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朝那位更难对付了。而且,当今这位身边还有几个不俗的儿子,一帮心腹的臣子。就是宫里头那几位也不是省油的灯,各个都是贤惠的名声,实则是将这后宫看得紧紧的。萧氏送进去的人,哪一个有出人头地的机会?”萧继续说。
萧衡没有继续这个话题,只是扫了萧一眼,道:“夜深了,堂兄身子不爽利,还是不要熬夜才是。”
“阿衡!”萧很是失望地喊了一声。
萧衡站起来走到了门口,才又回过头来看着萧说:“堂兄,身在其位谋其政。我是萧氏家主,你可以说这些话,我不可以,你可以撂挑子不做,我不可以。即便是刀山火海万劫不复,我也只能走下去。”
“阿衡,还有别的路,只要你愿意。”萧急忙喊。
萧衡惨然一笑,任凭忽然而至的大风将头发吹得纷乱。他倚在门窗,摇摇头说:“堂兄,萧氏这一驾豪华马车已失控,作为驾车之人,此时跳车,抑或强行扭转去向,只会车毁人亡,一丝一毫不剩。驾车人若在,或还有一线生机。”
萧听到这话,一口鲜血喷出来,案几上写满小楷的纸张顿时被染红了。
萧衡就那样看了看他,轻轻笑,说:“堂兄,你可好生养着了。”
萧再没说话,只瞧着一袭白袍的堂弟拂袖没入夜色里。他双手按着案几强撑了许久,才将案几上喷了鲜血的纸张引了烛火烧了。燃烧的烟雾在屋内弥漫,萧继续剧烈咳嗽。
萧衡则是头也不回到了自己的住所,在露台上盘腿而坐,看着新月来去,天地运行。
世间万物果然皆有时运,顺之则昌,逆之则亡。
第六百六十一章谁
第二日,天响晴。
江承紫很早就起床,桃红襦裙配鹅黄色春衫,将头发束成马尾,配上蓝色的发带,很是爽利俊俏。挑来挑去,还是选了一双短皮靴。
“似乎这靴子跟这身不搭调啊。”冬梅心直口快。
“姑娘选这样,自有道理。”阿碧对冬梅说。
冬梅刚练功回来,一身短打,听了阿碧的话,就抱着手歪头在一旁思考姑娘这样搭配的深意。
江承紫笑着说:“有什么深意?横竖不过是因为靴子耐磨,不怕走路。”
“更利于打坏人。”冬梅很受教地添了一句。
兰苑的丫鬟们都笑了,张妈更是打趣:“看冬梅这样,估计等长成之后,姑娘得给她在衙门里谋个女捕快去做做。”
“我才不去呢。我练好一身本事,只为了像锦云姐姐那样,能保护姑娘呢。”冬梅朗声说。
江承紫笑了笑,便让阿碧与张妈在家里镇守。让锦云选几个好手与她出门。
“姑娘,我也要去。”冬梅见没有她,便是着急了。
“我不过是去找人瞧瞧兰花,你凑什么热闹呀?”江承紫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