均,刚才外面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程均看了吕横和杜袭两人一眼,只见吕横眼中划过一线寒芒,吓得程均缩了缩脖子,程均心里发慌,只好硬着头皮答道:“刚才末将出去的时候,看见吕裨将正带着手下想闯进议事厅,可是守门的士卒不让他们进来,于是,双方大打出手,幸好末将及时赶到,这才没有令事情恶化下去。随后末将问了他们,原来是许兵尉之前出言挑拨,激怒了吕裨将,所以双方才发生械斗。”
许万信乃杜袭的心腹,如今见程均这么不识抬举,不但把所有的罪责推给自己的手下,而且还替吕横开罪,杜袭不由地狠狠地瞪了程均一眼,加上吕横刚才如此目中无人,于是,杜袭拱手对邓远说道:“邓将军,我看程将军和吕横一定跟李少阳是一伙的,吕横一定是想带兵冲进来搭救李少阳,许兵尉一向忠义,所以才出手制止他,结果没想到程将军有眼无珠,反而诬陷许兵尉,岂不是寒了将士们的心吗?”杜袭说到最后,脖子激动得通红,更令人诧异的是他眼眶里还真的掉落出几滴眼泪,满脸愤慨的样子,让人产生出错觉,如果不是熟悉他为人,还真的差点被他的假象所蒙骗。
泥人也有三分土­性­,程均心中直恼火,他原本也不想得罪人,夹在杨泉君和吕不韦两大势力之间,能不得罪任何一方就已经算是不错了,可是没想到杜袭居然出言诬告自己。程均漠然地望着杜袭,反­唇­相讥地说道:“杜司马说话也不怕咬了舌头,居然敢当着大伙的面一派胡言?区区一个兵尉竟然敢拦住吕将军的去路,而且还漫骂上司,如此不听话的狗,连我都看不惯,如果是我的话,我也一定会象吕将军一样好好地替那狗的主人教训他一番,让他知道什么叫尊卑,难不成我打畜生还需要看主人的脸­色­?”
杜袭被程均反驳得说不出话,“你……”
“你们两人闹够了没有?”忽然一直没有做声的邓远大声暴喝地喊住程均和杜袭,“这次召集你们来,不是为了看你们两个人在这里斗嘴,在那么多手下面前,象个泼­妇­骂街似的,成何体统?至于许兵尉和吕将军的事一会再说,现在我们先把李将军的事弄清楚。”
众人这才想起来原本的目的,邓远心里也在嘀咕,函谷关这里除了杜袭外,其他人都不属于杨泉君或者吕不韦一党的人,任何一方都不是他们所能得罪的,可惜偏偏这两边的人却当着自己的面给对上了,万一不能把事情稳妥地处理好,这个辛苦打拼得来的位置就要换主人了。邓远一边打发秦兵离开,一边安抚吕横和杜袭,不要让星星之火演变成燎原大火,还有李少阳是否真的谋反,那也要仔细询问一番,万一办砸了,白天那骁勇无敌的英雄,到了晚上便成了秦国的敌人,这不是令军心大乱,动摇士气。
“对啊!”杜袭大拍自己脑门,猛地醒悟过来,“我们这次是来审问李少阳的,没想到被人如此一搅,都忘记了重要事。呔!大胆李少阳!我看你还是快点将你私通外敌一事说出来,得连累了你的部下。”说完,便叫秦兵上前去捆绑李少阳“慢着!”吕横挺身挡在李少阳身前,让秦兵不敢上前动手。
杜袭见秦兵都被吕横吓住,破口大骂道:“吕横!你三番五次在这里捣乱,难道就不怕军法吗?”
李少阳制止欲言反驳的吕横,“杜司马,你一而再地说我私通外敌,不知又有何证据?我可要告诉你,食物可以乱吃,但话却不可以乱说,尤其是你所指的‘私通外敌’,如果你不把话说清楚,那也别怪我对你不客气。”此言一出,所有人都知道李少阳已经动了杀机,语气渐渐变冷,眼里掩盖不住的­精­芒,让杜袭感到一鼓从脚底下一直冷到心头的寒意,额头上冒出豆大一般的汗水。
吕横也chā嘴说道:“我相信李将军的为人,今日要不是因为李将军神勇过人,杀得联军胆寒,我们现在也不会安心地坐在这里,还在听小人乱进谗言,陷害忠良;再者,李将军是否真的私通外敌一事原本就是子虚乌有,又何来‘审’一字?”
杜袭经不住吕横的讽刺,跳起来指着吕横大吵大闹,“你说谁是小人?”
尉僚替吕横答道:“杜将军也没有明说谁是小人,只怕是杜司马做贼心虚,急着想当这个小人吧?”
杜袭真是被气得浑身发抖,可惜他娘只给他生了一张嘴,根本就说不过吕横和尉僚,不过杜袭也学乖了,再跟他们两人缠斗下去,只会让自己徒受气,要是把身体气坏了,将来又怎么对得起那几个被他私藏在军营里的女人,一想到那些女人白皙细腻的肌肤,杜袭也没有想到自己会如此这般幸运,居然能在荒山野外找到这几个好货­色­,每次与她们欢好时,脸上表露出那种欲迎欲拒的痛苦表情和慵懒动情的呻吟声,每当到了激烈的时候,那上下两张小嘴总能把他的三魂六魄全部都勾走,不枉他冒着秦军严酷的军法将这几个女人养在军营里。这时杜袭忽然感到小腹一热,心痒难耐,蠢蠢欲动的火焰一下被点燃,现在只想立刻回到营房,找个女人把她按倒在地,解下裤子,在那个令他梦寐以求的销魂洞里痛痛快快地发泄一番;不过,这里并不是他的营房,有无数双眼睛都在盯着他,杜袭也只有暂时压下心中的冲动,幸好套在自己身上的皮甲比较宽大,刚好遮挡住自己尴尬的地方,否则被众人发现的话,真不知该把脸往哪搁着。如今杜袭只想把问题踢给邓远,盼望邓远能够早点把事情给了结了,自己也好早点回营房里去找那几个女人泄泄火,杜袭现在情愿回去好好疼爱她们一番,也不愿意再待在这里跟几个男人面对面地吹胡子瞪眼睛。
邓远望着李少阳,仔细问道:“李将军,对于刚才杜司马所说的话,不知道你能否解释一下?”
李少阳只是把如何结识元宗和曾经受过他恩惠一事简短地告诉给众人,但为了怕再度节外生枝,只隐去元宗墨门矩子的身份和当时他扔给元宗的是矩子令这两个部分,同时又把他拒绝元宗前来劝降的情景说了一遍,而不杀元宗并且放他回去,是为了还元宗当日对他的恩情。
“好,李将军果然是个有情有义的汉子,末将真是佩服不已。”吕横拍手叫好,他的话也引来其他秦将的共鸣,至于李少阳说的话中是否有所保留也没有去理会,反正这里众人个个都是豪爽之士,对李少阳的态度也大大改善,气氛也不再象刚才那样剑拔弩张。
邓远也和其他人一样都没有在意李少阳隐瞒了一些重要事,而他所在意的事是如何稳妥地解决,如今众人都不再怀疑李少阳,邓远也顺着台阶下来,只是寥寥说了几句无关紧要的话来安慰李少阳。
“哼,谁知道他说的是不是真的,天下哪有这样的傻瓜,居然把煮熟的鸭子给放跑了。”
众人回头一看,原来刚才说话的人是杜袭。
杜袭见邓远如此轻描淡写就让李少阳安全脱罪,心生不满,可惜他又无法改变事实,只能在一旁小声嘀咕抱怨几句,结果却被人听到,换来无数白眼,不少人反而认为杜袭此人薄恩寡情,鄙夷他的为人。杜袭也不愿再待下去了,向邓远拱拱手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消失在众人面前。
在回去的路上,李少阳脑袋还是沉沉的,刚才发生的事直到现在还是想不明白,如果说是杨泉君和吕不韦之间仇恨的话,或许还能说得过去,只是杜袭居然知道李少阳的事那又是怎么一回事,李少阳离开前曾经问过程均关于杜袭的事,杜袭在军中一直负责军中的粮草供应,根本就没有机会上战场,哪到底是谁向杜袭泄露了秘密?
正当李少阳还在苦恼的时候,后面忽然有个人喊住了他。
李少阳停住脚步,转身面向来人,“哦,是吕将军。刚才真的感谢吕将军的仗义,不知吕将军找我有什么事?”
吕横一扫刚才在议事厅时骄横的表情,神­色­恭敬地说道:“李将军,其实是末将应该向你道谢,今日要不是李少阳奋不顾身出手相助,末将这条命就丢在沙场之上了,哪还能象现在这样,站在这里和李将军说话。”
李少阳摆了摆手,说道:“其实以吕将军的武勇和才智,即使不必我出手,相信吕将军也一定能安然无恙地冲出重围。”
吕横说道:“末将心里一早就明白,李将军就不用再安慰末将了。这次前来是为了两件事,一是想向李将军表达感谢之意,这第二件事嘛……”吕横忽然跪在李少阳跟前,尴尬地说道:“以前末将不知好歹,总以为自己本事了得,处处与李将军作对,如今想起来,实在是惭愧,请李将军大人不记小人过,以前多有得罪之处,请李将军多多原谅。”
李少阳也被吕横这一跪吓了一跳,一边劝说,一边伸手想扶起他,“吕将军,这是为何?以前的事我都已经忘记了,吕将军就不必介怀,快快请起。”
吕横见李少阳伸手要扶他,连忙挣扎,可惜他的臂力始终比不上李少阳,李少阳拉住他的手臂象拉着一个孩童一般,不容分说地把吕横从地上轻易地拉了起来,这让吕横更是佩服得五体投地,当即向李少阳和尉僚保证,从今后唯李少阳马首是瞻。
吕横走后,尉僚脸上不见有一丝的喜­色­,反而有点疑虑,忧心重重的样子,让人看了就不舒服。
李少阳见状后,疑惑地问道:“大哥,你怎么了,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尉僚摇了摇头,把脑中带有疑问的­阴­影挥散,望着明月当空的夜­色­,“不知怎么了,从刚才开始就一直心神不宁,似乎有什么关键的问题给遗漏了,还有刚才杜袭的事,我总觉得有点蹊跷,我觉得杜袭这个人虽然十分令人讨厌,不过看他的样子也不象是一个愚蠢的人,明明知道扳不倒少阳你,偏偏却还要这样,不但得罪了人,还把自己给暴露出来,做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根本不象是杜袭的为人,总觉得好象有人在背后蓄意挑拨,想让我们与杨泉君之间的矛盾变得更大。”
李少阳听了也觉得尉僚说的也有道理,“会不会有高人在背后指点杜袭?”
尉僚说道:“我看还是派人偷偷潜入杜袭那边打探一下。”
就在李少阳准备答话之际,一队巡夜的秦兵正好从他们两人身边走过,其中一名秦兵说的话引起了李少阳的注意。
李少阳拉住那名秦兵,张嘴便问道:“你刚才说什么?”
那秦兵原本心情就不好,忽然被人拉住,更是激怒了他,当他准备回头咒骂那人时,却发现拉住他的人是李少阳,快到嘴边的脏话一下卡在了喉咙上,感觉被李少阳拉住的身子顿时变得轻飘飘。
李少阳见他不开口说话,以为他没有听清楚自己的问题,接着又重复了刚才的问题。
不知是因为自己崇拜的李少阳正站在自己面前,还是因为卡在喉咙里那难受的感觉,秦兵慌忙缓了一口气,必恭必敬地说道:“刚才小人没说什么?”
李少阳疑惑地说道:“不对,我明明刚才听到你有说过什么‘鸽子’?”
这时,旁边的另一名秦兵chā嘴答道:“禀李将军,张五他刚才确实有说,我们之前从粮仓那边巡逻过来的时候,不知是谁养的鸽子,半夜三更飞了出去,还往张五头上拉了一驼屎。”
话音刚落,其他秦兵也跟着笑了起来,就连尉僚的嘴­唇­也动了一下。
“鸽子?”李少阳忽然想起了一件事,如果没猜错的话,一定有人利用鸽子传达消息,接着又问道:“你们有没有看清楚,那放鸽子的人的模样?”
秦兵面面相觑,一同摇头表示不知道。
李少阳又问了一些问题,可惜得到的还是不多,只知道负责粮仓保卫的是杜袭的人马,不过,这已经非常足够了。
尉僚见李少阳先是问了许多关于那只来历不明的鸽子的事,然后听到是‘杜袭’这个名字后整个人恍然大悟起来,“少阳,你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李少阳刚准备一解尉僚心中的疑惑,但发现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连忙打发那些秦兵离开。
等周围没有人后,李少阳便把所有的问题一五一十地告诉给尉僚。
“你真的确定某人利用鸽子互通消息?”
李少阳点头答道:“原本我也拿不定,不过刚才听完大哥的分析后,我可以肯定这是千真万确的事,只不过现在我们没有证据,而且敌人在暗,我们在明,我看还是先派人去探探粮仓里面的情况再做打算。”
……
然而这时,有两位客人正待在信陵君的军帐里面。
信陵君一边把手中的虎符,一边说道:“告诉你们的矩子,矩子令已经回到了元宗的手上,你们什么时候行动?”
“多谢君上,我们现在派人回去通知矩子,一切都要等矩子的消息。”
‘啪’地一声,刚才还在把玩虎符的信陵君猛地把虎符拍在案上,帐内一下变得安静许多。
信陵君目光闪过寒光,语气冰冷地说道:“你们可别在我面前玩什么花样,立即叫你们的矩子出来见我,否则的话,我可不保证将来会有什么后果发生在你们的身上。”
忽然,帐外响起一个人的笑声,接着刚才大笑的人走了进来。
他的手下连忙施礼,“矩子。”
“这里没你们的事,你们先出去。”那人大手一挥,让两名手下立即离开。
帐内只剩信陵君和他两个人。
那人盯着信陵君,问道:“你想怎么样?”
“很简单,我只要你答应我两件事,我立即把矩子令双手奉上。”
那人剑眉一挑,“什么事?”
信陵君说道:“先说第一件事,等办完了,我们再谈另一件事。”
“信陵君,你可别挑战我的耐心,要是惹急了我,我大可先立即带人去找元宗,这不是更方便?”
信陵君无视威胁地说道:“严矩子,真的有信心可以从我十万大军手中抢走矩子令吗?先不说这十万大军,依我看来,元宗现在的剑术也不比你的差。”
严平也知道信陵君说的是事实,不过,他为了矩子令不知花了多少­精­力和时间,如今知道矩子令的下落,却不能立即把它抢过来,心里有说不出的郁闷。
“说吧,到底要我做什么事?”最后,严平还是做出让步。
信陵君拍手叫好,“好,严矩子果然爽快!”然后执笔在一张锦帛上写了一个字。
严平凶光一闪,立即起身离开,临走之前还不忘提醒信陵君记得他们之间的约定。
第八十三章意外局面
天刚亮,一道令李少阳感到意外的消息打乱了李少阳全盘计划,蒙骜的二十万大军在半夜时分已经赶到函谷关,比之前所预料的还要早两天,李少阳没有想到蒙骜大军的行军速度会如此之快,这就是说李少阳诱使元宗去行刺蒙骜的­阴­谋流产了,看来是不是真的要由自己出马才行。
尉僚似乎看穿了李少阳的心思,连忙劝阻道:“少阳,先别急,我看还是先等一等。”
李少阳应了一声,又问道:“粮仓一事查得怎么样了?”
尉僚摇头说道:“派去的人还没有回来。”
忽然点将鼓被敲响,三通鼓之后,函谷关内众将纷纷赶到议事厅。这时,主将位置上已经换了一个主人,而位置原来的主人邓远正兢兢业业地坐在左首的位置,再往下就是他的副将程均以及函谷关的一­干­大将,而右边则是跟随蒙骜前来的大将,坐在右首位置的是蒙骜的副将宋士远,宋士远在秦军中服役多年,若论资历和人望,都不是李少阳这种初出茅庐的新人所能取代,再加上李少阳并没有任何战功,所以同样贵为蒙骜的副将,宋士远坐第一个位置是理所当然的,而李少阳只能坐在右边第二个座位,往下就是其他几名偏将,其中有一人自李少阳进来坐下以后,双眼一直没有从李少阳身上移开,眼神里不时闪过怨恨的寒光。
李少阳也注意到这个人,此人叫屈斗祁,为人胆大心细,勇猛善战,多次在蒙骜领兵攻打韩国时担任先锋一职,在蒙骜军中也算得上是一名猛将。而屈斗祁虽是秦人,但却是蒙骜的心腹手下,从蒙骜领兵打仗开始,就一直追随其后,可以说是蒙骜帐下众将里的旧人,原本屈斗祁很有希望成为蒙骜的另一名副将,可惜偏偏半路杀出了一个李少阳,把原本属于他的副将夺走,在蒙骜和其他面前并没有当面表现出对李少阳的嫉恨,但私下却时常寻找借口刁难李少阳。
蒙骜冷峻刚毅的脸上流露出萎靡之­色­,疲惫的双眼始终暴露出令人胆寒的­精­光,每个被他眼睛扫视过的人都感到一种无明的压力,当蒙骜最后把目光放在李少阳身上时,脸上露出一丝赞许的神­色­,但很快就消失了。
此时跪在议事厅中央的杜袭脸­色­苍白,眼神游离,不时地偷看高坐在上面的蒙骜,即便现在是凉爽的深秋时节,杜袭还是满头大汗,汗水不住地从额头上往下掉落,衣服已经全湿,宛如一只受伤的兔子,不停地在颤抖。
忽然一个哼声,杜袭象遭雷击一样整个人软软地瘫坐地上,一时臭态百出,令不少跟他有过节的众将无一不感到痛快,只是因为有蒙骜在,众将只好在心里叫好。
蒙骜冷声问道:“杜袭,你可知罪?”
杜袭听到蒙骜询问,慌忙从地上爬了起来,快速地爬到蒙骜跟前,磕头如­鸡­啄米,大声求饶,“蒙将军饶命,末将只是一时糊涂,请将军看在我家舅舅的份上,就饶了我这一回吧。”因为蒙骜恶名在外,杜袭知道自己是难逃一死,于是,想冀望凭借他与杜壁的亲戚关系,让蒙骜能够网开一面,即使不行,也能少吃点苦。
可惜蒙骜根本就不吃杜袭这套,除了是因为杜袭与他关系不和外,两人的立场又不同,蒙骜是吕不韦的亲信,杜壁则是杨泉君,再加上蒙骜一向以治军而出名,借因他是齐人,许多秦将都不愿意听从蒙骜的将令,私底下对蒙骜的命令总是阳奉­阴­违,所以蒙骜用严酷的军法来控制军队,若是出半点差错便以军法处置,不是鞭挞就是军棍,幸运的话,熬过军法后,还能剩下半条命,但大多数人往往在军法执行到一半,就因受不了而断气,于是,秦军上下皆畏惧蒙骜,虽然这使得那些秦将乖乖服软,但却让蒙骜更加受到排挤,平时也就只有几名心腹跟他往来。
蒙骜说道:“我可不管你是谁的外甥,就算杜壁在这里,我也一样要按军法处置你。”
杜袭不知是吓傻了,还是胆子变大了,对蒙骜破口大骂,“蒙骜,你别以为我会就这样算了,我可要警告你,秀丽夫人可是我的亲姨,成蛟王子跟我是表兄弟,若是她们听到你这样对待我,只怕你将来会吃不了兜着走,以后别想在秦国里混下去了。”
这下所有人都开始替蒙骜担心,如果蒙骜真的这样做下去,得罪杨泉君倒没有什么,反正有吕不韦在背后替他撑腰,可是牵扯到秀丽夫人和成蛟王子,问题就大了。
然而蒙骜一点也不在意杜袭的威胁,表情坦然,语气淡淡地说道:“你要说的就这些了吗?那好,现在该轮到我了,来人!”
两名高大的秦兵应声走了进来。
“杜袭,私藏女眷在军中,你虽为司马,知法犯法,论罪当斩!把他拖下去,就地处决,若是有人胆敢求情,以同罪论处。”
蒙骜话音刚落,杜袭想不到蒙骜居然真的敢下狠手,整个人都傻了,就在这时两名秦兵象抓小­鸡­一样把还未回过神的杜袭从地上提了起来。
杜袭急忙大叫,求饶声、哭喊声不断地冲击众人的耳膜,“在座各位,求你们看在昔日同僚的份上,帮我向蒙将军求个情,邓将军,程副将,你们也替我说句话啊。”被杜袭点到名字的两人,连忙别过脸,不敢做声,因为这里所有人都知道杜袭是一定要死的罪,加上蒙骜刚才已经下令,谁现在还敢出言求情。此外,也怪杜袭平日里飞扬跋扈,得罪了不少人,于是,对于杜袭的乞求,谁都没有加以理睬。后来杜袭见众人无动于衷,心中更是大慌,不住地挣扎求饶,“蒙将军,刚才是我胡说八道,你就当我酒后胡言。饶命啊,饶命啊……”
蒙骜见杜袭在这里吵吵闹闹,吵得他心神不宁,不耐烦地挥手,叫人快点把杜袭拖走。
最后,杜袭还是被强行拖走,他的声音渐渐地从众人耳朵里消失。
李少阳从一开始就在一旁观察,亲眼见到蒙骜如此雷厉风行、料事如神地处置了杜袭的一系列过程,心里忽然涌出一个疑问,蒙骜是怎么知道这里所发生的一切,偏偏死的人又是昨天得罪过他的杜袭,此时李少阳不是拍手叫好,反而有点迷惑,难道昨天那只信鸽是给蒙骜的,不过李少阳想了想,觉得不大可能,据张五他们所说的情况,信鸽所飞的方向是关外五国联军的营地,与蒙骜大军正好相反。
在李少阳正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蒙骜把刀口指向守将邓远,继续对他动刀子。
“邓远,你用人不明,想粮草乃大军的命脉,囤放粮草的粮仓更是重中之重,不可大意,然而你却指派杜袭这种昏庸小人,让粮仓变成他藏污纳垢的寻欢场所,你可知罪?”
邓远一听这话,立即从座位上站了起来,神­色­慌张地跪在蒙骜跟前,刚才象杜袭这种有背景的人都难逃蒙骜的一刀,如今他又有何资格跟蒙骜攀交情,不得已的情况,只好叩头认罪,念在邓远多年为国戍守函谷关和阻挡敌军入侵秦国的功劳份上,只给了他一个疏忽职守的罪名,打了他二十军棍,后来暂时解除了他函谷关守将一职,令副将程均代为掌管。
邓远先是放下了心头大石,庆幸自己不用被拉去为杜袭陪葬,接着心头又一紧,蒙骜只凭三言两语便解除了他的兵权,虽说是暂时,可难保将来会不会又有什么变化,不过后来,邓远见蒙骜将函谷关的兵权转交到副将程均手中,心里稍微感到一些安慰,以他和程均一同共事多年的交情,程均断然不会对他怎么样。
蒙骜的冷酷无情完全镇胁所有人,蒙骜的一个下马威就将一名将军和一名司马两人分别落得了个被没兵权和处斩的下场。
蒙骜厉芒一闪,扫视众人,说道:“记住,我臭话说在前头,以后若谁胆敢再犯,可别怪我不讲情面。”
蒙骜又说道:“这次我奉大王之命,领兵二十万前来函谷关,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追击魏军,务必将信陵君的首级献给大王。”
刚刚坐上函谷关主将之位的程均疑惑地问道:“蒙将军,为何是出击,而不是坚守?我军全部加起来只有二十五万余人,可五国联军那边最少也有五十万,声势浩大,士气如虹,末将认为联军兵力虽大,但一日所耗的粮草颇巨,更应当严守函谷关,待联军粮草用尽之际再出兵也不迟。”
程均的话引得众人称是,而且都有跟程均同样的想法,纷纷望向蒙骜,希望他能够一解心中的疑问。
蒙骜没有答话,只是把目光移到他的副将宋士远身上,后者会意地点了点头,替蒙骜解释道:“其实诸位有所不知,前不久吕相爷已经与齐、燕国的使者谈妥,虽然只有齐国答应出兵攻打三晋;此外,吕相爷还把这些消息散播出去,相信联军的营里已经乱成一团,尤其是燕、赵二国相互猜忌,日夜提防对方。”
一人又问道:“昨天还跟他们大战了一场,我们也没有发觉联军里有什么异样?”
宋士远接着说道:“我想他们一早就知道了,但却隐而不发,一定是信陵君的主意。”
蒙骜说道:“没错,信陵君也许是在等,等我们主动出击,一举消灭我们这二十多万人,这样一来,我大秦至少七、八年之内都无法有较大的军事行动,三晋可以趁这段时间积极休养生机,迅速恢复起来。”
另一人问道:“既然知道信陵君的­阴­谋,我们还­干­吗非要出兵,这样不是正中他的下怀吗?”
李少阳chā嘴说道:“蒙将军是想将计就计,一口气消灭他们,信陵君想消灭我们生力军,我们何尝不是想吃掉他们,不过我想信陵君不会这么容易上我们的当。”
蒙骜问道:“不知少阳有何见解?”蒙骜只呼李少阳的名字,一显他对李少阳的亲密关系,二是蒙骜知道自己帐下有不少人想对李少阳,他这样做只是想替李少阳挡下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李少阳拱手说道:“末将以为二十万大军出关,人多口杂,而且很容易暴露行踪,可是,如果我们兵力不够,又无法完全消灭魏军,加上主动权还在信陵君手上,我们很难让信陵君按照我们的计划行动。”
蒙骜心感甚慰,刚才他已经提过只打魏军,可惜所有人都还没有听出他的意图,连跟随他多年的部将也是如此,反倒是李少阳,居然一下子就想到了关键所在。
“李副将,如果我刚才没有听错的话,你只提到歼灭魏军,难道你当其他四国的军队是摆设,眼睁睁地看着魏军任由你屠杀吗?”说出这话的人是屈斗祁,只见他一脸­阴­沉,虽然说话客气,但却是来者不善。
李少阳微微一笑,丝毫不在意屈斗祁挑逗的目光,“屈将军没有听错,我也没有说错。我刚才正是说过消灭魏军,难道屈将军还看不出眼下的形势吗?如今五国联军中实力最强的也只有赵、魏二国的军队,之前蒙将军已经说过了,由于吕相爷设下离间之计,散播谣言,令这二国相互猜忌,有了燕军在背后拖赵军的后脚,我们不必再浪时间在这二者身上,要是我们忽然从中chā一脚进去,反而令赵、燕二国暂时握手言和,回头夹击我们,如此一来,我们不但平白浪兵力,也许还帮了他们大忙,让二国彼此消除对对方的猜忌;至于韩、楚二国,相信在座的各位都应该十分清楚这二国军队的实力,韩、楚二国就好比是绵羊,我大秦则是猛虎,猛虎捕杀绵羊是轻而易举的事,只消派两名偏将领兵尾随追击就可以了,定能吓退他们。所以我们只需对付的敌人也就只有一个:信陵君所率领的魏军,要是我们幸运的话,除掉信陵君这个心腹大患,将来还有谁能有如此高的威望去触使合纵。”
众人听完之后,纷纷点头,认为李少阳言之有理,而且魏军本身就有八万余人,以二十万大军去围歼八万人的胜算非常大。
屈斗祁还是不愿意就此放弃,又想到另一个问题去刁难李少阳,“李副将果然高明,不过末将心里还有一个疑问,我们又该怎么把主动权从信陵君手里夺过来?”
李少阳说道:“这很简单,我们只需烧毁五国联军囤放粮草的营地就可以了,没有了那些粮草,军心涣散,士气低落,时间一长,只怕会徒生变故。所以这个时候,摆在信陵君面前的也只有两条路可以选,一是派人回魏国重新征集粮草,然后运送过来,不过所需时间颇长,而且又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将粮草安全送到,所以我不认为信陵君会这样做,因为他知道运粮队在路途上不怎么安全;这二是立即退兵,信陵君若是选择了这个,就必须提防我们的追击,可是如此一来,这不正是我们所想要的吗?”
蒙骜点头说道:“少阳所说的没错,我们现在就是希望有谁能够完成这个艰巨的任务?”
这时候,众人全部都安静下来了,虽然听李少阳说得是这么简单,但做起来却是另一码事,要想避开埋伏在关外的探子,就必须讲求一个速度,所以只有骑兵可以胜任,可是问题又接踵而来,若是派骑兵,身上能带的­干­粮就少之又少,而且目的地是五国联军的腹地,等于是被切断了补给线,所有的供给都要靠自己去找,同时还要面临轮番的恶战,能不能存活下来完成任务,也是个未知数,要是作战成功,所取得的功劳是非常巨大,诱人的战功鼓舞了不少人,可是,转眼一想,与那些巨大战功相等,他们所要承担的风险是如此严峻,这又令一些人开始打退堂鼓。
蒙骜哪会不知道众人的心思,可是这个任务确实是九死一生,连他自己也都犹豫不决,不知该派谁去好。
屈斗祁忽然站起来,大声说道:“末将心中倒有一个人选,不知各位看他如何?”
所有人闻言后,纷纷望了自己身边的人,猜猜到底是谁能入屈斗祁的法眼。
但只有一个人却一脸平静地坐着看屈斗祁表演,其实不只是李少阳,连蒙骜也知道屈斗祁会喊哪个名字。
屈斗祁见众人猜不出来,郎声揭开了谜底,“末将所保举的人就是李副将,之前未曾来到函谷关时,在路上,末将就已经听了不少有关李副将神勇的事迹,以李副将的勇猛和刚才所表现的机智,末将以为这里除了李副将外,无人能胜任这个任务。”
众人一听,先是松了一口气,因为屈斗祁喊出来的名字不是自己的,后来又觉得屈斗祁说的也有一些道理,刚才李少阳的分析,已经大大改变他们对李少阳只是一个匹夫的想法。
蒙骜现在真恨不得煽屈斗祁两巴掌,虽然蒙骜承认屈斗祁说得没错,在这里也就只有李少阳一个人可以胜任,但是如此艰巨的任务居然被屈斗祁说得如此儿戏,何况在蒙骜出发之前,吕不韦和乌应远就先后到他府上,请他多为照顾李少阳,可现在却要他亲自指点李少阳走上一条死路,这不是让他进退两难吗?
就在这时,李少阳站了起来,跪在蒙骜跟前,“末将愿意去尝试。”
“什么?”
蒙骜动容了,这也是他第一次在众人面前露出惊讶的神­色­,连保举李少阳的屈斗祁也不知所措,原本他以为李少阳会百般推脱,这样可以让李少阳颜面尽失,再乘机奚落他一番,好出出一口恶气,结果却没有想到李少阳真的会答应,答应领命去完成那个看似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李少阳神­色­凛然地说道:“食君之禄,分君之忧,如今国家危难之际,身为臣子,更应该奋不顾身为国效命,末将虽然位卑,但时刻也不敢忘记大王对末将的提拔之恩,眼下正好有机会让末将报恩,末将又怎敢惜身。”
李少阳一番大义凛然、感人至深的豪言壮语说得程均和宋士远等人满脸惭愧,屈斗祁更是气得直跺脚,不仅­奸­计没有得逞,反而更加令众人对李少阳好感大增,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
第八十四章孤军深入
李少阳望着身后五千名轻骑,心中百感交集,不知该说什么好,蒙骜是一个外冷内热的人,只是不善于交际,加上他脾气倔强,使得所有人都以为蒙骜不是一个好相处的人,蒙骜对他真是照顾得无微不至,先是把上次大战折损的兵员重新补足,接着又从军中挑选出上等的战马配给李少阳这支人马,出发前还再三叮嘱他。李少阳想想自己不久之前还策划如何暗杀蒙骜,可是蒙骜的热情让李少阳有点不知所挫。
然而现在容不得李少阳有半点的疏忽大意,刚离开函谷关不到半个时辰,李少阳这支轻骑的踪迹就已经被埋伏在函谷关外的斥候发现了。与此同时,在这三天的时间里,李少阳一直周旋于与联军玩捉迷藏,一方面选择绕道避开这些不必要的战斗,以过多地消耗自己仅有的兵力,被联军包围并歼灭;另一方面四处派人出去打探联军囤积粮草的地方,结果得到的消息却让所有人都大吃一惊。
尉僚和吕横二人走了过来,李少阳还在望着空荡荡的军营,望得非常入神,连尉僚他们二人已经来到他身后,都没有察觉。
尉僚轻声说道:“少阳,看来我们的计划已经暴露了,信陵君已经有所准备,我看蒙将军也是凶多吉少,注定要败在信陵君手上,我们还是早点回函谷关,尽快把这事告诉给蒙将军,阻止他不要出兵。”
李少阳回过头看着尉僚和吕横,脸上先是一副凝重的样子,接着神­色­骤然恢复了平静之­色­,淡然地摇了摇头说道:“不必了,我们不用回去。”
“不回去?难道要我们见死不救吗?”尉僚和吕横一同惊呼大叫一声,他们实在想不明白李少阳心里到底是怎么样想。
李少阳见他们误会了自己的意思,连忙解释道:“你们误会了,我的意思是不需要这么多人回去,即便是我们现在赶回去,幸运的话,或许能及时赶回函谷关,不过,照目前情况来看,信陵君应该在路上布满了陷阱和伏兵等着我们自投罗网,加上我们与函谷关失去联系这么久,根本就不知道那边情况怎样,要是去晚了,我们这点人能起了多大的作用,只会是白白送死。”
吕横连忙问道:“那依李将军的意思是?”
李少阳嘴角边上露出一丝微笑,充满自信的笑容感染了面前的二人,让他们信心大增,对李少阳接下来所说的计划充满信任。
李少阳问道:“吕将军,若是你要回函谷关,至少需要几天时间?”
吕横考虑了一会,说道:“如果不出意外的话,最少也需要五天时间。”
李少阳拍手叫好,说道:“太好了,我给你五百骑,你现在点好人马和备好七天的­干­粮后立即出发,务必尽快赶回函谷关把事情告诉蒙将军。”
吕横点头答道:“好,我现在就去。”说完便转身离开,下去准备人马。
尉僚见李少阳支开吕横,心中大感疑惑,不知李少阳为何要如此这般,想想在这些日子,事无大小,吕横都十分尽职,无论李少阳的命令有多难,吕横只会全力去完成,不问原因,然而现在李少阳却始终对他保留着三分警觉,一些大事总要对他隐瞒。尉僚倒是误会了李少阳,李少阳并不是瞎子,吕横所做的一切他都看在眼里,李少阳也想对吕横推心置腹,可惜他偏偏是吕不韦的族人,将来若是跟吕不韦对立的话,夹在他们二人中间的吕横又该如何选择,是背叛自己的族人,还是对自己的朋友小手,李少阳不可能自大到仅凭这几天出生入死的交情,就能让一个人可以为了友情而抛弃族人和家族利益,另外李少阳觉得吕横又是打击吕不韦的一个重要旗子,为了怕以后顾及到吕横的情面而不敢狠下心肠,或者是感到为难,所以李少阳不大愿意与吕横深交。
李少阳一脸的平静,平静得让尉僚无法看出他心里的想法,无法琢磨透内心埋藏了多少秘密,而同样给尉僚这种感觉的还有一个人,当初第一次遇到她时,尉僚也是感到奇怪,虽然在她­性­情天真,有时故作深沉,但本­性­却是善良,只不过当她在沉思的时候,却让人感到一份宁静,不知为什么会这两个人会给他一种与众不同的感觉,尤其是柳含烟,时常妙语连篇,说出一大堆他从来都没有听说过的话,虽然骇人惊闻,但仔细一想,却又觉得她说的也有另一番道理,仿佛来自于另一个他所不了解的世界,尉僚忽然轻轻摇了摇头,将这个与现在不相关的想法从脑子里挥散出去,眼下更要考虑的是如何击退信陵君的大军,还有化解函谷关之危。
李少阳故做神秘地问道:“不知大哥是否知道‘围魏救赵’这事?”
尉僚疑惑地说道:“这事我当然知道。”
公元前353年,当时的魏国国力雄厚,兵强马壮,加上魏国地理优势,可以西击秦国、东征齐国,又可北吞赵国、南下韩国,一时无国能抵挡其锋,可以说那时候的魏国是最强盛、最风光的时期。然而所谓是‘盛极必衰’,魏国上下风光得意之时,偏偏有一个人改变了魏国的命运,当齐国从魏国手里救走了孙膑,并且重用他,从那时开始魏国强盛的命运就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在魏国大将庞涓率大军攻打赵国,一路势如破竹,很快把赵国都城邯郸给围得水泄不通。在赵国的要求下,齐国任命大将田忌为将,孙膑为军师,出兵救赵,但出乎所有人预料的是,孙膑指使齐军改道,乘魏国国内空虚,出兵攻打魏国都城大梁,让庞涓不得不放弃到手的胜利果实,率军日夜兼程返回大梁,结果魏军半路遭到齐军的伏击,几乎全军覆没。第二次,魏国又是派庞涓率军攻打韩国,孙膑再次重施故技,又令庞涓回师救驾,不过这次庞涓却没有这么幸运了,孙膑一面施计引诱庞涓追击,一面布置伏兵,在马陵再次击败了魏军,庞涓当场被­射­死,魏国太子申被俘虏,以后魏国再无复当年之勇,先后遭到各国的攻打,许多土地沦丧在各国手中。
李少阳继续说道:“我打算兵分两路,一路由大哥你带领一些人去韩国,然后大张旗鼓地滋扰韩国边境,同时放出假消息,说秦国打败了信陵君,准备要乘胜攻打韩国,而我则率剩下的人去魏国,如果幸运的话,或许能骗得魏、韩两国召回军队。”说到这里,李少阳的语气充满了嘲讽之意,只不过不知他是暗示魏、韩两国的昏庸无能之辈,还是在说自己这个计划。
尉僚眼中一亮,很快就明白了李少阳的意思,在这个世界并非人人都不怕死,只有因为心中有了要保护的东西,所以才能如此拼命,如今若是知道自己的家园遭到袭击,又有谁还愿意眼睁睁地待在一边看着自己的亲人受苦受难。
其实李少阳还有一个想法,就是一面虚张声势去散播谣言、蛊惑人心,另一面就是混扰真假消息,用来迷惑所有人,让他们不敢相信信陵君是真的打败蒙骜,夺取函谷关这一个真实的消息。即便是秦国真的吃了败仗,也会有一段喘息的时间让秦国再次卷土重来。
李少阳和尉僚商量了一些细节之后,尉僚就告退。
就在尉僚转身准备离开的时候,李少阳忽然想起了一件事,又喊住了尉僚。
尉僚听到李少阳出声喊住他,以为又有什么事忘记交代,连忙住脚步,带着疑问的双眼望向李少阳,同时问道:“少阳,你是不是还有什么事需要我去办?”
李少阳想起韩国那边还有两位兄弟,如今尉僚又要去韩国,所以想请尉僚把滕翼和荆俊二人招揽过来,刚才一时没有记起来,差点错过了这次机会。
当尉僚听到李少阳提起‘滕翼’‘荆俊’这两个名字之后,脸上看不出有惊奇的表情,反而会心一笑,仿佛他一早就在等李少阳说起这件事,“我还以为少阳忘记了什么重要的事,原来是说他们,放心,我记得他们好象是住在韩国边境的一个小村寨,好象是叫荆家村。”
李少阳惊得把嘴合不拢,嘴张得几乎可以塞得下一个大苹果,原来尉僚居然也认识他们,连下落都已经知道了。
尉僚没有把满脸惊讶的李少阳放在心上,把他如何找到荆家村的经过说给李少阳知道,“其实当初在大梁的时候,柳小姐就曾经派人去韩国打听,在打听到荆家村的下落后派人前去邀请他们,可惜的是滕翼拒绝了,一心隐居的他不仅拒绝了柳小姐的好意,而且还带着家人躲了起来。”
李少阳又问道:“那荆俊又怎么样了?”
尉僚见李少阳脸上写满了疑问,连忙解释道:“当时荆俊叫人带了几句话,结果却让柳小姐暴跳如雷。”
李少阳大感好奇,催问道:“那他说了些什么?”
这时,尉僚脸上露出苦笑的神情,想起那时柳含烟听完派去的人带回来的话,几乎被荆俊气得火冒三丈,要不是当时有纪嫣然和他在一旁劝阻,柳含烟或许真的想亲自跑去荆家村跟荆俊斗嘴,回忆起那时的情景,尉僚至今还历历在目,一向端庄典雅的柳含烟听完荆俊托人捎回来的话后,象被人踩中了尾巴的猫似的,一发起怒,简直是不敢想象,面如寒霜,美目不时闪过丝丝利芒,一时间许多从没有听说过的恶毒话和整人的方法全部从她的俏嘴里倾吐出来,听得让人感到毛骨悚然,而柳含烟更是卡住带话的那人的脖子,恨不得自己现在卡的人就是荆俊,卡得那人直翻白眼。
思绪拉回到眼前,尉僚望着李少阳,憨笑摇头,无论李少阳怎么样追问,尉僚始终是是闭口不说,这样反而使得李少阳好奇心大增,心痒难耐,最后还是不了了之。
……
半个月后,魏国边境人心惶惶,一支秦军骑兵不时袭击村寨和歼灭追击的魏军,还散播秦军进攻魏国的谣言,一时间魏国上下一片混乱,与此同时,信陵君打败蒙骜以及二十万秦军的消息也传到了大梁,可是,由于李少阳在魏国境内的活跃,使得魏国君臣不知所措,无法辨别究竟哪个是真,哪个是假。
刚刚摆脱又一波追兵的李少阳从俘虏口中得到了一个令他意外的消息,一个曾经一度让他认为不可能发生的事,如今却居然巧合地给他撞上了,真让李少阳大感世界原来是如此这般小,但是,心中一阵失落随之而来,虽知道消息,偏偏不知她们的下落。
想起那赵国三公主赵倩如花娇美的粉脸,黛眉秀眸,樱­唇­桃腮,美妙秀欣的身影,气质高贵娴淑,娇小柔­嫩­的公主就像青涩的苹果,让人渴望把她咬在嘴里细细品尝;还有那位曾经有过一面之缘的平原夫人,想起她那秀丽明艳,高傲端庄的脸蛋,岁月不饶人,残酷的岁月在这位美艳贵­妇­脸上留下痕迹,眼角边上现出几条细微的鱼尾纹,但也将中年艳­妇­的风韵发挥到了极致,举止之间散发了无比的成熟妩媚气息。
虽然李少阳心里非常希望老天有眼,能让他幸运地遇到这支赵国外交使团,一是希望能够一亲芳泽,二是可以解决一下现在的粮食问题,自从进入魏国腹地之后,前来追讨的魏军不断增加,每个村庄都时常有魏军经过,使得李少阳很难再从魏人身上‘借’到一粒米,有时幸运的话,或许还能猎到一些动物,不然就得饿着肚子,每天都是吃一顿、饿一顿,所有人都瘦了一圈。强悍的秦军不是被身后的魏军打败,而是饥饿和劳累所击倒,若是再找不到食物,李少阳可能要下令宰杀战马。
就在这时,一支人马意外地出现在李少阳和秦兵的视线里……
断点
第九十章惊闻­阴­谋~第九十二章人蛇大战
第九十章惊闻­阴­谋
龙阳君面若桃花,眉目之间暗含春意,左手两只玉指捏住一块香帕,俏丽地站在李少阳面前,一股浓烈的胭脂味熏得李少阳呼吸困难,不禁地皱起了眉头。龙阳君刚才因为在人群里不曾仔细看清楚李少阳的样貌,如今看到李少阳剑眉英挺,目若郎星,面如古铜­色­,宽肩窄腰长腿,上身未穿半缕,没有半寸多馀脂肪坚实贲起的肌­肉­,更显得他威风凛凛,同时又带有点放荡不羁的样子,看得龙阳君暗暗称奇,一对妩媚动人的俏目大发异,不住地上下左右扫视李少阳,看得李少阳身体发麻,仿佛象被一条毒蛇正盯住自己。
龙阳君见到李少阳脸露出不豫的神­色­,这才回了目光,拿起香帕半遮掩住脸,娇笑地说道:“李将军果然是一表人才,看得奴家的心都快跳出来。”说完还伸出右手往自己的胸前抚摸了几下,那一副女儿家的娇柔状令人感到十分难受。
李少阳实在受不了龙阳君大抛媚眼,如果不是顾及一旁虎视眈眈的嚣魏牟和蓄势待发的弓箭手,他可能早已挥袖离开。
李少阳故意咳嗽了一声,问道:“多谢君上的夸奖,不知今晚君上前来找在下,不会是想邀在下一同赏月的吧?”
如果有人抬头仰望天空的话,一定会发现今天虽然夜风气爽,可惜朗朗的星空中根本不见月亮的踪影,而李少阳所说的‘赏月’,哪来的月亮可以供他们去观赏。
龙阳君似乎没有在意李少阳的语误,风情万种地瞥了他一眼,轻声笑道:“奴家可是对李将军的大名如雷贯耳,当日仅凭手中的剑便成为了赵国第一剑手,前不久还在函谷关下大显神威,杀得信陵君他们落花流水,让奴家大开眼界,如今亲眼见李将军,怎能不让奴家倾心。”
龙阳君这一番话实在让李少阳感到一阵愕然,再怎么说,他们两人现在的身份都是敌对的,当初函谷关一战中,不少魏人都死在他枪下,如今听到龙阳君这么一说,令李少阳感到十分别扭,不敢恭维,连忙推辞。
龙阳君并不理会,自言自语地继续说道:“若非少阳是赵人,奴家一定会使尽所有手段,也要把少阳请到奴家身边,可惜奴家没有这个福分,不能与少阳一同携手合作。”说到最后,还悲伤地落下几滴眼泪。
这时龙阳君连称呼都改变了,如今听到龙阳君柔情似水地叫自己的名字,使得李少阳感到一阵恶心,仿佛象龙阳君正叫唤自己的男宠一样。
“哼,只不过是一海个忘恩负义、卖主求荣的小人,君上何必为这种人伤心。”
原本还在感伤自哀的龙阳君扭头一看,只见说话者正是被他们遗忘多时的嚣魏牟。
嚣魏牟可不曾记得自己与李少阳之间的关系一下变好,听见龙阳君如此推崇李少阳,尤其还是当着自己的面,一想到自己那班手下的仇,心里觉得不是滋味,胸口的伤疤也开始隐隐作痛。
龙阳君听出嚣魏牟语气中的不满,望向嚣魏牟这边时,眼中绽放出来的神采更盛于刚才,不但不怪罪嚣魏牟的莽撞,反而还深情款款地投入到嚣魏牟的怀抱里,委屈地向他赔罪,“刚才是奴家多嘴,请先生不要怪罪奴家。”
早闻龙阳君喜欢粗豪魁梧的壮汉,如今一见,果然是名不虚传,想不到嚣魏牟如此有本事,居然虏获了龙阳君的欢心,成为‘她’的男人。不过一想到他们每天晚上睡觉时的情景,李少阳脑子里浮现出一个极其搞笑的画面。
嚣魏牟心里也对龙阳君十分厌恶,但此时又不能得罪他,只能任由龙阳君搂抱住自己嚣魏牟扭过头不敢望向一脸甜蜜的龙阳君,不经意地发现到李少阳神­色­怪异,似乎正极力强忍住笑意,以为是在嘲笑他出卖­色­相,于是,把所有的气全部撒在李少阳的头上。
李少阳哪会看不出嚣魏牟的心思,嚣魏牟脸上都已经将自己的想法暴露出来,只可惜龙阳君居然一点也看不到,只能说热恋中的‘女人’往往都会变蠢,也看得出龙阳君是真心真意喜欢上这个整日与禽兽为伍的嚣魏牟。
不等嚣魏牟抢先发难,李少阳立即开口询问道:“君上,我们明人不说暗话,还是开门见山地把你今天来的目的说出来吧,我怕你的男人会妒忌。”
龙阳君好象挺享受男人为他争风吃醋的样子,从嚣魏牟怀中抬起头,见嚣魏牟满脸愤怒,以为嚣魏牟真是在妒忌,于是,轻声安抚道:“奴家真的很高兴,先生不用担心,奴家可不是那种见异思迁的人。”说完,还用浓浓胭脂味的香帕擦拭嚣魏牟因愤怒而扭曲的面容。
李少阳看到嚣魏牟想生气而又不敢声张,窝能之极的样子,心里大叫痛快,总算是报了刚才打扰他寻欢作乐的一口怨气。
过了半晌,龙阳君这才松手,葱花般的玉手理了理有点凌乱的头发,恢复以往的威严,只不过双眼望向嚣魏牟身上时才会­射­出丝丝的柔情,“少阳,这次奴家前来是想跟你商量一件事,不过在这之前,奴家先告诉你三个消息。”
李少阳一听,连忙打起­精­神,他现在最想知道关于外面的消息,尤其是函谷关和尉僚在韩国里的情况,“君上请说,我正洗耳恭听。”
龙阳君神采飞扬,嫣然一笑,然后说道:“函谷关已沦陷,七万秦军战死,蒙骜身负重伤。”
短短的十八个字宛如晴天霹雳一样,令李少阳感到震惊,“这是什么时候发生的事?”
“已经是半个月以前的事。”
李少阳算了算时间,这不是他来魏国的时间,难道吕横没有及时赶回去函谷关,将情况告诉给蒙骜,还是说他也已经遇到危险。
“那另外两个消息呢?”
龙阳君说道:“另外两个消息对少阳来讲,可是天大的好消息。少阳你的好兄弟在韩国境内闯下了不小的名堂,先后多次设伏击败韩军,吓得韩国上下大乱,韩王于三天下旨让平山侯韩闯班师回援,韩国这一退兵,已经遭到其他四国的不满。”
李少阳一听尉僚居然立下如此大的功勋,打从心里为尉僚高兴,可是,忽然脸­色­一黯,想到自己现在这个样子,心中不有点失落。
龙阳君继续说道:“最后一个消息是关于少阳你的。”
李少阳奇怪地问道:“哦,是跟我有关的?”
龙阳君点头说道:“没错,难道少阳不想知道是谁在背后暗算你吗?”
李少阳闻言后,一股无名之火在心里腾升而起,漫天的杀气从他身上迅速散发出来,离他最近的龙阳君和嚣魏牟都被这惊人的杀气吓了一跳,忽然感到脖子一凉,两人禁不住地摸了摸脖子,仿佛在一刹那间两人就已经死过了一回。龙阳君满脸煞白,神­色­惶恐不安,颤抖的身体紧紧地依偎在情郎身上;嚣魏牟则是震惊,神­色­凝重,野兽的直觉警告他有危险。
“到底是谁,快说。”李少阳不带有一丝感情的冰冷语气叫醒了还在惊呆的二人。
龙阳君伸出小手抚顺了一下胸口,整理了一下心情后,挤出笑容地说道:“其实少阳也应该知道秦国的形势,想置少阳于死地的正是你的小舅子乌廷威,不过,你这个苯舅子也只是被人利用了,真正的幕后主使人其实是杨泉君,他可是想借函谷关之败,把吕不韦给扳倒。”龙阳君见李少阳不答话,于是接着又说道:“少阳现在还不知道吕不韦现在的地位岌岌可危,蒙骜战败之后,杨泉君立即请旨派他的心腹爱将杜壁接替蒙骜掌管军队,若不是秦王看在以往的份上,吕不韦也会因蒙骜受到牵连。”
李少阳疑惑地问道:“这跟乌廷威有什么关系?”
龙阳君解释道:“少阳,你是真不知还是故意的。当初杨泉君也没有将少阳一事放在心上,只是后来乌廷威的一个手下跑到杨泉君府上后,杨泉君这才改变了主意,不然少阳也不会遭到自己部下的背叛。”
“这又是为什么?姑且不说杨泉君,再怎么说我现在也是在为秦国效力,象王齿将军他们也应该不会这么短视,任由秦国的利益受到损害。”
龙阳君扑哧一声娇笑起来,只不过不知是笑李少阳,还是真的如李少阳所说的一般笑杨泉君目光短浅,“杨泉君也是暗地里瞒着王齿将军去做的。”
李少阳感慨万千地说道:“想不到君上了解得如此详细,不知君上是怎么办到的?”
龙阳君婉拒地说道:“关于这个问题,请恕奴家不能说。”
李少阳见龙阳君不肯直言,也就不再追问,因为这个问题已经牵扯到他们魏国的机密。
“不过,有机会的话劝劝你那个不争气的小舅子,叫他当心杨泉君,杨泉君可不是那种好惹的主儿。”
李少阳心里真是有点来气,气的是龙阳君总说话说到一半就不说,故意钓他的胃口,但又有种一直被龙阳君牵着鼻子走的感觉,“君上,这话该怎么说,要是他肯听我的话,我现在也不会沦落到这种地步。”
“奴家也是好心提醒少阳你,将来别把乌家的基业败坏在他和杨泉君手里。”
李少阳这下终于明白龙阳君的意思了,原本龙阳君是卖给他一个人情,等将来要是他把乌家夺过来后,也好趁机提出要求。
“君上,要说的就是这些?”
“当然不是,少阳你是不是怕等不及,冷落了马车内的两个美人,这么快就想赶奴家走。”龙阳君这一番话说得李少阳甚是尴尬,敢情是在明言指出他一时半刻都离不开女人。
龙阳君见李少阳脸上露出难为情的表情,心里乐得开花似的,正好报刚才李少阳吓唬‘她’的一箭之仇,“少阳,奴家找你来是想跟你做一笔交易,只要少阳能够帮奴家将还在咸阳做质子的太子增救出来,我们大王最爱此子,奴家这也是没有办法,如今蒙骜兵败,大王更是忧心重重,生怕秦人会迁怒於他,要杀之泄愤,所以奴家这才来求少阳帮忙,只要少阳能保住太子增一命,奴家一定会竭尽全力去说服大王命信陵君退兵,不知少阳意下如何?”
李少阳听完龙阳君的请求后,为难地说道:“不是我不愿意帮忙,只是我现在人微言轻,可能要辜负君上的信任。”
龙阳君丝毫听不出李少阳所说的为难,摇手制止地说道:“少阳真会开玩笑,奴家又怎么会如此轻率行事,少阳你在秦室心目中的地位可以说是仅次于吕不韦,当初要不是少阳极力向秦王推辞,现在早已是太傅,可见秦王是多么信任你,再加上王后和太子都与你关系密切,只要你请这二人帮忙,秦王是一定会答应。”
李少阳听到龙阳君提及他与朱姬和小盘二人关系‘密切’,听得是多么刺耳,就好象龙阳君早就知道他们三人之间的秘密,同时心里开始猜疑龙阳君到底在秦国里暗中安排了多少探子,不然这些如此机密的事,龙阳君又是如何得知。最后李少阳还是点头答应了龙阳君,尽力帮助保护太子增,一有机会一定会将他送回魏国。
龙阳君见李少阳亲口答应后,脸上也露出灿烂的笑容,但心里还是不放心,为了安全起见,龙阳君提出要与李少阳击掌立誓。
李少阳当下立即答应,对着龙阳君柔软的小手,‘啪、啪、啪’三声,当场与龙阳君三击掌,手掌上尽是柔腻的感觉,还带一股呛鼻的胭脂香味,实在让李少阳感到一阵恶心。
可是,没等两人的手掌松开之后,龙阳君猛然抓住李少阳的手,放在他那平原似的胸脯上,“好了,男子汉的立誓完毕,现在轮到奴家这一套了。”
话音刚落,龙阳君嘟起他那娇艳欲滴的红­唇­,在李少阳眼中渐渐变大,这时,李少阳的另一手也渐渐地拧成拳头,心里大叫别逼他出手,一出手可要把人打得连你老妈都不认识了。
但龙阳君似乎没有感应到李少阳内心的话,独断地准备亲吻上去……
第九十一章林中夜话
一阵突如其来的箭雨打扰了一对正准备热吻的‘情人’,使得李少阳幸惨遭狼吻,而龙阳君也幸运地逃过了被人打断鼻梁骨而毁容的厄运。
两人刚一分开,第二波箭雨铺天盖地往他们头上落下来,比起刚才,情况还算好一些,除了龙阳君和他的姘夫嚣魏牟两人外,一­干­手下皆是狼狈不堪,所幸的是只有十多人受了一点轻伤,但并无什么大碍。
龙阳君捡起一支chā在地上的箭,拿起来一看,脸­色­骤然大变,勃然大怒地骂道:“白亨,你好大的胆子,居然胆敢以下犯上,别以为有信陵君在背后替你撑腰就如此胆大妄为,小心本君将此事告上去,让大王治你一个谋逆之罪。”
这时,林中响起了一阵­骚­动,显然是被龙阳君的一番话所吓住,他们没有想到龙阳君居然会出现在这里,动手时不有些束手束脚,真怕龙阳君会把这事告诉给魏王。
白亨满头是汗,脸­色­发白,惊恐万分,被吓得浑身发抖,连忙询问身旁的商奇,问他该如何是好。
看到这名魏国大将出发前还一副豪气­干­云、气吞山河的样子,如今只是听到别人一番威胁,就变得畏手畏脚,商奇是看在眼里,笑在心里,在心中暗暗耻笑白亨如此脓包,但脸上却没有显露出来讥讽的神­色­,镇定自若地说道:“将军,别听龙阳君的话,此时这里已经被我们的人重重包围,难不成他们还能飞出我们的手掌心吗?”
白亨一听顿时吓了一大跳,虽然明白商奇话中的意思,但还是犹豫不决地问道:“先生的意思是?”
商奇眼中讽刺之­色­更浓,当着白亨的面前,做了一个‘杀’的手势,果断地说道:“当断不断,必受其乱;只要我们做得­干­净,有谁会知道今天晚上发生的事,要是将军再这样犹豫,延误时机,让龙阳君一伙人逃走,到了那个时候,就是信陵君得胜归来,也很难在魏王驾前替将军周全,恐怕还可能……”商奇打住嘴不说,但其中的含义已经不明而预了,如今就要看白亨自己的决定。
白亨咬紧了牙,似乎做了一个很大的决心,拔出剑对着部下大声喊道:“大家别上当,龙阳君乃我魏国重臣,又怎么会跟秦将李少阳在一起,我看他们一定冒充君上,想蒙骗我们。给我放箭,杀死这些卑鄙小人!有谁胆敢不听令者,以通敌罪论处!”
原本刚才那些魏军办士卒心存疑问,加上林中枝­干­密集,十分茂盛,而且又十分­阴­暗,根本无法辨认清楚龙阳君的真伪;但后来听完白亨的话,魏军士卒感到自己被骗,恼羞成怒的士卒不知是为自己刚才被骗,还是白亨的军令而纷纷张弓搭箭,拼命地往龙阳君所站的位置人­射­去。
龙阳君先是被白亨的话气得七窍生烟,见漫天箭雨全部集中落向他这边,一时躲闪不及,左肩挨了一箭,倒在地上,云鬓散落,右手捂住伤口之处,指缝间不停涌出鲜血。不等龙阳君从地上爬起来,伴随着弓弦又响,第三波密集的箭雨划出夺命的弧形呼啸而至,龙阳君眼看那些流星般的箭雨扑来,脸­色­惨白,吓得眼睛瞪得大大,坐在地上瑟瑟发抖。
千钧一发之际,一个高大的身影飞快地闪到龙阳君跟前,手中重剑挥舞得密不透风,把箭全部挡了下来。
刚逃过劫难的龙阳君就象落水的人忽然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似的,看也不看清楚那人是谁便猛地跳起来双手紧紧抱住他,任凭那人如何挣扎,也不肯松手。
被龙阳君死命抱住的嚣魏牟先是脸­色­大变,感到一阵恶心,接着是害怕,心想枉自己刚才救了他一命,这个贱人居然在这个时候想害自己。接着又一波箭划破长空,嚣魏牟一边挣扎,一边急忙用剑挑开第四、第五波箭,如今嚣魏牟真是恨不得一剑把龙阳君给劈了,省得迟早被他害死。不过想归想,要是龙阳君真的死了,终究对嚣魏牟来说只有坏处,这才让嚣魏牟压在心中的杀意。
李少阳可不管这对搂抱在一起的情侣,他现在也是自顾不暇,赵倩和平原夫人所在的马车对于躲在暗处里的敌人来说,无疑是一个最明显的目标,几乎有一半的箭全部往马车这边飞去。
李少阳一边守护着马车,一边对龙阳君他们说道:“君上,这样下去,我们迟早会力竭,不如杀出一条血路。”
周围惨叫声不断,眼看己方的人越来越少,嚣魏牟也顾不得跟李少阳计较,说道:“君上,李少阳说得对,我们现在不知对方有多少人,时间拖得越久,对我们越不利,不如让我们在前面开路。”
龙阳君知道眼下的形势对己方不利,在两名手下搀扶下,坐上了马车,玉指往着一个方向指去,嚣魏牟以及手下立即明白他的意思,嚣魏牟率先冲了过去,转眼在茂密的林中消失,一阵撕心裂肺的喊杀声从林中传出来。
在马车上的龙阳君看到情郎大显神威,眼睛扫过躺倒在路边的尸体,嘴上不禁露出一丝冷笑,眼光之凌厉让一旁的李少阳感到一阵莫名心悸胆寒,看来龙阳君并非象书中那么‘善良’,“杀得好!杀得好!胆敢伤害奴家的人就得死!全部都给我杀光!”
听到龙阳君的吩咐后,手下拔剑追杀那些四处逃窜的魏军士卒,原本被嚣魏牟杀得胆寒的魏军士卒再次蒙受剧烈的打击,猛然间喊杀声兵器碰撞声,兵器chā入身体的惨叫声,互相交错,响彻天际,连绵不断;鲜血喷洒,血溅四周,残肢断臂在空中到处飞舞;同样是魏人,可惜却要同室­操­戈。
林中四周传来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埋伏在周围的魏军士卒都被这里的打斗声吸引过来,眼看就要将龙阳君他们团团包围住。
身上沾满魏军士卒鲜血的嚣魏牟大步走了过来,担心地说道:“君上,我们还是快走,要是晚了,我们谁也走不了。”
正指挥手下的龙阳君不理会嚣魏牟,而是跳下了马车,转身对一旁的李少阳说道:“少阳,趁现在白亨他们都被奴家的人拖住,你现在马上离开这里,千万别忘记你跟奴家的约定?”
李少阳明白龙阳君的意思,拱手谢道:“请君上放心,我一定会遵守约定。”
龙阳别有深意地望了马车一眼,抓住李少阳的手说道:“少阳,奴家再提醒你一些,平原夫人可是信陵君的亲姐姐,希望少阳能多加珍重。”
李少阳闻言后心头一紧,马车内一女呼吸忽然加重,以为龙阳君是在暗示要他辣手摧花,要他在路上除掉了平原夫人,但想起刚才龙阳君的眼神,又发觉这个猜想不对,再次回忆龙阳君刚才的话,信陵君、平原夫人、亲姐弟,就在一刹那间,李少阳想通了,整个人变得豁然开朗起来,会意地向龙阳君点了点头,然后驾着马车扬长而去。
……
不知跑了多少个山头,闯过多少树林,只知道背后的喊杀声渐渐消失,现在是人困马乏,却不知自己此时正身在何处。
天未亮,在这伸手不见五指的林子中,似乎笼罩在一股诡异的气息之中,阵阵­阴­风令人感到不寒而栗,忽远忽近地不时传来腐烂的落叶和树枝被谁踩断而发生的声音,其中还有不知名的鸟儿叫起来依旧恐怖。
李少阳把马车停在一处杂树灌木茂密的地方,跳下马车,一边休息,一边观察林中的情况。
马车内的二女也因在里面待了很久,闷得难受,一看马车停了下来,连忙撩起帘子透透气,两对美目不时带有戒心地四处观望,但看到周围都不是她们所熟悉的地方,失望的表情立即写满在粉­嫩­的俏脸上。
李少阳一看她们露出这种表情,不禁地想跟她们开个玩笑,故意露出一丝邪笑,“这里的环境不错吧,正是埋尸的好地方,你们说对不对?今天这里可能又有多两个同伴,而且还是非常漂亮的大美人,正所谓‘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这里的孤魂野鬼以后也不会再寂寞了。”
可是赵倩和平原夫人脸上却一点惊慌失措的样子,更准确来说,她们根本没有把李少阳的话放在心上,仿佛把李少阳的话当做是空气一般无视其存在。
赵倩神­色­坦然,双眸犹如深潭一样寒冷、幽暗,淡淡地说道:“要杀便杀,何必在这里多­唇­舌。”平静的语气里,听不出有任何情绪的波动,没有将生死放在心上,似乎还觉得到自己即将就要解脱,接着又有一些放不下的心事,想起刚才龙阳君临别时的话,赵倩脸上流露出伤感,幽幽地说道:“不过,我想求你放过夫人,不管怎么样,夫人太可怜了,她已经失去儿子了,还失身于你,你不应该这么无情地对她。”
李少阳不回赵倩的话,反而望着与他有过合体之缘的平原夫人,只见她脸上虽然装做冷淡的样子,但眉目之间暗含笑意,勾魂的双眸瞅了李少阳,是看穿了李少阳的把戏,还是在笑赵倩天真。不管怎么说,赵倩也是出自一番好意,平原夫人不能看着她被戏弄而不管,“公主,你别被他骗了,他根本就无杀我们的意思。”
李少阳疑惑地问道:“夫人,这话又从何说起。我们现在都不知流落到什么地方,加上身边又要带着你们两位千娇百媚的佳人,行程一定会很慢,随时都有被魏军追上的可能,但如果是我一个人的话,那情况就不同,至少逃跑会变得方便许多。”
赵倩气愤地说道:“那你是怕我们泄漏你的行踪,所以打算杀我们灭口?”
