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一声野猪的嚎叫声响透县衙大院。
紧接着,一只通体黝黑、满身尖刺、嘴呲獠牙的巨大野猪,一头蹿进内院,在众人的惊声尖叫,如同疯了般撒欢乱窜。
这个时候,唱曲儿的尖叫声果然与众不同,比普通女子拔高了好几个阶。堪堪盖过了潘太守。一女二男的合作之叫,简直可以刺破耳膜,令人心生惧意。
曲南一下意识地挡在花如颜面前,安抚道:“莫怕。”四顾一圈,在树下发现一根用来松土的铁耙,忙奔过去将其攥进心,又跑去挡在花如颜的面前,小声询问道:“如颜,可会武?”
花如颜回道:“略懂一点。”
曲南一道:“如此甚好。”说着,身子一转,跑到花如颜的身后:“我不会武,且躲你身后了。”
花如颜的攥成拳头,大有暴打曲南一一顿的冲动。
那野猪在院子里撒欢了半圈,吓得潘太守屁滚尿流,急吼吼地想要上树,却只能抱着树一顿瞎蹦,连一尺都没趴上去。
两名唱曲儿的烟花女子这会儿已经吓瘫在席子上,只会捂着脸失声尖叫。
野猪在空嗅了嗅,然后竟然一头向花如颜撞去!
花如颜吓得尖叫一声,撒腿跑到了曲南一的身后。
曲南一攥着铁耙,额头见汗,双腿微抖,却硬是挺着没动。他死死盯着野猪,心哀嚎道:“两个护卫,都他娘地不知道去哪儿了!这次我要是玩完了,非拉二人陪葬不可!阿颜陪睡,司韶那个混小子,就当祭品!对,就当祭品!”
野猪捣动着短小粗壮的小腿,即将扑到曲南一身上的时候,曲南一突然发狠,一铁耙下去,叉瞎了野猪的一只眼睛。
野猪痛得惨叫一声。其声之戾,吓得人心晃晃。
胡颜原本等待院外,听到此声暗道不好,这是野猪重伤野猪,它要发狂了!她忙闪身进入内院,正好看见满头是血的野猪再次冲向曲南一。她心一惊,飞出铜钱射向野猪,却只是伤了它的皮毛,减缓了几分速度。随即,它更怒了。
胡颜发狠,暗骂一声:你个兽娘皮!
她飞身而上,在野猪即将撞到曲南一的前一刻,挡在了曲南一的面前,一脚踹向野猪的脸,成功将其踹飞了出去!
但见,那大约百来斤的野猪,就像一只皮球,在空划出一道抛物线,砰地一声落在了地上。
它摔断了一根獠牙,变得晕头转向。它哼哧哼哧地从地上爬起来,又嗅了嗅,然后一头扎进后花园,直奔伪绿腰真苏影的坟头。
曲南一急了,大声喊道:“来人!快来人!快拦住那野猪!”
姗姗来迟的衙役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然后虚张声势地冲向野猪。看动作,竟像蹒跚而行的老者,动作极是缓慢。
曲南一恨恨地跺脚,然后扯了一下胡颜,道:“阿颜,你去……”
话音未落,发现野猪已经将坟拱开了,且动作极快地挖出女尸,在其身上又拱又咬,就像解恨一般,肆意报复。
曲南一狭长的凤眼好像弥漫起了水雾,不忍直视那被野猪拱得惨不忍睹的尸体,两捂住脸,仅露出一条细缝,偷窥着胡颜,声嘶力竭地哀嚎道::“你武功如此了得,为何不拦下那头野猪?!那坟头里埋着的,可是……可是绿腰啊!”
胡颜摸了摸自己竖起的汗毛,道:“为何要拦?一只野猪,剩下一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