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白允再退一步,汉子先出一拳,白允闪在一旁,汉子堵住白允去路,又是一脚,白允无从闪避,只得出手招架。
你来我往,恶斗三十余合不见胜负。肖敏见状低声道:“你看那汉子身手,却还是留了情面,再打下去,只怕白允有些尴尬。”
侍女在旁道:“差不多就手吧,我还有一堆事呢。”
肖敏喝一声道:“二位,且先住手!”
汉子闻言,立刻住手,跳在一旁,白允见状,也停了手。
肖敏与众人道:“诸位兄弟姐妹,初入行伍,筋骨打熬,难受些委屈,今日操练到此,各自回营歇息去吧。”
众人欢喜,齐声道:“谢将军!”
肖敏转与那汉子道:“带你家夫人回营养伤去吧,是她有错在先,也委实该打,看她身子骨不济,军杖且先记下,日后再敢违忤军律,决不轻饶。”
汉子拜谢,搀着吕悦回到帐中。
白允面露不悦,肖敏上前安抚道:“今日辛苦了,早些歇息吧,铁营白煞,无愧战神后人,有你领兵,我自安心。”
白允拜谢,也回到了帐中,一侍女上前奉茶,被白允一记耳光打翻在地,茶水洒了满身。
侍女不知做错了什么,跪在地上嘤嘤的哭了起来。
白允回身,切齿道:“还在这作甚?还想讨打么?”
侍女捡拾茶具,慌忙退去,不期又和门外的黄衣女子撞了个满怀。
“干什么去?这么冒失。”黄衣女子责怪道。
侍女大骇,赶紧磕头请罪。
白允见状,拿起身旁的藤条,喝道:“这贱蹄子就是短打。”
黄衣女子上前拦住,劝道:“算了算了,你这又是发的哪门子火啊?”回身对那侍女道,“赶紧下去吧,以后长点眼色。”
侍女慌忙跑了出去,白允坐在妆台前,对着镜子,咬牙切齿。
“白大小姐,又是谁冲了你的肺管子?”
“别废话,有事说!”
“哎呦,”黄衣女子嗔道,“这两天没见,成了白大将军了,跟我这儿也得吆五喝六的。”
“将军,还敢他么说将军,”白允怒道,“连个新来的走卒都敢冲我的脸,我现在屁都不是,就他么是个老兵。”
“得了吧,我还不知道你,要说练兵,你手狠的都没边,谁要是进了你这个营盘,那肯定是上辈子造了孽了。”
白允没有理会,对着镜子画了画眉毛。
“看你那笔用得,来我帮你弄,”黄衣女子抢过眉笔,托起了白允的脸颊,小心的帮她勾着眉线,“这老眉笔啊,有老讲究,会用的人,画的才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