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毫不犹豫的一剑刺出，看着宗浚那不敢置信的眼神，忽然觉得浑身轻松，灭了这因果，便能一人追寻大道。
只差一点点，他就要成功了。
可是最后为什么，又放弃了呢？
叶定定的看着夜殷，这一切，他没有和任何人说过，也没有任何人知道，哪怕至今他的同门，他的师父，都不知道宗浚因何而死。
而夜殷，更不应该知道。
“你是谁。”叶依然是这句话。
夜殷看了叶片刻，露出一个戏谑的笑容，轻声道：“你修炼了我的功法，却还不知道我是谁。”
“你的功法？”叶眼神微变。
夜殷指尖掠过叶的脸，动作有些许暧昧，语调低沉，“是啊，你可能不知道自己修炼的是什么，但是你后来应该已经发现了不对吧，而且你肯定听说过我的名字。”
夜殷贴着叶的耳朵，轻轻吐出两个字。
叶露出不敢置信的眼神，这天海宫主，竟是是万年前就陨落的圣主夜殷吗？他不但没死，而且还活的好好的，自己修炼的难道就是他最有名的合一道？
这一瞬间叶想了许多，关于夜殷的生平，仙云界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可是从未有人知道，他竟然活着，还化身为天海宫主。
那自己和宗浚当年所去的遗迹，又和他是什么关系。
夜殷微微笑着，“我已经告诉了你很多，出于公平交易，你是不是也应该回答我一个问题呢？如果你愿意告诉我我想知道的，我也会告诉你，你想知道的。”
叶闭上眼睛，心神震动，剧烈的挣扎着。
他一直知道自己当初修炼的功法有问题，当他杀死宗浚，看到自己所爱死在眼前，只剩下一柄无主灵剑孤零零的留在地上的时候，那一瞬间巨大的悲痛使他清醒了过来。
这才意识到自己的不对劲，可是无论有什么理由，自己的选择和错误已经造成，后悔已经无济于事。
但直到现在，他才意识到，也许事情并不那么简单。
叶重新睁开眼，他冷冷看着夜殷：“我放弃，是因为那不是我想要的，就算继续下去，也必定只是失败而已。”
夜殷十分不解，他露出疑惑的眼神：“你为什么觉得会失败？难道不应该是更成功吗？斩断一切因果牵绊，才有可能走的更远，凡人情感只是拖累罢了。”
叶看着夜殷的眼睛，缓缓说：“现在该你回答，你为什么知道这些事了。”
夜殷笑了，哪怕受了这样的折磨，这个人似乎还很清醒，看来唯有宗浚对他而言才是不同的吧。他爽快的说：“很简单，当初你们来到遗迹，我就跟在你身边了，所以你的一切我都知道。”
叶脸色大变，原来从那个时候开始，自己就被寄生了吗？他陡然意识到什么，声音微微颤抖，“你……你做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