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夫哆嗦道:“怕……怕被打板子。”
实则,胡颜并没有问车夫怕什么,而是在告诉他不用怕。结果,车夫却给了回答。胡颜唇角一钩,莞尔一笑。
昂哲见胡颜笑若第一朵梨花开,心也跟着发痒起来。他刚要伸手,就听车外衙役头跋扈道:“车里是谁?为何停在此处?!”
车夫恭敬地回道:“回官爷的话,车里是夫妻二人。我们……我们这就走、这就走……”
衙役头却拦在车前,道:“不是本县的?”
车夫点头哈腰道:“路过……路过……”
衙役头的眼睛一亮,道:“路过,交过路了吗?!”
车夫知道衙役这是有心为难,他干脆垂头不语。
衙役头看车夫胆小,就知道车里坐着的必定是一般人家。他们这样的衙役,就喜欢一般人家。穷酸人家没银可捞,富贵人家又得罪不起,唯有一般人家家境殷实,还胆小怕事,最有油水可捞。
衙役头一伸手,就去挑车帘,喝道:“都出……啊!”
昂哲一脚踹开衙役,人也随之蹿出,站在车板子上垂眸看着衙役,眯起狠戾的眼睛,道:“谁给你的狗胆!”
衙役头被踹倒在地,胸口的骨头好像裂开了一样疼痛难忍。他被其他人搀扶起来后,指着昂哲骂道:“你敢踹老子?!”
昂哲二话不说,直接飞身而起,将三名衙役打倒在地,身子再次落回到车板上。那份狠辣,令人心惊胆颤,不敢轻易靠近。
三名衙役躺在地上哀嚎不断,引来了不远处的另外三名衙役。
那三人一看昂哲如此厉害,有胆怯,也不敢上前,却又不能扔下衙役头不管,一时间有些进退两难。就在这时,一对人马由远及近狂奔而来。
来者大概有二十人,皆是衙役打扮。
那三名衙役一看来了救兵,立刻神抖擞起来,拦在马车前,不让车走。此举虽然有危险,但面对马蹄子总比面对昂哲的拳头令他们安心。
二十骑中有一人,正是鼻青脸肿的陈师爷。他遥遥指着昂哲,怒吼道:“就是他!抓起来!”
昂哲冷笑一声,掏出一块金牌,扔给了陈师爷,道:“睁开你的狗眼看看!”
陈师爷手忙脚乱接住那金牌,看了一眼后,脸色突变,一双眼睛提溜乱转,头上冷汗也悄然流下。众衙役一看他这样,就知道昂哲大有来头,一时间没人敢轻举妄动。
陈师爷忙下了马车,来到昂哲面前,施了一礼,道:“在下乃何县令的师爷,无意冒犯大人,还请大人见谅。”
衙役们听到这话,也纷纷下马,做出恭敬状。那躺在地上哀嚎的三位衙役也互相搀扶着爬起来,悄悄躲到不显眼的位置上,怕昂哲真是大人物,心情不好拾他们。
陈师爷双手奉上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