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目录
关灯 护眼
加入书架

大荒艳旅 女王荣光

,心中很是自豪,也愿意遵守部落的规矩,忙上前跪拜,尊敬地道:“锦雅天和属下锦灿参见女王。”

女王荣光满意地点了点头,微笑道:“你很勇敢,我封你为镇族神勇大武士,归列摩天等级。”

我摇摇头道:“请女王回成命。”

王女脸­色­微变,不悦地道:“莫非你不想为仰云部落出力?”

我道:“小人是想请女王换一个赏赐。”

女王暗自松了一口气,和颜悦­色­道:“原来你是另外有要求,快说出来,我可以答应你。”

我道:“请女王将锦雅赐给小人,小人感激不尽,将誓死为仰云部落效力!”

女王露出灿烂的笑容,道:“原来是锦雅有福气了,好!我答应你,并与锦雅结为姐妹,也跃升锦雅王妹一级,你们两个人都归列摩天等级。”

我大喜,忙道:“谢女王赏赐!”

站起身,忽觉腰上一紧,嗅到一股熟悉的幽香,锦雅双手由我身后环绕,贴靠到我后背。

我轻轻将她揽到胸前,发现她眼中闪动泪花,不由心头欢喜,将她紧紧揽在怀里,低头亲吻她的秀发。四周响起阵阵的喝声,仿佛在为我们两个人祝福。

第 2 部分

初试异能

我低头亲吻锦雅的秀发。

这一时刻,我神智异常清晰,心神已笼罩整个山谷,不但能够看清山谷深处的一草一木,连周围人的心理活动都窥视得明明白白,他们崇敬的、惊奇的、甚至是嫉妒的,我都所有察觉。

我浑身毛孔散放出意念,凝聚成另一个“我”,游离于体外,为什么会这样,连我自己也不清楚,大概这就跟道家出窍的元神相似,我的元神也可以出窍了,向四周各个角落飘去。

经过女王荣光的身边,“我”微微一怔,明显看到她的心充满忧愁,这一奇怪现象,令我颇为惊讶,她是女王,是整个部落的最高首领,有什么事情能够令她如此忧愁?

突然,我微微一颤,竟然看到了兰菽,远远的,她正随着离去的人群向谷外走去,不断地回头向我这个方向张望,我立即惊喜地喊道:“兰菽,你别走,是我,我是那个编歌的公孙灿!”

别人无法察觉元神发出的声音,只有兰菽能够听到,她怔了一下,惊喜地转过身,不由展露笑颜,张开双臂,向我这个方向奔跑过来。

锦雅竟然感觉到异常,偎在我怀里,轻声道:“灿哥哥,你说什么呀?”

我吓了一跳,刚才我是用意念发出的声音,没有想到锦雅居然能够听见,而我这又是在跟另一个女子说话,不禁有些愧疚,忙敛元神,低头问道:“你听见什么了?”

锦雅羞涩道:“我没有听见,只是好像感觉你在说话。”

我叹道:“没有想到你竟能感觉到我发自元神、述诸心灵的声音,这真是心有灵犀一点通了。”

锦雅道:“什么意思呀?”

我道:“这意思是说我们两个人的心像灵异的犀角一样,息息相通。”

说着,我的元神再次朝兰菽望去,心里同时想着要是兰菽到来,我该用什么话向锦雅解释。

哪知道元神再次出动,突地一怔,兰菽竟然在这极短暂的时间里,消失不见,前方涌起一大片黑雾,“我”无可阻挡的眼睛竟然第一次失效,看不透其中的景物。

我身躯一震,也非常恼火,不由暂时离开锦雅的香­唇­,抬头向那个方向望了过去。黑雾中出现一个人,形状极为怪异,两条腿又细又长,占据了大半个身子,比例极不协调,上半身极短,缩在一个宽大的黑兽皮中,整个人飘忽不定,看不清他的相貌,甚至连他的方位也变幻莫测,很难判断他站立的具体位置。

我暗自恼怒,立即催动元神,外星异能聚集成一股锐利的劲气,排山倒海般扑了过去。那人挥手扬起一团黑雾,将他和整个空间笼罩其中。我的元神扑到近前,被黑雾阻挡,仿佛撞到冰山上一样,向旁边滑去,眼前仍是一片黑雾,看不清里面的任何景物。我身躯大大地摇晃了一下,心头顿时产生一种难受的感觉。

锦雅感觉到不妥,忙抬头道:“灿哥哥,你怎么啦?”

我不动声­色­将她移动位置,护在身后,紧盯着前方,漫不经心地道:“没有什么,碰到妖怪了。”

锦雅惊讶道:“妖怪?妖怪是什么呀?”

我才想到新石器时代可能还没有妖怪一说,妖怪究竟是什么,我一时也解释不清,只好道:“妖怪都长得牛头马面,相貌凶恶,跟鬼怪差不多。”

锦雅笑嘻嘻道:“那可不是妖怪,那是筳灵大祭师!”

我暗自一惊,道:“你看到的是筳灵大祭师?”

锦雅道:“是呀,他正在跟兰菽天司说话。啊,女王也走过去了。”

我心头剧震,立即明白这个筳灵大祭师的法术要比我高明,他出现在我面前的是另一个面目,别人眼中看到的是他本来面目,就凭这一点,我就无法做到。

这时,女王荣光已走近筳灵大祭师,两人交谈几句,女王荣光转身朝向我道:“公孙大武士,我给你介绍一下,站在我身边的,是仰云部落的大祭师筳灵。”

我镇定一下心神,暂时抛开个人的好恶,朗声道:“公孙灿见过筳灵大祭师。”

筳灵大祭师的声音令人捉摸不定,从四面八方传了过来,冷冷地道:“公孙灿,你能活到现在,还做到了摩天,算是命大,哼哼,你以为这样就可以不把本祭师放在眼里,那就是大错特错了。”

我站立不动,已感觉到女王、锦雅都没有露出惊诧的神情,显然筳灵大祭师的这番话她们听不见,否则锦雅不会如此平静,我迅速在心里权衡一下利害关系,决定还是不能在这个时候跟他冲突,忙催动意念道:“筳灵大祭师是仰云部落至高无上的神权首领,公孙灿尊敬还来不及,哪里敢不把大祭师放在眼里。”

筳灵大祭师发出得意的笑声,道:“你好自为之,下次就没有这么幸运了。”

随着话音,前面的黑雾渐渐散去,我透过元神望去,仍然看不清筳灵大祭师的模样,但是看到一个模糊身影拦腰抱起兰菽,兰菽发出惊呼,两只脚拼命蹬踢,在那人的怀里不住地挣扎,那人仰天哈哈大笑,大步离去。

我刹那间浑身颤抖,感觉到极大的耻辱,不由紧握拳头,凝望远去的背影,差点咬碎牙齿。

锦雅惊道:“灿哥哥,你怎么啦?”

我低头看她,心里有种难言的忧闷,升为摩天的喜悦也已消失,看来我还不是筳灵大祭师的对手,连自己喜欢的女人都保护不了,令我心情低落到极点,看到她惊吓的眼神,我的心微微颤抖,不知该如何解释这一切,只好轻轻吻到她湿润的­唇­上。

她软倒在我怀里,仰起头热烈地迎合,小舌头探到我嘴里,我轻吮那温软的香舌,心神突然增强,眼前一切顿时明亮清晰,异能迅速在体内运行,使得元神活动的范围扩大了一倍。

我心里惊喜万分,没有想到曾要元­阴­才能提升的异能,竟然仅凭锦雅的舌头就能办到,看来我体内的异能已抵达另一个境界,只要好好运用,有机会打败筳灵大祭师。这时我不禁想到,我的异能并不低于筳灵大祭师的法术,可能是我的异能刚刚生成,还不能很好的控制,只要异能完全为我吸所用,就能战胜他。

想到这里,我信心倍增,立即把全部­精­力用到对付锦雅的香舌上,元神提高到极致,迅速向筳灵大祭师离去的方向追去。

谷中的人都陆续离去,“我”看到锦玉跟着女王荣光离去。柒林也随在人群中,她一付垂头丧气的样子,眼睛有些红肿,竟像是哭过了一样,这次挑战失败显然对她打击颇大,直接影响到她在部落的声誉。

“我”觉得并不值得跟她计较,心里对她已没有恶念,禁不住凑到她耳边,轻轻地道:“柒林,你刚才哭了吗?”

她吓了一跳,停下脚步左右张望,周围的人都惊讶地望着她,不知道她发了什么疯。

“我”轻笑道:“柒林,你刚才是否哭了?”

她愣了一下,突然跺脚哭泣道:“公孙灿,我是哭了,我喜欢你,你看不起我吧,我就是要哭!呜呜,我就是要喜欢你!”

听了这话,我心里一阵黯然,不忍再跟她开玩笑,悄悄绕过去。

元神追出几里地,没有看到筳灵大祭师,等到眼前的景物不是很清晰,“我”元神返了回来。锦雅已双眼迷朦,脸颊潮红,流露出满足的神情。

我道:“锦雅,他们都走了。”

她问道:“我阿妈呢?”

我道:“她随女王走了。”

她道:“我们现在去哪里?”

我犹豫一下,本想到深谷去找貔,它的出现激发了我体内的异能,我还想再借助它的灵异禀­性­提升自己异能,只是又想到不急在一时,重要的是我还有激光剑,弄明白激光剑的使用方法也同样重要,我道:“我们先回去吧。”

她欢喜道:“好啊。”

我想起一事,迟疑道:“我们回哪个家?”

她奇怪道:“什么?你有两个家吗?”

我讪笑道:“现在锦雅是我的人了,我是问回你那个家,还是回我住的那个窝?”

她羞涩道:“就回锦雅那里吧。”

我拉着她的手,两人向回家的路走去。一路上,我心情愉快,不但摆脱了危机,还成为天和府邸的主人,连级别也提高了,真是人逢喜事­精­神爽,我忍不住唱了一首流行歌曲,说实话,我平时唱歌都是有些跑调,但是到了新石器时代又不一样,锦雅根本就没有听过这样的音乐,仿佛听到天籁之音,简直都迷醉了。

她喃喃道:“灿哥哥,你唱的是什么呀?真好听。”

我随口道:“这是我自己编的歌谣,没有名字,瞎编的。”

她崇拜得不行,身子又有些发软,几乎贴到我身上。我突然心神一动,感觉到有些不妥,似乎嗅到一股腐烂的异味,忙把她拉近身边,沉声道:“小心!”

锦雅惊诧道:“怎么啦?”

我没有做声,迅速提升神智,向左边大面积地搜索过去,在左边漆黑的山洞里,发现一个诡异身影,身上散发绿­色­磷光,两只眼睛像是两个黑洞,正向这个方向窥视。刹那间,我的身体坚硬如铁,异能布满全身,喝道:“什么人?出来吧。”

绝地温情(上)

左边路上突然响起怪异的移动声,似乎有什么东西向这边行了过来,但声音比脚步声要怪异,像是木头砸到地上,发出“咚咚”的响声。不一会儿,前面出现一个恐怖的怪物,竟是一个没有血­肉­的骷髅,上下都是白森森的骨头架子,两只利爪异常醒目,散发绿­色­磷光,骷髅头的上方有两个黑窟窿,下方是一个黑洞。

锦雅吓得尖叫一声,紧紧躲在我怀里,簌簌发抖,颤声道:“骷……骷髅兵。”

好像她见过这个吓人的玩意儿,还说是什么骷髅兵,我心里也有些发毛,忙道:“锦雅,别怕,你见过它?”

锦雅已畏缩在我怀里,吓得不敢吱声。

我微皱眉头,喝道:“呔!你是骷髅?还是骷髅兵?”我要确定锦雅说的是否是真有其事,难道世上还真有骷髅兵一说?

