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时送来宣武阁?”
“未时二刻。”
曲璃萤伸手取来笔录,点头道:“与蓝营长所言并无出入。然而不过一营军饷,为何蓝营长自此时后一人办公,难道需要这么许多时间?”
蓝莫解释道:“近日入秋易寒,行晟不慎病倒,故而托付包环将文书交还之后本官便令他返家休息,此事方才已然说过了。”
曲璃萤略一思忖,便点头以作回应。
一通询问下来,似乎众人皆尽不知详情,曲璃萤亦同崔树告辞离去。
崔树于马车颠簸中愁眉苦脸,而曲璃萤似有所思。
“一无所获。”崔树苦恼地开口。
“并非如此”,曲璃萤淡淡答道,双眼望向窗外,似乎心神早已去了别处地方,与崔树言谈不过一具空壳。
饶是如此,崔树依旧恭敬问道:“大人何意?”
“想办法撬开楚广良嘴,或有所得。”
“若是他与逸景之间往事,同孟千无关呢?”
“只要楚广良愿意开口,有关或者无关,不都是你说了算?真相是何物,难道重要吗?”
“可……”崔树心有不甘地开口,终究没有反驳曲璃萤只词片语。
真相不重要,孟千也不重要。
“快马加鞭,前往礼部。”曲璃萤撩开车帘吩咐车夫。
“我们理当返回皇宫复命!”崔树大惊失色地喊道,“此等行径,难道不怕别人告你一句犯上欺君?!”
“顾不上了”,曲璃萤心急如焚道:“我必须即刻见到相爷。”
逸景谴退众人,只留下七营长议事。
还未等大军长自座位起身,楚广良早已几步上前,不顾长铭一声惊呼便将逸景咽喉扼住。
逸景狠狠咳嗽一声,才抓上楚广良的手腕下意识要将他甩开,又回了手掌。
“说!你是何居心,我忠心对你,你却取我性命,莫非大军长还能草菅人命不成?!”
“阿良快松开他!”长铭手忙脚乱地分开两人,“既然方才戏也做足了,又何必急于杀他!”
楚广良瞪他一眼,不再遏制逸景,抬手便甩了逸景两记耳光,心中恨意更是翻腾如火,方欲举起拳头正被逸景伸手拦下。
“就算要打人,也得等伤好,你勉强下床来,还要将自己折磨得伤口开裂。”
说着站起身来,同长铭扶着楚广良坐下,唤门外军士将闾丘尔阳寻来。
“长铭……”楚广良方才动作令他此时有气无力,便咬牙切齿道:“我早你三年到了七营,多年生死患难,同舟共济,今日信你一句话才到了这宣武阁,你若是因着自己君人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