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司看着那只向着自己伸出的手掌,鬼使神差的将自己的手放了上去。
微凉的温度,覆着的薄茧,青司以为她对于这一切应该是陌生的。
可是那被握住的熟悉感觉,竟让她想起那些情动时,十指紧扣的契合。
“重楼……”
青司惊愕的捂住了自己的嘴巴,真是要命,她怎么就把这个名字给喊出来了。
这些天里一直绷紧的唇角,突就愉悦的勾起。
见高渐离笑,青司更是羞愤的想将手回。
可是高渐离又哪里会给她机会,只见他手腕一个借力,就将青司带到了他的马上。
青司耳根热度未消,脸颊红云又起。
不是害羞,是气的。
青司压着声音咬牙切齿,“这里还有这么多人哪,你要做什么!”
高渐离看看面前不断前行的车列,人确实多了些。
手中缰绳一甩,那匹抱月乌云千里良驹,就调转马头,向着前方疾驰而去。
扑面而来的秋风吹的青司有些睁不开眼睛。
高渐离用身后的披风,将青司楼在怀中,脚下却催的马匹更急。
“你要去哪?”
看着离身后越来越远的秋狩大军,青司侧身问向身后的高渐离。
两人离得太近,颠簸之间,青司的脸颊亲昵的蹭着高渐离的脖颈,就像一只撒娇的小猫一般乖顺。
“带你去……人少的地方。”
本是一句平淡的话,不知为何青司却红了脸颊。
说话就说话,趴人耳朵上做什么。
“年轻就是好啊。”
看着高渐离带着青司走远,孝贤太后半卧像身后的靠枕上。
这几日,不知是秋凉还是什么,她总觉得越发疲倦,就连心口都时不时的疼上一阵。
虽然太医一直都说没有大碍,但是孝贤自己知道,她的身子必然是出了大问题。
否则,高渐离不会不回陇西,高祖帝更不会让她来这场秋狩。
芳若将这一切看在眼里,她取过院判准备的药丸,倒出两枚递给孝贤太后。
孝贤太后也不问这是什么药,只和水吞服了下去。
待到她觉得心口舒适了不少,这才看向芳若。
“你觉得百里这孩子怎么样?”
“芳若是奴婢,怎么能评判主子。”芳若取过一旁的棉毯,手脚轻盈的盖在太后腿上。
“你陪了我大半生,虽是奴婢,亦是亲人,你不必拘束,直说就是。”
“即是主子问了,那奴婢也就说了。”
芳若沉吟了片刻后回到。
“奴婢觉得,百里郡主很真。”
“真?”孝贤太后闻言笑笑,“怎么个真法?”
芳若一边放下车帘,一边轻声回着话。
“主子快别逗弄奴婢了,这么多天了,想来您看的该比芳若看的仔细。”
“是啊,一连陪了我多日。”
她让青司上自己的马车,未必不是抱得考究的意思。
她是真的很想知道,究竟是什么样的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