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搞清你的本分,你只是大王的侍从总管。”
“我是个岳兰人!”
眼见得紫衣的声音越来越高,情绪越来越失控,景宁知道今天想闭目养养神的主意是别打了,不由得放软了声音,半劝半哄,“姐,我们都是岳兰人,也都是大王亲信的人,所以大王的命令就是岳兰的最高指令,这与玄祁然无关!况且,玄祁然是这世上最后的玄密继承人了,拥有他,大王将来就能在这世上多领导岳兰数十年,这与大王统一天下并不相违背,甚至是锦上添花的事,所以大王着紧玄祁然的下落,难道不是吗?”
“景宁,这话,你是拿来哄我呢?还是安慰你自己呢?”紫衣并不吃这套,冷笑着戳穿景宁的安慰。
“大王以前是什么样子,每日研究各国形式,寻找各国上至君王,下至黎明的弱点,以备需要的时候为我所用。现在呢?这两年,你和景宁东奔西跑的,又都是查了些什么?我们已经荒废了两年了。这个大陆不是只有岳兰强盛,不是只有岳兰王一个人胸怀天下!我们耽搁两年,别人就前进两年,这样下去,大王的宏图大志会毁掉的!”
“够了,姐!”眼见紫衣越来越激动,景宁忽然觉得头疼的不得了,耐性尽失,暴喝一声打断紫衣的欲罢不能,“我此行也只是大王的一时兴起,以后这样的事,只会越来越少,你担心什么?那玄祁然久无消息,这两年,所有疑是的线索已经找尽了,这一次完了,下一次,就算再有,也不知道要什么时候了。也许大王那时已经失去兴趣了……”越说声音越低,这话,连自己说出来,都不相信!
“你也知道只是也许,如果不呢?如果大王永远惦记呢?如果……”
“够了姐,你说了这么多如果,又有什么用,他是大王,我们都得维他命是从,如果他要儿女情长,我们就只能去给他找到那个玄祁然!我们……”
“啪”紫衣一个耳光打过来,遂不及防的景宁根本没有料到。
“姐……”
“听着,景宁,记住,在岳兰这条大船上,唯一不能沉没的,只有岳兰,这个国家,即使是景阳翼,即使他是大王,如果他不把岳兰放在心上第一位,那他没有资格和岳兰同在,大王只有把岳兰放在心中第一位,才有资格做岳兰的王,才有资格凌驾岳兰之上!否则,他就没资格!我当然不会看着大王沉,所以阻碍大王将岳兰摆在心上第一位的玄祁然,必须死!”
“我不管你这趟去能不能找到玄祁然的消息,还是见到他的人,总之,玄祁然必须死!要么是死掉的消息,要么,死掉他自己的命!”
……
为什么紫衣要执着于大王的心里,谁在先谁在后?我们效忠的是大王不是么?那么,大王要我们做的,都该去无异议的完成不是吗?在景宁的心理,效忠大王就是为岳兰尽忠,但是紫衣的话呢?难道大王……和岳兰,不是一致的么?
冲过城门暗色的廊道,眼前豁然开朗的明亮让景宁从并不愉快的,甚至有些夹缠不清的回忆中挣脱出来。
幸好马是好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