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过交流心得,两人互相从对方那里都学到了不少东西。
尤其是孙炳胜,他发现顾朝晖比他观察的细,领悟的也深,想得也多,跟对方一比,自己之前真是混日子了,也难怪要被德国人骂。
因此,他睡觉之前,两人卧谈的时候,孙炳胜就跟顾朝晖有些自责的说道,“晖啊,我这哥哥当得太不咋地了,一点没给你起到榜样带头作用。你说,技术技术上,帮不上你的忙,出了国了,还给你抹黑,今天要不是你拦着我,你说我要真跟那德国人打起来,到时候传回国内,得多让人笑话。那还不说呢,人德国人得多瞧不起咱,肯定背后都得议论,你看他们,技术不行,学习不认真,被骂了还不服,脸皮太厚了。”
顾朝晖听了,笑着劝他,“孙哥,咱不用管德国人咋想,他们爱咋想咋想,跟咱有啥关系。咱就干好咱们自己的事儿,学到真本事才是正经呢。”
“晖啊,你说的太对了,等咱都学到手,摸透了,看到时候他们还敢对咱们不客气不。”
孙炳胜睡觉之前,一直对白天的事儿念念不忘,和顾朝晖念叨了好几遍,两人才真正睡下。
因为憋着一股劲,所以后面两天,两人都把时间充分利用起来,就是想抓紧时间把技术学到手。
两个人都是聪明脑瓜,而且顾朝晖有异能加持,孙炳胜在机械加工方面也算是个天才了,没用三天,还真就让他俩把其中的机窍给研究透了。
看着旅馆房间里满地的图纸和计算草纸,再看着最后的结果,两人兴奋的不禁搂住对方的肩膀大笑。
孙炳胜乐观的说,“这回咱就没问题了!”
可顾朝晖还是比他谨慎,他说道,“咱们要是能实际上车床上演练一下才好呢。”
闻言,孙炳胜为难的沉默了片刻,然后说,“我估计悬,你看那帮德国人,防咱们跟防贼似的,我今天都没能站到靠前的位置,一直有个同组的工人站在技师旁边,挡着最好的观察角度,看来他们也怕咱们偷师学艺。”
顾朝晖那边当然也是一样的情况,可不真正上车床演练,就不算真的学到手里,毕竟理论模型照着实际操作差了不是一星半点啊。
于是,两人就悄悄的商量了一个计划。
第二天,等到一上午的工作结束,所有工人都涌向食堂吃饭的时候,顾朝晖和孙炳胜偷偷留了下来。
他俩先是躲到洗手间里,等人都走了,车间大门关闭之后,他俩才又偷溜出来。
然后便开始按照之前观察到的程序,启动了机器。
为了不让德国人发现他们偷偷加工零件,他们不敢用正规的原料,便用了之前在废料箱旁边捡到的半成品废料。
虽然一开始有些不太顺利,但经过几次调整之后,很快,两人便能上手了。
看着先进的车床设备在自己手下转速如风,被应用自如,他们心里的骄傲和自豪就不用提了,这些天憋着的一股郁结之气也散得差不多了。
为了不被发现,他俩没敢操练太久,赶在午休结束前半个小时就把机器关掉了,甚至为了让机器降到常规温度,两人又是喷水又是扇风的折腾了好一阵。
等到德国人午休回来的时候,果然没有发现机器被使用过的痕迹。
为此,孙炳胜还特意跑到顾朝晖跟前对他挤了挤眼睛,两人都心照不宣的笑了起来。
这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