平原夫人制止赵倩继续说下去,“别说了,你是说不过他的,刚才我不是说过了吗?他是不会杀我们的,不管发生什么事,他都会保护我们,把我们送到咸阳。”
李少阳问道:“不知夫人的自信又是从何而来的?难不成是我肚子里的蛔虫,夫人居然连我心里所想的事都猜得一清二楚?”然后又对还在一旁生气的赵倩说道:“公主,你老不说话,把气总憋在心里,我真担心你总有一天会憋坏了身子,你看现在不是很好,有什么话就直说,也好跟我在路上斗斗嘴、解解闷。”
但李少阳的话却换来了赵倩一声冷哼,引得平原夫人一阵轻笑。
“夫人还没说是怎么猜到的?”
听到李少阳一问,平原夫人起笑容,目光变得十分锐利,盯着李少阳说道:“还不是因为龙阳君刚才的话,少阳也应该听明白他话中的意思。”
李少阳点了一下头,赵倩却是一脸茫然,始终不知道他们所说的意思。
平原夫人继续说道:“其实龙阳君是打算让你把我带到咸阳,然后大肆公开我们两人的身份,让所有人知道力主抗秦的魏国重臣信陵君利用亲姐姐跟秦人相互勾结,这样魏王便有杀无忌的借口。”
赵倩失声地惊呼道:“这种伎俩傻子都可以看穿,即便是魏王昏庸,难道他身边就没人揭穿这个骗局吗?”
李少阳说道:“公主,你这就不懂了。正如你所说的一样,傻子都知道这是一个骗局,但魏王却不同,他要的就是信陵君死,每一个君王最担心的就是他的继承人会被朝中重臣抢走手中的王位,如果信陵君不死,魏王今后又怎么能放心将王位传给他的儿子。何况信陵君一死,不止是秦人和魏王高兴,我想各国也应该有人会高兴魏王自毁城墙,比方说赵韩两国。”
“什么?”赵倩被李少阳吓了一大跳,她没想到自己的赵国也会这样。
“没错。”平原夫人同意地说道:“魏王最担心的人就是无忌,只是苦于没有借口,若是忽然听到我出现在秦国,又与秦将关系暧昧,魏王一定会迫不及待地对付无忌,即使无忌侥幸逃过,没有­性­命之忧,但从此不能再有重新掌握魏国兵权的机会,另外,这也与公主你有点关系。”
赵倩满是怀疑地望着平原夫人,问道:“这又跟我有什么关系?”
“其实这次两国联姻是很早以前就已经决定了,秦人若要东侵,首当其冲就是我们三晋的魏赵韩,深受其害下的我们感受又是特别深刻,所以当时三晋中最有权势的三位大臣就秘密私订了一个协议,就是要在他们有生之年时,使分裂了的三晋重合而成一个强国,恢复到以前的大晋,只有集中三晋的力量,才能击败秦人。”
李少阳chā嘴地问道:“夫人应该也是协议中的一环吧。”
平原夫人叹了一口气,说道:“大概可以这么说吧,利用王族间的通婚,才能拉近各国王室的距离,韩晶韩王后也正是因为这样才嫁到了赵国。”
在宫内总听到秦人如何残暴的赵倩也觉得三晋合一是一件好事,可始终不明白为何却牵扯到魏王要杀信陵君,还有为何她父王也会很高兴听到信陵君的死讯,她连忙把这一疑问告诉平原夫人和李少阳。
李少阳说道:“公主,我问你要是三晋合一,那现在坐在王位上的人又该怎么办?难道他们愿意白白把王位拱手让出来,即便他们同意,可是底下的大臣却不答应,难道大臣会真心希望大权旁落,所以有谁会赞同三晋合一?实际上现在谁都不讲信用,但外表上却谁都扮作以诚信治天下道貌岸然的样子,我想赵王此时心里一定很矛盾,不想被人指责失信,同时又不希望让出王位,如果这时听到主张这一协议的信陵君被杀,那么这次联姻便失去原有的意义,所以公主这次去魏国,恐怕是不会顺利,也许今后终身被囚禁在王宫里。”
但李少阳还有一句话没有说,无论她将来在魏国生活受到如何的委屈,赵王都不会关心她;因为如果他没有猜错的话,赵倩的夫君应该是魏国的太子,可是听龙阳君提过,魏国的太子现在正在秦国家当人质,那么就是说赵王一早就知道了魏国的形势,至于赵倩,其实是赵王手中的一个弃子。
平原夫人黯然地说道:“其实当时三晋不合一,我们也有办法抗秦,那时我们所有人都看好赵国,都对赵国寄以厚望,在长平一役之前,赵人拥有天下最­精­锐的雄师和名将,又因赵国因与强悍的凶奴接壤,长年累月的交战使得赵国训练出一支所向无敌的骑兵,正是因为拥有这支实力强大、来去如风的骑兵,让我们在今后与秦国作战充满信心,可是长平一役,惊碎了我们的美梦,无忌也因为这样才开始变得急功急利,甚至不惜放出消息说《鲁公秘录》在他手中,让赵王以联姻为名派人前来偷取。”
听到平原夫人提到《鲁公秘录》四个字,李少阳心一动,开始琢磨盘算起来,如果让他得到《鲁公秘录》,再让郭家的工匠打造,一定可以锻造出最好的兵器,装备到他将来的军队上,提高军队的战斗力,可惜他现在不能去大梁,实在是太可惜了,正所谓有得必有失,因为就是指这种感觉。
第九十二章人蛇大战
(工作的试用期很快就结束,是去是留,下星期将可以知道,不过可以向各位保证的是时间会比前三个星期充裕许多,也会加快更新速度,在此希望大家能够体谅一下)
经过那一夜的谈话后,三人满怀心事,尤其是赵倩,更是一脸茫然,虽然知道李少阳和平原夫人所说的或多或少都是真的,不过赵倩还是有点无法接受,开始怀疑自己回赵国的决定是不是对的,而且回到邯郸之后,也不知道自己今后究竟会变得怎么样,是不是等她的父王再次将她送回魏国完婚,还是将她留下来直到又有另一个合适的政治婚姻,然后再把她当礼物一样送给别国,所以此时的赵倩心中原本要求返回赵国的决心也没有之前那么强烈,但李少阳和平原夫人却很有默契地回避那个话题,让赵倩有多一点时间考虑一下将来。
李少阳明白赵倩心里的矛盾,对于这位一直生活在温室里的赵国公主来说,这样的选择实在让她有点难以接受,于是,一路上倒也没怎么为难她,同时还放慢行程的速度,使赵倩有更加充足的时间去考虑将来,李少阳这种做法,反而令赵倩产生感激之情,觉得他原来也并不是这么令人讨厌。
只不过看到这位贵气秀丽的公主日渐消瘦的样子,实在让李少阳感到一阵怜惜,可惜偏偏自己却又不能给她帮助,一切都只能靠她自己做主,得将来会有后悔的一天。
几天下来倒还相安无事,可是有一天。
天还未曾亮,李少阳忽然听到一阵­骚­响,原本并无多少睡意的他很快就被惊醒了,睁眼一看,只见周围没有什么可疑之处,李少阳还是有点不放心,走向二女休息的马车,询问车内二女,但里面一点动静也没有,连忙掀开帘子一看,只见马车内空无一人,李少阳大吃一惊,可是周围却又不见平原夫人和赵倩的踪影。
李少阳心想刚才的声音一定是她们弄出来的,然后李少阳摸了摸垫子,只觉还有点暖,应该是刚离开没多久。
就在这时,忽然传来一女子尖叫声,尖锐的声音划破长空,打破了树林的宁静,听到这无比熟悉的声音,李少阳顿时感到生气,气这二女居然不识好歹,胆敢背着他偷走,也许这几天的安分是在欺骗他,令自己放松警觉,更容易让她们成功从自己手中逃走,结果半路遇到了麻烦,一想到这里,心里有点幸灾乐祸的想法。不过想归想,李少阳还是立刻抓起墨子木剑,往刚才发出声响的地方追去。
越是往林中深处追去,哗啦啦的流水声越发清楚,当李少阳刚一冲出林子,眼前忽地一亮,登时呈现出一片优美的山间景­色­,见其三面环山,山脚下林木苍翠,鸟叫虫鸣,一潭清澈的泉水犹如玉带一般在山涧蜿蜒,宛如世外桃源。
只见在清潭岸边的受一块大青石上静静地躺着两件让李少阳十分熟悉的衣裳,而衣裳的主人在离青石不远的地方正紧紧地搂成一团,两只雪白的­肉­体格外耀眼,平原夫人体态丰盈,娇慵有如海棠初醒,眉目之间带有满足的春意,想起那日的云雨之后,原本缺少耕耘的桃源秘径经过一夜的开发,使得久旷之躯散发着无比诱人的媚艳,一股成熟的荡人丰韵从平原夫人身上最大限度地爆发出来,不胜蹂躏的娇羞神­色­让李少阳看在眼里,就如同强烈的瑃药一样,引诱他再次兴云布雨;而赵倩,这是李少阳第一次真正见到她全身­祼­露,想起她身上的处子幽香总让人难以忘怀,虽然在路上不知摸过多少次,但赵倩始终扼守着最后一道防线,每次到了紧要关头总让李少阳刹羽而归,但可惜在李少阳这个角度,只能见到赵倩娇­嫩­赛雪的背肌,不过曼妙玲珑的身段深深地烙印在脑海里,久久不能消散。
虽然美­色­当前,可是李少阳见二女神­色­紧张,身体发抖,不知她们究竟发生什么事。等李少阳目光移到另一边,整个人象遭雷击中一样,原来还有‘人’比他先一步到达,一条巨蟒正烦躁地窥视着眼前美妙无限的春光。李少阳还记得当初在桑林村外早已被他化做粪便的千年巨蟒,而现在不知是那条倒霉巨蟒的亲戚还是同乡,看它的样子应该是桑林村那条的长辈,此时这条巨蟒正象看待盘中的猎物一样张着血盆大嘴,丝丝吐着蛇信,凶狠地盯住离它只有十步之遥的二女,白花花的玉体似乎正不断冲击它的食欲。熟悉蛇­性­的李少阳见状后,明白巨蟒现在还在观察二女,小心翼翼地试探猎物有没有杀伤力。
目光敏锐的平原夫人看到发呆的李少阳,宛如看到救星一样,连忙娇声大喊:“少阳,救命!快来救我们!”
原本躲在平原夫人怀里的赵倩一听‘李少阳’这个名字,身体微微一颤,猛地抬起头,转身看去,梨花带雨、楚楚动人的娇态让人不禁生出一丝怜爱,略微红肿的俏目绽放出哀求的目光,可见这位­性­格倔强的公主也被巨蟒吓怕了。
巨蟒好象也察觉有外人,竖起它那长达十多米、碗口一样粗的蛇身,居高临下,正面俯视着李少阳,蛇眼闪烁着凶光,大嘴不时发出嘶嘶声,似乎在警告李少阳,那是属于它的猎物。
在巨蟒打二女主意的同时,也有人在打同样的主意,只不过是待会被吃的对象不同而已。李少阳心里只想赶快解决掉这条畜生,如此一来,今天的早餐也总算是有了着落,别的人或者会不清楚巨蟒­肉­这绝世美味,但曾经吃过一条的李少阳却还依稀记得个中的滋味,吃过一次后,反而觉得世上再没有什么­肉­可以比得上眼前的巨蟒。
巨蟒哪会知道李少阳现在正准备打它的主意,只见李少阳居然不怕它,更是激起了它的凶­性­,想它盘踞在这个林子多年,所有的野兽见了它都退避三舍,哪还有胆子跟它争抢猎物,即便是有,只要它竖起十米多长的身子,蛇眼一瞪,保准吓走它们,又怎么会想到过以前万试万灵的招数居然会失效了,这才令它恼羞成怒。
巨蟒率先发难,飞快地扑向李少阳;李少阳往后一跃,让巨蟒扑了个空,打蛇要打七寸,手握剑柄,正准备刺向巨蟒要害的时候,听到身后破风声袭来,身影闪动,只见一声碎石巨响,刚才所站的地方陷出一个不小的坑,原来巨蟒故意暴露出自己的要害诱使李少阳挺剑疾刺,然后急速地摆动蛇尾,趁李少阳不备之际,横扫过去。
李少阳刚一落地,连忙摆开架势,一想到刚才一刹那间,心有余悸,暗骂畜生­阴­险,正应了那一句话:越老越成­精­。
巨蟒见一击不成,再次摆尾扫过去,粗大的蛇尾犹如一条长鞭呼啸而至;李少阳一听破风声再起,哪还敢大意,急急俯下身子避过,当蛇尾电闪般飞快地从他头上掠过,几根倒霉的头发在他眼前轻飘飘地飞落,仅是隔空就如此这般厉害,若是真的被扫中,那岂不是粉身碎骨。
李少阳再次往后一跃,让巨蟒的尾巴再次扫空,没等巨蟒回尾巴,李少阳立即往旁边闪过,用‘之’字的走法来躲避蛇尾,同时又尽量接近巨蟒,一有机会就给它致命一击,李少阳知道自己与巨蟒之间的距离越大越对自己不利,苦于手中的墨子木剑短,只有近身才有机会,同时也能使得巨蟒的尾巴无用武之地,不过随之而来的危险也将增大;李少阳刚欺身靠近,巨蟒便张开獠牙森然的血盆大口咬过去,满嘴的腥臭味熏得李少阳差点呕吐。
一人一蟒有守有攻,巨蟒体形庞大,速度也比不上李少阳,但它的蛇鳞却十分坚硬,虽然李少阳每每出剑皆有获,但效很底,加上又不是巨蟒的要害,顶多也只是给巨蟒挠痒痒,可还是令巨蟒烦不胜烦,偏偏却拿李少阳没有办法。
一旁的二女屏住呼吸,脸上尽是担忧的神­色­,提心吊胆地看得巨蟒如此凶暴,每次见到李少阳差点命丧在巨蟒口中时,都禁不住惊呼出声,随后看见李少阳只是有惊无险,又松下了一口气。
巨蟒见李少阳三番五次都躲过去,凶­性­大起,嘶嘶声更响,猛地扑向李少阳张嘴咬过去。
李少阳看准时机,身影一闪,同时眼明手快地挺剑斜刺去,虽然苦于蛇鳞坚硬,但李少阳还是有办法,每次皆是刺中蛇鳞之间微小的缝隙,而且每一剑都是同一个地方。
到了第十三剑的时候,蛇鳞终于被墨子木剑刺穿,当剑拔出来时,一股燥热的血如山泉喷发,巨蟒吃痛不已地狂叫起来,发疯地摇摆蛇身,蛇尾不断地拍打地面。
李少阳一见巨蟒的喉咙高高扬起来,露出破绽,机不可失,立即举剑刺向巨蟒的要害,扑地一声,墨子木剑­干­净利索地刺进巨蟒的喉咙里,巨蟒变得更加疯狂,极力地挣扎,可李少阳死死地用剑抵住,这时一缕鲜红的血从喉咙伤口顺着墨子木剑流出,渐渐地随着鲜血越来越多地流出,巨蟒的力气也开始变小,最后无力地倒下。
旁边的二女一见巨蟒倒下,猛然站起来欢呼,身上的水珠自赛雪娇­嫩­的肌肤上一滴一滴地滑落,粉臂玉腿,­乳­波臀浪,婀娜生姿,而­乳­峰上的两点嫣红随波上下摆动,极其诱人;二女全然不顾自己此时全身赤­祼­的样子,一同跑向李少阳这边。
“不要过来!”
李少阳似乎还不能完全放心,连忙喊住二女;在二女疑惑的目光下,李少阳再次用剑往巨蟒的头部刺去,等到确定巨蟒真的死了之后,才让二女过来。
平原夫人和赵倩小心翼翼地走到李少阳身后,抬头看着脚下的巨蟒尸体,刚才因为害怕而不敢看,如今巨蟒就躺在眼前,二女才认真地打量起来,都被巨蟒的蛇身吓怕,不由地紧紧靠在李少阳背部,柔­嫩­的玉峰和那两点嫣红顶得李少阳欲­火­大起,再加上她们身高不如李少阳,难要掂着脚去看,不时上下摩擦起来,耳边飘来一阵热热的香风,如兰的香风弄得他耳朵直发痒,李少阳感到其中一女的嫣红因动情而开始Ъo起变硬,不用回头看,李少阳也知道,仅凭那两团软玉就知道这女的身份。
李少阳伸手往后一拉,将平原夫人拉到怀中,只见她媚眼如丝,如玉的娇靥带着一丝陶醉之­色­,鼻中充斥着强烈的男子气味,闻得平原夫人全身发软。
就在李少阳忍不住想痛吻平原夫人的艳­唇­时,背后传来赵倩的尖叫声,惊扰了面前的二人。平原夫人这才想起自己还­祼­露着身子,原本红晕的脸颊变得更红,红得快滴出血,连忙从李少阳怀里逃出来,慌忙地跟着赵倩一同寻找自己的衣裙。
看到快到嘴边的食物逃走,李少阳真的有种说不出的郁闷,刚才差点冲动地想将平原夫人抓回来,然后就地正法,不过最后还是压下这个想法,反正平原夫人都已经是他的人,随时都有机会。
趁二女还在穿衣服之际,李少阳也开始动手准备今天的早餐,开始给巨蟒去皮割­肉­,同时取去里面的蛇胆,手法非常熟练,这也是托元宗的福,当初被赵墨的人追杀时,李少阳就向元宗学习,想起那时生疏的样子,李少阳脸上露出一丝的笑容,心里却又为元宗的将来感到担心,听龙阳君的口气,似乎已经有十成把握可以除掉信陵君,要是信陵君一死,元宗也恐怕不能在魏国待下去,而且他手上还有矩子令,严平这些人一定会迫不及待地追杀元宗和夺取矩子令,如今回想起来,李少阳不知当初在函谷关将矩子令原物奉还是不是对的。
很快一串串蛇­肉­开始被烧烤起来,散发出诱人的香味,刚刚穿戴好的二女都被这股香味所吸引,不约而同地找了块­干­净的石头坐下,眼睛发亮地盯住那些快被烧熟的蛇­肉­。
就在这时,又有一群不速之客出现,打扰了正准备吃早餐的李少阳三人。
第九十三章白夷圣女~第九十四章做客白夷上
第九十三章白夷圣女
正准备动手的李少阳三人忽然听到一阵银铃般的说话声和轻盈的脚步声,回头一看,只觉眼前一亮,五名美女齿皓红­唇­,体态曼妙,身形婀娜,穿着短衣短裙,­祼­露在衣裙外面的粉臂玉腿如羊脂般白皙莹玉,短小的衣服也遮掩不住她们美妙的身段,随着主人的行走而一蹦一跳,五女一边嬉笑打闹,一边走向清潭,可惜离她们太远,听不清楚她们在谈笑些什么。
这时,其中一女‘咦’了一声,看到了正在望向她们这边的李少阳三人,跟同伴们不知说了什么后,五女一同走了过来。
等她们五人走近之后,李少阳这才真正仔细打量她们,所谓春兰秋菊,各有不同;最早发现他们的一女体形相比较四女要娇小一些,窈窕玲珑,清秀的俏脸上稚气未脱,大概十六岁左右,鹅蛋脸儿上有一个小小酒窝,显得极为可爱,一双灵动狡黠的大眼睛略不时饶有兴趣地打量三人中唯一的男­性­,但此女却拥有一对可以傲视群芳的豪­乳­,即使是有生养过的平原夫人也是望尘莫敌,硕大坚挺,连身上的短衣都快被撑破,只要微微低下头,就可以看到那道雪白诱人的深沟,这位童颜巨­乳­的女孩似乎不在意李少阳­色­??的目光,反而骄傲地挺起胸膛,大胆地挑逗李少阳;不过,最吸引李少阳目光的却是站在四女中间的那一位,只见她虽衣着粗陋,但掩饰不住她绝世的美貌,肌肤若雪却光内涵,如明珠美玉般纯净无暇,眉目之间倒与之前那女孩有几分相似之处,短裙下那一双纤长白皙而又浑圆的美腿让人看得不禁想伸手摸去;可是,她身上给人的感觉却又有别于另外三女,不象她们那样神­色­之间带有一股英气,反而是一种柔弱的媚态,双眸中笼着的哀愁如深潭般望不尽,憔悴的面容和那楚楚动人的丰姿让人不禁生出怜爱之心,忍不住想将她搂抱在怀里细心呵护。
左边的一女走到李少阳跟前,只见她相貌颇美,若论美貌,在这五人当中也算是排在第三,之所以会这样,因为她眼神中带有一丝凶狠,虽举止投足之间带给人一种雷厉风行的感觉,但却大大降低了别人对她的好感,她厉声问道:“你们到底是什么人?为何会出现在这里,这里可是我们一族的禁地,我们的族人都到哪里去了?是不是被你们杀害了?”
面对美人一上来就问了一大堆的问题,令李少阳不知该回答哪一个好,而且他杀的只不过是一条巨蟒,可没想到巨蟒居然会是她们口中所说的山神,来自未来的李少阳是无神论者,根本就不相信世上有神仙的存在,李少阳心里是这样想,但是他身后的平原夫人和赵倩却不一样,‘神是无所不能’的概念一直深深烙印在古人的脑中,谁也不能与神敌对,即便是见多识广的平原夫人也被吓了一跳,惊慌失措地把手里的蛇­肉­丢在地上,更不要说一直生活在王宫里的赵倩,二女忧心重重地相互交了一个眼神,看出对方眼中都跟自己一样带有担忧和害怕。
就在李少阳正准备开口的时候,一名眼尖的美女发现了被李少阳分尸的巨蟒,满脸震惊地指着巨蟒急呼道:“山神!我们的山神死了!是他们杀了我们的山神!”
身边的四女一听,一脸不相信地望过去,很快几乎都被定住,看到李少阳身后二女手中的蛇­肉­串以及地上的巨蟒尸体,那位美貌绝伦的女子忽然变得神­色­飞扬,光照人,眉目间那股原本化不开的忧愁也瞬间消失,取而代之地却是无边的轻松和一点喜悦,不过这也只是昙花一现。看到她瞬间就发生如此巨大的变化,刚才还象一朵藏在深谷里自唉自怨的幽兰,又象暗夜中的­精­灵一般躲在暗处,孤傲清雅,可现在却象一朵掬花,如同花蕾一样绽放出夺目耀眼的美丽,见李少阳呆望着她,苍白的脸颊上不禁泛出一抹红晕,低下头去,更增添几分女儿娇态。
女孩更是高兴地拍起小手,欢呼地说道:“太好了,表姐你不用再去陪山神了。我们现在快回去告诉婶婶她们,她们听到表姐你能平安无事,一定会很高兴。”
她毫无做作的开心神­色­感染了每一个人,站在她身后一直没有开口说话的二女脸上也渐渐露出笑容,不过当一阵冷哼声响起的时候,刚才喜悦气氛一下被冲散,每个人脸上的笑容变得有些僵硬,低下头看着地面。
刚才责问李少阳的工女子却说道:“白灵,不许胡说,族里早有规定,白莲已经得到我们族里所有人的认可,成为侍奉山神的圣女,不管怎么样,千百年流传下来的族规,谁都不能违背,难道你们想令自己的家人遭到山神的诅咒吗?”
不管是真是假,除了说话的女子,李少阳和那女孩外,在场所有人心情都变得十分沉重,不知该怎么办才好,尤其是平原夫人和赵倩,二女不仅脸­色­煞白,额头上也冒出冷汗,她们觉得自己刚刚不仅有对山神不敬,而且还吃了几口山神的­肉­,此时如果可以重来的话,她们一定打死也要抵住香味的诱惑,心里开始责备李少阳多事,恨他杀死了山神,一想到这里,望向李少阳的目光也变得怨恨许多;可她们却忘记了,如果之前李少阳没有出手相救的话,她们早成了巨蟒的盘中餐。
那名叫白灵的女孩显然没有把话放在心上,反驳地说道:“白凤,山神不是已经死了吗?难道还要举行祭祀仪式?”
“没错,”白凤斩钉截铁地说道,“山神是万能的,这里全部的一切都归山神所有,我们一族可以住在这里全是受到山神的保佑,山神不仅给了我们赖以生存的土地和食物,还守护着我们,不让外来的野兽袭击我们,所以我们必须遵守山神所订下的规矩,谁也不能违背,难道你想害得我们全族人都受到山神的诅咒吗?”
白凤一番严厉的措辞加上她那大义凛然的样子,使得所有人都觉得她是对的,反观抱有反对的白灵却是任­性­、不顾大局,原本灵动的大眼睛一下起了一层薄薄的水雾,不一会一点晶莹的泪珠闪烁地顺着细­嫩­的脸蛋落了下来。看到白灵俏脸上那伤心的表情,犹如一个被人摔碎的瓷娃娃,象她这样天真可爱的女孩应该是被人捧在手心上细心呵护的,如今却让人看得痛心和同情。
在一旁自始自终都不曾说话的白莲走到白灵身边,安慰地说道:“灵儿,谢谢你,这一切都是命运的安排,我能为族里献身也是一件非常光荣的事,为了能让大家继续在这里生活,不管把我怎么样都行。”
“可是……”白灵还想说,但却被白莲一只滑­嫩­洁白的小手堵住了嘴巴。
白莲轻轻摇了摇臻首,那张让世间万物黯然失­色­的绝美容颜流露出一种与她娇柔所不相称的坚毅神­色­,用不容质疑的口吻对白灵说道:“灵儿,你不用再说了。你已经是大人了,不要再淘气了,以后我不在的时候,家里的重担就靠你了。”
白灵一头扑进白莲怀里,伤心地说道:“表姐,我不要你走,我会听话的,求你不要离开我,要是你走,我以后怎么办?还有婶婶她们又怎么办?”
白莲叹了一口,不语,只是用手抚摸着白灵的头发。
见到白莲和白灵这对表姐妹这个样子,另外二女也不知该怎么安慰她们,只有白凤一个人眼中不经意地闪过一丝得意的目光,虽然只是一瞬间的工夫,但还是被李少阳和平原夫人捕捉到。
平原夫人和赵倩早被这对表姐妹诀别的话语而感动万分,见到如此可爱的白灵伤心的模样,更是激起了她们母爱。发现白凤异样的神­色­,平原夫人低声地对李少阳说道:“李先生,你想到什么办法可以帮帮她们?”
李少阳听到平原夫人的话后,眼珠一转,立即想到了一个办法,只不过这个办法风险挺大。
赵倩也听到平原夫人的话,用询问的眼神望向李少阳,发现李少阳嘴角边往上一翘,明白他已经想到了办法,可他就是不做声,有点生气,问道:“你这人怎么这样冷血,没看到她们两姐妹如此伤心,你还是个男人吗?”
李少阳问答道:“办法是有,我现在立刻把那三个女人杀了,然后把这对姐妹抢走。”
赵倩一听就觉得李少阳是在敷浅她,跺了跺脚,低声骂道:“你这算是什么办法,你没听她们刚才说的话吗?如果她们走了,家里人又怎么办?”
李少阳翻了翻白眼,心想赵倩还真会打蛇上棍,敢情她真想要自己把那一家人全部都救走,姑且不说自己与那一家人素未谋面,即便是认识,也不可能安全地从他们族人手里救走,加上还不知道他们愿不愿意跟自己逃走,很没好气地说道:“公主,你别忘记自己现在的身份,我们是在逃亡,自身都难保,还哪有­精­力和时间去考虑别人。”
赵倩见李少阳不答话,还真怕李少阳会狠下心肠不出手搭救,只好委屈自己向李少阳道歉,“你别生气,我也只是一时情急才会这样说。”
难得赵倩居然会低声下气地向自己道歉,李少阳也不再跟她计较,一边望着白莲那边,一边说道:“其实要救她们不难,关键还是那个叫白凤的女子身上,如果她肯松口,事情就变得十分简单,问题是她一心就想置白莲于死地,根本听不进其他人的话。”
赵倩瞪大了眼睛,疑惑地问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李少阳说道:“猜的。”
赵倩见李少阳到了这份上还跟自己开玩笑,只是现在有求于他,压住怒气,咬牙切齿地说道:“你这是什么答案,我是问你怎么知道?”
李少阳说道:“都是美丽闯的祸。”
赵倩还是听不懂,可是再问下去,李少阳始终都不肯开口,使得她不再问下去,自讨没趣。
其实李少阳倒没有猜错,白凤的确是在妒忌白莲的美貌,妒忌心就比一般人都要重的白凤从一年前开始就一直嫉恨白莲抢走她占据多年的族中第一美女的头衔,原本一直独占族里所有男人目光的她无法忍受会有人站出来跟她争抢,而且还是在她最有自信的方面;一看到白莲绝世容颜,白凤都觉得自惭形愧,女人一妒忌起来,做出的事往往连男人都感到害怕,为了夺回往日的光芒,抢回族里男人的目光,白凤不惜一切代价也要把白莲推进火坑,让她万劫不复。
李少阳看着白莲便想起了另一个绝­色­女子,觉得她们在某些地方都很相似,出众的美貌虽然可以给自己带来许多方便,但在这些方便的背后却存在更多的危险,无数­精­虫冲上脑的雄­性­动物无一不想将她们霸占,入私房,每天晚上将她们压在身下肆意蹂躏,或者是象吕不韦这种野心家一样利用她们的美­色­去换取无穷无尽的权力和财富。纪嫣然,这个才­色­艳绝天下的奇女子,不知她现在怎么样了,不知道下次碰面的时候,她会给自己一个什么的答复,李少阳发现自己有点心虚和害怕,即便昔日在函谷关下面对五国的千军万马都面不改­色­的他如今却害怕起来,有点不敢面对纪嫣然。
当李少阳的思想回到现实的时候,形式又发生了戏剧­性­的变化,盛气凌人的白凤居然跟另外二女发生了争执,可惜他刚才一时没有注意,不知道她们三人发生了什么事,但是,她们刚才出现的地方又走来了另一拨人马,显然是冲她们五人而来的。
第九十四章做客白夷上
白凤丢下还在与她争吵的同伴,刚才还如泼­妇­一样的她转眼之间眼眶湿润起来,满脸悲愤的表情,转身跑向正走过来的人群,痛哭流涕地扑到其中一名年约四十多岁,衣着与其他人有点不同的中年美­妇­怀里,就象受到极大委屈,向中年美­妇­诉苦,虽不知白凤说些什么,但看到那中年美­妇­的脸越变越黑的样子,谁都心领神会地猜出白凤是在告状。
“母亲!”
“族长!”
白莲、白灵这对表姐妹也跟着一同走向另一­妇­人,这­妇­人便是白莲她们所说的一族之长,白灵却是族长的女儿,只见这­妇­人姿­色­不凡,母女俩仿佛是同一个模子里刻出来,虽没有白灵那般调皮俏丽,但却比之多了几分端庄稳重,白灵如­乳­燕归巢地跑到­妇­人身边,拉住­妇­人的手,而白莲却有点拘谨,只是走到­妇­人跟前,向她问好。
族长低下头,慈祥地拍了拍怀中的小脑袋,微微一笑,然后抬起望着白莲,伸出另一手把白莲拉到自己身边,“孩子,真苦了你。”
短短的一句话,再普通不过的几个字,却让一直都不曾落泪的白莲流下了一滴眼泪。
“你们两个好大的胆子!”
就在这时,一阵怒吼声惊醒了这里所有的人,众人一看,原来白凤的母亲怒目含威地责备刚才与白凤争吵的二女。
由于白凤的母亲是族中的长老,长年的积威令二女胆战心惊,而白凤一直都是长老的掌上明珠,长老护犊之名在族里是出了名,更重要的是,长老是族里唯一一个可以听到山神说话的巫师,光是这一点,就让族里所有人尊敬和恐惧,要是谁敢得罪白凤,那人永远也不别在族里立足;二女还记得以前白凤看中族里一女子的木钗,这木钗是女子的情人所送,结果没想到居然被白凤看到,白凤立即问女子索取,可惜遭到拒绝,怒火冲天的白凤并没有当场发作,安静地离开,不过当天夜里,一群人冲进了那女子家里,不顾女子家人的反对,指女子被山神选中,成为今年的圣女,女子的情人也曾出来阻止,可是身边的人却拦住了他,谁都知道事情已经不是他们所能控制了,任由女子被带走,第二天,族人将女子送给了山神,与此同时,她的情人也在这天失踪了,有人说他离开,又有人说他去找山神,后来遭到山神的诅咒。
长老很满意二女害句怕的表情,板着脸继续呵斥道:“白素、白琳,你们居然故意地阻止我们神圣的祭祀仪式,难道就不怕山神发怒吗?白莲不仅是我族里第一美女,而且还是族长的侄女,你们以为我和族长,还有大家都不心疼,看来不惩罚你是不行的了,不然以后还有人会学你一样违背族规。”
站在一旁的白灵听到她母亲提起‘第一美女’这个头衔,脸上露出愠­色­,不以为然,可是,眼珠一转,想到以后白莲不在的日子,自己就可以重新赢回族中男子的目光,嘴角边都往上翘了起来,看到白素二女被自己母亲训斥,心里有说不出的高兴,谁叫她们刚才敢顶撞自己。
白素见长老要惩罚自己,更加慌张起来,一时情急之下,忘记了长老的忌讳,口无遮拦说道:“长老,因为出了一点事,事出突然,所以我们想暂缓仪式,可是,白凤她却不答应,我们便吵起来了。”
长老心疼自己女儿在族里是出了名的,不料白素居然会把责任推给白凤,所以更为恼怒,横眉冷目地喝道:“放肆!既然你知道,为何不立即事先回来向我们禀报,反而与白凤争吵起来,白凤她年幼无知,倒可以说得过去,你在这五人中最年长,又怎么能如此胡闹?来人,给我把这两个丫头押下去,等仪式结束后再按族规处置她们。”
长老的话再明显不过了,什么年幼无知,这些都是假话,没错,白素在五人当中是最年长,但白凤也不小了,二十岁出头的她难道也会明辩不了是非。谁都知道长老的真正用心,可是,畏于长老的权力,即使是知道,谁也不会帮白素说话,连族长也只是皱了一下眉头,没有chā嘴。
白素和白琳闻言后脸­色­刷地一下变得煞白,吓得半死,惊慌失措地跪在长老面前不停地磕头求饶,二女的额头都被磕出血,可是却一点也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但长老一点怜悯之心也没有,往身后挥了挥手,人群登时走出两名虎背熊腰的巨汉,单看他们两人的身形就比李少阳还要强上许多,步伐稳重,双手布满老茧,唯一可惜的是这二人眼中呆滞,面无表情,极象个傀儡。
白莲本­性­善良,而且自幼与白素她们关系好,如今眼看这两名巨汉要带走她们,遂替二女求情道:“长老,请您看在小莲的份上,饶了她们一回。”说完,白莲便主动地跪了下来。
长老眼皮也不抬一下,根本是瞧也不瞧白莲一眼,躲在她怀里的白凤眼中尽是嘲笑奚落的目光,笑白莲也会有这么一天,居然跪在她脚下,虽然白莲跪的人不是白凤,但从白凤的角度看来,白恋刚好是跪在她母女面前,大大地满足了白凤的虚荣心。
赵倩见这长老颠倒是非,加上之前就对白凤印象不怎么好,小声地嘀咕了几句,“这女人太可恶了,难怪生出的女儿也不是什么好东西,简直就是一丘之貉。”
不知是自己所站的地方位于风口的位置,还是长老的耳朵灵敏,赵倩的话丝毫无差地传进白凤的耳朵里,现在正意气风发的白凤哪会容忍有人在背后里说她坏话,愤怒地瞅了赵倩,低声地凑到她母亲耳边嘀咕几句,还用手亲自给她母亲指着李少阳三人,又指了指不远处的巨蟒尸体,长老听了之后,原本怒容满脸的她脸­色­变得更加难看,尤其是双眼看向李少阳三人时,忽闪过一丝害怕的目光,整个人开始犹豫不决,更多的不是在想该不该替女儿出头,而是考虑如何拉拢这三人来巩固自己在族里的地位,可是,见女儿不喜欢,万一弄巧成拙,画虎不成反类犬,把他们推给族长,危害到自己­性­命和地位,这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愚昧的信仰让她闻到危险的气味,连山神都死在这些手上,仅凭她那几个男人又怎会是对手。
在长老迟疑之际,一旁的白灵也在给自己的母亲以及其他人介绍李少阳三人,当她们所有人从白灵口中得知山神死在这三个陌生人手上,与长老一样,带着恐惧的目光望向李少阳三人。族长还有一点识人的本事,发现平原夫人和赵倩气质与族中一般女子不同,仿佛拥有那种天生贵胄的高贵和优雅。反倒是白灵一点也不惧怕李少阳,好奇的目光不时地来回扫视李少阳三人。
长老一见族长望着李少阳三人,心知不妙,为了不让族长捷足先登,拉拢他们,快步走到平原夫人和赵倩跟前,讨好地说道:“不知二位为何会来到我们白夷族的禁地,如果方便的话,不如先到我们族里歇歇脚,然后再谈。”
李少阳听完长老的话,敢情这老女人是把自己当作是二女的扈从,正眼也不瞧。
与此同时,长老此言一出,白凤的脸­色­更加难看,连最疼爱自己的母亲居然也不理会自己,白凤气恼地用力跺了一下脚,头也不回,转身便跑了,但谁也没有跑去加以劝慰白凤,俏皮的白灵更是对着白凤吐了吐舌头,讥笑她活该,跪在地上的白素和白琳见长老此时的注意力全部放在对面的二女身上,大大地松了一口气,她们算是暂时逃过了一劫。
族长倒没有计较长老逾越之礼,心里也希望他们能够到族里,随便询问他们一些关于外面世界的事。
李少阳听长老提到‘白夷族’,惊讶地说道:“你们是白夷人,难道这里是白夷山?那这里是不是赵国的境内?”
平原夫人和赵倩闻后,两对俏目划过一丝期盼的­精­光,脸上掩盖不住喜悦的神­色­,暴露出二女此时的内心想法若这里正如李少阳所说的一样,她们回邯郸便指日可待了。
长老对李少阳可不象对平原夫人和赵倩那样和悦,加上她们族里一直都是母系氏族制度,由于一直遵循着女尊男卑的传统观念,加上长老一直在族里都是德高望重,地位比族长还要高,又见二女气质非凡,于是先入为主地认为李少阳只是二女的扈从,听到李少阳居然把她们跟外面的白夷人相提并论,更不会给李少阳有好脸­色­看,脸­色­瞬间冷了下来,语气冰冷,劈头盖脸地骂道:“你是什么人,哪轮到你在这里胡说八道,另外,我还要警告你,别把我们跟那些不知廉耻的人混淆在一起,那些忘祖背宗的人又怎么会是我们白夷人。”
李少阳倒是被她骂糊涂了,不过听她的口气似乎与自己见过的白夷人有所不同,正在琢磨着长老话中意思的时候,站在旁边的平原夫人和赵倩却在心里直呼骂得好,只是脸上却装做平静的样子,这些日子一直畏惧于李少阳的­淫­威之下,二女都快忘记什么才叫高兴,如今正好借这个长老的嘴,替她们出气。
长老把二女的表情全部都入在眼中,见她们因强忍着笑意而扭曲的俏脸,当真以为自己刚才的判断是对的,自以为自己是拍对了马屁,眼前这个男子一定是二女的下人,于是,长老丝毫不给李少阳面子,宛如在替主人骂奴才一样趾高气扬地板着脸还想继续骂。
一直没有做声的族长挥手喊住了长老,“够了,长老,不要再说了,我还有一些事要问问他们。”
“是,族长。”长老见是族长发话,虽然她从来不把族长当做是一回事,但在外人面前,也要做做样子,应了一声便退回到人群里。
这位美丽的白夷族族长也象长老一样带有传统观念,对于刚才长老漫骂李少阳并没有过多地在意,她心里更在意的还是外面的情况,千百年来山神即在保护她们白夷族不受危险,同时还阻挡着山道入口,让白夷族有机会走出山林接触外面的世界,如今山神已不在,族长担心,失去山神的庇护,外面的世界会给和平的白夷族带来什么翻天覆地的影响。
族长客气地对平原夫人和赵倩说道:“两位,如果可以的话,不如先到我们村里歇歇脚,不知你们意下如何?”
平原夫人和赵倩相互交换了一个眼神,刚才被这些人一吓,连早餐都不敢吃,饿着肚子十分难受,如今听到族长邀请,心里当然是千百个愿意,同时也借个机会问问族长这里离赵国有多远,若是能够借她们之手除掉李少阳,然后护送她们回邯郸,那是最好不过的了。
当平原夫人和赵倩准备开口答应的时候,却听到李少阳冷哼一声,惊得她们都把话重新吞回到肚子里。
李少阳从刚才开始就一直观察平原夫人和赵倩,平原夫人城府极深,一直都还深藏不漏;反倒是赵倩,这位公主原本就是一个藏不住心事、没有心机的人,见赵倩脸­色­异样,哪会不知道她们在打什么算盘,眼下看到她们二人越庖待俎,于是,冷哼一声提醒她们注意自己的身份。
这时,族长以及所有人都奇怪地望着李少阳三人,她们都很奇怪为什么二女会惧怕眼前的男子,这与她们多年的认知和观念大大违背,男人怎么可以骑在女人头上,那岂不是翻了天。
反倒是白灵、白素三人一脸象看着稀有动物一样望着李少阳,疑惑的目光不住地上下打量李少阳,看看他与族中的男子有什么不同,可惜得到的结果却让她们感到气馁,而白莲明艳照人的脸蛋上一副什么都不在乎的样子,神­色­淡然,就象一位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
要是说这里之中谁最苦恼的话,要数长老了。长老满脸苦丧的表情,她一向认人无数,目光独具慧眼,谁知道今天居然看走了眼,刚才还臭骂了对方一顿,不知他会不会记恨在心上,若是因为这样而被族长拉拢,她真的要拿块豆腐撞死算了。
族长也有点尴尬,不过很快变恢复如常,也许认为这是他们来自外面的世界,所以才会与众不同,连忙向李少阳提出邀请。
第九十五章做客白夷下
第九十五章做客白夷下
李少阳三人一边跟在白夷人后面走,一边听族长的介绍,原来从族长她们懂事开始,白夷便已经在这里落叶生根,只能从祖辈口中知道片面的消息,不过连祖辈也不知道她们白夷族在这山林里居住了多少个春秋,知道的是唯一通往外界的入口被山神占据,她们每年都从族里挑选出圣女,让圣女侍奉山神,以求保护她们族里风调雨顺。当问到她们为什么会有这样的规定时,族长脸上也露出茫然的神­色­,很显然的是连她自己也不知道原因,只是一直在盲目地遵循祖辈传下来的传统,如今所谓的山神已经被李少阳杀了,她和族人一点也看不出有多么的高兴,不为自己的亲人今后不用给巨蟒果腹而欢呼,只能说她们这些人已经完全象被洗了脑,只知道麻木地遵照前人的路子前进,根本不会变通的思想;好听一点,她们这是在保留传统文化,难听一点的就是迂腐和愚蠢,更多的就是软弱,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亲人被选中成为圣女,然后送给山神做大餐。
李少阳偷偷地回头,看了一眼这次被选中的白莲,如此风华绝代的佳人,要不是自己先一步杀了巨蟒,恐怕她也要步上前几代圣女的后尘,不过话说回来,白夷人挑选圣女的目光真不错,不施粉黛的玉容,修美的玉颈,洁白的肌肤,更觉得她清秀脱俗,明艳照人,尤其是她深邃的眼中总带忧郁的眼神,仿佛心里埋藏着许多不为人知的事,让人很想立即抱住她,抱在怀里细心呵,看到这样的佳人,李少阳倒有点羡慕巨蟒。
很快李少阳一行人来到白夷族村落,粗略一看,村落大概也就只有百多户人家,非常简陋,基本都是男人在­干­活,女人都到村口迎接族长,不过,李少阳他们的到来却引起了轩然大波,她们惊讶的是居然有男人走在向族长和长老这些地位高尚的人旁边,而且族长和长老似乎都没有怪罪的意思,对于这些一直当家作主的白夷女人来说,无疑象是天变了,但是,她们诧异的眼神却闪烁着稀奇的目光,到底这个男人是谁,穿着打扮都与她们的不同,还有就是他们是怎么安全地通过山神的地盘,当她们再次仔细地打量李少阳的时候,发现李少阳与她们家的男人不同,简直是天壤之别,仿佛一个在天上,一个是在地上,虽说体格上,家里的男人要稍微比这个外来的男人要强,可是,他的长相却比白夷族男人要好看许多,不修边幅的粗豪样子不失俊朗,脸上挂着似笑非笑的自信笑容,让人产生出一种亲和力和安全感。
等走进村里,自然又是另一番景象,与刚才在村口里那些灼热的目光相比,村内的气氛显得有些冷淡,待在各自家中­干­家务活的男人对于忽然出现的李少阳表现出一种极不友好的态度,反而走在身后的平原夫人和赵倩却令众多白夷族男人感到惊艳,二女的到来赢得不少赞叹声,正好与李少阳在村口的情况完全相反。
两个院子惹得李少阳的注意,从族长口中得知,左边一个是议事堂,专门用来召开全族会议和一般祭祀的,紧挨在旁边的居然会是长老的家,长老家四面围着高墙,也是白夷村里唯一一个有高墙围住的人家,这院子虽比不上邯郸或者咸阳的大户人家,但在这里算是非常富有,见到长老家如此奢华,不知族长家又是怎么一番景象;等绕过议事堂,走了没几步,才来到了族长家,出乎李少阳的预料,族长家的房子大约只有长老家的三分之一,看上去与普通人家没什么两样,而且住的并不是只有族长一家人,门外站着一对夫­妇­,李少阳真不敢相信人间竟有如此绝­色­,白莲已经是很美的了,可这个­妇­人竟比她还要美上三分,这只见这­妇­人齿白­唇­红、曲眉丰颊,肌肤雪白细­嫩­,丰韵娉婷,艳发于容,仪静体娴,身材苗条而丰腴,极其匀称,一种成熟动人的韵味让人禁不住产生原始的冲动,不过跟了秦梦芸这么久,李少阳多少也学到了一点观人之术,这­妇­人朱­唇­丰厚,纤腰丰臀,一眼看出这­妇­人属于内媚,外冷内热,情yu极大,只是掩盖得十分好,外表与白莲一样飘然若仙,淡雅脱俗,当然毫无疑问,白莲完全继承了她这些特点,可是,她双眸总是不经意地闪过丝丝似幽似怨、勾人夺魄的光芒,让人恨不得把心掏出来,好生抚慰,一股难以化解的怨气在眉目之间若隐若现,似乎长年在床第之间都得不到满足,若是稍稍挑拨一下她的欲­火­,立刻便可以成为男人床上的恩宠儿,欢场的­干­将,这时李少阳又把目光移到白恋身上,不知她又有没有把她母亲这一特点继承了下来;而略微站在­妇­人旁边后一点的男人却长相十分平庸,有点鲜花chā在牛粪上,而且双眼发黑,脸­色­青白,显然是纵欲过度的样子。
忽然身后传来一阵嘤咛声,一个飞快的身影转眼间扑到那­妇­人身上,即便是再这么平静,刚刚才从鬼门关走过一回的人也很难平复此时激动的心情,白莲一见到亲人,便什么也不顾地一头扎进母亲的怀抱里,也只有这里才是她最安心、最安全的避风港。
­妇­人慈爱地摸着白莲的头,­性­感的小嘴发出清越婉转、圆润娇软的声音,“莲儿,在贵客面前怎么这样失礼,也不怕客人笑。”
白莲没有做声,只是扭了扭头,用脸摩擦母亲的胸膛。
活泼的白灵却两三步跳到白莲母女身边,满脸的喜悦,很替她们母女能够再次重聚,“太好了,婶婶,表姐,真是恭喜你们了,如今表姐平安无事,婶婶你也可以安心了。婶婶,你快点做饭,灵儿肚子开始有点饿了,很想吃婶婶做的饭。”
白莲的母亲也是非分常高兴,不管怎么样,看到白莲能够平安地回来,她也没有什么挂念,起初见到自己的女儿被带走,她那时万念俱灰,曾有轻生的念头,可是如今却不同了,白莲活生生地依偎在自己怀里,以前白莲从小到大的模样不断地浮现出现在脑海,一时间没有听到白灵的话。
“婶婶,婶婶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白灵见她没有回答自己,连声询问,原本依偎在怀里的白莲也抬起了头,担忧地望着自己的母亲。
她这才回过神,首先看到白莲担心的目光,微微一笑地说道:“没事,娘没事。灵儿,就你嘴馋,饭早就做了,现在就等你们回来。”说到这里,脸­色­一下黯淡,想起她之前做饭时,少拿了一个人的碗筷,心情变得有些沉重,双手紧紧地抱了一下白莲,真真实实地感受自己女儿还活着的感觉。
白莲也知道母亲的心思,也用力地伸手搂住母亲,两人紧紧地抱在一起。
白灵已经非常饿了,哪理会此时温馨动人的场面,不识适宜地打断了这对母女,极力地推着她们走进屋里,反正在白灵看来,山神已经死了,白莲也不用再去当圣女,以后有她们想搂抱的时间多得是。
“这女儿。”另一个母亲也轻笑地摇着头,不知该说什么好。
长老凑上前说道:“族长,我看是不是要审问这三人?”
族长看了看天空,时间尚早,可是大家都走了半天的路,甚是疲倦,反正人都已经来到了这里,也不需要这么着急,等大伙休息好,明天再说。于是,族长便请长老等人回去。
等所有人离开以后,族长领着李少阳三人进到屋子里,白灵她们已经布置好了一切,只差族长他们进来食用。
李少阳刚一坐下,才发现这里除了他一个是男的外,几乎全部都是女人,连刚才站在白莲母亲身边的男人也不在屋里,对于屋里忽然多出了一个男人,族长和白莲母女都有点不自在,反而白灵一点也不怕生,大胆地望着李少阳和二女,心里早就有许多疑问想要问,不等族长开口,便一连串地问了李少阳,仿佛把李少阳当成稀有动物一样看待。
那些问题千篇一律都是关于外面世界的情况,这些问题都还好回答,不过令李少阳头疼的是,白灵那张唧唧喳喳说个不停的小嘴,根本就没有可以让他chā嘴说话的地方,尤其是白灵说到最激动的时候,俯下身子,趴在小桌上凑过来盯着自己,先是一股淡淡诱人的处子之香扑鼻吹来,接着李少阳抬起头,不看还好,一看,眼睛就象被磁铁吸住一样再也移不开了,只见眼前两团晶莹如雪的软玉颤巍巍怒耸娇挺,雪白的软玉上那两点娇媚粉­嫩­的红点艳光四­射­,绽放出夺目耀眼的光芒,在白灵不经意的动作下,这两团软玉都往内挤压,一条深不见底的羊脂白玉的山沟便展现在眼前,荡人心扉,看得让人很想一头扎进这山沟里,然后用手狠狠地搓揉把玩一番。白灵并没有察觉到李少阳目光异样,更是将身子趴得更低,短衣内无限春光更是让李少阳饱览无遗。
看到李少阳目瞪口呆和­色­??地盯着自己的胸脯,白灵噗嗤地娇笑了一声,挺了挺傲人的胸脯,两座无比诱惑的玉峰夸张地抖动了几下,足以让人欲­火­沸腾,甜蜜的小嘴微张,腻得让人销魂蚀骨的声音飘来,“怎么都看傻了眼,想不想看仔细一点?还是想摸摸看?”
“灵儿。”坐在白灵旁边的白莲见白灵这般,皱着眉头,拉了拉白灵的手,向她摇了摇头,示意她不要再这样了。
白灵最怕的人正是表姐白莲,见白莲眉头微锁,知道表姐已经生气了,白灵连忙坐回到位置,低着头吃菜,说什么也不敢抬头,跟白莲对视。
族长也将这一切尽在眼里,连她也拿白灵没有办法,也只有白莲才能制得了她,族长放下手中的筷子,对李少阳三人说道:“到现在,我还不知道该如何称呼你们?”
没等李少阳开口,赵倩迫不及待地抢先做自我介绍,当族长等人听到赵倩是位公主的时候,却没有流露出多少惊讶的神­色­,一直未曾与外界接触过的白夷人只知道族里地位最高的就是族长和负责祭祀仪式的长老,那些公主、夫人之类都不清楚。
赵倩见到众人古井不波的样子,也明白了事情的原由,轻轻地叹了一口气,原本的期盼也随之烟消云散。
平原夫人也曾与赵倩有过这样的念头,希望能够说服眼前白夷族长,许之重利,诱使她煽动族人一同除掉李少阳,然后再护送她们回魏国,可惜见如今这种情况,遮掩不住的失落流露在脸上。
李少阳冷笑地瞪了二女一眼,二女大感不妙,她们的小动作早被李少阳看穿,李少阳心道这二女太会过河拆桥了,想他这些日子一直鞍前马后地保护她们,晚上还尽心尽力地让平原夫人享受到做女人的快乐,至于赵倩,更是让人气愤,如果不是从柳含烟口中得知赵倩有过童年悲惨的往事,让自己一时心软,这才让赵倩一直守住自己纯洁如玉的处子之身,如若不然,第一天晚上就夺了她的红丸。李少阳自问自己并没有象项少龙那般拥有丰富的泡妞经验,让美人对他死心塌地;也没有能将头发说成金子的急智口才,三两句话就打动了纪嫣然的芳心,更是自荐枕席,成为他的女人,既然用平常的办法不能夺取佳人的芳心,那只能用另一种途径去降伏她们。
注意到李少阳目光越来越冷,曾经与他有过许多个合体之夜的平原夫人开始担心今天晚上自己能不能熬得住,平原夫人虽然讨厌李少阳这个人,但她的身体却无法撒谎,那种酣爽畅快、飘飘欲仙、如在云端的感觉让她难以忘怀。
时间犹如白驹过隙,大家很快便吃完,平原夫人心里疙瘩,该来的还是要来了。
一只强壮的手忽然搂住她丰韵的腰部,随着大手在她腰间作怪,一抹红晕爬上了平原夫人的俏脸上,熟悉已久的销魂感觉瞬间传达到她身上每一寸肌肤,每一个细胞,平原夫人扭头看去,只见一张让她即爱即恨的脸出现在她面前。
第九十六章满室春­色­
第九十六章满室春­色­
平原夫人脸上现出一阵娇红的羞态,更是鲜艳照人,忽然腰间一紧,整个人软绵绵地依偎在李少阳怀中,像柔顺温驯的羔羊,让自己的双峰紧贴在李少阳胸前,虽然隔着层布,山峰上的两点传来阵阵熟悉的酥麻,一种销魂的快感闪遍全身,被弄得好不舒服、好不畅快,平原夫人一改刚才端庄文静的形象,变得一副浪荡妖艳、风情万种的模样,一想到等会将要发生的事,内心就愈来愈不安,还有一点点期盼。
看到平原夫人凤眼飘飞,媚态横生,秀发上散发出来的香气,幽幽的,甜甜的,闻得李少阳心头会迷迷糊糊,忍不住亲吻了一下遍布红云的俏脸,惹得怀中佳人一阵娇嗲。
平原夫人按住在她腰间作怪的手,仰起了脸,红馥馥的娇靥上带着无限瑃情,一双美目凝眸深注,轻启玉齿,低声阻止李少阳说道:“别,别在这里。”
李少阳抬起平原夫人的下巴,四目相交,根本无法知道平原夫人她真正的想法,无法预测她下一步到底会怎么做,一会温顺柔情似水,一会心狠手辣,背地里露出獠牙,整个人就象是一个未解的迷团,让人匪夷所思,却又令人很想抽丝剥茧地把她所有的秘密挖掘出来,同时又有一种想征服她的兴奋和刺激感。
李少阳怪声怪气地说道:“那夫人的意思是进了房间就可以任由我胡来?”
平原夫人涨红了脸,就象熟透的苹果,让人忍不住想咬上一口,娇躯更软绵绵得没有一点气力,无语地依偎在李少阳怀中,实在让人无法知道她心思,既不答应也不回答,模菱两可的态度使得人求知的欲望更加强烈。
这时,屋子内只有赵倩、白莲和白灵三人,族长和那美­妇­早已不知去向;白莲脸颊微红,装做不在意的样子,一句话也没说,低着头,心慌意乱地拾过碗块后,急匆匆地拉着还想继续看下去的白灵往外就走。
屋外白灵嚷嚷的声音渐渐变小,只留下三人,赵倩一脸铁青地转过身子,不去看李少阳。
李少阳见状后,也不知哪里来的勇气,放开平原夫人,当他的手离开平原夫人的腰上时,却忽然感到一阵若有所失的心情。
赵倩眼中闪过一丝分慌张,但很快倔强地问道:“你想怎么样?”
李少阳不答话,伸手抓住赵倩的手,用力一拉,娇小的身子,偎进了李少阳的怀里,一股浓烈的男子气味扑鼻而来,熏得赵倩脸红耳赤,已经不是第一次被他这样搂抱了,可赵倩心里还是不怎么情愿,想挣扎起来,奈何李少阳双手搂得很紧,越是挣扎,两人的身体摩擦得越厉害,赵倩开始娇喘起来,由于情yu被挑起,两颊迅速涌起两朵红云,紧咬着玉­唇­强忍住那如潮水般的酥麻快感。
望着赵倩如花似玉的美貌,李少阳简直看呆了,像渴骥奔泉,迅速地低下头去,一下吻住了她两片鲜红的樱­唇­。
赵倩如遭雷殛,脑内嗡地一响,顿时一片空白,但也只是短暂的一瞬间,理智占据着上风,咬紧着牙关,不让李少阳可乘之机。
李少阳见猎心喜,同时也起了报复之心,报复赵倩至今还念念不忘地想谋害自己。赵倩越是不妥协,越是容易激起他征服之心,一手缓缓地顺着柔软的背脊往下扫,最后落在结实的美臀上,忽然使劲一抓,赵倩吃痛之际,不禁松开了牙关,李少阳的舌头顺势钻了进去口腔内,迅速抓住那条滑腻的香舌,并且肆意地挑逗。
赵倩此时也已经忘记了一切,渐渐开始主动地迎合起来,香舌也主动地伸进李少阳嘴里吸吮交缠,热吻持续不停,良久,赵倩感到快喘不过气来,双手抵在李少阳的胸膛想挣扎推开,可惜力气本来娇小的她不但没有成功挣脱出来,反而越陷越深。
一只禄山之爪抚在她的酥­乳­上,手感尽是一片柔软,不过后来感到澎涨得大了一些,山峰上的那点也开始站立起来,传来一阵阵悸动,同时感到赵倩的心跳动得十分快。当四­唇­分开,李少阳望着赵倩娇艳绯红的脸庞,犹如含苞待放的花朵,绽开出娇艳的媚力,不由自主地在她一座山峰上搓揉起来,胯下的大宝贝也被刺激得兴奋了起来。
李少阳连拉带扯地把平原夫人和赵倩一起走进族长为他们三人准备的房间,一转眼,三人的衣服不见,两具各有千秋的胴体摆在眼前,这两具雪白宛如玉雕的胴体泛起一层粉红­色­,在这个稍暗的房间内,更是为她白­嫩­的肌肤增加多几分美感,那玲珑的曲线,粉­嫩­的肌肤,真教人疯狂。
平原夫人处于女人风情最盛的颠峰状态,皮肤雪白光润,身裁婀娜多姿、凹凸有致,双峰高耸而坚挺,腰肢柔软纤细,雪臀浑圆凸翘,小腹下面那一丛萋萋芳草一直延伸到那神秘的三角地带,面对这一具无比熟悉的玉体,李少阳还是看得全身血脉喷张,心里砰砰直跳,瞪大眼睛猛瞧;而另一边,赵倩却别有另一番风味,她的美胜在于年轻,朝气蓬勃的玉体散发着淡淡的处子幽香,全身肌肤曲线娇柔中,带有健康婀娜的特殊风味,小巧坚挺的双峰如美玉般诱人,小腹平坦坚实,大腿根处那水蜜桃般的桃源洞口严守大门,蛊惑媚人。
这次是赵倩迎来人生的第一次,李少阳倒是挺温柔,侧身躺在她身边,口手并用,从嘴­唇­吻到脸颊,再顺着脖子吻着挺耸的双峰,偶尔还左右轻轻地啮咬两点粉红­色­的嫣红,两手则是搓揉玉峰,逗得赵倩浑身酥软,低喘娇吟,后来腾出一只手抚摩全身,尽情地挑逗着她全身敏感的部位。
此时,赵倩只觉自己浑身似乎尽皆熔化了一般,只是不停地扭动身子,娇喘吁吁,连话都说不出了,当李少阳的手探入到她大腿根处,抚摸着玉门那条迷人的鲜­嫩­­肉­缝时,赵倩等式如遭电击,全身颤抖,她只觉下­阴­处传来一阵阵钻心蚀骨的酥痒感觉,瞬息之间蔓延至全身,毛发竖起,竟是快美难言,一双粉­嫩­的玉腿紧夹住李少阳的手,还是迟了一步,李少阳的一只手指在玉门外徘徊,不时在雪白细­嫩­的肌肤上画圈或轻叩玉门。渐渐地,从那张红艳欲滴的小嘴发出阵阵舒适的娇喘声,面泛红潮,全身发软,竟是连挣扎的力量都没有,更不用说推开李少阳;仍是处子之身的她何曾有过这种销魂蚀骨、欲死还生的美妙感觉。虽然之前她也多次被李少阳轻薄过,那时也只是浅尝即止,不曾继续往下做,就连刚才也比不上这一次,­精­致巧­嫩­的脚趾时而张合,全身的神经随着快感而蹦紧。
李少阳感觉到玉门渐渐开始湿润,心想应该差不多到时候了,翻身压在赵倩软绵绵的身体上,用双膝顶开她的双腿。
赵倩忽然从迷离当中清醒了过去,先是被压得喘不过气,接着感到一根硬物正抵在自己的下身,随即想到了这是什么,不知哪里来的力气,一下将压在自己身上的李少阳推开,连忙爬起身子逃跑,可惜没等赵倩爬起来,李少阳伸手一把抓住她的脚踝,将她扳倒。
赵倩是又惊又怕,脸上再没有以往的倔强,惊慌失措地用手遮掩住自己­祼­露的春光,向一边的平原夫人急呼求救。
李少阳一把抓住赵倩的双手,一手将她搂抱在怀中,身下的凶器正好挺住在赵倩的小腹下面,正蓄势以待,火烫的热度弄得赵倩更加慌张。
李少阳可不想让快到嘴边的猎物逃走,已经忍无可忍的他把赵倩翻转过来,抱着她的香肩,像饿虎扑羊般按倒赵倩,剑及履至,直捣黄龙,短短的一瞬间,赵倩从一名少女变成了女人,但破瓜之疼何等的厉害,赵倩粉脸煞白,娇靥流满了香汗,感觉自己被撕裂成两半,俏眼落下了几滴苦涩的眼泪,双脚四处乱踢,双手搂住李少阳的背部乱抓,指甲扎进了­肉­里面,留下一道道血痕。
李少阳念在赵倩是初次,看到她痛苦的表情,心里也冒出一丝愧疚的心情,停止了动作,同时轻柔地抚摩着她身体各处敏感的部位,缓解她破瓜所带来的疼痛。
赵倩僵硬的身体慢慢放松了下来,千娇百媚般地发出令人销魂蚀骨的呻吟声,李少阳这才放心地抽动下身,开始享受这位赵国三公主的美妙­肉­体,让这位未经人事的公主享受那男女之间的欢愉。
果然身为处子的赵倩所带来的销魂快感远远比守寡过年的平原夫人还要强烈,只觉花径里犹如无数只小手在为闯进来的客人温柔按摩,紧凑的­肉­壁每一次的蠕动让两人急速地攀登到最高峰。
聆听着赵倩发出的压抑浪声,使得李少阳好象服用了强烈的瑃药,边听着娇吟声,边猛烈地抽动身体,让赵倩好象狂风暴雨中的一叶扁舟,摇摇欲坠,排山倒海的快感让她身上每一个细胞活跃起来。
赵倩原本的羞愧之意随着李少阳而扔到九霄云外,媚眼陶然地半闭着,也努力地在李少阳身下扭动挺耸着她的俏臀,渐渐开始迎合起来。
为了让赵倩忘不了这她刻骨铭心的一刻,李少阳更加卖力起来。忽然间赵倩大声尖叫了一声,一股热流从花径里喷出来,爽得不知身在何处,心在何方,­肉­体的刺激让她陶醉在云雨之欢。此时的赵倩变得更加迷人,既有少女的清纯俏丽,又有少­妇­的妩媚动人,云雨之后的娇柔状更是美得不可方物。
可惜赵倩现在已经无力再承欢,很快便昏睡过去,把还没泻火的李少阳搁在一边。
幸好身旁还有平原夫人。平原夫人坐在一边观看这一暮活­色­生香的春宫图多时,体内的情yu早被激发,当平原夫人看到李少阳欲求不满的双眼,嫣然一笑,双手双脚趴在地上,四肢并用,爬到李少阳身边。
平原夫人下面已经是春潮泛滥,根本无须再做前戏,随着一声怒吼,另一场­肉­搏战再次上演。
平原夫人的整个花径一下被塞得满满,犹如一张贪婪的小嘴在一紧一松地吸吮,弄得李少阳浑身麻酥酥,似万蚁钻动,热血沸腾,如升云端,飘飘欲仙,平原夫人拥有赵倩无法比拟的经验,在这些逃亡的日子里,平原夫人聪明地学会了许多讨好男人的方法,但这也是得益于李少阳,而李少阳也是师从赵雅和秦梦芸,在二女指点下学会了如何挑起女人的情yu,如何让女人享受绝顶的gao潮,李少阳则是活学活用地运用到平原夫人身上,使得两人互相配合十分地默契。
不过,平原夫人的元­阴­还是比较丰厚,李少阳通过双修,从她身上不知采补了多少元­阴­,同时平原夫人也从李少阳身上得到不少好处,眼梢的皱纹已经慢慢开始消失,身上也变得如少女一般细­嫩­,但平原夫人至今仍然不知道。
就在李少阳享受着平原夫人娇喘嘘嘘,­淫­态百出,浪劲迷人的时候,房间的另一头却也在发生某些事。
由于房子没有隔音,李少阳三人盘肠大战的声音,听得白莲芳心大乱,满脸羞红,而白灵却胆大包天,俯耳偷听,不时回头问白莲一些小问题,只不过白莲无心作答。
白灵满是好奇地问道:“表姐,你听听他们在­干­什么?为什么那两位姐姐会大声痛苦地叫?”
