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想起了那个人,哪怕是这吃苦受罪的当头,他还是情不自禁地多想了一些。
这个时候,他在做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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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边压力山大,被他惦记的苏闲同样是一个头两个大,甚至是有过之而不及。
事情的开端是一周前,一对中年夫妇来到治安所报案,说是女儿不见了。
那天正好是苏闲留在所里值班,本来这种事该综管局旗下的纠察队管,不过苏闲见那对夫妇心急如焚的样子,便没把人往外劝,而是接待了报案人,让他们说清事情原委,而他开始做笔录。
“我们闺女今年十七岁,在附近的青山中学念初三。”伤心的母亲抹着眼泪,“昨天我下班之后发现闺女还没着家,往日这个点儿她早就已经到家,做起饭了。也怪我,一开始以为是学校有事耽误了,没放在心上。后来天黑了,她爸也回来了,可她还是没回家……我们慌了神,我还要做饭,就打发她爸去学校瞅瞅怎么回事,结果学校早都关门了,她爸问了门卫,说是所有的学生都在六点半之前离开了。”
她说到此处情绪开始有些崩溃:“既然不在学校,那她能去哪儿啊?后来我也跟着出去找,问了几个平时同闺女关系好的小姐妹,都说没看见……我和她爸整整找了一宿,周边能问的都问了,还是不见人影……”
“长官!”那位母亲忽然一把攥住了苏闲拿着笔的手,“我闺女不会出事了吧?!”
笔尖重重地划过纸面,留下一道突兀而尖锐的痕迹,苏闲叹了口气,用了尽量委婉的说法:“现在还不好说,不过……最好做好心理准备,您知道的,‘孤岛’的治安一向不太好。”
中年女人蓦地哭出声,疯了一般对着身旁的丈夫又掐又打:“我早说了你就该继续去接她!她身体不好,又胆小,指不定哪天就被人欺负了,结果你倒好,非说孩子大了要让她独立,现在孩子出事了,你高兴了吧?!”
她丈夫是个老实巴交的中年汉子,一脸的沧桑,不躲不避,一声不吭地受着妻子的打骂。
“女士,”苏闲不得不出声阻止这场家庭内部纷争,“现在不是责难的时候,先把孩子的信息交代一下吧,我也好派人去找。”
他这话果然转移了那位母亲的注意力,她揉了揉红肿的眼眶,眼球里爬满了疲惫的红血丝。
“我姑娘名叫邹慧笙,差一个月就满十七岁了,在青山中学念书,初中三年级。这是她的照片,去年生日照的。”她声音嘶哑,说到一半的时候,从口袋里摸出了一张皱巴巴的照片,苏闲接过一看,是个眉清目秀的小姑娘,只是面色发白,嘴唇发紫,身形瘦弱,十七岁的姑娘,看着倒像是十三四岁。
苏闲端详片刻,倏地发问:“这姑娘是不是心脏不太好?”
“是。”这回答话的是沉默寡言的邹父,他神情木讷,但在提到女儿病症的时候,眼中也藏不住的沉痛之色,“娘胎里带出来的,先天性心脏病。”
“这么说,她十七岁才念初三,也是因为这个原因?”
邹母含泪点头:“慧笙她从小就身体不好,不能跑也不能跳,一直被我和她爸关在家里,后来长大了,听说学校复开了,她一直想去上学,一开始我不放心,没松口,后来磨了两年,看她实在想去,才把她送去学校。”
她吸了吸鼻子,带着哭腔继续说:“虽然我们姑娘上学比其他孩子晚,但她人聪明,又努力,成绩一直是班里拔尖的。”
苏闲点点头,又问:“小姑娘平时都是按时回家的吗?”
邹母摇头:“她很乖的,知道我和她爸不容易,总是一放学就回家帮忙做法,从来不会贪玩。”
“她平时是一个人回家吗?”
“一般是会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