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她,她却也在看着他。
他认识她那么久,也见过她流泪,可是,生平第一次,他见到她为自己落泪。
“这就够了,”南凤弯着眉眼浅浅的笑着,他曾经想要尽心机的得到她,想要伴着她,陪着她,让她的姓名前带上自己的姓氏。
可是那一刻他突就明白了,何苦去追求这些哪,只要她此刻看着他,这就够了。
头脑昏沉,面色蜡黄,那些身上的伤口,好似都变得麻木起来。
他就快不行了。
“别看……”
他没有发出声音,可是那眼神却是在向着自己这样确确实实的说着。
她一位自己的眼泪早已经干涸了,那是那么多的泪水却在眼角不受控制的涌出。
她看着挥舞的弯刀被人挑落,没有了弯刀的南凤,就像是一个被人抽调了所有线绳的木偶。
她看着别人将刀剑架在他的脖子上,她看着他抽出自己腰腹之间的半截剑刃当做兵器杀向周围的狄国刺客。
他不知疲倦的挥舞着半截刀刃,只求给青司他们争取多一点点的时间。
“坐好!”鸠摩用剑刃一拍马腹,马匹腾空而起,越过底下重围,从他们头顶跳过。
见青司他们终于脱身,南凤欣慰一笑。
青司安全了,现在,他终于可以放心的闭上眼。
“南凤!你活下来!”
就在南凤觉得疲倦不堪之际,青司的声音确穿过重重阻挡清晰而来。
她坐在马背上,用手掩着嘴唇,放在嘴边大喊,“南凤!你活下来,我嫁你!”
她的声音带着莫名的哭腔,可是却听得南凤满心欢喜,他从没觉得自己如此快活过。
南凤大笑出声,他看着青司的背影,高声回应。
“好!”
“只要我活下去,我娶……你!”张灯结十里红妆,他要这天下都知道,她是他的女人!
笑容还留在他的眼角,剑尖就已经刺透他的胸膛。
然后是第二柄……第三柄……
“南凤!”
青司的手背掩着苍白的嘴唇,他看着南凤被那么多的长剑穿过,却依旧如同那些恒古不变的年岁里那样,对着她轻柔的笑着。
“我心悦你……”
如今终于得到你的回应,他浅笑着,那双闪烁着无尽光亮的眼眸,终是缓缓合上……
“南凤……”青司覆在马上泣不成声。
马蹄踏踏前行,追兵就在身后,可是马匹却已经累的再跑不动,鸠摩从马上跳下,他还没将青司搀扶下来,那驮着他们奔波了百里的马匹,就口吐白沫的倒在地上。
“这里是那里?”鸠摩来过这里,青司一落地率先询问向鸠摩。
谁知鸠摩闻言,却是一阵苦笑,“我也不知道这里是那里。”
他确实走过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