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真的好没意思。岑肃眨了眨干涩的眼睛,想他岑家世代名医,都是正正经经本本分分的人物,怎么能让人这么养在宅子里围着方寸大小的院子过日子?
他慢悠悠的站起身抻了个懒腰,笑道:“成,那我先吃了。”
说着,抬脚就迈出了正厅。
黔东,九曲戏楼。
“唉……”姬子岫拄着手腕愁眉不展的抿茶。
“我说兄弟!”一个生得白净的公子哥用扇柄敲了敲桌子,眨着一双大眼道:“咱们好歹是出来寻欢作乐的!银子也花了,茶位也定了,酒足饭也饱!你多少也该给个笑脸吧?”
“董兄啊!”姬子岫将茶盏不轻不重的往桌子上一磕,皱眉道:“我这好歹也按照你说了贯彻了有段时日了,前些日子还好用些,我出去的久了,他总会过问个几句,生个几次闷气。可这段日子以来,他是压根睬都不睬我!你这法子现在是半点用都没有了!”
那姓董的公子咧嘴一笑:“这不是好事么?兄弟你家里娶了个母老虎,这下她不过问了,你花天酒地不是方便许多?”
“谁说我要花天酒地了!”姬子岫怒道:“我就是想跟我妻子行房而已!”
“那还不是随你?”那董姓公子撇嘴道:“不是我说你啊!你娶的到底是个什么仙女啊?娶到家里还不让碰了!这有道理没有?既然她不让碰,你出去找个几房外室不也名正言顺?”
“我不找外室!”姬子岫胡乱的挥了挥手,愁容满面的道:“你说人都有嫉妒心,我要是对别的人表现出喜爱之情,他吃醋了就会让我碰了……这根本就是假的……现在他根本就是无视我啊无视!”
“公子啊!公子!”管家急匆匆的跑上来,俯耳叽叽咕咕的说了几句。
姬子岫哀嚎不已,扯头发道:“现在好了!他都不等我用饭了!吃饭就去睡觉了!”
“行了行了,”那董姓公子面上也有些挂不住,不耐烦的道:“我带你去吃好吧?”
“小二!”姬子岫拍桌吼道:“上你们店里最贵的酒最贵的菜!快点!他给钱!”
梁国,敦弘,梁军营中。
醇于斯站在高台之上看着底下黑压压的军队,压低了声音对萧脉道:“你到底要干什么?让我把人都召集起来做什么?”
萧脉不理会他,上前一步朗声道:“今天把大家叫来,是听听大家的意思。”
“我身边的这位是我们的主帅,醇于将军,从开战至今,不曾打过一次胜仗。”萧脉挥开醇于斯拉扯她的手,继续道:“枉死了多少弟兄不必我多说!”
“所以今天!我想问问诸位弟兄!还记不记自己是从谁手底下混出来的!有多少人,还记得赢凛赢安垣!”
“你是不是疯了!”醇于斯气急败坏的吼道:“萧脉,你在这煽动军队!想干什么!反了吗?”
底下的小兵却一下子炸开了锅,叽叽喳喳的说了起来。
“妈呀……赢将军又回来了?”
“他不是反了吗?还杀了公主!”
“别他妈喷屎了!当年跟着去送亲的谁不知道是那鸣玉公主自己跑的。”
“咱们这段时间吃败仗真是吃够了!”
“就是,以前跟着赢将军的时候哪有这么狗熊的时候?弄得老子写信给媳妇都觉得没脸!”
“让赢将军回来!!!”
“对!我们都是赢将军的旧部!凭什么听他个外人在这指指点点的!”
赢凛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