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该如何处死赵从德,有些麻烦。
赵宗宁问:“哥哥,四哥也太过了,实在有辱皇家颜面,我都替先帝伯伯气。不罚他,皇伯伯在天有灵怕也不安的。只是又该如何罚他?他毕竟是魏郡王世子,这样的事情传出去,不得令全天下的人耻笑咱们赵家?再者,他是小十一的父亲,小十一已是你钦定的继承人,说出去,也会令小十一蒙羞。”
赵宗宁的这些担忧,赵琮都有数。尽管赵世其实不是赵从德的儿子,但名义上依然是,自然不能将这种事儿传出去。
赵琮思索一番,轻声道:“赵从德总想讨个差事,待过了端午,处死孙家父子,朕便派他去广南抑或福建一代谋个官职。”
“哥哥还要给他官职?”赵宗宁不解。
“福建、广南山遥路远,即便是官道也不太平。”就像小十一所说,死一个人容易得很。
“我知道了,四哥也算是咎由自取。”赵宗宁说完又道,“只是哥哥,这件事儿咱们要瞒着小十一的。他的父亲这般,即便父子不亲近,他知道了怕也难受的。更何况他的生母也是被四哥给抢回去的,我怕他也恨。”
“朕知道的,自然不能让他知晓。”赵琮看她,“你怎的替他担忧起来?”
“哥哥这话说的,我与他本就无仇怨,他对哥哥好,我自然也对他好。”
“他是个好孩子。”
赵宗宁点头:“他为了哥哥连自己的命都不要了,我也喜爱他。”
赵琮叹气:“不知身子何时才能彻底好。”
“哥哥放心吧,小十一的身子一向强健,肯定会快快好起来的。我去瞧瞧他吧!”赵宗宁的眼睛一亮,再一暗,“算了,他得很,知道我进宫来,定能猜到有事儿发生。我回去了。”
“不再留会儿?”
“哥哥有事,我不打搅。对了,孙竹蕴想见一眼孙家父子。”
“允了,他也是个可怜人。”
赵宗宁点头:“可不是,这样有才情,性子也好。若是未中毒,怕也能为哥哥效力的。”
“你喜爱他?”
赵宗宁起身,坐到他身边,挽住他的手臂,将脑袋歪到他的肩上,苦恼道:“哥哥,何为喜爱?”
“他的一句话、一个神情,让你心忧,也让你心悦,这就是喜爱。”
“这样啊。”赵宗宁想了一会儿,迷蒙道,“那我大约是没有喜爱之人的。”
“江谦呢?”
赵宗宁噘嘴:“算了,他当官儿了,我不毁人家前程。之前也不过是看他最合适罢了。哥哥,我怕是要找不到驸马的。”
赵琮笑:“找不到就不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