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还是不对啊,他在学校里怎么能让养猫?”
“他……自己在外面租了房子,有钱任性嘛。”
柳依依半信半疑地看着他,见他说得有鼻子有脸,眼神坚定目视前方,也不像是在说谎,也只能作罢了,低下头来接着逗猫玩儿。
其实杨晓风是在发呆。
杨晓风编了几句话把柳依依糊弄过去了,一会儿在想十三年前自己父母的死亡,一会儿又想到还没给这只猫找好下家,现在是一个头比两个都大。
“对了,舅舅,有个事问你。”杨晓风突然眼前一亮,自己面前不就有一个知情者吗,“你还记得我爸妈吗?”
柳岸握着方向盘的手明显抖了一下,车子都没稳住,车头向左边一根车道滑了一下,急得后面的几辆车直按喇叭。
柳依依听了也不再逗猫了,抬起头来把猫抱在怀里,看看杨晓风又看看柳岸,似乎不知道该不该插话。
柳岸把车缓过来以后又开了一小段,这才轻描淡写地反问回去:“怎么想起来问这个了?”
“就……前几天梦到我爸妈了,所以想问一问。”
“真的吗?”柳岸温柔地笑了笑,看向后视镜问道,“果然还是儿子最亲,我有好几年没有梦见小月了,怎么样?她还好吗?”
“嗯,挺好的吧。”杨晓风意不在此,索性开门见山直奔主题,“我记得我爸妈是出车祸死的,那肇事车呢?肇事司机呢?他们都怎么样了?”
柳岸原本称得上温柔的眼神瞬间阴沉了下来,车里的气氛一下子极其僵硬。
柳依依抱着猫缩了缩脖子,夹在这一老一少两个男人之间沉重的气氛里,一时间觉得难受极了,连手脚都不知道该往哪儿放。
她觉得车内的温度似乎又降了一些,把手中的猫抱得更紧了一些。
手中抱着的猫不合时宜地“喵喵”叫了好几声,细声细气地像是在抗议。
柳依依“嘘”了一声,手指不停地抚摸着猫咪的背脊想把它安抚下来,见那只猫打了个哈欠趴到她的腿上,她这才“哈哈哈”地努力笑了几声:“你们继续,继续啊。”
“当时没有监控,没能找到肇事车。”柳岸摇了摇头,像是不想再提。
柳岸想到了十三年前,虽然当时还没有监控,但是警方当年走访了附近的居民,还是有人指出来有一辆没上牌的黑色越野车在那条小路附近出没过,车子开得东倒西歪吓人极了,并且明确指出了开车的是一个年轻男人,副驾上坐了个年轻女人想要去夺方向盘。
车前保险杠上带着一摊不明液体,那个居民本来以为是碰上了污水或者其他什么东西,现在回想,应该就是血迹了。
只是后来去找上门的时候,家大业大的白家根本置之不理,一口咬定那辆车已经报废了,现在查也查不到。
柳岸红着眼睛质问他们:“那么那个晚上你在哪里,在干什么?”
白家的大家长,白静的父亲白鸿拍了拍桌子,站起来冷笑一声,指着他的鼻子骂道:“我告诉你,我女儿那天就在家里呆着,一步也没有离开过,我和家里的保姆都能作证,怎么?你到底有没有证据?没有的话就请回吧。”
白家的那个小保姆唯唯诺诺地上前,低着头搓揉着抹布,用不太标准的普通话轻声轻气地说道:“我作证,白小姐那天晚上是在家里的,我晚上还给白小姐送过红枣银耳汤。”
他们在说谎。
柳岸咬着牙只是不信,还要再问下去,白鸿拿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