这个骷髅像是能够视物,两个黑窟窿向我望了过来,黑洞的嘴巴里,发出空洞的声音道:“我乃鬼蜮骷髅兵,你破坏了人界的安宁,我特来抓你到鬼蜮受审。”

我先是一怔,继而气极反笑,道:“你们鬼蜮倒真是管事,居然还管到人界的安宁来了,真是有趣。”

骷髅兵道:“等我抓到你,就没有趣了。”

我冷笑一声,已趁着说话的功夫,催动元神聚集全身的异能,暗中猛地扑了过去。

骷髅兵从空气的波动中发觉有异,发出嘶嘶怪叫,张开两只绿爪,对着我的元神抓了过来,利爪撕开劲气,发出撕心裂肺的声音。我身子大大地摇晃了一下,竟然无功而返,还被迫向后退出几步。

骷髅兵已一声怪叫,挥爪扑了过来。我吓了一跳,没有想到它的动作如此迅猛,一步跨出一丈,连续几步已逼到身前,我来不及躲避,急起左腿,下面飞起一脚,正踢到这个骷髅兵的左腿上,立即将它左腿踢断,它歪着头,现出痛苦的样子,扑通跌到地上。

我左臂揽锦雅腰肢,带着她紧跟着上前一步,又是一脚踏到这个骷髅兵的胸口,将它上半身肋骨全部踏断。骷髅兵发出沉闷的鸣叫,像是地狱发出的咒语。

我托着锦雅缓缓退后几步,看着地上散落的碎骨,觉得骷髅兵并没有什么好怕的,只几下就解决了它,忙低头轻唤躲在怀中的人儿道:“锦雅,没事了,你抬头看看,它已经散骨头了。”

锦雅畏缩道:“你……真杀了它?”

我道:“它本来就是死的,我只不过拆散它的骨头,让它今后都没法走路,省得再跑出来吓人。”

锦雅哀叹道:“它不会死的,你打伤了它,它会报复你的。”

我有些不痛快,没好气地道:“就让它来吧,反正我不怕死,大不了它杀了我。”

锦雅听出我话不对,抬起头望着我,道:“灿哥哥,你……生气了?是锦雅说错了什么,惹你生气吗?”

我望着她受到纯真的脸,摇摇头道:“没有,你没有说错,这个骷髅兵可能会报复我,不过我不怕,我是神的后裔,它们根本就不是我的对手,我没有找它,算是它幸运,真要是惹得我火起,我把整个鬼蜮都掀翻了。”

锦雅听我这么说了,心情渐渐平静,探出头向地上张望,发现我真的把骷髅兵打散在地,白骨散落,胆气也壮了一些,慢慢能够站稳。

我道:“你看到了吧,这个骷髅兵都成这样了,它还能报复我吗?”

她眨动眼睛,显出疑惑不解的神情,我微微一笑,正要取笑她几句,突然,她发出一声恐怖的尖叫,声音凄厉之极,向我扑倒过来。

我心神大震,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这肯定是她遭到了什么意外,否则不会出现这种异常情况,而拥有异能的我对此竟茫然不能觉察,那一定是极厉害的东西。我忙伸手抱住她,凝神向她周身查看,不禁吓了一大跳,竟是那个滚出老远的骷髅头,张开黑洞般的嘴咬到了她的小腿上。

我急忙挥动右臂,用激光剑将骷髅头齐锦雅小腿处削掉,并立即上前一步将它踏实,踏成粉碎,而咬到锦雅小腿上的那两块骨头合成的嘴,仍然没有脱落。我放开锦雅,蹲下身,双手用力将那两块骨头掰开,锦雅的小腿被咬出一个深深的凹痕,流出几滴黑血。

我心头一沉,隐隐感觉不妙,还没有几分钟,她雪白的小腿上出现一大块紫黑­色­肿块,竟还慢慢向上延伸。我从不少书上看过这是中毒的症状,也知道一些紧急救治措施,急忙抱起她向后跃开数丈,让她坐到地上,托起她的腿,张嘴吸到她腿上的伤口处,吸出里面的黑血。

锦雅急用手推我的头,道:“灿哥哥,你……你做什么?”

我吸了几下,张嘴吐出一口黑血,微喘道:“我做什么,你不知道?”说着,我又低下头趴到她腿上。

她羞道:“你……回去再做这事嘛。”

我又吐出一口黑血,奇怪道:“回去做?做什么?”

她红着脸道:“你为什么亲人家的腿?”

我差点一口毒血咽进肚子里,急吐出来,道:“没时间跟你说这么多,我现在必须要亲!”说着,我又趴到她腿上,用力吸了几口。

这骷髅头的毒竟然非常厉害,我接连吸出十几口,吐出的仍然是黑血,而且由于吸得过急,我的头竟隐隐有些晕旋,这令我暗暗吃惊,我身怀异能都抵挡不住这毒素,其他的人恐怕早就要被毒倒,这骷髅之毒的厉害可想而知,我有些后悔当时没有将它踏个粉碎,使它有了反噬的机会。

锦雅并不知道我已几次将她从死亡边缘拉了回来,她不明白我吸出黑血的目的,看来新石器时代还没有毒药,也就不会有解药,这就让我感到非常忧虑,要是万一无法彻底将她腿上的毒排除­干­净,又没有药物治疗,她的毒伤就堪忧了。

锦雅向四周张望,突然惊呼道:“灿哥哥,它们又来了。”

我抬头望去,心不由一沉,路边又出现三个骷髅兵,向这边围了过来。我额头冒出冷汗,倒不是害怕它们,而是担心锦雅的毒伤,要是不及时吸出毒血,她的­性­命都可能危险。想到这里,我已无心恋战,急忙抱起锦雅,准备夺路逃走。

哪知道我刚站起身,眼前突然发黑,一个踉跄,险些跌倒。锦雅已感觉到这惊人的变化,吓得张大嘴巴,啊的一声,两只胳膊紧紧抱住我,眼睛凝含泪光。我深吸一口气,异能在体内运转几圈,恢复­精­神,看到三个骷髅兵已扑到近前,我立即猛然迎了上去。

眼看双方就要撞到一起,那三个骷髅兵发出狰狞的笑,六只爪从不同的角度抓了过来。我猛地提气向上跃起,在刹那间脱离三个骷髅兵的利爪,抱着锦雅向上升起三丈,从它们的头顶掠过,跃到了它们的背面。它们冲得太猛,不住势,向前冲出数步,才止住脚步,气得它们嘶嘶怪叫。

落地时我头晕目眩,异能已大打折扣,知道自己中毒了,但这时还没有脱离危险,我没有时间考虑解毒的事,只有强咬牙关,拼尽余力,带着锦雅急忙逃去。

三个骷髅兵在后面急追,动作竟是异常快捷,紧紧蹑在我们的后面。我暗自惊惧,边逃边作了考虑,骷髅兵既然能在仰云部落出现,就说明仰云部落有我的敌人,现在自己中了毒,这里已不安全,只有先逃出去,解除体内的毒,才有可能保全­性­命。

在这种情况下,我选择向部落外逃去,越过几道山谷,很快就踏上一片连绵不绝的荒地。我边跑边向后看,发现奔出数里,竟然没有摆脱骷髅兵,空旷的荒野,一眼就能望到几个白骨怪物紧紧追逐在后面,像几只野狼在流窜。

我暗叫不妙,想到锦雅腿上的毒伤,忙抬起她那只受伤的腿,边逃边替她吸毒。

锦雅这才明白我的举动有另外的含义,含泪道:“灿哥哥,你这样做,是不是在治我的伤?”

我不断吸出她腿上的黑血吐出,趁着间隙解释道:“是的,我必须赶快治好你的腿,有机会你就自己逃走。”

她浑身颤抖一下,悲哀地道:“不,我要和你在一起。”

我已感觉到很累,喘息道:“不要管我,我是神的后裔,自然有能力保护自己,反倒是你在我身边,使我缩手缩脚,连累到我。”

她哭道:“你骗我!”

我没有做声,心情却非常的沉重,不管怎么样,锦雅是我喜欢的女孩子,我只希望她能够安全地逃走,不愿意连累到她。事实上我已想到许多,要不是我的出现,她应该有很好的生活,在部落里有地位,也有许多爱慕她的人,偏偏她选择了我,结果就遭此厄运。由此,我隐隐感觉到此事可能与筳灵大祭师在关,只是现在我们还没有脱离危险,暂时没有时间考虑到这上面,但是我内心已经决定,要不惜一切代价保护锦雅,不让她受到任何伤害。

我终于吸到一口微红的血,锦雅禁不住轻呼道:“灿哥哥,好痛!”

我明白锦雅腿上的毒已清除得差不多,不禁欣慰地笑了,自己意识却开始有些模糊,吃力地道:“这就好了,锦雅,你腿上的伤好了,我等一会儿往隐蔽的地方跑,你马上躲起来,发生任何事都不要出来,等骷髅兵走了,你再自己回部落去。”

锦雅颤抖道:“灿哥哥,你……不要我了?”

我摇头道:“不,我很喜欢锦雅,只是现在不行,答应我,你要自己回到部落去,我有机会再回去找你。”

锦雅哭泣出声,泪水滴到我臂上。

我心中隐隐作痛,本来以我现在的异能境界,吮吸她的香舌就能恢复体能,只是一路上不断替她吸毒,我自己的舌头都有些麻木,怕又将毒通过舌头传到她体内,一直不敢吻她,现在已是最后一面,今生有可能再也不能相见,我实在忍不住了,望着她哀痛欲绝的容颜,我向她嘴­唇­吻了过去。

她的头突然后仰,眼中闪过一道惊恐的神­色­,躲开了我的吻。

婀娜公主(上)

我愣住了,简直没有想到会遭到她的拒绝,她本能地躲开我的吻后,脸上流露出愧疚的神­色­,忙又主动把香舌向我伸了过来。

她这种反常举动令我疑惑,我向后躲开,道:“锦雅,你怎么啦?”

她摇摇头,仍吻了过来。我伸手往中间一拦,手心挡住她的­唇­,手背碰到自己的脸,不由大吃一惊,自己的下半个脸肿起老高,再用手一摸,两个腮肿得不成样子,舌头肿胀得跟圆球一样,把嘴巴堵得严严实实,已合不拢。

我早就感觉到嘴里麻木,但一直没有出现异样,仍然照常说话,以为自己身具外星异能不惧毒,也就没有放在心上,没有想到这骷髅之毒如此厉害,尤其是我经验不足,在奔跑中激发身体的潜能,嘴巴被毒封住后,不断提升元神说话,更加消耗了体能,此时发觉自己中毒已深,心神一懈,再也支持不住,双手不由松开锦雅,自己向前栽倒。

锦雅也跌到地上,她忙爬起来,扑到我身边,抱起我的头,流着泪不住地呼唤我的名字。

我意识已完全模糊,四肢无法动弹,心里知道还有一个方法能够救自己,拼尽最后一点意识,嘶声叫道:“锦雅,快……快把你的身子给我……”

我此时元神已耗尽,连这句话都说不完整,只希望她听到后,赶快以元­阴­替我解毒。

迷迷糊糊中,只听到锦雅颤声道:“灿哥哥,锦雅任何时候都听你的,只是你现在要却不行,你伤的太重了,不能再做那种事。”

我心里还明白,只恨自己没有早将自己的秘密告诉她,现在听到她这样说,只气得差点吐血,昏了过去。

不知昏迷了多久,悠悠醒来,我第一个反应就是舔了一下自己的舌头,发现已伸缩自如,脸上也消了肿,只是头痛欲裂,说明不久之前我大病了一场。

我四肢无力躺在地上,嘴里隐约有草药的苦味,默思自己的前后遭遇,想起了事情的经过,记得我昏迷之前,锦雅在我身边哭泣,难道是她用草药治好了我中的毒?现在我却没有看到她,她不在我身边!我心头一跳,急忙翻身爬起,顾不上检查自己的毒是否痊愈,在周围寻找了一圈,没有发现锦雅的踪迹,也没有发现任何异样。

我冷静了一下,再仔细查看周围的痕迹,没有发现打斗的迹象,这至少说明她并没有被骷髅兵掳走,就算骷髅兵功力远远高过她,也不会只掳走她,而放过我。只要我还活着,就说明她不是被敌人掳走。何况她还喂过我草药,把我的毒治好,她却奇怪地不见了。这就让我不解了,现场情形表明她是自愿离开,从她对我的感情来讲,她不会离开我,我相信她宁死也不会离开我!

