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行知毫无保留的说道,“小顾,这次你跟我下去,我的想法是,你给我当助理,我付你200块的工资。至于东西的时候,你看好什么,我可以帮你掌眼,你若是没钱,我可以帮你垫上,等你把东西回来,卖给郝老板的时候,我跟你一起过去,他肯定就不敢再向以前那样坑骗你了。至于能赚多少钱?这个你不用担心,我只说,咱们下去三天的时间,你那三千块钱的学,肯定不成问题,而且是只多不少!”
一听对方竟能这样掏心掏肺的帮自己,顾朝晖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好了,他先是给曹行知续了茶,借机平缓了一下心情,才说,“曹大哥,你这么帮我,我怎么报答你呢?我只不过是个工厂的技工而已,这人情实在是太大了。”
曹行知闻言大笑,道,“我要是说不需要你回报,你可能觉得我这人太假,也不放心,但帮你于我而言不过举手之劳,再说我恰好缺个帮忙背包拿东西的助手。找别的人,我不放心,若是我了好东西,那人连夜带着东西跑了怎么办?我岂不是亏大了?但你的人品,我还是信得过的,所以,这事儿,你不用有什么心理负担。再说,你的木雕也帮了我爷爷很大的忙,年初的时候,他被送进了急救病房,本来医生已经给我们下了病危通知,让准备后事了。后来我想到他日常都把你给他雕得那枚护心符放在身边,好像那天恰好没戴就出了事,抱着试一试的想法,我把那护心符给他送进了病房,戴在了心口上,没想到,我爷爷第二天竟然醒了,还说让我重谢你,是你的力量保佑了他。”
说完之后,曹行知也觉得这些话有些离谱了,他不禁自我解嘲的一笑,又补充道,“老人家年纪大了,总需要有点信仰支撑着,不管怎么样,你的木雕对我爷爷意义重大,所以,咱们这次算是互相帮助了,你也不用有什么多余的想法。”
听对方这样一说,顾朝晖也放下了防备,轻松地笑了起来。
不过他还是说了说自己的顾虑,“曹大哥,我对于文玩古董之类的,实在是一窍不懂,跟你下乡,我除了扛包,背行李,其他的忙,可能什么也帮不上,到时候,你可别嫌弃我碍手碍脚啊。”
此话一出,又博曹行知一笑,他拍着顾朝晖肩膀道,“这些你完全不必担心,到时候只要听我安排就行了。”
有了这句话,顾朝晖心里更加有底了,甚至还隐隐期待起来,也不知道曹行知到底会有多大本事,他还真想看看,怎么在三天之内,赚到三千块钱。
之后,两人又商量了具体的时间,最后定在两天之后,顾朝晖来宅子找曹行知,两人便可出发了。
商量好了正经事,天色也已经晚了,曹行知极力挽留顾朝晖在宅子用饭,说袁叔是他家的老仆,手艺很好,一定请他尝尝。
但从早上出来之后就一直没回过家的顾朝晖,满心惦记着媳妇儿,怕林荫萌着急,于是便一辞再辞,这才从曹宅离开。
曹行知将他送到门口,笑着道,“小顾,后天早上八点,咱们不见不散,我可等着你了哈。”
顾朝晖郑重点头,道,“放心吧,曹大哥,我肯定会守时的。”
目送着小顾远去的背影,袁叔看着小东家久违的笑脸,不禁好奇问道,“小东家,这年轻人到底什么来历,竟能让你引为知己?”
曹行知是袁叔看大的,与他十分亲厚,几乎没有背着他的话,可关于顾朝晖的事儿,他却只是笑笑,道,“后生可畏啊。袁叔,咱们吃饭吧。”
因为走得太晚,已经没了公交车,从曹宅回家的路上,顾朝晖连走带跑,用了近一个小时,才到家。
其实即使有车,他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