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姐姐告诉你就是了。”
钟云从虽然没动,但两只耳朵竖的老高,“贵宾犬”吃吃的笑声传过来:“这个嘛,一切都是从霍那个闷骚开始的……”
钟云从对“闷骚”这个评价深有同感,霍教官一看就是这种类型的,说起来,他身边那位好像也身体力行地诠释了“闷骚”两个字怎么写……
就在八卦进行的如火如荼的时候,卷毛女士兴高采烈的声音戛然而止,钟云从正纳闷的时候,一股阴冷的寒意蓦然将他笼罩,他僵了一下,战战兢兢地望过去,正好对上霍那张面无表情的脸。
耳朵这么灵啊……腹诽不妨碍他认怂,毕竟求生欲还是很强的,他赔笑道:“啊,我什么都没听见!闷骚是‘贵宾犬’说的,不关我的事……”
他不出声还好,一说话反而令霍愈发的恼羞成怒,眼看对方的杀意都要化为实质了,钟云从正在瑟瑟发抖的时候,冷不丁地听到隔壁传来一声轻笑:“看什么看?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
在霍发作之前,苏闲又懒洋洋地补了一句:“哎,有没有人能管管了?”
他话音刚落,霍的脸就被一只白的几近透明的玉手给扳回去了。
凶名在外的霍治安官,乖乖地把头扭回去了,从头到尾也没吭一声。
钟云从见状,不禁失笑,不曾想笑到一半,又发现苏闲在瞪他,于是讪讪地了笑。
“笑什么笑,你没事招他干嘛?他那个人死要面子你又不是不知道。”苏闲开始数落他,钟云从左耳进右耳出,心想着你自己还不是一样。
“还有你。”苏闲批评完邻座这个还不够,又隔着钟云从唠叨起了过道那一侧的女下属,“别以为你刚才瑟什么我没听见,信不信我给你小鞋穿……”
就在他啵啵借题发挥的时候,“贵宾犬”的鼻头倏地抽动了一下,细眉紧蹙:“有异味!”
“有人放屁了?”钟云从顺口接了一句,然后就被某人眼刀杀了一回,他只好又赔笑了一回:“不是说你……”
他这话颇有点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感觉,苏闲的脸色更难看了,更加认定是这俩货联合起来故意给他下套,正要发飙的时候,“贵宾犬”却是霍然起身,一脸严肃地望向坐在最前边的宗正则。
“宗局,我闻到了火药味。”
此话一出,整个车厢在一瞬间安静了下来。
距离目的地越来越近,“贵宾犬”超乎常人的鼻子却在此时嗅出了危险的气味,不能不让人起疑对方是否设下了埋伏。
片刻之后,宗正则出声:“在这里停车,剩下的路程,我们潜行过去。”
为了最大程度地隐匿行踪,把车藏好之后,他们选择了偏僻的路径,或许都不能称之为路,他们穿过荒无人烟的层层密林,繁茂的树冠遮天蔽目,能见度极低,如果夹在大部队之间,钟云从没什么信心自己能走出去。
尽管有队友的帮扶,但那些肆意丛生的枝杈仍是时不时会刮过裸露的皮肤,满是落叶掩盖下坑坑洼洼的羊肠小道寸步难行,而这些似曾相识的场景总会把他拉回几个月前他与小桃一行人为了逃避追杀忙不择路闯入山林中的情形。
说起来,那个时候可要凶险的多,身边的同伴要么柔弱无力,要么身受重伤,所有人的命都沉甸甸地落在他身上吗,压的他喘不过气;而当下,身边有一群强大可靠的同僚,虽然脚下的路崎岖异常,但还是让他放松了许多。
本以为距离目的地不算太远,可在没有代步工具,且路况恶劣的情况下,他们还是花了一段时间才到达预定的地方。
出了昏暗的树林之后,视野豁然开朗,钟云从深一脚浅一脚地步上相对平坦的路面,看着光秃秃的矿山,长长地吁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