不管她是怎么离开,我都无法接受这现实,毕竟她是我在新石器时代正式娶的一位妻子,经过这些天的相处,我发现自己很喜欢她,我不能失去她!

我几欲发狂,急忙将元神提升到极限,向四周急速搜寻,出了偏僻的山地,我凝目向地上望去,异能使我的眼睛能够穿透浮动的沙土,看到沙土下面零零散散的足印,不久之前有一大队人马经过,向远方去了。我飞身扑了过去,元神轻唤锦雅的名字,通过异能远远地传出数十里地,期望重新看到锦雅的身姿。

几里地外,我看到一队人马,足有百十人,在路边扎营,用树枝、石块等物搭建了几处临时的休息场所,准备在此夜宿。我的体能还没有恢复到最佳状态,经过一阵急奔,体能消耗极大,只得在外面恢复一会儿。

这时天­色­已渐黑,我运用元神凝听,远远的听到有女­性­说话,声音柔软动听,极像是锦雅的声音。事实上我明白这不会是锦雅说话,但心里实在太掂念她,不由抱着试试看的想法,身子向里面闪了进去。

我闪进了营地,听准方位,身形飘动,已将埋伏在暗处的暗哨一一尽眼底,利用夜­色­绕过他们,直向那传出女­性­声音的地方掠去。来到一个依树搭建的小屋前,我飘忽不定的身子像是一个幽灵,晃动在外面,那木屋很简陋,透过树枝可能隐约看到里面的动静,我看到有一个柔娜多姿的身影在里面走动,那是一个美丽的少女,身上斜穿鹿皮,却不是锦雅。

我心里发出一声叹息,失落到了极点,站在外面的秋风里,心里想到锦雅,久久不能平静,眼睛竟有些潮湿,站了很久很久,转身欲走。突然,外面传来一阵­骚­乱,有数十人急步向这边奔来,脚步声显得很慌乱。

我闪身隐到暗处。那边已有十三四个人快步跑来,手中都持着矛,有的还斜背弓箭,奔到小屋近前,有一个健壮的中年人道:“安薏公主,外面好象发现情况,请公主呆在里面不要出来,族王让我们来保护你。”

小屋里传出一个少女的声音,清脆地道:“桑叔叔,我知道了,你也要小心。”

那中年人道:“多谢公主关心。”

说着,挥手作出部署,十几个人四下散开,各自找到有利地形伏下身,布下防线。

我很好奇,不知道这些是什么人,怎么会在这里遭遇袭击,新石器时代总不会有强盗,难道是他们的敌人追来?我想着,提升能量感应外面的动静,远远的嗅到一股腐烂的异味,我立即明白是什么袭击他们了。

­阴­魂不散的骷髅兵竟然追到了这里,而且还向这里的人发起了袭击,它们不应该跟这些人有仇,那么就表明它们还没有捉到锦雅,也跟我一样,在四处搜寻锦雅(也包括我)的下落。想到锦雅这个时候还安全,我心里轻松了许多。

这些人不知道是什么人,战斗力显然要强过仰云部落的邦卒,他们已迅速组织一支队伍上前拦截。这时四周燃起几堆火,把整个营地照得通明。每个人都有弓箭,个个身手敏捷,箭法极准,随着一阵弓弦的颤响,已有数百支箭­射­向骷髅兵闪耀绿­色­磷光的骨头躯体。

只听一阵金属般轻微的响声,所有­射­中的箭矢纷纷坠地。骷髅兵挥舞利爪,扑进人群一阵乱打,场中顿时响起一连串的惨呼,已有数人被利爪抓中,身上出现几个血窟窿,惨叫着倒在地上翻滚。

我心中暗自恼恨,这几个骷髅兵是我的敌人,我真想立即过去把它们的骨头一一敲碎,只是天­色­昏暗,我贸然出去,容易被这些人误会,担心他们把我当成敌人加以围攻,我现在体能并没有完全康复,对付几个骷髅兵也不一定稳­操­胜券,要是再加上这么一大群训练有素的人,就更不好说了。

想到几个骷髅兵,我心中突然一动,忽觉不妥,追我的有三个骷髅兵,前面只看到两个骷髅兵,还有一个骷髅兵没有出现,它跑到哪里去了?

正犹豫间,突听木屋中传出一声惊呼,那个少女尖声惊叫道:“桑叔叔……快来救我……”

我心神剧震,暗骂一声可恶,元神已随着心灵的感应先一步扑了进去,正有一个骷髅兵扒开树枝,从后面钻进小屋,扑向屋中的少女。我身形一闪,已掠至少女的身前,左臂揽住少女的小蛮腰,转身运劲右臂,催发激光剑的锐气,臂中的激光剑骤然发出一道亮如白昼的激光,反手挥出,狠狠向那个骷髅兵拦腰斩去。

“咔嚓”一声,那个骷髅兵断成数截,白骨散开,跌倒地上。

外面埋伏的十几个人这时才纷纷涌入,数十支箭瞄准我,其中一个人喝道:“快放开安薏公主,否则我们放箭了!”

我急喊道:“小心!快退出去!”

已有人连声惨叫,被地上的骷髅头咬伤。其余的人慌忙搀扶受伤的人,退出屋外。

我揽着怀里的安薏公主,上前一步,狠狠踏到地上的骷髅头上,将其踏碎,再运异能于臂中,激发臂中激光剑的光芒,对准地上的白骨­射­去,滋的几声轻响,地上的白骨冒出几缕青烟,隐约听到几声异常惨厉的怪叫,犹如地狱恶鬼发出的哀号,随风远远散去。

情形恐怖之极。安薏公主吓得紧紧抱住我脖子,身子在我怀里颤抖。我仔细地看了她几眼,发现她容颜姣美,肤若堆雪,吐气若兰,有一种华容婀娜的气质。

我不禁有些心猿意马,凑到她耳鬓,轻声道:“公主,你手下的那些人以为我是坏人,要向我放箭,你说怎么办?”

她毫不犹豫地道:“有我在你手上,他们不敢放箭。”说着,她还扬声道:“桑叔叔,我很安全,你们就守在外面,暂时不要进来。”

我听了简直有点哭笑不得,心忖:“我的傻公主,你这在教别人怎么绑架你呀。”

嗅到她身上散发出阵阵的体香,心中竟升起一股难以抑制的冲动,不由调笑道:“公主,你这么相信我,就不怕我是坏人吗?”

她道:“你不像坏人。”

我轻笑道:“坏人的好坏可不是写在脸上,你看着不像坏人的人,也可能就是坏人。”

她突然望到地上的骷髅,往我怀里缩道:“你再坏,也比那个骷髅要好。”

靠,拿我与那个骷髅作比较,也太贬低我人格了,不过抱住直往我怀里钻的尤物,我心里还是蛮喜欢,忙道:“不要怕,公主,它已经死绝,连鬼蜮也回不去了。”

她惊魂未定地拍胸道:“好可怕呀,它是鬼吗?”

我道:“它是骷髅兵。”

她道:“好古怪的名字。”

我道:“吓人罢了,这个怪名字我也是听人说的。”

她突然想起什么,道:“谢谢你救了我,你是谁?”

我刚要回答,突然心神一动,发现外面的战局已极为惨烈,两个骷髅兵疯狂杀死上前阻挡的人,向这边冲杀过来,倒在地上的尸体都血­肉­模糊,身上或头上出现五个血洞。

我现在的异能已减弱许多,看得不是很清晰,有心出去助他们一臂之力,忙道:“我们暂时不谈这个。”

她怔了一下,幽幽地道:“你不愿意认识我?”

我道:“不是,骷髅兵的厉害你也见过了,外面还有两个,马上就要杀过来,我们先得对付它们。”

她轻声道:“你……要小心!”

我笑了笑,漫不经心地道:“我要是出去,应该小心的是它们,只是我们怎么出去?”

她奇怪道:“当然是走出去呀。”

我道:“我不是说这个,我是说我出去了,让你一个人呆在这里,万一又有骷髅兵闯进来,你怕吗?”

她这才发觉察自己是紧缩在我怀里,立即羞红了脸,道:“我……我不知道。”

我搂紧她的腰肢,道:“我不放心你留在这里,还是让我带你出去吧。”说着,我自己也觉得这个理由非常充分,心满意足地紧揽美人柔软的腰肢,带起她穿出木屋,迅速向杀场那边掠了过去。

我们来到前面,发现四周燃起几堆火,空旷的场地亮如白昼,已有一群人将两个骷髅兵拦截。为首的人身材高大,腰系一块虎皮,右手持一根非常粗的木­棒­,­棒­头布满剌状物。他左右两边,各站立一人,虎背熊腰,手中已拉开一张硬弓,只听得弓弦声响,箭如闪电,直向前面的两个骷髅兵­射­去。

骷髅兵发出嘶嘶怪叫,不断向左右闪躲,好像对­射­来的箭比较恐惧。

我远远看到这一切,心里感到奇怪,按上次看到的情形,这些骷髅兵刀枪不入,不应该惧怕弓箭,可眼下它们对这两个人­射­出的箭,似乎充满了畏惧,这是为什么呢?

依在身边的安薏似乎看出我的疑惑,骄傲地道:“这是我们羽族的金银二司,他们的箭术天下无双,一定能够打败骷髅兵。”

我瞥了她一眼,以我对骷髅兵的了解,绝不相信区区的箭术就能够打败它们,觉得她高兴太早了,本想讥讽几句,但看到她因兴奋而泛起红晕的玉颜,不忍拂逆她的兴致,便忍住没有吭声。

那边已很快给了我答案,有一个骷髅兵没有躲闪开,被一箭­射­中,箭chā入到它肋骨中,突地爆出一团火光,痛得它嘶声怪叫,不住在原地乱跳。

我恍然大悟,看来这个部落的人制作武器水平已达到极高,能够在箭头部分涂上硭硝之类的易爆物,­射­中目标后,还有一次爆炸功能,给敌人造成更大的伤害。

安薏兴奋地扭头望着我道:“林叔叔已­射­中它了。”

我低头看到她的­唇­,红艳圆润,像是一朵美艳的花,竟使人有亲上一口的欲望,不由有些痴了,望着她有些发呆。

她注意到我的异样,道:“你老盯着我做什么?莫非我脸上长花了?”

我好像有些傻了,道:“长……长了一朵花。”

她惊讶道:“你说什么?”

我道:“在我眼里,你的­唇­就是一朵花,比花还要娇艳。”

她不由羞红脸,道:“你好坏……”身子向外挣去。

我揽紧她腰肢不放,道:“我说过我是坏人,是你自己不信……”话音未落,那边局势已发生惊人变化。

含有硭硝的箭固然杀伤力极大,但有一个致命的缺陷,就是这种箭制作起来非常困难,硭硝数量有限,以金银二司的身份,倾全族之力,也只制作了二十支这样的箭,这次全部­射­出,尽管威力强大,但并没有对两个骷髅兵造成致命伤害。等他们这种箭­射­完,两个骷髅兵冲到近前,挥爪向为首之人疾抓过去。

系虎皮的人大喝一声,挥­棒­横扫过去,骷髅兵挥臂格挡,轰的一声,骷髅兵一条胳膊折断,白骨碎裂,飞出的断爪闪耀诡异磷光,疾奔系虎皮的人面门砸到。这人立即闻到死亡的气息,急忙撒手丢­棒­,身子全力向后仰倒,但他心里已明白很难逃过这一劫!

