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惠妃那边成了自然可以直接取代高佐,若是不成,那就在高佐身边留下伏笔。”
“只是,这招看似绝妙,但是依着梁国公的年纪来算,他怕是撑不了这么久,也等不了这么久,所以我们的太子殿下怕是要坐不住了。”
青司在心里暗暗推算着,高佐生性多疑,但是想来他也要来自己这里了,到那时……
青司想着一笑,目光却是看向了一旁的季行止。
“柳大哥说兄长想要留在京城与我照应,别的我不说,我只问兄长留在这里,央金要怎么办?”
季行止闻言,扯住麻线的手指一顿,“央金那孩子,我只是把她当做后辈来照顾,若是引得她的误会,我会去与她说明的。”
季行止说着放下了手上的鞋底,转身去取暖炉上煨着的汤药。
“你的手指不能太过劳累,放在这药汁里歇息一会吧。”
药汁澄亮,青司在那铜盆里清晰的看到了自己无悲无喜的面庞。
青司知道季行止这是在回避自己,季行止对央金是有情的,想来他也是知道的。
可是他还是回避开了,就像自己回避开这两人的询问一样。
月色清幽,青司院里的烛火一夜未灭,当然有人比她更加心焦。
如果洛秋城取代百里郡主的猜测成为百姓们的谈资,那这股风头,很快就被另一桩事压了下去。
西周现在唯一的继承人大皇子高佐殿下,要挑选太子妃了。
这桩可以被称为喜事的大事,终于让沉浸在先帝去世,太后身死这朵阴云下的百姓,喘息了片刻。
可是沉浸在其中高佐,却没有丝毫觉得喘息的感觉,相反,他觉得自己现在就要被人逼疯了。
是夜,烦躁的高佐趁着夜色去到了青司的住处。
偏处院门被人敲响,开门的却不是神女,而是天狼国的亚父季行止。
“竟然是你。”高佐眼睛一眯,这人怎么刚好会在这里?
“神女现在不方便,太子所恼之事,不妨与季某相谈一二。”
“你知道我来这里是为了何事?”
季行止了然的笑笑,退到一边将高佐让到院门里来。
“今日月色不错,太子是与季某在这院中,还是去屋里?”
季行止虽然这样说,但是高佐生性多疑,显然是不会与他一同入屋的,果然高佐看了周围一眼后,对着季行止点点头。
“就在这院中吧,还请劳烦亚父与本太子一同受冻了。”
季行止笑而不语,只静默的行了一礼。
这处院落与旁处院落没什么不同,甚至看上去还不如宫中其他地方来的致,高佐只走了两步就没了耐性。
“亚父刚才说,能解决我的烦恼,佐想问上一问,亚父觉得我的烦恼为何?”
季行止知道这是高佐在试探自己的深浅,可是他既然站出来,又何惧对方试探。
“听闻太子如今正在挑选合适的太子妃,而梁国公府上正好有适龄之年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