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是在促狭赫连洛的体块,能够展现在他一人面前,已经是无法想象,难以捉摸的美景了。
“时辰,时辰,出海三个月,你的脑袋撞了礁石么?这么迟钝了?”
成玉一怔,赶紧手忙脚乱的起身,冲到窗边向天空张望,讪讪的开口,“天黑了……”
祁然一怔,揉着眉心的手指回,张开的眼睛,半支起身体,歪过头,带着点点的惊奇,看着成玉,“你,真的被礁石撞到了啊?”
蓦地皱紧整张小脸,整个人抽断脊梁一般,颓然倾倒床榻,“成玉……唔……”几个单字,已经抽干全身的力气。
祁然最糟糕的状态,是离开丘洋宫的那段日子,成玉见得最早,知的最深,一见祁然此刻,当即知道是断阳发作了。
当下动作,几步的距离,已经足够成玉将自己的衣衫连撕带扯的褪个光,挨到床边的时候,已经一丝不挂,没时间犹豫,两手扯住祁然的衣领,用力两分,裂锦声中,白玉凝脂的身体已经悉数暴露眼底,没时间欣赏这份迤逦风光,成玉手上动作迅捷如风,几下拉扯,已经将祁然脱个干净。
抱在怀里,陪他躺好,这才有空暇扯过棉被,将两人盖起。
“好点没?”
“唔……”汲取从背后胸膛传来的火热体温,半晌,才找回说话的力气,“现在还好……”
“最近,常常这样?”隐在祁然项后的成玉,缓缓拧起眉,察觉自己的心慌,力持镇静,佯装平稳的开口。
突然发作的瞬间总是难以抑制那一刹那的慌乱,挨过了,也就平静了。
天性里的促狭很快就会冒出头来嚣张一下,“不……是你运气比较好,总是在我中奖的时候出现。”
有些无奈的紧双臂,将祁然禁锢在自己怀里,体温流失严重的身体,凉的让人心慌。亏他还能呈现这般的调侃。
谁都不再说话,祁然身体还没冲冷冽中恢复,成玉却是在享受难得的这份亲昵。
揽着肩膊的大手,却自有其意识,缓缓的由上而下摩挲其掌下的肌肤。
柔滑似水,凉爽如浴。
并无情色,但痒!
有些无奈的捉住被子里搞怪的手,立刻被十指纠缠反握。祁然很累,却不得不开口,“你想干什么?”
灵魂在房间里飘荡,连同神智都出门去溜达,成玉全无意识的重复着祁然的话,“我想干……”腾地的反应过来自己刚刚在做什么,即使祁然看不到,成玉却不由自主的懊丧……抚摸的举动,即使自己无心,却难逃猥亵……因为,那样的前科。
羞愧,懊恼,烦闷,悔恨,一股脑的涌到心里,夹着指上残留的触感,和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莫名其妙的舒坦,汇集成乱七八糟的头绪,乱糟糟的汇成一团塞进胸口,再顺着血管往周身游走……
不消片刻,成玉忽然僵直了身体不敢动弹……好像,走错地方了,呃!
抵在腿间,似有什么东西在渐渐变硬,不需要思考,祁然也能清晰的辨别出那是什么。
还来得及气自己的一时心软,身后人僵硬的身体已经在尽可能的向后移动,骤然粗重的呼吸,也在倏然间改变了方向。
只是脊背相连的身体接触,让成玉的努力实在没有什么效果。
能感受到祁然今日的软化。离开丘洋的时候,只有自己陪着他,那些日子的亲密,是无奈,祁然毫不掩饰,成玉也无法居功。
那一夜的记忆,留给祁然的,是彻头彻尾的羞辱,留给成玉的,是甜美的享受。到后来,祁然的记忆没变,成玉却变了。
两个人逃命的日子,让成玉有足够的时间去思索在自己身上发生了什么事。
直到,祁然被淼社找到,直到祁然了赫连洛,成玉终于明白,原来,自己变化的心,缘于一场从不预期出现,却以最恶劣的方式开始的,所谓的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