我挥臂发出激光剑,一道电光耀过虚空,穿越百步距离,准确地击中快速运行中的断爪,在它飞临那人面门之前刹那间,“啪”的将之击成粉碎。

时间仿佛在这一瞬间凝固,两个骷髅兵扭头向我这边望了过来,空洞的四个黑窟窿充满了怨恨;四周的人也发现了我的存在,都望向我这个方向;刚由地上跃起的系虎皮的人,忘了去拾地上的木­棒­,望着我这边发愣。

安薏也看到了这异常­精­险的一幕,不再挣脱我手臂,反而贴紧我,钦佩地道:“你好厉害呀,这么远都能打碎那只鬼爪。”

我刚才情急之下发出全力一剑,已有脱力感觉,望着她娇艳的­唇­,心道:“我的能量还没有恢复,要是亲亲你香舌,恐怕会更厉害。”

她看到我这付­色­迷迷的神情,已不介意了,道:“你去帮我的族人好不好?”

唉,美人垂青,我又怎么能拒绝?只是我现在体内的能量越耗越多,有难以为继之感,看到眼前的美女,我眼前竟幻现锦雅的娇容,看到的是锦雅的香­唇­,我忍不住低头去亲吻红润娇艳的­唇­。

她犹豫着向后躲闪了一下,我幡然醒悟,惊出一身冷汗,暗骂自己糊涂,锦雅对我情义深重,目前还生死不明,我竟然在这里把别的女子当成是她,这真是愧对锦雅!

安薏看到我停住动作,脸上流露出痛苦神情,以为我是怪她拒绝,忙解释道:“我……我不讨厌你。”

说不讨厌,自然就是喜欢了,我明白这意思,没有想到她竟如此多情,我不禁为自己的优柔寡断感到惭愧,更对眼前死伤无数的杀局感到不安,因为在这短短的时间里,两个骷髅兵已冲进人群,展开了一场残酷的大屠杀,有不少人倒在血泊中。

唉,我真的很惭愧,她的族人已处于危险之中,我还拉着她谈情说爱,顾左而言其他,这哪里是人做的事!我忙道:“你站稳了,我去去就来。”

说着,我意念全力提升,元神已疾扑过去。

两个骷髅兵在场中嘶声怪叫,四只爪舞起层层绿影,溅着血向四周挥出。我的元神重重撞到骷髅兵的身上,替几个人拦住了一记杀着。两个骷髅兵同时感觉到我的存在,已放弃其他的人,掉头向我的元神围了过来。几记凶狠的攻击,四只绿爪砸到我元神的气流上,震得我的心险些脱体飞出,有种作恶欲吐的感觉。

我身子急向前奔,能量提至极限,快过了空间的时速,立即与自己的元神会合到了一起,迅速地合二为一,站到了骷髅兵的对面。两个骷髅兵也迅速扑了过来,它们将我元神撞得倒退,已感觉我气机减弱,继续猛扑,要置我于死地。

我身子向后上升,右臂运起激光剑,反手全力挥出,一道锐利无匹的­精­芒横空划过,立即将两个骷髅兵拦腰斩断,白骨散落地上。

从半空中落下,我落到地上一个踉跄,险些跌倒,能量消耗过剧,身体已感觉到虚弱,站起来也摇摇晃晃,有些难以支撑。这时场中爆发出一阵欢呼,许多人冲过去挥矛击打散碎在地上的骷髅。

我急喊道:“小心,它们还有危险!”话一出口,我自己也吓了一跳,声音竟是如此嘶哑,根本不像是自己的声音。

系虎皮的人走了过来,我这才看清他长得浓眉大眼,眼中流露出真诚的目光,言语恳切地道:“我是羽族族王安苡,谢谢你救了我的族人,救了我。”

我吃力地道:“赶快让人不要接近骷髅,上面含有剧毒,要用火烧毁它们,再深埋到地下。”这些方法是我从书上看来的,也不知道有没有用,但这样做了总比这做要好,至少也会有些作用。

安苡立即吩咐身边的人,让他们照我说的话去做,然后望着我,迟疑地道:“这位勇士,我看你的脸­色­有些不对,是否受伤了?”

我刚要开口,身后已有一只柔软的手伸过来,挽住我手臂,道:“大哥,我来照顾他!”

嗅到那独特的处子体香,我就知道是安薏来到身边,但没有想到她竟当着许多人的面,明显对我另眼相看,这不仅令我飘飘然,心里也有些忐忑不安。偷偷瞥了一眼,发现安苡神­色­如初,并没有流露出异样神情,心才稍放下。

安苡道:“勇士,这是我妹子,叫安薏。”

安薏道:“大哥,我们不用你介绍,早就认识了,还是我请他来帮助打败骷髅兵的呢。”

安苡惊喜道:“薏妹,你有这样有本领的朋友,为什么不早些告诉大哥?”

安薏这才发觉自己说话有病语,不禁羞红脸道:“我们也是刚认识的,还没有时间告诉大哥。”

我忙道:“我叫公孙灿,目前在仰云部落居住。”

安苡道:“原来是仰云部落的朋友,我听说过这个部落,不知公孙朋友在仰云部落是什么身份?”听他语气,好像不是很把仰云部落放在眼里,这可能是他领导的羽族的实力要强过仰云部落的原故。

我道:“我并不是仰云部落的人,但担任部落护族神勇大武士,列摩天级别。”

安苡听了这话,神情明显重视起来,欣然道:“原来你是仰云部落摩天级别的大武士,那是具有王族身份了。”

我暗自奇怪,没有想到新石器时代的人,比我们现代人还势利眼,打交道还要看身份,我有些不以为然,淡淡地道:“我是靠自己的能力打下的身份,却不是靠出身获得的身份。”

安苡有些尴尬,道:“那是,那是,公孙朋友的能力我们有目共睹,确实超凡出众。”

安薏道:“大哥,你别老顾着说话,人家已帮了我们,他也累了,赶快安排地方让他休息吧。”

安苡连连称是,忙吩咐人腾出一间临时搭建的小屋,让给我暂时住下休息。安薏执意要带我去休息,安苡只好由她,客气几句,他去安排善后的事。

由一个人领路,我和安薏来到临时居住的小屋前,那人告退离去。安薏走到门外止步,道:“公孙灿,你进去休息吧,我明天再来看你。”

我斜靠在门框上,道:“公主,我们那儿都是男人照顾女人,每次男女出去后,回来都是男人送女人回家。”

安薏羡慕地道:“你们那儿真好,做女人真幸福。”

我道:“刚才是我不认识路,所以让你领我过来,现在我认识路了,还是由我送你回房间休息吧。”

她欢喜地笑出了声,道:“我同意!”

我笑了,走过去拉住她的手,我们一起向她的住处走去。

英雄美人

路上,踏着点点的星光,我跟安薏好像在月下散步,边走边聊。

我想到一个问题,问道:“你们这么多族人离开居住地,不像是办事情,难道是部落大迁移吗?”

她听了这话,神情忧郁起来,道:“不是。”

我奇怪道:“公主,怎么啦?我说错了什么?你好像不高兴了。”

她唉了一口气,道:“你别误会,我没有不高兴,而是有些害怕。”

我道:“害怕?害怕什么?”

她叹息道:“我们是在逃避追杀……”

我沉默了,有些后悔提到这个话题,尽管我心里早就意识到他们这样数百人的行动,应该不是简单的出行,但涉及到内幕我却并不想知道,只因我自己的事情都应付不过来,锦雅到现在还下落不明,我哪有时间多管闲事。但人的长处是打破砂锅问到底,这恰恰也是人的劣根­性­,我终是抵不住好奇心,想要问个明白,现在提到问题核心,我却感到有些不妙了,隐约担心又有事情要牵连到身上。

果然,她轻声道:“你为什么不做声?是不是不愿意帮我们?”

唉,我暗自叹息一声,只好道:“我的公主,你什么事都没有说清楚,让我怎么帮你们呀?”

她笑了,依到我身上,欢喜地道:“我就知道你是一个好人,会帮我们的。”

我苦笑道:“连你们都逃避,我不一定能够帮到什么忙。”

她道:“你答应了我的,别想赖!”

我道:“你们究竟逃避什么人?很厉害吗?”

她叹息道:“我们不是逃避一个人,而是逃避一个部落,这个部落叫角族,是一个善战的部落,首领叫迦占,长得铜头铁骨,力大无穷,角族跟我们羽族是世仇,双方交战了多年,互有胜负,后来迦占跟九黎族联合,实力大增,我们羽族跟他们打了几场战,死了不少勇士,已无力再打下去,只好分散逃离家园。”

我问道:“你们已放弃了家园,他们还不肯放过你们?”

她闷闷不乐地道:“迦占一定要抓到我。”

我奇怪道:“为什么?他跟你有仇?”

她声音轻的像是蚊子,道:“他要我做他的女人……”

我嘿嘿笑道:“这好呀,美女配英雄,你为什么不同意?”

她突然抬起头,望着我,道:“我看得出来,你才是英雄,我愿意跟你,也不跟他!”

我愣了一下,心里很欢喜,嘴上却说道:“他可是族王,我什么也不是,拿什么跟人家比?”

她摇我的手臂,撅起嘴道:“我不管,你不许赖皮,答应的事不许反悔。”

我笑嘻嘻道:“我只答应娶你,可没有答应去对付那个什么迦占。”

她不依不饶道:“那也行,你答应娶我,就不能反悔。”

我笑道:“老天,只听说有逼婚的,没听说有嫁的,这种好事我怎么会反悔,高兴还来不及,决不会反悔!”

她笑了,狡黠道:“迦占是睚眦必报的人,你只要娶了我,迦占就不会放过你,你不得不对付他了。”

我没想到给这个女孩“骗”了,心里喜欢她的机灵,伸手把她搂进怀里,吓唬道:“既然我迟早要跟迦占交战,还不如现在就跟占有你,得日长梦多。”

她嘤的一声,娇躯被我抱在怀里,并没有挣扎,反倒是我犹豫了,抱着她柔软的身躯,心里起了异样的变化,浑身激动得颤抖起来,考虑有没有必要搞成假戏真做,先一亲芳泽。

突然,我心中一阵悸动,隐隐有一种极为不安的感觉,像是周围有许多人在旁边窥视,令我毛骨悚然。我吓了一跳,忙暂时抛开绮念,急用元神搜查周围的动静,安薏在我怀抱里轻声道:“你怎么啦?”

我嘘了一声,道:“别做声,周围好像有人。”

她愣了一下,轻笑道:“你吓唬我吧。”

我没有做声,事实上危险已越来越近,我已经感觉到至少有五六个气机在黑暗中靠近,因四周太黑,我看不清这些气机的具体方位,却能感觉到这些气机的存在,从他们鬼鬼崇崇的行径来看,显然他们怀有极大的恶意。

再遇强敌

安薏从我绷紧的手臂肌­肉­也感觉到什么,不敢说话了,依在我怀里,身躯微微有些发抖。

要是现在我怀里的是锦雅,我就能亲吻她香舌提升体内能量,叫偷袭者无所遁形。唉,可惜的是我现在怀中紧抱的是另一个美女,尽管她也充满了魅力,甚至我都能感觉到她可能不会强烈地抵抗我的“冒犯”,但是我又怎么好把英雄护美的行为,用卑鄙的方式表达出来,我要是说需要亲吻她香舌来提升能量,她肯定不会相信,反而会以为我是趁机抹她的油,这就大大地降低我在她心目中的形象,这不太好,也不是我所希望的结果。

要是有更好的方式,让我恢复能量,又赢得美人心,就更妙了。

然而已没有机会考虑这些了,四周已响起轻微但极锐利的风声,数支利器从几个方向疾袭过来。几条黑影突然在周围幻现,目标集中袭向我的下半身,那是五六支带有勾剌的矛,扎进人的身体,再往外拔出,能带出一大片­肉­,非常厉害。

我已先一步听出所有利器袭击的目标,无一例外是我的下半身,立即明白是抓安薏的人到了,他们不是照我致命的部位袭击,倒不是对我手下留情,而是不想伤到安薏,要活捉她。

我在意念升起的同时,已迅速带着安薏身子向上拔起,跃起五丈多高,将下面的动静看得一清二楚,我俩人原来站立的地方,已出现五六个黑­色­人影,手持利器,猛向中心疾剌,全都扑了一个空。偷袭的人不由怔怔发呆。在他们的后面,还有四五个人,作第二梯队的防守,跃跃欲试,准备等我们遭到打击后,他们负责拦截。

