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战兢兢地点了头,随后他就被带离了矿区,到了一个神秘的房间里,注射一种药剂。
三天之后,他的身体出现了奇异的反应一开始是头晕,然后晕眩转为头痛,并且痛苦的程度越来越深,而与头部疼痛形成反比的是身体的力量,头愈痛,他的四肢百骸就愈发充盈着力量。
在他觉得脑壳要开裂的那一瞬间,那股潜藏在体内的力量彻底爆发,那个房间在他的怒吼中化为了一堆碎石烂砖。
也是从那一天开始,他由一个窝窝囊囊的普通人,变为了所向披靡的异能者。
赵涛自己也没想过,能在三十五岁这个年纪觉醒异能,他很快就猜到,异变一定与针剂有关。
但他不在乎,因为在最初的不适消退之后,他能够随心所欲地使用自己的异能,在进行了第一次抢劫之后,他更是确定,自己相当喜欢,甚至是享受这种感觉。
由奢入俭难,尝过异能带来的好处之后,赵涛再也没办法做回正常人,于是越陷越深。
直至栽在苏闲等人手里。
苏闲听到这里,插了一句:“我记得他还有几个同伙吧?也是同样的情况?”
郑飞点点头:“是,他们那伙人的经历都差不多之前都是平凡无奇的普通人,突然有一天,就被挑中……”
“然后打了那个针?”苏闲挑起半侧眉尾,“打一针就能让普通人变为异能者……还有这样的药?”
“听起来是叫人难以置信,但事实如此。”郑飞扶了下镜架,“而且那种药,比我们想象的还要……神奇。”
“什么意思?”
“在我离开治管局的时候,”郑飞的神情非常微妙,“您在赵涛身上留下的伤口,已经痊愈了。”
这下不只是苏闲,连旁听的张既白都舌桥不下。
“你们有样本吗?”张既白立时发问,“我想研究一下。”
郑飞苦笑着摇头:“这个没有。”
“那试验品的血液也行。”张既白兴致勃勃,“说不定他体内还有残留的成分。”
苏闲对于医生突如其来的热情有些无语,但对方的用词引起了他的共鸣。
“试验品。”他玩味地重复着这个词语,语气的讥诮之意显而易见,“说的没错,包括赵涛在内,他们那伙人,应该全部都是拿来试药的。”
郑飞面色凝重,点了点头:“不错,赵涛自己并非一无所知,但他似乎并不在意。”
“他就是个亡命之徒罢了。”厌恶之色从苏闲的眼底一闪而过,“我不信真有什么灵丹妙药,药效越强,反噬也越厉害。”
张既白颌首:“是,只要是药,都会有副作用。”他说着转向年轻的治安官:“那个人身上有反常的症状吗?”
“就这几个小时的观察来看,暴躁,易怒,经常性地陷入歇斯底里的失控状态,难以控制情绪,而且力量大的惊人。”郑飞冷静地叙述着他的所见所闻,“即使关在治管局特制的牢房里,重重束缚加身,还是无法彻底制住他,最后我们不得不使用一点特别的手段,才让他安静下来。”
他顿了一下,然后继续:“最重要的是,我们发现他的体表已经出现了发病的症状,至少到了中期的程度。”
苏闲的心里跟明镜似的:“我想,这些症状都是这一个月之内出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