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澡用。
月姑姑笑着赞淑妃菩萨心肠,便领了宫女撤了。整个蓬莱殿便只剩了江承紫与李恪母子三人。
“恪儿,最近长安风起云涌,你却要耐得下心。”杨淑妃严肃地说。
李恪点点头,说:“母亲,我记下了。”
“今日暴雨,你亦携了阿芝进宫,怕不是来单纯来瞧我吧?”杨淑妃径直问。
江承紫与李恪不由得对视了一眼,心里暗自赞叹:这后宫果然没有谁是糊涂的。
“母亲心如明镜,儿子真是什么都瞒不过你。”李恪笑了起来。
“贫嘴。”杨淑妃笑了,兀自将炉子的火关小了,又拿了碗小心翼翼地舀出两碗姜汁汤放在一旁的案几上,才说,“有什么事需要母亲帮忙的?”
李恪笑嘻嘻地说:“那就不瞒母亲了。”
“一家人,你要瞒我,我便不认你这孩子了。”杨淑妃说着,粲然一笑。江承紫顿觉得任何语言文字都无法描述她的美。
李恪笑了笑,便将萧玲玲送物什的事以及长乐和柴令武的事全都说了。杨淑妃神色顿时凝重了,她不由得站起来,在立政殿里来来回回地踱步。
过了好一会儿,杨淑妃才说:“你们处理得很得当。只是这幕后之人到底是谁,我却说不准。你们说的那些人都可能。不过,倘若是承乾,那”
“母亲,你放心,我不会做出格的事。”李恪连忙说。
杨淑妃摇摇头,很认真地说:“若是承乾,你自是不会做出格的事。可我不希望我的儿子连自保能力都没有。”
李恪一怔,江承紫也是一愣。杨淑妃看到两人,便说:“你们都是优秀的孩子。若别人欺人太甚,就不必顾及旁人。容忍也是有限度的。你们自己的实力隐藏着,也不要交到旁人手里。至于柴令武这事,长乐是不是针对柴氏一门,甚至针对杨氏六房与蜀王府的坑,母亲就帮你看一看。”
杨淑妃一身素衣,头发上是青碧的发簪,就站在蓬莱殿的中央,身姿神情语气异常坚定。她就站在那里,自有一种不怒自威的气势。眸子晶亮,有一种莫名的冷意。
“母亲,我来这宫里只是为了瞧瞧你,长乐的事,我自有决断。”李恪不愿将杨淑妃拖进去,连忙说。
杨淑妃白他一眼,道:“你是来瞧母亲的,难道母亲不知吗?”
“母亲,长乐这事,只是顺带”李恪解释。
杨淑妃摆摆手,打断李恪的话:“我的孩儿是怎样的人,我能不知?你还须解释?”
“好吧。”李恪无奈地笑笑,但还是不想母亲趟这浑水,便说,“母亲既知儿子心意,儿子便不多说,只是长乐这事,还是不烦母亲了。”
“多嘴。”杨淑妃朗声道,随后也是将手中帕子扔在一旁,一定瞧着江承紫与李恪喝姜汁,一边说,“正好我念经也念得烦了,这雨也下得人不安宁,我与你们去立政殿走走,拜访一下皇后。”
“母亲,皇后如今双身子。你却,总是不恰当。”李恪连忙阻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