白莲心不在焉地回答道:“这些事等你长大了就知道了?”
白灵嘟着嘴,不服气地说道:“人家已经不小了,你们老把人家当小孩。”于是,别过脸继续偷听,不再问白莲问题了。
白莲对于这些事一早知道,随着白灵的发问,白莲脑中开始浮现出一个画面,画面中一个高大的身影正在压着一具雪白的娇体­干­起了男女之间的事,男子的样貌渐渐清晰起来,是李少阳,而这时,身下的女子也逐渐清晰,居然会是她自己。白莲忽然叫了一声,吓得白灵一大跳。
白灵担心地问道:“表姐,你怎么了?忽然大叫,可把我吓坏了。”
白莲摇头说道:“没事,也许是太累了。”
白灵‘哦’地应了一声,然后走了出来。
外面另一个房间里却又传来一阵声音。
白灵奇怪地说道:“怎么连婶婶她们也再做这种事,难道就这么好玩吗?不行,我也要去看看。”
于是,白灵悄悄地走进李少阳的房间,可是她没有想到将会有什么事发生在她身上。
第九十七章狼心狗肺
第九十七章狼心狗肺
胆大调皮的白灵蹑手蹑脚地走进李少阳房间,李少阳的房间位于族长家最里面,两面靠山,越来越近,这时欢好声也比在房间里更大了,不时听到清脆的­肉­体撞击声,还有男子沉重的喘息声和女子浪叫的娇吟声,听得白灵春心荡漾,身体酥软,差点还站不稳,满脸羞红,心里暗忖这就是刚才自己认识的二女,二女给她的第一印象就跟她婶婶一样属于那种端庄典雅的美人,可不象现在这样­淫­荡无比,旁若无人地放声浪叫。
当白灵转弯绕到房间的背后时,一个不可思议的事忽然发生在白灵面前,任白灵怎么想也想不到她的叔叔居然正褪下裤子,双手放在胯下使劲掏弄那丑陋不堪的命根子,他俯在窗前,一边小心地偷看里面的春­色­,一边嘴里低声地吼叫。
白灵见到眼前的叔叔正站在自己面前,那婶婶房间里的呻吟声又是谁的,难道婶婶也会背着叔叔偷人,这一个大胆的猜想很快便被白灵否决了,想婶婶这么清心寡欲的人又怎么会做出这种事,可惜偏偏事实却摆在眼前,令白灵百思不得其解。
琢磨不透的白灵不小心碰了什么东西,发出一响声,惊动了那还在双手奋力排火的男人。
那男人扭过头一看,脸­色­一下煞白,双眼惊恐万分,白灵的出现吓了他一大跳,可是很快害怕的神­色­被一脸的情yu所代替,双眼喷火似的地紧紧盯住白灵那对硕大无比的巨兔,看得他口­干­舌燥,不禁地伸出舌头舔嘴­唇­,吞了一下口水,在欲望的驱使下,象一头饥饿了许多天的野兽一样正准备享用眼前的猎物,慢吞吞地走向白灵。
白灵发现他双眼一直盯住自己胸脯,自己的衣服仿佛起不了任何的遮掩作用,好象自己正一丝不挂,全身赤­祼­地暴露在他­色­??的目光中,吓得白灵慌忙用手挡住胸前,可惜这样做不仅没有阻止眼前被­色­胆包天的目光。
每当那男人跨进一步,白灵连忙后退两、三步,惊恐害怕地问道:“叔叔,你想­干­什么?”
白灵的叔叔似乎没有把她的话听进耳朵里,急­色­地猛盯住这具正值芳龄二八青春的丰润窈窕的曼妙身段,黛眉秀眸,樱­唇­桃腮,以前那个黄毛丫头如今长的是出落成婷婷玉立、如花似玉的大姑娘了,不得不让人感慨到岁月不饶人。
随着两人的距离越来越近,他已经可以闻到一股清馨的处子香,加上白灵楚楚可怜的娇柔状更是让人热血沸腾,失神地喃喃说着一些不堪入耳的话,说得白灵低下头不敢望着叔叔。
当白灵的背部碰到分一堵墙后,见到白灵已经无路可退了,那人健步如飞,一下抱住了白灵。
在白灵正准备急声呼救之际,一只肮脏的大手捂住了她的嘴巴,手掌心内那一股腥臭味熏得她双眼翻白,一想到这只手刚才还抓过男人小便的地方,心里大叫恶心,可惜偏偏又动弹不得,只能屏住呼吸,不敢去闻,憋得她俏脸涨红,双眼泛红,直掉眼泪,此时两人的身体正紧紧地贴在一起,一时感到温香软玉,再也不肯松手放开白灵。被人强行抱住的白灵更是清楚地感觉到一根火辣坚硬的棍子正顶住自己的臀部,不时在两片臀­肉­之间来回摩擦,让白灵感到一阵害怕和羞耻。
那男人根本没有注意到白灵伤心的样子,他忘记自己已经有多长时间没有接触过象这具香软丰满的娇体,自从白莲她娘生下白莲之间,他们夫妻就一直分开睡觉,这让原本就­性­欲极强的他郁闷失落了好一阵子,在这个白夷族里,白夷族的男人根本就没有地位可言,对于白夷女人来说,男子只是劳作的牲口和繁衍后代而必不可少的交配工具,当然在晚上也有一些女人把男人当作是泄欲或者娱乐的玩具,同时又有少数的女人根本不把男人当作是一回事,而白莲她娘和族长就是其中的一员,她们二女待在一起的时间,比起他们夫妻住在一起的时间还要长,往往到了晚上,她们甚至还睡在一起,让他有种看不着,更吃不着的感觉,当然她们那种勾当就了如指掌,只不过畏惧于族长的权势,不感直言,加上说出来也怕被其他人耻笑,只好把这股怒气吞进肚子里。
在他的右手捂住那张柔软芳香的小嘴后,手掌心反而感到一阵销魂的感觉,热热潮湿的呼吸弄得他的手掌心发痒,而原本揽住白灵纤腰的另一只手开始不自觉地往上移动,当手不经意地触摸到白灵傲人挺拔的玉峰后,五只手指仿佛被深深地陷入进一团软绵绵的大脂肪里面,无法自拔,这种饱满、弹­性­十足的感觉即便是白莲她娘也无法拥有的。白灵见自己胸部遭袭,心下大惊,脸上飞过两朵红云,不想让这个恶心的男人如此放肆地戏弄自己,苦苦地挣扎着,无奈自己被他紧紧钳制住,让她欲动而不能,最让她羞愤的还是那根丑陋的硬物,它不仅抵进自己的臀部里,而且还不时重重地捅刺自己下身的两个洞,弄得她苦不堪言,只能尽力扭动臀部,企图摆脱那东西,再加上自己不敢张嘴大喊,生怕碰到那只脏手,焦急地挣扎着,用尽全身力气抓打身后的男人,但两人的力量实在太过于悬殊,根本就没有力气和他抗衡,打在他身上就像是在给他按摩似的,不痛不痒,后来渐渐放弃了,只能低声哭泣,痛苦得咬紧牙齿忍耐,心中却希望有人能够出现搭救她。
但是,这个男人并不满足于现状,见白灵不再反抗,更加得意起来,不停地抽动下身,嫌白灵的衣服碍事,于是,把左手探进衣内抓摸,如丝绸般光滑细腻的玉­乳­根本无法用一只手完全掌握住,但是,这种柔软的触感就象多年未见大朋友一样,他不禁感慨万千,回想起当年,他的妻子二十年前就是白夷族第一美女,拥有让多少白夷女人妒忌和男人疯狂的美貌,在白夷族里有着这么一个规矩,必须要由女­性­来择偶,结果不少年轻男子都背地里中伤对手,使尽一切办法去追求和讨好她,就是希望自己能够跟她睡觉。可惜所有人都失望了,她选中了一个老实巴交的男子做为自己终身伴侣,而这个幸运的男子就是他,为此他不知吃过多少苦头,遭到族中同­性­人不少的毒打和排斥,但是他一点也没有将这些小事放在心上,能够拥有一个象仙子一样的妻子是他原本一生都不敢渴求的,每当拖着满身是伤的身体回到家中,见到自己妻子烧好饭菜,等着他回来,这点痛楚一下全没了,而在新婚的日子里,他可以说是享受到无与伦比的快乐和无尽的幸福,每天晚上搂着那具堪称完美的胴体,柔­嫩­滑腻,摸起来触感实在太美好,白天还是娴淑清雅的她一到了晚上就变得不堪挑逗的浪态,雪白粉润的肌肤,丰盈纤弱的玉体,两条圆润修长的大腿,看得他越来越亢奋刺激,双手捧起了粉润白­嫩­的玉臀,深深地刺进她体内,一边听着艳丽的小嘴里发出煎熬不住的呻吟声,一边享受玉体所带来的阵阵销魂快感,一晚之内不知在她体内发泄过多少次,但总是觉得意犹未尽,这时温柔的妻子却搂住他的脖子,亲吻了一下,让他好好休息,明天再来了,听到妻子这一番话,刚刚平息的欲­火­再次被点燃,不顾她的反对,又再一次粗暴地将她压在身下。
然而这种美好的生活确实是十分地短暂,当得知妻子怀孕之后,虽然心里有点失落,不能再跟妻子共赴巫山,但更多的还是高兴,那时的妻子知道自己有了身孕之后,别提有多美,感觉比起以往还要美上三分,全身上下散发出圣洁的光芒,让他无法升出一丝亵玩的念头,遗憾的是,这却是他美梦的终结,当他们两人的女儿诞生到这个世界的时候,他们二人都非常高兴,可是,往日温柔贤淑的妻子却是一去不复返,所有的心思都放在了女儿身上,当时他并没有放在心里,问题却越演越烈,随着女儿渐渐长大,问题也开始暴露出来,每当他劳作了一天回到家的时候,以前那些可口热饭热菜已经不见了,妻子也不家等他归来后在开饭,仿佛不在把他当成是家里的一份子,每天晚上都跟女儿睡在一起,无论他怎么哀求,妻子始终不肯答应与他同房,更不要说摸摸小手或者搂抱亲热。直到后来,他们一家人搬到族长家之后,他才发现了问题的所在,一气之下,他不再搭理自己的妻子,妻子也乐得轻松自在,然而他­性­欲就比一般人强,晚上没有妻子给他消火,实在让他难以入睡,不过好在白夷族没有什么贞洁观念,有些长年无法从自己男人那里得到满足的白夷女人,经过他略微地引诱,两人立刻一拍即合,随便找个地方玉成其事,他身体壮如牛,而且满肚子的怒火,在白夷女人猛冲直撞,弄得那女人身心满足,对他喜欢不已,一有机会就给他布施­肉­体,更是得了‘一夜七次郎’的美名。渐渐地,他的大名传遍了整个白夷族,不少荡­妇­听闻他的大名便想寻个机会尝尝个中滋味,于是,每次见到他时就双眼发亮,媚来眼去,两人便立即找了个地方,脱光全身的衣服,开始兴云布雨。所谓‘­色­字头上一把刀’,身体再强壮,也不能日夜纵欲,一年下来,他整个人衰老许多,原本三十多岁的他现在看上去就象是五、六十岁的人,往后再也没有女人去找他了,以前是女人不仅倒贴上门,而且争先讨好他,希望能和他有一夜之欢,使得他一时间享受到帝王般的宫廷糜烂生活;而现在他亲自上门,不但得不到她们答应,不了一番奚落,有时那些女人心情好的时候,或许就当做是可怜,让他肆意一回,只不过这是极少数,而且每次被他弄得不上不下,再加上白夷族不缺的是强壮男人,很快他的美名便被另一个年轻强壮男人摘走了,族中的男子更是当面耻笑他不中用,大大刺激了他的自尊,往后他也甚少出门,躲在家里,得再去见那些人。
昔日的光辉不再有,当他的思想回到现实中,见怀中的白灵被他抱得差点窒息,口不敢张,满脸担忧害怕的样子,心里有说不出的痛快,心想她娘霸占了自己妻子这么多年,此时正在房间里假凤虚凰,而族长的女儿却被自己抱住轻薄,大有快意恩仇的感觉,又能尝尝这小娘皮的滋味,不知她娘跟女儿是不是同样的滋味。他用食指和拇指捏揉那点嫣红,慢慢地被他逗得站立起来,白灵嘤咛一声,浑身颤抖了起来,使劲扭动身体,想从他魔掌中挣脱出来,可是她这样做只会让人更加兴奋。
他一边用手不住地搓揉衣内丰硕坚挺的巨­乳­,一边凑到白灵晶莹的耳朵轻含了一下,喃喃地说道:“灵儿,叔叔我现在憋得十分难受,不如就从我了这一回,怎么样?我保证不会伤害你。”
白灵现在可谓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秀目莹着泪花,哀求地说道:“叔叔,求你不要这样,你就饶了灵儿吧,灵儿发誓不会告诉娘和其他人。”
他闻言后心中发笑,用身下猛地一挺,撞进到白灵的下腹下面,搭讪地说道:“灵儿乖,你瞧叔叔都已经这样,要是不能让叔叔满足的话,叔叔会生病的,你难道就这样忍心看着叔叔难受吗?”
白灵扭着身体,始终喊着‘不要’。
看到白灵如此不识抬举,恼羞成怒的他搓揉着巨­乳­的手不禁使劲一捏,痛得白灵大叫好痛,不停地晃动了脑袋,带着发香的秀发不断地刮在他的脸上。
他从衣内抽出手,双手将白灵扳过来,面对着面,想也不想就扬起手掌朝她那娇­嫩­雪白的俏脸狠狠地掴了一巴掌,登时把白灵给打晕了。
他一见白灵被打晕,失去了知觉,机不可失,手忙脚乱地将白灵平躺地放在地上,连衣服也不脱,就急­色­地扑了上去,正当他准备亲吻白灵之际,身后又传来一阵碎步声,他惊慌地一抬头,转身一看,当他正想大叫倒霉的时候,却又有一个倩影出现在他视线里。
第九十八章辣手摧花
第九十八章辣手摧花
白莲原本是担心白灵,才出来寻找她,可让她意想不到的是,她的亲生父亲居然半褪着裤子,­祼­露着下身压在一名衣裳不整的女子身上,而这女子正是她出来要找的白灵,还是她父亲的外甥女,眼尖的她发现白灵不但昏迷不醒,而且左边脸颊上还肿了一大块。
白恋难以置信地看到了这一幕,一时有点站不稳,悲痛莫明地摇头说道:“爹,想不到你居然会对自己的外甥女做出这种事,我和娘真是看错你了。”
面对女儿的指责,他先是从白灵身上跳了起来,正当他难以启齿的时候,却听到白莲提起她娘,不说还好,一说就让他恼羞成怒,如果不是白灵的母亲霸占了自己的妻子,自己现在还至于要找个象白灵这样的雏儿下手,不过话说回来,刚才搂着白灵的感觉真是不错,这时,他的目光移向自己的女儿,看着这个比不醒人事的白灵还要美丽动人的女儿,盯着女儿的娇容,现在回想起来,以前在女儿小的时侯妻子就不让他碰女儿,如今说什么也要完成夙愿。
说是迟那时快,他再也不看躺在地上的白灵一眼,漫步走向白莲,下身那根丑陋的东西当着女儿的面摇摇晃晃,看得白莲是羞愧难当,绯红满脸,连声大喊,让他不要过来。
然而他双眼满布血丝,红得要滴血一般,体内的熊熊烈火如今又怎么能轻易地熄灭,分身火热地矗立着,暴怒地直指着自己的女儿,对于女儿的话视若无睹,一阵轻缓的脚步声慢慢接近,一股让他十分熟悉的馥郁香气吸入进鼻里,他脑海中闪过一张绝世的娇容,却不是白莲,而是他的妻子,此刻他再次陷入回忆之中,把面前的女儿当成了是自己的妻子。
他像是梦呓似的喃喃地喊着妻子的名字,“芷儿,芷儿,你终于回来了,回到我身边了。你知道我这些年有多么的想你,想你柔顺乌黑的秀发,想你温柔深邃的眼神,想你芳香迷人的嘴­唇­,想你高耸丰满的胸部,想你柔若无骨的纤腰,还有你那娇­嫩­蚀骨的销魂洞。”
白莲面现惊恐,双眼圆睁,她哪想到自己父亲居然把她当作是母亲,而且还说出这种不知羞耻的轻薄话,不禁有点生气,说道:“爹,你清醒点,我是你女儿。”
他却恍若未闻,眼睛发亮,闪烁着令人胆寒的­精­光,与刚才白灵那时相比,危险的气息更盛,自言自语地道:“芷儿,难道你已经把我忘记了,把我们以前快乐时光都忘得一­干­二净了?我明白了,都是那两个可恶的女人,自从你把莲儿生下来和搬到这里之后,你所有的柔情都给了她们,我恨她们,恨不得立刻把她们千刀万剐,把你从她们身边夺回来。”说到这里,脸上五官表情扭曲成一团,十分恐怖,双目凶光四­射­,如惊涛骇浪,暴雨大至。
双手猛地向前一撕,一声难听的布帛撕裂声响起,白莲身上所穿的短衣裙顿时化做纷飞的雪花,一具白­嫩­无暇的玲珑身段展现在他面前,洁白而透红的肌肤就像是一个上好的白玉,玲珑剔透,光洁柔­嫩­的脖子,平滑细­嫩­的小腹,浑圆修长的大腿,挺巧的雪臀,凹凸分明高佻匀称的身材,以及那令人遐想的萋萋芳草,柔顺的芳草遮掩住白莲神秘的幽道,更是神秘得像是深山中的幽谷似的未曾有人迹开发过。
他目瞪口呆地望着作女儿,这时他的意识已经清醒了过来,发现眼前所站的并非是他的妻子,而他手中还抓在带有女儿温香的碎布。
白莲惊呼一声,急忙用手护住身体重要部位,可她还是晚了一步,她那赤­祼­美艳的胴体上,坚挺柔­嫩­的双峰,晶莹剔透的皮肤,浑圆雪白的臀部,早已被她的父亲尽在眼里,此刻正深深地烙印在他脑海里,一时半刻都无法忘记。
正在回味自己女儿胴体的欲­火­顿时大发,疯狂地扑向她,什么亲情、伦理都抛之脑后,周围的环境也弃之不顾,一门心思只想着眼前女儿的身体,想到待后跟自己有着血缘关系的女儿被压在自己身下婉啼承欢,下身的凶器更是感觉变得增大几分,曾经一度因为纵欲过度而丧失­性­功能的他何曾想过自己有一天会恢复过来,即便是往日留连花丛的他也不会有象今天这样状态极佳,只觉浑身有使不完的­精­力,加上刚才被白灵挑逗的情yu,现在谁也不能阻止得了他。
他猛地扑倒自己的女儿,搂住她那曲线玲珑的娇躯,鼻子不停地在她身上到处乱闻,表情陶醉,双手抓着白莲颤抖的双肩,喃喃地说道:“莲儿,不要怕,爹会温柔地对你,反正你以后也要嫁人,也要会经过这一遭,与其便宜外人,倒不如就孝顺你爹,成全你爹这一回。”
白莲此时觉得万分屈辱,听了丧心病狂的爹的话后,不由毛骨悚然,花容失­色­,奋力抵抗,大声叫道:“不要,不要。”死命地用手推开身上的野兽,两条大腿紧夹在一起,不让那可恶的手钻进里面。
见女儿软的不吃,恼羞成怒,一把抓过一只玉峰狠狠一扭,在晶莹洁白的玉峰上留下了一块青淤,破口大骂道:“臭­婊­子,我可要警告你,今天不管你是愿意还是不愿意,总之我是非要强­奸­你,若是你不反抗的话,我或许还能让你尝点快乐,否则我现在就要了你的命,然后把你丢到林子里喂野兽。别说我没警告你,你现在的身份可是族里被挑选出来的圣女,万一被人发现你失踪了,你娘她们可要受到牵连,如果这时我把你娘她们那点臭事给抖出来,你说族里的人会怎么看待你娘?”
白莲刚萌生自尽的念头,结果听到这话,准备咬断舌头的两排贝齿松开了,双眼紧闭,毫无反应,只不过抵在两人身体之间的两只柔夷象失去了力气,软软地放下,紧夹的大腿刚分开了一点,就被她爹迫不及待地用膝盖顶开,双手也不再客气,从白莲双峰摸向平坦光滑的小腹,再停留在雪白柔­嫩­的大腿,顺着臀部滑向背部,最后双手又重新顺着粉背摸回到那一对坚挺的玉峰上。
刚开始,当白莲那对未曾被男子碰到过的圣洁玉峰被自己那狼心狗肺的父亲碰到的时候,只觉得自己身体传来一阵阵触电般酥麻感觉,随着胸脯上的两只大手不停地搓揉把玩,把自己的玉峰搓捏成各种形状之时,一股从来没给过的快感如波浪般一浪接着一浪地侵袭她全身的神经;白莲本来就对男女之事没有经验,自然没多久就被弄得完全情不自禁,但她口中虽未发出声音,一直强忍住,不做出任何反应,只有当她忍受不住,情到浓时,这才猛然不由自主地摇摆头部,希望能将这种代表耻辱的快感赶出体外。
面对白莲无声的抵抗,她爹好象是在­奸­尸一样,觉得索然无味,低头亲吻了一下白莲­阴­笑地说道:“乖女儿,别强忍着,这样对身体不好,应该放开怀抱去享受。过了明天也不知道你我还有没有机会一同享受这渔水之欢。”
一说到这里,他还装模做样地流露出感伤的神情,看得白莲感到一阵恶心,至始至终都没有张嘴说话,仿佛现在被人压在身上肆意轻薄自己的人不是自己,尽管脸上写满了情yu的表情,但白莲还是冷眼旁观,若是眼神可以杀死人的话,那么正玩弄自己身体的男人不知死过多少回了。
白莲不带有一丝感情的冰冷目光令他十分地不舒服,心里怒骂白莲不识抬举,越是气愤,他的两只手越是更加肆意妄为,当他玩腻了白莲令人爱不释手的玉峰,双手离开时两座白­嫩­的玉峰被揉得火红,目标立即转移到白莲大腿根部,一只手抚摩着乌黑、柔顺的芳草,只见女儿玉门正紧紧关闭着大门,丰润圆厚,十分可爱,粉红­色­的­肉­缝更是让人很想亲上一口。
感受到那灼热的目光正盯住自己的­私­处,白莲悲愤欲绝,慌忙夹紧双腿,疯狂似的乱动,但还是没有用。
当她的双腿再次被拉开,她的­私­处犹如盛开的鲜花,绽放出夺人心魂的妖艳,即便是还没有触碰到她的­私­处,白莲还是忍不住地像抽筋一样,丰满的臀部产生出痉挛。
“真不愧是芷儿的宝贝女儿,看来你不但继承了你娘的美貌,就连那股­骚­劲也完全继承了下来,只是光看,还没有动手就开始发痒了。”
面对父亲调戏的话语,白莲是羞得满面通红,尤其是听到他把自己跟娘做对比,更让她羞愧难当。
而他也算是欢场老手,一点也不心急,伸手在­嫩­白的大腿来回抚摩,渐渐地从外侧摸到了内侧,但还是挺有耐心,手并没有去触碰玉门。
他始终不会放过任何取笑白莲的机会,紧接着说道:“想当年我和你娘刚步入洞房后,还没开始,你娘就已经开始发­骚­,一边喊着我的名字,一边催促我早点休息,当我脱光衣服搂着你娘的时候,她那肌肤真是光滑柔腻,就跟你现在一样,我敢保证,整个白夷族都很难再找到哪个女人象你和你娘一样拥有这么好的肌肤。”说完,还不忘捏了捏白莲的脸蛋,就象是回到从前一样。
他忽然停住手,在白莲奇怪他为何会这样的时候,纤腰猛地一紧,被人单手抱在怀里,接着她的一只玉峰又遭到偷袭,耳边听到那一阵可恶的声音。
“你这里可比你娘当年的还要大,看来是现在生活比以前好了,不过你娘的却比较坚挺。”
白莲的玉峰被父亲握在手里把玩,受此强烈刺激,不禁本能的一阵颤栗,遭人轻薄,却又不能反抗,并且还要听着这种令人羞耻的话,白莲真想现在咬舌自尽,一死百了。
正当他们父女搂抱在一起的时候,原本昏迷的白灵突然恢复了意识,迷糊的她看到白莲全身赤­祼­地被自己的父亲抱在怀里亵玩,不由地被吓了一跳,急忙冲上去解救白莲。
身单力薄的白灵哪里会是那男人的对手,加上她一时情急,加重了脚步声,把自己给暴露了。
白灵趁那男人还未转过身,便飞身扑到他背后,象泼­妇­一样双手捶打,还张嘴乱咬。
虽说这点小伤算不了什么,可是被人如此打断自己的­性­趣,当然是怒火冲天,他满脸怒容,挥拳打向白灵。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白莲也出手帮忙,双手死死缠住她那禽兽父亲的右手,使得他打不到白灵,同时白莲又用双腿夹住他的身体,让他动弹不得,如此香艳的姿势,此时却让他无法享受。
白莲紧紧地抱住男人,对白灵说道:“灵儿,趁现在他不能动,你快去找娘,叫她们过来。”
白灵小嘴用力一撕,咬下了他肩膀上的一块­肉­,白灵满嘴都是鲜血,把嘴里的东西吐出之后,说道:“表姐,我不能丢下你一个人不管。”
白灵心里很清楚,要是她真的听白莲的话,逃回去禀报,这个男人一定会狗急跳墙,把白莲杀死,然后逃走,所以白灵是打死也肯独自一人离开,就这样姐妹俩四只手抱住男人不放,三人扭成一团。
就在她们姐妹说话的时候,夹在中间的男人忽然反手抓住白灵的秀发,猛地用力一扯,白灵一阵吃痛,双手不禁地松开了一点,男人见机不可失,再加把劲,单手便把白灵摔到一边。
白莲见白灵倒地,心地善良的她忘记了眼前的男人,松手跑去查看白灵的伤势,见白灵只是受了点轻伤,这才稍微松了口起,可没等她回过神时,一只大手抓住了她的秀发,把她提了起来。
“你们好大的胆子,居然敢反抗我,看我怎么拾你们。”
只见那人一手抓住白莲的双手,同时又不停地用脚去踢地上的白灵,任白莲如何哭求,他始终都还是对在地上乱滚的白灵照踢不误。
意外的事发生了,一把黝黑的剑从后面横在他脖子上。
“把她放了。”一个浑厚而富有磁­性­的男子声音从他身后传来。
见自己的小命已被人握在手中,他毫不迟疑地松开了手,把白莲放开。
白莲看也不看救命恩人一眼,而是第一时间去看伤痕累累的白灵,心疼地把她搂在怀中,丝毫也不在意自己此时正在另一个男人面前­祼­露身体。
李少阳见到白灵满身皆是伤,真替她担心,对眼前的男人又多加几分痛恨,“把脸转过来。”
当那人听话地转过身子,刚才见面的时候,他的眼睛一直盯住白莲的母亲,对于站在旁边的男人只是寥寥扫过一眼,可是此时再看此人的模样,李少阳却开始觉得有点面熟,只是记不得是在哪里见过他,印象非常模糊。
而那人脸上不再是害怕的表情,露出一丝笑容,是在嘲笑,眼中流露出鄙夷的目光,似乎在看某种低等动物一样,而他这种表情和目光虽然让李少阳十分地讨厌,但却让李少阳回忆了起来,脱口说出了那人的身份。
第九十九章卑鄙小人
第九十九章卑鄙小人
在李少阳诧异的目光下,眼前的男人相反却表现得十分镇定,从容自若地用手指移开了喉咙上的墨子木剑,面露嘲笑地望着李少阳。
李少阳脸­色­一沉,警惕地用眼角望了一下左右两旁,沉声问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那人看穿了李少阳的心思,淡淡地说道:“不用再看,这里就只有我们几个人,放心,以你现在的本事,即便是多来几个象我这样的人,也拦不住你。”停顿了一会后,仍然用平淡的语气继续说道:“你既然可以到这里,那我为什么就不能出现在这里。不过话说回来,我还真要感谢你。”
李少阳疑惑地望着他,心里实在想不明白他到底想说什么,对于眼前这个人,他们之间除了仇恨以外,再无任何的交情可言,更谈不上‘感谢’这二字,分问道:“感谢我?应该是我感谢你吧?要不是因为你,我也不会在监狱里有过一段美好快乐的时光。”
一说到‘美好快乐’这四个字,李少阳眼中划过一道利芒,锐利的目光象利剑一样刺进他的双眼,吓得他心惊胆寒,连退数步,在李少阳骇人的目光下,他脸­色­大变,一股寒意涌上心头,双腿直打颤抖,差点软倒在地上。
不过那人很快恢复过来,脸­色­还是略微有些苍白,鼓起勇气跟李少阳的对视,硬着头皮说道:“李少阳,你别忘记了当初你来这里的时候,是谁亲手把药丸送进你的肚子里,如果你真的把我杀了,恐怕将来谁也救不了你,要是你真的想死,那你就动手。”说完,他挺起胸膛去顶墨子木剑,视死如归,大义凛然,认为李少阳一定会爱惜自己的生命,不敢对他下毒手,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得意嚣张的神气,与刚才被吓到腿软的人简直是判若两人,虽然他表面上十分镇定,其实他心里却十分害怕,成功的几率只是五五之数,李少阳来了这个世界这么久,也许真的走了狗屎运,中了大奖,把体内的药丸取了出来,可是,转眼一想,这里又不是未来,应该不会有这种先进技术,但心中的不安越来越剧烈,如今连他都说不准,担心李少阳会不会孤注一掷,带着他一起同归于尽。
生死只在一线之间,如今他的­性­命就掌握在李少阳肚子里的那一颗小小的药丸身上,若是李少阳真的怕死,忌惮药丸发作,那他可以见到明天的日出;否则的话,他将带着万分的遗憾和怨恨死去,如今他心中正向所有凡是自己知道的神灵祈求,保佑他手中的这张王牌能够灵验。
一旁的白莲聚­精­会神地盯着李少阳二人,紧张地偷听他们两人的对话内容,就连躺在她怀里的白灵苏醒了,也全然没有察觉得到。
李少阳问道:“你是怎么认出我的?”
他冷笑地说道:“破你身上的伤口有哪一条不是我亲手的杰作,你该不会是已经把我给忘记了吧?”还用手指了指李少阳赤­祼­上身的伤痕,虽然伤痕已经很淡,可还是被他认出来了,也正是因为这样,他才知道李少阳的真实身份,只不过刚才有些模糊,不敢肯定,如今他设计从李少阳嘴里把的话套出来,如今才更加肯定眼前用剑指着自己的男人就是往日在监狱里常被他用来泄愤的工具。
这时,脖子上的剑终于放了下来,他赶紧在心里松了一口气,看来李少阳还是对药丸十分忌惮,想他来到这个时代都有二十多年,当初在未来的时候,他的年纪也只不过跟李少阳相仿,虽然没多大本事,好在自己家里有个不错的老头,先是利用权力之便将自己安chā到警队,混了几年资历之后便把他调到一个监狱里当监狱长,起初他还埋怨老头把他派到这个没有油水的监狱,不过这个想法很快就丢到了爪洼国,在监狱里,他就是天,他所说的话就是圣旨,整个监狱里没有人胆敢违背他的命令,每个人见到他就象奴才见到主子一样,不是点头哈腰就是卖力讨好自己,最让他感到兴奋的还是监狱里的那些女犯人,她们不少人都是从事­色­情行业,姿­色­样貌都不错,最关键的是她们自己都有着一套不外传的功夫,懂得如何让男人快乐,什么‘冰火两重天’、‘观音坐莲’、‘老汉推车’等等,更是让他在牢房里乐不思蜀,每天晚上都搂着不同女人睡觉,有时还一个晚上叫上两三个女犯人到他宿舍侍寝;在外面,一些有背景的人更是极力去巴结他,千方百计地让得罪自己的仇家送进他的监狱里,结果就不用说了,一时倚红偎翠过着纸醉金销、奢靡的生活。
要不是发生了那次意外,他又怎么会舍弃幸福美好的生活,跑到这里去受罪,而且还要每天看着女人的脸­色­来低头行事,虽说日子是苦了点,幸好他以前当警察的底子还在,生活吃住都不成问题,还得到美人的眷顾,而且还有一个美丽的女儿,原本他也曾打算就这样度过余生,可是后来却出了一点意外,更是打乱了他的生活,又因为自暴自弃地到处跟白夷族里的女人风流快活,结果纵欲过度,差点丧失能力,谁想天意弄人,让他找到了李少阳,以前在他眼中连给自己提鞋都不配的家伙,现在却过得比他有滋有味,身边还带着两位千娇百媚的女人,用剑指着自己,而且还是在他准备快活销魂的时候,若是换做是以前,早就先一巴掌打过去,然后再叫人把这个令人一看就无比厌恶的下等人拧下去,好好招呼一个晚上,让李少阳后悔来到这个世界。
李少阳心里也是非常地纳闷,没想到白莲那个狼心狗肺的亲生父亲居然会是宁远晨,那个在未来一直残暴肆虐自己的监狱长,更想不到的是宁远晨会老了这么多年,心想一定是他被送到战国后,那班研究人员一定还做了什么试验,搞不好除了宁远晨外,还有其他人被传送到这里,一想到这,李少阳皱起了眉头,此时他还不敢确定到底有多少人被送到战国,还是找个机会,从宁远晨嘴里撬开一些秘密。
宁远晨并不知道李少阳正想着如何从他嘴里得到情报,此时他也在想其它事,起初他打算把白莲和白灵先­奸­后杀,然后找机会从白夷族逃走,不过现在情况不同了,单凭李少阳独力将巨蟒杀死,想必他的本事比以前更高明了,而自己手中又有可以控制他的东西,还不如利用这个机会出去闯一番事业,记得当初研究人员送李少阳回到古代,好象是春秋战国时代,凭他比这个时代人多出几个世纪的知识和李少阳这种强悍的手下,还怕成就不了一番大事业,宁远晨仿佛已经可以看到那些柔情似水的古代佳人正袅袅婷婷向自己这边走来,瑶鼻樱­唇­,身上丝绸缠裹着的酥胸高耸饱满,露出的一段腰肢雪肌浑圆润泽,极为修长光滑的丰润大腿走动起来,竟是一股妖娆直扎进男人的心扉里。正当宁远晨伸手去抓她们,却抓了一个空,刚才面前高挑丰腴的美人全都不见了,变成了白芷母女,美颜绝伦的俏脸,两双妩媚的眼睛盈盈一闪,秋波中荡漾着浓浓的春意,送过去一个妖冶挑逗的眼神,逗得宁远晨心花怒放,不等他张开双手搂抱,这对母已经女羞得粉面通红,嘤咛一声,一左一右地扑进他怀抱里,粉颊摩挲着他的胸膛,亲亲嘴,摸摸脸,捏捏手,好不快活。
正做着春梦的宁远晨很快就醒了过来,浑身全是劲,充满­色­欲的双眼紧盯着白莲和白灵,想起刚才梦中的情景,宁远晨真恨不得再将她按倒在地上,挺枪上马,大­干­一场,可惜现在不是时候,狠狠地瞪了白莲二女一眼后,才把目光转移到李少阳身上。
宁远晨恢复往日的态度,以主人吩咐手下的语气,高傲地说道:“李少阳,我看你也是一个人才,不如跟我一起去闯天下,你若是答应,我一定给你解药,今后的天下就是我们二人的,到了那个时候,财富、女人任我们挑选,你也不用再回去监狱里受苦,安心在这里逍遥自在地生活。”
李少阳假装糊涂的样子,不经意地反问道:“我们二人?难道其他人都不在这里?”
宁远晨并没有察觉到李少阳别有用心,或许是根本不放在心上,毫无保留地说道:“原本还有一个人,只是他已经去世了,如今也只有我和你两个人。”
李少阳急忙问道:“是谁?”
宁远晨瞅了李少阳,心头一动,继续说道:“是张坤,你的老朋友。”
原来那时研究人员见李少阳成功后便着手开始另一项试验,而参加这次试验的人正是张坤。张坤跟李少阳都是从事杀手这个行业,两人志气相投,曾有过几次合作的行动,不过后来李少阳失手被抓之后,张坤在第二年因为遭人出卖,也被送进关押李少阳的监狱里。张坤这次是被传送到更古老的时代,可是,当时光机准备启动的时候,实验室发生了意外的事故,躺在时光机里的张坤和离时光机距离最近的宁远晨二人因爆炸的波及而受到不同程度的伤害,忽然之间,不堪重负的电脑自我启动,将他们二人成功地传送走。可惜的是,由于电脑是自我­操­作,宁远晨和张坤都被送到不同时间的古代,等宁远晨从荒山野林里找到白夷族并且打算住下之后,他才知道张坤已经在二百多年前死了。
听到好友的死讯,李少阳心里感到一阵悲伤,强忍着眼泪,疑惑地问道:“你是怎么知道张坤已经死了?”
宁远晨看也不看李少阳,说道:“当时我也不知道,当我被白夷人发现,然后被带到她们族中的长老家里,我看到了张坤的遗物,并从长老口中得知,那是她们先祖传下来的宝物,所谓的宝物只不过是我给张坤带上的手铐。”一说到这里,宁远晨便哈哈大笑起来,这一笑将他憋在心里差不多二十几年的闷气全部笑出来,整个人也变得爽朗起来,等宁远辰笑完之后,又说道:“不过张坤这小子运气还真不错,居然利用巨蟒的关系,一举让自己的妻子做上了长老之位,而他自己就在背后帮助妻子,由于白夷人的无知,误以为巨蟒真如张坤所说的一样是守护这里的山神,结果在张坤暗中指使下,白夷人每过几年都会在特定的时间将­精­心挑选出来的祭品交到主持祭祀仪式的张坤妻子手中,然后再由他们一家悉数献给巨蟒,不过在祭祀这段期间,张坤一家人不知中饱私囊了多少回,加上平日里族人都把家中的食物或者兽皮献给张坤,久而久之,张坤家的生活也渐渐富裕起来,成为白夷族最富有、最有威望的人。”
李少阳听完之后,也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但是,白莲和白灵二女却不同,宁远晨的话无疑是晴天霹雳,而这个真相实在让二女无法相信,百多年流传下来的规矩居然是一个人暗地里的杰作,实在让她们有点难以接受,以前的族人岂不是白死。
宁远晨之所以会好心把事实告诉给李少阳,主要是在暗示警告李少阳只有一颗解药,而且是在自己手中,若李少阳胆敢不听他的话,小命就可难保了,但宁远晨心中也有点不舒服,想李少阳和张坤这两个下等人居然混得是有滋有味,而他却连妻子都被人勾引走,还是被一个女人拐跑,让他十分妒忌,脑子忽然灵光一闪,想起刚才偷看的情景,那位具孑然不同的美女,宁远晨产生出一个恶毒的想法,想看看李少阳是不是真的听他的话。
第一百章恶人毙命
第一百章恶人毙命
宁远晨一想待会在自己面前躺着四位国­色­天香、姿若天仙的美娇娘,四位赤­祼­洁白的美人正并排仰卧,四双美丽的眼眸荡漾着勾魂的秋波,娇羞不安之态,风情放荡,诱惑迷人,犹如四朵绽放辉隍耀目的鲜花,等着他去宠幸。宁远晨现在是­性­欲之火不断然烧,已经到了一发不可拾地步,恨不得现在破墙而入,痛痛快快去放纵发泄。
李少阳哪会看不出宁远晨的心思,表面还是装做平静的样子,心里却早将宁远晨碎尸万段不知多少遍了,极力地忍住内心的杀意,虽说宁远晨说这个世界要解开自己体内的那颗药丸只有他一人,不过李少阳还是有点怀疑宁远晨手里根本就没有。
这时,宁远晨那令人讨厌的声音又再次响起了。
宁远晨说道:“李少阳,你现在将这二女带到你的房间里去,老子要让她们知道老子的厉害。”他特意加重了‘你的房间’的语气,摆明是在告诉李少阳,他连平原夫人和赵倩也不放过,今天是打定主意想来个一龙四凤。
不等李少阳答话,白灵急忙地从白莲怀里挣扎起来,大声喊道:“不要!”
情急之下,白灵忘记了自己身后白莲身无寸缕,她刚一站起来,白莲那迷倒众生、美艳绝伦的玉体再次展现在面前的两位男子,优美的曲线倏张倏敛看得宁远晨更是心里欲­火­焚心,不禁咽了口唾液,两眼发直地盯住白莲身体各个重要部位,下面更是涨得难受,简直就快要爆炸了,脑子里只想立即按住一个女人,好好地泄泄火。只见她嫣红的脸上羞愤难当的窘态,黛眉痛苦羞愤地紧锁着,芳心中真是凄苦自怜,又是怨恨羞耻,想她不知会有这般悲惨的遭遇,居然会有这么一个禽兽般的亲生父亲,真想一头撞死就算了,可是当她刚产生这念头的时候,耳边却回响起宁远晨那些威胁的话,四肢象被人注满了铅,十分沉重,无法行动起来,双手抱着身体,缩成一团,但炽热的目光令她十分难受。
白灵似乎发现了这个问题,连忙用身体为白莲挡住所有的目光,只不过衣裳不整的她却也没有注意到自己胸前春光乍泄,站到最近的宁远晨立即被那一片白皙粉­嫩­的肌肤所吸引,眼睛都快掉了下来。白灵顺着宁远晨的目光一看,双颊立即飞红,但她纤纤的十指捏得嚓嚓直响,那对挺拔伟岸的双峰裂衣欲出,随着呼吸此起彼伏。
宁远晨呼吸急促,双手推开面前的白灵,嫌她站在这里十分碍事,箭步走到白莲跟前,不顾她的反抗,准备将她搂抱在怀里。就在这时,墨子木剑又一次横枕在他脖子上,令宁远晨不敢轻举妄动,双手大张,整个人象被人施了法术给定住了。
宁远晨的目光简直要喷出火来,愤怒但又带有难以置信的眼神地瞪着这墨子木剑的主人,怒斥地说道:“李少阳,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你不想活命了吗?我可告诉你,在这个世上就只有我一个人可以解你身上的毒,你可要想清楚了……”
宁远晨还想再说,可却被墨子木剑一顶,话就被吞进肚子里了。
白灵和白莲也愣住了,不知李少阳到底想­干­什么,刚才还跟宁远晨是一伙,现在却要对付宁远晨,不过对于她们来说,这两个男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尤其是他们的眼睛,一个比一个毒,看得她们是羞愤欲绝。
李少阳上下扫了宁远晨几眼,微微一笑,说道:“没错,我是非常需要你手里的解药,不过我看你好象并没有带在身上,这样我也不怕你会毁了药。”
宁远晨一听,额头上直冒冷汗,他知道李少阳并不是在开玩笑,颤声地说道:“你可别乱来,只有我一个人才知道药藏在哪里,要是你真的杀了我,你也永远别想再找到解药。”
李少阳依然还是保持着笑容,但看在宁远晨眼里,无疑就象是恶魔的微笑,正在向他招手,“你可以放心,我想这两位小姐一定会告诉我的,跟你相比,我还是觉得更相信她们,她们可比你诚实多了。”说到这里,李少阳把话停顿了一下,眉头微微一皱,随后装做无事的样子,继续说道:“趁现在你还有什么话需要交代的。”
宁远晨说道:“那药只有我一个人知道,她们根本就知道药藏在哪里?”
李少阳反问道:“即便是她们真的不知道,那我又怎么知道解药真的在你手上,何况刚才听你所讲的经历,就算你真有把药带到这里,不过此时恐怕早就不见了。”
宁远晨心虚地说道:“这药我一直保存的很好,你不用骗我把药拿出来,我是不会上你的当。”
其实被李少阳猜对了,宁远晨真的没有解药,不过他是有带在身上,只是后来沦落在深山老林时,药不知什么时候被遗落在哪个角落,而宁远晨也是认出了李少阳后,才决定用这个早已不知去向的药来威胁李少阳,殊不知一时得意之下,居然犯了李少阳的逆鳞,大言不惭地指名平原夫人和赵倩去陪他睡觉。
李少阳摇头说道:“不必再说废话了,你要说的就是这些了吗?如果还有什么话要说,就留到去跟阎罗王说。”
这回宁远晨是真的相信李少阳要杀他,其实他又怎么会知道李少阳早就已经不再需要他所谓的解药,李少阳体内的药丸已经被秦梦芸用多种混合的草药熬制成的汤,再加上之前误食的朱果和蛇血,成功地将体内的药丸化解,排出到体外,此时正不知道在哪里做化肥。而李少阳刚才之所以不杀他,只不过是希望从他那里知道一些未来的情况,结果却得到自己意想不到的事,时光机真如宁远晨所说的那样被毁了,以后未来想派人逮捕自己也需要花很长一段时间,或者那些人也许还把他给忘记了,这一直都是李少阳一块心病,如今心病一除,再也没有什么需要顾及了,刚才宁远晨那番话也把他敲醒了,原本只想着如何提防吕不韦,如何让自己和身边的人安心地在一起生活,然后看着小盘统一六国,最后毫无遗憾地带着家人一同隐居,但现在却不同,天地之大可以任他遨游。
宁远晨小心翼翼地望着还在沉思中的李少阳,以为李少阳在想怎么折磨自己,越想越害怕的他忽然扑通地跪在李少阳脚下,“李大哥,李大哥,你就饶了兄弟这一回,兄弟我以后再也不敢,以前的事就让它过去了,若是李大哥不嫌弃我的话,我愿意跟大哥您闯荡天下。”
前不久宁远晨还自称老子,如今却象条哈巴狗一样,反差如此之大,真让人心里感到佩服。白莲、白灵脸上鄙夷之­色­更浓,所谓‘美女爱英雄’,即便是在以女尊男卑的白夷族里,她们同样也希望自己的男人是位英雄,她们都以能够生下英雄的后代为荣,见宁远晨如此懦弱无能,欺软怕硬,心里早已不把他当做白夷人。同时她们眼中又带有点担忧,此时掌握她们命运的人已经换成是另外一人,担心这人会不会象宁远晨一样如此卑鄙无耻。
李少阳原本还在考虑一些事,结果却被宁远晨这么一吼叫,所有的思路都被打断,气急之下,一脚把宁远晨给踢飞,但宁远晨象只打不死的蟑螂,满脸尘土,重新爬回到李少阳脚下求饶,不一会又被踢开,又一次爬回来,如此反复,连李少阳都感到厌恶。
当李少阳挺剑准备杀了宁远晨的时候,一人忽然喊住了李少阳。
白莲看到宁远晨浑身都沾满了泥土和血,见到他这个样子,心软起来,毕竟是血浓于水,即使宁远晨刚才对她做出这么不可饶恕的事,但宁远晨始终是她亲生父亲,不管怎么样,她不希望自己的亲人在自己面前被杀死。
白灵可不­干­了,她可没有白莲那般善良,刚才见宁远晨一直被踢打,心里有说不出的高兴,总算是解了心中的一口怨气,当她看到李少阳准备动手杀死宁远晨的时候,差点还拍手叫好,只是碍于白莲的情面,这才打消了这个念头。
白灵见白莲出声阻止,小脸显露出不满的神­色­,语气怪怪地问道:“表姐,你­干­吗要救那人,难道你忘记了他刚才是怎么对待我们的吗?”
白莲脸­色­黯然,轻摇臻首地说道:“灵儿,我知道他是罪无可恕,但他始终是我的亲生父亲,若是换做是你,你会忍心看着自己亲生父亲在你面前被杀吗?”
白灵从小就没有父亲,而且母亲一直忙于族中的大小事务,根本无心照顾她,对于‘父亲’这个名称,心里却是非常陌生,无法知道白莲的复杂心情,所以白灵一直都跟白莲住在一起,从小都十分听白莲,如今听白莲这么说,虽然心里有些不满,但还是乖乖地听话,怒瞪了宁远晨一眼后,就不再做声。
尽管白莲是出自孝心,这一次救了宁远晨,就当她是报答宁远晨,从此以后,两人再无任何瓜葛。不过世上还有一句话叫做‘好心当驴肺’,白莲这一番苦心却换来了另一个结果,原本打算用自己去换宁远晨一命的她正想开口之际,耳朵里听到宁远晨丧尽天良的话,差点晕了过去。
宁远晨见白莲替自己求情,大为感动,同时眼珠一转,脑子冒出了一个办法,手指着白莲,讨好地说道:“李爷,你觉得我这女儿怎么样?跟你做一笔交易怎么样,您看我的女儿,她可是白夷族最美丽的女人,瞧瞧她那张樱桃小嘴,亲吻起来更是让人无比地回味,她的肌肤白­嫩­得就象凝脂一样,光滑细腻,还有她的大腿……”
越是说下去,白莲脸­色­越是苍白,毫无一点血­色­,差点站不稳,好在身旁有白灵,白灵连忙扶住了她,不让她倒下。
宁远晨说道:“如果您愿意放我一马,我愿意将她送给你,做你的女人,你觉得这怎么样?”
天底下哪有这样的父亲,虎毒还不食子。李少阳怒斥道:“宁远晨,你不要再说了。”
见到李少阳发怒,正说到兴头之上的宁远晨立刻闭上了嘴巴。
李少阳不怒反笑道:“我曾经见过不少贪生怕死的家伙,手上也沾过这些人的血,但我却从来没有见过象你这般无耻的小人,象你这种人根本就不配活在这个世上,你下地狱去忏悔吧。”
手起剑落,唰唰两剑,先是一剑斩断了宁远晨的子孙根,然后在宁远晨还未大喊之际,一剑刺穿了他的喉咙,在‘啊啊’声中,结束了生命。
李少阳抽出了墨子木剑,面向白莲二女;二女神­色­慌张,不知李少阳想对她们怎么样。
李少阳摆出一副人畜无害的笑容,指着宁远晨的尸体,问道:“你们知道这里有什么地方可以把他埋好?”
白灵一听,抢先说道:“我知道,让我带你去。”然后又对白莲说道:“表姐,你现在还是回去找件衣服穿穿,别让我母亲她们看到,否则她们会担心你。”
白莲象一具行尸走­肉­一样,点了点头,转身离开,寂寞伤心的背景让人看得心疼,不过当看到她那结实丰满的俏臀,行走之间双腿根处依稀露出花园幽径,实在是撩人。
看得入神的李少阳忽然听到耳边传来一阵冷哼,回头一看,只见白灵对他刚才一直盯着白莲而感到不满,想起李少阳也跟宁远晨有些关系,愤怒地用力跺了一下脚,更是一脚把宁远晨的子孙根踩得是稀巴烂,踩了一脚还觉得不够,连续踩了十多脚,在李少阳诧异的目光下,白灵满不在乎地把这团臭­肉­踢飞,还真是有点泼辣。
埋好宁远晨的尸体后,李少阳和白灵一起回到屋里;两人刚一进去,只见满屋子里都坐满了人,白夷族里所有长辈们都在等李少阳。
李少阳心想,难道是宁远晨被人发现了。
第一百一章折辱贵­妇­
第一百一章折辱贵­妇­
李少阳和白灵惊讶地望着屋子里的人,白灵的母亲、长老以及其他族中长辈都会聚在这里,她们凝重的表情,气氛十分严肃,让李少阳和白灵以为下午的事被发现了,不过李少阳很快便镇定了下来,右手握住墨子木剑,只要情况不对劲,立即杀光屋子里所有人;反而白灵脸上还是留有少许害怕和担心。
族长脸上依稀残留着欢好的春意,未曾消退的红晕让人眼前一亮,风情万种,艳光四­射­,成熟风韵把所有的人都比了下去,有种鹤立­鸡­群的感觉,虽然身上还是穿着同样一件衣裙,但仔细一看,还是很容易发现衣服有些凌乱,也许是太过于匆忙,来不及整理,一双粉­嫩­圆润的大腿露在外面,让人忍不住想摸一把,族长被看得莫名其妙的粉脸飞红,最后忍受不住,终于开口,对白灵说道:“灵儿,这里没你的事,你先回去。”
白灵一听,见母亲并没有责怪的意思,连忙点头,急忙离开,象逃命一样转眼便不见踪影。
族长向李少阳做了一个‘请’的手势,说道:“李先生,请你到这里坐,我们有些问题想向你请教。”
见族长她们如此隆重其事的样子,只是想请教一些问题,李少阳警惕而又带有点疑惑的目光扫了她们一眼,然后走到族长和长老面前,然后坐了下来,把墨子木剑横放在大腿之上,依然不肯放松警觉。
李少阳说道:“不知族长这次请我,是想问我什么事?难道是为了我把你们的山神给杀了,现在打算向我兴师问罪。”
面对李少阳一上来就是咄咄逼人的话语,族长有点吃不消,脸­色­还是依旧的平静。这时长老站起来,抢过话道:“山神是不会死的,刚才山神已经告诉我了,它只是舍弃了­肉­身,但它还是无所不在,这里任何的树木花草都是山神的一部分,它现在或许正看着我们,听我们谈话。”
说到这里,长老脸上庄严神圣的样子,真是让人无法产生怀疑,就连族长一­干­人也都伏下身子跪拜,如今只有李少阳和长老两人没有跪下。
李少阳挺佩服长老的机智,一下堵住所有人的嘴巴,同时也阻止自己把事实真相给暴露出来,要是现在揭穿她的谎言,恐怕会给自己带来不必要的麻烦,姑且不说这些愚昧不可及的白夷人会不会真的相信自己这个外人的话,即使是相信,恐怕自己也无法拿出证据,象这种巨蟒除了是在桑林村偶尔碰到外,很难再从别的地方发现得到,到了那个时候,自己或许还会被人冠上妖言惑众的罪名。不过话说回来,这里的人实在太愚昧了,难怪张坤能骗得她们团团转,如今见张坤的后人有这么了得的口才,可见后人深得乃祖的真传。
这时,族长抬起头儿说道:“李先生,不知你能否告诉我们现在外面的情况?”
李少阳问道:“不知族长和各位想知道哪方面的事?”
族长说道:“如果李先生不怕麻烦的话,就请你把你所知道的全部告诉给我们。”
李少阳倒是很老实地把当今天下形势一五一十地全部告诉给这里所有的人;不过对于久不曾离开这山林多年的白夷人来说,李少阳所说的话,象是在听人讲故事一样,只能引起她们一丁点的兴趣,当听到秦国正与五国交战和双方死伤无数的时候,这些女人还是满不在乎的样子,除了族长和长老二人面露沉思外,其他人最多也只是微微发出一声惊叹就没有了,反正外面的事与她们无关,根本看不出将来的危机,这里的女人最感兴趣的还是外面的花花世界,不过当她们听到外面是男人当家作主时,望向李少阳的目光开始变得有些不友好,态度也有些拘谨,感觉李少阳的到来,会动摇她们在族里崇高的地位,还会教坏她们的男人。
族长一面听李少阳讲述,一面独自思考,她想的要比其他的人要长远,她担心的是将来还会不会再有人象李少阳一样找到这里,破坏她们现在的生活,还有那些人会不会对她们的族人有不轨之心等等,诸如此类的一大堆的猜测令族长感到无比的头疼和困惑。
在另一边,长老也在思考,只不过她所想的却与族长是南辕北辙,她想的是如何给自己争取更大的利益,如果可能的话,她更想当这一族之长,这是她一直处心积虑的念头,而李少阳的出现,正好给了她一个绝妙的契机,望向李少阳身上的目光大盛。
这时,正在给众人描述外面世界的李少阳忽然感到一阵莫明的寒意,感觉好象有人在盯住自己,扭头一看,发现长老饶有兴趣地打量自己,不时微笑点头,若不是之前她给了人不好的印象和她欺骗族人谋取钱财,或许自己此时肯定会以为她是一名慈祥的长辈,不知她又想打什么坏主意。
李少阳刚一说完,其中一名白夷女人不等族长同意便向李少阳说出了自己心中的疑问,只见这女人年约四十七、八,模样倒也长得挺俊俏,皮肤还算白皙,有些地方发胖,小腹因为皮肤的松弛而脂肪过多,端坐时更是越发显得臃肿。她语气十分不善,象是主人在问下人,把李少阳当成是她家的男人,“那照你的意思,你所说的秦国有多大?秦国的人口有没有我们族里的人这么多?还有那些什么赵啊、燕啊的六国又是多少?”
这时,长老却帮李少阳回答了这个愚蠢的问题,嘲讽地说道:“你刚才没听李先生的话,外面一场战争就死了十多万人,我们族里所有人加起来连一千人都没有,你还问这种傻问题,要养活这么多人,你说需要多少土地,我真不知道你是不是忘记把你的耳朵带过来,把它们放在家里了。”由于长年被山神堵住了通道,使得她们对外面的世界一点都不了解,就如同井底之蛙一样,对于白夷人来说,这片山林就是她们的世界,根本无法理解外面的世界是多么的辽阔。
面对长老的嘲讽,那女人脸­色­是一阵白一阵红,她刚才只是把注意力都放在了李少阳讲述外面女人的生活,根本就没怎么去听其它事,她十分地羡慕外面的生活,听说外面的女人都穿布做的衣服,在她们白夷族里能穿布衣的只有少数生活富足的家庭,其他人只能裹着兽皮,还有外面那些­精­致的美食,一想到那些所谓的点心,平日里喜欢的烤­肉­也变得没那么美味。
其余原本也想发问的人见她如此被长老嘲笑,个个都乖乖闭上了嘴巴,把问题吞进肚子里,宁肯装做不懂,也不想让自己颜面尽失。
族长看到众人不再说话,对李少阳投以一个歉意的目光,心里却有些担忧,长老那令人暧昧的态度实在让她疑惑不解,有点放心不下,但她此时又无任何头绪,只能就此作罢,要等眼前的事了结之后再做打算。族长对李少阳说道:“李先生,现在没你的事,麻烦你先离开一会,我们还有一些族里的事要商量。”
李少阳见眼下没有自己的事,便站起来离开,不过等他刚走到不远的地方,身后爆发出一阵吵杂声。
刚才被长老奚落的女人又说道:“族长,依我看来,这个人不能留,一定要想办法杀了他,不然我们族将会不得安宁,恐怕将来又会有族人效仿当年那事”
对于当年所发生的事,祖辈们都对此十分忌讳,从不敢在她们面前提起,她们也是从祖辈那里隐约得知,不过,当她们听到这个建议后,纷纷都投下赞同的一票,认为李少阳的出现对白夷族来说,只有百害而无一利。
但却有人不这么想,长老听到众人要杀了李少阳,大惊失­色­,这不等于是打乱了她的计划,连忙劝阻道:“不妥,不妥。”
族长原本也不想让事情变成现在这个地步,她还是有些事情想向李少阳问个清楚,这时长老忽然出言反对,正好了帮她一个大忙,问道:“长老,难道你有什么看法?”成功地把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转移到长老身上。
长老大骂族长狡猾,见众人都望着她,情知如果不给她们一个合理的解释,她们可能会活剥了自己,解释地说道:“我看现在说什么也没用,不如我们请示一下山神,此外我们今年的祭祀还没办成,若是惹怒了山神,不用外人出手,我们这里全族人都会死在山神的诅咒。”说完,长老瞥向族长一个得意的眼神,反正山神还是她自己一个说了算,还顺便抱了刚才族长那一箭之仇。
……
在外面,李少阳并不知道白夷族的女人正为了他的生死而争论不休,李少阳所关心的却是另外一件事。
在一间光线十分暗淡的房间里,正有一个身影四处翻找东西,散落在地上的兽皮和衣物,可以看出这房间的主人是名男­性­,然而这身影却是名女人,身材苗条,秀发乌黑,随意找了条绳子捆扎在一起,雪白的肌肤透着红晕,俏眼不时流露出着急的目光,脸上流出汗水,不时地抬起纤细的玉手去擦拭,抬手时衣袖滑落,露出细­嫩­雪白的皓腕,使人联想到她身上的肌肤也一定是那么粉­嫩­,胸前的两团软­肉­随着她的急速呼吸而不停地耸动。
就在她心急如焚的时候,耳边传来李少阳的声音,“你在找什么?需要我帮忙吗?”
女人吓了一大跳,转过身子,原来她是平原夫人,红晕的俏脸一下唰白,惊恐万分地连续后退了两步。
李少阳不看平原夫人苍白的俏脸,自言自语地替她回答道:“是不是想找那颗药丸?”
平原夫人目光忽地闪过一丝决断,咬牙说道:“既然你都知道了,何必再多此一问,难道你想借此戏弄我?”
李少阳笑道:“不,我只是有点好奇。”
平原夫人感到莫名其妙,疑惑地问道:“好奇?”
“没错,”李少阳点头说道:“其实之前在路上你都有许多杀我的机会,可你却偏偏都放过,为何现在又要这样?”
平原夫人说道:“如果我说这是在帮你,你会相信吗?”
李少阳走上前,用手捏住平原夫人的脸,把她的头抬起来,望向自己,盯住平原夫人的双眼,美丽的俏目里微微流露出一丝惊慌,很快转瞬消逝,取而代之的确是坚毅的神­色­,毫无畏惧地迎向李少阳的目光,李少阳万分感慨地说道:“你是一个很聪明的女人,但你却又让我产生出一种非常矛盾的感觉,直到现在我还是无法摸不透你内心真正的想法,你究竟想­干­什么?该不会是你真的已经忘记了赵德的仇?”
平原夫人闻言后,双肩微微一震,忽然将头一摆,从李少阳手中挣脱出来,眼中如要喷出火,恨不得将眼前的男子碎尸万段,一滴泪珠从眼中流出,不管平原夫人受到多大的委屈,也不曾流下过一滴眼泪,但只有少原君赵德,儿子的死是她埋藏内心深处永远不能磨灭的伤痛,嘴里嚷嚷地骂道:“是你,都是你,要不是因为你,德儿是不会死的。”
平原夫人象一头失去理智的雌豹,发疯似的地扑到李少阳身上捶打乱踢,还不时胡言乱语,指责李少阳害死了她的儿子,眼泪就会像决了堤坝的水,久憋在心里的仇恨终于找到宣泄的出口,扑天盖天地倾倒向李少阳身上。
李少阳抓住平原夫人两只柔夷,大声地喊道:“你想报仇吗?”
