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少杂鱼烂虾正在赶往这里的路上,他们都等着看我杀人行窃的铁证呢,是不是,宗伯大人?”
耿立武道:“您刚才也说了,无凭无据,不能血口喷人,我实在记不住这位刘莉是谁了,您好歹容我想想。”
“你也不用想了,移魂法是冥族禁术,你已经犯了不赦之罪,当然了,你现在的身份是水族宗伯,是否还遵从冥族的戒律我也不得而知,但是今天这阵仗可真让我开了眼了,肖大将军招了这么多兵马是要干什么呀?共工知道这事么?”
“您这可是正经的罗织构陷,”耿立武反问道:“谁说这是兵马了?这就是我们请来的客人,一会还有更多的客人,今天我们水族集会的日子。”
“是么?你这说的挺像那么回事似的,可惜你跟我说没用啊,留着跟你们主子解释去吧。”
“武神这是在要挟我?”
“我哪有那份闲心,”武栩点了支烟,道,“我就是想和你做个交易,既然是受人之托,希望你也能帮我个小忙,就当是给我个面子。至于火族、水族还是冥族,这都是你们自己的事,我也没心思跟着掺和。”
“面子?”耿立武喃喃低语道,“面子是该给。”
“这不就结了,”武栩笑道,“早知道有你这句话,我也不用那么周折。”
“早知道您是来找我的,我也不用摆这么大排场。”
“别说什么早知道了,现在也不晚,咱们这就出发吧。”
“去哪儿啊?”耿立武问道。
“找人去呀,紫衣女人,你知道的,谁拿的东西,谁得还回来呀。”
“我不想去,”耿立武道,“也不想还。”
“这么说这面子你是不想给了。”武栩道。
“给,哪能不给,”耿立武活动活动手腕,“我把这条性命留在这,这面子应该算是给足了吧。”
两个男人在庭院中对视着,两个女人在一旁观望着,
“何必呢,”武栩道,“都死过一回的人了,怎么还这么冲动?”
“这不是冲动,”耿立武道,“这是尊严,无论死多少回,都不能丢了这最后一点尊严。”
“好!”武栩点点头,“我看这点尊严到底值多少钱,我也想看看这次还有没有高人能救你。”
“那您可得抓点紧,”耿立武道,“我们的客人马上就到山下了。”
武栩背着手,带着微笑,缓缓朝耿立武走去,脚下的每一步都带着冰碴破裂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