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刻钟还没到回复,舒子亦估计他还在打游戏,郁闷地睡觉去了。
早上起来第一件事就是看手机,可唐白只在凌晨3点回了个冷冰冰的晚安,除此之外再无别的话。
舒子亦可怜巴巴拿起手机,打了几行字又删掉了。
自己该怎么跟他开口呢,想问他郑柔的事,想问他白兰的事,可是所有的话都到嘴边了,却突然害怕起来。
她从来没有听唐白说过家里的事,无论是父亲还是母亲。
而白兰老师,她已经50多岁了,年轻时也有过绯闻,却从来没有过谁透露过她还有一个孩子。
舒子亦捏着手机,心里隐隐有了一个不能说出去的猜想。
“舒姐你起了吗?”丢丢在外面敲门。
“起了!”她答应着,马上爬起床来。
今天要拍打戏,尽管已经百般注意,但吊威亚时竹子正好划过脖子,留下了一线血痕。
大家伙儿聚在一起吃午饭,丢丢就在旁边给她擦药。
中午有一个小时的休息时间,她一般都是看看剧本背背台词,可今天刚坐下,就来了视频邀请。
舒子亦瞥一眼手机屏幕,红着脸跑去竹林里才接起。
“喂,小白。”她还是古装扮相,外面套了一件薄薄的外套,有种诡异的混搭感。
唐白还是第一次看她这种装扮,觉得有些新奇。
“你现在忙吗?”
“不忙的,中午休息。”她随手摘了一片竹叶叼在嘴里,大概是因为这身衣服的原因,看上去有些桀骜。
唐白点点头,“罗维是不是跟你说了郑柔的事了?”
舒子亦还想装作不是,但脸上的表情已经出卖了她。
“是啊,我都做好准备拾行李去找你哭了。”
“为什么要哭?”唐白皱起眉。
“博取同情。”舒子亦有理有据,“如果不够的话我还可以帮你去找你爸爸哭。”
天气开始渐渐暖和了一点,太阳投过层层竹叶撒下来,在舒子亦脸上投下小小的光斑,她眯着眼换到阴处。
“郑柔现在还在基地吗?”
唐白摇头,过了几秒补充到,“她就是听我爸说我不务正业,来看看。”
舒子亦见他自己大大方方地提起了爸爸,也没有再按捺心里的好奇,“你爸爸……不喜欢你打职业吗?”
她的语气小心翼翼,似乎怕惹唐白生气,但又带了一腔孤勇,如果连这些事都不能分享,那小白可能……真的没有想象中那样喜欢自己吧。
像是小时候数着人行道上的格子猜测妈妈会不会准时来接自己一样,在爱情这件事上从来都没什么自信的舒子亦,也把唐白愿不愿意告诉自己这些事当成了一杆秤。
秤的那头是不喜欢,秤的这头是喜欢。
屏幕里,唐白走出训练室,上楼到床上坐下。
在他心里,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