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他第一次无动于衷,心不在焉地想着李丽质,还成天琢磨着要不要想个什么办法将长孙冲灭了。
然而,他不过是想想罢了。因为李丽质这个当事人若没有想过退婚不嫁给长孙冲的话,他是不可能主动去动长孙冲的。
这一系列的事让一向好脾气的他在任何地方都大发雷霆,他整个人也越发焦躁起来。
不行,不行,这样不行!他策马跑到终南山上去,挂在一棵大树上冥思平静了一夜。豺狼虎豹就在那棵大树附近转悠,发出可怕的嚎叫,蟒蛇从树下经过,百草折断。山中凉寒无比,他努力说服自己,分析自己与李丽质之间的种种来去,觉得自己清醒了,他才下山回了柴府。
回来的当天,他就大病了一场,昏昏沉沉地睡了几日。等他好起来后,所有的宝藏都已发掘运送完毕。户部已清点造册完毕。
皇上摆了个小型的犒劳宴。因大功臣柴令武、独孤思南、太子都是自家人,因此宴席就摆在立政殿。陛下本着节约的原则,也没弄什么歌舞,就是简单地吃饭。
宴席是晚宴,夜幕降临,柴令武与独孤思南前去赴宴。期间,柴令武心里总想着能不能见到李丽质,很是心不在焉,喝酒也喝得不知滋味。
就在酒过三巡时,有个宫女为他斟酒,然后悄声对他说:“长乐公主在后花园,有要事与公子商议。”
柴令武听闻是长乐公主有事,觉得不对劲儿,也是借着如厕的借口离开了宴席。
柴令武说到此处,倒是停住了。正在认真听的江承紫与李恪不由得看他一眼,只见他眉头紧紧蹙,紧紧抿着唇。
“你别人算计了?”李恪问。
柴令武点头,道:“我到后花园,知觉得头昏昏沉沉的,吹来一股香风,我就不省人事了。醒来后已经第二天了,就在,就在长乐的床上。”
江承紫扶额叹息,先前还想千万别是这么狗血的剧情,现在看来是真的。
“那你睡了长乐没有?”李恪问。
“我人事不省,我哪里知道?完全不记得了。”柴令武想到这件事就窝火。
“长乐什么反应?”李恪不由得端坐起来,很严肃地问。
“你问这么清楚干嘛?伤口撒盐么?”柴令武发火了。
“这件事,摆明是有人算计你,任何细节都不可放过。”江承紫插嘴。
“对,你不可有所隐瞒。”李恪说。
柴令武叹息一声,道:“罢了,我告诉你们吧。长乐有落红,我,我能说啥?”
他两手一摊很是无奈,李恪也是蹙了眉,陷入深思。
“后来呢?”江承紫继续问。
柴令武也索性一股脑说了,长乐哭了一阵,说定然是有人陷害他,这事不能让旁人知晓。她不会怪他,然后脑子很不清醒的柴令武就被长乐公主悄悄送出了宫,且让他不要放在心上,她不会对旁人提起。
“这”江承紫也觉得这事听起来怪怪的。
“如果是你,你会如何?”李恪忽然看着江承紫问。
江承紫一时没反应过来,便问:“什么是我?”
“如果是你遇见长乐的事,你会如何?”李恪很认真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