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是说很久没联系了,问候一下,也就对了。
但是他说“那是那是”,那是什么呢?是过去确实一直联系吗?还是现在也联系着。
这个含义就不明显了,如果是后者,贺驷后背汗毛都竖了起来。
候代臣不知道奉天的事情,他只知道那周杜二人好得跟板上钉钉似的,所以,本着对二人的信任,他还是不愿隐瞒,将自己的疑虑说了出来。他说:“我有点事,觉得蹊跷,想求证一下。”
凭直觉,贺驷挺直了肩宽背直的身板,他正色:“您说。”
“家弟和云峰老弟也相识,不过只见过一面,算是认识,但不熟识,前几日他身体抱恙,一些朋友就来家里探望,那天人多,场面有点乱,没想到云峰老弟就突然上门了。”
“什么?”贺驷双手猛一紧,抓得自己膝盖都疼了,他立即意识到了自己失态,修饰道:“另弟生的什么病,可严重,我是要和团长汇报的。”
“不妨碍,不妨碍。”候代臣摆摆手,接着说道,“小问题,说了还有点丢脸,暂且不谈,我奇怪的是云峰老弟当时出现的蹊跷,当晚家弟要请他吃饭,他执意不肯,人也留不住,等我赶到时,他已经走了。”
贺驷低头听,也不表态,听对方断了话音,他才抬起头来,谨慎的问:“所以?”
候代臣哈哈大笑,他说:“当然这都没什么,奇怪的是,我后来一直等着云峰联系我,等了几天我到家里来探望,老太太说云峰没回天津,我就觉得这事蹊跷,于是我派了探子四处找人,结果你猜怎么着?”
贺驷直视他的眼睛,意味不明的问:“人呢?”
“人间蒸发,”他摊开两手,“硬是连个人影都没见着!”
第69章给你铺路
贺驷心跳如鼓,可是还维持着表面的镇静,思忖片刻,他压低声音问:“这事还有谁知道?”
“云峰那天到家弟寒舍,满堂高朋都见着了,他也是有头脸的人物,家弟认错,其他人不能一起认错是不是?”候代臣奇怪的说,“但是我私下里找他这件事,别人可不知道,我连亲弟弟都没告诉,没谱的事,岂能乱说?”
“他跟谁在一起?”贺驷皱眉,紧跟着追问。
“据家弟讲,来去就一个人,没车没人跟着,后来急匆匆的走掉,家弟不放心就找了个人照应着,云峰约会了一个女的一起看戏,但是散场时他就不见了。”
“哦”贺驷应道,心里隐隐判断出这是一次逃逸,杜云峰在躲避,但个中原因他一时想不清。
他回天津就罢了,为什么不回家?
他躲什么?
他为什么不回奉天?不对,他为什么从奉天逃出来?
这事非常蹊跷,连贺驷都能看出来,犯了天大的事,只要杜云峰低头认个错,周澜都饶他,他杜云峰自己不知道?
但是在候代臣面前,他不方便解释这次萧墙之乱。如果是杜云峰真死了,他便可以说这是意外,周澜失去了一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