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抱住周澜,闻到他身上的洋皂味儿,他什么都不问,他也不在乎,人回来就好。
就算周澜真的一时脑子迷糊了,控制不好自己,跟杜云峰有了什么,他也不会恼怒对方。
人回来就好。
那天夜里,他要了周澜两次,和以前一样温柔缱绻,竭尽全力,他在他深处感受他,在他身体里触碰他的心灵。
周澜爱他,他知道。
这就够了。
“问什么,”他笑着说,一勺羹的汤在嘴边似乎贴到了唇边,微微有波动,那是他笑起来吹起的波纹。
放下勺羹,他拉近凳子,看着周澜,眼也不眨地凑近,直到呼气扑到对方脸上,鼻尖碰到鼻尖,双唇深深吻到一起。
“新炒的……”勤务兵端着菜,闪身进门,被眼前的一幕镇住了,刚想往外跑,就听贺班长头也不回的低声说,放下吧。
小兵赶紧过去,把菜布了。
自始至终,师座似笑非笑,不言不语,被贺班长按着肩膀,竟然没有丝毫生气的样子。
小兵魂不附体的出去了,也没用人嘱咐,他不敢乱说。师座和贺班长关系不简单,亲近的人都知道,可是没人议论,好像没什么值得吃惊的。
这不就是应该的,常态嘛。
冷淡狠戾的师座只在贺班长那没有脾气,他今天算见识了。
“要脸吗?”周澜笑着说,小兵出去的时候都顺拐了。
“你是我的,”贺驷抬手摸对方的嘴角,那里被他亲的温润有光泽,十分动人,“谁都知道的事,”他动情的说,“所以有什么好问的,都知道,你知道,我知道。”
他的手掌得寸进尺,探进了周澜的秋装,手一碰到皮肤,双方同时咽了一口唾沫。
胳膊使劲,贺驷把周澜直接跑到了腿上。
“喂,”周澜故意一板脸,睫毛低垂,遮住温和的目光,竟然多了几分肃杀之意,“做下属的要有下属的本分,你越矩了。”
可是他在贺驷那里已经没有威严可言了。
“卑职不止想越矩,”贺驷手上用力,对方呼吸都乱了。
“卑职,”他盯着对方的脸,不肯错过一点点表情“卑职想以下犯上。”
话语传到周澜的耳朵里,激得他耳朵都红了。
“小兔崽子,解我裤腰带倒是快,”周澜被他揉挫得气喘起来,“不他妈的吃饭了你?”
贺驷一埋腰,直接把他扛了起来,几步就窜进了小客厅,直接按进了双人沙发。
周澜笑着说着别闹,只听对方说“只想吃你。”他就推不开对方了。
他用身体享受着对方的口腔,美妙极乐。
贺驷的头发太短,他抓不牢,一把一把的捋在手里,骏马的鬃毛,茂密扎手。
这匹小野马,简直要了他的命了。
修整了没几日,战火再燃,只是不在河北。
山东先于河北打起来了。
平津而下的日军挺进山东,韩部士兵多是山东本地人,彪悍的山民居多,日本鬼子都打到家门口了,保卫相亲保卫家乡都是当自己家的事情,战斗的时候都真往前冲,真的不怕死。
从沧州过来的一线日军正是扫荡平津的胜利之师,耀武扬威,正在势头上。
韩部士兵就是要对抗这样一支可怕的敌人。
沿沧州而下,东光,吴桥陆续被攻克,转眼就到了德州城下。
杜旅和韩向方的锐部队在就重兵布防于此,战壕挖得又深又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