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傅大笑:“混小子,要尊老爱幼,你师父我这大把年纪来跑你这单生意不容易了。别废话,手脚轻些别伤了木料。”
过了会,老头子的烟枪杵敲在他手上:“用力啊!挑花呐,像你这样要做到什么时候?”
小六磨磨牙,深觉再不能不忍了,回头就跟人呛了回去:“死老头子!爷看着你年纪大才给你好脸子,你不要……啊!”
“干活!”
木头门的铜锁被温柔的暴力撬开,银锁摊在小六掌里,开锁的师傅接过细细看了看,只见那锁上附着一层錾花,花样复杂好看,值价的也就是这面上的錾花工艺,这艺术是老工艺由此才能断定这是把古锁。
小六也好奇的跟着看,这银锁锈迹斑斑的没琢磨出名堂,只发现几日不见阳光的三层小楼灰积了一层。
“嘶,这么脏?”小六叫苦,掉头就不想再住这屋子。
开锁的师傅嘲他懒,摸摸门框,“小伙子你这门锁有些年头了,就是全身家当都抵不上这张门啊。”
小六:“喔,您说这?”
小六指指这雕花门栏,说:“以前也有人说过这锁是古董,但我不懂,你见过世面都这样说,那以后家里揭不开锅了,我就去当锁。”
“……钥匙呢?”老师傅有些不死心的问。
小六痛心疾首:“下落不明。”
“……”
开锁师傅饱了眼福功成身退,既不包撬还不包修,临走时他说:“你这门也是块好料,好容易取了锁没伤到木料,就这样吧,别折腾了,出门和夜里拿根绳系系,偷不会惦记你的!”
小六:“……”
小六的这一天过得十分沮丧,不管是事业还是爱情没见到半点起色,原以为能和季琛多谢时间培养感情,准备在公司好好表现,好家伙忙活半天没一点进展,今天在公司里季哥哥看他的眼神都扭曲了,小六抓抓脑袋,带着口罩打扫自个的狗窝。
琢磨着过两天招待季奶奶和季哥哥来吃饭。
“六。”是拐小脚。
小六探头见着是拐小脚来了,闷闷的应了声,拐小脚进屋就开始卷袖子,他身后还带着两人是特意来给小六扫屋子的阿姨,问:“六啊,你拾多久了?”
小六:“个把小时吧。”
“……个把小时都在擦这门?”
“嗷。”
多几个人好歹多几个劳动力,小六见家里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洁净起来,小六心情见好就多了闲心跟拐小脚唠嗑,把这两天和季琛相处之下种种,事无巨细娓娓道来说给拐小脚听。
两人一人一支口罩,一人一把刷子,守着大门较劲。
拐小脚哗啦从桶里掀起一泼水浇在门上,说:“你可真逗,还学人家小姑娘,学得会吗?五大三粗的老爷们,不说最讨厌娘娘腔做派,脸疼吗?六爷。”
小六没心思跟他嘴炮,心心念念记挂的都是季琛,活了快二十年,好容易见着个喜欢的却不会追,眼瞧见要跟爱情擦肩而过,急病乱投医现下居然慌不择路居然跟拐小脚取经来了。
就这么叨叨大半天,屋子里外打扫的洁净如新,拐小脚掏出了自个的御用算盘,啪啪在那算保洁,一分一厘的打细算,忙得没空搭理小六,惹烦了只说:“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
小六:“什么意思?”
拐小脚是谁,鸭店老板啊,搁古代要叫龟公。
拐小脚:“回头给你捎两碟片,包学包会,保洁两千六百八十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