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尸体。她不想尸,所以不急着去寻;若他们二人无恙,只是被耽搁了,那迟早会回来。她无需去寻;若二人被俘,她现在去救,无异于以卵击石。其等她调整好身体,再谈大杀四方吧。
有时候,胡颜冷静得近乎冷血。她看得清事情的本质,也能按照最有力的方式去执行自己的计划。只不过,她这番看似不在乎的模样,若让花青染与司韶知道了,不得再次心伤。
胡颜想:自己真是个混蛋啊!
她的伤已经开始结痂,只要修养得当,明天便可下地行走。
腹中饥肠辘辘,胡颜揉着肚子,趴在床上,就像一只饿着肚子的老猫,望着天空,希望能从天上掉下来一只肥鸟给自己打打牙祭。
垂眸,看向地上的那条草蛇。寻思着要不要把它烤着吃了。结果,却看见草蛇身上爬满了蚂蚁。得,她堂堂大祭司,总不好和一群蝼蚁抢食物吧?
呜呼哀哉,何其悲壮也!
“咚咚咚……”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响起。
胡颜回过神,却没有动。
敲门之人喊道:“有人吗?有人在家吗?”
胡颜仍旧置之不理。
敲门之人只好推开大门,走进院内,大声喊着:“胡姑娘?胡姑娘!”
胡颜道:“独自进来吧。”
李大壮闻声而至,独自一个人推开了胡颜的房门,走进了内室,一眼便看见胡颜慵懒地趴在床上。
李大状的脸瞬间爆红,忙转开头,一脸不自然地对胡颜道:“胡姑娘,那个……有人状告你防火行凶,你……你方便和我们走一趟不?”
胡颜披头散发地坐起身,问:“谁?”
李大壮回头看向胡颜,一脸懵逼的样子。
胡颜问:“谁审案?”
李大壮有些发晕了。这……这是什么意思?一般人不都是会先问“谁告我”“因何事”吗?怎么到了胡颜这儿,一开就是“谁审案”?这是什么道理?
李大壮心里泛着合计,却还是如何回道:“自然是曲大人呐。”
胡颜愣了愣,垂下眼眸,盯着地上的鞋子,唇角缓缓勾起一个弧度,看样子心情不错,又问道:“他回县衙了?”
李大壮回道:“是啊,大人于昨晚子夜回的县衙,正好赶上我当值。”
胡颜唇角的笑意又扩大了几分。
李大壮诧异道:“胡姑娘,你笑什么啊?”
胡颜反问:“有笑吗?”伸手,摸了摸嘴角。
李大壮小心翼翼地问:“用……用不用看看大夫?”
胡颜点了点头,道:“是得看看大夫,病得不轻啊。”轻言放弃的,绝不是感情,而是顾忌脸面的可怜自尊。
李大壮又蒙了。
胡颜问:“谁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