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疯了?你知道他对我们有多重要么?”
陈思琪道:“有那么重要么?”
曲柔道:“他知道敌人很多消息,也知道我们的很多信息,你觉得他不重要么?”
“他想告诉敌人的,敌人迟早都会知道,他不想告诉我们的,我们也拿他没办法。”
“这他么是什么狗屁的逻辑?”曲柔怒道,“威远知道是谁弄瞎了你的眼睛,难道你也不想知道么?”
“知道了之后,我的眼睛就能恢复么?”
曲柔惊讶的看着陈思琪,她的思维模式让曲柔既不能理解也不能接受。而且不仅是思维模式,还包括她对事物的看法和态度。
“小琪,你在那个地方待了多久?”
陈思琪摇摇头道:“我也不知道,那个地方的时间概念比这里还要模糊。”
“对不起,”曲柔长叹一声道,“我不该那么做。”
“没什么好抱歉的,”陈思琪道,“你没做错什么,这是拯救我的唯一方法,而且你成功了。”
“我没想到你会变成这样……”
“哪样?”陈思琪笑道,“更成熟了还是更稳重了,还是更讨人厌了?”
“总之……你变了好多。”
“这不正是你希望的么?”陈思琪道,“从前的我恐怕永远的都无法觉醒,无论在心智上还是身体上。”
“总之……不该让你变成这个样子。”
“这个样子没什么不好啊,”陈思琪轻轻的把头靠在了曲柔的肩膀上,“而且准确的说,其实我没有变,这就是最真实的我。”
看着陈思琪亲昵的动作,曲柔一怔,她靠在自己肩上的样子,还真是以前自己熟悉的小琪。
“威远救过我的命,我必须让他走,知恩图报,是我处事的底线,”陈思琪道,“我虽然也有好奇心,但从来不会对任何事情刨根问底,我只相信我看到的,过去一样,现在也是一样,只是现在我愿意把自己的感受说出来。”
“可现在……”曲柔想开口,却又吞了回去,陈思琪明白她的意思。
“现在,我的眼睛看不到了,”陈思琪指了指胸口道,“但是这里,这里能看到。”
“不是吧,”曲柔一怔,道,“你把眼睛练到乳……”
“你怎么那么恶心!”陈思琪锤了曲柔一拳,“我是说我的心,我的心能看到。”
“你就那么相信威远么?”曲柔道,“你不怕他冤枉了蔡家驹?”
陈思琪道:“倒不见得有多相信威远,只是这么做的代价很小,就算冤枉了蔡家驹,至多也只是把他关一会,省得他继续找臭保安的麻烦。”
“威远走了多久了?”
“估算一下,大概也有十几个小时吧。”
“王仲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