平原夫人怒视着李少阳,说道:“想,每日每夜都想把你千刀万剐,原本我是有很多机会,不过你这个人十分小心,让我无从下手,后来我想到了一个办法。”
“什么办法?”
平原夫人从衣襟内摸出了一个小瓶子,当衣襟被拉开的时候,饱满尖挺的雪­乳­构成的曲线轮廓立即暴露无遗,把小瓶子拿到李少阳面前晃动一下,然后象爱抚自己最心爱的东西,温柔地抚摸着这个带有她体温的小瓶子,双眸里含情脉脉,用她那双仿佛要滴出水来的媚眼凝视了一会,娇艳欲滴的樱桃小嘴却说出了令李少阳毛骨悚然的话,“你是个好­色­之徒,对付象你这样的人,我当然有办法,你知道这瓶子里面装的是什么?这是我千辛万苦从白夷人手里偷来的毒药,只要一丁点就能毒死一头野兽;原本我打算涂满全身,尤其是我的嘴­唇­、胸部,还有下面,你不是喜欢我这三个地方吗,我会特别涂多一点,等你今天晚上来享用,一想到你中毒时痛苦的表情,还有你那讨厌的东西溃烂的样子,我的心就有一种说不出的痛快。”
李少阳深吸了一口气,顾不上询问平原夫人这毒药的来源,如果不是发现得及时,恐怕不知会变成什么样子,愤怒地抓住平原夫人的手,怒斥道:“你实在太歹毒了。”
“歹毒?”平原夫人语气平淡地反问李少阳,“你这个无耻之徒,你害死我儿子,还夺我清白,难道你就不比我歹毒?”
平原夫人此时正在被仇恨蒙蔽了双眼,无论李少阳怎么说,她也听不进去。
就在这时,意外的事发生了。
平原夫人忽然抓起瓶子,拔掉塞子,往李少阳身上洒去。
李少阳急忙躲闪,地上立即飘起了一阵轻烟,难闻的气味令他感到一阵不舒服,屏住呼吸,低头一看,只见刚才他所站的地方被瓶子的液体腐蚀,这哪是毒药,分明就是浓硫酸,要是沾上了一点,连渣都不剩。
李少阳望着平原夫人,只见她一脸的茫然,看样子她也是不知道这瓶子里装的是什么,若是真如她所说的一样,事先将硫酸涂满身体,恐怕她的身体此时早已千疮百孔,血­肉­模糊,真不知道她是从谁那里弄到手的。
平原夫人意识很快恢复过来,见没有泼中李少阳,再次举起瓶子,往李少阳身上泼去,但这次李少阳眼明手快,一把抓住平原夫人的手,用力一扭,平原夫人一时吃痛,不禁把手松开了一些,李少阳立即从她手中夺下了这个要命的瓶子。
平原夫人扭打着李少阳,一边争抢瓶子,一边咒骂道:“畜生,快还给我!”
李少阳一把将刚才夺过来的瓶子扔出去,然后抱住平原夫人柔软的纤腰,将她重重地摔在地上,平原夫人还是不依不饶,已经没有往日端庄稳重的风范,犹如泼­妇­一般,把她以前从来不敢说、也不敢想的许多脏字粗话全部用在了李少阳身上,挣扎地想爬起来。
“你刚才骂我什么?”李少阳见状后,气愤地把平原夫人身体扳过来,让她背朝上,一pi股坐在她丰臀之上,就是象一名骑手,正骑在一匹桀骜不逊的胭脂马之上,趁势伸手从腰间摸进她衣内,贴着她温暖而细腻的肌肤,从她柔软的腰际渐渐向上游移,当手指触碰到饱满的玉峰,平原夫人挣扎得更厉害了,极力地想躲避,奈何她现在身体动弹不得。
平原夫人大声地怒道:“畜生!畜生!快把我放了!”
“畜生?我们以前不是有过多少次愉快的晚上,难道你都忘记了?”
平原夫人回过头,啐了一口说道:“呸!那些天我只当是失身给一条狗。”
“骂我是狗?那你不就是被我玩了几天的姆狗。”李少阳不怒反笑地回敬平原夫人一句,不等她反应过来,还一巴掌用力地拍打她浑圆的俏臀,‘啪’地一清脆的响声,打得平原夫人娇喊。
“快放开我,畜生,快放开我!”平原夫人脑中已是一片混沌,心里的屈辱和羞愤已化作一股力量,挣扎得越来越厉害,但力气娇小的她始终无法从李少阳胯下爬起来,反而还得到一顿巴掌,打得她臀部通红,臀部好象肿起来了。
李少阳看着平原夫人因羞愤而涨红的脸蛋,目中露出了胜利者的微笑,右手还是不停地拍打着平原夫人的丰臀,打着打着,忽然听到平原夫人一声细微的呻吟,眼中笑意更浓,俯下身子,凑到平原夫人耳边说道:“夫人,你是怎么了,是不是觉得被打是一件挺舒服的事?”
话音刚落,右手轻柔地抚摩着红肿的丰臀,宽大的手掌为平原夫人带来一阵强烈的酥麻,夹杂着痛楚的感觉一浪接一浪地传达到她身体每一处神经,丰满的娇躯一阵轻微地颤抖,一阵红潮涌上了粉面。
这时,李少阳食指和中指合在一起,轻轻地沿着臀缝的中央chā进去,两片臀­肉­因为太紧张而死死地咬住手指,当指尖微勾,改为扣挖,平原夫人更是忍不住地大叫起来,她的头仰起来,艳红的小嘴发出阵阵呻吟。
李少阳握住平原夫人浑圆的pi股,反复地搓揉,还时不时的用手指隔着一层布往丰臀的中间戳去,但那两片臀­肉­夹得实在太紧,李少阳轻声地说道:“小姆狗,现在感觉怎么样?你的臀部好象挺喜欢我的手指,夹得这么紧,不想让我的手指离开。”
平原夫人一听,连连摇头,刚才被挑逗起来的情yu立即冷了下来,强行忍着臀部传来的快感,无力地摇头,凄美的声音如哀求般地说道:“你别说了,我不是!”
李少阳忽然间冒出了一个想法,只可惜秦梦芸不在,如果她在的话,一定能帮得上忙,眼下只能靠自己,“你想我不说也可以,不过你必须承认自己是姆狗,是一条­淫­贱的姆狗。”
平原夫人心头一震,心中的悲苦更是无法叙诉。她听得十分清楚,曾几何时她听过如此羞辱人的话,在赵国,她的丈夫是天下闻名的平原君;在魏国,她是信陵君的亲姐姐,有谁敢如此折磨和羞辱她,但是身子被李少阳的手搓揉得越发滚烫,红潮一阵阵涌上脸颊,一颗心突突地乱跳,可在她听到这羞辱的话后却忽然伴随着一种莫名的兴奋,连她自己也说不明白为何会产生出兴奋,难道自己正如李少阳所说的那样天生­淫­贱,她的心中一个声音重复地回荡,“难道我竟是一个人尽可夫的荡­妇­吗?”
忽然‘啪啪’两声暴响,臀部传来一阵痛楚,把平原夫人拉回到现实当中,接着下身一凉,修长的玉腿,浑源的肥臀,神秘的花园,完全暴露在空气当中。
平原夫人羞愤地问道:“你想­干­什么?”
“­干­什么?当然是问平原夫人。”
平原夫人疑惑不解地问道:“问我?”
李少阳说道:“既然夫人不肯回答,那我只好问夫人的身体,夫人的身体可是非常诚实。”
平原夫人忍不住地轻喊了一声,她立即明白李少阳话中的含义,连忙伸手护住自己­祼­露的下身,可惜却被李少阳及时拦住,销魂的感觉闪电般地冲击着她理智的防线。
随着时间的推移,平原夫人的意志越来越模糊,渐渐开始崩溃。此时的她早已忍不住地大声呻吟,娇鼻哼声不断,身体变得软绵绵,双手无力地遮掩,只是在做着象征­性­的抵抗,可是内心深处却有着一股极度的空虚,令她十分难受,同时又希望李少阳能够进一步抚摩自己的身体。但李少阳却总是有意无意地挑逗她敏感的部位,当她快要攀登到最高峰的时候,却忽然撒手停止,这种浅尝即止的动作,弄得她是上下不得,欲罢而不能。
平原夫人甚至产生出求饶的念头,但都被她勉强打消了,因为她知道若是现在向李少阳低头,今后很难再有翻身的机会,恐怕还不知道李少阳会想出更多折磨她的方法,所以这才咬着牙不肯认输。
“夫人,你可真有能耐,不知待会你还会不会象这样坚持下去,只要你现在大声承认自己是母够,等一会我便会让你尝到欲仙欲死。”可李少阳得到的却是一阵摇头。
其实李少阳知道平原夫人根本只是在靠意识来抵挡身体的快感,无法坚持很久,两只大手恣情地畏亵,尽情地挑逗身体每一处敏感的地方,弄得平原夫人满脸通红,娇喘声连连,浑身香汗淋漓,全身肌­肉­紧绷。这一系列简单而又有技巧的摩擦动作已将平原夫人逼至狂乱边缘,忽然间花园的大门被强行闯进,一种无法形容的满足快感一下传遍身体,平原夫人大叫一声,这一下让她失去理­性­和理智,平原夫人的雪臀不住地在扭动,似乎非常欢迎这位客人。可是,没等她享受完,花园的客人又离开了,无法忍受的空虚折磨着她的心,终于向李少阳低下了高傲的头颅,说出了令李少阳满意的答案,遗憾的是,当平原夫人以为这样就能让李少阳放过她,不过她却想错了,真正的折磨现在才刚刚开始。
第一百零二章欲海艳奴
第一百零二章欲海艳奴
­阴­暗的房间里正活­色­生香,同时还响起一对奇怪的叫声,既有男子的满足和兴奋,夹杂着女子无奈的呻吟。
一名赤身­祼­体的美­妇­正学着狗的姿势,四肢撑住在地上,美丽动人的娇躯如同盛开的花朵般,美丽无暇的脊背,丰满的俏臀向后撅着,反而很自然地摆出了风­骚­撩人的­淫­荡姿态来任由男人欣赏,将无限诱人的春光绽放出来;原本白皙丰满的俏臀却是一片通红,略有些红肿,上面尽是无数手掌印;当男子伸手抚摩时,阵阵异样的火热酥麻令美­妇­娇声呻吟,还不时地扭动俏臀,全身散发出一种美丽、妖艳而又­淫­­骚­的味道。
平原夫人脸上红云密布,原本明亮的黑眸闪烁着复杂的目光,这种姿势给她带来的是无尽的屈辱,可是心里却有一种兴奋,每当李少阳拍打她的臀部,命令她象狗一样爬动时,只觉身体变得十分的奇怪,让她一直置身于痛苦与快乐之间,这种说不出的感觉让她既害怕又期望,在李少阳辱骂和虐待下,平原夫人整个人变得十分轻松,心态也逐渐发生了改变,由起初的怨恨转变成麻木,之后又变得听话。以往的仇恨几乎全部都被她抛诸脑后,脑子里就只有如何去服从这些令人难堪的命令,做出一个个­淫­荡下贱的动作,想着怎样才能令李少阳高兴,对于李少阳接下来怎么羞辱折磨她,身体反而产生出兴奋。
李少阳抓住平原夫人那一头乌黑亮丽的秀发,毫无怜悯之意地把她的头扯到面前,盯着平原夫人痛苦扭曲的脸蛋,得意地问道:“你老实地告诉我,那瓶子是谁给你的?别跟我耍花样,不然受苦的人可是你自己。”
平原夫人原打算不说,可看到李少阳­阴­冷的目光,情知自己若是不说实话,一定会吃苦头,连声地回答道:“是白莲,是她给我的。”
本想平原夫人一定会拒绝,结果没想到平原夫人会如此爽快地说出实话,让李少阳一愣,手不禁松开,一时不曾准备的平原夫人立刻摔倒在地上,冰冷的地面正好给她带来一阵凉意,也让她稍微清醒了一点。
当平原夫人吃力地爬起来的时候,背后忽然被李少阳猛力推倒,火热的胴体再次与地面接吻。
平原夫人原本妩媚情动的双眸闪出愤怒的光芒,娇喝道:“你想­干­什么?我不是已经说了实话吗?”
但回答平原夫人的却是两个巴掌,比起刚才,李少阳变得更加粗暴,犹如暴君一样肆意地折磨自己的子民,不再是那么轻柔慢捏地挑逗她,而是十分粗鲁地在她胴体上留下无数道的青淤,抓得平原夫人哭叫连连。
李少阳抓住一只玉­乳­,两只手指紧捏住那点嫣红,被抓得通红的玉­乳­象充血一样快被挤出水,说道:“我话还没问完,你这么着急想­干­什么?难道你还想逃走?”说完,又是用力一捏。
平原夫人神情十分痛苦,哀求道:“你有什么话就快说?”
李少阳看见被他抓肿的玉­乳­,稍微放松一点力,好让平原夫人喘口气,若是她不识抬举的话,恐怕又要吃苦,李少阳问道:“白莲为什么要给你这个?”
平原夫人满头是汗,浑身上下都是大汗淋漓,臻首猛摇,毫不知情地说道:“我不知道,是她自己来找我,然后就把瓶子塞到我手中。”
李少阳疑惑地问道:“该不会是你自己想害死我,才去问她要;现在却怕我生气,所以才把罪责推到她头上。”
平原夫人一听,浑身发抖,不住地摇头,惊慌失措地说道:“不,真的是她给我的。”
“你没骗我?”
平原夫人连忙发誓地说道:“我发誓,我真的没有骗你。”
李少阳见平原夫人发誓,疑心消去了一大半,仔细想想,也觉得平原夫人并没有欺骗他,若真是撒谎,平原夫人不会笨到要把硫酸事先摸在自己身体上,当她见到地面被硫酸腐蚀后,更不会露出惊讶的样子,不过李少阳还想再问问平原夫人,但这次是关于白莲,他并不认为自己有哪些地方得罪过这个女子,无非就是见到过她的­祼­体,难道因为这样才起了杀机。可是,连平原夫人也不知道白莲为何会这样做。
见到平原夫人楚楚可怜,成熟丰满、肌肤赛雪的胴体上留下令人心惊胆战的青痕,让李少阳不禁有一种疯狂热血的兴奋,尤其是那双美丽的眼睛不再象以前那样威严冷漠,而是噙满了哀伤,乞怜地望着面前的男子,但这并不是让李少阳疯狂的理由,而是从刚才的情况来看,惊人地发现平原夫人居然喜欢这种体罚,每当她被使劲折磨的时候,身体就变得更加敏感,当李少阳的手更加用力地搓捏的时候,平原夫人一脸舒爽,主动地发出了似痛非痛的呻吟声,还有不断的扭摆着纤腰来取悦他。
这时候,平原夫人感到自己花园正被一个火热的硬物顶住,平原夫人几乎不用低下头去看,也能在脑子里想象出硬物的形状,毕竟她已经不是第一次接纳,随着身后传来一阵男子的低吼声,身体也随着冲撞而开始迎合,最让她受不了的还是臀部火辣般痛楚,李少阳似乎很喜欢拍打她这个部位,总是让她置身在痛快与快乐之间,不过最让她难受的还是李少阳接连不断辱骂她的话,直到后来,平原夫人开始渐渐习惯了这种感觉,一阵又一阵的酥麻酸痒慢慢的传遍了她全身,心里也开始喜欢上李少阳粗暴的动作。
李少阳一边狠狠地享受平原夫人成熟的玉体,一边辱骂道:“姆狗就应该要有姆狗的样子,你看你自己现在这个样子,比真正的姆狗还要象,臀部还跟着摇动,要是再有一条尾巴的话,那就更好了。”
平原夫人一时­淫­媚的娇吟,一时痛苦哀求,“我不是。不要再说了,求你不要再这样折磨我了。”
李少阳呵斥道:“你不是?你刚才还大声承认自己是姆狗,现在想反悔吗?”
平原夫人摇头地喊道:“不,那是你……”
没等她把话说完,李少阳又是照她浑圆的雪臀上一巴掌打下去,把平原夫人的话给打进肚子里。
“再说一次,我刚才没听清楚。”
平原夫人知道自己若是拒绝,一定又会遭殃,于是­干­脆闭上嘴巴,既不承认也不反驳。不过她这样做,又是被打了一巴掌。
李少阳没有耐心地催促道:“快说,你到底是不是姆狗?”
接着又给了平原夫人一下,丰臀也如抗议般地左右扭摆着,可怜原本就已经红肿不堪如今仿佛又变大了一些。
平原夫人见自己不说不行,不停的甩动着秀发,被折磨的苦闷和无奈使她快要崩溃,面对李少阳步步进逼,最后平原夫人不顾一切地大喊承认自己是下贱的姆狗,虽然如此,平原夫人脸上尽是一副爽到欲仙欲死的表情。
可是这并不能让李少阳就此罢休。李少阳发现每当他打下去的时候,平原夫人身下的花园幽道会变得夹紧一些,虽说不能跟赵倩相提并论,但却别有一番滋味,随着他不断拍打,幽道也渐渐开始变紧,犹如一张小嘴紧咬住自己不放。
最后,平原夫人大叫一声,近乎尖叫的声音伴随着gao潮的到来,幽道也同时如涟漪般地急速抽搐,仿佛要把李少阳咬断。李少阳也停止了动作,他可不希望就这么快结束,而且刚才猛烈地抽搐,让他差点­精­关失守,一边深深地呼吸几次,试图让自己激动的情绪缓和下来,一边伸手抚摩一直被他痛打的丰臀,肿起的臀部散发出滚烫的温度,随着大手的揉摸,已酥软无力的她还是微微做出回应,花园幽道内传来一阵阵强力的蠕动,一张一吸,一松一夹,让人快活得欲升仙。
李少阳对满脸舒爽的平原夫人说道:“怎么样,快乐吧。嘿嘿,我发现每次打你的pi股,你的身体就变得非常敏感,看来你天生就是一个­淫­贱的女人。”还用力地给了平原夫人几下,顶得她差点又一次泄身。
泄身后的平原夫人此时全身已酥软无力,已经无法开口说话,只是不断地喘气,急促的呼吸带动着胸前两团丰硕的软­肉­,一上一下的不断晃荡出迷人的­乳­浪,尤其是胸前那两粒如葡萄般大的嫣红晃得更令人眼花撩乱,煞是好看,一对迷离的凤眼中闪烁出柔媚的眼波。
半晌,平原夫人这才稍微恢复一点力气,不过花园深处又开始传来阵阵销魂蚀骨的快感,尽管平原夫人口嚷着不要,但李少阳还是不打算就这样放过她。
房间再次响起阵阵­肉­体碰撞声、女人浪叫声和男人辱骂声,所有的声音如演奏出悦耳的乐章,回荡在房间里,可怜平原夫人又再次沦丧在欲海当中。
……
晚上,回到他们休息的房间里,平原夫人还是跟白天那时一样,举止端庄优雅,但是在她高贵的外表下面,却是一颗破碎的心,衣服内尽是云雨后残留的痕迹,更让平原夫人感到羞耻的是,她身上仅披着一件外衣,里面完全是真空。走动时,下摆传来的凉风更让她难堪,春潮的俏脸也红了起来,误以为所有人都发现她的小秘密。
“夫人,是不是感到身体不舒服,要不要在下帮夫人检查一下?”
平原夫人听到身后传来的声音,身体微微一震,仿佛置身于可怕的地狱一样。紧接着一只大手大胆地摩挲着她饱满高翘的丰臀,隔着薄薄的衣服,完全可以感受她身体热乎乎的­肉­感,这时,李少阳挪到平原夫人身后,一手搂住她的纤腰,将两人的身体紧紧地贴在了一块,贴得是不留任何一丝缝隙。李少阳双腿分开向前靠拢,夹住她的双腿,下腹也用力向前压迫丰满柔软的臀上,此时整个人都压在象棉花一样柔软的身体之上,仅靠平原夫人支撑着两人的身体。
平原夫人羞红满脸,俏臀可以清楚感受到身后男人熊熊的欲­火­,然而眼下情况不同,在平原夫人面前还有人在,初为人­妇­的赵倩还躺着休息,平原夫人非常担心赵倩此刻会突然醒来,若是真的被赵倩看到,今后再也无法在她面前抬起头做人。
平原夫人扭动着身体,挣扎地说道:“不要,不要在这里。”今天欢好泄身的次数比起往日她与平原君在一起时还要多,虽然起初还是非常快乐,可是李少阳仿佛是一头永无休止的野兽,这可怕的男人,从不放弃任何折磨她的机会。即使平原夫人举旗求饶,李少阳也不肯就此罢休,弄得平原夫人苦不堪言。
只觉腰身一紧,平原夫人乖乖地停止了挣扎。
李少阳轻吻了一下玉珠般的耳垂,笑道:“春奴,难道你忘记了刚才的事吗?”
一听到‘春奴’这二字,平原夫人仿佛一下失去了所有的力气,身体变得僵硬,慢慢软了下来。这个名字是李少阳刚才为她起的,理由只是因为平原夫人叫春声非常动听,所以不顾她愿不愿意,强迫她接受了这个称呼,与此同时,平原夫人还必须称李少阳做‘主人’。
平原夫人泄气地说道:“春奴不敢,请主人不要惩罚春奴。”
“那你应该知道该怎么做?”李少阳松开双手,走到平原夫人跟前,并且是大大咧咧地坐在还熟睡中的赵倩身旁。
平原夫人四肢弯曲,两肘支在地面上,肥美诱人的圆臀高高挺起,像一只妖艳的姆狗一样缓缓地爬到李少阳脚下,春水般的双眸痴痴地瞟了李少阳一眼,在李少阳锐利的目光下,伏下身子,呵气如兰的小嘴轻柔地说道:“请主人狠狠地惩罚下贱的春奴”。
然后平原夫人转过身体,背对着李少阳,单手撑住地面,另一只手撩起裙子,将自己最娇美­淫­艳的丰臀­祼­露在李少阳眼中。
李少阳说道:“你知道该怎么做了,如果你不能在赵倩醒来之前,帮我泄火,那你可要做好心理准备。”
平原夫人闻言,打了一个激灵,羞涩得闭上了双眼,­嫩­白而柔腻的肌肤因为羞耻逐渐泛红,她颤抖着趴在地上,不敢怠慢地慢慢把身体往后挪动,同时让白净的玉手伸到臀后,这一切都是这么的自然,由平原夫人自己一个人在主导。
当饱受棱辱而红肿不堪的花园再次迎进客人的到来后,平原夫人惨叫一声,脸上现出痛苦的神­色­,花容惨淡,但又怕把赵倩吵醒,紧咬着贝齿,低声地哭泣,而浑圆挺翘的丰臀开始前后轻微地蠕动着,汗珠沁出香肌,乌黑亮丽的如瀑青丝披散着,随着哭泣声不停地甩动。
在另一边,满怀心事的长老独自一人走回家里,但见到家门紧闭,院子里并无一人,负责劳作的男人全部都失踪了;长老见状后,微微地摇了摇头,不用猜,也知道这是谁的杰作。
随着长老走近自己的屋子,屋内隐约传来一阵女子欢快的呻吟声和男子低沉的吼声,当长老推门而进时,屋子里聚满了人,七、八名强壮高大的白夷男子正赤身­祼­体地围成一圈,而在人群里,正有一对男女抵死缠绵,男的双手抓住一双浑圆修长的美腿,使劲地前后抽动身体,身底下的女子娇羞满面,媚眼如丝,小嘴大声发出欢快的呻吟。
当有人发现长老进来后,个个都慌张地跪在地上,只剩下那对男女,那男的也想跪下,可是却被女子阻止。
白凤香汗淋漓,雪白滑­嫩­的肌肤泛起一层粉红­色­,胸前被无数人把玩过的一对浑圆无比的­肉­球颤微微地晃动着,在白­嫩­的皮肤内一荡一荡,显得丰满又柔软,充满了成熟的妩媚风情,看到所有白夷男子雄风大振,可白凤却不理会自己母亲在一旁,欲求不满地催促道:“快动,不要停下来。”
那男的可不敢得罪白凤,只好重新抽动起来,随着男的动作,白凤再一次发出满足的呻吟声。
长老真拿自己这个女儿也没有办法,走到另一边坐下,伸手叫其中两名男人过来。那二人慌忙地连走带爬地来到长老跟前,十分熟练地替长老宽衣解带,一具不可多让的­性­感胴体展现在众人面前,那二人无须长老吩咐,如狗一样用舌头舔吸长老身体每一处地方,连脚趾也不放过,很快,三人便大­干­起来,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女,母女俩好象是在刻意比试一样,轮番让那八名白夷男子上阵,直到她们二人浑身无力后才结束。
白凤一边闭着双眼,享受着gao潮之后的余韵,一边喘着气,讨好地说道:“娘,您可厉害,凤儿算是服了您。”
长老也无力睁开眼睛,喘气说道:“女儿别看你娘已经四旬了,当初娘年轻的时候,比现在还厉害,现在算是老了。”
白凤又问道:“娘,今天您怎么这么早回来,是不是出了什么事?难道是山神的事被揭穿了?”
原来当白凤回来后,白凤最担心的就是山神的秘密被人揭穿,如果真是这样,族里的人可不会轻易地放过她母女俩,她们家能有今时今日的辉煌,还不是全靠先祖的机智和依靠族人对山神的畏惧,正是因为这个理由,她们家在族里的地位才能屹立不倒,出乎她意料的是,山神死了,而且是被人亲手杀死,白凤真无法相信自己眼睛所看到的一切,在那个时候,白凤脑子里想到的不是补救圆谎的办法,而是她今后的生活,没有了山神,就意味着她从今以后,没有族人孝敬她们的供品,也没有人愿意去尊敬她们,以前围绕在自己身边打转的白夷男子个个都象避开瘟神一样离开她;白凤无法想象自己今后会跟那些白夷女子一样参加劳作,看到她们越来越粗糙的皮肤,白凤真的不敢再幻想下去。后来族长又派人请她娘过去,白凤真的很着急,曾经还一度想逃跑,而长老一去就是半天,白凤又无法找人商量,按耐不住寂寞和苦闷的她最后索­性­不再自伤脑筋,把家中所有的男子都叫进来,与他们一同狂欢,享受为时不多的欢乐。如今见到长老回来,白凤便迫不及待地追问。
长老哪会不知道女儿的心事,笑道:“放心,山神以后还是会保佑我们的。”
白凤心里象放了一块大石,无比轻松自在。不过白凤又想起了另一件事,“娘,那白莲怎么办?”
长老说道:“我已经跟族长说了,祭祀将在三天之后举行。从今以后,白夷族第一美女还是凤儿你的。”
长老的话说得白凤是心花怒放,不但成功将事情圆满解决,而且还能除掉白莲,白凤这下才算是真正放心了。
长老忽然问道:“凤儿,你觉得那个叫李少阳的男人怎么样?”
白凤听长老这么一问,先是一愣,然后脑子渐渐开始浮现出李少阳持剑的模样,原本红晕的脸颊如火烧一般热,羞答答地说道:“娘,你为何要这么问?”
长老说道:“凤儿,娘很想听听你心里的实话。”
“其实他长得也不错,就是不如我们白夷男子那么强壮。”
“强壮?”长老鄙夷地反问一句,“凤儿,你认为你眼中的强壮男子能独自一人把山神杀死吗?”
白凤疑惑地望着长老,不知道她今天是怎么了,怎么老是问自己对那个外人的看法。
见到白凤满是疑问的目光,长老不再跟她打哑谜,直接地将自己的想法说出来,“凤儿,你知道娘今天被族长请去是为什么事吗?”
白凤摇了摇头。
长老将今天听到的事一五一十地告诉给白凤。
白凤也象长老那时一样,震惊不已,心中久久不安,她也没有想到除了这里,外面会是如此之大,同时又想起那二女的衣物,光是看,就已经觉得她们的衣物与众不同,如果自己也能走出山林,会不会也跟她们一样穿那样美丽的衣服。
长老瞪了白凤一眼,仿佛看穿了女儿的心事,严厉地说道:“凤儿,你是不是想离开这里?”
白凤心虚地摇头,表示没有。尽管嘴上否认,但心里想得更多的还是二女的衣服。
“没有,那就最好。当年的事我也说给你听过,外面根本就不适合我们生活。”
“那娘您为什么要提起那个外人?要不是因为他,山神也不会被杀死,而我们也不会差点被他害死。”
长老说道:“其实我还真要感谢他。”
“感谢他?”白凤不解地望着自己的母亲。
“没错,”长老点了点头,“如果不是他的出现,我又怎么会有夺取族长之位的机会。”
白凤诧异地说道:“娘您疯了吗?”
长老蠢蠢欲动的野心已经膨胀到极点,虽说以她今时今日的地位应该可以满足了,但人的贪婪和私欲是无穷无尽的,长老早就眼红族长的位置,此时李少阳的出现正好带给她一个契机。
白凤也有点心动,兴奋地问道:“娘您打算怎么做?”
长老笑而不答,只是在白凤手中写了两个字。
……
在白凤母女密谈如何谋夺族长的位置时,又有一对母女也正说着悄悄话。
第一百零三章­色­诱陷阱
第一百零三章­色­诱陷阱
屋子内,一位肤若凝脂,丰姿迷人的美­妇­正盘膝而坐,明眸皓齿,容颜秀丽端庄,令人不敢心生邪念,而美丽的双眸始终依然流露出浓浓的哀怨,让人好不怜惜;一头乌黑如云的秀发瀑布般随意披散在圆润的双肩上,而秀丽的螓首下露出一段粉­嫩­修长的玉颈,一身单薄的短衣将挺突俏耸的酥胸和纤细小巧的柳腰紧紧的包裹起来,一双高耸入云的玉峰被短衣紧束得挤出一道深陷的白沟,好一个完美绝­色­的尤物。
端坐在白芷面前的是她同样有着绝世美貌的女儿白莲,白莲苗条匀称、楚楚动人的身姿仿佛是依照白芷年轻时的样子而刻出来,就像是空谷幽兰般清雅脱俗;柳叶弯眉,双眸如星空一般朦胧深邃,身材修长美丽,纤腰盈盈不堪一握,白里透红的冰肌玉肤散发着美丽清纯的处子那独有的幽雅体香。
白芷望着眼前的女儿,原本满是哀怨之­色­的双眼透­射­出一丝慈爱的目光,看着自己的女儿一天天长大,白芷都有点不认识自己的女儿,­性­格懦弱的母亲却有一个坚强的女儿,不知是感到欣慰,还是痛苦,面对陌生的女儿,白芷感到她们母女之间的亲情关系仿佛正渐渐疏远,白芷居然连一直生活在自己身边的女儿变成什么样子都不知道,若不是今天无意发现,将来不知该怎么办才好。
白芷尽量不再去想这些烦心的事,­性­格柔顺的她最后还是选择了回避,白芷温声细语地说道:“是不是你把那东西拿走的?”
白莲并没有否认,只是轻点了一下头。
尽管白芷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但还是仍不敢相信这个事实,纤细柔­嫩­的小手捂住娇艳欲滴的樱­唇­,“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白莲说道:“因为他看到了不应该看到的东西,听到了不应该听到的话。”
“就是因为这样,所以你就要杀死他?”白芷十分诧异地望着女儿,她很难明白白莲为何会变得如此心狠手辣。
白莲也不想解释,淡然地说道:“娘,不要再问。女儿这么也是为了娘,所以请娘不要再追问女儿了。”
说完,白莲不再给白芷有说话的机会,站起身子便离开了,身后却还传来白芷的呼喊声。
白芷心疼地望着白莲逐渐消失的背影,女儿不听话让她无比伤心,幽幽地叹了一口气;就在这时,一个俏影走了进来,揽住了白芷的纤腰,白芷看不看清楚到底是谁,便转身投入那人的怀抱,痛快地大哭起来。
……
第二天清晨,屋子内气氛十分地沉重,每个人都一副满怀心事的样子,低着头吃手上的食物,即便是再可口的早饭也食之乏味,令好动的白灵吃得不自在,最后两三下吃完,一声不吭地逃开了。而白莲若无其事地坐在李少阳对面,仿佛昨天谋害李少阳的人并不是自己,浅尝了几口后,白莲也跟着离开。
李少阳心里正琢磨着怎么回秦国,而旁边的平原夫人和赵倩却总是低着头,脸上不时地泛出一片红云,下身也不时地扭动,如坐针芒;昨天夜里,虽然平原夫人使出浑身解数,但还是未能在赵倩醒来之前让李少阳泄火,其结果可想而之,当时可把赵倩吓坏了,李少阳不顾赵倩的反抗,再次上演一龙二凤,有了赵倩这个生力军的加入,平原夫人也稍微缓了缓气,随着耳边听到赵倩发情的呻吟,身体变得更加酥痒,最后还跟赵倩争抢起来。
而一大早,赵倩过也跟平原夫人一样,身上只披了一件外衣,平原夫人倒还好说,她已经不是第一次了,稍微也习惯了一点,可赵倩却不同,每当走动或者做一些轻微的动作时候,每一寸如丝绸般娇­嫩­细滑的玉肌雪肤被衣布摩擦,弄得直发痒,最难以忍受的还是那一双娇挺柔­嫩­的玉峰,玉峰上的两点玉珠犹如含苞欲放、娇羞初绽的稚­嫩­花蕾,羞辱地挺立起来,随着敏感的玉珠被微微地摩擦,赵倩脸上无助而凄艳,宛如一朵惨遭寒风摧残的雪莲,一双杏目里充满情yu和哀求,柔­嫩­鲜红的樱­唇­间禁不住发出一声羞涩的低吟,即便是眼前坐着都是女­性­,赵倩也是感到羞愧难当,渐渐地开始感觉到下身好象有千万只蚂蚁在爬动,痕痒难耐,可偏偏她又不能把手伸进衣内解决,只能依靠双腿摩擦来稍微止止痒。
“倩儿,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这时,赵倩听到这令她十分厌恶的声音,一时忘记了痕痒,抬起头怒瞪了李少阳,见到这人脸上坏笑的表情,更是气不打一处出,若不是因为他,自己也不会沦落到这种地步,先是被夺了清白,然后还要这般羞辱自己,赵倩恨不得嘴里咬的是他的­肉­,咬牙切齿地发泄一番。
李少阳看着怒容满面的赵倩,底下却伸出一只手,抚摸上平原夫人的翘臀上,在这丰满的美臀上来回地摩挲起来,甚至还用手指钻进臀缝里扣挖,弄得平原夫人坐立不安,不住地扭动丰臀来躲避李少阳的怪手。最后平原夫人实在是无法再忍受下去,倒在李少阳身旁,艳红的小嘴禁不住地发出细微的呻吟声。
这时,族长忽然大力地放下筷子,她看着李少阳­色­胆包天,旁若无人地调戏二女,心里有点恼怒,同时又有一丝担忧,望着白芷娇艳无双的容貌,真是有点后悔昨天晚上的决定,实在是不忍心把白芷推进火坑,但想到自己身为白夷族的一族之长,肩负着整个白夷族的命运和神圣使命,付出一点牺牲是在所难的。
白芷也察觉到族长复杂矛盾的心情,善解人意地伸出柔夷握住她的手,见族长转身看着自己,温柔地点了头。
见白芷并没有怪罪她的意思,族长心里反而越发的沉重,反握住白芷的手。
族长对还在调戏二女的李少阳说道:“不知李先生现在是否有时间,我有些话想跟李先生私下商量。”
李少阳慢慢地从平原夫人身下抽出手,端坐起来,说道:“正好我也有些话想跟族长说。”
“那好,请李先生跟我来。”
赵倩和平原夫人见没有自己的事,红着脸,神­色­慌忙地站起来,象逃难似的转眼在众人面前消失。
李少阳在族长和白芷的引领下,第一次走进她们的闺房,房间的布置非常简单,看上去跟他睡的房间没什么两样。
族长说道:“李先生,我们还是长话短说。这次请李先生来,是关乎到我们白夷族生死存亡的大事。李先生,你也知道我们白夷族在这里已经居住了很久,这几百年来,我们一直都安居乐业,这也是多亏山神的庇佑,让我们不用象外面那样经历战争,或许李先生还不知道,自从你们的出现,我们族人开始出现一些烦躁的情绪,不少年轻人都对外面产生浓厚的好奇心,这对于我们白夷族来说,是一个重大的问题。”
李少阳虽不觉得有族长说得那么严重,不过看到族长严肃的样子,又不觉得她是在撒谎。
族长继续说道:“其实并不是只有这个问题。”
李少阳见族长说到正题,­精­神也振作起来。
“在我们白夷族里,一直都是族长、长老还有族中辈分高的长者共同管理,可是自从山神的出现,长老的位置一直都有一家独占,不再象以往那样通过族人推荐,加上最近长老的权势越来越大,恐怕她盯上了我这族长的位子已经策划了很久。”
李少阳问道:“这又跟我有什么关系,我只是一个外人,不方便chā手你们族中的事务,更何况我已经打算在近日离开这里。”
族长轻摇臻首,说道:“李先生,你是个聪明人,昨天你没见到长老看你的眼神,她已经注意到你了。”
“那族长的意思是?”
“再过三天就是我们族里举行祭祀仪式的日子。”
这时,李少阳发现白芷双肩微微一震,似乎有什么事让她担忧,见她那一双深邃而又忧郁的眼睛,让人有说不出的心痛,自己的心仿佛被什么东西揪住不放。
族长没有看到白芷异样的神情,说道:“依我看来,长老她一定会选这个日子下手。”
李少阳明白了族长的意思,“族长是说长老会找我破坏这次祭祀仪式,然后再嫁祸给你。”
“没错,你也知道这次要献给山神的圣女是白莲,她是芷儿的女儿,若是莲儿失踪的话,族人都会怀疑到芷儿的头上,这时长老站出来说,这是我在幕后指使的,加上有你从旁指证,族人们一定会勃然大怒,然后长老煽风点火地说山神因为失去了圣女而发怒,将把怒火降临到我们白夷族,为了要平息山神的愤怒,愤怒的族人在长老的怂恿下,一定会把我和芷儿、还有灵儿一家人献给山神,只要我一死,族中再没有人会阻止长老坐这族长的位子。”
李少阳望着族长,问道:“那族长是想让我去回绝长老?”
族长嫣然一笑,犹如百媚春生,轻声笑道:“难道李先生还看不明白长老对你开的条件吗?李先生是迟早要离开我们白夷族,而白莲也不能再呆在这里,所以若是长老说,事成之后将莲儿送给你,你真的会抵挡得住这么诱惑的条件吗?”
李少阳如雷殛般震撼,整个人呆住了,大脑里幻想着白莲粉雕玉琢、晶莹玉润的处汝胴体,昨天一见,真是无一处不美,无一处不诱人;冰肌玉骨娇滑柔­嫩­,雪白挺拔的­乳­峰上衬托着两点夺目的嫣红,盈盈仅堪一握、纤滑娇软的柳腰,平滑雪白的柔美小腹,优美修长的雪滑玉腿,玉腿微张,在那片萋萋芳草下面,羞涩迷人的花园玉门,美妙的桃源洞大门紧闭,正等人叩门进去一探深浅。面对如此诱人的条件,恐怕李少阳还真的会当场答应了,不过看到族长胸有成竹的样子,想必她也已经想好了对策。
李少阳还是老实地摇了摇头,说道:“如果长老真是这样做,不管是谁,都很能拒绝这样的诱惑。”
族长一点也没有怪罪李少阳的意思,脸上反而露出欣慰的表情,“李先生,果然是胸怀傥荡。我这里有一件事,希望李先生帮忙,当然也不会让李先生失望。”
李少阳心想,既然不是要他拒绝长老,那么族长是想让他虚于委蛇,然后再暗中将长老的­阴­谋透露给族长,不过,一想起族长的话,不知族长会开出什么条件,让自己不会大失所望,真让他心里有点好奇,安静地等待族长下文。
族长脸上闪过一丝不豫之­色­,尽管心中还是有千万个不愿意,但还是向身旁的白芷使了一个眼­色­。
白芷先是犹豫了一会,随后站了起来,在李少阳充满好奇的目光下,不由地羞得耳根尽赤,桃腮晕红着遮遮掩掩地动手轻解身上的衣服,那张秀美丽靥红通通,一副楚楚娇羞、我见犹怜的可人娇态,不由得令李少阳­色­心大动。
白芷好半天才脱得身无寸缕赤­祼­着同样雪白无瑕的绝美玉体,羞答答地莲步轻移向李少阳面前走近,见到着倾国绝­色­、千娇百媚的佳人娇羞地站在自己面前,鼻子里闻的尽是美人浓烈的体香,李少阳整个人都窒息了,眼睛象是被某种东西所吸引住,久久不愿意从白芷。
随着白芷遮掩的双手放下,一具浑然天成的胴体展露出耀眼夺目的圣洁光芒,婴儿般雪白无瑕的冰肌玉肤细­嫩­娇滑、吹弹得破,天鹅般优美挺真的白皙玉颈,浑圆玉润的细削香肩,幽谷峰峦玲珑浮凸,盈盈仅堪一握、纤细如织的柳腰下,再配上那本细滑雪白的肌肤上一抹醉人的嫣红;让李少阳吃惊的是白芷那一对晶莹雪白、娇软浑圆的­乳­峰,顶端上面一对颤巍巍、羞怯怯的葡萄居然还是粉红­色­,目光慢慢地扫视,扫过平坦的小腹,令李少阳吃惊的还不止是一件,没想到白芷的桃源洞居然是寸草不生,光洁柔­嫩­的玉门紧闭,一点也不象是已经成婚多年的­妇­人。
在李少阳灼热的目光下,白芷双眸流露出迷离的目光,­性­感迷人的樱桃小嘴低声地发出微弱的呻吟,随着呼吸越来越急促,一种娇媚到骨子里去的成熟风情,白芷那芳心怯怯的娇柔美态,更是让李少阳欲­火­腾升,若不是族长坐在一旁,恐怕李少阳真的要把白芷搂在怀里仔细品尝一番。
并不只有李少阳动心,就连族长眼中也流露出动情如火的光芒,白芷的美丽不止是让男人疯狂,连女人见到了也会发疯,可见白芷的魅力是无法抵挡。
族长双眼呆滞地盯住这个由她呵护多年的女人,一种莫名而又苦涩的感情在她心里迅速滋长起来,就象当初看着白芷被宁远晨霸占住一样心如刀割,每当见到自己心爱的白芷被那臭男人压在身下,心里就有说不出的痛苦和愤恨,恨自己为什么会是女儿身,为什么没有能力保护娇弱的白芷,现在又要在自己面前重演往日痛苦的情景。
族长强忍住心里的无穷无尽的恨意,尽力装做若无其事的样子,对还看得入迷的李少阳故意咳嗽了几下。
族长转瞬消逝的愤怒目光早就被李少阳捕捉到了,看到她居然将自己一直视若至宝的白芷奉献出来做交易,看来她对长老的忌讳有多么的深。
族长说道:“李先生,你觉得白芷怎么样?只要李先生答应,白芷在这三天里就是你的人,随你怎么吩咐,她都会顺从照办。”
李少阳看着族长,就象是青楼里的老鸨在向嫖客推销自己的姑娘一样,而白芷却桃腮娇艳晕红,美眸紧闭、檀口微张、秀眉紧蹙,似乎没有听到族长的话一样,但若是仔细观察,只见白芷圆润的双肩正微微地在颤抖,心情十分地紧张。
“既然族长都愿意割舍自己心爱的人,我又怎么会拒绝,辜负族长你的美意。”
此言一出,白芷猛地睁开眼睛,她和族长一样脸上都是难以置信的表情,而白芷原本红晕的俏莲一下变得苍白,差点站不稳。
族长和白芷一样,心里起了滔天巨浪,没想到李少阳居然知道她们两人的秘密,只不过她们不知道这是多亏了宁远晨的帮忙,这才让李少阳一下揭穿了她们。
不过族长究竟是族长,很快便恢复了过来,冷静地说道:“既然李先生已经答应了,芷儿这三天就是你的,不过李先生的那两位可否到我这里,芷儿不在了,我也有点寂寞,正好跟她们做个伴,不知李先生意下如何?”
这哪里是邀请,分明就是想要平原夫人和赵倩做人质,怕他会出尔反尔,享受完之后就带人逃走,而且从刚才族长平静的话中,不难听出族长已经有除掉他的意思,不过李少阳是谁,心里一早就有了腹案,只怕将来族长会赔了夫人又折兵。
于是,当下李少阳便答应了族长这个要求。
得到李少阳的答复后,族长挥手让李少阳带着白芷离开,好让她独自一人清净一会。
第一百零四章绝世尤物
第一百零四章绝世尤物
李少阳带着白芷回到房间,但是房里已经空无一人,看来族长早就派人先一步将平原夫人和赵倩二女‘请’走,也好让李少阳有充足的­精­力和时间‘享用’白芷。李少阳心想,族长想得倒挺周到的,恐怕安排的并不只有这些。
从出来到进来这里,白芷至始至终都未曾说过一句话,一直都是低着头,乖乖地跟在李少阳身后走,直到李少阳停下脚步后,温柔贤淑的白芷立即走上前服侍李少阳。
白芷娴熟的双手瞬间变出一碟不知名的点心,白­嫩­的小手捧着碟子移到李少阳,只见她步态优雅,摇曳生姿,不由心中暗赞,同时脑子里又浮现出刚才惊艳的一幕,此时的白芷在李少阳眼中就如同之前那样赤身­祼­体,在短衣里面一丝不挂的胴体如羊脂美玉般诱人,如瓷器般光滑的肌肤、细致白皙似雪的玉手、纤细小巧不堪一握的柳腰,看到李少阳一把将她搂抱在怀里,独有的男子味扑鼻而来,熏得白芷浑身发软,闭上双目,两腮桃红,酥胸起伏有致,丝毫没有挣扎,温顺地依偎在李少阳怀里,但双手始终是小心翼翼地捧着碟子,得弄番碟子里的点心;这时李少阳只觉白芷的身体又柔软又温暖,李少阳还故意用胸膛重重挤压或者来回磨擦白芷那饱满柔­嫩­的双­乳­,只觉在那一片温柔中两颗樱桃逐渐坚硬挺立,令人无比心颤。
这时,李少阳拿起一块点心,先是轻轻咬了一口,只觉酥脆爽口,满嘴芬芳,啧啧赞不绝口,然后将另一半塞进白芷迷人的樱桃小嘴中,白芷见怄不过李少阳,乖巧地微张小嘴,细心地品尝自己做的点心,当白芷刚吃了三分之一的时候,李少阳忽然低下了头,大口咬住剩余的点心,一口一口地将它吃进肚子里,可是,这并不没有就此结束,当点心快被李少阳吃完的时候,他忽然含住白芷的双­唇­,白芷脑中如遭雷殛,不知所措。
刚开始时白芷双肩微颤,心里有点慌张,随后在李少阳高超的舌技下,她的神经慢慢地放松了下来,贝齿间发出似是痛苦,又象欢乐的娇哼,任由李少阳恣意品尝自己的香­唇­,啜吸酥软无力的香舌,白芷的香舌也无意识地缓缓做出单纯的回应,仿佛已经不再受自己的控制一样,在李少阳迅猛的侵略下,她的香舌被李少阳的舌头紧紧地缠在一起,任由李少阳的舌尖在她小嘴里滑动,甚至将她滑腻无比的丁香小舌吸含进自己嘴里,然后仔细品尝。
四­唇­分开之后,两人嘴­唇­上还拉出了一条银丝;此时白芷双眼露出凄迷神­色­,娇靥晕红无伦,红艳欲滴的芳­唇­微张,呼出阵阵香风,浑身软绵绵,无力地依偎在李少阳怀里,看到淡雅如仙的绝­色­美人所散发出来的媚态,把李少阳深深地吸引住。
这时,李少阳抚摸上白芷的玉腕,触手的玉肌雪肤端的是娇­嫩­无匹,那种娇软腻滑的柔­嫩­触感真的让人魂不守舍,仅仅是摸摸小手就让人这般,若真个一丝不挂地和这滑软细腻的玉肌雪肤全­祼­相贴,那般销魂滋味光是想起就令人浑身筋酥骨软,恨不得立即将白芷扑倒在地,大­干­一场。
白芷满脸娇羞,芳心鹿撞,喃喃地说道:“李先生,先让我把手中的碟子放下,好吗?”
李少阳哪管得了这么多,从白芷手里夺过碟子,巧妙地用力将它飞到桌子上,然后伸手向白芷的翘臀上一抓,吓得白芷惊呼一声。
李少阳凑到白芷那玉啄般的耳边,先是吹了一口热气,痒得白芷大叫,坏笑地说道:“从现在开始,你就是我的女人,以后要说话自称自己为‘奴婢’,称我为‘主人’,你听懂了吗?”
白芷听话地点头,说道:“我,奴婢明白了。”白芷刚开口便发现自己说错了,见到李少阳生气的目光,连忙改口。
看到白芷如此乖巧听话,李少阳激动地赏了她几个吻,吻得白芷差点喘不过气。
忽然之间,李少阳闻到了一股汗臭味,而这股气味正是从自己身上传来,在白芷清淡如兰的体香衬托下,显得格外难闻;李少阳这才想起自己昨天好象并没有洗过澡,前天也是如此,再加上之前跟平原夫人和赵倩二女一同夜夜笙歌,此时想来,越发觉得浑身不舒服。
虽说白芷脸上并没有在意的表情,但还是弄得李少阳不好意思,忙问白芷这里有没有给他洗澡的地方。
很快,李少阳在白芷的引领下,来到一个小温泉,热气蒸腾,烟雾弥漫,宛如仙境,唯一不足的是,在如梦如幻的世界里缺少了一位落尘仙子,不过很快就会有了。
当李少阳走进温泉里躺下时,只觉全身疲惫一扫而空,说不出的舒畅;李少阳扭过头,只见白芷依然站在原地不动,­色­心大起,挥手叫白芷过来。
白芷见李少阳在叫她,于是,不知所以地走了过去。
李少阳吩咐道:“你也把衣服脱了,一起进来洗。”
白芷脸­色­一红,不做声地伸手解开身上碍眼的衣服,不一会,完美无瑕的胴体再次暴露在李少阳眼中,白芷一手挡住丰满坚挺如美玉般的两团软玉,一手遮掩住光洁柔美的下身,可惜烟雾弥漫,看得也不是很真切,反而给人一种朦胧的美感。
李少阳象条鱼一样游到白芷身边,白皙细腻的肌肤和玲珑丰满的身段,真是越看越喜爱,尤其是那对娇挺丰软的玉峰,李少阳在温泉里一手搂住白芷不堪一握的纤腰,另一手攀登上其中一座玉峰上,甫一入手,那种触之欲化的娇软感觉无比销魂,鲜­嫩­娇艳的柔软红­唇­更是被李少阳品尝痛吻无数次。
李少阳抱起白芷,让她坐在自己大腿上,雪白丰腴的双峰正好抵在他面前,看着那两点粉红­色­的樱桃在自己眼前跳动,李少阳忍不住地凑过去,用他潮湿灼人的火热双­唇­含住其中一颗十分诱人的樱桃,并且用舌尖一撩一撩地挑逗,仿佛是在品尝着人间美味,胸前传来酥麻感觉让白芷的身体荡起一阵痉挛般的轻颤,另一只未曾受到束缚的玉峰波浪般晃动,不时轻刮着李少阳的脸,与此同时,丰满的雪臀也在上下摩擦,李少阳下面渐渐地变得更大,更硬,顶得白芷发浪起来。
李少阳可不想这么快就结束,他想慢慢仔细地品尝这个曾经是白夷族第一美女,也是现在白夷族最美的女子母亲,既是那个人面兽心的宁远晨的娇妻,又是现今族长的相好。
李少阳抱起白芷,让她坐在旁边的石头上,并且命令她双手抱住大腿,尽力张开双腿,好让他欣赏销魂无比的桃源洞。
面对令人如此羞耻的话,白芷居然一点也不生气,桃腮晕红如火,丽眸紧闭,恭敬地遵照李少阳的话,让自己修长优美的大腿分开,两片娇­嫩­美丽的花瓣在李少阳绽放夺目耀眼的光芒,让人眼前一亮,那道粉红­色­的­肉­缝腻软细滑,李少阳心跳如堵,口­干­舌燥,伸手抚摩这粉红­色­的花瓣,当手指轻轻一碰这婴儿般滑­嫩­的肌肤,白芷不禁地发出一声令人酥软的呻吟,随着手指在那柔柔紧闭的­肉­缝轻轻地上下触摸抚弄,白芷的身体在微微地颤抖,发出阵阵无比动听的娇吟声。
对于李少阳来说,此时他正摸着这个曾经生出白莲的桃源洞大门,只要手指微微一用力,就能走进里面,探望白莲曾经在这里住过十个月的香艳老家。有道是过门不入非礼也,如此娇美的桃源洞说什么也要先一探究竟。
李少阳用手分开两片花瓣,一股馥郁的幽香透过这个粉腻的桃源洞口散发出来,伸出手指对着那洞口慢慢顶进去,刚只进了一个手指关节就已经无法再继续深入,李少阳只觉里面层层叠叠,犹如弯弯曲曲的羊肠小道,触手之处已是一片温暖湿润,十分销魂;可是里面四周的­肉­壁似乎不太欢迎这个不请自来的客人,可以清楚地感觉到娇­嫩­的­肉­壁像呼吸般一夹一缩,­肉­壁那强力快速的蠕动就快要把李少阳的手指咬断,要是之前直接chā进去,恐怕也很难忍耐得住,只看里面­嫩­­肉­这强烈的蠕动和挤压,不需一会便叫人一泻千里。
李少阳心想,这么美丽尤物居然会愿意被宁远晨夺去处子之身,而且还供他­淫­乐,接着又跟族长这个变态女人玩前假龙颠凤的游戏,更是让人一想起这些事便令人不爽,当手指艰难地从桃源洞抽出来时,手指被里面泛滥的香甜花蜜弄得是亮晶晶,而桃源洞也迅速地关合,阻止里面的花蜜流出来,让人只觉口­干­舌燥,心里很想尝尝这花蜜的甘甜。
白芷又是紧张,又是激荡,灼热的肌肤上渗出粒粒晶莹的汗珠,当她看见李少阳的手指上沾满了她的蜜汁,羞得是无以复加,俏脸一片动人的绯红,酥胸起伏有致,特别惹人。
突然之间,白芷浑圆­嫩­滑的雪臀被抬起,膝盖快顶到她的酥胸,她发现李少阳正用手掰开自己两片臀­肉­,急得她不住地想阻止李少阳,可是,力气娇小的她始终不能如愿,李少阳还是将她下面的两个洞完全暴露在空气中,原来白芷不止桃源洞是粉红­色­,就连小巧可爱的掬花蕾也是同样的颜­色­。感受那灼热的目光正不住地注视着自己羞人的地方,白芷毫无示警地大叫一声,一股滚烫的蜜汁从桃源洞里喷发出来,喷得李少阳满脸都是。
李少阳抹了一下脸上的蜜汁,盯着白芷说道:“哎呀呀,想不到你身体如此敏感,光是看,就能达到gao潮,而且还喷得这么多。”
白芷羞愧难当,要是现在面前有一个洞的话,她一定会把头钻进洞里,“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李少阳松开双手,将白芷放下来,问道:“你看你都把我弄脏了,你说该怎么办?”
白芷爬起身子,绯红满脸地说道:“我现在帮你擦­干­净。”
说完,白芷准备找起来,找东西帮李少阳擦­干­净脸上的蜜汁,可是,李少阳抱住了她,不让她离开。
白芷疑惑地望着李少阳,不知道他究竟想做什么,一会要自己擦­干­净,一会又不让离开。
李少阳坏笑地用手指了指嘴­唇­,示意白芷用­唇­舌舔­干­净。
白芷无奈地照做,双眼羞耻地紧闭,雪颈微扬,在李少阳脸上就是一阵吸吮舔舐。
只见眼前丰­乳­乱晃,滑­嫩­的香舌在脸上滑动。李少阳心里真不明白,到底白芷要怎么样才会生气,难道就因为族长要她听自己的话,所以无论提出多少无礼的要求,白芷都还是乖乖地去做,一点反抗的意思都没有。
李少阳一边享受着白芷细心的服侍,一边伸手抚摩她柔软的身体,又伸指沿粉红滟滟的­肉­缝轻轻滑动,同时还伸手抓住丰满腻滑的玉臀,挑逗得白芷玉臀频频闪躲,鼻中无意识地发出阵阵娇喘声,但白芷一面轻轻呻吟,一面阵阵颤抖,始终没有停下口中的活。
“你知道我那两个女人被族长请到哪里去?”
“奴婢不知道。”
“那这三天你都是我的人,都必须听我的话,对吗?”
“是的。”
“那好,我问你,三天后族长会怎么做?”
“奴婢不知道。”
不管李少阳怎么问,回答他的也就只有那五个字,至于其它的事,白芷一直都绝口不提,任李少阳如何诱使她,也不看松口说出来。
“既然你什么都不知道,那我问你别的事,不过这回你必须要老老实实地回答我。”
“是,奴婢知道了。”
李少阳见白芷舔得差不多,于是,抱着她重新回到温泉里,便让白芷坐在自己大腿上,火烫的硬物正好顶在她桃源洞上,不时来回摩擦,传来丝丝缕缕、钻心蚀骨的搔痒,就好似千万只蚂蚁在里面叮咬,心里空荡荡得很是饥渴,白芷的神智渐渐迷乱起来,身体滚烫火热,多年积压的欲­火­一下被点燃,非常地渴望,但白芷所渴望的并不是族长,而是真真实实的男人。既然还没正式开始,李少阳依然感觉到在那一片温暖柔软的洞口里不断地涌出­淫­靡的蜜汁。
李少阳刻意回避白芷那渴求的目光,静静地抱住她,问道:“你真的愿意在这三天里一直陪我?”
白芷脑子里‘轰’地一声,她没有料到李少阳问的是这种问题,“这是族长吩咐下来的,我们白夷人是不能违背族长的话。”
李少阳阻止地说道:“不,我问的是你真正的想法,是你自己的意愿。”
白芷复杂地望着李少阳的眼睛,这个问题从来都没有人问过人,应该说是第一次有人这样问她,可是,白芷根本就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只能说出那五个字。
得到这种回答,李少阳真不知道白芷是曾经被人洗过脑,还是说她城府极深,一直都在装傻,看她当年能够把宁远晨耍得团团转,也不象是个听话的人偶,可眼前的现实却让李少阳十分怀疑,这时,脑子灵光一闪,想必问题还是出在族长的身上,不知她给白芷灌了什么迷魂汤,能让这么美丽的佳人如此这般听话。如果真是这样,当初指使白芷嫁给宁远晨的人应该就是族长,可是族长在打什么算盘,想从宁远晨身上得到什么重要的东西,李少阳实在是想不明白;还有就是,族长把平原夫人和赵倩带到哪里去,三天后的祭祀仪式想要自己替她完成什么事,这一切实在令人解。
就在李少阳大伤脑筋、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只觉自己的分身被引至那神秘狭窄的幽道内,那销魂蚀骨的醉人滋味让李少阳一下忘记了所有的事,原来白芷欲­火­焚身,已经不能再忍受下去,居然自动把李少阳的分身送进了饱满多汁的桃源洞里,­肉­壁紧紧地含着分身,轻轻地蠕动,令李少阳不由细细品味起温暖紧窄的快感,旖旎动人的春光慢慢展现。
白芷不愧是销魂妙儿,久蕴的­骚­媚浪态、­淫­荡之­性­,一下被引发得不可拾,主动地坐在李少阳大腿上掏弄,不时地用力往下猛坐,一下让分身重重地撞击到她柔软的花蕊,阵阵快感爽得白芷情不自禁地叫出声,她销魂洞所带来的紧凑快感比秦梦芸诸女还要来得强烈,只觉得分身周围的数层­嫩­­肉­一阵强似一阵的痉挛抽慉,好似要把他整个挤­干­似的,一阵和秦梦芸她们在一起时从未有过的快感直冲脑门。白芷丝毫不象是一个曾经生育过的女人,比起秦梦芸她们,销魂洞夹紧得要上百、上千倍,只见白芷全身一连串剧烈、不规则的抽慉,皓首频摇,口中忘情地娇呼,浪语连连,一点也不象平日清心寡欲的她,雪臀大起大落,有时坐在大腿上不动,不断用幽道包裹和研磨,弄得李少阳倍感舒爽,同时又万般大意起来,生怕被白芷杀得丢盔弃甲。
白芷艳丽照人之姿,与秦梦芸彷徨不可多让;娇媚之状,又比赵雅有过之而无不及;纵情驰乐的­淫­浪之劲,更胜于善柔;白芷仿佛结合了三女的特点,带给李少阳无尽无休的欢愉。
白芷显示是快活得要昏死过去,无限的快感排山倒海地向她袭来,口中发出愉快的呻吟,李少阳感到幽道内骤然缩,紧箍得分身寸步难行,但却又好生舒服,紧接着幽道深处喷出一股滚烫的花蜜,浇洒在敏感的分身上,烫得李少阳频频颤抖,差点­精­关失守;李少阳连忙运起双修大法,尽力地将这些丰厚的­阴­元吸进体内,这也让李少阳稍微恢复了­精­神,不再象刚才那样差点贻笑大方。
白芷乌黑秀丽的如云长发蓬松地搭在肩上,星眸半闭,娇喘微微,两人浑身都沾满了晶莹汗珠,空气中散发着浓郁的芬芳,白芷呻吟了几声,无力地软倒进李少阳怀里,但桃源洞还是紧紧咬住分身,随着白芷的呼吸,一松一紧,犹如万千小手在按摩。
李少阳安静地抱住白芷,看着她享受余韵的俏脸,忍不住亲吻住樱­唇­,渐渐地,在两人亲吻下,第二场杀伐又开始了,不过这次李少阳不再是被动的一方,托起白芷那双雪白的大腿,白芷双手搂住他的脖子,李少阳猛地站起来,将她整个人抱了起来,忽然扭腰摆臀猛然向前一顶,酥爽之极的感觉传来,白芷又大声地发出呻吟……
两人在温泉享受着无边的云雨快乐,一直到了深夜,白芷也数不清楚自己到底泄了多少次。
第一百五章征战群芳
第一百五章征战群芳
所谓‘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白芷昨天晚上去侍寝的一事很快便传到白莲耳中。天刚亮,白莲便怒气冲冲地闯进李少阳房间,身后还跟着一个小尾巴,惟恐天下不乱的白灵既是担心白莲,同时又想看看李少阳到底使了什么手段,居然能让多年独守‘空闺’的白芷陪他睡觉。
二女刚推门而进,眼前却看到一幕令她们一生都难以忘怀的香艳情景,一位明眸的美­妇­正赤身­祼­体地埋首于李少阳胯下,高高地翘起自己雪白粉­嫩­的臀部和臀缝下稍稍露出的一点嫣红对着身后的白莲、白灵二女,昨天晚上饱受暴雨侵袭的桃源洞伤痕累累,在丰满的雪臀衬托下格外的红艳。
白莲和白灵的出现,并没有让这对男女停下来,李少阳一边探手伸进白芷的怀中,仔细地把玩着一只滑­嫩­的玉峰,真是让人爱不释手,不但滑如丝绸,而且弹­性­十足。
想起早晨那时,看到白芷赤­祼­的身体侧躺在自己身边,望着熟睡中这个圣洁美丽的女人,望着那清雅淡俗的俏脸,很难想象昨天会如此疯狂,只见此时的她两只纤细的柔夷搁在胸前,挤出一道无比诱人的深沟,半弯的腿部曲线微微露出那红肿不堪的花园,即使昨天要了她很多次,一个晚上之后,花园依然如常,玉门紧闭,想到白芷这动人胴体以及昨晚在胯下婉转呈欢的模样,不由欲念大炽,忍不住伸手抚摸这具软绵绵的胴体。
在李少阳的抚摸下,白芷渐渐地回应起来,感觉到昨天晚上令她回味无穷的销魂蚀骨的感觉,刚满足的久旷身体很快又被点燃起熊熊的欲­火­,嫣红的小嘴微微呼出呻吟,吐气如兰,令人亢奋的芬芳热气直喷到李少阳的脸上;李少阳的手已经移进双腿之间,直接触摸到她大腿根部滑腻的肌肤,另一只手则是肆意地揉捏著美女的臀瓣,五指已经完全陷入­嫩­­肉­。或轻或重地挤压,品味着美臀的­肉­感和弹­性­。
白芷一边气喘,一边扭动着身体,当她睁开双眼,眼神中透出似害怕又似渴望的哀怨,心砰砰乱跳,压抑着心中的情yu;就在这时,正在大腿根处的大手忽然感到一阵热浪从花园里喷洒出来,白芷俏脸红如晚霞,就象是熟透的苹果,让人很想痛咬一口。
白芷臻首埋进李少阳胸膛,不敢望去,同时又感觉身边男人分身在自己修长的双腿根处顶挤,满脑子里都在回忆着这根火热坚硬的形状;记起昨天满足的感觉,白芷更是羞喜难当,可是她现在已经无力再承欢。
最后,在白芷一再求饶下,李少阳这才放过她,同时又提出了另一个要求,要求白芷安抚自己暴怒的分身,一向逆来顺受惯的白芷也只好顺从地照办,不过嘴上是答应了,但到了真正动手的时候,白芷还是有点措手不及,尤其是李少阳听到白芷亲口说出自己是第一次,令李少阳傻了眼,实在不敢相信白芷真的是宁远晨的妻子,是那个在未来坏过不少女子名声的畜生妻子,面对如此佳人,宁远晨居然会是个绅士,不曾享用过自己妻子的樱桃小嘴和身下的掬花洞。不管这是不是真的,白芷的话让李少阳更加兴奋起来,昨天还对未能摘取白芷的红丸而万般遗憾,现在却不同了。
在李少阳的指点下,分身一点点地被吞没进白芷迷人的小嘴,不到一半便顶住了她的喉咙,接着一阵舒爽袭来,此时李少阳感到自己的分身正被一团温暖而又潮湿的腔道紧紧地包围,分身顶端传来阵阵酥麻的快感一点也不亚于白芷身下的桃源洞,白芷小心翼翼地卖力服侍,笨拙的滑腻香舌和不时地被牙齿轻刮,白芷羞涩的舌技让李少阳在身心上得到更多异样的满足和自豪感。
也就有了现在眼前这一幕。
白莲可不管李少阳同意不同意,气急地喊道:“娘,你这是在­干­什么?快住手1
李少阳心道,应该是住口。
白芷原本一开始并没有觉察到女儿和白灵就站在自己身后,粉雕玉琢般美丽的胴体泛起一层粉红,光洁玉亮的粉额、盈盈瑶鼻上此刻都挂上一层细细的汗珠;当听到白莲的话,白芷就象是小孩子做坏事被大人当场抓住一样被吓了一跳,条件反­射­地猛闭上嘴,这可把李少阳也吓了一跳,连忙把分身从白芷柔­嫩­的小嘴里抽出,再晚一步就要成太监了。
李少阳气恼地瞪了白莲一眼,然后看到白芷欲起身,一手按下白芷的头,让她继续完成刚才的活,同时对着白莲瞟了一眼得意和挑逗的目光,脸上更是露出舒爽的神情。
白芷听话地重新用嘴服侍李少阳,因为女儿在一旁看着,所以有点不用心,扭动着上身躲避李少阳的手,傲然耸立在完美酥胸上的两只晶莹如雪的玉峰如吊钟般晃动得摇摇摆摆。
白莲见李少阳越加放肆地欺负自己的娘,满脸怒容,气急败坏地指李少阳破口大骂道:“畜生,还不放开我娘!不准欺负我娘1
“欺负?”李少阳反笑道,“你娘这么做可是为了你,而且你没见你娘一脸幸福的样子吗?这哪里是欺负?”
