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拍一个内景,到了中午,其他人都去吃饭了,以辛不想吃,便到棚外透透气。走出一段,一眼瞧见迎面走来一人,她便停住了脚步。
那人也一顿,然后缓缓走向她,慢慢摘下帽子与墨镜,“好久不见,以辛。”
以辛看着她:“好久不见,应虹。”真的有些疑惑:“你怎么在这里?”
应虹回答:“来看一个朋友,跟她告别。没想到遇到你。”她环顾四周,问以辛:“现在是休息时间吧。找个地方说说话?”
算起来,两人并不熟,除了洗手间那一场意外之外,她们从未有过交际。
以辛不知她要跟自己说什么。搅动着手中的咖啡,她等着应虹先开口。
应虹也在打量她,目光并不恶意,反倒有些怜悯:“跟何丽娜一起拍戏,日子不好过吧。”以辛没有说话,听应虹又道:“看样子你应付的还不错,至少没有痛哭流涕。”
以辛却抬头,问她:“你说来告别,是什么意思?”
应虹微微一默,而后据实以告:“我要去国外了。”
以辛接着问:“不拍戏了?”
应红摇摇头:“不拍了。”她微微一笑:“告诉你也没关系。有人给了我一笔钱,够我下半辈子生活了,我用不着再拍戏,也拍够了,所以决定离开。”她看以辛紧紧盯着她,便点点头:“你想的没错。不然凭我的资历和背景,又怎敢跳出来指正黄舒。其他女孩子也一样。”
以辛心里早有猜疑,此时被当事人亲口证实,还是觉得心头一颤,微微发冷。
听应虹自嘲道:“我兢兢业业,辛辛苦苦拍了那么多戏,到头来,还不如一场丑闻聚焦的热度高,真不知是悲哀还是可笑。”她停了停,呼出一口气,“不过,能将黄舒这只蛆虫揪出来,我也算功德圆满了。”
以辛只沉默听着。应虹看了她一眼,说:“你还记得澄心吗?”
以辛当然记得,那张素白的小脸,灵动的双眼。曾带给她真诚的友谊,如何能忘。她询问的看向应虹。
听她说:“她现在在做平面模特,偶尔也拍戏。在他们那个圈子里,她有一个绰号,叫公交澄。”
以辛张大眼睛,应虹垂眸:“前段时间我无意碰到她。”
也是在一间咖啡馆,她坐的隐蔽,澄心却张扬,衣着暴露,言谈豪放,对着一个猥琐的中年男人撒娇:“只要你把我拍的好看,超过阿文那小贱货,我就陪你一晚上。”
路人侧目,她却浑然不觉,分明习以为常,不甚在意。
以辛不能想象澄心那副模样,她曾经的纯真笑颜还历历在目。
只听应虹又说:“没有人会无缘无故堕落。诚然自身有问题。但澄心,你我都有目共睹,心知肚明,黄舒他‘功不可没’。这是我们看得见的活生生的例子,在其他看不见的地方,他又祸害了多少人!而且他这个人,根本不把女人当人,在床上的那些手段……所以那人找到我的时候,我立马就答应了。虽然这样一来,我自己的名声也坏了,以后再难在这个行业混下去了,但无所谓了。这趟浑水我也趟够了。能在离开之前,将黄舒这个色魔变态拉下马,我心满意足。”她一口气说完,微微气喘,真的畅快与解恨。
以辛一直静默不语的听着,这时却轻轻问了一句:“那么锦成呢?”
应虹一顿:“他没有对不起我过,我也没亲眼瞧见他做过什么十恶不赦的事。但黄舒的确道德败坏,那人连同他们两个一起对付,就说明锦成肯定也有问题,只是不为人知罢了。”她看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