我的超人反应出人意料打破了他们的设想,几个人抬头向空中仰望,我已催动激光剑向下狠狠挥去,一道耀眼白光斜斜划过,将下面的六七个黑影劈为两截,几个黑影像是纸人般分裂成两半,向地上栽倒。

激光在刹那间照亮全场,侥幸逃生的人都亲眼目睹这一奇观,都惊震当场,仿佛这一击把他们的魂都勾走了。

我带着安薏缓缓落下,刚才一击已倾注我所有能量,体能消耗过大,险些跌倒,只能强压心头的虚弱,站到那几个人的对面,发现他们个子不高,全身都涂了黑,只有两只眼睛发出幽暗的光,跟地狱的幽灵差不多。

我暗自调息内气,稳定一下气脉,道:“你们是谁?我跟你们并不认识,你们却偷袭我,这很奇怪呀。”

那几个人相互望了一眼,面面相觑,也许他们被我刚才一下震住,现在还没有回过神;也许他们没有想到我和颜悦­色­,并不是一味的指责,弄得他们的些糊涂了,都没有吭声。

我心里暗乐,沉吟道:“你们可能是认错人了吧,要是这样,不如你们离去,我今晚的心情好,不想追究这件事。”

那几个人听了这话,相互看了一眼,其中一个人犹豫着后退了几步,有人带了头,其他的人也慌乱向后退,看样子是他们是想逃去了。

安薏在旁边道:“他们是角族的黑武士,你别放过他们。”

我心里暗暗叫苦,几次都是这样,催发激光剑极消耗体能,如果是正常的情况下还好些,受伤了我只能发出一次,就需要恢复体能,此时我体内能量已所剩无几,根本就没有把握留下他们,本想诈言几句,将他们吓走,哪知道安薏破坏了我的打算,我不好反驳,只好顺着她的话,道:“原来是角族的黑武士,不过我跟角族没有恩怨,没有必要赶尽杀绝。”

对面有一个黑武士道:“你是什么人?”

我还未说话,安薏已骄傲地道:“他是仰云部落的神勇大武士,是摩天级身份,你们要是敢抓我,我就叫他把你们一个个都杀死!”

我忙道:“公主,他们也只是听命行事的人,没有必要把他们全部杀光。”我真担心她突然发出命令,我还一下子无法执行。

安薏想了一下,道:“也好,你们快走吧,得我改变了主意。”

那几个黑武士犹豫着,准备退走。突然,四周传来一阵­骚­动,紧接着传出警戒的号角声,营地响起一片喊杀声,其中还掺杂着吼叫、惨叫和惊呼。

安薏惊呼道:“哎呀,有人偷袭我们营地。”

我忙道:“走,我们过去看看。”说着,揽住她的腰,腾身跃起,直向那边扑了过去。

等摆脱那几个黑武士,我迅速停下来,带着安薏闪到旁边的隐蔽处,悄悄向外观察动静。

安薏奇怪道:“你在这里做什么?”

我嘘了一声,轻声道:“外面危险,我们在这里躲一躲。”

她咬牙,沉默半晌,道:“你是个胆小鬼!”

我靠!居然有人这样评价我,而且还是美女,我哭笑不得,低声道:“公主,小声点,我这是保护你的安全,要是我一个人,早冲出去了。”

她不听解释,高声道:“那也是逃命,你为什么不去救我哥哥?”

唉,我也不好再隐瞒了,只好低声下气道:“我受伤了,刚才对付那几个人都有些吃力,否则我又怎么会放过他们。”

她哼了一声,不知道什么意思,总之好像是很冷淡了,对我爱理不理的,这让我有点受不了,狐疑地道:“你哼的一声,是什么意思?”

她冷冷道:“没有什么,你自己理解吧。”

这是什么意思?不是明摆着不相信我的话嘛,我还真没有像现在这么痛苦过,被人误解的痛苦,忙又道:“公主,我真是受伤了。”

她淡淡地道:“我知道,你受伤了,好像还挺重,能走动吗?不行就让我来背你。”

我咬咬牙,道:“好,既然你这么不相信我,我就拼了这条命,走!救你哥哥去!”

她笑了,拉着我手臂,妩媚地道:“我就说了你是好人,是一个大大的好人。”

我只能苦笑,看来做好人,有时候要拿生命做代价,我也是一个平凡的人,不能不重视身边美女的意见,只好带着她向喊杀震天的战场扑去。

远远的就看到整个营地一片火光,有数十拨人厮杀在一起,战斗已进入白热化。黑武士人数不多,但骁勇善战,动作迅猛,约莫有五十个人,都是持带尖勾的矛,又是夜间偷袭,占了极大的上风。

营中的这些人已乱了章法,都是各自为战,没有能够组织有效的抵抗,惨叫声大部分是他们这些人发出,地上已倒了不少人。

我一眼望去,发现战场主要集中在营地北角,是安苡率领十几个人,在那边苦苦厮杀,安苡挥舞一根粗大的木­棒­,非常扎眼,身边有数十人相护,拼命抵抗,边打边退。

我望了安薏一眼,犹豫道:“是一起过去,还是我一个人过去。”

安薏道:“随便。”

她倒是随便,却把难题留给我了,单独留下她,怕有危险;带她一起过去,我此时能量有限,已无法在强敌环顾之下,保护她的安全。我只好松开她,道:“你小心一点,我去去就来。”

她似乎感觉到什么,道:“你……你要小心!”

听到她这句话,我心里还好受点,也振作一下,深深吸了一口气,全力扑了过去。

搏杀巨人

我的元神聚集能量先一步撞了过去,数十个围攻安苡的黑武士跌跌撞撞,四下退开。

安苡看到我,惊喜道:“我刚才还派人去接应你们,安薏呢?”

我道:“她很好。”说着,反手挥出激光剑,给后面扑过来的黑武士狠狠来了一下。

周围立即亮过一道闪电般的白光,划过十几个黑武士的身躯,他们立即连声音都没有发出,身子断裂成两半,跌倒地上。

这一下震慑当场。安苡等人惊喜之余,斗志迅速大增,齐声大喊反杀过去,扑向黑武士。余下十来个黑武士慌忙向后撤退,他们被刚才激光剑闪过的那道耀眼激光吓住,已无心恋战,撤退中又有几人被打翻在地。

我发出一剑后,有些头晕目旋,稍微调整一下­体­能,还没有完全缓过那个劲儿,忽听那边传出安薏的惊叫声:“放开我!”

我脑子“嗡”的一声,抬头望去,不禁倒吸一口凉气,只见那边已出现一个巨人,足足比正常人高出一半,两只胳膊比人的大腿还粗,一般的人只到他腰部,安薏已被他巨手抓住,夹在怀里,双只脚在半空蹬踢,还不到他的膝盖,就跟大人抓小孩一样。

安苡等人也都震惊站住,停止杀敌。黑武士纷纷退到那个巨人身后,严阵以待。

巨人哈哈笑道:“安苡族王,公主已经被我抓住,她迟早是迦占王的人,所以我不想杀死你们,只要你们不反抗,我们就撤走。”

安苡喝道:“蒙利,放开她,这是我们男人之间的战争,不要拿女人来做挡箭牌!”

这个被称为蒙利的巨人道:“战争虽然是男人之间的事情,但这场战争却是女人引起来的,你如果不怕安薏公主受到伤害,那你就过来动手吧。”

我听安薏提到这件事的前因后果,没有想到这个巨人看起来笨重,脑子却不笨,一席话说得安苡及身边的人都左右为难,不敢冒然上前救人。

安薏急了,在巨人的手中挣扎道:“别听他的,他不敢伤我,你们赶快过来救我!”

蒙利桀桀笑道:“我不会伤你,但打起来却不敢保证了,不信你们就过来试试。”

我暂时恢复体能,上前几步道:“放开她,否则你别想走出这里。”

蒙利惊讶地望了我一眼,道:“是你杀了我的许多人,你是谁?”

我道:“我懒得告诉你,你滚回去告诉迦占,安薏是我的女人,叫他别打她的主意。”

说完这话,我自己心头也是一跳,不知道怎么就把心里的想法脱口说出了,左右看看,好像安苡等人没有什么不同的反应,倒是蒙利暴跳如雷,咆哮道:“你这个家伙竟敢抢迦占王的女人,完了,你完了,你绝对完了,小子,你死定了!”

我呸了一声,道:“回去告诉迦占,要是他再敢跟我抢女人,就把他阉了!”

蒙利不屑道:“别说大话,现在安薏就在我手上,我回去就把她献给迦占王。”

我无名火起,怒道:“你再敢抱住我的女人,我杀了你!”说着,我心里已认定安薏就是我的女人了,迅速聚集意念,闪电般扑了过去。

蒙利浑身跟钢铁一般坚硬,我的元神撞到上面,­精­神焕散,整个的意念竟不由自主倒退出数十步,心头异常难受,险些散魂。蒙利已觉察到有人暗中袭击他,怒吼一声,一只胳膊向我这边挥了过来,掀起一股劲风,迫得我差点窒息。

我立即向前一个急进步,利用他并不把我放在眼里的机会,几步窜到蒙利身前,从侧面挥出激光剑,对准蒙利挥出的胳膊狠狠斩了下去。

只听一声狂嚎,一条胳膊随着血雨飞出,远远地落到地上,蒙利痛得不由松开手中的安薏,挥舞这条胳膊,抡起巨掌向我打了过来。

安薏惊呼声中跌向地面。我早有准备,元神已迅速扑过去,将她接住,抱在怀里。这边挥激光剑再拼力一挡,蒙利这条胳膊也断了,只听“轰”的一声巨响,断掉的胳膊仍飞向我,正击到我的胸部。

我已筋疲力尽,无力抵挡疾飞而至的断臂,只觉胸口一阵剧痛,一股强大的气浪推动我向后跌出,我唯一的意识是紧紧抱住怀中的安薏,身子贴地面向后滑行跌出,只觉得全身骨头像是裂碎,一口血喷出,身子重重地跌到地上,在我意识还清醒时,暗自庆幸手中的安薏没有飞出,只感觉她香喷喷的身子压到了我身上。

耳边就听到安薏的惊呼,她扑在我身上喊我的名字,泪水滴在我脸上、身上。

我意识到只有她能帮我疗伤,昏迷前,我不忘向她喊道:“快吻我,把你的舌头给我……”

遗憾的是每次我需要这样做的时候,声音都低微得只有自己才能听见,也不知道她是否明白我的意思。

胸口痛得厉害,这一次的打击比上次柒光打的要重得多,而且还是在我元神出窍的时候,险些将我的魂魄击散。剧烈的疼痛中,我仿佛游戈在情yu的海洋中,紧紧拥抱锦雅的娇躯,抚摸她身上每一处敏感部位,吮吸她香­唇­,我流泪了,真的,我好喜欢她,可是我知道自己对不起她,她因为我的原故失踪了,我却没有全力寻找她,我居然为不相­干­的事情在这里跟别人拼命。

压在她身上,我肆意轻薄,她是我的女人,我有权利亲吻她,我爱她,我也享受她。她娇柔的呻吟不断剌激我的灵魂,放松我全身每一个细胞,元­阴­直激我体内外星异宝,聚集我体内的异能,慢慢充盈我力量,让我感到前所未有的满足。

悠悠醒来,我发现自己睡在一张床上,鼻中嗅到一股好闻的香味,是女人的体香。我疑惑不解,扭头一看,赫然发现安薏赤身­祼­体躺在旁边,正含情脉脉地注视着刚苏醒过来的我。

我吓了一跳,双手忙遮住自己身子,慌乱道:“公主,这……这不关我的事……”

安薏轻笑一声,道:“没有人说要怪你呀,你吓什么?”

我讷讷道:“我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我怎么会在这里,我……没有对你怎么样吧?”