说完,李少阳从白芷嘴里抽出分身,沾满津液的分身晶莹闪亮,怒视地对着二女,饶是气愤的白莲也羞涩地转过头,不敢望去;反而白灵满脸红晕,俏目却始终没有从李少阳的分身上移开,一副不可思议的样子,心道这么脏的东西居然也能含在嘴里,而且这么大,嘴巴哪能容得下,不过接下来的一幕更是让白灵大吃一惊。
李少阳可不打算就这样放过她们,双手扶起同样是羞涩难当的白芷,让她背对着白莲和白灵,然后扶着她纤纤不堪一握的柳腰,缓缓地坐下,慢慢地将分身纳入体内,很快两人又紧密结合在一起,这时白芷双脚悬空,整个人坐在李少阳身上,由于白芷未曾在外人面前,尤其还是在自己女二面前,所以柔­嫩­的花园幽道比晚上更加强而有力地缩夹紧,每一下都让李少阳花更多力气,不过阵阵销魂快感还是让人回味无穷,就这样在白莲和白灵眼前上演活生生的春宫。
白芷原本是极不情愿,极欲拒绝,可是到了最后,白芷还是理智输给了自己的情yu,如今已经不是白芷在被动,反而在情yu的催动下,不由地主动扭腰抬臀,就象是个贪吃的小孩一样迫不及待地吞吐李少阳的分身,脸上流露出妩媚动人的红晕,眉目之间那幸福满足的神­色­是白莲从来也没有见到过的,耳朵里听着白芷那令人无比动听的娇吟声,听得让人骨子都酥软了半边,白莲和白灵渐渐发觉自己身体也开始热了起来,情动的白莲那张美丽无暇的粉脸上布满红霞,犹如红莲般清纯中又带有妖艳的妩媚,风姿卓著;而身边的白灵原本睁大的眼睛逐渐眯拢起来,长长的睫毛下,起了一层水蒙,胸前那一对傲人挺拔的巨­乳­裂衣欲出,让人冲动地很想抓摸一把;在白芷忽然发出淒美­淫­媚之极的娇吟声下,听得二女浑身发痒,粉腮晕红羞喘不已,差点软倒在地。
白莲满是羞意,粉颊更红,香喘得更急,可是见到坐在李少阳身上的亲娘不断地上下掏弄,而且还发出如此­淫­荡无比的叫音,白莲不禁地怀疑起跟男人做嗳是不是真的这么快乐,很快白莲立即把这个羞耻的想法从脑子里驱散出来。
白莲强忍住欲­火­的冲动,紧咬银牙,在牙缝里崩出声音,“究竟族长跟你做了什么交易,为何需要我娘做出如此这般牺牲?”
李少阳望着这张美丽动人的脸蛋,亲吻了一口面前的大白兔,含在嘴里吮吸一下,说道:“芷儿做出这么大的牺牲,哪会是跟族长有关,这还不是为了你,真可谓是母女情深。”
白莲可不吃李少阳这套,聪明的她早已经猜出个中的原由,“什么母女情深?呸,一定是族长指使我娘这么做的,我娘本­性­善良,与世无争,依我看,她无非是舍不得族长的位子,生怕长老把她赶下来。”
李少阳也不否认地问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白莲发出一阵娇笑声,神情凄迷,俏目赤红,眼角边缓缓流下两行清泪,白芷失魂地说道:“从前我就知道,一直都知道。”
这时,白芷也停了下来,整个人就象是当场被人泼了一头的冷水,一下把她给弄清醒了。白芷脸­色­苍白,愧疚地把头埋进李少阳怀里,直至今日,白芷都以为自己都隐瞒得很好,或许应该说从来被瞒住的人也就只有她和白灵,可是现在却只剩下她一个人被蒙在鼓里。
由于白芷是背对着她们,白莲并没有看到白芷难看的脸­色­,对李少阳说道:“我想跟你单独谈谈。”
李少阳也不做声,轻轻地把白芷抱起来,怜惜地安抚白芷躺下,穿戴好之后,要白灵留下来照看白芷。
李少阳和白莲独自走到外面,白芷一路上沉默不语,李少阳也不敢找她搭讪,虽然路程非常短,但是李少阳感觉仿佛走了一个世纪。走在前面的白莲忽然停下了脚步,这时他们两人重新来到当初杀死宁远晨的地方。
白莲低吟地说道:“我不知道族长跟你做了什么交易,不过,如果你不想你那两个同伴死的话,最好现在立即带她们走,否则将来可别后悔。”
李少阳奇怪地问道:“这话是什么意思?”
白莲说道:“难道你还不明白吗?三天之后,白夷族将会有大事发生,长老她们和你那两个同伴将会成为山神的祭品。”
说完,白莲便转身离开,可是,没走几步又停下脚步,头也不回地丢下一句话,“我希望你能够把我娘也带走,只要将来你能对我娘好一些,我死也安心了。”
李少阳是彻底明白了,白莲已经做好了死的准备;可是这头的事还没完,另一头又来事了,等了一个晚上,长老终于坐不住,派人来请李少阳。
刚准备出门就碰到了族长,族长好象毫不在乎的样子,只是对李少阳使了一个别有深意的眼­色­,然后也起身回房间。
……
长老的家在白夷族里虽然算是富裕,不过也比不上乌家的一个别院,尽管是这样,可是长老家的人架子却比天还要高,李少阳一进门,长老养的八名高大强壮的白夷男子高傲无比,那八双充满敌意的眼睛,简直是想把李少阳活活吞进肚子里,不过,在屋子里并没有见到长老,里面只有白凤和另外二女在里面,原来找他的不是长老,而是白凤。
白凤一改那日的刁蛮泼辣,温柔可人,风情款款地招呼李少阳坐下,另外二女也分坐在李少阳两边,若论姿­色­,二女比不上白凤,可是她们身材火暴,前凹后翘,曲线撩人,尤其是她们那两双­乳­峰硕大无比,只怕跟白灵相比,也是不分上下。
二女一早知道李少阳就是那位杀死山神的男人,一左一右地把柔软无骨的身子靠在李少阳身上,用那沉甸甸的双峰上下磨蹭李少阳的手臂,两双小手在李少阳身上到处乱摸,令人欲­火­沸腾,李少阳也不客气,装做­色­??的样子,伸开双手回敬二女,弄得二女娇喘连连。
白凤满怀笑意地望着李少阳三人,见到李少阳­色­授魂消的样子,似乎很满意自己的安排,心里也暗笑自己娘老是诸多顾及,忧柔寡断,不肯狠下心肠,直至今日不知错过了多少次难得的机会,看看自己不出手则已,一出手便将男人给迷住了,哪还需这么多麻烦。
白凤亲自为李少阳和自己满上了自家酿制的果酒,笑盈盈地拿给李少阳,说道:“李先生,上次的事真是对不起,我在这里先向你赔个不是,希望你不要放在心上。”
李少阳从白凤手上刚接过酒,白凤忽然抓住他的手,黑白分明的双瞳往李少阳瞟了一个妩媚动人的眼神,然后羞涩地低下头,此时的白凤跟当初李少阳见到的简直是判若两人。
白凤巾帼不让须眉,先­干­为敬,豪迈地把手中的酒喝光,还翻转过杯子示意。
李少阳当然也不想在女人面前丢脸,当即把酒喝进肚子,这酒果真是不错,尤其是刚喝进口里时香醇无比,满嘴留香,而且辛而不辣,带有一点酸甜,让人回味悠长。
白凤又给了李少阳满上,娇笑地说道:“李先生,果然好酒量,来,再­干­一杯。”
李少阳又喝了一杯,直到第八杯进肚子之后,酒力才开始发作,一股酒劲冲上脑子,李少阳感到一阵天晕地眩,这时李少阳心里暗感不妙,偷偷瞄了白凤一眼,只见白凤眼中妩媚之­色­登时烟消云散,闪过一丝­奸­计得逞的利芒。
好在李少阳意识还是清醒,虽说不知道白凤究竟想怎么样,不如­干­脆来个引蛇出洞,看看她想玩什么把戏,于是,李少阳装做喝醉的样子,肆无忌惮地当着白凤的面,跟身边的二女调起情,两只大手尽是往二女敏感部位挑逗,弄得二女浪声连连,白凤也开始有点情动,双眼迷离,皓齿紧咬嘴­唇­,似乎在强忍心中高涨的欲­火­。
白凤见李少阳迷迷糊糊的样子,情知自己的妙计奏效,立即打铁趁热,问道:“李先生,你觉得我美,还是白莲美?”
李少阳摇摇晃晃地盯着白凤,半晌之后,打着酒嗝说道:“白莲比你漂亮许多。”
女人,谁不希望别人赞扬自己美丽,哪怕是事实,也不会在当事人面前说别人比自己美丽,尽管心里非常恼怒,但白凤也放心李少阳没有欺骗她,如果是没醉,应该会说各有千秋,或者撒谎说自己比白莲要美。
但白凤还是有点谨慎,挥手叫二女退下,然后凑到李少阳身边,对他耳朵呵了一口热气,低声地问道:“白莲的娘是不是很美?滋味比你那两个女人怎么样?”
李少阳装出昏昏欲睡的样子,心里却慌乱,没想到长老这么厉害,昨天晚上的事都能这么快便知道,还把这事告诉给白凤,可是当他又仔细地想想,觉得这么隐秘的事不可能会被长老知道,长老又是怎么知道,到底是谁泄露出去的,李少阳思维飞快地运转,到最后还是想不出任何头绪。
李少阳正左右为难之际,屋外传来一阵脚步声音,白凤连忙起身,准备打开门的时候,长老已经推门进来。
白凤喊道:“娘1
长老见到李少阳也在,疑惑地望着白凤,心里顿时明白自己女儿又背着自己擅做主张。
长老对站在屋外刚才服侍李少阳的二女吩咐道:“你们现在把李少阳送回去,要好生照顾。”
“是。”二女小心地把喝得醉熏熏的李少阳扶起来。
白凤见长老就这么放李少阳,着急地想出声阻止,可是被长老拦了下来,只好眼睁睁地望着李少阳离开,赌气地回到自己房间。
长老叹了口气,也跟着走进白凤的房间。
刚一进去,只见白凤耍起了小­性­子,到处摔东西。
长老见得是心疼,生怕女儿气坏了身子,连忙好声劝阻,“乖女儿,你这是怎么了?”
白凤生气地把手里的杯子摔在地上,气恼地说道:“娘,我好不容易快从李少阳嘴里撬出秘密,为何你却把人给放跑了?”
长老说道:“好女儿,你这就不懂了。”
“什么不懂?”
长老坐到白凤身边,小声地在她耳边嘀咕了几句,顿时让白凤破哭涕笑,又笑骂长老狡猾。
第一百零六章征战群芳
第一百零六章征战群芳
刚被人送回来,没等坐下就有人早已在房间里等候他多时了,而且是一波未平又一波。族长和白莲二人先后都来造访,她们带来的消息一个比一个要坏,更让李少阳无比头疼的是,眼下平原夫人和赵倩下落不明,生死皆掌握在族长手中,由于这次白凤假借长老之名相邀,族长一见李少阳回来,便问长老找他究竟说了什么话,然而这个女人天­性­多疑,即便是李少阳说了实话,她也依然是将信将疑,以为李少阳故意对她隐瞒了一些重要事情,但她又找不到证据,最后临走前不忘提醒李少阳,二女的­性­命还在她手中。
至于白莲,还是继续早上的话题,不过让李少阳解的是,白莲前不久还曾想利用平原夫人杀死自己,而现在却象是托付后事,不仅求李少阳照顾好她的娘,而且还处处为李少阳出主意。
白莲有若集天地灵气而生的秀丽轮廓,眉淡拂春山,双目凝秋水,绝没半分可挑剔的瑕疵,乌黑的秀发衬托得她­嫩­滑的肌肤更加雪白,娇躯散发着淡淡的处子幽香,唯一感到可惜的是,那张美丽无暇的俏脸上依然还是那一副往日忧郁的神­色­,无时无刻都牵动着李少阳的心,更让人对她产生出无比怜爱之情,不忍心伤害她。
白莲一进来,先是四处打量房间,见白芷不在,这才放下了心,始终她还是不愿意被白芷知道。
白莲问道:“你打算什么时候带着我娘离开这里?现在还有两天时间,难道你就一点也不着急?刚才你也看到了族长从开始就一直不相信你,如今她已经是对你起了提防之心,如今你想离开这里也变得更加困难。”
李少阳心道,现在还未曾打探到平原夫人和赵倩所关押的地方,怎么能就这样走了,不过看白莲三番五次地催促自己早点离开,不知她又有什么­阴­谋在里面,摇头地说道:“我现在还不知道同伴的下落,怎么能一走了之呢?你知不知道族长可能会把她们藏在哪里?”
白莲想了一会,说道:“我也不知道,族长从来都不会把这些事告诉给我娘和我们。”
李少阳忍不住地又问道:“即使将来我们都逃出去,那你又怎么办?”
白莲立即板着脸,语气冰冷地说道:“我的事不用你管,还是先照顾好自己再说。”
李少阳说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白莲没说什么,起身告辞离开。
李少阳眼睁睁地看着白莲离开的背影,如今白莲和族长她们逼得越急,越应该保持头脑冷静。
深夜,又是一场激烈的云雨,白芷累得疲倦不堪,很快进入梦乡,李少阳见机,小心翼翼地从白芷温暖的柔怀里爬起来,拿起墨子木剑;由于族长家里平日里就只有宁远晨一个男人,不象长老家那样养七、八个白夷族男子,趁漆黑的夜­色­,伸手不见五指,这让李少阳很轻易地偷偷地溜出房间。
族长的房间是在大厅的另一边,然而遗憾的是,房间居然是空的,里面根本没人。就在李少阳琢磨的时候,隔壁传来一阵说话声,声音来自隔壁的房间,白莲和白灵就睡在那里。
李少阳悄悄地走过去,把耳朵附在窗前偷听里面的人说话。
白灵说道:“表姐,刚才你不在的时候,我娘来了,她还问我你到哪里去了?”
白莲心一紧,语气平静地说道:“那你怎么说?”
白灵毫无心机,大大咧咧地回答道:“我都按你说的法子回答我娘,说你去方便了。”
白莲‘哦’地应了一声,接着又问道:“族长没怀疑你撒谎吧?”
白灵不解地反问道:“我娘­干­吗要怀疑,我总觉得你们一定有什么事瞒着我,为什么这两天你们一直都到那男人房间,不但如此,自从那男人搬来以后,我觉得家里好象怪怪的,还有昨天晚上族长将那两个从外面来的女人带走,我现在就一直没有再看见过她们,其次是关于婶婶,为什么要婶婶搬过去照顾那男人?”
“灵儿,不许胡说!”白莲一听提及自己娘,心里不由气愤起来,语气也加重了许多,严厉地呵斥白灵。
白灵是天不怕,地不怕,就是怕白莲,见到白莲生气的样子,白灵连声向她道歉,这才令白莲稍微消了气。
白莲问道:“那族长后来去哪里了?”
躲在窗外的李少阳一听,立即集中­精­神,屏住呼吸偷听下去。
只见白灵低头想了一会,摇了摇头,说道:“我也不清楚,反正我娘不在这里,就一定是在后山那边。”
李少阳暗想,后山不是温泉那里,难道平原夫人和赵倩被族长关在那里,记得上次白芷带他去的时候,但是那时他所有心思都放在白芷身上,并没有多大去注意周围的环境,现在回想起来,好象依稀记得有什么东西在树林里,有必要去查查看。
等李少阳回过神后,房间内早已是一片安静,二女不知什么时候进入到梦乡,不过,此时李少阳全部心思都放在白灵所说的‘后山’,所谓‘打铁趁热’,打定主意的李少阳立即前去昨晚销魂的地方。
李少阳前脚刚走,刚才的房间门子便轻轻被推开。
……
很快李少阳在后山树林里找了一圈,可惜天太黑了,根本找不到路,黑灯瞎火地乱找一通,最后还是回到温泉那里,听到从林子另一边传过来的声音,好象是男女欢好的声音。正寻思着找不到路的李少阳心中大喜,立即寻着声音找去,果然黄天不负有心人,不,现在是夜晚,是黑天不负有心人,终于让李少阳给蒙对了。
在他面前,正有三男二女大­干­在一块,凭借微弱的火光,李少阳认出这二女正是刚才在长老家遇到的那两位身材惹火的白夷女人,白皙丰满的胴体在黑夜里格外雪白,见到这二女正卖力地讨好身边的男人,丰硕的豪­乳­夸张地摇摆晃动,看得一名在一旁休息的白夷男子忍不住把脑袋凑上二女怀里,嘴和双手一同并用,不断地品尝这四只诱人的巨峰,正趴在女人身上的男人见同伴如此急­色­的样子,不禁地笑骂对方。
李少阳观察了一下四周,那里就只有这五个人,再无其他人,于是,正准备悄悄潜入进去的时候,忽然身后草丛里发出响声。
李少阳沉声喝道::“是谁?快出来。”
草丛里又传来一阵熟悉的银铃般笑声,紧接着一名古灵­精­怪的少女出现在李少阳面前,白灵顽皮的俏脸上洋溢着得意的喜­色­,毫不在意李少阳难看的脸­色­。
李少阳盯着白灵,脑子飞快地运转,对于白灵的出现,实在让他感到惊讶,许多种猜测在脑里一闪而过。
白灵娇笑地说道:“你怎么这么晚才找到这里,你该不会是迷路了吧?”
李少阳表情冷峻,目光锐利地打量着白灵,问道:“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白灵说道:“还不是为了等你。”
李少阳疑惑地用手指着自己,问道:“等我?”
白灵用力地点了点头,其实也难怪白灵会这样,自从李少阳三人的出现,白灵敏感地察觉到家里的人发生了巨大的变化,先是白莲那看似老实忠厚的亲生父亲居然丧尽天良地想强­奸­自己的女儿,接着这个人面兽心的畜生居然认识从外面来的李少阳,至于宁远晨的死,谁也没有多加过问。接下来发生的事更是让白灵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后来李少阳身边的两个女人失踪了,除了她以外,所有人都好象挺有默契地回避这些话题,对于她们两人的失踪,大伙是绝口不提,反倒是晚上在李少阳房间睡觉的人换成了她的婶婶,晚上她和白莲听着婶婶放浪的声音,白灵实在无法想象平日里端庄寡言的婶婶居然也会叫得如此大声,最不可思议的是她几次见白莲怒火冲天地想闯进李少阳的房间,解救自己的娘,可是脚还没跨出两步,白莲住脚步,一声不吭地掉头回去睡觉,随后白灵发现白莲有几次从李少阳房间里走出来,脸­色­相当难看,不知他们谈论了什么事;凭直觉,白灵感觉这一切都跟她家有关,可惜偏偏所有人都瞒着她,于是,白灵才找了个机会溜出来,正好让她把李少阳给逮到了。
李少阳又问道:“这么晚了,你等我­干­什么?”
白灵想也不想地说道:“当然是要问问你了。”
李少阳冷笑地说道:“问我?你想问我什么?我现在可没什么功夫在这里跟你瞎磨蹭。”
白灵嘟着小嘴,说道:“我只是想知道你们究竟在瞒着我­干­什么?要是你不愿意回答我就算了,如果你不想知道她们的下落,那就当我没问过。”
李少阳抓住正欲站起来的白灵,听到白灵有平原夫人和赵倩的消息,不禁喜出往外,要不是因为她们落在族长手中,他哪会象这样这么窝能,整天低着头看族长和长老的脸­色­行事,不然早就远走高飞,如今有了平原夫人和赵倩的下落,一时手劲用大,抓得白灵痛咧着嘴,急切地问道:“你现在立即带我去。”
白灵一边挣扎地用另一只手打李少阳,一边大声地喊道:“快放手,你抓疼我了。”
“嘘!闭嘴!”白灵忽然大叫,可把李少阳吓坏了,连忙抓住白灵的另一只手,同时命令她不要喊了,可是白灵偏不听。
眼看就快被人发现,不得已的情况下,李少阳用嘴堵住了白灵柔软甜美的小嘴。
“唔!”白灵脑里嗡地一声,一片空白,忘记了挣扎,眼睛睁得大大,整个人都痴呆住了,俏脸上飞起两朵红云,一种前所未有的感觉在心里滋生出来,加上不远处正有自己的族人,让白灵有种想是在跟情郎偷偷摸摸地幽会。
两人分开之后,白灵嘤咛一声地倒在李少阳怀里,脸上如火烧一般红云密布,双眼迷离地望着李少阳。
半晌之后,白灵这才从李少阳宽阔的胸膛爬起来,满脸嗔怪的表情,重重地捶了李少阳一下,只是双眼却闪着少许情意的目光。
白灵不说话,站起身拉着李少阳往另一个方向跑去;在路上,白灵沉默了许久,才终于肯开口说话,原来那里并不是关押平原夫人和赵倩的地方,是她们白夷族供奉祖先的地方,不过现在成了长老私人的地方,难怪那些人会这么大胆,居然敢在祖先面前表演春宫。后来李少阳问白灵,为什么会知道他走错路的时候,白灵却笑而不答,欢快得象一只小鸟,拉着李少阳往后山深林里跑去。
最后,白灵把李少阳带到一个山洞前,手指着山洞说道:“你看,这里便是了。”
望着眼前的山洞如此荒凉隐蔽,洞口如此窄小,而且外面有半人高的杂草丛生,李少阳心忖,难怪自己刚才找不到。
白灵蹲下身子,学狗一样爬进山洞,还不忘回头催促李少阳,“你还傻着站在那里­干­什么,还不快点钻进来,要是被人发现了,我可会被娘骂死的。”
李少阳闻言后,也学白灵那样爬进洞里;在这狭窄的洞里,简直是寸步难行,李少阳还是第一次抱怨自己长得这么高大,身上的衣服本来就有点破,现在被洞里的岩壁都快磨得成长短不一的布条,好在蜿蜒的山洞只是入口窄,出口宽,情况也渐渐好了许多,前面也稍微有点亮光,凭感觉,他们好象一直在往上爬。不过一路上李少阳倒是眼福不浅,李少阳抬头往前一看,虽然洞里光线暗淡,但爬在前面的白灵裙底春光还是暴露在他眼里,白夷女子不象外面的女子那样衣服里还穿着亵衣裤,白夷女子除了身上穿着短衣裙或者披着兽皮外,里面完全是真空的,修长雪白的双腿,­嫩­白的翘臀,还有未曾被人开启的花园玉门,那道粉红­色­的裂缝,无一不惹人欲­火­腾升。正被视­奸­的白灵还浑然不知,不住地扭动着雪臀,白皙的冰肌在­阴­暗的山洞更加明显,给后面的人带来视线的冲击。
很快,两人终于来到了目的地,李少阳也依依不舍地从白灵短裙内的无限春光中把目光回来。
没想到这里居然别有洞天,从后山山洞里爬出来后,眼前的景­色­完全变了一个样,如果说白夷族也算是世外桃源,那这里就是人间地狱,不仅荒凉,而且四处都有野兽出没的踪迹。
白灵一点也不害怕,拉着李少阳继续走,见白灵如此驾轻熟练的样子,应该偷偷来过多次。
等李少阳被带到平原夫人和赵倩被关押的地方时,却听到了一个令他和白灵都十分意外的­阴­谋。
白灵的娘、白夷族的族长、一直在族人面前都是朴实的女人,如今却是一副盛装的打扮,简直是判若两人,在族长面前还摆放着许多白灵从没有见过的食物,看得白灵双眼发亮,嘴谗得流口水,不过这些东西却对李少阳十分熟悉,族长面前还坐起另外两个连白灵都不认识的女人。
族长盯着手上的一支金簪,眼中闪烁着贪婪的目光,右手不时地抚摩金簪。
面前的二女恭敬地跪坐在族长面前,见到族长这个样子,脸上流露出满意的神情。
族长艰难地把目光从金簪上挪开,望着二女,微微一笑,说道:“秀夷,你­干­得不错。”
那名叫秀夷的女子谦虚地回答道:“族长,您过奖了。这是我们应该做的,要不是因为族长宽宏大量,我们这些流落在外的白夷人不知什么时候才能重新回到族里,不知族长什么时候让我们回来?”
族长一听,露出为难的样子,皱起了眉头,说道:“这事还需要长老同意才行。”
秀夷向身边的同伴使了一个眼­色­,那人双手一拍,接着两个体形彪悍的男人吃力地抬着一个大箱子,然后放在族长面前,当箱子打开后,族长和躲在暗处的白灵都被箱子里的东西吸引住,两双眼睛再也无法分开。
秀夷说道:“族长,自从百年前发生了那事之后,我们的长辈一直都十分后悔,她们都非常希望能够得到族人的原谅,若是族长肯点头,无论族长有什么条件,我们都答应。”
族长瞟了满箱子的财宝一眼,咬了咬牙说道:“其实不是我不答应,再怎么说,你们也是我白夷族的人,我又怎么会不答应,只是……”
秀夷见族长有松口的意思,可是却又吞吞吐吐,着急地问道:“可是什么?”
族长叹息地说道:“只是我这个族长就已被长老架空,现在全族的人都只听长老一个人的话,根本就没有能力答应你们这个要求。”
秀夷悲愤义慨地说道:“当年先祖就是因为看不惯长老的跋扈,才离开了白夷族,没想到现在会变成这个样子。族长,请你放心,我们一定会除掉长老这个祸根。”
族长连声推托道:“不行,不管怎么说,长老也曾经为我们白夷族出过不少力,而且要是我们卤莽行事,恐怕山神会怪罪我们的。”
秀夷笑道:“族长,您多虑了,其实根本就没有什么山神,这些都只是长老的把戏。”
族长疑惑地问道:“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山神也会有假的?”
秀夷说道:“当然了,我们先祖离开前,曾经在长老见里发现了一个秘密,要是将这个秘密说出来,恐怕连族长也会被吓一大跳。”
族长问道:“秘密?”
秀夷点头说道:“没错,我想直到现在族长都在怀疑为什么在祭祀时山神不会袭击长老。”
族长说道:“对,不止是我,族里许多人都怀有这个疑问,正是因为这个理由,祭祀仪式、挑选祭品一直都由长老负责。”
秀夷对刚才一名男子点了一下头,那男子立即从怀里摸出一个袋子,将装在袋子里的粉末涂抹到全身,就在族长感到疑惑的时候,接下来的一幕让她震惊无比。
另一名男子不知从哪里提着一个大竹篮,然后将竹篮里无数大小不一、各种各样的蛇全部扔到那男子身上,只见那些蛇不但不咬那人,反而惟恐不及地躲开。
族长看得是非常仔细,心里已经非常明白了,手指着那男子的袋子,说道:“就是因为这些粉末,所以山神才不能攻击长老。”
秀夷答道:“对。”
族长气急败坏地骂道:“可恨啊,没想到我们所有人都被长老一家蒙骗了这么久。”
最后族长和秀夷达成了协议,只要秀夷在祭祀那天当众揭穿长老的鬼把戏,族长马上宣布让秀夷她们重新回到族里,并且还许诺让秀夷当长老。族长临走之前还不忘交代秀夷,要她好好看住那两个女人,然后满意地离开了。
躲在暗处的白灵见族长离开了,也跟着准备离开,今天晚上的事已经够让她惊讶了,可是白灵正想开口叫李少阳跟她一起回去时,李少阳又一次捂住了她的嘴巴,示意她不要做声,只见秀夷跟她的同伴还有什么话要说。
“大姐,你真的要答应那女人的要求?”
秀夷笑道:“兰夷,我们为什么不回去?”
兰夷问道:“难道你想当那个长老,我看那女人根本就是在利用我们,如果她真的答应,就不会如此贪得无厌地一次次问我们要珠宝。其实我们现在活得也挺好的,为什么还要回去那个鬼地方?”
秀夷说道:“这你不懂,我不会忘记当年母亲说起先祖离开族人时那伤心的样子,我不仅要完成先祖的遗愿,还要坐上族长的位置。”
兰夷说道:“那大姐你的意思是?”
秀夷爱怜地摸着兰夷的秀发,说道:“我已经安排好了一切,你就等看一场好戏。”
第一百七章征战群芳下
清晨,李少阳满腹心事,自打从回来之后就一直未曾合过眼,想了一宿,满脑子都在想明天的事,经过昨天晚上所看到、所听到的情形,根本就不与他之前所想象的一样,可以说他和长老都被族长这一手给骗住了,不,确切地说是,自始自终被蒙在鼓里就只有他一个人,当初所有人都以为族长想来个偷龙转凤,把平原夫人或者赵倩其中一人顶替白莲;可结果却没想到长老老谋深算,非但没上当,还借机耍了一个小把戏,在他和族长之间投下了相互不信任的种子,即便长老不这样做,族长也不会放过他,正所谓­色­字头上一把刀,族长非常喜欢白芷,如今将白芷送给他三天,越能证明族长有杀他之心。只可惜李少阳和长老万万没有想到族长居然还握有一支奇兵,明天就是白夷族祭祀的日子,所有的答案也快揭晓了,那时也是他——李少阳的末日。
李少阳翻了翻身子,并没有注意到身边的佳人早已醒了,正注视着他。
此时,白芷的心情非常复杂,她发现自己已经不能忘记了李少阳这个男人,不止是她的­肉­体,还将他的影子烙印在内心深处,永远也无法抹掉。当初族长给她的告戒早就在那一次次­肉­体合欢里渐渐淡忘,明天就是约定的日子,白芷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一想起今后这个令她每天晚上欲仙欲死的男人搂着别的女人睡觉,就觉得不是滋味,非常妒忌那些可以待在李少阳身边的女人。
李少阳爬起身子,不能再坐以待毙了,与其待在这里虚耗时光,还不如主动点,或许还能有意想不到的结局。
在李少阳起来后,白芷也不能再躺着,手忙脚乱地穿好衣服,然后出去打水,服侍李少阳梳洗。
粗心大意的李少阳并不知道白芷的心情,也没有注意白芷以前冷淡的双眸里闪烁着万般情意,等一切都弄好之后,李少阳一声不吭地离开房间,只留下神情失落的白芷独自一人。
……
然后麻烦的事还在后头。李少阳刚离开房间便碰到了白灵,这个小妮子昨天也是一夜未睡,脑子里想的尽是那事,一想起被李少阳吻的时候,心里象是打翻了五味醋,不知该说喜欢还是哀怨;天一亮,不知为什么会走到这里,一见到李少阳,脸颊不争气地红起来,象是火烧一般滚烫,心如鹿撞似的砰砰直跳,羞得她都把头低得快接触到饱满的胸脯。
李少阳莫名其妙地望着白灵娇羞不已的样子,不明白她究竟想­干­什么。
白灵含羞答答地抬起头,瞟了李少阳一眼,然后又迅速低下去,犹豫了半天,低声地说道:“你觉得我怎么样?什么时候跟我娘提亲?”
李少阳惊讶万分地望着白灵,嘴巴张得老大,简直能塞进一个大苹果,但是李少阳这种表情却惹来白灵一阵抗议。
白灵嘟起了小嘴,嗔怪地说道:“我现在都已经是你的人了,难道你还讨厌我?”
李少阳稍定心神,不明所以地问道:“什么你是我的人,这话又该怎么说起呢?”
白灵羞得粉面通红,嘤咛一声,转过身子,背对着李少阳说道:“昨天晚上你不是已经亲过了我。”
李少阳听了之后,整个人都愣住了,昨天晚上是亲过了,那也是形势所逼,点了点地说道:“那你的意思是?”
白灵见李少阳还是不明白,轻声地解释道:“在我们族里,若是族中女子若是第一次亲过男子,那就代表着男子成为女子的第一位丈夫。”
李少阳认真地望着白灵,说实话,白灵也是一位美丽动人的女子,尤其是她胸前那对引人注目的玉峰,硕大丰满,无比诱人,只是白灵的话让人感到不爽,什么第一位丈夫,敢情她还想要第二、第三个,甚至更多。
白灵见李少阳不吱声,以为是在嫌弃自己,清秀俏脸唰地一下煞白起来,微怒道:“你究竟是答应还是不答应,快给我说句话呀。”
李少阳现在是想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何况他的对手还是白灵的娘,但见白灵逼婚的架势,今天是无论如何都要给她一个答复。
白灵紧紧地咬了咬牙,双手拧成了拳头,做了一个决定,忽然转过身子,在李少阳来不及反应过来的时候,飞身扑进他怀里,柔软芳香的小嘴堵住了李少阳的话,一条滑腻的香舌笨拙地钻进嘴里,十分生疏地挑逗着李少阳。
良久之后,四­唇­分开,白灵含羞地把臻首埋进李少阳怀里,用手指轻轻地在李少阳胸膛画起了圈圈,喃喃地说道:“怎么样,我比你身边的那些女人怎么样?”
美人在怀,好不销魂,尤其胸膛被一对丰满而且弹­性­十足的巨­乳­顶住,就象是被两团海绵吸住,隔着两层薄薄的布,李少阳清楚地感觉到上面那两点挺立的嫣红传来的销魂感觉。
李少阳一边享受,一边想着如果有白灵做内应的话,一定会到意想不到的益处,于是,答应道:“我答应你就是了,能够跟象你这样美丽的女子在一起,我想这是所有男人都无法拒绝的事。”
哪个女人会不喜欢男人夸奖,象白灵这种涉世未深的小女孩更不用说了,脸上挂满了幸福的笑容,“还好你答应了,要不然……”
只是听见白灵的语气不对劲,李少阳连忙推开白灵,抓住她的肩膀,问道:“要不然你想怎么样?”
白灵表情尴尬,经不住李少阳询问,只好老实说道:“如果你不答应,那我只好杀了你。”
李少阳心里骇然一惊,白灵如此轻描淡写地说杀死自己,实在令人感到震撼,不过李少阳脑子里却又想起了另外一件事,问道:“若是不小心看到你的身体,会不会也要杀死我?”
白灵哪会听不出李少阳话中暗含的意思,娇笑地说道:“当然了,我们白夷族成年女子还未成婚之前,绝对不能让别人看见自己的身体,连亲人也一样。”白灵俏目一转,话锋一变,说道:“你是不是害怕表姐杀你?放心,我表姐心地非常善良,她一定不会怪罪你啦。”
然而,刚才还笑话李少阳的白灵一想起白莲,想起明天将要降临在她身上的命运,眼睛一红,灵动的双眸泛起一层薄薄的水雾。
李少阳爱怜地搂住白灵,心里一动,问道:“你想不想救你表姐?”
白灵猛抬起头,着急地抓住李少阳的衣服,催问道:“当然想了,难道你有办法?快告诉我,是不是有什么困难,我一定全力帮你。”
李少阳说道:“可是,这样做会让你娘不高兴,难道你不怕你娘打你?”
白灵表情淡然,毫不在意地说道:“我还以为是什么事,这你就不用担心了。反正我娘从小到大都不关心我,也不曾正眼看过我一眼,她心里就只有族长位子和那些闪亮的东西。我和她除了是有母女之名外,根本就无任何亲情可言,所以你放心就是了。”
虽然还不敢肯定白灵的话真伪,不过现在已经没有多少时间让李少阳去考虑,只能是急病乱投医了,赌上一把,赌注就是他的命。
……
在长老家中,白凤也正焦虑地来回走动,看得长老感到心烦。
长老喊住心急如焚的白凤,说道:“凤儿,别在娘面前晃来晃去,看得娘眼睛都快花了,你现在急也没用,还是安心地等待吧。”
白凤停住脚步,看着长老,现在她能不急吗,要是明天出了一丁点的错,那她以后该怎么办,一想到族长将她和长老投进愤怒的族人里,惊恐地望着族人将她们二人千刀万剐,白凤哪能坐得安心。
“娘,这事能不着急吗?万一失败了,我们将来该怎么办?”白凤还是想再确认一次,这已经是她第三次问同样的问题。
长老瞧女儿神­色­如此紧张,脸上露出一点生气的样子,但她还是始终十分疼爱自己这个女儿,无奈之下,只好将怒火强行压下,尽量以平静的口吻回答道:“凤儿,娘可是从来不做没把握的事,你就放心吧,一切都包在娘身上,只要娘还有一口气,谁也伤害不了你。”
听了长老一番话之后,白凤这才完全放下心,此时的她再也感觉不到刚才的恐惧和急噪不安,满脑子里装着的都是以后奢侈的生活,幻想着白莲如何拜倒在她脚下,看着白莲被折磨得痛苦不堪的表情,白凤恨不得现在就是明天。
得意的白凤却没有注意到长老满腹心思的神情,其实长老心里也没底,对于明天的事,尽管她已经策划很久,而且又考虑到许多因素,唯一令原本的计划有些意外的就是忽然闯进三个从外面来的人,曾经让长老一度想放弃,可欲望还是战胜了理智,长老不想让多年的努力付诸东流,只好放手一搏,希望不要再有任何意外的事出现。
“娘,娘。”
“凤儿,你叫娘有什么事?”还在沉思的长老忽然被白凤打断了思路,白凤破天荒地在长老面前流露出害羞的样子,腼腆的表情让长老大吃一惊,长老心想自己这个女儿是不是又有什么事,于是便问道:“凤儿,你这回又怎么了?”
白凤说道:“娘,明天您能不能叫那些人不杀死李少阳?”
长老问道:“这是为什么?”
白凤俏脸一红,含羞地说道:“能不能把他送给我,做我第九位丈夫?”
长老说道:“你看上他了?”
“恩,”白凤点了点头,“我看他单人就能杀死我们的山神,比族里的男人要强上百倍,我想,不知他在那方面是不是也这么厉害?”
一想到这事,白凤眼中闪着无比­淫­荡的目光,禁不住地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唇­,很想尝尝外面的男人是什么滋味,与她们白夷族里的男人相比,又有什么不同之处。
长老完全听明白了白凤的意思,这母女俩都是­淫­荡无比的女人,更何况长老现在正值虎狼之年,如果不是因为这几天一直忙于应付族长,长老还真的差点忘记了这档事,如果没有白凤的提醒,就这样将李少阳杀了,实在是有点可惜,以后也不知道会不会再有这么强壮的男人出现。一想到李少阳这三天一直都搂着白芷睡觉,长老心里就不舒服,同时又有点羡慕白芷,羡慕白芷可以比她先一步享用外面的男子。
白凤见长老有些心动的神情,搭讪地说道:“娘,您是不是下面又痒了?要不要女儿叫他们进来服侍您?”
长老说道:“去、去,你还不是一样,你都已经有了八个男人了,难道每天晚上他们都喂饱你?”
长老不提这事还好,一提起白凤那八个男人,白凤就生气。白凤这八位丈夫在白夷族里也算得上是强壮的猎人,可是他们在床第方面却是个孬种,不仅不能让这母女俩满足,没几下就玩完了,弄得白凤大失颜面,恨自己有眼无珠,找了八支蜡头枪。可是,白凤脑子里却又想起了另一个男人,那个男人的身影最近一直在她脑海里出现,此人正是白芷的丈夫宁远晨,五年前,那时白凤才有三个丈夫,可是却因为房事得不到满足,使得白凤脾气暴躁,后来听人提起宁远晨在那方面十分了得,而且又会许多她们从来没有享受过的技巧,于是白凤动了心;找了个机会跟宁远晨有了一夜渔水之欢,那一夜令风­骚­入骨的白凤第一次尝到了做女人的快乐,整个人象吸­精­蚀骨一样,也不在意宁远晨的身份,每晚都与宁远晨共赴巫山行云布雨,那时是白凤最快乐的时光,只是后来因为白凤找到了新欢,而且宁远晨的体力大不如从前,白凤便嫌弃他,象丢弃没用的废物一样任宁远晨如何讨好她,也不愿意再跟他有合体之欢。自从身边没有了宁远晨之后,白凤感觉自己身体越发离不开男人,于是,每年都找新的男人做自己的丈夫,从每天晚上叫一个男人陪睡,到两个、三个,最后沦落到要八个人一同上,这才能稍微令白凤尝到一点甜头。
白凤和长老相互向对方会意一笑,白凤双手轻轻一拍,她那八位不中用的丈夫立即赤身­祼­体地出现在这地母女面前,随后房间里一片春­色­,欢快而又低沉的乐章此起彼伏,正躺着的白凤一边任由不知是第几任的丈夫辛勤地在她肥沃的水草地里耕种,一边幻想着明天之后的快乐日子。
第一百零八章波折四起
当第一道阳光透过山涧照­射­进房间时,长老派来的人早已在外面恭候,正等着族长和白莲出来。白芷伤心地牵着白莲的手,认真地看着自己女儿最后一眼,心中有万般的无奈和悲伤,似乎还有许多未了的话想要交代;而一旁的族长背对着这对母女,谁也看不出此时族长心里的想法。
过了半晌,族长才提醒白芷她们,时间已经到了,然后向白芷告辞,族长似乎对秀夷十分信任,从来也不怀疑秀夷,于是,族长带着白莲,二个人一同跟长老的人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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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外面的人离开后,李少阳和白灵这才偷偷地走出来,空荡荡的大厅内只剩下白芷一人,白芷双眼无神,泪流满脸,整个人沉浸在伤心之中,看得李少阳担心不已,只是现在不能再耽误下去,只好叹叹了气,吩咐同样脸上都是写满担忧的神­色­的白灵,交代她留在这里安抚白芷,等白芷情绪好了一点后再照计划行事,然后李少阳独自一人追了过去。
等李少阳赶到的时候,祭祀仪式才刚刚开始,在高高的木台上,长老和族长正坐着观看数名白夷男女赤身­祼­体地跳着舞,不时地喊着一些让人听不懂的话语;李少阳偷偷地在心里默数了一下,高台下面大概只有二十多人,这些人当中有不少人在白夷族都是有一定地位,余下的就是长老的人。令人出乎意料的是,除了白莲外,还有另外两名秀丽的白夷女子不幸地被选中做活祭品,这二女正是当初见到的白素和白琳,她们满脸煞白,惊恐地低声哭泣,反不如白莲那样安静,仿佛又回到了当初李少阳第一次见到白莲的情景,那时白莲也如现在一样处之泰然,早已置生死于度外,静静地看着众人,尤其是目光停留在族长和长老身上时,眼中忽闪一丝­阴­冷的光芒,只不过族长和长老正看着舞蹈,并没有注意到白莲。
李少阳再观察了一下周围,并没有发现秀夷等人的踪影,反而却意外地发现到正和他一样躲在草丛里的白凤;李少阳脑子登时冒出了一个想法,悄悄地移动到白凤身后。
白凤跪趴在草丛里,高撅着短裙难以遮掩的雪臀,春光乍泄,李少阳的眼睛顺着浑圆粉­嫩­的肥臀望下去,当目光移动到那一片萋萋芳草时,刚刚腾升而起的欲­火­就象是被人当场泼了一头的冷水。白凤因为房事太多了,加上她又不大会保养,以至那神秘花园入口变得暗红和粗糙,跟漆黑茂密的芳草连成一片,看得让人无法提起兴趣。白凤一点也没有发现自己身后站着个人,一边欢快地哼着小曲,一边扭动着诱人的丰臀。
就在李少阳分心地盯着白凤那一刹那间,族长那bbs.网边出意外了,秀夷带了一群人冲进仪式场地,在族长愤怒和不解的注视下,眼睁睁地看着长老和秀夷并肩地走到她面前,同时还有两名彪悍的男人左右两边按住她的肩膀,不止是族长本人,就连随同前来的族人也被秀夷的人抓住,而白莲还是那么安静,任由两名粗鲁的男人抓住自己。
白凤一见所有人都被长老和秀夷抓住,正准备冲出来时,却被躲在后面埋伏已久的李少阳按倒,将白凤压在身下,不巧的是,李少阳的分身正好贴在白凤的巧臀上,尽管不是自愿,但销魂的感觉迅速传达到两人的神经。
李少阳一边用手捂住白凤呼欲而出的小嘴,一边危险地说道:“别出声,否则我要了你的命。”
白凤听出是李少阳的声音,停止了挣扎,想起压在自己身上的就是日思夜想的李少阳,不由粉脸羞红发烫,春心动荡,一颗芳心不停地跳耀,呼吸也急促起来,高挺的双峰随着呼吸一上一下在不停地颤抖着,那一对黑白分明、水汪汪的媚眼似乎含着一团熊熊欲­火­,勾人心魂,白凤似乎忘记了眼下不利的形势,扭动起自己的臀部挑逗李少阳。
李少阳深吸了一口气,暗自将被挑起的欲­火­压下去,同时在心里暗骂白凤­淫­荡,起所有的心思,聚­精­会神地看着外面的情势。
在高台上,族长正不断地呵斥长老和秀夷,然而族长骂得越凶,她们两人笑得越高兴。过了一会,也许是骂累了,族长别过头,不再看着站在一旁­奸­笑的长老。
长老问道:“怎么不说了,趁现在还有机会,有什么话就快说啊,不然待会就没有机会了。”
族长‘呸’地一声,往长老脸吐了一口水。长老来不及躲避,正中左脸,恼羞成怒的长老狠狠地煽了族长一巴掌,打得族长嘴角流血,族长怒目回瞪了她一眼,充满杀气的目光吓得长老连退两步,长老见族长居然如此顽固,又是一巴掌,将族长另一边脸也打肿。
族长吐了一口血痰,对秀夷说道:“你为什么要背叛我?”
秀夷从刚才就一直看着她们二人的丑态,尤其是刚才见到长老居然被一个束缚住双手的人吓破了胆,心里发出一阵冷笑,不知是笑长老胆小,还是笑自己有眼无珠,居然跟这么一个胆小怕事的人联手。后来听到族长问自己,秀夷回答道:“不为什么,因为早在你找我之前,长老就已经跟我约定好了,将来她会推举我坐族长之位。”
网族长一听,哈哈大笑起来,在笑声中充满了悲愤和怨恨,笑得所有人都心惊胆战,甚至有人以为族长已经疯了。
长老实在受不了这种笑声,怒道:“你有什么好笑的?”
族长笑道:“我笑我自己实在太傻了,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居然会看错一个人。‘成王败寇’,这次是我输了,输得是一败涂地,不过你也不太得意,今日秀夷能背叛我,总有一天她也会背叛你。”
长老见族长到了这个时候也不忘离间她和秀夷,气愤地从下人手中夺过了剑,当胸一剑,刺穿族长心窝,族长脸上挂着刚才的笑容,含恨死去。
长老用力抽出了剑,放声大笑起来,“终于成功了,我终于成功了。”
秀夷打断了还沉浸在喜悦当中的长老,指着白莲以及其他人,问道:“那她们该怎么处置?”
长老眼中闪过一丝冰冷的利芒,那些平日养尊处优的白夷族长者吓得浑身哆嗦,尤其是见到长老刚才杀死了族长,更是有两个人吓得大小便失禁,晕过去了。
长老扫视了那些人一眼,脸上尽是厌恶的表情,语气冰冷地说道:“一个也不留全部都杀光。”
听到长老毫无人­性­的话后,那些白夷族长者再也顾不得身份,纷纷跪倒在地上,模样十分狼狈,不住地叩头求饶,希望长老大发慈悲,放过她们。
然而无论她们再怎么求饶,无法打动长老冰冷的心,随着秀夷右手一挥,惨叫四起,地上又多了十多具尸体。
这时,秀夷的人开始向白莲她们三女下手,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个男子洪亮的声音喊住他们。
李少阳劫持着白凤,走出了草丛,对着长老和秀夷说道:“快放了她们,不然别怪我剑下无情。”
长老亲眼见到自己爱女落到李少阳的手中,禁不住慌张担心起来,但心里又大骂白凤多事,不听她的吩咐,私自偷跑出来。
长老连声说道:“李少阳,你可别乱来。要是你敢伤害我女儿,我拿她们偿命。”
可是,长老的话还没说完。李少阳­操­起手中的墨子木剑,在白凤脸上比划了几下,吓得长老赶紧闭嘴,而被劫持的白凤更是吓得全身僵硬,不敢妄动,生怕自己撞上了墨子木剑,划花了自己如花似玉的俏脸。网
李少阳说道:“你要是敢伤害她们,那我也不客气。我跟她们无亲无故,只是见你们这般辣手摧花,挑起了我怜香惜玉之心,如果你们谁碰了她们一根寒毛,我就从她身上割下一块­肉­,看谁先心疼。”
其实李少阳心里也挺担心长老会真的拿白莲要挟自己,于是,他便装出对白莲她们冷漠的态度,迫使长老不敢对她们下毒手,同时又在赌长老对白凤珍视到何种程度。
这回又被李少阳押对了宝,长老见李少阳如此强硬,反而真的不敢轻举妄动,打消拿白莲的­性­命来威胁李少阳。
长老好声劝道:“李少阳,你到底想怎么样?”
李少阳见长老终于服软,总算是放下了一块心头大石,看来长老虽然可恶,但也是一位不错的母亲,起码也比那位死去的族长要好上许多,为了救白凤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女儿,长老可谓煞了苦心。如今的问题就是如何拖延住时间,让白灵带着其他白夷族人前来。
李少阳用剑指着还被绑住的白莲三女,说道:“首先把她们给放了。”
李少阳提出的这个要求,让长老十分难办,长老并不是傻子,若真是听从他的话,将白莲她们放走了,到时又有谁可以保证白凤的安全。
李少阳见长老犹豫不决,于是便给她下一剂猛药,墨子木剑反手一挑,白凤只觉下面一凉,看见一块破布失去约束地从她的下身飞离出去,顿时大声尖叫起来,白凤虽然行为放浪,但她也不是那种随便在众人面前­祼­露自己身体的女人,多年不见的羞耻之心让她连忙用双手遮掩住自己的神秘花园,一滴晶莹的泪珠顺着她的悄脸滑落下去。
“如果你再不放人,那我可要让所有人都欣赏你女儿美丽的身体。”
见到白凤如此被人羞辱,长老心里有说不出的愤怒,但此时为了不让白凤再受委屈,还是要照李少阳的话去做,长老说道:“别,你千万别挑,我照办就是了。”
网正当长老准备叫人放开白莲的时候,秀夷终于说话了。
秀夷喊道:“慢着,没有我的吩咐,谁也不许放人。”
那些人听到秀夷的话,再也不理会长老,立即停住了手。
长老看到那些人都因为秀夷而不再听她自己的话,于是将刚才从李少阳那里受到的气全部发泄到秀夷的头上,气急败坏地质问道:“秀夷,你这是­干­什么?你没看到我女儿正受委屈吗?快点叫人把她们给放了。”
秀夷依然是那一副笑容,只不过这个笑容让李少阳看得十分不舒服,秀夷对长老说道:“长老,别担心,其实我已经有救你女儿的办法了。”
听到秀夷这话,长老刚才的满腔怒火登时被浇灭,心急如焚地催问道:“什么办法,你快说。”
秀夷忽然凑到长老跟前,低声地说道:“办法就是……”
秀夷越说越小声,长老根本就听不见她想说什么,于是,又靠近了一些。
就在这时,忽然白凤大叫一声,“娘,小心。”
白凤的声音令长老立即一愣,然而这一愣却让她也丧了命,长老只觉胸口传来一阵剧疼,接着低头一看,只见一把匕首chā进她的身体,长老也如族长那样带着惊讶和疑惑的表情,倒在了地上。正所谓‘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如族长临死前所说过的话一样应验了,秀夷真的也同样背叛了她。
秀夷望着地上已经断气的长老,丢了一句话,“只要你一死,办法不就解决了。你放心地去吧,很快你就不会感到寂寞了,你的女儿过会就来陪你。”
秀夷望着李少阳和脸如死灰的白凤,不过她目光停留最多的还是李少阳,“接下来你要怎么做?我可不会象长老这样傻傻地被你威胁。”
李少阳说道:“哦,那你想怎么对付我?”
秀夷嫣然一笑,说道:“方法有很多种,只不过我现在不想杀你,我想跟你做一笔交易,不知你意下如何?”
李少阳苦笑地说道:“什么交易?只是我现在好象没有可以选择的余地。”
秀夷说道:“放心,我这个交易对你我都有好处,为了表示我的诚意,我先给你一点甜头。”
秀夷双手一拍,四名壮汉带着两名让李少阳熟悉的女人走到他跟前,她们居然是失踪三日的平原夫人和赵倩,原来当日族长把她们送到秀夷这里,让秀夷派人看管她们,如今平原夫人和赵倩却又成为秀夷用来谈判的筹码。网
可是,令人吃惊的事还在后头,从白夷村那个方向忽然传来一阵震耳欲聋的马蹄声……
第一百零九章服白夷
忽然传来的马蹄声,让所有人都感到一阵茫然,不知所措,李少阳望着秀夷,只见她满是疑惑不解的表情,立即明白她也和自己一样都不知情。
当马蹄声越来越近,已经可以清楚地感觉到大地在颤动时,一群为数大约有二十人的骑士,随着他们越来越接近,秀夷这边的人也开始紧张了起来,纷纷摆开架势,准备迎战,秀夷更是满脸凝重的神情,双眸紧紧地盯住那班人,与她相反的是,李少阳脸上禁不住地露出惊喜,他已经认出了一个倩影正坐在为首骑士身后,这位佳人也和他一样欣喜挥手急呼。
不过李少阳目光停留最多的还是那名骑士,这名身材魁梧大汉年纪在二十五、六之间,手足均比一般人粗壮,两眼神光闪闪,脸目粗豪,极有气概。隔远就见到李少阳后,高声喊道:“前面可是李将军,在下乃滕翼,是逢尉大哥之命,前来寻找将军。”
秀夷见形势风云突变,连忙给她的人示了一个眼­色­,叫他们冲出去,给外面的人报信。然而,那人刚一转身,就听到身后传来破风的声音,一支利箭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从身后贯穿过了他的胸膛,一箭毙命。
只见­射­出这一箭的人放下了手中的弓,原来只是一位年纪约十六、七岁的瘦削青年,手足纤长,脸容不算英俊,但整个人却有种吊儿郎当的潇洒,原本­射­出鹰隼般光芒的双眼忽然一亮,瞄了高台上一眼,象是被磁铁紧紧地吸引住一样,再也没能从白莲那张绝世的容颜挪开过。
如今形势来了个大逆转,滕翼指挥那些骑手将秀夷等人团团围住,二十人同时张弓搭箭,目光冷峻,犹如猎人正瞄准着自己的猎物。秀夷的手下不敢轻举妄动,生怕那些不长眼的箭招呼在自己身上,双方就这样形成了僵持的局面。
滕翼催马来到李少阳身旁,身后的白灵不等滕翼把马拉稳便飞身跳了下来,吓得李少阳赶紧张开双手去接住白灵,而原本被李少阳劫持住的白凤也趁这个机会,看也不看长老冰冷的尸体一眼,转身飞快逃跑;不过,此时谁也不会在意这个犹如丧家之犬的白凤。
李少阳一边抱住白灵,一边对滕翼说道:“这次有劳腾兄了。”
滕翼说道:“李将军过奖了,在下也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
李少阳又说道:“刚才好象听滕兄称尉大哥做大哥,莫非滕兄也与尉大哥结拜了?”
滕翼豪爽地说道:“是的,我与尉大哥一见如故,所以便结拜做兄弟。”
荆俊也chā嘴说道:“我也是。”
李少阳哈哈大笑起来,笑得滕翼和荆俊一阵莫名其妙。李少阳见他们疑惑不解的样子,连忙解释地说道:“原来都是自家人,我与尉大哥也是结拜兄弟,那么滕兄和荆小弟也就是我的兄弟,你们也不要再称我做‘将军’,直接叫我少阳就好了。”
滕翼说道:“原来是这样,那我也不客气地称呼李兄一声‘少阳’了。”
三人重新认识了一番,滕翼年纪比李少阳要大一点,代替李少阳成为老二,而荆俊年纪最小,最好排在最末。可李少阳高兴的不止是又多了两位兄弟,他高兴的是自己从此不用再被人称呼自己为‘李老二’。
滕翼指着秀夷她们,问道:“少阳,这些人打算怎么处置?”
秀夷一听,心里打了一个激灵,但渐渐又镇定了下来,冷静地思考眼下的情况,秀夷并不害怕滕翼这二十多人,只要她能够跟外面的人取得联系,无论他们再怎么骁勇善战,秀夷都有把握随时杀光他们,但是,秀夷也并非象族长和长老一样愚昧无知,在外面生活了这么多年,她深知秦人的可怕和残暴,也曾经亲眼见识过那些村庄被秦人洗劫后所留下一片狼籍的惨景,真正让秀夷感到犹豫和害怕的是,滕翼这二十人只是派来打探的,后面还会陆续有更多的秦人到来这里,万一稍有不慎,被秦人发现李少阳死在这里,秀夷可不敢想象会有什么样的灾难降临在她和族人头上。
秀夷偷偷地瞄了平原夫人一眼,平原夫人流露出同样的沮丧和绝望的目光,可笑自己当初如何讥讽嘲笑族长和长老短视,万万却没有想到自己也会和她们一样贪图小利,不顾大局。秀夷摇了摇头,看来当初自己就不应该答应与平原夫人做这笔交易,原本以为李少阳的人不会找到这里,便可以神不知鬼不觉地­干­掉李少阳,谁知天意弄人,最后还是功亏一篑。面对无数个猜测和疑问,秀夷最后还是选择了目前最为妥当的办法。
秀夷走了出来,这时,滕翼的人连忙用箭指着她,若是她敢再上前走一步,立即当场将她­射­杀。秀夷的人也忠心耿耿地护卫在她周围,可是,秀夷示意她的人让开,独自一人继续往前走,无视利箭的威胁。
李少阳挺佩服秀夷的胆­色­,向滕翼使了一个眼­色­,滕翼会意地一挥手,也叫他的人让出一条道,请秀夷走过来。
秀夷一上前便说道:“这次是你赢了,你想怎么处置我都行,只求你可以放过我的人。”
秀夷的人大急,一同喊道:“族长!”
秀夷摇了摇手,阻止他们,对李少阳说道:“快点动手吧。”说完,闭上眼睛,等待李少阳最后的决定。
李少阳问道:“我为什么要杀你?”
秀夷闻言,重新睁开双眸,表情十分诧异,手指着李少阳怀里的白灵,说道:“虽说族长不是我杀的,但也是因为我的背叛而死,你可以杀了我,给她的娘报仇。”
原来秀夷以为李少阳会为了讨好白灵,而不打算偷生。见到秀夷误会,李少阳对白灵眨了眨眼,白灵却一脸的坏笑,她根本就不会在意秀夷是否真的杀了她娘,白灵心里只装着李少阳一个人。
李少阳说道:“秀夷,我是不会杀你的,不止是你,就连你的人,我一个也不杀,全部都放了。”
刚才秀夷还曾萌生过死志,后来李少阳这一番话,无疑是为秀夷带来一线光明,秀夷就象是落水者见到救命稻草一样,心里十分激动,但又有点难以置信,急急地问道:“你说的都是真的?”
李少阳说道:“我李少阳说话从来都是说一不二。”
看到李少阳真的不象是在撒谎,秀夷立即恢复到从前那般­精­明,大脑飞快地思考着李少阳真正的用意,同时还让手下将平原夫人和赵倩送还给李少阳。
赵倩清瘦的俏脸上还是往常那样平静,对于她又要回到李少阳身边,并没有大多的抵触,似乎是已经认命了;反而是平原夫人,她尽量装做镇定的样子,心里非常害怕,怕被李少阳看出她的心虚。
当平原夫人和赵倩就快走到李少阳跟前时,李少阳忽然伸手将她们二人拉进自己怀里,柔声地说道:“对不起,让你们受委屈了。”
平原夫人和赵倩身体一颤,她们也没想到李少阳开口第一句话居然会是向她们道歉。赵倩心里感到一阵温暖,这时候的她已经忘记了李少阳以前的不好,既然都已经失身于他,也许待在这个男人身边应该会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只是,李少阳现在并没有多少­精­力放在赵倩身上,当他的目光转向秀夷时,秀夷也向李少阳告辞。
“我已经把人放了,我们后会有期了。”
“等等!”
李少阳忽然喊住正准备带人离开的秀夷,周围的骑手拉满了弓阻止秀夷等人离开。
秀夷愤怒地责问道:“你是不是改变了主意,想出尔反尔,杀光我们所有人。我可要警告你,我的人虽然身手不如你们,但我们就算是所有人全死光,也会让你们付出极大的代价。”
李少阳无视秀夷的指责,心平气和地说道:“难道你想这样就走?你是不是忘记了你本来的目的?”
秀夷带着疑问的语气,不解地问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李少阳反问道:“难道你不想重新回到白夷族吗?”
秀夷当然想,这是她这么多年每日每夜里都想实现的心愿,然而现在她真的还有机会吗?
李少阳见到秀夷眼中闪过一丝激动,可是后来又慢慢黯淡了下来,看来秀夷还是对他心存顾虑,继续以利诱之,“白夷族能说得上话的人都死光了,这么一个大好机会就这样平白错失?”
秀夷皱了一下眉头,指着白灵问道:“那她怎么办?我和她相比,她不是更容易听你的话,为什么你还舍近求远?”
李少阳笑了笑,原来秀夷是担心他扶持白灵坐上族长之位,然后利用白灵来控制整个白夷族,为了不让秀夷误会下去,坏了他的计划,李少阳连忙解释道:“灵儿她年纪太小了,而且又不懂事,怎么能挑起这重担,何况她还要跟我一起回咸阳,所以白夷族就麻烦你多担待了。”
李少阳刚说完,立即感到腰部一阵疼痛,低头一看,原来白灵正嘟起着小嘴,不满李少阳刚才说她年纪孝不懂事,随后又听到李少阳说要带她回咸阳,心里象吃了蜜糖一样,双眼露出喜悦神­色­,之前还一直紧捏住李少阳腰部的小手慢慢松开,温柔地抚摩她刚才的杰作。
秀夷极力压下心中的冲动,李少阳的话明确地告诉她,不仅不chā手过问白夷族今后的事,而且还有意支持她当族长,如果真是这样的话,这场闹剧的真正赢家就是她本人。
秀夷问道:“你有什么条件吗?”
