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咣当”一声巨响,门上被她甩出一道痕迹。
心下一喜,正待再试着往上面招呼的时候,忽然听着身后传来天香的喊叫:“宫鲤小心!”
“该死!”
原来是身后那个白篱不知道发什么疯,提着剑朝她就刺了过来,若不是躲得及时,恐怕胸口又能破个洞。
“你也是驱鬼族的人,在这里为难我,你是疯了不成,你想让大家都死在这儿不成!”
宫鲤看着这个脑子里进了水的女人,真是气极,平日里挤兑一下也就算了,如今这是生死关头,她还真要在这个时候撕破脸,斗个你死我活?
等等,她怎么没有被封了内里……
“哼,我就是要叫你死。”
“你和这些人勾结,出去之后,你以为能交代得了么?”
那白篱见周围人看过来,先是一顿随后又想到了那些人给她的承诺,咬着牙看着她:“我用不着向任何人交代,到时候没了你,什么都会回到从前,所以,你必须死。”
墨崖被周围那些侍从一般的东西围着,严柏卿已经被高台上那些人牵制住,阿七亦不敢轻举妄动。所以宫鲤这边只能险险的应付着白篱的进攻,眼看不支,左胳膊上被刺了一剑,血顺着胳膊留下来,黑铁手镯都被染红。
眼见又是一剑扫过来,被横插过来的一剑给挡开。
“白篱,你到底要做什么,是谁给你的权利违背族长的命令。”
“哼,很快就不是了,你让开,这个女人就是墨崖哥哥的灾星,我要杀了她。”
那位驱鬼族的年轻人挡在宫鲤的身前,试图唤醒白篱的执迷不悟,“杀了她你就有机会了?你眼瞎了么,看不出族长只不过是念你祖母辈是前族长的衷心侍从,才对你多是照拂,到现在还在执迷不悟。你这般笃定……还有你的法力,你是不是和他们做了交易。”
白篱一剑扫过去,打开那年轻人的剑,鄙夷的看着他:“蠢货,你知道什么?墨崖哥哥对我怎么样,用得着你说三道四,不让开我连你也杀了。”
但是那年轻人,终究还是为了给宫鲤挡剑,被一下子刺进了心窝。
看着那个可怜的年轻人缓缓倒下去的身体,宫鲤耳中嗡嗡作响,她抬眼看着大殿,乱糟糟的一片,分不清敌我的战作一片,那些被封印了法力的人,因为平日里勤于练剑,手上功夫还是有的,殊死一搏倒也支撑他们与那些个人不人鬼不鬼侍从过些招。
那些长老依旧在台上默念着咒语,操作着四处的黑气。
墨崖又是一剑扫开了围过来的那些鬼影,又从地底下冒出无穷无尽的那些行尸走肉般的东西。
宫鲤看着白篱提着剑向她走过来,剑尖还滴答着之前那人的血,天香依旧奋力挣扎着朝她大喊,却被那个族长捏着脖子退到了大鼎的旁边。宫鲤心口一震,看着阿七身上被砍了一刀,却要往这边冲过来、严柏卿被压着趴在地上,脸上被脚狠狠的踩着,却还是冲她大喊。
墨崖也因为急于摆脱那些纠缠,飞身扑过来,身上被从地底下忽然冒出来的血藤扎了好些血窟窿。
“墨崖,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