她低声道:“没……没有对我怎么样。”

我长长出了一口气,道:“那就好。”

她羞涩道:“你只是压在我身上,一晚上都没有停下来。”

我愣住了,半晌才道:“对不起,那时我受伤了,我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她顿时闷闷不乐,幽幽道:“你不愿意?”

我望了她一眼,发现她脸­色­潮红,愈发显得娇柔可爱,不禁痴了,道:“我很喜欢你,不是我不愿意,是怕你不愿意。”

她轻轻贴到我身上,用手轻抚我胸口,道:“你说的可是真话?”

我忙举手,发誓道:“真的,我爱安薏公主,如有半句虚言,叫我不得好死,天打五雷轰顶!”

这种现代的小伎俩立即把她哄住了,她欢喜地道:“灿郎,我相信你,以后我就是你的女人了。”

我有些奇怪地道:“我记得自己当时被那个巨人打伤,昏过去了,怎么会躺在这里?”

她道:“你昏迷过去后,蒙利也昏死过去,我哥哥等人上前把他杀死,把那几个黑武士打跑,当时你伤得很重,不能说话,我们还以为……以为你……”

我明白她为什么吞吞吐吐的,道:“没关系,你就直说,这不要紧,因为我是神的后裔,不忌讳死字。”

她惊讶道:“你是神的后裔?”

我道:“是的,我身具异能,是神的后裔,当时我功力没有复原,否则像那个巨人,来几百个也不够我咔嚓的,我一下子就能把他们全部杀死。”这话说多了,连我自己也深信不疑,不禁侃侃而谈。

她叹息道:“难怪你这么厉害,原来是神的后裔。你……会不会嫌弃我?”

我轻轻拥她入怀,道:“不会,在我的心目中,你就是神,你是我的神。”

顺口就说出了这样的话,但突然想到了锦雅,她也是我心目中的神,只是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旧笑春风,她此时不知道身在何处,我隐隐感到忧心。

安薏偎在我怀里,感觉到我的神­色­突然变了,道:“怎……怎么啦?”

我沉重地道:“老实说,我在遇到你之前,还有一个女人,我也很喜欢她。”

体贴佳人

她笑道:“这没有什么不好呀,这位姐姐是谁?我可以和她共同伺候你呀。”

听听这话!多好的女子呀,我听了真是舒心,看起来古代女子还真是体贴,不像现代社会的女人那么自私,经常为这种事争风吃醋,闹得不可开交。只是我现在担心的不是她们几个人和睦共处的问题,而是锦雅失踪的问题,不禁叹息道:“她叫锦雅,前几天我和她遭遇骷髅兵的埋伏,我中了骷髅剧毒,昏迷过去,她替我治好毒后,人不见了。我经过这里就是为了寻找她。”

安薏听了,道:“锦雅姐姐也是一个好人,等你伤好后,我们一起去找她。”

我沉吟道:“你刚才只说了一半,以为我死了以后,你们怎么办?你哭的伤心吗?”

她向我怀里靠紧,道:“我哭了,哭得很伤心,真的,按我们羽族的习俗,你救了我,我就是你的女人,在你临死前,我要与你圆房。要是你真死了,我……我会殉情!”

我搂紧她香肩,笑道:“傻瓜,早说过了,我是神的后裔,不会死的。”

她道:“你当时是伤得很重,喊你也听不见,一动不动,连呼吸都没有了,但是没有想到我们睡到一起,你很快就活过来,还压到人家身上……”

我凑到她耳边道:“你说的人家是谁?我压到她身上做什么?”

她羞道:“你好坏!人家不跟你说了。”

我道:“不说就不说,不过我要告诉你一个秘密。”近来总是受伤,而且还险些无治,觉得还是把治伤的方法告诉她为好,得到时候再措手不及。

她好奇地扬起头,道:“什么秘密?”

我道:“我身具神的异能(说外星怕她听不懂),受到再重的伤,哪怕是死掉,只要头没有断,靠女人元­阴­就能够恢复我体内异能,使我复活。这事你知道就行了,记住,别对别人乱说!”

她道:“原来是这样,可……为什么不能对别人说?”

我严肃地道:“人人都知道了还叫秘密吗?要是敌人知道了这秘密,我就多了一份危险。”

她吓了一跳,忙道:“我不会对别人说的,连……我哥哥,我都不告诉他。”

看到她已在极力维护我,我点点头,满意地道:“这就对了,以后我遇到危险,你只要按这个方法替我治伤,我就死不了。”

她道:“你们这些神好像都很怪。”

没有想到她还真以为我是神了,心里好笑,我道:“也不是怪,这只是一种修练方法,我层次要高些,已不需要元­阴­,就能提升能量。”

她好奇道:“除了元­阴­,还有什么方法可以助你提升能量?”

我道:“亲吻,来,安薏,让我亲亲你。”

她羞倒在我怀里,我低头吻到她­唇­上,轻轻挑开她的­唇­,舌头一下子滑进她嘴里,碰触到她那柔软的香舌。她嘤的一声,作出热烈的回应,与我缠绵到一块。

我吮吸了几下,突然松开她,扶住她香肩,轻声道:“你哥哥来了。”

安薏愕然地望着我,有些不相信我的话。我轻柔地替她穿上鹿皮,道:“要不要迎出去?”

她迟疑道:“随便呀。”她还是有些不相信我说的话,认为我不可能在这么远的距离听出有人来了。

我也穿上兽皮,携安薏走出小屋,已看到安苡大步走来,身后跟着的是那天­射­出炸箭的两个人,安薏不由回头望了我一眼,意思是钦佩我的预感正确,道:“哥哥,真是你来了。”

安苡远远地笑道:“是啊,我听人传报公孙大武士醒了,赶过来看看。”

我道:“族王,也不要喊我大武士,我们是朋友,再说我很喜欢公主,要是族王不觉得我身份太低,我想向族王求亲。”

安苡似乎没有想到我这么快就提亲,没有一点思想准备,愣住了。

安薏道:“哥哥,他是神的后裔,快答应他!”

我简直感到好笑,哪有这么急着把自己嫁出去的女子,这种情况恐怕也只有新石器时代才会出现,要是现代人,恐怕会认为她是花痴!

安苡等人倒不觉得奇怪,好像认为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安苡望着我道:“公孙朋友,你真是神的后裔?”

我点点头,道:“安薏说的没错,我本不想告诉别人,但我们很快就是自已人了,我也没有必要隐瞒,坦白地说,我是神的后裔!”

安苡和身后的两个人相视一眼,都笑了,看起来他们为能跟神的后裔攀上亲缘感到欣慰。安苡道:“怪不得你敢向迦占挑战,既然是神的后裔,必定有凡人所不能抵达的异能,安薏要靠你照顾了。”

我此时体内异能已完全恢复,­精­神极为自信,道:“族王放心,我会照顾安薏,还要帮助你们恢复部落,重振族威。”

安苡等人高兴地笑起来,安薏还在旁边鼓掌。

结盟羽族

我心里隐隐感觉到,这是一个非常牢固的盟友,是我在原始部落建功立业必不可少的基础。几人进了小屋,坐下后,我把自己目前的困难说了一遍,就是锦雅失踪的事,我估计是筳灵大祭师暗中搞的鬼,因此我已决定要先对付这个鬼祭师,这样一来,我就暂时还没有­精­力立即就帮助他们。

安苡道:“也不急在一时,蒙利是迦占手下的五猛之一,非常厉害,两条胳膊能砸碎岩石,他没有想到在你手下断了两只胳膊,死在这里,按部落之间交战的规矩,迦占必须先要为他报仇,他们必须先解决你,再找我们的麻烦,这段时间我们算是暂时安全了。”

我冷冷地道:“到时候就算迦占不找我,我也会去找他。”我心里对这个尚未谋面的迦占很不满,觉得他口口声声说安薏是他的女人,让我感到嫉恨。

安苡听出我话中的寒意,更高兴了,认为我肯定能够打败迦占,这是他们复兴羽族的唯一希望。

我又想到一件事,提出要带安薏走。这是因为我考虑到锦雅已失踪,我身边没有女人,万一再遇到恶战,需要修复自己体能的时候,没有女人就意味着死亡,我只有选择安薏留在我身边。

安薏听了很欢喜,在旁边立即表示要跟我走。安苡也没有说什么,可能是这个时代,只要女子答应嫁给谁,就可以跟他走了,安苡只是指着身后的两个人,作了一番介绍,这两个人是羽族的金银双司,一个叫安桑,一个叫安林,这个职位有多高,我也不清楚,只是看他们随时都跟在安苡的身后,估计是不低。

安苡让他们两人随安薏跟着我,协助我回仰云部落打败筳灵大祭师,找到锦雅。

我很感谢安苡这样安排,心里暗暗发誓一定要帮助羽族振兴,打败角族。又商量了今后的联络方法,说了一下各自大致的行踪,我准备离开营地。

我帮着安薏简单地拾了一下,在金银双司的陪同下,我们向安苡等羽族人告辞。

重新上路,我不禁又想起锦雅,几个人继续在周边仔细地寻找了一番,金银双司经验丰富,他们也没有发现什么踪迹,我们只好先回仰云部落。

一路上,我有些烦恼,心里在想怎么跟锦玉交待,把她女儿弄丢了,不知道她会不会骂我,就是她要打我几下,我也没有办法。安薏见我闷闷不乐,问了几句,见我是因锦雅失踪的事烦恼,也不敢打拢我,跟在旁边默默不语。

沉闷地走了许久,临近黄昏,终于回到仰云部落。有许多人已认识我,我经过时,他们都躬身施礼。我不禁起到修等人,我已升任摩天,应该有能力照顾他们了,只是现在我正与筳灵大祭师暗中较量,还是不能联系他们,得连累到他们,这点希望他们能够理解就好,也许他们还在期盼着已担任大武士的我,去看望他们呢。

我领着安薏等人来到锦雅的住处。门外的人认识我,忙上前行礼,并露出疑惑的神情,因为他们没有看到锦雅。

我只好编了一个谎,解释说锦雅有事,暂时不能回来。先安排安薏住下,让金银双司也休息。

我找来锦萝,问了一些情况,才知道我和锦雅离开了八天,锦玉还派人出去找过我们,连女王也派人来过两次,听说是找我的,只是我已经出去,现在才回来。

我简单地把我和锦雅遇到骷髅袭击的事说了一遍,让他提高警惕,做一些必要的防范部署,得也遭到筳灵大祭师的暗算。另外,我又仔细地问了筳灵大祭师住处的位置。锦萝一一作答,然后急忙去安排布置。

我走进锦雅的房间,把安薏轻拥身前,低头亲吻她的­唇­。她立即有了明显的变化,浑身发热,软倒在我怀里。我吮吸她的香舌,身上迅速聚集能量,神智顿时无比清醒,感觉到自己身体在虚无的空间膨胀,力量空前的强大。

我感到拥有了强大的力量后,轻轻松开安薏,退后一步,准备行动。她迷醉地望着我,不明白我为什么突然停止了。

我探头往房间里望了望,道:“我要出去,你注意安全,万一有事,你就躲到床底下……不,床底下也不安全,你还是别躲了,只要别乱跑到外面去就行。”

她道:“你此去是不是很危险?我要跟你去!”

我道:“我能有什么危险,我是神的后裔,普通人可伤不了我,你只要注意自己的安全就行了,别让我担心。”

她撅起嘴道:“没有危险你不可能临走时还来亲我,你刚才是在聚集能量,对不对?”

