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师叔可想到什么法子能进这皇城吗?”
南门舜华微微沉息,“机会总会有的,再等等看。”
“今晚的事,我们就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知道了吗?”
善淮甚是谨慎的颔首。
临走前,南门舜华还不忘回首望一眼身后的城墙,暗道,她必须尽快进去。
当南门舜华回到祭祀府时,司羿就坐在楼阁间,见着她安然无恙的回来,倒是松了一口气。
既然已经知道林渊就在东陵皇城里,南门舜华便开始找机会进皇城。
有一日她无意间听到府中的侍女讨论那天女的幕会,倒是来了兴趣。
当晚她特意约了司羿过来用饭,不经意间提到了天女幕会的事。
“这天女的幕会可是东陵最大的盛会,每一任国主只能举行一次。”
南门舜华不禁倒吸一口凉气,显然是没有想到,这个幕会竟然会如此的重要。
司羿见着女子沉默,微微歪头,疑惑的望着她,“怎么突然想起来问这个?”
“不过是听到祭祀府的侍女提到过,觉得好奇,就特意问问你。”
司羿听到这话时,神色之间一瞬而逝的冰冷,眼神里也一瞬间滑过肃杀之气。
“天女的幕会,对于东陵而言十分的重大。”
“这天女有何用处啊?”
司羿见着有兴趣的女子,心里不禁叹气,终究是躲不过。
“天女掌握着东陵下一任的命脉,换句话说,她代表着东陵的兴衰,国主对于这一次的天女幕会可是等许久了。”
南门舜华挑了挑眉,“想必这天女幕会定是盛大的很,我倒是想去瞧瞧。”
司羿见着甚是主动的女子,神色之间毫无惊讶之色,“天女只有一个,但参与幕会的女子得是全城的女子。”
“那我岂不是也得过去?”
可她不是东陵人啊?
司羿微微含笑,“即便南门小姐你不是东陵人,也必须去。”
“那么多女的,那该如何选出天女呢?”
这可不仅仅只是万里挑一了,这么多女的只挑一个,那得多难。
南门舜华倒是犯愁了。
“天象所示,天命所归,到时候会有玄师照着生辰八字来推算。”
“原来如此,可是我并不知道我的生辰八字,这该如何是好呢?”
司羿听着女子为难的话,“若是没有生辰八字的人,会用耀石来推算。”
“这就是为了防止有人故意虚报生辰八字而设。”
南门舜华倒是松了一口气,“这天女的幕会在哪里举行?”
“皇城之中,天子脚下。”
这倒是正她的心意,如此她就可以光明正大的进皇城了。
“那这幕会何时开始?”
“三日之后。”
时间倒是有些紧迫,但也来得及。
司羿见着陷入沉思的女子,静静的望着她,心中倒是为她有些担忧。
等到进了皇城后,一切就只能靠她自己了,即便他身为东陵的大祭司,也帮不了她。
从司羿这套完话后,南门舜华就回到了自己的屋子,将一切都跟善淮交代清楚。
“师叔,你一定要去这什么幕会吗?万一出了什么事该如何是好?”
别等他们还没有找到师傅,师叔再出事,那他可就惨了。
南门舜华见着突然又退缩的小人,触及到眼底的担忧,摸着他的头安抚道,
“放心吧,没事的,你师叔我可不是一般女子,东陵的那些女子即便会些玄术也未必会是我南门舜华的对手。”
善淮见着南门舜华心意已决,倒是不再劝,急急忙忙的从自己的包裹中,翻找着一切能帮助师叔的东西。
“师叔,这些东西你都带上,或许对你有帮助。”
南门舜华望着那稀奇古怪的东西,基本上都是她见都没见过的东西,顿时汗颜,“这些个东西,要不你自己留着吧,既然是幕会,怕是不会让我们带旁的东西入宫的。”
善淮听到南门舜华这话倒是有些丧气,“那行吧,那师叔你可要好好的照顾你自己,千万别让自己受伤了!”
“你这个孩子,到底会不会说话,我这还过去呢?你就不能说些好话,吉利的话吗?一天天的净想着这些幺蛾子,生怕我过得太好似的。”
善淮无辜的摸着自己的后脑勺,有些委屈,“我这不是担心师叔你吗?师叔,你进宫后,又只剩下我一个人留着这祭祀府了。”
南门舜华体会了一把背井离乡孤苦无依的感觉,自然能明白善淮心中的担心,抚上他的脑袋,轻声道,
“我已经跟司羿打好招呼了,我不在的这段时间里,他会好好的照顾你的,你放心好了,再怎么说,他也是你师傅的师弟,某种程度上,他也是你的师叔。”
善淮却是摇头,“善淮只有你一个师叔,旁的师叔善淮不要。”
听着小人嘴像是抹了蜜一般,南门舜华娇嗔的瞪了他一眼,甚是友爱的拍了拍他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