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拷问了,上了两道刑罚,两人什么都没招,只说不认识郭尚寝,看她长得漂亮才冲她吹口哨的。”
皮小三和陈七怎么也没想到自己吹了个口哨,就给郭文莺招了祸事。他们听那太监的意思,竟像是要栽赃他们和郭文莺有染。娘的,郭文莺是谁的人,他们门儿清,谁敢对她动心思?
不过,这到底出什么事了?好端端的怎么会被贵妃娘娘拿住了把柄?
皮小三还算聪明,看见严贵妃立刻爬过去,大哭道:“娘娘啊,小人真是冤枉的啊,小人什么都没做过,借小人个狗胆也不敢觊觎宫中女眷啊。”
严玉兰看他过来,惊得往后退了几步,这人哭起来就更丑了,一张脸坑坑洼洼的,像是被勺子一个个挖出来的。
她忙道:“你站那儿说话就行,别过来。”
陈七也哭起来,“娘娘,是真的啊,小人也不敢啊。”
难为他们两个大男人,千军万马,刀剑加身都没掉过眼泪,此刻却哭得稀里哗啦的,比下雨还热闹。
刘公公在一旁道:“娘娘,他们指定认识郭尚寝的,据说这两人还有另外两个,一个叫张强,一个叫横三的,他们和路佥事关系都不错。上次在酒楼喝酒打架的就有他们,还和路佥事一起被关进应天大牢里。路佥事与郭尚寝相熟,他们怎么可能不认识?”
皮小三立刻叫,“我就见过那女人两面,只知道是宫里的,跟她真的不熟啊。那郭大人是路将军的义妹,和路佥事相熟有何奇怪的?说起来人家还是姑侄呢。”
严玉兰怔了怔,忽想起那日在长平公主府,路怀东拉着郭文莺说这是他义妹,看来此事竟是真的。
她被两人叫得一阵心烦,见也问不出什么,便叫刘公公把两人赶紧送走,并嘱咐两人,今日之事若敢泄露半句,就要了他们的狗命。
两人也是乖觉,立刻点头如捣蒜,哭喊着绝不背叛娘娘,随后才假装抹着眼泪,跟着李公公出去了。
待人都走净了,严玉兰又把这几天的事都串起来左思右想,就算郭文莺真和人私通,也不能由她揭出来。总要找个人出来打头阵,充当出头鸟的,最后再由她出面以宫规论处就好了。而这个人的身份就绝不能低了,环顾宫中,怕也只有贤妃江玉妍合适了。
她思量许久,叫道:“来人”
景园匆匆进来,“娘娘有何事吩咐?”
“去把崔司膳找来。”
严玉兰嘴角露出一抹笑,一石二鸟,她可要唱一出抓奸的大戏了。
最近几日,路唯新一直心情不佳,时而有些神恍惚,早上出门的时候差点撞到门框上。路怀东看在眼里,不由暗自奇怪,自己儿子向来心大,啥时候也这么苦恼起来?
今日下差早,便让下人买了酒,拎着找儿子喝酒去。
父子俩好久没坐到一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