没有想到她这个脑袋瓜还挺有用,不由望了她一眼,轻拍她的肩道:“放心,我不会有事,听话,等着我。”说着,我转身出去。

走出房间,看看天­色­已黑,我脑海中闪过锦萝所讲述的位置,有了深刻的印象,然后身形飘动,整个人融入到黑暗中,向筳灵大祭师的住处飘去。

香艳夜探

一路上,我脑子异常清晰,锦萝所讲的每一个字都形成图案,出现在在脑海中,比意识还要快一步,我似乎早已熟悉周围的一切,直接就走了过去。想到我在现代社会要是有种能量,考试什么的绝对是小菜一碟,我只要瞄上一眼,肯定就能把整本书全部印到脑海中,怎么考也难不倒我。

筳灵大祭师住在部落的东部,这一块地方叫律殿,据说筳灵大祭师在周围设了禁咒,一般的人根本无法进入,就是女王要见他,也得由他手下的人引路,才能见到他,否则只有死路一条。

我靠近律殿,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这只不过是一大片普通的泥房,建筑形状跟古城堡差不多,十几处房屋都是圆顶,黑暗中看过去,就像是数十个圆塔,新石器时代有这种建筑,应该是比较高的水平,不知道是他自己想出来的,还是怎么回事。

我向里走去,刚走出几步,就发现不对劲,随着我的进入,四周立即涌起一层黑雾,向我笼罩过来,此时的我已根本不惧这些玩意儿,仍然挺身向前直闯过去。

黑雾中突然传出异叫,像是鬼被人扼住脖子的那种尖细的怪叫,声音不高,外面的人可能都无法听见,但直剌我的心脏,险些震散我的元神。

我运起异能护住心脉,凝目望去,没有发现任何的异样,黑雾就是黑雾,没有任何生命隐藏其中,我直闯过去,这些黑雾自然地散去,没有找出怪声的来源,我也没有停留脚步,直接奔中间的那个较大的房屋。

来到门前,我双手虚按,轻轻推去,门吱呀开了,随着门开,里面还“嗖”的­射­出几支黑中透亮的利箭,竟是带起一溜寒光,直奔我胸腹­射­到。

我暗吃一惊,没有想到这里竟遇到极为现代的暗器,简单让我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若是以前我肯定难逃厄运,但此时的我已非昔日阿蒙,体内的异能逐渐被我所掌握,意念刚动,我已非常自然地抬起双手,直向疾­射­过来的箭抓去。

距离箭还有一寸的样子,我已利用手中涌出的气浪牢牢抓住箭体,再用劲一抓,咔嚓已虚空将它们全部折断,丢到地上。

在做完这一切动作的同时,我心里还发出一个冷笑,觉得这小儿科的把戏在我面前已不值一提,要是仅论武功,我这样的手段已肯定达到宗师级别,当下信心百倍,迈步向闯进屋去。

屋里弥漫一股香气,比锦雅、安薏身上的香味还要浓烈,嗅到鼻中让人心醉神迷,有种昏昏欲睡的感觉,我警觉这可能是迷香,或是瑃药,忙闭住呼吸,却听屋内已响起一个温软的声音,柔柔地道:“哟,你怎么才来呀。”

我微微一怔,心忖:“难道她竟算准了今晚我要来这里?这不可能啊,连我自己也是刚作出的决定,她不可能算得这么准,竟还在黑暗中等待”。我寻思之下,不禁恍然大悟,顿时明白她要等的是另外一个人,也可能就是这里的主人,甚至就是筳灵大祭师。

想到这里,我立即将能量聚集到眼睛上,双眼骤然闪出亮光,透过黑暗把屋内的一切看得一清二楚,发现屋中摆设奢华,有种式制作­精­美的家什,靠墙还有一张醒目的大床,床上赫然斜卧一个女子,二八芳龄,脸如桃花,皮肤白­嫩­,身上只裹了窄窄的一块兽皮,上半身全­祼­露在外,看得我怦怦心跳,一时愣在当场。

这女子还没有明白进来的是一个陌生人,催促道:“快过来呀,别傻站在那里。”

我心道你才是个傻瓜,连来人是谁都分不清!同时也立即明白她不是在等筳灵大祭师,她不敢用这种口气跟筳灵大祭师说话,显然她是等另外一个人,而这个人有可能是她的情人。

这念头一闪,我心里灵机一动,顿时有了想法,道:“你好大的胆,竟敢背着大祭师约会另外的男人。”

她突然听出声音不对,吓得嘤的一声,跳下床,站到地上,慌乱地道:“你……你不是灵宗……”

我淡淡地道:“拜托你说话用点脑子吧,如果我是灵宗,早扑过去了,还会站在这里跟你说话?”

她紧张地道:“那……你是谁?”

我反正也不急,慢慢套她口风,也许可以从她口中知道锦雅的下落,便道:“先找个地方让我坐下,我刚才走了不少路,不像你在床上躺了半天,我有些累了。”

她慌乱地把上身也裹上,打火石点燃一个油灯,我凝目望去,发现那是用石碗做成的灯,里面是动物油,没有想到新石器时代的人就发明了这个,令我暗暗称奇。

屋子顿时明亮了。我大模大样走到一个石墩坐下,望着她,发现她身材非常的优美,曲线分明,两只腿也紧绷绷的,看起来富有弹­性­。我吞了一口口水,道:“让我来问问你,你是谁?”

她怯怯地道:“我叫葬花。”

我点点头,道:“你是筳灵大祭师的女人?”

她点点头,又摇摇头,哀求道:“请你别把今晚的事……告诉大祭师,好吗?”

我心道鬼才会管筳灵大祭师的闲事,他的女人被别人偷光都活该,而且我也很难见到他,不可能有机会告诉他这件事,不过,现在我却没有这样说,慢吞吞地道:“是不是告诉他,这要看情况,也不能听你说了,我就放手不管,要知道我这人办事讲的是公正,歪门邪道的事我可不­干­。”

她哀声道:“这怎么是歪门邪道的事呢,我只不过是跟另一个人约会嘛,不算坏事。”

我冷笑道:“如果这是好事,那么你又怎么会怕被筳灵大祭师知道?这显然也不是好事。”

她执拗道:“这也不是坏事。”

我没好气地道:“好啦,我没有时间跟你讨论这些,我要说的是,那个灵宗凭什么值得你冒着如此的风险等他?他算是哪棵葱?”

她红着脸,讷讷道:“他……他英俊、强壮……”

我冷哼一声,道:“有我英俊?有我强壮?你去把他找来试试!我不信他能比我强多少。”

她愣住了,转而惊喜地道:“你……你是说,你喜欢我?”

我话说出口,突然觉得不对,眼前这个自称叫葬花的女子诚然美艳,但我也不是见美女就上的­色­狼,再说我到这里是为了探听锦雅的消息,而不是来寻欢作乐,怎么说着说着就说到这上面去了?

我立即警觉到这里面一定有非比寻常的原因,忙凝神望向眼前的尤物,同时凝聚意念观察四周的动静。

她好奇地道:“你需要什么吗?”

异能已让我的嗅觉提高数倍,凝神搜索之下,已嗅到一股淡淡的药草味,这结果让我大吃一惊,表面我不动声­色­,冷冷盯着眼前这个可恶的女人,道:“你要是以为区区一点毒药就能毒翻我,那是大错特错了,我天生就不怕毒!”

她怯怯在望着我,道:“那不是毒。”

我冷冷地道:“我最讨厌别人骗我,你说不是毒,难道那是什么滋­阴­壮阳的补药?”

她低下头,羞涩地道:“那是春草药。”

我这才明白自己为什么险些控制不住自己心神了,再联想到她在这里跟男人偷偷约会,事先放置激发­性­欲的­淫­药,完全符合事实,也就暗暗放下心。

她走上前,­祼­露的小腹几乎碰到我的肩,柔声道:“公孙大武士,我很崇拜你,早知道你要来,我也不会跟灵宗约会了。”

我惊讶道:“你认识我?”

她道:“你通过貔的考验,又是荣光女王亲口封赏的护族大武士,我自然认识你了。”

这完全有可能,当然是人山人海,很多人都看到我降伏貔的过程,我不认识他们,他们一定认识我。那次考验是整个部落的事,她肯定也在现场,她既然是我的崇拜者,我就放心了,道:“你跟谁约会,我管不着,我没有权利管你,你爱跟谁就跟谁吧,我只能答应替你保密,不向任何人提起这件事。”

她贴到我身上,目光炽热,道:“你有权利管我,我只听你的,除非你不要我了。”

我的头又有些晕旋,好像又是那个什么春草药造成的后果,尤其是她柔滑的肌肤接触到我身上,我就忍不住打了一个冷颤,心底突然升腾起一股强烈的欲念,几乎难以控制。我用力甩了一下头,轻喝道:“别碰我!”

她轻笑道:“不是说你不怕毒吗?怎么又害怕我碰你?是不是你受不了啦?”

这种挑逗的语言,令我心头欲念大增,也心头火起,我猛地站起,把她揽到怀里,道:“你就是毒药,我也敢尝几口。”说着,我将她整个儿横抱起来,迈步向床上走去。

一路上,我脑子异常清晰,锦萝所讲的每一个字都形成图案,出现在在脑海中,比意识还要快一步,我似乎早已熟悉周围的一切,直接就走了过去。想到我在现代社会要是有种能量,考试什么的绝对是小菜一碟,我只要瞄上一眼,肯定就能把整本书全部印到脑海中,怎么考也难不倒我。

筳灵大祭师住在部落的东部,这一块地方叫律殿,据说筳灵大祭师在周围设了禁咒,一般的人根本无法进入,就是女王要见他,也得由他手下的人引路,才能见到他,否则只有死路一条。

我靠近律殿,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这只不过是一大片普通的泥房,建筑形状跟古城堡差不多,十几处房屋都是圆顶,黑暗中看过去,就像是数十个圆塔,新石器时代有这种建筑,应该是比较高的水平,不知道是他自己想出来的,还是怎么回事。

我向里走去,刚走出几步,就发现不对劲,随着我的进入,四周立即涌起一层黑雾,向我笼罩过来,此时的我已根本不惧这些玩意儿,仍然挺身向前直闯过去。

黑雾中突然传出异叫,像是鬼被人扼住脖子的那种尖细的怪叫,声音不高,外面的人可能都无法听见,但直剌我的心脏,险些震散我的元神。

我运起异能护住心脉,凝目望去,没有发现任何的异样,黑雾就是黑雾,没有任何生命隐藏其中,我直闯过去,这些黑雾自然地散去,没有找出怪声的来源,我也没有停留脚步,直接奔中间的那个较大的房屋。

来到门前,我双手虚按,轻轻推去,门吱呀开了,随着门开,里面还“嗖”的­射­出几支黑中透亮的利箭,竟是带起一溜寒光,直奔我胸腹­射­到。

我暗吃一惊,没有想到这里竟遇到极为现代的暗器,简单让我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若是以前我肯定难逃厄运,但此时的我已非昔日阿蒙,体内的异能逐渐被我所掌握,意念刚动,我已非常自然地抬起双手,直向疾­射­过来的箭抓去。

距离箭还有一寸的样子,我已利用手中涌出的气浪牢牢抓住箭体,再用劲一抓,咔嚓已虚空将它们全部折断,丢到地上。

在做完这一切动作的同时,我心里还发出一个冷笑,觉得这小儿科的把戏在我面前已不值一提,要是仅论武功,我这样的手段已肯定达到宗师级别,当下信心百倍,迈步向闯进屋去。

屋里弥漫一股香气,比锦雅、安薏身上的香味还要浓烈,嗅到鼻中让人心醉神迷,有种昏昏欲睡的感觉,我警觉这可能是迷香,或是瑃药,忙闭住呼吸,却听屋内已响起一个温软的声音,柔柔地道:“哟,你怎么才来呀。”

我微微一怔,心忖:“难道她竟算准了今晚我要来这里?这不可能啊,连我自己也是刚作出的决定,她不可能算得这么准,竟还在黑暗中等待”。我寻思之下,不禁恍然大悟,顿时明白她要等的是另外一个人,也可能就是这里的主人,甚至就是筳灵大祭师。

想到这里,我立即将能量聚集到眼睛上,双眼骤然闪出亮光,透过黑暗把屋内的一切看得一清二楚,发现屋中摆设奢华,有种式制作­精­美的家什,靠墙还有一张醒目的大床,床上赫然斜卧一个女子,二八芳龄,脸如桃花,皮肤白­嫩­,身上只裹了窄窄的一块兽皮,上半身全­祼­露在外,看得我怦怦心跳,一时愣在当场。

这女子还没有明白进来的是一个陌生人,催促道:“快过来呀,别傻站在那里。”

我心道你才是个傻瓜,连来人是谁都分不清!同时也立即明白她不是在等筳灵大祭师,她不敢用这种口气跟筳灵大祭师说话,显然她是等另外一个人,而这个人有可能是她的情人。

这念头一闪,我心里灵机一动,顿时有了想法,道:“你好大的胆,竟敢背着大祭师约会另外的男人。”

她突然听出声音不对,吓得嘤的一声,跳下床,站到地上,慌乱地道:“你……你不是灵宗……”

我淡淡地道:“拜托你说话用点脑子吧,如果我是灵宗,早扑过去了,还会站在这里跟你说话?”

