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如何,也算是个意外获了。
这一回轮到任杰躺在地上喘气了,钟云从也没急着把他拉起来,而是蹲下来陪他。
他用余光小心翼翼地观察着对方的脸色,他微微合着眼,看起来有些疲累。
钟云从心里咯噔了一下,不确定自己是否出手太重了。
“任杰……”他欲言又止,任杰睁开眼,冲他笑着摇摇头:“我果然不是你的对手了。”
“别这么说,”他急切地想安慰对方,“你才刚出院……”
“没有那么多理由。”任杰双手撑地,支起了上半身,“不如就是不如。”
钟云从张了张嘴,一时之间却不知道说什么好。
“放心,我不会钻牛角尖的。”任杰拍拍他的肩,“现在是不如你,但再过段时间,就不好说了。”
钟云从一愣,随后欣慰地点点头:“那你可要加油!”接着又大大咧咧地拍着胸口:“不懂的可以来问我。”
任杰斜了他一眼:“夸了你两句,尾巴就翘到天上去了啊?”
钟云从耸耸肩,心底很有些难以言述的喜悦,他索性也席地而坐,同这位小别的好友东拉西扯地聊起天:“最近以柔怎么样?”
“挺好的,就是最近太麻烦她了,有点瘦了。”
“她对你是真好,你可要好好对人家姑娘。”
“这还用你说?”
“不是,她跟你妈怎么样了?”回忆起任母,钟云从仍是心有余悸,“你妈看着就不好对付……”
果然,他一提这话题,任杰便是愁容满面:“还是老样子……”
“啧啧,果断点行不行?拖得越久越有你受的。”
“……那你说怎么办?”
钟云从笑:“问我干嘛呀?我又不用处理婆媳关系。”
任杰发愁依旧:“就假设一下……要是你是我,你会怎么办?”
“呃……想象不出来。”钟云从诚实而略带炫耀地点点头,“我妈没这么难搞,而且……”
“而且什么?”
“没什么没什么。”钟云从闭口不言,脑子里却开始幻想带着苏闲去见父母的情形,却是忍俊不禁。
可傻乐一会儿之后又叹了口气:老爹都不知道在哪儿……也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离开,他想象的那些场景,实在太遥远了。
他与任杰都很默契地没有提起任琰,那之后的日子,任杰几乎是废寝忘食地训练,拼命地想把被伤病拉大的差距缩回来,钟云从看在眼里,忧心他的身体状况,却是不好多说什么。
虽然知道任杰不是那样的人,但劝慰的话说出来,还是很像风凉话。
于是干脆全都咽回去。
正式考核那天,天公不太作美,一大早就阴沉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