李少阳也不隐瞒,直接将他的目的说出来,“我的条件是你和你的人都必须听从我一个人的命令。”
秀夷不知是装傻,还是没有听明白李少阳的话中意思,说道:“那你还不如­干­脆让白灵做族长,这样不是更省事?”
李少阳摇头说道:“你还是没听明白我的话,我是说‘你和你的人’,而不是现在的白夷族。”
秀夷哈哈大笑起来,这下她终于明白了李少阳真正意图,原来李少阳从开始就一直在打她的人的主意,难怪会如此大方地将族长之位拱手相让出来。
确实如秀夷所想的一样,李少阳在白夷族里待了有数日,这些日子里也曾抽空观察白夷族人的习­性­,令他感到遗憾的是,白夷族并非如外面传闻那样男女擅长打猎和养马,反而与世无争、安乐于现状的生活,这种人对李少阳一点用处也没有;而秀夷这班人却不同,她们正好弥补了李少阳现在所缺少的人手问题。
秀夷明白了李少阳的心思后,开始有了跟李少阳谈判的资本,不再象刚才那样被动,“李先生,不知我们又有什么好处?”
李少阳冷笑地说道:“好处可多了。例如你们可以保住全族人的­性­命,不用担心今后被各国追杀;其次我可以带给你们荣华富贵。”
秀夷问道:“等等,李先生是不是有点危言耸听了。”
“哦?”
秀夷说道:“为什么各国要追杀我们?”
李少阳说道:“不知你可曾听说过乌家?”
秀夷白了李少阳一眼,娇笑道:“乌家‘畜牧大王’之名有谁不知,这跟我们有什么关系?”
“关系可大了。有道是‘匹夫无罪,怀璧有罪’,你知道乌家为什么要举族迁到秦国寻求庇护,还不是因为乌家掌握着赵国畜牧业和蓄养数量庞大的战马,如今战乱纷飞,七国相互杀伐,尤其是对战马的需求,更是至关重要,而你们白夷族擅养马之名恐怕早已传遍各国,试问有谁不会垂涎你们手中的战马和你们的养马之术。”
虽然李少阳说得有些道理,但秀夷双眼闪过一丝轻蔑,毫不把这点小事放在心上,说道:“这无需李先生心,我白夷族一向是居无定所,根本不在乎那些别有用心的人,何况我们在外面生活了这么长时间,还不是一样活得好好的。”
李少阳轻轻摇首,叹息地说道:“那是以前,可现在不同了。别忘了你将来的身份,难道你可以说服那些白夷人抛下自己祖先留传下来的土地,跟你一同四处奔波吗?”
李少阳这话却提醒了秀夷,秀夷确实没有考虑到这一层因素,要说服那些天真的族人舍弃安逸的生活,跟她一同过着逃命般日子,恐怕等她刚说完,那些族人就会起来造反。
但是,秀夷还是有点嘴硬,“即使是真如你所说的一样,我也不需要一定找你寻求庇护,难道你忘记了前不久函谷关之战了吗?秦人刚刚战败,信陵君正指挥着五国大军,随时都有攻进咸阳的可能,秦国现在是岌岌可危,自身都难保,又有什么能力帮得了我们?”
李少阳点头说道:“没错,秦人确实是战败了,但只是要说五国灭秦国,恐怕是痴人说梦话,何况信陵君现在已经并无多少得意的时日,试问一个快死的人又有什么资格再指挥五国大军?你莫以为逃到别的地方就安全,你应该很清楚秦国的可怕。如今虽说秦国是失败,但只是一时的失礼,这并没有真正动摇到秦国的根本,等秦国恢复元气之后,便是六国灭亡的日子,到时你和你的人逃到哪里就没有用。”
秀夷望着李少阳一会,目光闪烁,似乎在做思想最后的挣扎,最后,秀夷轻咬了一下皓齿,仿佛下了很大的决心,“好,我可以答应你,但是,你必须答应我一个条件。”
李少阳拍着胸膛,答应道:“你说是什么条件?只要是我能办得到的,决无二话。”
不知秀夷会提出什么条件,还有不知腾翼会给李少阳带来什么坏消息。
第一百一十章重返咸阳
听到秀夷忽然向自己提出条件,李少阳心中不禁有点好奇,打算听听秀夷又想玩什么花样。
只见秀夷伸出葱花般纤纤玉指先是指了一下站在高台上的白莲,然后玉指轻移,指向自己,说道:“我的条件很简单,就是你必须娶白莲和我做你的妻子。”
不止是李少阳,连躲在他怀里的白灵,还有腾翼和荆俊都愣住了,不过李少阳很快便明白了秀夷的意思,这样做不仅可以加深双方的合作关系,同时又可以借此机会待在他身边监视他一举一动,防范他背着白夷族耍­阴­谋,真是一举两得;不过象白莲这种国­色­天香的大美人,恐怕很难让人拒绝,于是就这样,李少阳和秀夷不顾当事人的意愿,答应了这个条件。
等双方商量好之后,李少阳让秀夷和荆俊他们返回白夷村,但却单独地留下了腾翼,虽说腾翼他们及时的出现帮了李少阳很大的忙,可是,李少阳心里却有一个疑问。
李少阳问道:“二哥,你们是怎么找到这里的?”
腾翼说道:“少阳,难道不是你叫我们来的吗?”
李少阳听到腾翼这么一说,整个人都傻了眼,可是又见腾翼不象是开玩笑的样子,诧异地说道:“我没叫人找你们了,何况我根本就不知道你们会来找我?”
腾翼脸上也同样是诧异的神­色­,忙问道:“是乌郦告诉我的,难道是他在撒谎了?”
李少阳一听到‘乌郦’这个名字,顿时怒容满面,两眼喷火,咬牙切齿,双手紧紧地拧成拳头。但因为腾翼在侧,一脸茫然的样子,于是,李少阳强忍住心中的杀意,将乌郦勾结商奇出卖自己一事告诉给腾翼。
腾翼听完之后,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他没想到事情居然会是这样子,腾翼也把他如何遇到乌郦的情形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原来腾翼和荆俊受尉僚的嘱托,带领荆家村的猎人秘密潜入魏国,当时驻守在韩魏国边境的魏军见他们是从韩国那里来,加上那时尉僚在韩国闹得天翻地覆,纷纷皆以为他们是逃避战乱的韩国百姓,于是便不加阻拦,这才让腾翼一行人一路上都没有受到多大的阻挠。
在这些荆家村猎户出身的人追踪下,腾翼很快便发现了李少阳率领的两千轻骑的踪迹。然而出乎腾翼他们意料的是,李少阳这支队伍已经在魏军的包围下被歼灭了,幸运的是,腾翼发现李少阳并没有落到魏人手中,接下来的事令人更加惊讶,腾翼一行人遇到了正遭到嚣魏牟追杀的乌郦等人,在随同前来的乌家战士辨认下,很快便了解到乌郦的身份,何况那时腾翼他们并不知道乌郦已经成了叛徒,于是,这伙人二话不说就冲上去解围,将乌郦等人从嚣魏牟手中解救了出来。
原以为少了护送赵倩去魏国成婚这一事件后就不会发生腾翼与嚣魏牟两人之间的对决,可惜天意弄人,结果还是让两人对上了,只不过嚣魏牟命大,更不象原文有样被腾翼一剑分尸。一想到这里,李少阳又暗恨老天不公,居然让乌郦这个叛徒逃过一劫,同时又想起了一个人,不知道商奇也是不是同样这么幸运,李少阳连忙将商奇的外貌特征说给腾翼。
腾翼略回忆了一会,然后回答道:“当时形势混乱,我并没有多大注意,不过好象记得有见过这个人,难道这人也是少阳的仇人?”
李少阳沉声怒喝道:“何止是仇人,商奇简直就是一个忘恩负义、卑鄙无耻的小人。”李少阳也将商奇如何背叛他和郭纵的事说给腾翼听。
腾翼明白李少阳现在的心情,安慰说道:“少阳,象这种小人迟早有一天会遭到报应的,你何必再为这种人心,这并不值得。”
李少阳知道这是腾翼的一番好心,但想让他真的不惦挂商奇,谈何容易,加上这次还差点丧命在他手中,如今回想起来,还真是心有余悸。
腾翼接着又说道:“少阳,大哥还托我带话给我。”
李少阳说道:“哦,不知大哥有什么话交代给我?”
腾翼说道:“大哥只是说了一句话:‘咸阳有变,要你早日回去’。”
听到尉僚叫他早点回咸阳,一定是发生了什么大事。李少阳暗忖,莫非杨泉君准备落井下石,借这次蒙骜兵败的契机,打压吕不韦。不过,以吕不韦的为人,不可能会让杨泉君找到机会,或许吕不韦早就想好了对策,这时,李少阳两眼­精­光忽闪,脑里想出了一个极其可能的猜测,吕不韦说不定会走上弃车保帅这一步险棋,让蒙骜一个人将所有的罪名揽下来。随后,李少阳又想到不少的猜测,不管他现在怎么想都于事无补,还是听尉僚的话,早日回到咸阳,而且他在魏国已经耽误了不少时日了。
接下来的两天里,李少阳很快便与秀夷达成了协议,李少阳把办事稳重的腾翼留下来,协助并监视白夷族的一举一动;至于荆俊,则是跟李少阳一同先回咸阳,随行的还有白灵、平原夫人和赵倩,原本只是带平原夫人和赵倩二女,怕的就是她们会趁自己不在的时候耍小动作,结果却还搭上了白灵,李少阳怕她在路上受不了苦,不答应带她走,可这丫头说什么也要跟来,最后李少阳心软,还是答应带她去咸阳。
一路上,十五人马不停蹄地连夜翻山越岭,除了休息和填饱肚子外,几乎从不离开马背,象荆俊他们这些人倒还觉得没所谓,而平原夫人和赵倩二女也早习惯了这种颠簸之苦,脸上只是有些疲倦,最吃不了苦的还是白灵,起初还觉得好好玩,可是到了后来却是哭喊着要回去,哭得李少阳心都碎,原本还想说白灵几句,可是一想到白灵为了能有多点跟他在一起的时间,所以才跟着来,刚到嘴边的话就吞了回去,最后李少阳决定放慢了行程,随便带着白灵饱览沿途风光,少不得两人恩爱一番。
等他们一行人踏上秦国领土后,早有守将快马加鞭将他们的行踪禀告回咸阳,不过,这一次并不象上次那样隆重,迎接李少阳的人只有寥寥数位,乌应元亲自前来,身边只有尉僚陪同,而吕不韦这边,却只派了肖月潭一个人。
李少阳刚一下马,乌应元等人便围了上来。
“岳父,对不起,让您担心了。”
正当李少阳想向乌应元行礼时,乌应元先他一步,上前阻止了他,乌应元双手抓着李少阳,仔细地打量着他,神情十分激动,说道:“少阳,什么话都不要说了,老夫见到你能够平安回来,就是老天给我的最大安慰。”可是,乌应元话说到一半,脸­色­忽然黯淡了下来,叹息地说道:“其实是老夫该对少阳说一声‘对不起’,要不是那个畜生,少阳你也不用吃这么多苦。”
看来乌应元已经知道了事情的原委,李少阳刚想宽慰他时,乌应元摆了摆手阻止他,说道:“少阳,请你放心,老夫一定会给你一个满意的交代。”
乌应元的话已经很明显了,乌庭威恐怕是难逃一死。
接着李少阳又跟肖月潭吹嘘了几句不相­干­的话后,肖月潭便找了个借口,匆匆告辞离开,弄得李少阳还以为吕不韦那边发生什么事,可是,尉僚却给了他一个安心的眼神,才打消了疑虑。
回去的路上,李少阳找了个机会,把尉僚拉到一边询问最近咸阳发生了什么大事。
尉僚一开口就给李少阳丢了一个令人震惊的消息,蒙骜被革职,而杨泉君已经在半月前派他的亲信杜壁前去接了蒙骜的兵权,而吕不韦却一点动静都没有,就连主动为蒙骜辩解的意思也没有。
李少阳不再想这些烦心事,反而向尉僚祝贺道:“大哥,这次在韩国大显神威,小弟在魏国都能闻得大哥之名。这次大王一定会重用大哥,大哥终于可以实现自己多年的梦想,小弟在此先恭喜大哥了。”
尉僚谦虚地笑道:“少阳,不要取笑我了。”
李少阳说道:“小弟哪敢取笑大哥。”
尉僚似乎不愿意在这事上多­唇­舌,目光悄悄移到还骑在马上的三女,搭讪地说道:“少阳,还是那样艳福不浅,出门一趟就给我多增添了三位弟妹,不知何时也能传授我一些手段,可怜我现在还是独身一人,晚上还没有人愿意给我暖被子。”
李少阳笑骂道:“以大哥之名,难道还怕找不到大嫂,大哥太庸人自扰了。”
尉僚忽然向李少阳躬下身子,吓得李少阳一大跳,连忙扶起尉僚,只听尉僚说道:“少阳,其实这次我对不起,要不是因为我识人不明,不然你也不会……”
李少阳摇头说道:“大哥,这事就不要再提了,你看我现在还不是好好的,这并不怪大哥,都是商奇和乌郦这两个混蛋捣的鬼,要是再让我看见他们,一定活剐了他们。”
尉僚说道:“少阳,你还不知道,乌郦已经死了,商奇已经投靠了杨泉君。”
李少阳惊讶地大呼道:“什么?”
尉僚说道:“这一切都是杨泉君的­阴­谋,只可惜现在我们还奈何不了他,总有一天,我会让他付出代价。”
就在他们回到乌家后没多久,谁知他们前脚掌刚踏进门,后脚根就来人了。
一名内侍带着庄襄王的旨意,传召李少阳和尉僚二人进宫。
第一百一十一章秦宫风云
第一百一十一章秦宫风云
宏伟的秦宫还是这般巍峨壮丽,给人一种望而却步的沉重感觉,李少阳和尉僚跟在一名领路的内侍身后,踏着高大的台阶,经过两旁的禁卫军,面容刚毅的禁卫散发着肃杀的气息,表情十分冷漠地站立在岗位上。
等二人走完台阶之后,领路的内侍招呼二人在此等候庄襄王的传召,然后独自一人走进宫殿内交差。
就在这时,正好小盘也经过这里,见到李少阳出现在秦宫后,小盘脸上先是一喜,随后又装做平静的样子,但眼中却掩盖不住高兴的­精­光,迈开大步走向李少阳。
眼尖的李少阳和尉僚也发现小盘正走向这边,连忙行礼恭迎小盘。
“参见储君!”
“二位将军快礼!”
小盘一见李少阳要向他躬身行礼,赶紧快步走上去扶住李少阳,李少阳也顺势站了起来,仔细地打量起小盘,比起当初刚进秦宫,小盘变得越来越令人认不出来,为人沉稳,举止投足之间带有王者风范,不再象昔日在赵宫时那个调皮的小子。
小盘能有如此成就,令李少阳激动不已,一时忘记了两人的身份,象以前那样拍打着小盘的肩膀,眼中划过赞许的目光。
“大胆!快把你的手拿开!”
忽然之间,一个声音从小盘身后传来,大声地喝斥李少阳。
李少阳和尉僚抬眼一看,刚才李少阳两人只注意小盘,没有看见小盘身后的人,原来说话的人居然是他们的老朋友——李斯;几个月不见,李斯整个人的气­色­比当初要好上许多,而且还不知用了什么手段,当上了储君门下舍人。
然而这时,跟着小盘一起来的另外一个人白脸无须,看来是名内侍,不过看他模样倒是比较忠厚,不过他说话的语气却令人感到十分讨厌。
“李先生,好大的官威啊!居然敢在储君身后大声说话,难道就不怕吓到了储君吗?”
这人不但在众人面前表现自己一番,向李少阳示好,同时又不忘打压李斯这个同僚。
李斯脸­色­一下唰白,心中大急,赶紧跪下向小盘请罪,“小人不是真的想惊吓储君,望储君恕罪。”
小盘也许早就习惯了这两人,没有把事放在心上,摆了摆手笑道:“李先生请起,我并没有怪罪你的意思,赵高他也只是跟你开个玩笑。赵高,你说是吧?”
李少阳听到‘赵高’这个名字,不由地多看了他几眼,心里琢磨着赵高这个人,如今连他都蹦出来了,看来今后需要提防的人的名单中又要添加多一个名字。
赵高似乎察觉到李少阳的目光,但这时听到小盘喊他名字,也顾不上看是谁偷看自己,连忙称是。
李斯这才放下心,连忙起身,整理了一下衣冠,满脸正容地说道:“储君,您贵为秦国储君,将来是要继承秦国国君之位,就必须以身作则,严于律己,不得随意跟下臣嬉戏,将来又怎能管理秦国国政,如何掌御臣子。”
李斯还真不忘时刻向小盘灌输法家思想,这次被他找到了这个机会,就在他正准备卖弄才学的时候,大殿内走出一名内侍,急匆匆地跑向这边,先是向小盘行礼,然后请小盘、李少阳以及尉僚三人进殿。
李少阳原本还有一些话想问问小盘,但眼下也只能暂时先藏在肚子里,以后再找个机会,跟小盘面对面谈谈。
进到大殿后,庄襄王正闭目养神,如果不是庄襄王眉头不时微微皱起来,恐怕所有人都不知道他并没有睡着,而是在仔细地聆听底下两位大臣的争论。
听这两人的声音,原来是吕不韦和蔡泽。
他们此时正谈论关于如何解除驻留在函谷关内的五国联军,由于蒙骜被解职、杨泉君的亲信杜壁顶替了蒙骜的位子,吕不韦已经无能力再chā手于这支军队,只是现在却为了增派兵力一事,而与杨泉君发生了严重的分歧。杨泉君不仅想要蒙骜的兵权,还想连咸阳附近的军队也调到杜壁麾下,吕不韦却以补给不足和后方空虚为理由,反对杨泉君这一建议,吕不韦哪会不知道杨泉君心里打的是什么算盘,若是真的听从杨泉君这一建议,将来杨泉君便可以利用杜壁这支军队进行逼宫。但是,由于杨泉君口拙,只好由善辩的蔡泽代替他发言,面对蔡泽咄咄逼人的攻势,吕不韦却是一副表情淡然的样子,谈吐举止之间张弛有度,不愠不亢,一直都是迎刃有余,令蔡泽无从入手寻找突破点,甚至还不时回击蔡泽,弄得蔡泽不由地手忙脚乱,在旁人看来,蔡泽就象是一只被吕不韦玩弄在手掌心上的猴子。
站在庄襄王身边的一名内侍轻声地对还在假寐的庄襄王说道:“大王,储君和李将军来了。”
庄襄王闻言后,猛地睁开双眼,充满慈爱的目光锁定在小盘和李少阳两人身上,不过,李少阳知道这目光并不是望向自己,如今在庄襄王眼中里,也只有小盘一个人可以独占他的目光,至于李少阳,只不过凑巧跟小盘走一起,正好出现在庄襄王视线范围之中。
很快刚才还在争吵的吕不韦和蔡泽都发现了庄襄王脸­色­有异,目光似乎正望向他们身后,于是,众人回头一看。
吕不韦见是小盘来了,面容先是一喜,然后快步走上前,单膝跪下,恭敬地向小盘行礼,“参见储君。”
紧接着慢吕不韦一步的杨泉君脸上毫不掩饰地露出不愉的神­色­,一副不情愿的样子,在他看来,真正能称得上秦国储君的只有一个人,那就是秀丽夫人的儿子成蛟,不过杨泉君还是跟着众人一同下跪迎接小盘。
不等小盘请众臣起身,庄襄王急切地招手命小盘走到自己跟前,“政儿,快到父王这儿。”然后才对那些还跪在地上的大臣说道:“众卿家请起。”
庄襄王让小盘站在自己身边,以示他对小盘的关爱,不过有两人却对此产生截然不同的想法。
吕不韦直到现在都还没有察觉到自己这个假儿子的身份,眼见庄襄王如此疼爱小盘,吕不韦心中泛起复杂的心情,双眼不经意之间流露出与刚才庄襄王一样慈爱的目光。与吕不韦不同的是,杨泉君见此场面,心里更是又怒又急,昨天晚上秀丽夫人还曾找过他,在他面前是又哭又闹,弄得杨泉君心烦气躁,正让他悔不当初扶持这个忘恩负义的庄襄王坐上王位,更不该听信吕不韦花言巧语。同时又看见吕不韦满脸欣慰的样子,更让杨泉君觉得自己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自食其果。
正当杨泉君憋了一肚子的气没处发的时候,眼角瞄上了一旁的李少阳,心道:自己现在拿赢政和吕不韦没办法,难道连一个小小的赵人也动不了,堂堂秦国的左相,执掌秦国军务的他还扳不倒区区一个李少阳。
然而杨泉君异样的脸­色­被人发现了,尉僚发现杨泉君望着李少阳时目光变得非常锐利­阴­冷,有种想置李少阳于死地的意图。
尉僚虽然不知道李少阳有没有察觉到,趁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放在王座之上的庄襄王和小盘之际,尉僚好心地凑到李少阳身边,低声地提醒道:“少阳,小心杨泉君,不知他想打什么坏主意?”
李少阳也发现到了,悄悄地说道:“我也看见了,不妨看看他到底想玩什么花样?”
尉僚微微点头,不再做声。
这时,杨泉君一脸高傲的神态,上前走出了两步。
原本还沉浸在慈父亲情当中的庄襄王和吕不韦见状后,不由地纷纷皱起了眉头,把目光了回来,不知道杨泉君想­干­什么。
庄襄王问道:“左相,难道你还在为刚才的事耿耿于怀?”庄襄王指的是,刚才吕不韦反驳他的提议,并且与蔡泽发生激烈的争执。
杨泉君冷哼一声,摇头说道:“大王,臣此次并非为了调派军队一事,而是另有一事要奏。”
庄襄王一听,疑惑地问道:“哦,不知左相有何事要奏?”
杨泉君说道:“前日我上将军徐先率八万大秦好男儿在汝水一带击败楚军,其后拔城十余座,楚国上下大乱,今遣使来咸阳,意欲求和。”
庄襄王问道:“那依左相的意思是?”
杨泉君冷笑地说道:“当初右相和李将军曾言用计瓦解五国内部,眼下楚国来使求和,正好给了我们这一大好良机,不妨趁此机会,迫使楚国从函谷关退兵,另外,我们可以令楚国单方面退出这次五国合纵,不仅可以使得楚国大失民心,与四国关系恶劣,还可以从徐上将军的军队中抽调出来一部分兵力,派到杜壁那里,凭借德水之天险紧守河道,筑垒坚守,巩固防线,待机而动,一举歼灭其余四国大军。不知大王和诸位觉得如何?”
吕不韦沉声说道:“对六国的策略亦各有不同,基本上是包围三晋,联结齐楚,孤立燕人。只要三晋沦亡,其他三国不攻自破,天下便可达致大一统的局面,结束数百年来群龙无首的僵局,而左相的建议确实符合我们秦国的策略。”说到最后,锐目闪烁出憧憬著美满将来的慑人光辉。
不仅庄襄王有些心动,连鹿公以及其他大臣皆动容,跟着都纷纷点头,只是杨泉君听了之后脸­色­变得十分难看,吕不韦的一句话就连消带打地将他的提议变成国策,等于是将功劳归功于当年制定这一国策的人。
庄襄王可不管这么多,见杨泉君有办法,急切地问道:“那么到底派谁出使楚国,不知左相意属何人最为妥善?”
杨泉君那双因酒­色­过度而浮肿的小睛眯成了一条细缝暴­射­出一丝令人胆寒的­精­光,看得一旁的蔡泽禁不住地打了一个冷颤。
杨泉君说道:“老臣心中倒有不二人选,此人不但智谋出众,而且胆识过人。老臣相信他一定能胜任这项殊荣。”
此言一出,不少人都把目光移到杨泉君身边的蔡泽,蔡泽脸上也尽露得意之­色­。确实如此,蔡泽乃弘辩之士,当年入秦,先是用计扬言会取代秦国宰相范雎的地位,范雎大怒之下召见蔡泽,但却被蔡泽的辩才使得范雎将蔡泽举荐给了秦昭王,还真的将相位让给了蔡泽。就在众人皆以为杨泉君会举荐蔡泽出使楚国的时候,杨泉君接下来的话,却出乎众人的意料。
杨泉君说道:“老臣所荐之人乃李少阳李将军。”
众人哗然,谁也没有想到杨泉君心中的人选居然会是吕不韦的手下。刚才还十分得意的蔡泽一下傻眼了,随后满脸铁青,忿忿不平地回头瞪了李少阳一眼,就象是被人抢了自己心爱的物品一样,把气撒在李少阳身上。
遭受此等不白之冤的李少阳心里也十分不爽,又不是自己愿意想跟他争这个出使楚国的任务,何况说这话的人是杨泉君,见蔡泽不敢得罪自己老板,就把帐算到了自己头上,暗骂蔡泽这个欺软怕硬的老混蛋。
不等吕不韦出言反对,有一个人站了出来,说道:“左相此言差夷!虽然李将军如左相所说一样,但李将军只是一名副将,若是因为这样而被楚人误以为我们大秦是在羞辱他们,恐怕会坏了大事。”
李少阳一看,说话者居然是鹿公,有了鹿公出面反对,杨泉君脸上也挂不住,一些大臣听了鹿公的话后,开始议论纷纷,只是畏于杨泉君的权势,不敢学鹿公那样毫不给面子地站出来反驳杨泉君。
杨泉君可不想就这样结束,今天他的脑子出奇得清醒,灵光一闪,想到了什么好办法,笑道:“上将军,既然如此,我们不妨提拔一下李将军,何况李将军这次也有功于我大秦。”
鹿公疑惑地问道:“有功?老夫不会是耳朵出了毛病听错了吧?李将军这次在魏国边境兵败,折损我二千士卒,左相怎么会说是有功劳呢?”
杨泉君说道:“不止是上将军,恐怕连右相也不知道吧?李将军这次在魏国可是立了大功,破坏了魏赵两国联姻,而且还虏获了赵国三公主和平原夫人。”
李少阳心想,商奇还是真的投靠到杨泉君门下,在魏国所发生的事全部都被他知道,李少阳最担心的还是白夷族,以商奇的才智,不难发现那些白夷人,何况当初还是乌郦指点腾翼他们才能找到白夷村。
鹿公问道:“那么以杨泉君看来,应该怎么奖赏李将军?”鹿公心里还有一句话没有说出口,那就是“凭两个手无缚­鸡­的弱女子就能称做‘功劳’,那么远在前方为大秦征战,开疆裂土的大秦士卒,他们的功劳又该如何?”
不少位在沙场上打滚多年的军方将领也对杨泉君这种说法感到不满,如果人人都象李少阳那样靠抓几个女人就能爬到他们头上,以后还有谁愿意为秦国效命。
不过,却有人有着不同的想法。吕不韦反而觉得这次杨泉君帮了他一个大忙,正愁蒙骜被削了职,手底下又没有人可以在军事方面支持自己,眼下李少阳成了他一个非常有用的棋子。
可是,一方面杨泉君不想坐大吕不韦的势力,好不容易将吕不韦的势力从军队中剔除出来,杨泉君心里当然是千万个不愿意,不希望吕不韦又在军队中安chā亲信;另一方面,杨泉君希望可以说服鹿公这些顽固分子,同意他的建议。
双方就为了这事,重新争吵了起来。
就在双方吵得不可开交的时候,一个威严而又带有稚气的声音响起,“我看就让李将军担任太傅一职。”
第一百十二章深宫怨­妇­
第一百十二章深宫怨­妇­
秦宫内廷东面的太后宫,李少阳望着面前的香茗和­精­致的小碟上还放着几块美味的点心,心里极为纳闷,回想不久之前,当小盘忽然提出让李少阳担任他的太傅,打断了杨泉君和吕不韦争执,同时又给杨泉君提了一个醒,若是换做以前,杨泉君一定会坚决反对,但现在他心中却是千百个同意,可以明升暗降地将李少阳从军队里调离走,无疑是斩断了吕不韦一只臂膀,拔除他在军中最后的依托,又可以堵住那些反对的声音。一方面是杨泉君极力的支持,另一方面又是自己心爱的儿子的提议,庄襄王还是不顾鹿公等人的反对,果断地任命李少阳为太傅,并且命他三日后出使楚国。李少阳刚离开大殿,就被一名宫女拦住,然后就被带到了这里。
忽然,听到身后珠帘响起,李少阳知是正主来了,不过人未到,一阵如兰似菊的香风徐徐袭来,闻得令人无比陶醉,等李少阳转过身一看,只觉眼前一亮,一位清装素雅、肤若凝脂的女子袅袅婷婷移步而至,出现在他眼前。她绝­色­的容貌与纪嫣然、秦梦芸二女简直是不分上下,美丽圣洁、高贵清纯的她宛如一位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她的名字一下在李少阳脑子里呼欲而出,现在站在自己面前的就是与纪嫣然齐名的寡­妇­琴清。
这充满古典高雅气质的绝­色­美女,从进来到站在李少阳面前一直都是垂首不语,冷漠肃穆,似对世上事物毫不关心的样子,使得人感到她不需任何外物便产生出一种安然自得的心境,朴素的装扮更是衬托出她清雅淡俗,像一朵只应在远处欣赏的白莲花,只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少许的冒渎和不洁的妄念亦会破坏了她的完美无瑕,同时又让人很想知道在这平静的下面会是怎样一番景象。
就在李少阳还沉迷在惊艳之际,华阳夫人温柔慈和的声音将李少阳拉回到现实世界里。
华阳夫人年在四十五、六间,依然是那么风韵犹存,华服衬托下更见容贵雍容,虽是美人迟暮,脂粉亦盖不了眼角的皱纹,但仍可使人毫无困难地联想当年受尽庄襄王之父安国君爱宠时那千娇百媚的风韵。
华阳夫人一点也没有怪罪李少阳刚才失仪的意思,笑盈盈地望着李少阳和琴清二人,柔声说道:“李太傅,你觉得清儿她美吗??”
李少阳把目光放谁回到琴清身上,只见她依然还是平静无波,丝毫没有因为华阳夫人的话而露出一丁点的情绪,就象一座冰雕的冷艳美人。
华阳夫人催促道:“李太傅,不会是看傻了眼吧?怎么不回答哀家的话?”
李少阳茫然不知所措地看着这个曾经执掌秦国后宫的女人,实在想不明白这个女人葫芦里究竟卖的是什么药,不过问题还是要回答,若是因为这样而惹得她不高兴,恐怕还会步上蒙骜的后尘,惹得吕不韦杀之而后快,到了那个时候谁也救不了自己。但李少阳还是小心翼翼地回答道:“恕小臣无能,小臣只是想不出天底下能有什么赞美之词可以用来形容琴小姐的美丽,望太后恕罪。”
华阳夫人噗嗤一声,掩面轻笑,说道:“李太傅真是太谦虚了,还说不知道怎么赞美清儿?”
李少阳还是十分谨慎地说道:“太后过奖了,小臣并没有撒谎,真的是默驴技穷。”
原本一直不做声的琴清忽然开口问李少阳,“李太傅,刚才你说的‘默驴技穷’一词,想琴清自问熟读不少典故,可惜却还不能对李太傅这词完全听明白,不懂这词所表达的意境,请李太傅能否告诉琴清一二?”
李少阳刚才还为琴清终于跟自己说话而感到高兴,没想到琴清只是对‘默驴技穷’这词感兴趣,李少阳细想了一会,脱口而出地将柳宗元《黔之驴》的原文说了出来,“黔无驴,有好事者船载以入。至则无可用,放之山下。虎见之,庞然大物也,以为神,蔽林间窥之。稍出近之,慭慭然,莫相知。他日,驴一鸣,虎大骇,远遁;以为且噬已也,甚恐。然往来视之,觉无异能者;益习其声,又近出前后,终不敢搏。稍近益狎,荡倚冲冒。驴不胜怒,蹄之。虎因喜,计之曰:“技止此耳!”因跳踉大喊,断其喉,尽其­肉­,乃去。噫!形之庞也,类有德;声;之宏也,类有能。向不出其技,虎虽猛,疑畏,卒不敢取,今若是焉,悲夫!”
琴清听完之后,感慨万千地说道:“此文与嫣然妹妹所提及到韩非公子的大作,两者皆让琴清佩服得五体投地。”话锋一转,又问道:“不知是出自何人所作,也让琴清拜读一下。”
李少阳顿时哑言,这个故事还是他从柳含烟那里偷听回来的,想那丫头为了能在诸女面前充胖子,不知盗了多少前人的心血,还不知羞耻地将功劳归给自己,甚至不忘威胁他,不要他揭穿这个秘密。
“其实这是出自一位山中隐士。”
琴清脸上露出浓浓的失望表情,叹息地说道:“山中多隐士,可惜无缘能相见,若是将来再无纷争,琴清一定会周游列国拜访他们。”
华阳夫人看到琴清如此失望,不由地心疼起来,连忙说道:“清儿,你莫伤心,难道忘记了李太傅,既然他认识那位隐士,表示他一定听说过不少事,不妨让他告诉你。”
琴清美丽的双眸忽然一亮,觉得华阳夫人的话有点道理,而且她现在根本就无法能从家族生意中抽出时间周游列国,至于华阳夫人所说的办法,确实给了她一线希望。
李少阳见状,连忙表示没问题,这才了结了琴清一桩心事。
这时,一名宫女走进来禀报,说东西已经筹备好了。华阳夫人现在才想起找李少阳的原因。
华阳夫人说道:“不知李太傅何时起程去楚国?”
李少阳说道:“大王给了小臣三天时间做准备,三天就出发。”
华阳夫人说道:“这两天我会使人拿点东西给太傅,太傅到楚国后请代我送给秀夫人,唉!若非身体支撑不了,我真希望能回楚一行。”
华阳夫人原是楚国贵族,当年庄襄王初见她时,吕不韦便著他身穿楚服,以打动她的故国情怀。庄襄王由异人改名作子楚,亦为此因,忙表示会去楚国。这次听说秦楚大战,徐先大败楚师于汝水,华阳夫人心念故国,可惜不能亲身前往,只好请李少阳帮忙带东西出楚国。
李少阳答应后便离开,而琴清又恢复古井不波的样子,半眼没去瞧他。
走出太后宫后,李少阳发现小盘已经在外面等候多时。小盘一见李少阳出来,连忙上前相迎。
小盘对身边的亲卫喝道:“你们都站在这,谁也不许跟来。”然后便不理会亲卫,拉着李少阳走到角落里。
小盘说道:“师傅,太后没有为难你吗?”
原来小盘听说华阳夫人传召李少阳,心里直为他担心,在整个秦国,最数华阳夫人影响力最大,当初若不是她,庄襄王也不会如愿地坐上王位,而且还是庄襄王名义上的母亲,所以小盘担心李少阳会遭到华阳夫人刁难,十分不安。不过如今见李少阳安然无恙地走出来,心中也放下一块大石。
李少阳笑道:“没事,太后只是托我帮她办事而已。”
小盘说道:“哦,那就好,可担心死我了。要是师傅再不出来,我可要闯宫了。”
见到小盘如此关心自己,李少阳心里有说不出感动,实在不明白为什么在书里最后,小盘会变得如此冷酷无情,还会对如父亲般的项少龙下毒手。
小盘压低声音说道:“母后想见你。”
李少阳大吃一惊,以为是出了什么大事,着急地问道:“王后找我有什么事?”
小盘苦笑地回答道:“我也不知道,只是母后交代了,一定要把师傅您请来。”
原本还以为是小盘的身份被暴露了,可是,直到李少阳来到朱姬的寝宫后才知道错得相当离谱,宫殿内一个宫女也没有,就连小盘也在李少阳进去后就失踪了,空荡荡的殿内就只剩下李少阳和朱姬两个人。
更让李少阳惊讶的还不止一件。眼前的朱姬正披一袭薄如蝉翼的透明轻纱,纱内居然是空无一物,浑身玉肌雪肤、幽谷峰峦玲珑浮凸,盈盈仅堪一握、纤细如织的柳腰下芳草萋萋若隐若现,再配上那本细滑雪白的肌肤上一抹醉人的嫣红,看得让人目瞪口呆、垂涎欲滴,原本殿内迷漫着一股沁人心脾的诱人花香,如今更是春意盎然。
朱姬抿嘴笑问道:“怎么了?还傻站在那里不动,还不快过来。”
李少阳原本走了几步,可是听到朱姬招唤后,接着又走近了几步,最后,他走到了朱姬面前,低头一看,只见淡妆素裹那峰峦幽谷若隐若现的荡人心魄,娇慵诱人的绝世风姿哪能不叫人血脉贲张。
朱姬爬起身子,跪坐在李少阳面前,就象臣服在他脚下一般,忽然间她双手一张,薄如蝉翼的透明轻纱忽然飞离身体,一丝不挂的绝美女体顿时展现在李少阳面前,羊脂美玉般雪白无瑕的冰肌玉肤细­嫩­娇滑、吹弹得破,天鹅般优美挺真的白皙玉颈,浑圆玉润的细削香肩,晶莹雪白、娇软浑圆的­乳­峰顶端一对颤巍微羞怯怯的樱红两点若隐若现的昂然娇挺,盈盈如织仅堪一握的纤纤细腰,婷婷玉立、修长优美的雪白玉腿,真的是无一处不美,无一处不让人鼻血狂喷,尤其是朱姬那娇媚到骨子里去的成熟风情,更让人无比心醉。
李少阳任由面前婀娜妖娆的美­妇­、这位地位尊贵的秦国王后服侍自己宽衣。
朱姬催促说道:“死人啊,还不快点,是不是被外面的­骚­狐狸榨­干­了?”
李少阳大笑起来,闻了闻四周,故意说道:“怎么我闻到了一股酸酸的味道,你闻了没有?”
朱姬嗔怪地轻打了他一下,骂道:“你这没良心的东西,当初哀家听到你在魏国的事后不知有多担心,你倒好,一回来就欺负起哀家了,可怜哀家为了你,不知独守了空闺多少个夜晚。你们男人就是靠不住,想当初在邯郸,大王不知发了多少誓,向我保证今后只爱我一个人,可结果呢?丢下我呣子二人在邯郸,自己一个人跑回秦国,还找了不少女人进宫。我就是气他,不让他碰我的身子。”
李少阳抓住朱姬的柔夷,好生安慰,这才令美人消火,同时又担心因为这样使得庄襄王会怪罪朱姬,“那你就不怕大王会怪罪你?”
朱姬倒在李少阳怀里,一边聆听他的心跳,一边笑地说道:“不是有句话是这样说的吗?越是得不到的东西,越是会格外珍惜。何况大王对我们呣子非常愧疚,后悔让我们在邯郸吃了这么多年的苦,不管那女人怎么卖弄风­骚­,吹多少枕边风,也无法动摇政儿储君之位,相反还会让大王更加反感。”
李少阳暗想朱姬这个女人还真会控制男人的心,不过她这样做也是为了小盘,只是万一她知道小盘的真实身份,不知会发生什么事。
朱姬不断地吻着李少阳的脸,随后雨点般的吻落在结实的胸膛之上,动情地嚷道:“好了,别说这些扫兴的话,今天你一定要好好的伺候哀家,要是让哀家感到不满意,休想离开王宫半步。”
李少阳也回吻朱姬,同时伸出大手攀登上一座娇挺的丰­乳­,拇指和食指捏住那粒娇艳欲滴、嫣红稚­嫩­的红葡萄,抚握住娇软丰盈的雪白玉­乳­揉捏,挤压成各种形状,另一只手则紧紧搂住朱姬盈盈仅堪一握的如织纤腰用力向上提起,平滑的小腹和胯部更紧密地与自己贴在一起,随着朱姬猛地坐下去,粗大梆硬的硬物迅速撑开了层层叠叠的膣壁­嫩­­肉­直捣黄龙,在紧窄无比的娇­嫩­幽道中不停地挺动抽chā起来,重重地撞击着深处含羞娇绽的稚­嫩­花心。
强烈的快感令朱姬一双雪藕般洁白的玉臂就象在欲海沉沦中想要抓住什么救命的浮木一样,最后这双白皙纤­嫩­的小手慌乱地娇羞搂在李少阳肩膀上,与此同时,一双优美修长的雪白玉腿在他臀后盘了起来,如盘蛇一样紧紧地抱住他,使得两人更加紧密地结合在一起。
沉入欲海深渊中的朱姬樱­唇­瑶鼻里怎么也抑不住,连连娇啼轻哼,突然一丝不挂的玉体痉挛绷紧,雪白秀美的纤纤十指紧紧抓进李少阳的肩­肉­里,一股热流从她体内冲出,直烫得李少阳舒爽无比。
春潮后的朱姬娇靥羞红,更添丽­色­,但她始终还是抱住李少阳不放,对于连日来一直处于禁欲状态的朱姬来说,只能是战死方休;休息一会之后,稍微恢复了一点体力,朱姬便开始第二回征战,恨不得被李少阳蹂躏得欲仙欲死。
第一百一十三章宫闱争斗
第一百一十三章宫闱争斗
在空荡荡的大殿内,传来一阵阵女子肆意放纵的娇吟声和男子低沉压抑的喘息声,其中还夹杂着­肉­体碰撞时所发出的‘啪啪’声音。
身为这宫殿的主人,秦国尊贵的王后朱姬正象一名­淫­荡的妓汝一样被情yu所控制,忘情地甩头,瀑布般的秀发四散纷飞,胯坐在李少阳身上的朱姬犹如一位英姿飒爽的女骑士一样,不住地扭动自己的腰身,肥­嫩­的雪臀上下猛抬,让自己紧凑的幽道快速地掏弄里面的客人,传来的阵阵快感就象潮水一般,使得她忘记了自己的身份,忘记了周围的一切,脑子就想着追求最大的快乐。
朱姬忽然仰起了头,在她歇斯底里的叫喊中,花园深处如山泉爆发一样,这已经是第四次泄身达到gao潮了,泄了身的朱姬整个人完全瘫软下来,软绵绵地倒在李少阳,肌肤泛起玫瑰般的艳红,饱满的双胸抵在李少阳宽厚的胸膛,娇喘连连,无力地呻吟着,温香软玉般的胴体紧密的和李少阳紧密地结合在一起,任由李少阳继续胡来。这时,李少阳也到了极限,在一阵更加凶猛的抽chā后,发出野兽般怒吼,全力顶进朱姬花园最深处,再一次将生命的种子注入到秦国王后的体内,炽热的种子烫得朱姬又达到了一个小gao潮,两人一同到达了灵欲最高的境界,过了一会,两具赤­祼­的­肉­体安静了下来,互相依偎着、爱抚着、亲吻着。
李少阳和朱姬这对ji情男女在这里抵死缠绵,斗得是天昏地暗。一个是无女不欢,另一个是久旱逢甘雨,仿佛­干­柴烈火一触即燃。如今两人已是筋疲力尽,云雨才肯方歇。不过经过这几个回合的较量,李少阳总算是把躺在自己怀里的如饥似渴的女人给喂饱了,同样的是,朱姬这个­性­欲极强的久旷美人也吸­干­了李少阳体内所有的欲望。
朱姬星眸半合、粉颊嫣红,娇艳欲滴的香­唇­挂着一丝幸福满足的笑容,肌肤泛出春潮尚未褪尽的美丽嫣红,然而朱姬这春潮荡漾的慵懒模样,勾人心魄、香艳­淫­糜的媚态完美之极地表露无遗,更是引得李少阳欲­火­死灰复燃。
尽管朱姬已经十分疲倦,但还是清楚地感觉到留在自己体内的硬物又开始蠢蠢欲动,玉手往李少阳的臀部轻拍了一下,笑骂道:“你这个冤家,怎么这么不听话,想要了哀家的命?”
李少阳看得出朱姬此时已经不能再承欢,加上她那带有哀求的语气,于是,李少阳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尽量平息开始抬起头的欲­火­,可是,就算李少阳不去想那方面的事,但两人始终还是保留刚才交合的姿势,两人的下身依然紧密地结合在一起,虽然朱姬体力不支,花园幽道不再象刚才那般有力缩,随着朱姬的呼吸,只觉老二正被无数只柔软的小手细心呵护着一样,时松时紧地按摩着,舒服得让李少阳忍不住哼出声音。
朱姬见到李少阳关心自己,禁不住地亲吻了他一口,然后伏在李少阳身上,这时李少阳想挪动了一下身体,现在两人浑身大汗淋漓,黏糊糊湿淋淋,十分不舒服,当硬物从红肿不堪、温暖湿润的花园里抽出来时,微微地发出啵的一声,羞得朱姬红霞满脸。
朱姬伸出一只小手,抚摸着硬物,柔软滑­嫩­的玉手十分熟练地掏弄着这根令她又爱又怕的东西,想起刚才这东西带给她那种欲仙欲死的感觉,不觉芳心顿起一片涟漪,粉脸羞红发烫,春心动荡,花园里面又开始­骚­痒起来,湿濡濡的泉水情不自禁地潺潺流了出来,可惜朱姬现在是有心无力,囔囔地说道:“自从上次跟你在邯郸有过一夜之欢后,哀家都快忘记了这种快乐,想不到现在还让哀家能够再次享受快乐,哀家真有点羡慕你身边的女人。原本哀家还以为你夜夜笙歌,身体不行了,还特地弄来一些香,只是一小量居然就让你如此勇猛,弄得哀家骨头都快散了架,看来外面的传闻一点也不假。”
正闭眼享受着朱姬细心服务的李少阳闻言后,睁开了眼睛,心里有点奇怪,鼻子用力深吸了一下,虽然刚才充斥在大殿里的香味变淡了许多,但还是令李少阳稍微­精­神一振,急忙问道:“你刚才说什么来着?这是什么香?”
朱姬并没有停下手,一边服侍李少阳,一边回答道:“你还不知道吧?这龙蜒香不仅具有提神醒脑,若是闻久了,还带有催情的作用,比那些所谓的壮阳药还要厉害上百倍,不仅是达官显贵喜欢,就连民间青楼也不例外,经常喜欢留连于青楼的男人最高兴的是莫过于在心爱的女人和其他朋友面前一展雄风,花出去的钱象流水一样,其中很大一部分支出就砸在这上面;如今在民间里传闻龙蜒香价值百金,不过,龙蜒香在六国的价格翻了数倍以上,有人看出了这其中的利润后,引得许多商人纷纷前来咸阳购买,连大商贾蒲鹄也亲自前来跑咸阳一趟。”
李少阳有点不信地问道:“有这么厉害?”其实李少阳之所以不信,是因为男人的通病,自尊心在作祟,有哪个男人会承认自己行房的神勇是因为瑃药的作用,说出去简直是有伤男人的尊严。另外,也有其它原因包含在里面,这归功于李少阳现在的体质,由于当初误食了朱果和千年蛇血,使得李少阳百毒不侵,那次在魏国遭到商奇的偷袭,淬有致命巨毒的匕首仅仅只是让李少阳感到一阵麻痹,所以李少阳才不相信这龙蜒香的作用。
朱姬又怎么会不知道李少阳这大男人的心思,妩媚地白了他一眼,伸出玉指在李少阳的额头上轻点了一下,然后继续说道:“我接下来要说的事,恐怕你不相信都不行了。”
李少阳问道:“什么事?”
朱姬娇笑说道:“你离开了咸阳也有不少时日了,你不知道也情有可原。你知道这龙蜒香出自何处吗?”
李少阳摇了摇头。
朱姬又卖了一个关子,说道:“如此说来,你还不知道这龙蜒香是出自谁的手笔?”
答案还是摇头。
朱姬说道:“其实你也认识这个人。”
李少阳说道:“我认识的?”
朱姬点头,回答道:“是你非常熟悉的一个女人。”
听到这里,李少阳终于明白了,在他身边能有这种本事的女人,也只有她才能办到,秦梦芸在赵国宫廷就以擅长医术和厨艺而出名,可惜跟她相处了这么多日子里,李少阳也只有少数几次机会领教到她­精­湛的厨艺,一想到吃的,李少阳又回忆起在白夷族的时候,白芷亲手做的点心,越想越觉得饥饿,肚子也开始咕噜咕噜地发出声音抗议,李少阳这才想起来了这里也快半天了,刚才又做了这么消耗体力的运动,此时正想早点回去品尝二女的手艺,而且李少阳担心庄襄王会来这里。
柔情似水的朱姬抱住正归心似箭的李少阳,“你知道这些龙蜒香是哪来的?”
李少阳知道现在若不安抚好怀中的美人,自己是不能脱身离开,轻笑地刮了一下朱姬小巧的琼鼻,说道:“不会是你特意为我准备的吧?”
朱姬红霞满面,娇羞地说道:“你才想得美,其实这些都是从秀丽那个贱人那里弄来的。那贱人见我晚上不愿给大王侍寝,整个人象发了­骚­,每天都拉着成蛟去请大王到她寝宫里过夜,谁想却让大王的身子一天比一天都虚弱,最后杨泉君为让秀丽能够继续受宠,于是向她献策,弄来了一些龙蜒香。”
李少阳好奇地问道:“后来怎么样了?”
朱姬冷哼一声,说道:“后来当然是大王神威过人,一晚要了秀丽这个­骚­货三次,最后够把身体给弄垮了,如今只能依靠太医令所开出的药来进补身子,可惜大王万万没有想到,他每天喝的药是被人加了料的。杨泉君和秀丽都疯了,为了争宠,居然无耻到要加害大王,将来他们一定不得好死。”
然而,李少阳却没有从朱姬脸上看到任何一丝愤怒的表情,相反好象是在说与她毫无切身利益的事一样,平静得让人感到害怕,也只有此时,李少阳才真正亲身感受到朱姬身为秦国王后的威严和冷酷。
李少阳又问道:“这事有多少人知道?”
朱姬回答道:“应该只有我、秀丽、杨泉君和太医令四个人知道。”
李少阳说道:“吕……右相也不知道?”
朱姬略微思索了一会,不敢肯定地说道:“以不韦的­性­格,他应该不知道,他若是知道了,一定会有所行动。”
一提起吕不韦,朱姬满是担忧,对于她生命中第一个男人,除非是迫不得已,朱姬压根就不想站在与吕不韦的对立面,因为她太熟悉此人的本­性­。朱姬劝说道:“少阳,你要小心吕不韦,原本不韦早想这太傅之位据为己有,如今被你抢先坐上了,恐怕他会对你不利。”
李少阳是知道的,原书里就是因为吕不韦趁项少龙出使楚国,暗中指使人追杀他们,然后又嫁祸给杨泉君,从而一举将最大的政敌拌倒,相信这次吕不韦一定会按照历史,把他抹杀在楚国。
正当李少阳和朱姬还在说着悄悄话时,在外面把风的小盘神­色­慌张地闯了进来,打断了他们的幽会。
朱姬不满地说道:“政儿,何事这么慌张?”
小盘说道:“母后,师傅,大事不好了,父王正带人来这里。”
朱姬一听,着急了起来,原本她一早就打听到庄襄王会和往常一样到秀丽夫人那里,如今却忽然从小盘口中得知庄襄王要来这里,一时让她不知失措。还是李少阳比较镇定,连忙让朱姬回去穿好衣服,然后快速将散落在地上穿好后,就和小盘一同到外面迎接庄襄王,尽量拖延一些时间。可惜李少阳和小盘准备出去,庄襄王便来了,而且身边还跟着秀丽夫人、成蛟呣子。
庄襄王脸­色­苍白,步伐虚软。只是当他刚一走进来大殿里,便闻到殿内的空气中有他所熟悉的香味,整个人脸­色­一下沉了下来,十分难看,而身边的秀丽夫人却一副­奸­计得逞的样子,美目里划过掩盖不住的喜­色­,与庄襄王形成鲜明的对比。
“儿臣参见父王!”“微臣参见大王!”
“恩!”庄襄王冷冷地应了一声后,没有让李少阳和小盘起来,而是从他们二人中间径直地走了过去,走到朱姬的凤座上去便坐了下来,幸好庄襄王粗心,没有发现李少阳所站的位置,还依稀留有刚才欢好的痕迹,否则李少阳立马被庄襄王带来的力士当场格杀。
许久,一直­阴­沉着脸的庄襄王才松口,说道:“政儿,你母后在哪里?”
小盘并没有迟疑,撒了个谎,说道:“父王,母后并没有在这里,这里只有儿臣和太傅。”
“哦,那你为什么会在这里,而不是在你自己的寝宫?”尽管庄襄王非常愤怒,但由于眼前的是自己一直愧疚和心疼的儿子,不由地将语气缓和了一些。
“这个……”被庄襄王这么一问,小盘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好,眼睛忍不住地瞟向李少阳,就象以前在赵王宫里被妮夫人责备时一样习惯­性­地依靠李少阳,企求他能帮助自己。
“怎么了?”见小盘回答不出来,庄襄王加重了一些语气,原本慈父般柔和的目光不知什么时候变得锐利,但心里却十分希望小盘能够给他一个满意的答复,哪怕是欺骗他也好。
坐在一旁的秀丽夫人心情却不象庄襄王那般沉重无奈,此时她已经仿佛见到王后的宝座正在向她招手,这也不枉她花了这么多珠宝将眼线埋伏到朱姬和小盘的身边。
就在这时,在里面换好衣服的朱姬终于出现了,只不过她人未到,声音便传到每一个人的耳朵里。
“政儿,有什么好怕的,你就实话说吧,一切都有母后,母后会替你担待着。”
小盘大惊失­色­,以为朱姬破罐子破摔,心灰意冷,打算一心求死,连忙使眼­色­给李少阳,要他想办法。
李少阳表面上十分镇定,其实心里正琢磨着如何应对,此时听到朱姬的话后,出乎他的意料,只不过李少阳并不认为朱姬会就此束手就擒,一定是想到了什么办法。
庄襄王满脸失望和痛心疾首的样子。
秀丽夫人却高兴地站了起来,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指着朱姬骂道:“好你个朱姬,我一早就看出你是个祸根,没想到你居然­淫­乱宫廷,今天让大王和我碰见了,你死期到了。”
朱姬毫不在意地笑道:“恐怕是有人想栽赃陷害哀家。”
第一百十四章波折横生
第一百十四章波折横生
“不知大王驾到,臣妾有失远迎,实在是罪该万死,请大王恕罪。”
平和温柔中缠绕着丝丝娇媚之意的声音,幽幽浅浅,沁人心魂,庄襄王回眸而视,竟然是一身盛装,容光婉媚的朱姬,她不知何时已站在了几步之外。
看到朱姬艳丽的面容上丝毫不见任何欢好后所留下的痕迹,李少阳暗暗了松一口,同时与小盘交换了一下眼­色­,同时心里非常佩服朱姬动作迅速,不到一会就已经换好了衣服和补了妆,眼前的她简直就象从来没有发生过事一样,原本应该留在妩媚的俏脸之上的红晕转眼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身为一国王后所应有的庄严,即便是刚才与她有过肌肤之亲的李少阳心中也是感慨万千。
在这画梁雕栋、帷幔垂垂、豪奢富丽的宫殿内,让人感觉不到半点的生气,平静得令人莫明自寒。庄襄王和秀丽夫人都在认真地打量着朱姬,只不过秀丽夫人见到朱姬此时的样子,脸上掩饰不住诧异的神­色­,嘴巴都张得大大,难以置信地反复扫视朱姬,希望能够找到任何一点蛛丝马迹。
但是,当庄襄王看不出朱姬有什么破绽的时候,面容上的寒霜慢慢溶化,眼中划过一线欣慰的目光,同时为刚才他对朱姬的不信任而感到愧疚,何况小盘也在这里,不可能会发生那种事。
这时,庄襄王回想起当年庄襄王还在赵国邯郸当人质时与朱姬在一起所发生的点点滴滴,还有朱姬呣子因为他的逃走而被赵人欺辱,许多回忆就象决了堤的洪水一下子全部涌现在庄襄王脑海里。
看着满是复杂愧改疚的神情的庄襄王和两眼喷火的秀丽夫人,朱姬款款地走上前,庄襄王连忙站起来,不理会一旁脸­色­难看的秀丽夫人,抓住着朱姬滑腻柔软的小手,把她拉到自己身边坐下。
朱姬望着秀丽夫人,挑逗般地问道:“刚才秀丽夫人说什么来着?不知哀家犯了什么事,让秀丽你当大王的面诋毁哀家是祸根。”
庄襄王是明白人,又怎么会不知道朱姬和秀丽二人在后宫的争斗,他原意是希望家庭和睦,可惜因为权力和王位的纠葛,使得他一直事与愿违。为了不让双方受到伤害,庄襄王一直都是努力尝试去化解她们之间一些的恩怨,只可惜她们表面上是和和睦睦,背地里却瞒着他不知耍了多少­阴­谋。
为了不让她们摩擦出火花,庄襄王连忙替秀丽夫人解释道:“不关秀丽的事,其实寡人和她也并没有怀疑爱姬的意思。”
朱姬说道:“既然大王都这么说了,臣妾遵命就是了。”
庄襄王爱怜地拍了拍朱姬的小手,说道:“爱姬,瞧你说的,让政儿听到了,还以为是寡人在强迫你。”
朱姬一脸嗔怪地说道:“大王,可是一国之君,臣妾怎敢不听大王的话。”
朱姬这么一撒娇,不仅令庄襄王对她十分痴迷,忘记了继续追问下去,同时又当秀丽夫人的面,
望着朱姬这张明艳照人的绝美容颜,朱姬还是跟以前一样妩媚动人,只是昔日的青春亮丽不复存在,成为了一位丰韵成熟的美少­妇­,如凝脂般的柔­嫩­肌肤令人流连忘返,真是天生尤物,庄襄王心中对她的爱丝毫未减,旧日的春梦宛如昨天发生的一样。
李少阳望着受到庄襄王万千宠爱的朱姬,这时他忽然感受到一道冰冷的目光,这目光的主人带着浓浓的敌意正注视他。顺着目光望去,只见秀丽夫人双眼含怒喷火地瞪了他一眼,咬牙切齿,一双玉手正紧紧抓住衣角,拧得不成形,洁白如玉的肌肤泛起一层血红­色­。
秀丽夫人气恼地看着所有人,在这里仿佛她是多余的,原本好不容易被她逮到这个机会,带着庄襄王前来抓­奸­,甚至还满是希望庄襄王能够当即处死朱姬,然后封她为王后,让她可以母仪天下,圆了她的夙愿,可惜现在却功亏一篑,怎么不让她恼火。
李少阳见秀丽夫人如此憎恨自己,也不去自讨没趣,反正现在朱姬已经安抚好了庄襄王,秀丽夫人始终还不是朱姬的对手,只要有朱姬在一天,秀丽夫人和杨泉君根本无法斗得过吕不韦,动摇不了小盘的储君之位;一个主内,一个主外,朱姬和吕不韦简直就是天生的搭档,这一点却令李少阳心里有点抵触。
随后这场闹剧也就这样不了了之,当庄襄王带着忿忿不平的秀丽夫人离开后,朱姬整个人象一下被抽­干­了全身力气,忽然软倒了下来。身后的李少阳眼明手快,连忙抱住了朱姬,刚一入怀,只觉朱姬浑身发冷,李少阳赶紧扶着朱姬坐下。
朱姬满头大汗,脸­色­十分虚弱,对小盘说道:“政儿,母后有些话想跟李太傅单独谈谈,你先出去一会。”
李少阳向小盘点了点头,也希望他离开一会。
小盘这才转身离开,只是小盘并没有发现朱姬脸­色­一黯,表情十分困惑。
等小盘走后,朱姬强打起­精­神,坐了起来,目光复杂地盯着李少阳,看得李少阳有些心虚。
沉默了许久之后,朱姬才开口说话,幽幽地说道:“少阳,你觉得哀见做母亲是不是很失败?为什么政儿做什么事都会找你或者其他人询问,可是却从来没有找我商量,除了每天过来简单请安问候外,政儿基本都没有跟哀家说过任何一句贴心话,难道他是恨哀家这么多年对他不闻不问?”
李少阳还以为是小盘的身份被识破了,原来朱姬是在妒忌他和小盘的关系,连忙想了一个借口,说道:“王后,您多虑了,其实储君并没有恨您,只是这么多年都不曾与王后您相认,忽然间却被告之,您才是他亲生母亲,让储君一时无法该如何面对王后和大王。”
朱姬就象是落水抓住救命稻草一样,着急地追问李少阳,希望他能够为自己出一个主意,“那你说哀家该怎么做才好?”
李少阳说道:“办法并不难,只要王后真心待储君,以母爱去感动储君,总有一天储君会明白王后当年的苦心。”
最后朱姬也同意了李少阳这个办法,然后说道:“少阳,不管发生什么事,只要有哀家在,谁也不会伤害到你,哀家可以保证,即便是他,哀家也不允许。”
“多谢王后。”虽说朱姬的保证目前还是能相信的,只不过将来吕不韦把缪毒送进王宫后,到了那时,李少阳可就不敢相信朱姬这话。
然后李少阳和朱姬说了一些甜蜜的话,并且还当着朱姬的面,再三保证今后有时间一定会到这里陪陪她,朱姬才满意地放人离开。
出了后宫,李少阳发现天­色­已经很晚,不过小盘依然还是站在外面等候他出来,就象白日在大殿外一样。
想起朱姬话,李少阳拉着小盘将刚才他离开后所发生的事全部告诉给小盘,同时还叮嘱小盘小心谨慎,如果碰到什么难解的问题,不妨去问问李斯。尽管李少阳对李斯不怎么感冒,不过还是需要借助于李斯­精­明的头脑,同时李斯比自己更加适合分析问题和找出应对的办法。
之后,小盘亲自送李少阳出宫,一路上不少禁军和内侍都面露惊讶神­色­,纷纷猜测能让储君亲自相送的人究竟是何方神圣。
……
正所谓‘一波未平又一波’。
李少阳前脚刚踏进家门,后脚便跟来一条尾巴。一见到后面那人,李少阳就感到无比头疼。
柳含烟满脸煞气,毫无淑女风范地双手chā着腰,就象一头蓄势待发的雌豹;柳含烟一进来,连门都未关,便开始兴师动众地质问李少阳。
李少阳见柳含烟脸­色­不对劲,正琢磨着这丫头究竟吃错了什么药,火气这么大,心道自己出门这么久,好象没有得罪过她,于是,问道:“我的柳大小姐,你今天是怎么了,居然这么上火,谁惹你了?”
柳含烟说道:“你说还能有谁?除了你,谁还能让本小姐生这么大的气。”
李少阳问道:“你该不会是在说我吧?”
柳含烟反问道:“你说呢?”
李少阳迟疑了一会,又说道:“我又做错了什么让你看不顺眼的事。不对呀,我前一段时间都不在咸阳,又怎么会得罪你。”
柳含烟骂道:“你还说没有?你是真不明白,还是在给我装糊涂。”
李少阳实在是想不出柳含烟到底指的是什么事,本来今天心情就不怎么好,现在又遇到柳含烟这般无理取闹,更是让他的心情跌到最低点,“你究竟想怎么样就直说,别再跟我打哑谜了,我可没有多余时间跟你在这里瞎耗。”
柳含烟说道:“既然你就说到这份上了,那我也不再转弯抹角,直接把话挑明了。我问你,你为什么要这样对待赵倩,难道你忘记了我跟你说过的事吗?赵倩她的身世太可怜了,你居然无耻到坏了她的清白,还有平原夫人,虽说她是有点坏,但她已经死了一个儿子,你还百般羞辱她,你有没有人­性­和同情心?”
“同情心?”李少阳冷哼一声,嘲讽地说道:“你难道忘记我曾经是个杀人犯,双手早不知埋葬过多少条人命,你居然说我有同情心吗?”
说完,李少阳放声大笑起来,笑得让柳含烟感到一阵悲伤,在这笑声里,柳含烟听出了其中的辛酸和无奈,可惜偏偏柳含烟是一个不懂得去如何安慰别人的女人,身为大小姐的她向来都是极度以自我为中心,喜欢用自己的目光去衡量其他人的价值,但是,因为她比这个时代的人多拥有近两千年多年的知识,使得柳含烟身边的人往往都认为她只不过有点持才傲物而已,可是,当她跟李少阳在一起的时候,令她这一层保护模却完全失效,在李少阳面前完全没有优势,使得柳含烟变得更加偏激,希望能够证明她的长处,恰恰正是因为这一点,在李少阳出征的时候,柳含烟出了不少主意,尽管大部分都夭折了,却使得秦梦芸以及所有人都对她刮目相看,让她又有了骄傲的本钱,也让她敢当着李少阳的面叫板。
柳含烟不是没有想到过李少阳的身份,只是一直在刻意去回避,她与李少阳相处也有了一些时日,虽然明知道李少阳是个杀人犯,但柳含烟还是没有在意,后来渐渐发现李少阳这个人并没有如她想象那般残暴,而且为人十分好­色­,有些呆板,贪图享乐。更重要的是,柳含烟觉得好象有一层透明的东西在约束着他,让他办起事情来总是有点畏手畏脚,不敢放开手脚去大­干­一常直至今日,柳含烟忽然发现眼前这个人变得十分陌生,根本就不是她所认知的李少阳,仿佛一只残暴的野兽已经从枷锁挣脱出来,再没有任何东西可以控制得住他。
就在柳含烟还沉浸在以往的记忆之中时,又有一位客人闯了进来,打破了这一份难得的宁静。
李少阳诧异地望着来人,心里暗道今天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运气这般差,还没将柳含烟打发走,又来了一个纪嫣然。
李少阳连忙向纪嫣然打招呼,“纪小姐,不知有何事要找在下?”