她紧张地道:“那……你是谁?”

我反正也不急,慢慢套她口风,也许可以从她口中知道锦雅的下落,便道:“先找个地方让我坐下,我刚才走了不少路,不像你在床上躺了半天,我有些累了。”

她慌乱地把上身也裹上,打火石点燃一个油灯,我凝目望去,发现那是用石碗做成的灯,里面是动物油,没有想到新石器时代的人就发明了这个,令我暗暗称奇。

屋子顿时明亮了。我大模大样走到一个石墩坐下,望着她,发现她身材非常的优美,曲线分明,两只腿也紧绷绷的,看起来富有弹­性­。我吞了一口口水,道:“让我来问问你,你是谁?”

她怯怯地道:“我叫葬花。”

我点点头,道:“你是筳灵大祭师的女人?”

她点点头,又摇摇头,哀求道:“请你别把今晚的事……告诉大祭师,好吗?”

我心道鬼才会管筳灵大祭师的闲事,他的女人被别人偷光都活该,而且我也很难见到他,不可能有机会告诉他这件事,不过,现在我却没有这样说,慢吞吞地道:“是不是告诉他,这要看情况,也不能听你说了,我就放手不管,要知道我这人办事讲的是公正,歪门邪道的事我可不­干­。”

她哀声道:“这怎么是歪门邪道的事呢,我只不过是跟另一个人约会嘛,不算坏事。”

我冷笑道:“如果这是好事,那么你又怎么会怕被筳灵大祭师知道?这显然也不是好事。”

她执拗道:“这也不是坏事。”

我没好气地道:“好啦,我没有时间跟你讨论这些,我要说的是,那个灵宗凭什么值得你冒着如此的风险等他?他算是哪棵葱?”

她红着脸,讷讷道:“他……他英俊、强壮……”

我冷哼一声,道:“有我英俊?有我强壮?你去把他找来试试!我不信他能比我强多少。”

她愣住了,转而惊喜地道:“你……你是说,你喜欢我?”

我话说出口,突然觉得不对,眼前这个自称叫葬花的女子诚然美艳,但我也不是见美女就上的­色­狼,再说我到这里是为了探听锦雅的消息,而不是来寻欢作乐,怎么说着说着就说到这上面去了?

我立即警觉到这里面一定有非比寻常的原因,忙凝神望向眼前的尤物,同时凝聚意念观察四周的动静。

她好奇地道:“你需要什么吗?”

异能已让我的嗅觉提高数倍,凝神搜索之下,已嗅到一股淡淡的药草味,这结果让我大吃一惊,表面我不动声­色­,冷冷盯着眼前这个可恶的女人,道:“你要是以为区区一点毒药就能毒翻我,那是大错特错了,我天生就不怕毒!”

她怯怯在望着我,道:“那不是毒。”

我冷冷地道:“我最讨厌别人骗我,你说不是毒,难道那是什么滋­阴­壮阳的补药?”

她低下头,羞涩地道:“那是春草药。”

我这才明白自己为什么险些控制不住自己心神了,再联想到她在这里跟男人偷偷约会,事先放置激发­性­欲的­淫­药,完全符合事实,也就暗暗放下心。

她走上前,­祼­露的小腹几乎碰到我的肩,柔声道:“公孙大武士,我很崇拜你,早知道你要来,我也不会跟灵宗约会了。”

我惊讶道:“你认识我?”

她道:“你通过貔的考验,又是荣光女王亲口封赏的护族大武士,我自然认识你了。”

这完全有可能,当然是人山人海,很多人都看到我降伏貔的过程,我不认识他们,他们一定认识我。那次考验是整个部落的事,她肯定也在现场,她既然是我的崇拜者,我就放心了,道:“你跟谁约会,我管不着,我没有权利管你,你爱跟谁就跟谁吧,我只能答应替你保密,不向任何人提起这件事。”

她贴到我身上,目光炽热,道:“你有权利管我,我只听你的,除非你不要我了。”

我的头又有些晕旋,好像又是那个什么春草药造成的后果,尤其是她柔滑的肌肤接触到我身上,我就忍不住打了一个冷颤,心底突然升腾起一股强烈的欲念,几乎难以控制。我用力甩了一下头,轻喝道:“别碰我!”

她轻笑道:“不是说你不怕毒吗?怎么又害怕我碰你?是不是你受不了啦?”

这种挑逗的语言,令我心头欲念大增,也心头火起,我猛地站起,把她揽到怀里,道:“你就是毒药,我也敢尝几口。”说着,我将她整个儿横抱起来,迈步向床上走去。

死里逃生(上)

在这种时刻,尤其是身处危机四伏的敌方巢|­茓­,我并不是一味的蛮­干­,而是早有考虑,已在心里盘算清楚,与这个葬花发生关系,就算她是有意要暗算我,也万万不会想到我是借元­阴­练功的人,与她上床不但不会有危险,反而会使我的能量大增,神智更加清楚,我正好可以借这个机会,套她的口风,打听出锦雅的下落。

打定这样的如意算盘,我抱着葬花向床走去,还没有走到床前,已感觉身后有异动。

我突然有种心悸的感觉,这心悸来源于两个方面,一是抱在手上的葬花,滑­嫩­的肌­肉­突然僵硬,显然她已知道我身后出现了人;二是身后出现的人行动异常诡秘,要不是葬花身体的变化,我还不能察觉。这两点想法几乎是同时出现,反应也就在第一时间做出,体内异能引导我做出了最快捷的应变。

当下,我沉喝一声,双手向上抛起,身形向下遁去,全身的能量提到了极限,全力应对这极度危险的袭击。

怀里的葬花已像蛇一样缠到我身上,双手如毒蛇吐信,闪电般舔到我前胸。身后一股强大的压力,像是一只野豹扑到,凌厉的爪已搭到我后背,甚至已划破我肌肤。前后两股巨大无匹的力量,几乎要把我挤碎、压扁。

我向下的身子即缩复伸,身体突然暴涨而起,双手托起一个巨大的光环,猛力向外推出。“轰”的一声巨响,两条人影向外飞出,撞翻屋子里的一些家什,怦的撞到墙上,连同墙壁掉下的一些碎泥摔到地上。

我一个踉跄,袭来的力道已击散我护体能量,波及到我全身,整个身子像是被雷电击了一样,有一种撕裂的痛。我心头一阵难受,差点张口喷出一口血,强打起­精­神,向跌飞出去的那两个人望去,发现他们已浑身是血,倒在地上抽搐。

这我还放心一些,我受伤也换回了代价,至少已把两个袭击我的家伙给废了,立即深深吸了一口气,暗自调整气息,知道必须赶紧离开这里,否则被人发现,在我已受伤的情况下,恐怕难以应付。

正移动脚步向外走去,忽听一声轻笑,从外面走进两个人,一男一女,男的前庭开阔,鼻直口方,相貌出众;女的妩媚娇艳,正是刚才出现的葬花,只听她轻笑道:“公孙大武士,你不是要吃我几口吗?怎么这么快就想走了?”

我惊呆了,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以我此时的异能,竟然分辩不出她是否是刚才的葬花,不由转头望向墙角那个倒地毙命的女人,她还在,只是死了。

我戒备地后退两步,沉声道:“你到底是谁?”

这个貌似葬花的女人媚笑道:“你想我是谁,我就是谁。”

我紧盯着这个疯女人,道:“你少疯言疯语,在这里胡说八道。”

男子怪笑道:“非花,他不相信你说的话。”

这个被称为非花的女子脸­色­变得­阴­冷,道:“那是他的不幸!”

我脑子灵机一动,望着那个男人,道:“你是灵宗?”

男子傲然道:“算你有些眼光,我正是筳灵大祭师座下双灵之一的灵宗。”

我暗觉不妙,已隐隐感到眼前这个非花,与刚才那个葬花,有某种内在的联系,整个事情透着诡秘,究竟是哪方面不妥,我一时也弄不明白,但随着这个非花的出现,已说明整个过程根本就没有什么私下里约会,所有这一切,难道竟是对方事先布下的一个局?我惊出一身冷汗。

灵宗把手一挥,喝道:“抓住他!”

我心里一沉,暗骂自己混账,这两个人出现后就说些无关紧要的话,不是趁着自己受伤立即发起攻击,说明其中有不可告人的­阴­谋,自己还傻呆呆的跟他们谈论了半天,让他们从容布置安排,现在后悔已来不及,他话音未落,我迅速转身向中间的一面墙壁撞了过去。

墙壁先一步爆裂,泥土飞溅中,有五六条人影裹着寒风,疾扑进来,带起数道凌厉的厉芒,直向我全身击来。事出突然,我却也有心理防备,已全身聚集异能,身子和元神掀起一股劲风,一起撞了过去。

却在快要接近对方的时候,我眼睛看到一件异事,不禁发出一声惊呼:“葬花!”

五六个人,都极像葬花,甚至就是已死去的葬花,或是眼下守在门口的非花,这种诡异的事令我心神松懈,动作不禁慢了半拍,耳轮中就听得几声沉闷的响声,至少有三四件兵器击到我身上,震散我元神,击伤了我的­肉­体。

我感到周身一阵剧痛,眼前发黑,心里却非常清楚,假若此时不能突围,恐怕就要永远葬身此地,只有全力向前冲去,“轰”的一声,撞翻几个人,在墙壁上撞出一个大洞,穿过飞扬的泥土,我洒下一路鲜血,向黑暗深处逃去。

我有过几次逃命的经验,这次逃跑却与上几次大不相同,上几次是慌不择路逃命,这次却是逃走,此时我仍身负异能,头脑保持清醒,黑暗中能够认准方位,神意还注意周围的动静,听到身后并没有人追来,我暗暗松了一口气,若是此时录宗和非花两个人追来,我也不惧,尽管我已受伤,但还有激光剑可用,就是拼着再加重内伤,也能够一举将他俩人解决掉,因此,我边逃边调整气息,不是特别的担心。

律殿占地几百亩,我逃出的速度非常快,眼看就要穿出黑雾的笼罩,我心里也暗暗松一口气,心道:“看起来对方好象事先有布置,却虎头蛇尾,没有在途中安排埋伏,要不是这些家伙太过自信,以为凭那几个废物就能­干­掉我,就是根本不懂安排,没有丝毫赶尽杀绝的意识,否则我恐怕不是很容易进出这里。”

正想着,突然感觉不好,周围隐隐闪出数十条黑影,向我扑了过来。我已没有时间考虑,向前一个急闪,手中激光剑已全力挥出,仿佛半空中亮过一道闪电,划开黑暗,将四周涌上来的黑影劈成两半,跌翻地上。

在激光剑闪过的刹那间,我又看到扑来的人竟然是葬花,心头十分惊惧,激光剑所消耗的能量也使得我踉跄几步,向后退出几步。没有被激光剑击中的黑影猛然扑来,几件坚硬的兵器击到我身上,险些将我击倒在地。

我咬牙再挥出激光剑,又划出一道电光,这一下使出最后全身的力气,电光闪过照亮了周围的一切,也看到几张惊慌的面孔,由于这时我的神智已提升到极限,清晰地看到面前的几个人都是尖嘴猴腮,原来像葬花一样娇媚的美颜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