炖上,擀了块面,准备煎几个韭菜盒子,就被他急切的呼唤上来,结果,脱衣服,进展的这么快吗?
边牧正好扎的是右手,这可好,啥都干不了了,邵寇还得小心翼翼的避别碰着他,否则又是一顿好说,可算换了件圆领的针织衫,又服侍着他坐下,脱去裤子,两个都是男人,也没啥矫情的,只不过,要是忽略掉腿间的那一大坨就更好了,邵寇没想到,这尺寸很可观嘛,小鸡仔似的。
等到折腾着下楼,已经差不多快九点了,边牧饿的前胸贴后背,先热了一杯纯牛奶,让他插个吸管喝,转身去厨房烙盒子,韭菜是婶子地窖里储存的,鸡蛋先炒的金黄,放上调料和到一块儿去,又洗了点干虾仁,痛快的包几个,添油放锅里开始烙,不大会儿,香味就飘到边牧那去,他好奇的抻头瞅,这男人后背宽阔,脖颈处两根围裙带子随着他左右摇晃,长腿笔直,宽腰窄臀啊,低头瞧瞧自己,是不是该做做运动了?
每次的早餐似乎都是在硝烟中度过,今天,依旧是。
“你这回做熟了吧。”
别再拉肚子,他可受不了。
他看着那男人毫不犹豫的张嘴塞进去一个,嚼嚼咽了,才嫌弃的又毒舌,“你属什么的,嘴用的着张那么大吗?一口一口的吃,能累死你。”
邵寇已经不指望他能好好说话了,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你吃不吃?”
你不吃,我就全吃了。
边牧眼一斜,“你是干什么的,你又忘了是吧。”
我是干什么的,我是干你的。
“你别说话了,张嘴。”
用小刀切成块儿,筷子夹了递到他嘴边,张开就塞进去,也没管磕没磕着牙,喂完他,自己也趁空咬口,就这么来回交替着,突然小腿被他踹一脚,“换双筷子。”
邵寇抬头,脸上明显的不明白,为啥换一双?
“我刚才说的不是中国话啊,听不明白?”
忍,忍,我需要忍,站起来去换了一双筷子,继续给他夹,然后自己又夹,然后,又被踹了。
“换双筷子。”
你有病吧,瞎折腾什么。
边牧同样觉得教导他成才,任重而道远。
“你经常和别人公用一双筷子?”
这回邵寇明白了他的点,原来是因为这个,确实不卫生,不过,“其实跟公用也差不多,你能确定下回用的不是我曾经用过的吗?”
真是个糙人,“你去重新买两副筷子,分出花色来,嗯?”
早饭终于告一段落,邵寇心累的照常给他磨咖啡,找了条方毛巾用热水烫过,给他敷手,刚放上去,这事儿小祖宗就嘶嘶的吵嚷着烫,不烫能有祛瘀的效果吗?
“忍忍吧,这样好的快。”
边牧抿口咖啡,心里想着,哼,要是好不了,就让你跟着一块儿残废。
一上午倏然而过,两人什么也没干,就盯着这手背了,可算不淤血,边牧吐口气,打个哈欠,径自上楼睡回笼觉了,站着的邵寇,手上搭着个湿凉毛巾,把桌上的马克杯了,也回房间躺床上眯瞪会儿。
指针滴答,机械的一格一格转圈,像极了一个恪守成规的老人,他在用一种自我的方式,找到节奏,谱写曾经的岁月。
然而,时光是最不可追的,没有人能够留住他,包括他自己。
邵寇睁眼,抬手看了眼表,已经三点了,睡了一个下午,枕着手臂直勾勾的盯着天花板,脑袋里天马行空乱想一通,缓解掉心脏的不适后,坐起来深呼吸两次,身体机能恢复了,才踏着拖鞋出来,看了眼安静的楼上,估计他还得睡一会儿,冰箱里没什么东西,切了盘水果放茶几上,缓上块五花肉,切成四方麻将大小,放冷水里抄一遍,小画家不喜欢吃肉,上次做的红烧肉一筷子都没动,这回做点带辣味的酱肉吧,放点干豆角进去,烧上砂锅,炖它两个小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