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木叶还有用,难道我会乖乖地让你打?看在你的一生都挺悲惨的份上,我就暂且不和你计较。
又是长久的沉默,好半天,伊比喜才从我的视线中勉强回过神来。
他的声音还是很沉稳,却透出一股难以掩盖的干涩:“如果不是木叶的庇佑,你就会被移交五大国。”
“庇佑?”我嗤笑一声,“木叶敢把我交出去?”
“我知道五大国所有的秘密。”我意有所指地说。
谁会把我交出去?
我随时都可以把他们最不愿意让人知道的秘密告诉任何人,所以木叶只能选择把我牢牢抓在手里。
至少在现在,我还是需要木叶的。
我不需要木叶为我正名,也不需要木叶为我取消通缉令,更不需要他们为我抗衡五大国,只要他们能允许我在他们眼皮子底下偷偷摸摸地活动就行了。
他们放任我,以最低限度信任我不会危害木叶,而不是把力都耗在无意义的猜忌和防备上。而我也不介意为木叶贡献战力。
各取所需,非常公平。
作者有话要说:二蛋没把这顿打当回事,这和他之前日天的时候所承受的相比都是小case。因为他还要待在木叶,所以才这么乖。
以及,被打的二蛋也很吊,一边被打一边还有空嘴炮别人。
所谓头可断血可流发型不能乱,所以揪他头发的那货惨了,被二蛋坑了一把,因为二蛋说的那些话有让他心智动摇的嫌疑,所以那货之后要被回炉重造了,再接受一次木叶洗脑什么的……
☆、祭奠
大雨淅淅沥沥地下着,天边暗沉的黑仿佛泼墨般晕开,一点点渗透进雨中。山野里很安静,飞鸟蜷曲在枝桠间沉睡,唯有高高低低的石碑屹立着,在地面上投射出小小的影子。但密不透风的乌云遮挡了阳光,所以那些浅淡的影子也都模糊成不规则的圆团,与满地泥泞混合在一起。
雨声喧嚣,如同曾经宇智波族地的街道,族人们凑在一起窃窃私语,打磨手中的苦无。然而这里没有族人,也没有繁华的街道。有的只是一片荒芜的山谷和满地残存的石碑。
越来越多的雨水汇聚在泥地中,形成了涓然细流,细软的青草如同水藻那样顺着细流歪倒下去,贴附在地面上。
油纸伞隔绝了瓢泼大雨,滴滴答答的弧形雨幕模糊了我的视线。在凌乱的线条与光影之中,我静静站着,垂眸不语。
其实我不用看也能想象出那个石碑的样子,那上面的每一个字都清晰无比。在过去的九年中,我看过了无数遍。这种场景也早都已经不稀奇。
但九年过去,这片山谷终于迎来了除我以外的第一个活人。
鼬跪倒在我的脚边,怔怔地盯着父母石碑上的那行小字。
冰冷的雨水在土地上混合成泥汤,鼬没有打伞,就这样直愣愣地跪在满地泥水中,半低着头,任由水渍肆意地顺着他的头发向下流淌,湿透了他的衣服。
长长的黑发垂落,遮住了他的脸。我看不清他的表情,只知道他满脸都是水痕,也不知道他是不是借着下雨偷偷地哭了。
不过他现在也不是小孩子了,怎么能随便掉眼泪呢?本来就没什么可哭的,这是他自己的选择,自己的孽,哪怕痛苦化成血从心里呕出来,也要咬着牙不回头。
我的判决也已经下来了,木叶决定封印我的查克拉,让鼬、鸣人、卡卡西三人共同监管我的一言一行。说白了,顾问团里的那些老家伙们也拿我没办法,他们不敢把我这个“全知全能”的大宝贝交出去,更舍不得毁掉,再三权衡之下,他们还是顶住了来自其他大国的压力把我留在木叶。
名义上对外声明是“将宇智波佐助押在木叶,容后再议”,实际上就是最大限度容忍我在木叶自由活动。当然,这个自由活动也建立在尽量少见人的前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