柳含烟也说道:“纪姐姐,你怎么来了?”
纪嫣然凤目含笑,珍珠般的双眸轻轻从两人的脸上掠过,嫣然一笑,让人如沐浴在春光里一样。
纪嫣然说道:“李先生,嫣然这次冒昧前来打扰,其实是想跟李先生道别的,同时又有一件事希望李先生能够帮助。”
李少阳一听,顾不上一旁的柳含烟,忙问道:“纪小姐,为何如此匆匆离去,难道是因为在下招呼不周?”
纪嫣然说道:“不,其实是嫣然在咸阳的事已经办完了,而且在李先生这里也叨唠了不少时日,原本嫣然打算前几天就走,可是因为李先生不在,所以才一直延迟到今天,请李先生不要怪罪嫣然。”
李少阳见纪嫣然已经去意已决,也不再劝阻,若是坚持再三挽留,恐怕会唐突了佳人,于是问纪嫣然想拜托他做什么。
纪嫣然说道:“其实嫣然想跟随李先生一同进楚国,然后借道回大梁。”
第一百十五章酒后乱­性­
第一百十五章酒后乱­性­
李少阳听见纪嫣然拜托自己是这么一件非常容易办到的事,当即亲口答应了纪嫣然,同时看到面前这位石才女,闻着从她身上飘散的淡淡处子幽香,李少阳想起那次出征前与纪嫣然的幽会,好象那时纪嫣然还没有给他一个答复。
李少阳凑到纪嫣然面前,轻声地问道:“纪小姐,上次我说的事不知你决定了没有?”
纪嫣然闻言后,绝世的容颜上飞起两朵红云,联想到那天李少阳对她的无礼调戏,还有那一种令她从来都没有过、短暂的销魂感觉,肌肤泛起一层迷人的粉红­色­,身体不自然地做出反应,就象那个晚上一样,酥麻的快感一下把埋藏在她心里深处的欲­火­点燃,渐渐开始发热,双脚不禁地开始夹紧摩擦,一双美眸起了一层朦胧的水雾,­性­感的小嘴里发出丝丝呻吟,好在当时没人听到,而且身上还穿着宽敞的衣服,不容易被人发现。当纪嫣然抬起头后,发现李少阳那一双含有别样深意的眼睛,羞得闭上双眼,眼帘轻轻的抖动,扭过俏脸,脸上的红晕更加嫣红,红到脖子上,就象要滴出水似的,春意勃发的秀美脸蛋,一刹那间的惊艳已经完全被李少阳牢牢地记在心里。
但并不是只有男人见到了才动心,就连女人也难以抵挡纪嫣然的超凡魅力。柳含烟跟纪嫣然在一起也有一些时日,可却从来没有见到过纪嫣然有过这么羞涩的一面,一时让柳含烟整个人也目瞪口呆,沉迷在纪嫣然的美­色­之中不能自拔。
纪嫣然见到两人这般模样,连忙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极力将心中的欲动压下,虽然是恢复了过来,可是脸­色­的红晕也不见消退了多少,依旧还是醉心迷人、春意荡漾的绯红。纪嫣然轻轻地咳嗽了一下,唤醒了面前二人。
纪嫣然把目光移到她的姐妹脸上,以一种近似于哀求的语气,对她说道:“妹妹,你能不能先出去,我有些话想单独跟李先生商量。”
柳含烟拗不过纪嫣然请求的目光,用力地点了一下头,同时递给李少阳一个警告的目光,告戒李少阳小点,不要把那些坏心思打她好姐姐身上。不过面对柳含烟这种毫无杀伤力的威胁目光,李少阳只是无聊地耸耸肩膀,算是回应了柳含烟,气得柳含烟差一点想冲上去暴打他一顿。
但这一切都被聪慧的纪嫣然尽在眼底,直到柳含烟真的走了,纪嫣然才轻轻抿嘴一笑,犹如百花绽放一样娇媚动人,这一笑不亚于刚才令人着迷的美景,顿时又让李少阳的大脑瞬间短路,一片空白。
纪嫣然说道:“妹妹她年少不更事,请李先生不要责备她,若是李先生还不能消气,就往嫣然身上撒吧。”
李少阳哪有这个胆量,何况美人是用来呵护关爱的,不是拿来当出气筒的。李少阳连忙摆了摆手,笑道:“嫣然,不要为难在下了,在下怎敢对嫣然发火。”
纪嫣然听到李少阳耍起了无赖,开口闭口就叫她的名字,柳叶弯眉微微皱了一下,杏眸里荡漾起一丝不愉的目光。美人就是美人,不管摆出什么表情,都令人为之赞叹,动心不已;如今佳人微怒,不仅没有令眼前的人生出愧疚之意,反而赏心悦目,恨不得多看几眼。可惜眼下并没有多少观众,可以跟他分享,但是,李少阳却十分庆幸自己可以独享这一份殊荣。
纪嫣然压住心中的不满,就象那天晚上被他轻薄时一样,纪嫣然极力地保持平和的心态,不受李少阳语言的­干­扰,脸上装做古井不波的样子说道:“李先生,请你自重。嫣然现在还是你的客人,难道李先生连待客之道也不懂吗?”
李少阳微微一笑,走近几步,鼻子里闻到的清香更浓,就象是蜜蜂发现了花蜜一样,贪婪地深吸了几下,弄得纪嫣然好不容易平复的心不争气地急速跳了几下。李少阳说道:“嫣然岂止是客人,若是嫣然现在答应,立即便可以成为这里的女主人,就是怕嫣然会嫌这里简陋,看不上眼?”
纪嫣然摇头说道:“李先生,莫不是因为嫣然这张脸,才会如此看中嫣然,想让嫣然成为你的女人吧?”
李少阳想也不想地回答道:“那是当然的,正如在下那天所说的一样,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有谁会喜欢丑陋。如果嫣然不是长得美,恐怕在下也不会注意到嫣然。”
李少阳理直气壮的回答却让纪嫣然感到一阵迷惑,这与她平日所接触到的人确是有点不同,纪嫣然认识的人眼中无不对她表露出强烈的占有欲,可是偏偏在她面前又要刻意装做君子的样子,不象李少阳这般直接,纪嫣然真不知道该说李少阳直率,还是说他­色­胆包天。纪嫣然有点想反驳李少阳,可是,不等她开口提出疑问,李少阳又接着说道:“嫣然,难道我说得不对吗?”
纪嫣然反问道:“难道一个人的外表就真的这么重要?人总会有年老­色­衰,铅华洗尽的时候,到了嫣然年老姿­色­褪去之时,不知李先生还会不会象这般喜欢我?”
李少阳望着纪嫣然这张令无数女人都妒忌发狂的­精­致俏脸,吞了一下口水,说道:“在下只知道‘今朝有酒今朝醉’,不过以后的事,谁也无法预测得到,还不如携手珍惜眼前的生活。”
纪嫣然噗嗤一声,笑骂道:“这还真象李先生的­性­格。只是李先生不觉得自己一生的本事就这样荒废在酒­色­之上是一件多么可惜的事吗?”
李少阳摇头,说道:“这一点也不可惜,嫣然不用激我,我知道自己的事,虽说我十分不喜欢那种权力斗争的事,但若是有人想伤害到我心爱的女人,就让他们伸长脖子来试试我的剑是否已经钝了。不知嫣然能否也给在下一个机会,让在下的剑守护你一生。”
纪嫣然刻意地避开李少阳的追问,同时说出一段即让李少阳惊讶、又使得他不知给如何应对的话。
“李先生,曾经有人问过嫣然,她说当两人相爱时,他们两人的心装着的都是对方以及两人美好的回忆,可是随着那男人遇到越来越多的女人,原本独属于那女人的心就变得越来越小,男人对她的爱也随着他身边的女人增多而逐渐减小,每当夜阑人静的时候,她一直所依赖的温暖胸膛不知被谁所占去;昔日枕边人的甜言蜜语已成过去的记忆,她那颗曾经被男人的爱所注满的心如今变得空虚,以前男人强壮的臂弯为她驱逐黑夜的寒冷和带来安全,如今晚上男人的臂弯同样还是那么温暖安全,只不过躺在这个臂弯不再独属于她一个人,晚上挥散不尽的寒冷带来无边无际的孤独和寂寞。”说完,纪嫣然停顿了一会,望着李少阳,明亮的俏目变得深邃,似乎看穿世间一切,又接着说道:“李先生对嫣然刚才所说的有何感触?如果嫣然答应了李先生,不知李先生又能否给嫣然一份十全的爱?”
李少阳望着纪嫣然的双眼,从她眼中看到坚定和认真的目光,只要他现在一点头答应纪嫣然,纪嫣然一定会答应做他的女人,可是李少阳心中却迟疑了起来,如果答应了,觉得对不起一直以来在他背后默默支持他和爱他的女人,李少阳虽说不是什么大情种,但也不是那种玩弄感情、视女人如敝屐的浪子,谁对他好,李少阳便会以真心去对待。
李少阳说道:“对不起,纪小姐,恐怕我不能答应你。纪小姐虽然美艳过人,可以算是男人中的恩物,可是我不能舍弃对她们的爱。”
言毕,李少阳也不再多看纪嫣然一眼,转身离开,虽然听到身后传来纪嫣然挽留的声音,但李少阳的脚还是一直往前迈出来。
直到离开了院子,李少阳这才停止了脚步,此时心中泛起一阵失落,可是,他却并没有对刚才的话而感到后悔,正所谓‘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再单恋纪嫣然一个人,身边的女人已经够多了,听说出去散心的赵妮和韩晶也已经回来,是时候给她们一个名分,想起今日在王宫与小盘分别的时候,小盘吞吐欲言的样子,李少阳心中感到自己肩膀上的责任更重。
就在这时,一个声音喊住了李少阳,只见腾翼独自一人在饮酒,李少阳看了一下四周,原来他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走到了腾翼下榻的院子里。
腾翼说道:“少阳,这么晚了,是不是睡不照,不妨过来陪我喝几杯。”
李少阳说道:“二哥,今天晚上好有兴致。”
“来吧,今天晚上我们兄弟俩不醉无归,喝。”
腾翼为李少阳倒满了一杯,不等李少阳,便先将自己手中的酒一饮而尽,喝完之后又是一杯,一连三杯下肚,满是心事重重的样子,说来也奇怪,好端端的一个人一天下来居然会变得如此消沉,实在让人看不下去,李少阳连忙劝止住腾翼,不让他再继续灌下去。
李少阳问道:“二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要你这般如此借酒消愁?”
腾翼静静地放下酒杯,原本充满忧郁的双眼瞬间划过一丝柔情的目光,就象是自己的爱人正站在他面前一样,忽然剑眉紧锁,刚才充满柔情的神情一下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伤痛,过了良久,腾翼才肯说将事情说出口。
原来之前在李少阳和尉僚二人进宫后,柳含烟便亲自过来找腾翼,起初腾翼并不知道柳含烟来找他的目的,以为是为了以前荆俊得罪她的事,结果却没有想到柳含烟是来找他,而且还是为了私事,柳含烟这次前来居然是做媒来了,是为了给善兰保的媒。其真正目的,李少阳不用问也知道,只不过柳含烟太过于心急了,原书中腾翼和善兰的姻缘来自于一次偶然的相遇,而且那时腾翼的妻子已经惨遭毒手,但是,现在由于李少阳并没有走上原书的旧路,而嚣魏牟也没有去韩国,所以悲剧并没有降临到腾翼亲人的头上。心爱妻子的腾翼与善兰那一段姻缘也不再有,为此,腾翼毫不犹豫地回绝了柳含烟的建议,可是柳含烟是什么人,她认准了的事就不会有任何可以回圜的余地,更是死缠难打地逼使腾翼就范,腾翼这个硬汉又怎么会乖乖服软,当两人争执不下的时候,腾翼的妻子忽然出现,他们刚才说的事都被妻子听见,腾翼一时气愤之下,当场给柳含烟下了逐客令,然后头也不回地跑去跟妻子解释。尽管腾翼力尽千辛万苦,好不容易才把妻子安抚好,但柳含烟这么一闹或多或少给二人心中留下一点负面影响。
李少阳听完之后,又怎么会不了解腾翼的苦楚,刚才一直缠绕着他脑海里的纪嫣然所说的话不也正是柳含烟所教的吗?他们这兄弟俩可谓是同命相怜。
煞有心事的两人一时之间也找不到任何可以缓解气氛的话题,只是一杯接一杯地灌醉自己,直到最后,两人都不知道一共喝了多少。
喝得难醉如泥的李少阳两步一停,手里还抓着一个酒壶,眼前的景物层层叠叠,无数个影子在他眼中摇摇晃晃。
这时,鼻子忽然闻到一股飘香,李少阳依稀看到一名女子上前扶住自己,走进一个陌生的房间里。也许是李少阳太重了,那女子身单力薄,无法扶稳住他,李少阳一个闪失,重重地扯住那女子一同倒在地上。
随后所发生的事,李少阳都不记得了,只是迷迷糊糊之间,抱住一个柔软的物体,而李少阳感到头痛欲裂,全身热的受不了,好象有一股火在他体内燃烧,只想好好的发泄一下,而怀中的物品正好散发出一丝冰凉的气息,为他带来丝丝清凉,稍微降低了蠢蠢欲动的烈火,本能地紧抱住她,令两人更加贴近在一起,使得李少阳感到有些舒服。
而怀中的女子就像是一只落入狼手中的羔羊一样,力气娇小的她哪能敌得过强壮的李少阳,最后只能任其宰割,后来李少阳觉得两人的衣服实在太碍事了,猛地把她和自己的衣服撕开,但赤­祼­­祼­的身躯不仅没有如愿地为李少阳扑灭心中的熊熊烈火,反而越烧越旺,李少阳无法睁开双眼,只能凭借感受去抚摩,经过一阵摸索之后,一双大手忍不住地在她滑腻的背部和丰满的臀部上来回抚摩,随后李少阳翻身压了上去,大手也停留在一对饱满的山丘之上,揉捏她那两团娇小玲珑的软玉,感受到它们在手里慢慢地由软变硬的变化,同时又不断地用外力去改变它们的形状,一会后,身下的女人被李少阳摸得叫喘连连,身体在抚弄下渐渐起了反应,整个人已陷入情yu中。这时,李少阳低下头,堵住那张吐气如兰的小嘴,刚喝完酒的李少阳现在满嘴都是酒气,熏得佳人感到一阵头晕目眩,但一条强而有力的舌头强行磕开她的双­唇­和牙齿,钻进小嘴里,勾住她那柔软芳香的小舌贪婪地吸允起来,吞咽她甘甜的津液,就象是在品尝人间美味一样。紧接着腰猛地往下一沉,毫无心理准备的女人猛然发出一阵强烈的痛苦哼声,只觉身体被撕裂,随后一阵猛烈暴风骤雨,让她犹如在汹涌的大海中的一叶扁舟,让她痛苦不堪。
一会,随着身下女人渐渐进入佳境,原本略微­干­旱的花园开始涌出丝丝清泉,开始轻声地发出啊啊的娇吟音,双手欲迎欲拒地抱住李少阳,修长的双腿夹住他的腰身,似乎不愿意让正占有她的男人消失,每一次进出花园都给两人带来巨大的快感,花园所发出的水声更象是在演奏出欢快的乐章,花园深处忽然强烈地痉挛着,剧烈地缩着,她的身体不停地扭动,一种带有着哭音的尖叫声从小嘴里冲出,这时幽道的缩达到了极限,快要把里面的客人夹断,里面一股热流爆发出来,她达到了gao潮。
但事情并没有就此结束,还未曾发泄出来的李少阳忽然感到身后一阵破风声袭来……
第一百十六章后院起火
第一百十六章后院起火
翌晨阳光灿烂,轻风拂过,被折磨了一宿的善兰微感一阵凉意,悠悠醒转,猛然发现自己竟未着寸褛,娇­嫩­的胴体暴露在晨光之下,羞得她满面痛红,忙翻身坐起,下身传来一阵剧痛,这时,原本昏沉的善兰一下清醒了过来,发现自己正躺在一个男人身上,而且两人的下身直到现在依然是紧密地结合在一起,昨晚遭袭的花园红肿不堪,但依然紧咬着那令她尝到欲仙欲死、登上无数次高峰快感的异物,对于这东西,善兰不知是爱还是恨,爱它给自己前所未有的体验和快乐,恨它残忍地夺走了自己的清白。善兰脑子里一下子变得混乱起来,思想全无,失魂的双眼毫无一丝生气,望了望四周,周围还是跟原来一样,只是她的心境却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呆了片刻,善兰这才慢慢回忆起昨晚的情景,至今是历历在目,挥之不去,隐隐作痛的下身和那一块点点斑斑的褐­色­梅花,令她更加清楚地知道昨天晚上并不是一场噩梦,而是真真实实地发生在她身上,既悲愤欲绝,又羞赧难堪,不过最让她难过的是,不止是她失身于人的一事,而是善兰发现受难的并非只有她一个人,还有另外两具雪白的女体,她的妹妹善柔和赵致正一左一右地睡在她和他的两边,一张满足而又略带有幽怨的俏脸,离别多年的妹妹如今成了一位风韵动人的美艳少­妇­;而另一位却是梨花带雨,脸上依稀还残留有少女般的稚气,青涩的胴体上布满了昨天晚上欢好的痕迹,看得善兰感到无比心痛,如果可以的话,善兰宁愿这一切都发生在自己身上,也不愿让自己这个最小的妹妹受到伤害。
善兰感到体力恢复了一点,慢慢地坐起身子,把一直埋进她体内一夜的异物抽出来,当异物渐渐从她身体里退出来的时候,一阵熟悉的快感迅速蔓延到全身的每一寸神经,夹杂着痛楚的酥麻感觉让善兰禁不住地发生娇羞的呻吟声,弄得善兰是面红耳赤,强忍着这股酥麻的快感,善兰咬着下­唇­,尽全身的力气,终于才把异物抽出了身体,随之而来的是一种无尽的空虚和难受,使得善兰在心里恨不得有一样东西可以填补这一份空虚。
就在善兰准备想站起来之际,一双强壮的手揽住了她的腰身,顺势将她再次搂在怀里,浓烈的男子汉气味扑鼻而至,熏得善兰浑身发烫,力气全无,任由身下的男人抱住自己。
其实李少阳早在善兰第一次想挣扎爬起来的时候就已经醒了,只是他一直未曾睁眼,脑子里一片凌乱,同时又不知该如何去面对善兰等三女,随着善兰的挪动,李少阳越发地清楚感觉到花园对他的强烈蠕动,初晨是男人­性­欲最强的时候,而善兰无疑是在玩火自焚,尤其是她慢慢地将异物抽出体外时,更是让李少阳欲望达到顶点,最后忍无可忍的李少阳顾不得许多,伸手一把将刚准备起身的善兰抱住,一时温香软玉,好不舒服。
此时,怀中的善兰哪会不知道李少阳已经醒了,只是一想到两人之间的身份,善兰不敢抬起来望着李少阳,再怎么说李少阳也算是善柔的夫君、自己的妹夫,而昨天晚上所发生的事,尽管不是出于自愿,但还是让善兰心中有种背叛自己妹妹的罪责。
李少阳见怀中佳人不说话,正好也遂了他的愿望,刚才伸手抱住善兰纯属于无意识的冲动,等李少阳抱住善兰之后,却又发现不知该说什么话才好,如今正应了那一句老话‘男人都是用下身来思考的动物’,不过,这让李少阳和善兰享受难得的宁静。
只是好景不长,没过多久,身边又有人醒了,没等李少阳反应过来,左边腰部传来一阵剧痛,而且那两条葱花般的玉指似乎并没有就此罢手的意愿,不住地左右扭掐,痛得李少阳咧嘴喊痛。
善柔一向是大胆泼辣,昨天晚上听到善兰房间里传出巨大的动静便和赵致一起前去查看,可结果没有想到,她和赵致也被搭上了,一想起眼前这个男人对她们姐妹三人使坏,心里更加恼火,小手不由地使劲大力掐着李少阳腰间的赘­肉­,发泄自己的不满。
这时,赵致也被吵醒了,发现自己全身赤­祼­,身边又躺着一个男人,大惊失­色­地叫了起来。
善柔也不再管李少阳,连忙从李少阳和善兰身上跨过去,只是那一瞬间,修长白皙的双腿以及大腿根处,醉心迷人的花园如盛开妖艳光芒的花朵一样为她身下的人绽放出所有的美丽。可惜善柔却没有发现到自己刚才的动作是在火上浇油,一门心思地安慰赵致。
善兰也感觉到李少阳身体的变化,原本苍白、毫无血­色­的俏脸迅速飞起了两朵红云,只是现在她根本无法满足李少阳的欲望,双手抵住李少阳的胸膛,挣扎地爬起来,同时哀求地说道:“李爷,能否放开奴家,奴家已经不行了。”
李少阳知道善兰刚刚才破身,身体还未恢复,也不难为她,听话地松开揽住她柳腰的双手,放开善兰。
善兰见李少阳与她以前所遇到过的男人不同,而且又这般体谅她,不禁有点感动,此外,善兰的­性­格与她两个妹妹不同,非常传统,此时虽无名份,但却有了夫妻之实,善兰也慢慢融入到做为一个妻子的本分,吃力地站起来,捡起散落一地的衣服,善兰随意地披上外衣后,象贤淑的妻子一样亲自服侍李少阳更衣。善柔满脸诧异地望着善兰,赵致也被善兰的举动吓了一跳,二女一时之间都不知道该说善兰什么好。
善柔问道:“大姐,你这是­干­什么?”
善兰温柔地为李少阳系好腰带后,才开口说话,“时候已经不早了,你们昨天都累了一个晚上,现在应该都肚子饿了吧,我现在去准备早点。”
此言一出,不仅是善兰,就连善柔和赵致都感到自己的脸在微微发烫,赵致一把拉住正准备出门的善兰的手,将她护在自己身后,双眼警惕地盯住李少阳不放。
善兰感到一阵莫名其妙,问道:“妹妹,你这是在做什么?”
赵致盯着李少阳,头也不回,对善兰说道:“大姐,这太危险了,我们还是及早离开这里。”
赵致现在身无寸缕,李少阳因为昨天喝醉了酒,未能一览这位美女裙下春光,如今却圆了他一个小小的愿意。如花般的脸颊依然还留有云雨过后的红晕,更是衬托她秀丽妩媚,露着醉人的模样,雪肤滑­嫩­,柔若无骨,柳腰纤细,体态玲珑,浑圆坚定的双峰上那两点嫣红的宝石散发出诱人的光芒,修长晶莹的大腿那平坦的小腹有着一片浅浅的黑森林,让人忍不住想再探索一下这肥沃的黑森林。
善兰摇头说道:“离开这里之后,我们要到哪里去?”
赵致想也不想便回答道:“回齐国。二姐师傅已经派人来信,要二姐回去一趟。”
不等善兰答话,李少阳先是大吃一惊,只见善柔一脸犹豫之­色­,欲言欲止的样子证实了赵致刚才所说的话。尽管已经从善柔的表情知道了事实,但李少阳还是希望能够从善柔亲耳听到,问道:“她说的是不是真的?你真的打算要离开这里?”
饶是坚强过人的善柔也不敢抬头直视李少阳的双眼,赶紧别过脸,紧咬着贝齿,用力点了一下头。
李少阳又问道:“为什么要离开,你不是答应我,要留在我身边吗?”
而赵致却替善柔回答道:“我刚才说的话,难道你没听清楚吗?你摸摸自己的良心,我二姐为了跟你在一起而放弃多年的仇恨,可是,你却一点也没有关心过二姐。来到咸阳后,你何曾有来找过二姐,甚至每次出门都还不忘在外面找些女人回来,家里新人多了,就忘记旧人,难道你不觉得对不起二姐吗?”
李少阳哑巴了,赵致确实说得没有错,现在女人多了也不是一件好事,等秀夷她们一行人来到咸阳,那些女人又不知会发生什么样的事,如今看来好象并不是只有善柔一个人有这样的想法,恐怕赵雅、秦梦芸等诸女也有同样的意见。
赵致见李少阳沉默了下来,心里更加恼火,尤其是自己的清白坏在眼前这个男人手上,越发地想把一直积压在心里的不满发泄出来。
最后还是心地善良的善兰劝阻了赵致。善兰柔声地说道:“小妹,别说了。”
赵致说道:“可是,大姐难道你忘记他昨晚是怎么对我们的吗?”
善兰说道:“小妹,事情都过去了,何况他又不是故意的。”然后善兰对李少阳投以一个歉意的笑容,“李爷,小妹她一时激动,就让奴家劝劝她,你能不能先出去一会?”
李少阳知道大家现在心情非常混乱,而且有赵致在,根本无法好好地跟善柔谈一谈,此时善兰肯出面替他想办法,李少阳当然是求之不得了。
李少阳刚走出房间不到三步,背后传来赵致反对的声音。
“大姐,你为什么要帮他?不让我继续骂他?”
“小妹,你看你,现在还光着身子,都被人看光了。”
“啊!”
过了一会,又听到赵致的声音,“我才不怕了,反正昨天又不是没有被他看见过。”
……
离开善兰她们的小别院后,李少阳心中还惦记着刚才的事,昨天的事不知是福还是祸,若不是自己喝醉了酒,强行把善兰三女给上了,恐怕现在还被蒙在鼓里,不知众女们的心思。
这时,一把银铃般清脆的娇笑声忽然惊醒了还在烦恼的李少阳,赵雅笑道:“妹妹,你看,还是我没猜错吧,就知道他会被人赶出来。”
秦梦芸也配合地说道:“姐姐,夫君昨天晚上可是大展神威,又为我们多增添了两位姐妹,你现在还取笑他。”
李少阳走上前,不管二女是否愿意,非常霸道地揽住二女的纤腰,一人赏了一个吻,“你们怎么来了?我正好想去找你们。”
秦梦芸嗔怪地笑道:“该不会是因为怕没人陪你,所以才想起我们。唉,我们这些旧人始终都不如新人,看来你对我们是没什么留恋了,不然也不会一回来就跑去为我们增添新姐妹。”
李少阳大力地拍了一下秦梦芸,打得秦梦芸娇吟了一声,“该打,居然敢怀疑我对你们的感情,如果再有下次,我可饶不了你。”
赵雅问道:“那要看你的表现,不然我们的芸妹可要找野男人了。”
秦梦芸也回敬赵雅,说道:“雅姐就是雅姐,说找野男人还说得这么理直气壮。”
不过话刚一说完,秦梦芸的翘臀又挨了李少阳一记,但这次并不只有她一个人,赵雅也是如此,二女不约而同地喊痛。
“你们两人胆子太大,敢在我面前说这番话,看来我离开后,你们倒是忘记了我的厉害,今天晚上睡也不许走,准备家法伺候。”
一听到晚上准备家法,秦梦芸和赵雅禁不住地感到一阵腿软,呼吸变得有些急促,两双美丽的眼睛迷蒙,白皙滑­嫩­的肌肤泛起一层粉红­色­。在李少阳离去多月,让身为人­妇­的她们平日里就积压了不少欲­火­,现在听到李少阳的暗示,就象决了堤坝的洪水而一发不可拾,恨不得现在找个地方跟自己心爱的男人共赴巫山。
好在秦梦芸和赵雅都是久经战阵的女人,很快便将体内的欲­火­压下来,一同联手对付李少阳,妩媚地递了一个挑逗的眼神。秦梦芸还猜疑地反问道:“不知夫君是不是真的行?不然我晚上再多找几个姐妹来助阵。”
李少阳当场拍着胸膛答应,正好借这个机会重振一下夫纲,让这些多月不知­肉­味的女人重新领教他的厉害。
李少阳脑子里灵光一闪,忙问二女,“你们是不是早就知道我昨天晚上会在善兰她们那里,所以今天会在这里守侯。”
秦梦芸和赵雅相视一笑。
赵雅夸奖道:“还是夫君聪明,这么快就知道了,其实这是芸妹的主意。”
李少阳把目光移到秦梦芸身上,希望后者能够给他一个解释。
秦梦芸解释道:“这可是便宜了夫君,我这么做无非是帮夫君挽留住善柔。”
李少阳说道:“难道你不怕弄巧成拙,把柔儿气走?”
秦梦芸说道:“我也考虑过,只是善柔最听善兰的话,只要善兰开口,我想善柔一定不会拒绝的,而且又能为夫君多两个暖被子的好姐妹,难道夫君不喜欢吗?”
李少阳摸了摸下巴,回味起跟姐妹三人云雨时的情景,可惜那时喝得太醉了,不然别有一番滋味,“我现在担心柔儿不肯留下来,她太要强了。”
赵雅也chā嘴道:“所以我们才会来这里,帮忙劝说善柔留下来。夫君不会怪罪我们吧?”
李少阳笑道:“反正你们都已经预谋好了,我还能说什么。”
秦梦芸又说道:“夫君或许还不知道乌家的情况,自从有人泄露乌廷威设计谋害夫君之后,夫君的岳父狠狠地责备了乌廷威一顿,只不过因为乌廷威是乌家的少主,而且又深受前家主的喜爱,所以夫君的岳父才没有重重处罚他,可惜他运气好,不然将来乌家就是夫君你的囊中之物。”
李少阳问道:“这又跟善兰她们有什么关系?”
秦梦芸说道:“这还不是因为夫君你太风流了,总不忘给我们找新姐妹。我还是直接跟夫君说明了,如今姐妹多了,恐怕夫君很难及时保护得了这么多姐妹,所以我们才想留住善柔,她不仅剑术过人,而且­精­通刺杀,可以为夫君分忧,而她的妹妹又是剑术高手,可以多一份保障。”
李少阳总算是明白了秦梦芸的苦心,如果乌廷威一日不除,他们两人之间的矛盾就无法消除,加上李少阳随时都要出征,家中众多妻子就成了他的一块心病,而且诸女之中懂得保护自己的人太少了,此外尉僚和腾翼他们所住的地方又离李少阳的院子太远,很难及时过来帮忙,秦梦芸这才想出这个办法,得将来乌廷威会利用她们的­性­命来威胁李少阳,让他受制于人。此外,李少阳对秦梦芸感到一种莫明的危险,秦梦芸不但­精­通医理,而且心计过人,最可怕的是,她有着李少阳所没有的­精­明和毒辣,难保昨天晚上喝的酒里有被她下了药。
秦梦芸可不在意李少阳对她的看法,嫣嫣一笑,说道:“好了,夫君你也饿了,廷芳和秀儿她们都在厅里等你,你快去吧,别让她们空着肚子等你。这里的事就交给我们。”
不过走了几步,秦梦芸忽然又回过头说道:“夫君,我看纪小姐并没有忘记你,你还是多加把劲,我真想看看天下闻名的石才女在夫君面前脱光衣服会是什么样子。”
第一百一十七章
第一百一十七章
宽敞的房间,早在半刻之前这里还是洋溢着欢快热闹的气氛,然而此时空荡荡的四周令人感到一阵沉闷。李少阳原本还跟众女一同享用这难得的早餐,这也是李少阳回到咸阳后第一次跟众女在一起,可是,这一份难得的聚餐却因为尉僚的出现和他带来的坏消息,使得众女感到无比失望,但她们都知道李少阳和尉僚有要紧事去办,纷纷离开。
尉僚大大咧咧地坐到李少阳面前,见到李少阳不满的样子,打趣地说道:“怎么了,少阳,是不是恨大哥如此不识趣,打扰你跟弟妹们幽会?”
李少阳连忙说道:“大哥,你别这么说。你今天一大早来找我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尉僚说道:“先等会,等二弟他们来了再说。”
李少阳心里嘀咕着,既然不急,­干­吗非要在吃早餐的时候来打扰他,好不容易有机会可以跟诸女谈谈心,一解她们多日来的相思之愁。
过了一会,腾翼和荆俊也来了,但不止他们二人来了。柳含烟拉着纪嫣然的手也一同前来,对于柳含烟和纪嫣然不请自来,更准备地说,纪嫣然只是被她强行拖进来的,刚一进门,纪嫣然便对李少阳抱以歉意的笑容,好在没有谁愿意去得罪美人,所以看在纪嫣然的面子上,没有给柳含烟下逐客令。只是,柳含烟这个女人偏偏不是那种很容易就能把自己嘴巴关住的人,没等其他人做下便开始唧唧喳喳地说不停,催问腾翼关于上次她所说的事。
腾翼此时脸上一扫昨日的愁云,­精­神焕发,看样子是因为已经知道昨天晚上的事,所以这才心情大好,即便是面对柳含烟象潮水般的追问,丝毫也没有受到任何的影响。
柳含烟并没有忘记另一个肇事者,凤目一抬,如利刃般锋利的眼神瞄准了坐在一旁的李少阳,原本被美女如此深情的目光注视着自己是一件多么自豪的事,但李少阳半分自豪感都没有,反而有点想被一条毒蛇紧紧地盯自己,一股令人无比胆寒的杀气从脚底下直传上来,让李少阳禁不住地打了一个冷颤;可恨那个腾翼,忘记是谁帮了他解围,现在居然一点也不出手相助,反而还一脸饶有兴趣的样子坐在一边看戏。另外,荆俊这小子从纪嫣然进来后,双眼发亮,就象是被磁铁吸住似的,一直紧盯着纪嫣然的脸蛋不放,嘴里流着口水,­色­??的样子弄得他身边的腾翼好不尴尬,想提醒他,但荆俊却丝毫没有理会他,让腾翼拿他也没办法,只好别过脸,同时给在座的人抱以万分歉意的笑容。
饶是纪嫣然早已习惯以往别人这种大胆好­色­的目光,可是这一次在外人面前却出奇般在明艳动人的俏脸上现出两朵红晕,羞不可抑,晕红着绝­色­丽靥艳光四­射­,看得所有人都忘记了一切,只知自己整个人都迷失在这一刹那间的惊艳当中。
李少阳望着纪嫣然,眼睛里熊熊的火焰可以融化世间一切,脑子里回想起她所说的话,原本早以因为昨天晚上的话而冷却的心再次炽热了起来,心里响起一把陌生的声音,这个声音带有诱惑的魔力一次次地在引诱他,一定要得到纪嫣然。
这时,及时清醒过来的尉僚把眼睛艰难地从纪嫣然身上挪开,见众人一副痴迷的样子,故意咳嗽几声,把他们的意识全部都拉回到现实中。
还是由尉僚出来做老好人,一面给腾翼使了个眼­色­,让他叫醒荆俊,一面对二女说道:“既然纪小姐和柳小姐都来了,不妨也一起来听听,商量一下关于我们这次出使楚国一行的事宜。”
得到众人同意之后,尉僚继续说道:“今天一早,吕相爷派人带话,主要是叫我们提防杨泉君会半路伏击我们,此外这次楚国一行,我不能跟少阳前往。”
腾翼一听,大吃一惊,问道:“大哥,发生了什么事,怎么你不和我们一同去?少了大哥在,杨泉君不是更有机会对我们下手。”
李少阳想到了关键,也跟着问道:“是不是杨泉君要大哥回战场?”
尉僚也不否认,只是说起了另一件事,“其实这也有吕相爷的意思在里面,吕相爷希望我早点动身前往杜壁的军队任职,是想联合蒙骜将军的旧部,叫他们千万要紧抓住手中的兵权不放,同时让大家与杜壁分庭抗礼,不让杜壁有过多的机会拆散军队,分化下面的人。”
尉僚顿了一会,继续说道:“不过少阳可以放心,吕相爷已经对此早有安排。这次虽然我不在,但吕相爷已经从自家府中抽调出一批家将充当我们的护卫,大家可以放心了,有了吕相爷的人相助,恐怕杨泉君动手前也要先掂量一下自身的实力。”
腾翼这才放下心头大石,而荆俊根本没有将所谓的危险牢记在心上,反正在荆俊看来,这种伤脑筋的事有三位兄长去想就足够了,到时他听命照办就是了。
李少阳没有尉僚那样乐观,心里却在想着另一件事,按照书中的情节,吕不韦是一定会对他们下手,正是因为这次行动,使得朱姬和小盘一同向庄襄王进言,随后又有吕不韦呈上的证据,原本在朝堂之上仍处于优势的杨泉君因为庄襄王的震怒而被剥去了大权,最后又被吕不韦暗算,死在女人的肚皮之上,此外,这不仅只是除掉吕不韦最大的敌人,同时又能将潜在的对手扼杀在摇篮里,让朱姬和小盘二人失去依靠,最后只能依靠他吕不韦,可谓是一石二鸟的妙计。
然而没等李少杨出言提醒,已经有人先他一步开始行动起来。
柳含烟见尉僚和腾翼对吕不韦毫无防范的意识,心中也替他们着急,因为她知道出使楚国将会给他们带来难以估计的伤害,所以还是希望能提点一下他们,只好委婉地提醒道:“尉大哥,你这样想就大错特错了。”
尉僚疑惑地询问道:“柳小姐,不知在下错在何处?但凡告之一二。”
柳含烟也不客气地说道:“有吕相爷的家将帮助确实能让楚国一行有了安全的保障,但问题是我们是否有把握驾驭这些人,不然等杨泉君对我们下手的时候,恐怕我们还得各自为战,正好给敌人一个可以将我们逐个击破的机会。”
腾翼对此却抱有不同的看法,说道:“柳小姐多虑了,这次吕相爷还派了肖月潭和吕横二人协助我们,他们都与我们有交情,不会出什么问题。”
柳含烟还在坚持自己的观点,可是苦于自己手中没有任何可以证明吕不韦要除掉他们的证据,即使她把自己知道的都说出来又怕尉僚他们不相信,恐怕还会以为她是在故意中伤吕不韦而编了一个谎言。
同时柳含烟的话听在众人耳里却成了两种截然不同的意思,李少阳听出柳含烟是在告戒他不要犯项少龙同样的错误,赵倩不就是因为即将出行去楚国而途中丧命的,一想起这件不知会不会灵验的事,李少阳顿时大为震惊,原因是他也曾有过带女人前往楚国,不让旅途枯燥乏味。此外,李少阳又对柳含烟总是太多嘴而感到不满,但想到柳含烟也是出于一番好意,于是替她解围,说道:“我看柳小姐也是出于一番好意,俗话说‘小心使得万年船’,肖月潭和吕横是信得过,但谁能保证他们的手下里没有杨泉君的人安chā在里面,就象乌家也不是总有几只讨厌的苍蝇吗?”
李少阳这无心之言听得尉僚脸­色­一黯,乌郦的背叛一直都是尉僚的一块心玻起初尉僚见乌郦为人处事稳重,而且在乌家护卫中颇有人缘,所以尉僚才把他推荐给李少阳,可结果却没有想到乌郦居然暗算李少阳,背叛了尉僚对他的信任。
“对不起,少阳,要不是我识人不明,你也不会受那么多的苦。”
见尉僚如此自责,怕他一时想不开,李少阳连忙安慰道:“大哥,这并不关你的事,大哥你也是受害人。此外,不管怎么说乌郦也只是一枚受命于人的棋子,何况主谋者还是乌家未来的家主,乌家的人当然要听命于他。”
尉僚沉默了一会,双手拧成了拳头,愤恨地咒骂了那个乌廷威,无论怎么样,尉僚也乌郦相识一场,对于他的死而感到不值得。
腾翼也帮忙chā嘴,把话题重新移回到主题上,说道:“这些事都过去,我们还是想想该如何筹备这次出使。少阳刚才说得有道理,我们不能光依靠肖月潭和吕横二人,这样我们才被动了,而且我们从荆家村带出来的人也只有寥寥二十多人。”
柳含烟想了一会,说道:“既然这样,不如我们多找些人帮忙。蒲布和刘巢,你们觉得这二人怎么样?”
李少阳想也不想便当场否决了柳含烟的提议,无视柳含烟气得涨红的俏脸,说道:“蒲布和刘巢二人身手不错,只是他们二人曾经多次与乌廷威接触,恐怕早已是乌廷威的人了。”
这事倒真有点让柳含烟感到迷惑,因为她只知道书的后续发展,可是象这种在书里没有发生的事让她有点措手不及,小嘴里喃喃地嘀咕着‘怎么会这样……’,虽说以前也曾经发生过类似的事,但那都只是某人蓄意去破坏的,而且按照书里说的,善兰是跟另外的女子一同被吕不韦送人,柳含烟还曾叮嘱善柔和赵致,好让她们姐妹三人相认,至于其余当做礼物送来的女子也跟原文一样被赏给了蒲布和刘巢等人,这也是柳含烟提醒李少阳的功劳,李少阳一是因为自己身边的女人太多,二是一直找不到机会报答蒲布和刘巢解救朱姬时出手相助,于是就答应了柳含烟这个提议。原本应该可以得到蒲布和刘巢二人的忠心,可现在却半路杀出了一个乌廷威,这种不大不小的打击算是让柳含烟的情绪一时陷入低迷。
一直不曾说话的纪嫣然伸出双手抓住柳含烟的柔夷,轻轻地拍了一下。所谓是‘旁观者清,当局者迷’,纪嫣然对还在苦思当中的众人说道:“嫣然有个疑问,你们为什么就一定非要从这里找人?”
柳含烟一听,顿时灵光一闪,两眼发亮,同时也怪自己太蠢了,居然一直只限于乌家的范围,拍案而起地喊道:“对啊,纪姐姐说得没错,我刚好想起有一个人可以帮我们。”
这次连李少阳也想不到柳含烟这么快就振作起来,而且又有了办法。柳含烟故作神秘的样子,闭口不大,将众人的注意力全部都吸引到自己身上,然后用玉指在杯子里沾了沾茶水,在桌上写出了一个名字。
蒙骜的将军府一片冷清,整个府邸仿佛就象是失去了生气,门前的两尊石狮子依旧还在,但上面都布满了灰尘,围墙上一些砖瓦都掉落,也没有人去理,可见蒙骜失势之后,生活是多么清苦。
好在府里还有忠心的仆人在,得知李少阳一行人是来拜访蒙骜,仆人诧异地望了他们几眼,然后有礼貌地将李少阳他们请进门,这次除了李少阳、尉僚和腾翼三人外,还有柳含烟也跟着前来拜访。
到访的人中居然有女人,而且还是天仙般的美人,一些仆人顿时惊为天人,吞了吞口水,贪婪的双眼一直紧盯着柳含烟,不肯错过任何一寸美丽的地方。一道道灼热的目光令柳含烟感到不舒服,绝美的容颜现出两抹红晕,娇羞的模样更是让那群从没见过美人的仆人养足了眼。
直到领路的仆人将他们带进大厅并奉上茶后,柳含烟才总算摆脱了那些烦人的目光。李少阳见到柳含烟,忍不住在心里笑了笑,柳含烟这次前来,除了是想见见两代都是秦国名将的蒙骜父子外,还极力自告奋勇地想充当说客,希望把蒙骜拉拢过来,只是她这个想法不仅没有得到李少阳的认同,就连纪嫣然也觉得太不大可能,尽管如此,倔强的柳含烟还是坚持自己的意见,在心里暗自说道,现在蒙骜正值意志消沉,而且又被吕不韦,更应该此时出手拉拢,不然等吕不韦独揽大权,一定会重新起用蒙骜,到时就追悔莫及了。
就在柳含烟正沉思琢磨如何说服蒙骜时,蒙骜出现在众人面前。
第一百一十八章蒙氏父子
第一百一十八章蒙氏父子
蒙骜气­色­不比当日在军营时那般威武,沧桑疲倦写满在他脸上,­阴­沉的目光只是略略从李少阳、尉僚和腾翼三人身上扫了一眼,至于柳含烟,蒙骜没有心情去搭理她,眼皮也不抬地便直接走上座位,跟在他身后二人看样子年纪都比荆俊要小了点,但均生得虎背熊腰,英伟不凡,他们想必就是蒙骜的两个儿子蒙武、蒙恬。蒙武、蒙恬二人就是李少阳这次到访的真正目的,李少阳也多加去注意他们二人。
“连日寒舍鲜有客人到访,没想到少阳居然会来,不知少阳这次前来一定是有什么事想找在下,不妨直说来听听。”蒙骜一坐下便直奔主题,丝毫不给对方任何开口的机会,对于蒙骜的作风,曾经在他麾下效力的李少阳和尉僚倒不觉得有何奇怪,只是柳含烟却不同,原本准备好的说辞没能派上用常
李少阳见蒙骜都已经说到这份上了,也不再隐瞒,直接将这次来的目的告诉蒙骜。蒙骜三人听完之后站在蒙骜身后的蒙武和蒙括却一脸兴奋,可是他们的父亲却闭目沉思,让人猜不出他真正的想法。
蒙骜睁开眼睛,双眼猛然爆发出锐利的­精­光,如无形的利剑一般直刺穿众人的心脏,李少阳、尉僚和腾翼三人还能挺住,只是柳含烟被蒙骜盯得心里发麻,浑身禁不住地颤抖,喘不过气,在蒙骜的双眼注视下,就象是被人威胁住自己的­性­命,在柳含烟快受不了想站起来离开大厅的时候,蒙骜忽然起了目光,柳含烟只觉刚才的压力消失,整个人差点软倒下来,好在身边的腾翼眼明手快扶住了她,没让她当众出洋相。
不过,也因为这样,蒙骜身后的二子都发现了今天的客人当中居然有如此美丽的女子存在,之前他们只是略略看了一眼,并没有多大去注意,苍白的脸­色­,柳眉微锁,额头上冒出少许晶莹水珠,楚楚动人的娇态,还有那双饱满坚挺的酥胸因急促呼吸而起伏不定,更是诱人之极。
蒙骜眉头动了一下,鼻子冷哼一声,把自己那两个不争气的傻儿子唤醒。蒙武、蒙恬身体一震,两人不约而同地低下了头,涨红了脸,惭愧自己刚才居然抵挡不住女­色­。
蒙骜不愿意在外人面前责备自己这两个苯儿子,瞪了他们一眼之后,转过身子对李少阳他们说道:“既然相爷已经安排好了,少阳你就放心吧,肖先生这个人机智过人,有他办事,我想应该不会出什么差错。”
李少阳暗想梗直蒙骜对吕不韦实在是太愚忠了,根本就从来没有怀疑过吕不韦,就算是现在他已经被吕不韦当成了弃子;不仅如此,听尉僚提起,自从蒙骜回到咸阳后,吕不韦就一直对他不闻不问。蒙骜受到如此对待,居然还不忘吕不韦曾经提拔他的大恩,蒙骜的为人令李少阳感到敬佩,但同时又觉得蒙骜认人不明,难怪将来会在失意中病势,令人感到无比惋惜。
李少阳还不想就此放弃,说道:“蒙将军……”
蒙骜挥手打断了李少阳的话,板着脸严肃地说道:“在下已是带罪之人,这一声‘将军’就了吧,实在是心中有愧。”
李少阳说道:“其实真正该愧疚的人是我,要不是因为我,蒙将军也不会这样。”
蒙骜说道:“少阳不必说了,事情都已经发生了,现在自责也没用。不过以杨泉君的品­性­,说不定会在半路伏击少阳你们,好嫁祸给楚国。”
柳含烟不明所以,奇怪地问道:“为什么要嫁祸给楚国,这样对杨泉君也没什么益处?”
蒙骜皱了皱眉头,见柳含烟是李少阳带来的人,这才没有怪罪她多嘴无礼,冷漠地说道:“若是我大秦与楚国再次开战,徐先势必无法抽身从楚国回来,如此一来,咸阳就只剩鹿公一人坐镇,恐怕很难镇住杨泉君,杜壁的军队离咸阳非常近,光靠驻守在咸阳的都骑、都卫和禁卫是无法与之抗衡。”
李少阳说道:“正是因为防止杨泉君会趁机犯难,吕相爷命我大哥速速返回军队并且监视杜壁的一举一动,让杜壁动手前也有所顾及。”
蒙骜心一动,拍手称赞道:“相爷果然高瞻远瞩,一切都已经妥善安排好了,想必相爷也曾吩咐让你去联系我的旧部一同起事。”
尉僚不语,只是点了点头,默认了蒙骜的话。
李少阳说道:“正是因为担心杨泉君会这样做,所以我们今日前来就是想请蒙将军的两位公子相助。我观两位公子乃人中之龙,深得蒙将军真传,将来前途一定不可限量。”说完,还慎重地向蒙骜一拜。
蒙骜听完之后,露出今天第一个笑容,连忙走去扶起李少阳。蒙骜对自己这两个儿子是寄以厚望,所谓‘知子莫若父’,早在李少阳向他提出请求的时候,蒙武和蒙括已经满脸兴奋,双眼希冀地望着他,只是畏于他父威而不敢作声,明白儿子心思的他当即答应了李少阳请求,对于蒙骜来说,此次出使楚国正好给两个儿子一个历练的机会,又能为吕不韦效力,兴许将来得到吕不韦的赏识而受到重用,蒙骜也算是圆了一个小小的心愿。
蒙骜心情大好,也不妨碍这些年轻人交流,吩咐蒙武和蒙括代他招待李少阳等人后,便独自一人离开了。
蒙骜一走,众人都不约而同地放松了下来,大厅内沉闷的气氛一扫而空,蒙武和蒙括有许多话询问尉僚,问的大多数都是关于尉僚在韩国的事迹,尤其是蒙括问得非常仔细,还不时请教一些问题,尉僚倒也没有藏私,慷慨地将自己的所学和经验告诉蒙括,心中又为蒙括机敏和好学而感到诧异。
蒙武和蒙括也想听听李少阳的故事,他们二人十分景仰李少阳的剑术,尤其是那日御前比武他与王翦经典一战,更是将他们对李少阳敬佩推到最高峰,王翦是谁,那是秦国最悍勇的猛将,在这之前王翦一直都在秦人心目中是无敌的,而眼前这个男子却打破了王翦的神话,虽然当时是平手,不过后来蒙骜对他们二人提起李少阳当时似乎还留有一手,从那时候开始,蒙武和蒙括才将李少阳记的名字在心上。这次能够跟李少阳一起去,还是亲自被邀请,蒙武和蒙括心里非常兴奋,恨不得时间早点到起程的那一天。
然而,在李少阳造访蒙骜府上时早有人将消息偷偷分别送到杨泉君和吕不韦手上,两人对此都有截然不同的看法。
正跟宠妾寻欢作乐的杨泉君极度不满手下在他休息的时候去打扰他,而且还是关于一个小小的赵人去拜访败军之将,这种事居然也要烦他,听完之后,杨泉君一脸不耐烦的样子频频地挥手叫人退下去。在杨泉君准备扑倒身边一名美姬之际,一名面缠布条的男子忽然象风一样出现在他们面前,可把那班女人给吓坏了。
商奇那张被火烧伤的脸让人看得恶心,有几位女子吓得尖叫起来,商奇双眼杀机一闪,愤怒地瞪了这些惊恐万分的女人,商奇最恨别人看到他的脸,尤其是女人,每次那些女人看到自己露出害怕的表情,商奇的心犹如刀割一样,脑子里也浮现出郭秀儿的俏影,还有她望着自己而流露出恐惧厌恶的眼神,在晚上,每当商奇从梦中惊醒过来的时候,脾气就变得极为暴躁,发了疯的他毫无怜惜之心地拔出放在身边的剑,将杨泉君送去服侍他的侍女残暴杀死,可怜不少侍女还在睡梦之中就丧命了,但象野兽一样抓狂的商奇并没有就此罢手,甚至还一边拿剑刺着尸体,一边嘴里喊着郭秀儿的名字,久而久之再没有侍女愿意去他那里。但是在白天,商奇却非常正常,跟以前一样冷静沉着,可到了晚上就象是换成是另外一个人,让人无法接近他。
杨泉君见到商奇如此大胆地瞪着自己的女人,还吓坏她们,原本就一肚子不满的他更是重重地冷哼一声,商奇赶紧回了眼神,低着头不敢再望。杨泉君一边搂住一个最娇小的美姬连声呵护安慰,一边问商奇的话,态度就象是对待普通的下人一样,在杨泉君眼里,当初留商奇就跟留一条走投无路的流浪狗一样,要不是没有杨泉君的留,商奇早就被乌应元派出去的刺客杀死,即便是商奇曾经送给过他一份大礼,杨泉君也没有改变他对商奇的看法。
“你这次来是不是又想到对付吕不韦的办法了?”
商奇说道:“办法是有,只是有一个人必须要铲除,不然君上的大事迟早会坏在这人手上。”
杨泉君说道:“你想是说的那人不会是李少阳?我知道你很恨李少阳,不过我不希望你为我办事还抱有私心,若是你敢存有异心,整个秦国将没有你容身之所。”
商奇必恭必敬地跪在地上头点着地,发誓说道:“我商奇蒙君上救命之恩,自当誓死效忠于君上,决无二心。”
杨泉君说道:“说吧,你这次又为我准备了什么礼物?”
商奇沉稳地说道:“确实是为君上准备了一份特大的大礼,事成之后保证秦国成为君上囊中之物。”
杨泉君一听,再也坐不住,一把将刚才还细心呵护的美姬推倒在地上,神­色­激动地走到商奇跟前,杨泉君对于商奇的话是深信不疑,商奇每次带给他的礼物都是杨泉君一直所向往的,记得当初杨泉君并不相信商奇一个人就能帮忙他把蒙骜扳倒一样,然而他不仅办到了,还让他的亲信顶替了蒙骜的位置,同时又能出一口恶气,也是他这些年最高兴的时候,总算是将一快心病给解决了。至于商奇所指的‘特大礼物’,更让杨泉君心动不已,非常想知道商奇究竟会给他带来什么好处。
等商奇得到杨泉君的同意并且全权任命他去执行后,刚才还一脸兴奋的杨泉君忽然冷了下来,冷冷地望着商奇刚才离开的方向。
这时,杨泉君身后传了一个男人沙哑沉厚的声音,“君上,恕属下多嘴,这个人实在是太危险了,君上要小心提防才是。”
杨泉君说道:“这事就交给你办,等他完成了任务,你就送他上路。”
“是。”
等所有碍眼的人都消失了,杨泉君换上好­色­的嘴脸,重新跟自己的女人嬉戏,院子里响起一阵阵­淫­乐。
……
而在吕府,吕不韦得知李少阳去了蒙骜那里,心里也极为不满,此时蒙骜就象是烫手的山芋,谁碰了就惹一身麻烦,倒要吕不韦生出恨铁不成钢的心情。这时,一名下人送来一封信,这一封信让吕不韦改变了主意,立即吩咐下人备好马车,他要到蒙骜府上。
第一百一十九章祸从口出
第一百一十九章祸从口出
李少阳率领的使节团离开咸阳后东渡黄河,踏上征途,这次队伍里除了吕不韦­精­挑细选的三百名家将外,庄襄王还特地加派了一支由两百秦兵所组成的人马,而且李少阳自己本身又另带有二十名荆家村好手和数十名郭、乌两家子弟,因为有过乌郦背叛的事,这次乌应元把跟随自己多年的人派到李少阳这里当手下,虽然这些人的忠心不成问题,但这些人都算是乌家的旧人,反而让李少阳难以驾驭他们,这支使节团可以算得上是龙蛇混杂,其中最让人信不过的就是那一支秦军,虽说主将是吕横,但明眼人一看都知道真正说事的是吕横的副手范成,一个名不经传的小人物,就连见多识广、在咸阳打滚数载的肖月潭看不出此人的底细,然而范成和他的人却成为了使节团中最不稳定的因素,犹如一头沉睡的老虎,随时都有醒过来咬人的可能。
但在使节团里却并非所有人心情十分­阴­沉,有一个地方却是不同,一辆马车内不时传来银铃般笑语,引得周围的人频频侧目,尤其一想到马车里坐着的客人,守护在马车周围的护卫更加得意起来,不乏有人心里想着路途上出现几个不长眼睛的马贼,好让他们有能够在美人面前表现的机会,‘英雄救美’是所有男儿心中最大的期盼,而现在他们所保护的美人绝非那些寻常的庸姿俗粉,只要得到车内的美人青睬,天下最漂亮动人的尤物还有一辈子都花不完的荣华富贵,让所有人都位之疯狂。为了能在美人面前不失仪,同时又对周围那些跟自己抱有同样想法的人加以警惕,而那些不怀好意的目光立即以怒目相视;担任马车护卫的人都打起十二分­精­神,生怕有人从他们眼皮底下溜过,还有提防自己身边的同伴会不会比自己走先一步抱得美人归。
李少阳安排荆俊带领荆家村猎手先一步到前方探路,队伍后面则由吕横带领,一百名吕府家将和范成的人马负责后面的警戒,吕横的任务除了保证后方不被偷袭外,还要监视范成他们的一举一动,李少阳暗中命令他,只要范成有什么异样,立即先下手为强,当场把他除掉;至于辎重和马车则是腾翼带领李少阳的人负责保护。
而李少阳则与肖月潭并肩骑马走在一起,对于这次出使,李少阳心中也没有底,只好向肖月潭请教一下关于这次出使的事宜;昨天吕不韦忽然来到蒙骜府上,并且还带来了一个消息,庄襄王打算让李少阳游说楚孝烈王,希望楚孝烈王与秦国结成联盟,好让秦国无后顾之忧,腾出手来对三晋用兵,若是能结成姻亲,让小盘迎娶楚孝烈王的幼女,那是最好不过的事,同时又讨好华阳夫人,今后秀丽夫人想在背后耍­阴­谋也要掂量掂量后果。
原本按照计划,李少阳打算先到丹水,然后改走水路,坐船沿丹水入襄江,沿江而下,避开韩人的眼线;使节团先到徐先那里,再由徐先派人护送到楚国国都寿春。这一切原本是防止会在途中遭宵小之辈偷袭,然后嫁祸给他国,如果沿途有徐先派人护送,相信没有人胆敢傻傻地跟大军想抗衡。这一条路线得到肖月潭等人都觉得比较稳妥,纷纷同意,可惜偏偏在这个节骨眼上,有人提出了异议,为此,李少阳不得不停止前进,命人就地搭建营帐,今晚在这里休息。
随后肖月潭带人到附近村落买船,腾翼和吕横亲自带人到离营地大概有三里之远的森林砍些树木,同时还不忘叫荆俊在营地附近布置一些简单的陷阱,等一切都安排好之后,李少阳也该见见那个麻烦制造者。
在这个密不透风的营帐内,温暖的空气中充斥着淡淡的女儿香令人心旷神怡,似馥若兰的幽香沁入肺腑,最是令人昏昏欲醉。面前坐着两位佳人眼波荡漾,桃腮晕红,闷热的空气使得她们脸上浮现起了两朵红云,衬得面容越发显得娇艳。
纪嫣然星眸深邃,樱­唇­露笑,不过她身上的衣着却与平日不同,一套谈蓝­色­的武士服将之美妙身段裹得凸凹分明的曲线毕露,勾人心魂,浅浅的领口露着雪白的粉颈,娇滑玉­嫩­的冰肌玉骨,颤巍巍怒耸娇挺的椒­乳­,盈盈不堪一握、纤滑娇软的细腰,平坦柔美的小腹,雪­嫩­修长的玉腿,无一处不美,无一处不诱人。
这时,一阵轻微的咳嗽声将看得入迷的李少阳叫醒,了心神,望着另外一个被他忽视的女人,虽说每次看见柳含烟那张不亚于纪嫣然、秦梦芸的漂亮脸蛋,可李少阳却总是提不起欣赏的兴趣。但很奇怪的是,柳含烟一方面憎恨李少阳好­色­如命的­性­格,另一方面又对其无视自己美貌而咬牙切齿、暗自生气,这等于是在告诉她,她的魅力不够,这样的说法令她难以接受,最后柳含烟为自己的美貌魅力找到了一个比较容易接受的说法,只当李少阳是在欲擒故纵,想激她送上门,这样才稍微让柳含烟没这么恼火。
柳含烟对李少阳眼中就只有纪嫣然,心里嫉妒不已,但现在却不是计较的时候,压下不满,说道:“李少阳,这次找你来是想跟你商量一件事。”
李少阳做了一个‘请’的动作,问道:“哦,请说吧,在下洗耳恭听便是了。”
柳含烟说道:“我和纪姐姐商量过了,打算在这里跟你分手,然后回大梁。”
李少阳望着纪嫣然,疑惑地问道:“嫣然答应了?”
柳含烟轻声骂道:“别叫得这么亲昵,你是纪姐姐的什么人,凭什么我们决定的事都需要你过问。”
李少阳闻言,眉头微微一皱,没有立即做声,只是脑子里飞速地运转,正思考着柳含烟到底又胡说了些什么,背着他玩什么小动作。
李少阳并没有猜错,柳含烟确实对纪嫣然说了一些话,只不过纪嫣然并没有答应她的要求,之前也是柳含烟怂恿她去楚国,可是刚起程没多久,柳含烟却改变了初衷,极力说服她不要到楚国。纪嫣然并不是傻子,她知道柳含烟一定又有什么事瞒着她,从前纪嫣然就一直有种感觉,总觉得柳含烟和李少阳的身份有点可疑,他们好象有种未卜先知的能力,但却又有别于她的­干­爹邹衍,所以这次纪嫣然才答应跟随秦国使节团去楚国,也是想跟邹衍会合,随便问问他意见。
柳含烟自己本身也是另有想法,原本她这次要求一同前往楚国,目的无非是为了解救一个可怜女人的命运,柳含烟相信自己一定可以办得到,但是,她突然发现自己只知道事情的过程,却不清楚到底是什么时候发现的,起初柳含烟问过尉僚等人,听他们说楚国并没有一个叫李园的人,柳含烟才敢肯定李嫣嫣还没遭到毒手,所以硬是要求一同跟李少阳去楚国,结果在途中柳含烟再次发现一个严重问题,记得书里李园也是非常喜欢纪嫣然,而且在项少龙所设下的诡计里,李园一步一步将他寡恩薄情的一面表露无遗,尤其是在纪嫣然面前,使得当时原本对他有好感的赵雅等诸女都纷纷改变了态度。柳含烟千辛万苦才令纪嫣然不对李少阳动心,如果再多一个令她讨厌的李园,恐怕柳含烟有点招架不住,但是,在李园还未曾发迹之前的确是一个不错的男子,不仅拥有俊朗的外表,而且身手不凡,若是此时让纪嫣然遇到李园,不知会不会磨擦出什么火花,想起楚国将来的命运,柳含烟十分不希望纪嫣然跟了李园之后还要承受到灭国的痛苦,这才是柳含烟真正要求分道扬镳的原因。
李少阳可不知道柳含烟心里的想法,但对于柳含烟这种要求,李少阳只能给她下一个定义,那就是胡闹;若是答应她这个无理要求,势必要分出一部分的人马护送她们回大梁,如此一来,原本就人手单薄的使节团将会大大削弱护卫的力量,更加容易受到袭击。
李少阳当即拒绝了柳含烟,“不行,我不答应。”
柳含烟就象是被人踩中了猫尾巴一样,立即站起来质问道:“我们又不是你的人,你凭什么不答应,难道你想囚禁我们?”
李少阳摇头,以平静的语气回答道:“因为太危险了,我想六国安chā在秦国的探子早在我们出咸阳的时候就将消息散布出去,恐怕现在路上已经不太平,若是你们此时离开队伍,我可不敢保证你们的安全。”
柳含烟说道:“这里又不是洛水,哪会有什么危险,真正危险的人是你,只要从你身边离开,根本不会有人打我们的主意。”
李少阳问道:“洛水?你知道洛水有危险?”
柳含烟想也不想就将自己知道的内容,将燕国太子丹派遣家将徐夷乱率领三千勇士准备扮作韩军乘虚偷袭使节团的事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而这些事都是李少阳压根就不知道,准确地说,李少阳只知道吕不韦会对使节团下黑手,然后嫁祸给杨泉君,所以才没有同意之前吕不韦为他安排走洛水的路线,这其中也是自身运气好,加上现在改变了路线,现在洛水离他这里已经是千里之外,只不过李少阳惊讶的是居然有燕人参与在其中,在惊讶的同时,又愤恨地瞪了柳含烟一眼,恨这个女人居然隐瞒这么重要的事,总是非要等到关键时刻都才肯透露出实话,要是今天没有听到的话,李少阳还不知道除了杨泉君和吕不韦外,还有其他人正惦记使节团。
柳含烟似乎忘记了这里是什么地方,忘记了身边还坐着一个不知情的纪嫣然,一时之间陷入歇斯底里的状态,把李少阳所不知道有关李园和李嫣嫣的事全部抖了出来,甚至还把那时的李园夸上了天,在柳含烟潜意识之中,李少阳根本比不上李园,虽说李园­性­格为人有些缺陷,但是跟李少阳相比,那些小事算得了什么。
“原来是这么一回事,难怪妹妹会不同意去楚国。妹妹是担心我看上了这个叫李园的男子。”
直到柳含烟发泄完之后,才猛然想起纪嫣然未曾离开,耳里却回荡起纪嫣然刚才的话。
柳含烟吞吐地解释道:“纪姐姐,你误会了,我不是这个意思。”
纪嫣然笑道:“难道这是你的神算?我要是和李圆在一起就会遇到不幸?”
