暂时没力对内整顿。蜀中可是富饶之地,剑南道、山难道不彻底归属于陛下,那就得是两柄悬在大唐头上的利剑。如今,有这么个机会,陛下自然会将萧氏一族的根本连根拔除;而这一次,谁解决了剑南道、山难道,就可掌控这两路大军,继而掌控整个蜀地。呵呵,你一个庶出的皇子,除非,陛下不待见你,才会让你沾染。”
“你小子,还不错呀。”李恪赞叹。
柴令武这小子与前世相比,除了那一份儿痞子样没变,真是彻彻底底变了。
“呔,哥要是有心,日后做个大丞相或者大将军都是可以的。哥只是懒,懒得看那些蝇营狗苟的事。哥只喜欢白花花的银子。什么光宗耀祖的事就让我大兄去吧。我只愿意认认真真做的事,赚钱,享乐,开开心心过一生。”柴令武耸耸肩。
“你瞧你这种人,生为世家子弟,就不担负点责任,啧啧。”李恪撇撇嘴。
“若朝廷真需要我时,我也定然出力。只不过,现在能人那么多,我这种高手就没必要出手了。”柴令武笑容灿烂,异常得意。
江承紫挺喜欢这样的柴令武,没个正形,没有蝇营狗苟的心,对友人极好,又看得清形势,知道自己要什么。
“你确实很高手。”李恪也不埋汰他,真是由衷赞美。
“当然。我还知道高士廉这一本有你的手笔。”柴令武压低了声音,神情里带着得意的笑。
尽管江承紫与李恪的脸色都没变,动作也悉如平常,但两人的内心都不约而同地被震惊了。两人不由得互相看了一眼,从对方眼里瞧见了惊讶,便确认不是对方对柴令武所言。
柴令武没看到预期的表情,早就兴趣缺缺,耸耸肩,说:“你们俩都不惊讶一下,真无趣。”
“你怎么断定是我的手笔?”李恪问。
他重生回来,就与那一帮纨绔子弟离得远远的。但还是有一次百密一疏他遇险了,救他的人恰好就是柴令武。因此,两人熟识。他发现柴令武与从前很不一样,极其聪明,揣摩人心,看周遭关系看得很清楚,而且更难得的是有一颗爱护百姓的心。
也因此,他才试着跟他相处。与前世里相比,除了他的名声一如既往不好之外,从里到外,彻彻底底地不一样了。
但是,他到底聪敏到什么程度。李恪从来没有去试探。如今,借这一个机会,他倒是想要看看柴令武的水到底有多深,是否可担得起托付。
“我给你写的信,你没到吗?”柴令武惊讶地问。
“什么信?”李恪也是疑惑。
“前些日子,你出使突厥。我怕京城里的这些牛鬼蛇神蠢蠢欲动在这里作乱,便让人四处盯着。当时,我发现萧氏的嫡出姑娘萧兰儿几次出入你蜀王府。对外说,是说萧妃身子不适,想念亲人,挂念蜀王。于是,就让萧兰儿去陪伴。”柴令武说到这里,端起一杯茶喝了一口。
江承紫趁机插话:“这是极其平常的事,义兄是发现了什么?”
“本来是很平常的事,但那萧妃在蜀王府一向深居简出,我便让人去查探。结果,呵呵,李老三呀,你头上长草了。”柴令武哈哈笑。
江承紫一愣,才明白柴令武这话的意思是说那萧妃借助萧兰儿的掩护,私会男人。
她不由得掩住嘴,瞧着李恪。
李恪一张脸,顿时冷下来,道:“没想到她还真敢这么做。”
“你早知道了?”柴令武也是惊讶。
李恪不太情愿地点点头,柴令武立马上前一步,问:“那是不是你睡过人家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