沿着河道走了十里,仍不见河道变窄,根本过不去河对岸。
沈卿用手指敲了敲河边的树,转头道:“你来拔拔看。”
顾星薇:“……”
他大爷的,居然把她当鲁智深用了。
顾星薇站在原地跟沈卿僵持了一阵,终于认命地走过去。她双手环住树干,气沉丹田,大喝一声,大树纹丝不动。
也是,要是她能把三个人才能抱住的大树拔出来,那才真是见鬼了。
“不……”顾星薇话说到一半转过头就看到沈卿嫌弃的眼神,“你那是几个意思?”
“两个。”
顾星薇差一点就被他气笑了,明明是讽刺他的话,他居然还认真回答。
顾星薇松开手,拍了拍衣襟上的灰尘,问:“哪两个意思,你说说看。”
“第一,你一身蛮力竟然连这棵树都拔不出来,很是没用。第二,你拿着我预定的肉身做这种事情,我觉得很丢脸。”
顾星薇磨了磨牙,大喝一声,一掌拍在了那棵大树上,大树应声而断。
“再多说一句,这就是你的下场。”
沈卿不自在地别过头,心道:女人真是阴晴不定。
“多拔几棵。”
沈卿丢下这句话就迅速远离了这个是非之地。
等到他拖着一堆藤蔓回来时,地上已经多了三棵大树了。
“勉强够了。”
顾星薇站在一棵树下甩了甩胳膊,感受了一下体内所剩无多的龙血,略微有些心痛。
龙髓产血的随意性太大了,这么久了都没再产生一点点,她体内的也是用一点少一点了。
沈卿将藤蔓抛到地上,也不招呼顾星薇,自顾自用藤蔓将大树捆在了一起。
四棵大树首尾相连拼在一起,藤蔓严严实实地在外面裹了一层。期间藤蔓不够用,沈卿又踱着步子去找了一些来,找藤蔓这活儿倒没麻烦顾星薇,他自个儿一个人就搞定了。
“丫头你过来把木头架到河上。”
顾星薇的脸黑如锅底,这厮真把她当大力士啦,一棵树她挪动起来都够呛,更别说眼下是四棵树相连了。
但脸黑归脸黑,事情的轻重缓急顾星薇还是能够分得清的。她将简易的木桥滚到河边,一点一点往河对岸递。木桥离岸的部分越多,顾星薇承受的压力就越大。她死命压住木桥,才没让木桥落入水中。
等到木桥的另一端搭到了河对岸时,顾星薇的衣襟已经被汗湿透了。
“我先过去。”
顾星薇说完率先走上了简易木桥。站在桥上,水里的游鱼清晰可见,甚至还看见几只鱼咬住了树枝就不松口。
她敲了敲自己的下巴,从树上折断一根树枝对着咬住树枝不松口的与戳了下去。
鱼不动,她一戳一个准,一路走过去,她手上拿着的三根树枝已经串了满满三串游鱼了。这些鱼也是凶恶,已经被她穿成了串,嘴巴还不停地咬着。
“我过去了。”
顾星薇回头看了一眼,见沈卿踏上了简易木桥,也顾不得再捕鱼了,撒丫子就朝河对岸跑。她可没忘沈卿现在也是霉神附体的体质。
练习过驭影随风步伐的顾星薇,走在如此粗的树干上简直如履平地,她很快就到了河对岸。她一踏到岸上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