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第一次深刻的认识到九岁的年龄差是个多么大的差距,另一方面,他也再次认识到知乐是个多么奇葩的存在。
败城站了一上午,再加上那个难以启齿的地方一直在发热辣痛,他的心情糟糕透了。把饭推给知乐去吃,他就这么靠在桌边一中午。午后,疲惫如同水涨船高,压得他睁不开眼睛。
“小爹。”知乐凑过来,“你困吗?”
“唔……”败城懒懒地应了声,调整了个姿势,准备站着睡觉,“我歇会儿。”
“不去床上吗?”
“不躺。”败城深呼吸几次,“下午有内务突击检查。”
知乐想了想,拉了拉败城:“小爹,你抱着我。”
败城皱起眉头,想把知乐赶走,转念一想,过一段时间也许又要经历风波,这时候就宠小崽子点吧。他闭着眼睛张开了手臂,下一秒,怀里就多了一个温热躯体。
他紧手臂,感觉到毛绒绒的脑袋在鼻子下面了,轻轻叹了口气。不一会儿,就开始打瞌睡,眼皮子完全撑不起来。他能够隐隐感觉到身边有人,有呼吸声,还有咂巴嘴声。
知乐吗?应该是知乐吧?小崽子,没事就这么粘乎,以后可得好好教育一下。唉,教育了这么多次,他怎么越来越不听话了呢?小崽子长太快了……
败城迷迷糊糊中感觉时间差不多了,尽管身体还是不舒服,却还是强迫自己睁开眼睛。刚一睁眼,他就觉得不对:睡着前,他是抱着知乐,怎么现在,他却是倚在知乐身上呢?
知乐站得像一根电线杆,一只手揽在他的腰上,另一只手环着他的肋骨,尽管还没有他高,但还是努力耸起肩膀,给他的脑袋制造一席之地。
败城睁开了眼睛,却没有动,转动眼珠近距离瞄了会儿知乐。小崽子长大了,快和他一样高了,眉眼之间也显示出了几分男子汉的气概。也许是他的错觉,自从有了身体上的关系以来,知乐的眼里多了几分成熟的气息,褪去青涩之后,越发显示出力量与头脑来,不然的话,也不可能压得住班里那几个老兵。
如今,败城会保护知乐,知乐也会支撑败城了。
这样我就能放心了吧,败城心里想着。
败城稍微动了动,知乐立时敏锐地察觉到,转过脑袋,轻声说:“小爹,醒了?”
“嗯。”败城一直起身,就听到骨头一阵卡卡声,他呲牙咧嘴的捂着腰,道,“以后我再睡着就叫醒我。”
“我想让你好好睡。”
“这样你和我都不舒服。”
“我没不舒服啊。”
“……”
小崽子!
败城暗骂了句,随手把知乐赶走了。看着那个“猫头脑袋”消失在楼梯间,他忍不住笑了下,想了片刻,转头打电话给南默去了。
随着时间的推移,团里流言四起,有人说上面在根据演习调整部队,也有人说演习中表现差劲的全部被迫复员了,还有人说这是在准备打仗,已经派兵去秘密一线了。
知乐也不可避的卷入其中,就算他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败连长,但架不住班里的兵着急,就连六连的兵也指望他通过“连长”这层关系得知些内幕消息。败城不同,许多人认为他是上面下来的,也许是犯了错误,但关系网多少还在吧?
关系这种东西,只要有人的地方,就不可能消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