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早的事情!还请皇上早作决断!”
方含东是绝不同意的:
“皇上万万不可!冀州和雍州的军队是要拱卫京师的,要是全都调走增援虢州,那京城岂不是全无防守?”
说完还特意对着赵诗真冷哼了一声:
“函谷关不是有天险之名吗,怎么在你口中就那么容易被人攻破?虢州和河东又不是没有军队!”
“方含东你这个贪生怕死的鼠辈!”
赵诗真一听就知道方含东定然是怕死,气得又要冲上去揍他:
“天险也要有人守得住!到时候要是虢州失守,冀州和雍州又怎么保得住?虢州的军队去了哪里你不知道?这个时候还有私心,你不配为人!”
函谷关虽然有‘天险’之名,可晋王毫无作战经验,虢州如今也只有一万多人马,还不算这一战的折损,白炳雄反叛又带走了虢州一半的兵力,虢州哪里还有什么军队?
至于河东,那更是要问皇帝了!
因为河东是晋王的封地,皇帝那般忌惮晋王,自来军备就很弱,一切军中事端都是仰仗虢州,晋王如今能凑出人来就不错了!
方含东见赵诗真又想打他,想了想到底是打不过,赶忙躲了,抬眼正好看见威北侯老神在在地站在一边,立刻就转移战火:
“虢州的军队去了哪里,这要问问威北侯了!”
“虢州的军队,在胡人进犯之事,已经调走去增援西北了,方大人如今来问我,是看我威北侯府好欺负?”
威北侯虎目一瞪,立刻从懒洋洋的状态变得凶神恶煞,方含东心头一寒,接下来的话都被吞到了肚子里。
但是朝臣都对方含东没说出口的话心知肚明,谁不知道那个逆贼白炳雄的女儿是威北侯府的义女!
就连皇帝,也因为方含东的话多看了威北侯几眼,目光中尽是阴沉之意。
威北侯的脾性他如今也算是知道了,鱼死网破,还不是时候。
皇帝沉默了一瞬,向如今看起来对他最为忠心的两个臣子各自做出了一部分妥协:
“虢州必须要守住,京城也不能掉以轻心。永昌伯林翰可在?”
一个站在威北侯身后不远处的中年男人立刻出列跪下:
“臣在!”
“朕命你即日赶赴冀州,带一万人马驰援虢州!”
皇帝的声音落下许久,永昌伯林翰才颤抖着声音叩头谢恩:
“臣林翰谨遵皇上旨意!”
威北侯扫了一眼激动不已的永昌伯林翰,微不可查地叹息。
永昌伯府从先帝时起就被闲置在朝堂的角落里了,与威北侯府向来是同气连枝,永昌伯世子林典与儿子徐成霖也是多年好友。
可是从今日起,永昌伯一旦尝到手中权力的滋味,必定会站在皇帝那一边,永昌伯府与威北侯府的关系,就再也不可能回到从前了。
退朝以后,林翰出宫门的时候就没有再像往日那样与威北侯走在一处了,而是满面红光地与那些上前恭贺的人打招呼。
“林伯爷这一去定然马到成功,剿灭逆贼,永昌伯府可又要兴盛起来了!”
永昌伯也不敢太高调,掩饰着喜意尽力谦逊:
“哪里哪里,什么兴盛不兴盛的,主要还是能为皇上尽忠,我就此生无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