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未曾忘记,那么,将其忘了可好?”不曾想,回应他们的是这么一句话,仿佛只是在同他们商量,一身白袍的祭司,看来温和淡然的男人站在窗前如此问道。
怀冉惊异的张了张口,却只能发出无意义的音节。
落在他们身上的目光淡淡,空气中的莲华香似是从遥远之处飘散而来,就在他们眼前,抛下了所有族人的宗主,竟是连神人荼鳞都要背弃?!
面对眼前的那身白袍,数百年来的尊崇令他不敢给出相悖的回答,只能僵硬的默默点头,在那平和沉静的目光注视之下颓然退去。
“你又瞒了他何事?”巨大的银狐浮现在半空,不知是什么时候隐藏在房里,金芒闪耀的眼没去看龙梵站立之处,而是望着半空,自语般的说道:“当初赫羽将力量给了赤阎族,荼鳞便选择了银曜,赤阎族已继承了赫羽的意志,荼鳞留给银曜的不知是什么。”
仰头甩了甩身后长长的尾,银狐如它突然出现的一样,又突兀的消失在空气中,龙梵对身后所言恍如未觉,抬手看掌中空无一片,神色复杂。
赫羽留给赤阎族一枚炎羽,一句救世歌谣,而荼鳞留给银曜族的是……
叹息轻笑,放下手,也如将掌下无形之物放下,龙梵转身离开。
另一方凌洛炎对此全然不知,他正看着乾岐族的封尘绝,虽然没去想过这一次的单独会面封尘绝,那个男人会是何种态度,但他怎么也没想到进入房内看到的会是这样一幕。
肉体撞的声响与少年的呻吟一同响起,男人的喘息声在此时听起来分外情色,粗野的动作爆发出欲焰的烧灼,满室的湿热,还有弥散在空气中浓郁的情欲气息,足够令人脸红心跳,被勾起心底的欲望萌动。
这对才打断了某事的某人来说,实在是个不大不小的刺激,凌洛炎站在门前看着眼前正上演的情景,意外的挑眉,随即带着几分笑意悠然走入。
封尘绝正将身上的少年压在书案上,衣衫完好的他,脸上除了欲望之外还有某种狠厉,像是发泄着不满,如同要将那少年吞吃一般,狂野的动作令少年哭喊着不住迎合,早已对身外之事全然不知。
凌洛炎的视线毫不避讳,带着兴趣不断在封尘绝和那少年的身上打量,“没让人说一声就来了,本宗主好像来的不是时候,”
口中这么说,他已经坐下翘着腿观赏起来,落在两人身上的目光来回巡视,那种满是兴趣与看戏似的眼神,终于令封尘绝再也无法继续下去。
退开身让人把恍惚中的少年带走,封尘绝当着凌洛炎的面打理身下被沾染的狼藉,整理好了本就不怎么凌乱的衣衫,如同无事一般走到他的面前。
“炎主大驾,不知是为了何事?”灼灼的目光仿佛还未退下先前的欲望,失去玄火之后,封尘绝的眸色之中却还是夹杂着雷火之气,看着凌洛炎的目光一如既往的难辩。
“想来问问封宗主这里有没有什么线索,乾岐族也是当世大族之一,不可能对天劫所言的那些东西一无所知。”时至今日,他越来越觉得那所谓的天劫所谓的救世歌谣就像是一出戏,早已被人安排好了怎么发展,对于是谁安排,他十分有兴趣。
“没有线索。”封尘绝毫不考虑,断然回答,背转过身冷笑着说道:“没想到炎主也有求人的一天,赤阎族也不过如此,难道族内无人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