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部侍郎兼内阁阁员李秦,先将辽东军情讲述一番,并主动请缨前往东北。
要出兵,粮草是关键,户部侍郎沉默了,去年年底算总账时,兵部的开销就没有批红,后因老皇帝驾崩,这笔账就成了死账,如今若要深究,根本就寻不出那些多用的银子流向何处。
工部也犯难了,修葺长城非一朝一夕之功,算上折旧损失,没有两三载也没法将残缺补上,到时候怕是俺答部落已经打到京城了。
其实,李秦并不想离开京城,军功固然可贵,却不如靠近权力的中心京城来的踏实。他更知朱耀未擒,疫情未解的情况下,褚辰也是断不会让他离京。
适才自荐无非是抛砖引玉。
有人将目光投向了文天佑。
他是长信侯府的世子爷,要从北疆调几万兵马也比旁人来的容易。况且,此人还是离京城越远越好。
众官员皆深知文天佑的为人,他天不怕地不怕,做事从来不计后果,这次就连褚辰都没有将他如何,可想而知,他今后还是得横行京都!
乔大爷被贬后,吏部侍郎的位置由他曾今的旧部杜椿暂任,此人圆滑城府,身形微胖,常年一张笑脸侍人,人称笑面虎。
杜椿道:“微臣以为李小阁不宜出京,要说带兵打仗,倒是有一人可荐,微臣记得文大将军曾了一义子,名为李勇,此人骁勇难敌,饱读兵书,又是文大将军亲自教养出来的,可堪大用!”
此言一出,众官员的眼神极为默契的再度望向文天佑,未瞧出任何表情,又相约看了看杜椿和褚辰。
珠帘后的皇太后不知褚辰所想,就问:“褚大人的意思呢?”
文将军名义上的义子,也不过是文家的家臣,不过只要头上冠着一个文字,很多事情就好解决了。
大可以打着文家军的旗号,去与外敌对抗,这些部落的首领大多畏惧文大将军的威名,李勇为首将,鼓舞士气的作用倒是无可厚非。
只是事情不会那么简单!
不过有一点可以断定,杜椿和文天佑恐怕有某种千丝万缕的关系,文天佑到底有多心急,不惜杜椿这颗棋子?
又或者是他想多了?一切都是文天佑的局,故意引这他往那个方向去想?
褚辰只做少许思量,就抱拳对着珠帘道:“微臣觉得此事妥。”
群臣几息之间,纷纷点头,突然也觉得甚妥。
一个时辰后,文家家臣李勇,以文大将军义子之名,任辽东总兵,即日起领兵出征的圣旨送到长信侯府,与此同时,向北疆调兵的文书也由快马送了出去。
宝月楼雅间。
墨殇低着头站在梨花木案桌的一角,看着那双绣花鞋上面的金丝绣边,似有污痕,眉头越皱越深。
像她这样致的人,要不是摔坏了脑子,怎会叫鞋面脏了去。
理智和冲动相互交织,他思量着到底要不要替她擦了污渍,就听见隔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