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路愧疚道:“当时天黑,我们也……”
“行了行了,”彭摆摆手,“这没你事了,你去吧。”
“等等。”李忽然叫住他,又抽了一张符纸,割破指尖,用血在上面画了几笔,随后递给胡路,“小心沾上不干净的东西,回去将这符烧掉,把灰煮水,给那天在场的人一人一碗。”
胡路一愣,随即毕恭毕敬地接过,一揖到地:“谢龙王大人!”
李眯了眯眼:“你怎么知道我是龙王?”
“呃,少爷说的。”
李再转向彭:“你又是怎么知道我是龙‘王’?”
彭一摸鼻子,哼哼道:“周淮说的嘛。”
李没再计较,待胡路离开,他慢慢地站起身,又慢慢地伸了个懒腰:“看来我得往陈州跑一趟了。”
彭瞬间睁大了眼:“你说什么?”
“我说我要去陈州当然不是现在,再过两天。”过两天把那恼人的封印解开,否则他没有万全的把握。
彭咕哝了一声,只表示了个惊讶,却没有出言阻止。他这反应反倒让李有些好奇,歪了歪头,问:“你都不怕我在那出什么事吗?”
彭掀了他一眼:“反正你是龙,什么小妖小鬼你还不放在眼里。天高海阔任你飞,我哪管得了你啊。”
啧,真酸。
彭双手环胸往后一倚:“那你再给我解释解释,这腾蛇鳞跟我做噩梦有什么关系?”
“本来是没有关系的,不过这鳞片上带了一缕‘执’。”
“执?”
“就是执念。”李掐着那片其貌不扬的腾蛇鳞,耐心解释道,“执念有好也有坏,这上面明显是不好的执念,变成了‘怨’。恰逢书页沾了你的血,你又喝了我的血,给了它一点龙气,它就出来兴风作浪,可惜也不成气候,只能在你梦里骚扰骚扰你。”
彭挑了挑眼角:“你怎么知道我喝了你的血?”
“周淮说的。”
……棉裤腰都比他这嘴紧。
正在济人堂睡觉的周淮莫名其妙打了个喷嚏。
“这书本身虽然没什么问题,可跟腾蛇鳞接触了这么多天,只怕也不太好,你若不需要便烧掉吧。”李又说。
彭打了个哈欠:“赶明儿就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