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凤世子抱歉了。”
青司垂目看着南凤手里握的蝴蝶兰,春风瑟瑟,蔚蓝色的蝴蝶兰颤着花瓣在手掌心里微微摇曳。
可最终她还是接过了高渐离递上的姚黄,“高辰世子大约年纪小,还不知道今日送花的意思。”
盛开的牡丹带着旖旎的香气,握在手里惹人怜爱,“今日这花要送给自己喜欢的姑娘,可不是一时意气就轻易送出的。”
“尤其是我,身为天狼国神女,此生是不会嫁人的。”青司将手上的姚黄与那朵重楼一起簪上鬓角。
“世子这花,就当是对我的邀请,如今花已下,那日,我会去的。”
魏颤摇晃的蝴蝶兰,被南凤紧紧的攥在手里,他不知道她是有意还是无心,但是她这种拒绝还是让他觉得,自己就像手里这朵蝴蝶兰,冷的让人想要发颤。
“不过就是一朵花,我在梁国生活惯了,怕是你们西周的花神还不想眷顾我。”
蔚蓝色的花瓣被人在指尖碾碎,浅淡的蓝色晕染在指尖。
果然,不论他再如何努力,她都无比清醒的一次又一次的拒绝自己。
“这天下拒绝我的女人你是第一个,”南凤看着青司,勾起的嘴角带着属于他的漫不经心。
“我会记住你的,”南凤那双艳丽的瞳孔看着面前的青司,“也请你记住此时现在你面前的我,因为……并不是所有人都能像我这样。”
像我这样喜欢你,亦像我这样放任自己。
我喜欢你,此时此刻,又或者此生此时,但是百里青司,我再不会这样卑微的向你提及我的喜欢。
因为我已经一次又一次的知道……你的答案。
“今日真是没意思的紧,”南凤百无聊赖的伸了个懒腰,“我还是寻个地方继续睡觉吧。”
南凤离开了,站在那里的人就只剩下,高渐离和青司,当然,还有一个洛秋城。
洛秋城捏着手上的袖子,她知道高渐离站在这里的原因,更知道他为的什么,她更知道,他站在这里多一秒,她的境况就尴尬窘迫上十分。
可怜的是,她无法说上一个“不”,因为与他来说,他之所以给自己如此殊荣,只是因为她洛秋城是百里青司送去燕王府的。
她能进京,能开茶楼,甚至能遇见慕容寻,能入宫,都是因为她的存在,可是她亲手将自己的母亲推入了万劫不复的下场。
她真不知道她对百里青司该是尊,还是恨。
“启禀太后,秋城身体略有不适,恕秋城先失陪片刻。”
容太后又怎么会不知道洛秋城离开的原因,与其在这里两相尴尬,还不如出去透透气。
“洛姑娘对这宫里大约是还不熟悉,可需要本宫派人随你同路?”
洛秋城不无不可的点点头,她根本顾不得有没有随着她,她求得就只有赶紧离开眼前这种窘境。
见洛秋城离开,青司在心里暗暗叹了一口气。
“不知摄政王是否还有其他事?”青司这话问得委婉,可是那意思却是再明显不过:有事说事,无事消失。
高渐离站在那里,看着眼前的青司,清风吹起她垂落的灰白发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