聪明的阿朱发现了其中的破绽,道:“马夫人,我有一件事搞不懂,想向夫人请教请教。”
康敏心里一凛,道:“姑娘有什么话要问我?”
“刚才听马夫人说,马副帮主的遗书在徐长老拆开之前是密封完好的,那就是说,你自己也没看过这封遗书啦。”
“不错。”
“马副帮主的遗令既然大家都不知道,自然就不存在你所说的杀人灭口啦。”
康敏的眼底闪过一丝惊慌,旋即镇定的问:“姑娘是谁?为什么要­干­预我们帮中的事?”
阿朱道:“怎么能说­干­预呢,江湖中传言马副帮主是被我们公子以彼之道还施彼身杀害的,我作为公子的婢女,自然有调查真相,为公子洗刷清白的责任。”
康敏转身看向白世镜道:“白长老,那位姑娘的话确实有道理,开始我也觉得这件事不大合情理,但是我想起了另外一件事,就在大元被害的前一个晚上,有人来我家偷东西。”
“哦,有什么东西被偷走了?”
“那人用迷香把我和两名仆人迷倒,将家中里里外外彻底的搜了一遍,偷去了十来两银子,可是第二天我就接到了先夫遇难的消息,也就没有心思理会小小的偷窃案。这件事现在想来,幸好先夫把这封信藏得很隐秘,才没有被那个人拿走,这实属幸运哪。”
阿朱道:“小毛贼偷十几两银子,实属寻常啊。”
“小姑娘说的一点不错,可是后来我在我家窗口墙角下捡到了一样东西,才知道这件事并不那么简单。”
徐长老问:“是什么东西?”
康敏悲愤的看了一眼乔峰,取出一把折扇递给徐长老道:“徐长老,你要替我做主啊,你看。”
徐长老打开折扇看去,口中念道:“朔雪飘飘开雁门,平沙历乱卷蓬根,功名耻计擒生数,直斩楼兰报国恩。”
乔峰很诚实的道:“徐长老,这柄折扇是我的。”
那缥缈的声音这时响起:“一群蠢货,被一个贱­妇­玩弄于鼓掌之间,你们还是撒泡尿自己淹死自己算了。”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徐长老怒喝。
“什么意思?从乔峰刚才的反应就看得出来,他此前并不知道自己的身世,既然不知道身世,那么这封信的存在他自然也不知道,所谓杀人灭口之说自然不攻自破。至于偷东西,那就更可笑了,以乔峰的心智和武功,现不说他没有偷东西,即便是他真去偷,他会带着可能暴露自己身份的折扇吗,甚至还让折扇落在墙边都不知道?”
人群议论纷纷,这话有道理啊,乔峰能成为丐帮帮主,并带领丐帮壮大,自然不是鲁莽无智之人,若是真去偷东西,怎么会带着会暴露身份的折扇,还连折扇掉了都不知道,这显然不合情理。
“我倒是有个疑问,全冠清,这封信被那贱­妇­交给徐长老后,只有徐长老一人看过内容,连单正也只看到了署名。你不过是丐帮的一个舵主,你是怎么知道乔峰身世的?”那缥缈的声音问。
全冠清心里吃了一惊,他自然是听康敏说的,但这自然是不能说出来的。
他支支吾吾的说不出个子丑卯酉来,一看就非常的可疑。
那缥缈的声音又道:“贱­妇­,你敢发誓你事前不知道那封信中的内容吗?若是敢发誓事先不知道,若是知道就天打雷劈,就相信你。不过你可要想清楚,人在做,天在看,发誓可是会应验的。”
康敏却并不惧怕,反而慷慨激昂的道:“我问心无愧,发誓又怎样!我康敏在此立誓,若是事先就知道这封信的内容,就让我天打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