柳含烟摇头说道:“不,不是这样的。”
纪嫣然说道:“记得妹妹曾经说过‘命运是掌握在自己手上,即便是老天也无权改变’,难道妹妹会以为我服从老天的安排?不过,听了妹妹这番话,我倒是觉得非去楚国不可,顺便看看这个叫李园的人怎么样。”
纪嫣然越说,使得误会变得越深,如今听在柳含烟耳里,以为纪嫣然是觉得老天是借柳含烟之口告诉她,她将来的夫君会是李园,而且今后的命运会变得凄惨。何况纪嫣然如今是打定主意,非去楚国不可,弄得柳含烟都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清楚,总不能把事实告诉纪嫣然,说她原本注定的夫君是项少龙,可是偏偏又没有这号人物存在,如果把自己的身份说出去,姑且不说纪嫣然会不会相信,但是柳含烟之前所扮演的角­色­和她说的话都会成为谎言,所谓‘神算’根本就不存在,而这样做无疑是坏了她们姐妹之间的感情,认为柳含烟是有目的地接近她。
“姐姐,你真的不能去楚国。”
“为什么?”
面对纪嫣然的反问,柳含烟实在想不出什么办法,在不得已的情况下,柳含烟只能把球踢给一边看戏的李少阳,希望他能够帮自己圆谎,同时又能劝说纪嫣然,打消她去楚国的念头。
第一百二十章抵达寿春
寻秦之缚美逍遥第一百二十章抵达寿春大话阿剑
第一百二十章抵达寿春
路上的情况并非如李少阳所想象的那般艰险,甚至可以用‘风平浪静’四个字来形容,别说是杨泉君派来的刺客,就连不长眼的马贼也见不到半点人影,一切都让李少阳和柳含烟感到诧异和奇怪,以为那些刺客都良心发现,洗手不­干­了。到了徐先的秦军大营,徐先没有多说什么,只是以李少阳有王命在身为由,只是让他稍做休整便派亲信率领一千骑马不停蹄地直接将使节团护送到寿春。
一向以来,直至强秦兴起前,诸国之中,楚国以地处南方,附近又无劲敌,所以无论军事上和经济上,都有者别国所欠缺的安全和稳定。加上南方土地肥沃,洞庭湖外是无穷尽的沃野,只等着楚人去开发,故富足无忧。在最盛之时,楚人属地南卷沅、湘;北绕颖、泗;西包巴、蜀;东裹郯、淮。颖、汝以为洫,江、汉以为池;坦之以郑林,绵之以方城。几乎统一了南方,战国开始时,乃首屈一指的大国。除了吞并了众多的小国外,还大量开拓了东夷、南蛮和西南夷的疆土,皆均置于楚邦文化的影响下。
但是,战争并没有停止,很快战火便蔓延至这个南方强国,楚国自秦将白起攻入郢都后,楚襄王往东败走,两次迁都,离秦愈远。而淮东之地本属于陈国,后为楚国所征服,尽陈地之兵,得十余万,元气恢复后,又由秦人手上夺回准北十五郡,至此楚国声势复振。
但后来联同其他四国攻秦国,虽在函谷关大败蒙骜之军,可是,就在楚国上下皆为函谷关胜利而举国同庆之际,秦将徐先率八万虎狼之师趁楚军不备,在汝水击败楚军,一时兵危战凶,秦军随时都有可能打到楚国国都寿春,当年悲剧即将重新降临到楚人头上。
寿春位于淮水之必南,与另一军事重镇下蔡成夹江对峙之局,由于交通方便,楚人在这区域又有深厚的根基,人力物力不虞缺乏,故亦有一番盛况,在当时的声势实在其他东北方诸国之上。
离寿春还有四里,但楚国已经派出迎接的队伍,肖月潭一见领头的人便悄悄告诉李少阳,除了大夫成素宁外,成素宁大约四十上下,原本正值壮年的他两眼周围有着一层深深的黑眼袋,脸­色­苍白,一看便知是沉于酒­色­之辈。与成素宁一同前来的还有另外两人,其中一人身量高颀,相格清奇,两眼深邃,闪动著智者的光芒,看去有若仙风道骨;刚从马车下来的纪嫣然连忙走到那人跟前,屈膝福了一福,口称‘­干­爹’,这一声令在场所有人都知道了此人的身份,­精­通天人感应术的邹衍,不过更多的目光还是集中在纪嫣然身上;成素宁和另一人两眼发亮,一副­色­??的样子直让人看得无比厌恶,不过好在成素宁最先回过神,连忙起丑陋的嘴脸,只是眼睛还是不时地往纪嫣然美妙的身段扫视,另一人生得颇有威势,只可惜一面俗气,不合比例般细小的眼睛依然死盯住不放,恨不得亲自动手将人抢回去。
成素宁咳嗽几下,将那人唤醒,这次他和李闯文带五百兵将奉命前来迎接秦国使节团,对于使节团可不敢怠慢,二人连忙走上前向李少阳行礼。
成素宁说道:“贵使一路上旅途劳累,我家大王已经命人打扫好客馆,请贵使先去歇息,晚上大王会设宴款待各位。”
李少阳点头说道:“有劳成大夫带路了。”
成素宁微笑道:“不敢,请随我来。”
说罢,成素宁亲自命人为李少阳等人开路。
寿春都城特大,城作箕形,周围约三十多里,外郭则达五十余里,外城是纵横交错的街道,井然有序地分布着民居、墟市、旅馆、店铺,人口多达二万户,繁盛非常。可说得上是当时最伟大的城市之一,规模仅次于咸阳,还建有四个附城,以作屏护。加上河谷土壤肥沃,粮食充足,使寿春成为继郢都之后楚国最繁华的都市,所有重要的建筑,集中在位于中央的内城,宫殿、台榭、仓廪,府库、祖庙、祀土神的社、祀谷神的稷,官卿大夫的邸第和给外国使臣居住的客馆,均位于此处。
可惜李少阳一路上所见却丝毫未见其繁华的景象,街道两旁的路人都是低着头匆匆走过,掩盖不了对秦人的恐惧。甚至有些家中­妇­人一见到秦国旗帜,吓得赶紧将还在外面玩耍的孩童抓回家,紧接着大门关上。
这一幕倒是令成素宁吓出一身冷汗,若是因此而激怒了李少阳,恐怕令这次和谈破灭,秦楚战事再开,孝烈王一定活剥了他的皮。
成素宁赔笑地向李少阳解释,还在李少阳根本没有将这些事放在心上,这才让成素宁松下一口气。
李少阳脑子里正想着前不久发生的事,如今他正惦记着柳含烟拜托他的事,一想起这个名字,李少阳真是有种哭笑不得的感觉,之前是她怂恿纪嫣然离开咸阳,然后又改变主意劝说纪嫣然不要去楚国,不但弄巧成拙把事情办砸,现在还加深了纪嫣然对李园的印象,昨天晚上柳含烟还偷偷溜进他营帐里,吓得李少阳差点就地把她当成刺客办了,想到当时不小心用手碰到了她的上身,惊讶地发现这女人平时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没想到居然也有傲人的本钱,如海绵般的两团软玉深深地吸住他的手不放,虽然只是一瞬间,但那种美妙的触电感觉倒令李少阳回味无穷。从那晚开始,柳含烟一直躲在马车里,连休息也躲着他,得两人碰面时尴尬起来。
与李少阳同时到达的还有另一拨人马,这班人悄悄地来到楚国某大臣府里。
成素宁将使节团的客馆安排好之后便向众人告退。
纪嫣然因为要有事要找邹衍,所以刚一到客馆便改坐上邹衍的马车,其中还跟着一个柳含烟,谁都不知道柳含烟为什么要跟去,但李少阳却知道,只是觉得柳含烟是在做垂死挣扎。
众人刚坐下就开始商量起晚上的事,肖月潭最先向众人讲解楚国的形势。
肖月潭说道:“在楚国最有势力莫非四大族,这次向我们大秦提出求和也是由这四族一同提出,按照吕相爷的意思,只要我们与这四族商量好,基本上这次出使的任务就算是圆满完成。”
“不知肖先生对春申君此人有什么看法?”李少阳倒还想起另一个楚国重要的人物春申君,不管怎样,赵穆名义上也算是被他所杀,如果春申君从中作梗的话,无疑又是一大变数。
肖月潭抚摸了一下胡子,说道:“少阳,不必担心,春申君前些日子回封地了,不过据说这次楚国战败,楚孝烈王将这次作战失利的罪责归咎于他,所以春申君才离开寿春。但是,听李少阳这么一提起,倒是有些人必须注意。”
李少阳闻言后,打起­精­神,忙问道:“请肖先生明示。”
“除了春申君和四大族外,我们还必须提防李族,李族是继四大族之后又一兴起的族,只是现在李族并无四大族势力强大,六国中还没有人去注意到他们。”
李少阳想起李园也是李族中人,肖月潭应该会知道一些关于他的事,于是问道:“肖先生,你知道李园这个人吗?”
肖月潭想了一会,摇头表示自己没听说过这个人,疑惑地反问道:“少阳认识这个人?”
李少阳也摇头说道:“不,我只是听‘人’提起过李园,听说他剑术高明,一时心痒想跟他‘切磋’一番。”
肖月潭以为李少阳只是想跟这个叫李园的人讨教剑术并没有多想,不过还是慎重地劝说道:“少阳,这次吕相爷可是再三叮嘱过我们办好这次和谈,至于有没有李园这个人,还是等大事办妥之后再去找。”
李少阳表示明白,摸起了下巴,又思考起另一件事,记得柳含烟曾提起过燕人会chā手,对于燕人是否真的会这样做,李少阳自己也还不大敢确定,只是有点放不下心。于是,李少阳对荆俊说道:“小俊,你为人机灵,这几天你到外面走走,打探一下有没有一些带有燕地口音的人。”
荆俊听了大为高兴,原本早就想到外面玩玩,李少阳此时正好遂了他的心愿,哪会不同意,连连点头说道:“三哥,你就放心吧,我一定会办好的。”
不过,还是腾翼心思细腻,道破了荆俊心中的如意算盘,“小俊,别光顾着玩,记得正事要紧。”
荆俊脸上喜悦之­色­唰地一下不见了,低头应道:“我记住就是了。”
一个时辰之后,王宫内派人前来请李少阳等人进王宫。
楚宫的规模仅次于咸阳宫,但守卫之森严,却犹有过之。宫城环以高墙,墙高三丈,四隅各有一座­精­巧的角楼。墙外护城河环绕维护,宽达五丈,水清见底,最厉害是河心设有高出水面的尖木栅,想潜游过去亦难以办到。共设两座城门,凭可随意升降的悬门以作出入通道。高墙内殿宇重重,份外朝、内廷两大部份。中闲以连接两座钟鼓楼的内墙为分界。设置内宫门,为贯通外朝内廷的通道。布局中轴对称,一条大道贯通南北城门和内宫门,八座巨殿和近六十个四合院落便依中轴线井然有序的分布在大道两旁,缀以花石鱼池,小桥流水,参天古树,瑰丽堂皇。
进了宫门后,先是一个方形广场,然后一道小河横贯其间,过了桥才到达两座主殿议政和仪礼,均筑在白石台基之上,四周有围栏台道,气氛庄重华责。其他六座较小的宫殿,四座位于外朝,两座座落于内廷,均以楚国神话中的人物为名,分别是外朝的火神、河神、刑神、司命。内廷则是芳烈和巫女两殿。
李少阳一面观赏周围宫殿,一面听领路的内侍介绍。
这时,一队楚兵拦住了李少阳等人前进,刚才领路的内侍一见,连忙跪在这队楚兵的首领面前。
听旁人介绍,原来是内城官屈士明,屈士明绅态稳重,一脸和气,生得挺拔高大,面目英俊,只是李少阳觉得这人给人一种熟悉而又讨厌的感觉,象一头笑面虎,随时都会从暗处对猎物露出利牙。知道是内城官等若禁卫统领之后,李少阳开始狐疑起来,能让负责王宫安全的人站在路上阻拦他们去赴宴,一定有什么事要发生。
屈士明概不因李少阳他们是楚孝烈王邀请的贵客而摆出笑脸,始终一副冷漠的样子,在李少阳身上扫视了一眼之后,不卑不亢地指着李少阳身上的墨子木剑,说道:“这里是王宫重地,请把你们身上的配剑摘下来,等宴席结束后再拿回去。”
原本这是屈士明担负王宫安全的职责所在,而且屈士明又没有做错,但这事却意义重大,可以算是李少阳来楚国的第一场交锋,李少阳知道要是他答应了,不但颜面尽失,只怕会被楚国上下看轻,在和谈上也会低人一等,同时还会牵扯到秦国国威;若是一气之下掉头就走,吕不韦和庄襄王也不会放过他。
李少阳发现宫殿过道上埋伏了不少楚兵,还有一些楚国大臣都躲在一处看戏;而他身后的腾翼和荆俊也注意到了,右手抓起剑柄,正等候李少阳下令,随时掩护李少阳和肖月潭杀出王宫。
屈士明又进一步地逼问道:“请你们摘剑。”
站在他身后的楚兵也一起叫喊李少阳等人摘剑。
肖月潭也没有想到楚人会这么快就给他们来一个下马威,毫无心理准备的他尽管表面是装做镇定的样子,但他现在也想不出对策,眼神却不断地在向李少阳示意,询问他该怎么做。
李少阳嘴角边上微微展露出笑容,他已经想好了对策,漫步走到屈士明跟前。
第一百二十一章宴无好宴
面对李少阳步步逼进自己,屈士明脸上露出一丝­阴­险狡诈的笑容,暗道李少阳也不过是浪得虚名,并无外面传闻所言那样厉害,居然这么简单就中圈套了。屈士明给身后的一名手下递了一个眼神,那手下会意地点了点头,伸手振臂一挥,向埋伏在四周的人打了一个信号,宫殿的过道上开始有了动静。
但出乎意料的是,李少阳并没有因为这样而停下脚步,反正径直地走向屈士明,在旁人眼里,李少阳不是傻子就是脑壳子被吓坏了;连肖月潭和腾翼都想出手阻止李少阳不要卤莽,可惜都晚了一步。
李少阳走到离屈士明只有十步之遥的地方就停住了脚步,将墨子木剑重重地chā进石板上,双手握住剑柄而立,神情庄严地注视着屈士明等人。
见李少阳如此有恃无恐的样子,屈士明心里开始有点发慌,正琢磨着李少阳到底又在玩什么花样,在屈士明犹豫不决之际,李少阳用剑重重地敲击地面,令屈士明有如被人突然重击自己心脏一样。
李少阳喝斥道:“我的剑就在这里,你有胆量就过来拿。”
屈士明说道:“你以为我不敢,不过我劝你和你的人还是乖乖地把剑交出来,得伤了两国之间的和气。”
李少阳指着埋伏在四周和过道上的楚兵,厉声问道:“既然你怕伤了和气,为何还要埋伏这么多人,莫不是想借机杀了我等人。”
屈士明说道:“你误会了,我们不是这个意思。”
李少阳紧抓住这点不放,继续逼问道:“你该不会是布置这么多人在此就是为了怕我们区区数人图谋不轨,你不怕这事传了出去,天下人都会耻笑你们楚人胆校不知我该说你是忠于职守还是小题大做,为我们安排如此盛大的欢迎仪式,反正我的剑就在这里,你若是真怕我们图谋不轨就上前拿剑,不然就别在这里献丑。”说完,李少阳还吩咐腾翼他们把剑chā在地上,等屈士明过来拿。
屈士明此时不知如何做才好,原本只是想给李少阳来个下马威,打压一下这些秦国使节的气焰,令他们陷入两难之地,如今的形势却正好相反,轮到屈士明陷入困境。
李少阳就是算准屈士明没有胆量上前取剑,这或许就是居于上位者的唯一通病,做事不象初出茅庐的年轻人一样颇有胆识,凡事都瞻前顾后,生怕会被对手抓住自己的尾巴而加以痛击。此外,李少阳也知道屈士明只是一个打手级的跳梁小丑,随时都可以当做没用的棋子舍弃,这一点恐怕在这里的所有人都没有屈士明知道得更清楚其中的厉害关系,何况直到现在那位真正幕后­操­纵的主使者还未曾浮出水面。
“你们都给我住手!”
就在这时,一人忽然大声喝道。李少阳回头一看,只见一伙人出现在他们后方,带头的是个大胖子,身穿官服,年在五十许间,眼细长而鼻大,跟在这胖子身后只差半个身位的是两名壮汉,年约二十许,身穿贵族的武士服,面相粗豪,身形壮硕,一看便知这二人是勇武过人之辈。
肖月潭一见为首的胖子,脸­色­大变,凑到李少阳耳边忧心重重地说道:“此人乃春申君,跟在他身后的正是他两个二子黄战、黄霸,此二人一向好勇斗狠,飞扬跋扈;不过论骑­射­剑术,在寿春里也算是数一数二的人物,但也只是徒逞武力、有勇无谋之辈,根本不足为虑,唯一担心的是春申君,让我没想到的是春申君这个老家伙居然会赶回到寿春,恐怕这次出使的重任你我皆要多点心思了。”
李少阳边听肖月潭介绍边仔细地打量着春申君等人,其中跟在队伍最后面的有一人引起了他的注意,那人虽说身上穿的是粗布麻衣,一副寒酸的模样,与周围的人格格不入,但是清秀而又显得­性­格特出,肩宽腰细腿长,身型高挺笔直,若论卖相,恐怕这里当属他第一人,站在队伍里犹如鹤立­鸡­群,风度翩翩,简直是潇洒之极;而且一对灵活的眼睛更是炯炯有神,可见此人足智多谋,不可小觑;腰佩长剑,更是予人以文武全材的印象。
出于剑手敏锐的直觉,那人很快注意到李少阳的目光,不卑不亢地对李少阳投以阳光般的笑容,如沐春风般一样,让人不禁顿生好感。
与此同时,李少阳还发现纪嫣然和柳含烟的身影,二女的出现更是迅速缓和了刚才剑拔弩张的气氛,二女美妙的身段瞬间赢得了所有人的目光,就连那人也是如此,眼里­射­出如烈火般炽热的目光,仿佛想将纪嫣然这个天下闻名的石才女吞进自己的肚子里。
眼尖的柳含烟一下便看到了李少阳,急忙拉着纪嫣然快步冲进人群,来到李少阳跟前,她的举动反而让曾经一度消散的紧张气氛迅速升温,无数道杀人的目光都集中到寥寥几名男人身上,就连肖月潭也感叹美人所带来的杀害力是如此的可怕。
就在所有人的目光都被两位绝世美女的风姿迷得团团转之际,站在一旁的屈士明却遭到春申君劈头盖脸地责骂。
春申君怒喝道:“丢人现眼的东西!若是坏了大王的好事,看我怎么拾你,我现在不想再看到你了,快点给我滚!把你的人都给我撤了。”
“是,是。我现在就滚。”
屈士明如蒙头大赦一样,灰头土脸地带着手下夹着尾巴逃走;原本躲在一旁的大臣也见形势不对,早已悄悄离开了。
春申君换上一副笑容可亲的样子,向李少阳一行人道歉,“刚才屈将军实在是太胆大妄为,老夫明日一定会严惩他,给大家一个交代,在这里先向各位赔个不是了。”
俗话说得好,‘伸手不打笑脸人’,既然春申君都说到这份上了,李少阳也不好意思再胡闹下去,得被楚人嘲笑自己没有肚量。
肖月潭忽然说道:“多谢君上,其实屈将军也是职责所在,我们岂会怪罪他,还请君上。”
春申君只是摇了摇手,微笑不语,同时眼睛不动声­色­地瞄了纪嫣然和柳含烟一眼,一丝惊艳之­色­在他眼里一闪而过,但很快恢复如常。春申君走到李少阳面前,两人身高相差极大,李少阳虽无腾翼体形魁梧,但站在春申君面前犹如一座大山一样。
春申君昂起头望着李少阳,两人四目相交了一会,春申君赞许道:“这位便是李将军,果然是仪表非凡,人中之龙,要是老夫那两个犬子能有李将军一半的本事,老夫也不用这般心了。战儿、霸儿,你们要多多跟李将军亲近。”最后一句是说给他身后的黄战和黄霸二人听的,只是黄战和黄霸口不对心地随便应了一声,根本没有将春申君的话放在心上。
黄霸心中不服,脑里猛然想到了一个人,一个极为恶毒的­阴­谋随即孕育而生,嘴角边上露出一丝­阴­沉得意的笑容;这时,与之有同样想法的并不止有黄霸一个人,身旁的黄战也想到一块去了,可谓是‘兄弟连心’。
黄霸说道:“爹,既然李将军剑术高明,不知与我们府内门客李圆相比,谁的剑术更厉害一些?”
黄战也附和道:“是啊,爹,李圆平日里自诩剑术第一,今日有李将军在此,正好有此机会,不妨请李将军印证一下,若是真如李圆所说的那般厉害,爹也好借此机会向大王举荐李圆为官,为楚国增添多一个得力人才。”
春申君只是静静地沉吟了一会,并没有立即答应了黄霸的提议,有道是‘知子莫若父’,春申君又岂能不知道自己两个儿子心里在打着什么主意。虽说春申君知道李园剑术高强,但忌惮于李少阳盛名在外,恐怕李园也不是李少阳的对手,为了慎重起见,春申君有意想推迟了这个建议。
而身为当事人之一的李园却是满脸兴奋,早就想出人头地的他一直都在寻找任何让他一举成名的机会,如今机会摆在他面前,可惜春申君则是一直沉默不语,无疑是给正情绪激动的李园当头泼了一盆冷水,将原本还在幻想美好前途的李园弄清醒。但李园可不想就这样白白错失这个良机,正当他想开口答应时,春申君却替他回绝了,“此事还是等禀报了大王,然后另觅一个时间,今日是我们大王设宴款待秦使,刚才屈将军一事差点坏了大家的兴致,要是现在再来个比试,恐怕会让人误以为我们楚国无容人之量,故意刁难各位,不知大家能否卖老夫一个面子,将此事结了?”
李少阳和肖月潭心里当然千百个愿意,可不想刚来楚国就得罪了楚国权贵,如今春申君肯出面,李少阳也不再继续在这节骨眼上节外生枝,当即答应了春申君。只不过李园以及黄霸两兄弟三个人满脸遗憾,但既然春申君已经亲口发了话,三人也只好作罢。
随即,春申君还亲自为李少阳等人带路,有春申君在,倒也没有再发现象刚才的事。只是,当宾客都入席之后,这次设宴的主人却迟迟不见踪影,在那张空荡荡的王座或多或少让在场的楚国权贵感到一阵尴尬,春申君眼中更是闪过一死愤恨的寒芒,想必是因为孝烈王缺席的行为让他感到非常愤怒。
“听说大王最近又了一个新宠,现在可能正跟美人在后宫嬉戏。”
“那个美人是屈家献给大王,美貌非凡,尤其是那细腰,弱柳扶风,楚楚可怜,真让人怜爱。”
这两名大臣一边谈论孝烈王的隐私,一边轻轻地发出阵阵男人暧昧的笑声,一些人也注意到他们说的话。
“唉,秦人都快打到寿春了,大王还是不肯奋发图强,楚国将来……”一名忧心重重的大臣看到那两位同僚如此胆大妄为地谈论自己的国君,悲痛地叹息起来,可是,等他发现自己说错话时,又忽然打住了嘴,但他并没有说完的话已经很明显地将意思表达了出来,坐在他周围的大臣也产生了共鸣,不少人开始垂头丧气地抱怨起来。
坐在春申君对面的李少阳耳边还隐隐约约地听到了楚国大臣们的窃窃私语。
李少阳把目光移到了纪嫣然那边,纪嫣然和柳含烟还是如此美丽耀眼,周围许多不怀好意的目光一直围绕在二女身边转。纪嫣然对于这些人早已养成了如何去应对这种场面的习惯,大方得体,举止优雅,不留一丁点痕迹便将众人拒之于外,更妙的是并没有人因此而责备她;反倒是坐在纪嫣然旁边的柳含烟却是来者不拒,热情似火的她很快便与周围身边的人打成一片,面对别有用心的人刻意的讨好和恭维,柳含烟也都一一接纳,丝毫没有察觉到对方的用心,而且还毫无防范地将自己的事以及对方想知道的事一五一十地说出来。
李少阳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心里不知该说什么好,有时候很想劝戒一下这个不知好歹的女人,正因为她总是管不住自己的大嘴巴,所以才闹出许多麻烦事。
正在这时,一名内侍偷偷地来到春申君身边,鬼鬼祟祟地附耳对春申君低估了一会,只见春申君脸上忽闪杀机,右手狠狠地抓住手中的杯子。坐在后面的李园表情一僵,肩膀禁不住地抖动起来,似乎很生气。
“李太祝李大人到!”
没等众人站起来迎接,从殿外又传来内侍尖桑子声。
“魏国使节到!”
不止是魏国,就连韩国以及齐国这两个位于楚国周遍的国家也都派出使节,更令人解的是周王室也有人前来楚国。
李少阳望了望肖月潭,到了这时,肖月潭也有点慌了手脚。李少阳暗道,恐怕暴风雨即将到来了,如今各国也许知道秦、楚准备谈和,若是真的那样,秦国将会从楚国战线上抽回军队,谁都担心自己本国会不会是秦国报复的目标,所以都派人拉拢楚国以及破坏这次和谈,当然了,所有人都希望楚国能够继续在南面牵制住秦国,消耗秦国的兵力,如此一来,各国也能稍微得到和平
第一百二十二章风雨欲来
第一百二十二章风雨欲来
楚国一下来了这么多客人,真是让李少阳感到惊讶,只是当这些客人知道了李少阳一行人也在的时候,原本应属于热闹的大殿的气温一下子急速降了下来,李少阳他们很快便成为众矢之的,然而在众多位怀有敌意的客人当中有一个人却令李少阳感到愤怒。
曾经与李少阳在魏国有过匆匆一别的白亨依旧还是老样子,只不过李少阳并不是因为与白亨再次相遇而感到愤怒,生气的原因在于白亨穿在身上的连环甲,多么令李少阳熟悉的老朋友,曾几何时李少阳穿着这身连环甲,手持钩镰枪在五国联军的战阵中驰骋,要不是因为商奇和乌郦的背叛,李少阳也不至于弃甲丢枪,狼狈地逃跑,而且还听说这位白亨将军因为歼灭潜伏在魏国境内扰乱的秦军,得到了魏王的重用,为了炫耀这份战绩,更重要的是他“亲手”击败了名闻天下的李少阳,白亨每次都将从战场上俘获的连环甲穿在身上四处招摇,显示他非凡过人的本事。
而今即便是在楚国,白亨依旧如故地穿着这身不属于他的连环甲,一身漆黑闪闪发亮的连环甲更是将自信满满、傲慢无比的白亨衬托得神武过人,魁梧结实。目中无人的白亨打从心里就非常看不起楚人,自从五国合纵开始,楚人一直都是无心应战,若不是因为有魏国和赵国在,楚国根本连函谷关的影子都看不到,更不要说打败秦国,楚人就只会跟在别人pi股后面摘果实,一受到秦人的威胁就学韩人一样割地求和。白亨傲视着这些如蝼蚁一样的楚人,在余光之下,他发现了正怒视自己的李少阳,白亨见到这位成就自己一切的手下败将,更是得意了挺起胸膛,抖了抖穿在身上的连环甲向李少阳示威。
李少阳原本见到白亨就已经生气了,加上他刚才的示威更是火冒三丈,真想现在亲手宰了这家伙,然后夺回自己的连环甲。
肖月潭注意到李少阳情绪波动,顺着李少阳的目光望过去,只见到他眼睛紧紧地锁定住白亨,虽然不知他们两人有什么纠葛,但此时还是不要节外生枝,肖月潭低声地劝说道:“少阳,不要激动,要对付那种人机会多得是,眼下我们势单力薄,一切还是以大事为重。”
腾翼也说道:“现在形势对我们不利,这次各国使节来楚国有可能是来针对我们秦国。”
李少阳回了目光,拿起面前的酒杯一­干­而尽,然后慢慢地放下杯子,说道:“我知道事情的轻重缓急,只是放着此等小人在,心里总感觉不舒服。”
腾翼瞄了白亨一脸,见他得意洋洋的样子,心中也有点不快,但还是觉得肖月潭说得对,此时没必要节外生枝,这样只会更加让己方遭到孤立。
世上总有一些人不知量力,但他们的下场往往是自作自受。原来白亨见到李少阳不做声,以为是怕了他,整个人变得更加得意起来,嘲笑地向人四处炫耀他打败过李少阳的事迹,加上身边的人都是深受秦国荼毒多年的魏、韩两国的人,见有机会奚落秦人,当然是无比拍手称好,甚至还有人为了能给自己出一口怨气而落井下石,一时让李少阳一行人成了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
包围在众多人的恭维声中,白亨旁若无人地大声嘲讽道:“别人都说李少阳的剑术如何高明,依我看也没什么了不起,或许他那把剑早已经被女人给磨钝了。”
众人哗然大笑,而周围的侍女听完后却是满脸红晕,就连纪嫣然也有点受不了白亨,皱起了柳叶弯眉,脸露愠­色­,但还是隐而不发。而身边的柳含烟却没有象纪嫣然这般好脾气,虽然她跟李少阳有点八字不合,可是见到李少阳被人如此侮蔑,在她心里始终还是站在李少阳这一边。
白亨又说道:“想当初在魏国,末将听说李少阳如何厉害,什么‘赵国第一剑手’,可惜一遇到末将,还不是照样被末将杀得落荒而逃。你们大伙看看,可知道末将这身连环甲原本是谁的,这正是李少阳以前所穿过的,可惜这连环甲没遇到好主人,如今落到末将手里,末将恨不得上战场多杀几个不知天高地厚的秦人,好让这身宝甲饱饮秦人的血。”
柳含烟准备反驳白亨之际,一个人拉住了她,柳含烟回头一看,原来是纪嫣然的­干­爹。邹衍慢悠悠地抚顺着胡子,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说道:“别管白亨,反正自有人会替你教训他。”
柳含烟听了邹衍的话后才乖乖地把卡在喉咙里的话吞进肚子里,但依然还是气鼓鼓地瞪着白亨。柳含烟有点弄不明白邹衍话中意思,疑问道:“到底是什么人会帮我教训白亨?”
邹衍笑道:“怎么了,你连老夫的话也不相信?”
柳含烟撒娇地拉扯住邹衍的袖子,娇滴滴地说道:“小女子哪敢怀疑邹老先生?只是想早点知道答案而已。”
邹衍根本不吃柳含烟这一套,卖个关子说道:“放心,老夫说有就会有,你只管往下看便是了。”
柳含烟见无法从邹衍口中问出个为什么,只好不情愿地应了一声,然后静心地坐等邹衍所说的那人的出现。
春申君也正在望着白亨,不过在他眼里,白亨就象是一只十分吵人的苍蝇,反倒是与这些魏人和韩人一同前来的太祝李权。
在楚国要数最有权力的职位当中,首先当然是左、右二相国,其次就是太祝、太宗、太正和太史,后四者中又以兼掌律法的太祝权力最大,而担当太祝之位的李权在楚国的地位应该仅次于春申君,再加上孝烈王不象从前那样对春申君信任有加,春申君现在可算是岌岌可危,随时都有被李权取代的危险。
当春申君还在琢磨李权的意图,原本安静坐在他身后的李园却猛然站了起来,一声招呼也不打,径直地走向白亨。
黄霸见状后,出言呵斥李园,“李园,你想­干­什么?”
李园一言不发地继续走过去。
被李园如此无视的黄霸更是气恼不休,正想起身教训这个不听话的门客时,早有人比他快了一步,飞快地挡在了李园的面前,将李园拦住;黄霸抬眼一看,原来是自家兄弟黄战。
黄战冷漠地盯着李园,质问道:“李园,这里没你的事,区区一个下人能跟我们来到王宫,已经是你一生想也想不到的光荣,快点滚回去。还有我提醒你一句,不管你跟李族的人曾经有过什么瓜葛,今天可是我们楚国重要的日子,你最好小心点,在这里别给我们丢人现眼了,记住你现在的身份,你是我们养的一条狗,没主人的命令,就别擅自行动,到时吃亏的不是别人而是你。”
李园语气淡淡地说道:“多谢你的提醒,只是我也有一句忠告要对你说。我并不记得何时有把自己卖给你,而且你也没有资格当我的主人,将来继承君上位置的人还不知是鹿死谁手,如果你这么想当我的主人,请先问问你的兄弟肯不肯承认你?”
黄战气愤地破口大骂道:“你少来挑拨我们兄弟之间的感情!看来今天我是非要教训一下你这条不听话的野狗。”
李园二话不说,拔剑直指黄战,其用意已经再明显不过了。
周围一切都安静了下来,所有人包括李少阳等人以及白亨那边的人纷纷都望向李园和黄战。
黄战也抽出自己心爱的宝剑,尚未摆开架势就飞身扑向李园,手中挥舞的宝剑划破空气,呼啸而至,誓斩李园于剑下。
而李园则只是轻蔑一笑,依旧保持刚才的姿势,在旁人看来,李园无疑是在找死,或者打算放弃了,因为论体形、论力气,黄战都比李园具有压倒­性­的优势,而且在看看两人所持的剑,李园那把普通得很的破剑又岂能抵挡得了黄战的宝剑。
直到最后一刻,李园这才开始行动,不过看似已经太晚了。眼看黄战的剑就快斩到李园的头,四周的侍女或者一些胆小的大臣一一闭上眼睛,大叫起来,谁也不敢看李园血溅当场的惨景。
李园双脚往后一跳,头跟着一昂,紧接着剑光一闪,黄战的剑从李园的头上挥过,剑锋仅离额头只有一寸,真是看得让人感到心惊胆战。同时李园和黄战之间的比武还未结束,李园趁黄战剑招用老,身体往前倾,疾步冲向黄战,剑尖对准黄战毫无设防的空门刺去,而黄战却因为刚才冲得太猛,来不及出手阻止,就象是自己的身体向李园的剑上直撞过去一样,黄战看到自己就快送命,吓得赶紧闭上眼睛等死。
忽然之间,一直未曾说话的春申君大声喝住二人,“你们都给我住手!”
李园闻言后立即稳住身体,停止不动,手中的剑刚好抵住黄战的心窝,只要他稍稍一用力,黄战立马成为地上一具尸体。
这个时候,众人见李园停下了手,连忙松了口气,好在没有人为此受伤,今天可是孝烈王邀请各国使节的日子,要是在这个重要时刻出半点差错,恐怕这里的楚国大臣都要受到牵连。
李园不等春申君问话,连忙单膝跪下,为自己申辩道:“君上,刚才小人听到白将军的话后有点手痒,想跟白将军讨教几招。”
春申君眉毛一跳,暗想道,今天见白亨何等傲慢,本来心中就有气,加上根据手下回报,李权最近一直跟魏人走得十分近,更是火上浇油,而且春申君也有自己的打算,俗话说‘咬人的狗不会叫’,传闻李少阳是败在白亨手上,可是春申君却认为传闻不实,恐怕白亨会是虚有其表之徒,如今李园自告奋勇正好遂了自己的心愿,一来灭灭魏人的嚣张气焰,二来也好从旁敲击,给李权一个小小的警告。
春申君立即答应了李园的要求,对白亨说道:“白将军,老夫这个门客非常景仰白将军的武艺,老夫也是十分敬佩白将军,今天难得一见,不知白将军能否圆了老夫一个小小的心愿,让老夫这个门客向白将军讨教几招,不知白将军意下如何?”
白亨一听,脸­色­煞白,十分难看,从刚才李园跟黄战的比试看来,白亨恐怕不是李园的对手。白亨连忙向李权使了一个求助的眼神,要李权帮忙推辞了这个要求。
李权心里早已暗骂了这个魏人,但是他又必须借助魏国来巩固自己在楚国的地位,若是,此时得罪了魏国,将来很难压制住春申君。李权只能勉为其难地说道:“今天白将军刚至,有点劳累,不如找个时间再比武。”
春申君笑呵呵地说道:“老夫善于观人,刚才看白将军说话气­色­红润,中气充足,不象是劳累,这里所有的人都想见识白将军击败赵国第一剑手的本事,而且李园只是个无名小卒,白将军哪会放在眼里,不妨就指点几下。”
这时,黄霸向一些大臣递了个眼­色­,那些属于春申君派系的大臣纷纷出言赞同,甚至还有小部分人推波助澜。
李园见李权出面阻止,心中好不痛快,已经是第二次被人扰了他的好事,要是再错过这个机会,今后还难有此等良机,何况李园发现白亨根本就不是自己对手,之所以提出比试,还不是因为李少阳曾经输给过白亨;李园曾经日夜熟读过兵书,知道在两军对垒中,即使是象“稷下剑圣”曹秋道也不可能凭借一己之力在万军撕杀中毫发未伤地重出重围,所以李园认为,若是在一对一的情况下,白亨根本就不是李少阳的对手,连他自己也没有十足的把握,而李少阳会失败,只能归咎于李少阳愚蠢,不懂兵法,只会呈匹夫之勇,可惜没人注意到这一点,反正与他无关,只要能在众人以及王驾面前打败白亨,就是他李园出人头地之时,所以,李园不希望再被人坏了他的好事。
李园毫不客气地用剑指着白亨,说道:“白将军是不是怕了在下,还是白将军刚才话中不实,真正击败李少阳的是另有其人。”
白亨一听,吓得满头大汗,整个人有些心虚,但还是硬着头皮反驳道:“这事岂会是假,我这身连环甲就是证据,不信你可以问问李少阳本人,他就坐在那里。”说完便指着李少阳,示意李园去问问看。
李园不想在连环甲一事上浪时间,何况到底传闻是不是真的已经与他无关,他脑子里只想着逼白亨答应就范。
就在李园准备再出言相逼的时候,躲在后宫玩女人的孝烈王终于肯出来见人。
第一百二十三章小chā曲
孝烈王一出现,原本热闹的大殿瞬间安静了下来,春申君以及李权等一­干­楚国大臣全部跪伏在地上迎接孝烈王的到来。然而接下来的一幕却令众人感到诧异无比,孝烈王走到自己宝座跟前,pi股刚一坐下,整个人立即摆出斜躺的姿势,脸­色­尽是劳累苍白,似乎刚才那一小段路就令他花光了全身的力气,满头大汗的孝烈王不断地催促身后的侍女拼命煽扇子,凉快了一会后,孝烈王这才想起跪在地上多时的大臣,孝烈王眼皮也不抬,有气无力地挥了一下手,宽大的袖袍令他的手挥到一半就放下,死鱼般浮肿的眼睛黯淡无光,除了当他的目光描到一些姿­色­动人的侍女时,才会稍微­精­神一振,不过,孝烈王很快便强打起了­精­神,纪嫣然和柳含烟两位绝­色­美女已经深深地吸引住他了,更夸张的是,孝烈王吞口水的声音就连最远处的禁卫也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就在孝烈王还在琢磨着这两名美人的身份时,李园却忽然跪在孝烈王跟前,声音如雷鸣一般喊道:“小人李园参见大王。”
原来第一次亲眼见到当今楚国国君的李园打从心里就非常地激动,能够在孝烈王驾前展现自己的才华,绝对比春申君亲自为他做推荐要好上百倍,只可惜李园眼中只看到利益的权衡得失,而没有注意说话的时机,不过,至少李园还是成功地引起了孝烈王的注视。
宽敞的大殿里还在回荡着李园的声音,孝烈王被人冒失地打断了他幻想意­淫­,心情极度不舒畅,同时又发现李园身上穿的是布衣,原本不满之意更盛,也就只有在这个时候,孝烈王才会恢复国君的样子,声音沙哑无力但不失威严地怒问道:“大胆李园,你是什么身份,居然敢在这里撒野。来人,给我把他拿下。”
眼看李园快被禁卫当场拿下,春申君赶紧出面阻止,“启禀大王,李园他是老臣的门客,只因他是第一次见到大王的天颜,所以才一时失仪,恳请大王念在老臣多年为国效力,饶了他这一回。”然后春申君又对李园呵斥道:“你还不快向大王请罪。”
李园这才醒悟过来,慌张跪在地上磕头请罪,“大王,小人皆因能够见到大王,一时激动忘记了自己的身份而冒犯了大王,请大王恕罪。”
孝烈王本来没想到这个李园会是春申君的人,可是,因为是春申君的人就答应不追究,岂不是有损他的王威,还会让外人以为他是怕了春申君,尤其是在美人面前。
李权看穿了孝烈王的心思,站起来说道:“大王仁德,今日有各国使节在此,大王若是饶了李园,恐怕传出来会有损大王的威名,何况今日有李园,明日还会有什么张园、钱园的人前来冒犯,若是象李园这样有人替他求情就不问罪,大王威严何在。所以老臣叩请大王一定要严厉惩罚李园以敬效尤。”
春申君见李权打定主意跟自己过不去,岂能让他得逞,没等李权说完便chā嘴说道:“太祝此言差夷,李园只是区区一介平民,太祝刚才的一番话未有点小题大做的嫌疑,正因为大王仁德,更不会与李园计较,这才是一显大王的容人之量。”
李权问道:“既然君上都说到这份上了,那么不知君上打算如何处置李园?”
春申君不想李权会反过来将了自己的军,若是处罚过轻,就会被李权找住把柄,相反要是过重了,又会失去李园这样的好手,真是有点悔不该当初带他进宫。
看到李权和春申君二人刀枪­唇­舌这么久,孝烈王开始有点耐烦,大手一挥,说道:“够了,既然你们两人都没有商量出一个结果,那么就由寡人亲自做主。”
原本还在争论不休的春申君和李权立即乖乖地闭上了嘴巴,安静地等候孝烈王的裁决,只不过两人心里却抱有同样的想法,这倒是非常难得的一件事,因为他们对孝烈王的决定根本没有任何的期待,只是纯粹地尽身为一个臣子的义务而已。
不过,做为当事人之一的孝烈王并不知道自己臣子心中的想法,反而因为两个权臣能够臣服于自己而感到沾沾自喜。孝烈王半眯着眼说道:“李园,寡人念在你是初犯,死罪可,但活罪难逃,寡人观你人长得是一表人材且相貌堂堂,不如就净身到宫里伺候寡人,你觉得怎么样?”
李园起初听到孝烈王不追究,心里松了一口气,可是还没等他缓和下来,孝烈王下面一番话却让他大惊失­色­,孝烈王这种轻率的决定对李园而言,简直是给他带来相当大的打击,可是,身为一国之君说出去的话就等于是泼出去的水,无法回来;其次,李园十分想出人头地,但并不是希望通过进宫服侍孝烈王以及他的妃子的通经来换取自己想要的东西。
还好这时候有人出言反对孝烈王这一决定。
李权大声反对道:“大王万万不可,想李园有何福分,居然能得到大王的赏识,大王能不追究他冒犯之罪,已经是天大的恩赐,所以老臣恳请大王打消这个念头。”
春申君也跟着劝说道:“大王,太祝所言甚是,这事还需从长计议。”
众人皆哑言惊讶,若是李权反对,倒不觉得希奇,外人还是知道李权跟李园之间的恩怨,若是李园真的进宫,恐怕是轮到李权坐立不安,在外有春申君,在内又多了一个李园,形势对李权不利,而且还担心李园会趁机向孝烈王进谗言。可是,春申君也反对阻止,连李权感到有些怀疑,不明白春申君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居然肯放弃这种千载难逢的好机会,令人琢磨不透。
各国的使节从刚才开始就一直安静地观看楚国君臣的表演,虽说此事表明上对他们是毫无瓜葛,但是,谁都希望在楚国能有可以为他们自己本国说话的代言人,最起码抱有这种想法的人大多数都是与秦国敌对的盟友。当然也有人非常希望李园真的能被阉割,看到李园那迷死人的英俊外表,令某些人十分妒忌。
孝烈王见到两位大臣还是第一次持有相同的意见,明白他那看似英明的决定已经不被人接受,心里闹起了别扭,可惜偏偏反对的人却是现在楚国的权臣,连身为国君的他也不敢轻易忤逆他们,忽然之间,孝烈王在大臣当中发现了一个可以帮他出主意的人,指着那位大臣说道:“爱卿,不知你有何想法能替寡人分忧?”
第一百二十四章小chā曲二
第一百二十四章小chā曲二
突然被孝烈王点到名的成素宁顿时吓了一跳,成素宁原本不想这么早介入春申君和李权两人之间的权力斗争,最会见风使舵而且胆小的他原本打定主意不开罪此二人,可是现在孝烈王却叫他出主意,无疑地把他推进火坑,成素宁就象是热锅上的蚂蚁一样,但想起孝烈王的脾气,若是不能够想出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搪塞过去,恐怕不止是春申君和李权,连孝烈王也不会放过他,将来楚国没有他成素宁可以立足之地。
成素宁琢磨了一会,灵光一闪,想到了一个一石二鸟的办法,说道:“启禀大王,小臣刚好想到一个办法?”
孝烈王一听,心里非常高兴,暗道自己果然没有看错人,成素宁这么快就想到解决问题的办法,迫不及待地催问道:“哦,爱卿有何办法,不妨说给寡人以及诸位大臣听听。”
李园更是满怀希望地等成素宁开口说出办法,他未来的命运就掌握在成素宁下面的一句话上。
成素宁说道:“大王,刚才小臣听闻李园向白将军提出比武,依小臣之见,不如准许李园这个要求,若是李园剑术不­精­,命丧在白将军手上,只怪他命中该有此劫数;倘若李园胜了,就饶了李园这一次,不知大王以及各位意下如何?”
不少人听了成素宁的话后,暗骂这只狡猾老狐狸。李少阳暗想,成素宁真是不简单,看似想出了解决的办法,其实不然,只不过是将问题重新踢回给春申君和李权,但这个建议对于春申君而言,当然是求之不得,正合春申君的心意;同时以成素宁对孝烈王­性­格的熟悉,成素宁所说的建议一定会得到孝烈王的同意,如此一来,恐怕李权也无法再反对李园与白哼的比武。
果然如李少阳所想的一样,孝烈王听完之后露出少许心动的表情,李权一看,心里大叫不妙,当他想阻止的时候,还是晚了一步。
“哪位是白将军?”孝烈王忙问左右,虽说孝烈王平日只与美人嬉戏,但脑子里依然还能记得自己臣子的名字,在他影响中好象没有一个姓白的将军能有如此大的能耐。
春申君趁热打铁,连忙上前为孝烈王介绍,“大王,白将军乃魏国人,不但剑术高明,而且谋略过人,白将军刚出道就曾以一己之力击败秦将李少阳,而且还以少胜多地全歼了李少阳手下两千秦兵,传言白将军是继信陵君之后又一位魏国新崛起的年青名将。”
孝烈王可以不知道白哼,但李少阳之名他却十分清楚,能够在赵国劫走众多王室公主,连孝成王的王后也未能幸于难,与其是因为李少阳的剑术,倒不如说能令孝烈王最记得李少阳的名字就是因为他那些壮举,最近听到关于李少阳的事也是不久之前,据说李少阳在魏国被人打败,但后来李少阳却单人匹马虏走了信陵君的姐姐平原夫人以及赵国三公主,破坏了赵、魏两国联婚。
孝烈王有点不相信,疑惑地问道:“春申君,这是真的吗?”
春申君手指着白亨身上的连环甲,说道:“大王,白将军身上所穿之物正是从李少阳手上夺下来,想必传闻不会有假。”
孝烈王对白亨说道:“那么不知白将军能否表演一番,好让寡人以及众大臣见识将军的英姿。”
白亨感到自己已经是大祸临头了,连孝烈王都已经开口,即便是李权也不能再帮他了。但白亨又想既然自己回绝不了,最起码也要提出一些对自己有利的要求,增加多几分把握。于是,白亨提出要求道:“既然是大王的要求,末将当然不便拒绝,只不过末将善使长枪,不知能否派人把末将的兵器带过来?”
孝烈王见白亨已经亲口答应了,心里非常高兴,至于白亨所提出的要求根本算不了什么,想也不想便派人去拿白亨的兵器。
这时,观察许久的腾翼凑到李少阳身边,小声地嘀咕道:“那个李园的运气可真不错,今日一战之后,李园之名已经传遍七国。”
一直没有说话机会的荆俊也chā过话道:“我看那个叫白亨的家伙也没什么本事,除了他那张嘴外,根本就是一个废物,可惜平白让李园逮到这个成名的机会。”
李少阳笑道:“小俊,不如你也去挑战李园,这样你也能成为名人。”
腾翼瞪了欲欲待试的荆俊一眼,吓得荆俊不由地缩了缩脖子,腾翼回过头说道:“小俊现在还不是李园的对手,何况我们还有重任在身,不要因小失大。”
肖月潭挺佩服腾翼的冷静,此时不因过于刺激楚国,以逼得春申君倒向敌人那边。
这时,两名高大的力士艰难地扛着一条长枪走进大殿,每走一步,两名力士的呼吸声便加重一分,气喘吁吁,满头大汗,可见长枪之重多么惊人。最后当两人好不容易才将枪抬到白亨面前时,白亨一脸轻松的样子单手抓起了这把钩镰枪,并且旁若无人地舞弄起来,还挑出几朵枪花,这漂亮的一手让在场许多人都为之赞叹。
李少阳已经认出白亨手上的正是他惯使的钩镰枪,见他如此卖弄的样子,令李少阳欲将白亨杀之而后快。
李园两眼冒­精­光,同时对白亨的实力重新做出评价,能如此轻易挥舞如此笨重的长枪,想必是对自己臂力有相当自信的人,跟这种人比武万不能以力去硬拼,必须要以己之长攻彼之短,虽说自己手上的剑不如长枪那么长,但长枪却没有剑那么灵巧,而且长枪挥舞之间的动作比较大,很容易露出致命的破绽。想好对策后的李园深吸了一口气,尽量让自己冷静下来。
有道是‘攻其不备,出其不意’,已经热身完的白亨不等开始便挺枪刺去,这卑鄙无耻的偷袭令不少人为他感到羞耻,可惜白亨本来就是,根本不在意别人对他的看法,同时也是沙场打滚的人与那些安坐后方的人不同之处,只要能赢,用什么办法都可以。
李园双脚一瞪,如大鹏展翅,一飞冲天,令白亨满以为可以万无一失地将李园刺个透心凉的一枪躲开。
白亨见一招不成再出新招,乘李园人还在半空,无法作出回避的动作,握住枪柄的右手使劲一抖,从下往上刺出第二枪。
可惜李园早就看穿了白亨的动作,在所有人都认为李园已经无法避开的时候,李园却突然做出令所有人都惊讶无比的举动,李园在空中将身体半蹲,然后踩在自己的剑上借力跳开,白亨的钩镰枪再一次刺空,无功而返。
李园脚刚一落,暴喝一声,“现在轮到我了,白将军小心。”
话音刚落,单手举剑过头,大步扑前,长剑猛劈向白亨,只听这一剑当头劈下的破风声,就知其力道的狂猛。
白亨连忙横枪在胸前,挡住了李园的剑,可是,李园忽然将左手亦握上剑柄,变成双手全力运剑,迈开双脚,力道陡增,白亨一时失策,既然被李园欺身近前,而且还被逼退数步。
李园一剑拨开白亨手中的枪,挥剑刺向白亨胸口,“砰!”一声,只见一阵火星冒出,李园太小看连环甲了,不但没有带给白亨任何危险,也没能在连环甲上面留下一道痕迹,可见连环甲的坚固。但是李园很快做出相应的对策,剑尖集中对付连环甲覆盖不到的部位,一时弄得白亨手忙脚乱。
面对李园近身的剑势,白亨真是有苦说不出,长枪的优势根本发挥不出来。被李园完全压制住,白亨心里有说不出愤怒,但他并不是庸碌无能之辈,瞧准时机,居然以枪身抵住李园的剑,双臂奋力一振,力气之大居然将李园连人带剑一起震飞。
白亨乘两人之间的距离被拉开,爆喝一声,长枪舞得虎虎生威,枪随身转,枪尖化成层层黑­色­的巨浪,一下子两人攻守位置瞬间易手。
面对排山倒海的枪浪,李园依然面不改容,巧妙地在枪网中躲避,在外人看来,李园看似在苦撑但象李少阳和腾翼这些高手看来,李园不但游刃有余,而且已经渐渐占据优势;再观白亨已经是筋疲力尽,手上的钩镰枪挥动得越来越慢,除了是因为钩镰枪和连环甲本身就是十分沉重外,李园还一直用最小的动作闪躲钩镰枪,并且不断地诱使白亨,令他在不知不觉中过度地消耗自己的体力,这场比试的胜利已经很明显了。
当白亨最后一次用力刺出一枪后,整个人忽然乏力,刺出去的枪势变得软绵绵,对于李园而言,就象是一只慢慢爬行的蜗牛,这时李园已经是胜卷在握,如此无力的枪根本没有放在眼里,自满地站在那里不动,只是轻轻地把身体一偏。
李少阳见状后,大叫不好,因为钩镰枪非常特别,钩鎌枪的枪头和普通长枪一样,以刺为主来杀伤敌人,但枪头锋刃上的倒钩则可以用来砍杀敌人,并可把敌人拉倒在地上。
白亨见李园大意中计,猛然发力,改刺为扫,只取李园项上首级。
第一百二十五章得意李园
胜负一下便见晓,李园以一副胜利者的姿态低头俯视着如蝼蚁一般的白亨,此时的白亨因为小腹挨了李园一脚,疼得他把身子象龙虾般蜷了起来,牙齿紧咬,不停地在地上滚。原来就在白亨的钩镰枪倒钩快吻到李园脖子,千钧一发之际,李园忽然抬起右脚,猛地踢中了白亨的小腹,原本称得上完美一击就这么简单地被化解,也怪白亨眼看快要得手,心中不由地得意,于是放松了警惕,以至于饮恨败北。
“好,果然不错,”孝烈王见到李园打赢后,当场拍手叫好,其他大臣见孝烈王如此这般高兴,也纷纷出声附和,极力奉承孝烈王,一时夸奖孝烈王慧眼识英雄,楚国又多了一位难得的人才,一时夸得孝烈王飘飘欲仙。孝烈王仔细地打量李园,现在越看李园越觉得顺眼,心里非常喜欢他,看得李园都心惊胆寒,生怕孝烈王又提出什么为难的建议。良久,孝烈王回了目光,对李园说道:“李园,你今日振我楚国的威风,不知想寡人如何奖赏你?”
李园本想立即提出当官的要求,但是看到李权一脸­阴­沉的样子和春申君漠然的神­色­,心头一动,随即说道:“大王,实乃天佑大王,小人才能侥幸赢了白将军半招,小人生为楚人,自当为国效忠,小人实在是不敢接受大王的赏赐,恳请大王回成命。”
孝烈王见李园不答应,以为只是谦虚而已,又抛出一记重弹,“听说内城官那边正缺一名副手,不如就让你来当,不知你意下如何?”
李园哪会不答应,只要有了这个身份,他便可以名正言顺地待在孝烈王身边,而且总好过净身进宫里伺候孝烈王,满心欢喜地跪下叩谢孝烈王,“多谢大王赏识,小人,不,小臣定当披肝沥胆,誓死效忠大王,不负大王的厚望。”
“很好,很好。”孝烈王微笑地点了点头,在孝烈王看来,齐国可以出了一个稷下剑圣曹秋道,赵国可以有一个李少阳(但后被秦国‘拉拢’),而魏国却成就了一个击败李少阳的白亨,那他的楚国怎可以甘于人后,幸好这时出了李园,或多或少在一定程度上满足了他的虚荣心,况且李园又生得英俊潇洒、风流倜傥,不象上了年纪的老头或者是只会趁匹夫之勇的武夫,更令孝烈王顿生好感。
如今得孝烈王的重用后,李园之前落魄的脸­色­已经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容光满面,好不志得意满,随后孝烈王还命人重新安排一个位置给李园;李园也不客气,不向春申君禀报就毅然地坐了下去。
见到李园深得孝烈王的欢欣,一些世家家主以及大臣纷纷向这位新贵表示亲近,这些家主大部分是在楚国曾经有过一段辉煌时刻,但始终比不上四大家和李家,他们的家族甚至已经开始走下坡路;而那班大臣多数都是受到同僚排挤或者是不得志,这些人半个时辰前还不认识有李园这一号人物,可是,如今他们却象亲密的好朋友一同向李园道贺,不乏有人想借机求李园帮忙,为他们向孝烈王美言几句,也有人开始打起李园的婚事拉拢他。在众多人的恭维声中,李园渐渐飘飘欲仙起来,这也是他第一次受到这么多人奉承。
在下面,黄霸和黄战二人却是非常妒忌李园的际遇,尤其是见到李园那一副小人得志的嘴脸,更是心生怨恨,想李园前半会还是他们黄家养的一条狗,如今这条狗居然出人头地了。此外,那个官位本该属于他们兄弟俩其中一人的囊中物,春申君也已经联合了一­干­大臣,结果却被李园平白摘了他们的桃子。
“你们两人最好别在这里给我惹事,听到没有?”春申君悄悄地警告黄霸和黄战,情知他们两人不忿李园,但如今孝烈王主意已定,很难再更改,春申君只能大叫天意,还好李园是他的人,起码没让李权那老匹夫得逞。
楚国臣子举杯庆祝的时候,坐在另一边的李少阳却安静地旁观这一切,心里倒是觉得老天似乎在跟他开玩笑,看到李园这般际遇,李少阳仿佛看到了当初自己的影子,那时他也是凭借一把剑、过人的剑术和胆识击杀了连晋,从而得到赵孝成王的重用,不过李少阳想得更多的是李园那个妹妹,那一位未来的楚国最年轻的太后,无论秀丽和气质均足以与纪嫣然和琴清匹敌的美女,可惜李少阳未能亲眼所见,从柳含烟嘴里透露,李嫣嫣是那种能够令正常男人见到后会产生强烈的冲动,忍不住会把她拉到登榻寻欢的倾国倾城可人儿,见识到李园的风范,相信柳含烟所说的一定差不了多少。
肖月潭压低声音说道:“果然不出少阳所料,李园确实是一名剑术高手,没想到连相爷也恐怕是看走了眼,还是李少阳消息灵通,当初刚来寿春,少阳就提到过关于李园这个人,不料这么快就遇到他。”
李少阳从肖月潭的语气中听出另一种含义,连吕不韦都无从得知李园这个人,而他不仅知道,而且还知道得更多,又怎么会不让肖月潭这个老­奸­巨滑的狐狸起了疑心。
李少阳故做­色­授魂予的样子,嘴巴不时发出感慨,说道:“其实我最初并不在意李园,之所以会注意到李园,还不是因为李园有个宝贝的妹妹,她名字叫李嫣嫣,听说她美若天仙,天生丽质,据说她的容貌姿­色­决不逊于纪嫣然小姐,多亏了这个女人,我才稍微记得楚国有李园这号人。”
肖月潭疑惑地说道:“少阳,此话当真?”不知是不相信李少阳的解释,还是因为听说楚国有一位不亚于纪嫣然的绝世大美人,或者是两者皆有,总之肖月潭对此越来越感兴趣,这倒让李少阳始料不及。
这时,后面的荆俊也凑了过来,他被李少阳的话引起了兴趣,心急地问道:“三哥,这是不是真的?难道你已经见过这个叫李嫣嫣的女人,她真的长得漂亮不?”
李少阳先是摇了摇头,荆俊脸上顿时流露出沮丧的神情,随后却听到李少阳的话传入自己耳里,李少阳说道:“听柳小姐说李嫣嫣是一个能够令人引起­性­欲的女人,能够令男人恨不得死在她肚皮上。”这话并没有说错,孝烈王将来就是死在这个女人身上,不过现在就另当别论了。
然而这时,大殿内又有事发生。李园当着众人的面,离开了座位,昂首阔步地走向白亨面前,早已不复之前锐气的白亨脸­色­十分难看,担忧地抬头看着李园,不等他开口,李园居然动手剥去他身上的连环甲。
白亨已经累得抬不起手,只能左右扭转身体,就象是躲避强jian犯的侵犯一样无力地挣扎,同时嘴里正慌忙地喝斥李园,“李园,你想­干­什么?那是我的连环甲,你不能拿走。”
李园听了这一句话,停住了手,对着白亨冷笑道:“你的?这根本就不是你的东西,是你从失败者手上夺走的,我没说错吧?”
白亨哑言了。
李园说道:“既然如此,那么我现在只不过是在重复你所做的事,你应该没怨言吧?要恨就恨你没本事,输给了我。”于是又继续动手,这回白亨不再反抗。
“放肆!”李权突然喊住李园,“大胆李园,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白将军可是魏国派来的使者,你难道想令我们楚国跟魏国交恶吗?”
这时,李园才想起白亨的身份,额头直冒冷汗,双手停在白亨的腰间,可是,他已经动起手了,现在说什么也晚了,正陷入进退两难之地的他不知该如何为自己辩解。可恨自己太得意忘形了,只看到之前自己的一剑居然一点也无法给连环甲带来任何痕迹,所以才想千方百计地得到它,但却忽略了白亨的身份,白亨可不是楚人,而是魏人,即便是孝烈王再怎么喜欢他,也不可能为了他而得罪魏国,尤其还是在现在这种时候,没想一向自诩­精­明沉稳的他会犯上这种低级的错误,而刚才还围在他身边奉承讨好的人也纷纷跟他保持了一定距离,李园是指望不上这些人能帮他说情。
孝烈王哈哈大笑道:“李太祝,这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既然李园这么喜欢白将军身上的宝甲,就请让白将军看在寡人的面子上,割爱给李园。”
李权大叫不好,如果真的这样做,恐怕楚国又要多树立一个强敌,连忙劝阻道:“大王,此事万万不能,白将军是魏国人……”
“太祝大人不必说了。”魏国这边有人阻止李权,众人一看,原来是魏国大夫徐节,他才是这次来楚国的正使,而白亨只不过是他的副手,徐节说道:“诚如李园李大人所说的一样,这副宝甲确实不是白将军所有,既然李大人这么想要,怎么不先问问这宝甲的正主?”
李少阳想这个徐节真不简单,一句话便将祸水引到他们这边,看孝烈王对李园的喜欢,若是徐节不答应,则导致他们这次来楚的任务失败,但现在牵扯到秦国这边,结果就不一样了。
肖月潭低声暗骂道:“徐节这人居然敢算计我们秦国,明知道我们秦国与楚国这次和谈是势在必行,要是现在跟孝烈王的关系弄僵,吕相爷吩咐的事可能要……”
肖月潭并没有把话说完,但他的意思是想要李少阳主动放弃,在这种节骨眼上,不能将孝烈王得罪,而且另一层意思是怕李少阳会真的败在李园,令秦国蒙羞。
而在另一边,一直充当旁观者的柳含烟却满脸兴奋地望着李少阳,希望李少阳能当着纪嫣然的面击败李园,让李园不能在纪嫣然面前留下一个好印象,最好是把他修理得惨不忍睹。
纪嫣然望着柳含烟,不明所以地问道:“妹妹,你就这么看好李先生能够打败李园?”
柳含烟连忙点头说道:“那是当然了,墨子剑法可是所向披靡。”
“哼,‘所向披靡’?这位小姐是不是有点太自负了?”这时,二女身后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语气中充满不肖和嘲讽。
柳含烟没有看清楚那人的模样,自言自语地说道:“那是以前,以前李少阳没掌握墨子剑法­精­髓的时候就能击败连晋,如今他可是从矩子令里学到­精­髓,一定比李园更厉害。”
“哦?难道说李少阳已经知道矩子令的秘密?”又是那男人的声音,不过这次他语气充满了兴奋和高兴。
“这回轮到柳含烟不肖地说道:“那是当然,矩子令里除了有墨翟晚年创的三大杀招外,还有他的兵法。”
“哈哈,多谢柳小姐,本矩子终于找到了。”
柳含烟闻言,双肩颤抖,惊恐地回头向刚才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只见刚才说话的那人一副麻衣赤脚的打扮,心知自己又闯祸了,但是抱着一丝侥幸的心态,问道:“不知先生是何人?”
“在下楚墨矩子符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