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想想天天吃面是不是会腻的事。
“季哥?”
小六出来,客厅没人他随手抽了两张纸擦手,就看见季琛拿着一罐酒,两团棉花推门而入。
“拿去擦擦。”
“……啊,这点小伤就跟小打小闹似的,用不着……”
季琛:“那行。”
小六刚感动涨得饱满的心脏立马瘪了下去。后来他还是乖乖上了药,在东街打架蹭了些皮肉伤,借此又在季琛面前买了回苦肉计,哎哟哎哟叫得没完。
“哥。”
“哥我睡哪啊?”
季琛可算理他了,丢了手里的棉签,起身去洗手:“客房。”
“哎哟,客房没空调啊。”
“季哥,季哥,季哥~”
于是小六就被分配在了客厅沙发。
早上小六醒来,家里已经没人了。季琛应该是去上班了,他下楼身上还穿着季琛的衣服,“奶奶。”
“小六起了啊,吃早饭吧。”
“好。”
“二哥上班去了啊?”
季奶奶:“是啊,早上出去的早,晚上回来的晚,也不知道公司那能有这么多事忙。”
亲孙子刚回来没几天,就整天忙得脚不沾地的,以为是回来放假或是常住,没想到还是因为公事才回的,顶多就呆两个月。
“对了,小六。”季奶奶的声音打断小六的沉思,他还陷在季哥哥只在冀城呆两个月的噩耗里久久不能回神。
小六:“啊?”
“你哥这次忙完这边的工作就要去上海了,要不然叫你哥带上你……”
“那不行。”小六想也不想的就拒绝,他从小在冀城长大,有自己偏安一隅的西街,蜗居在这见方大小的六巷里,日子潇洒自由,还有伟大的人生目标,他可从来没想过离开西街。
“爱情也不行。”
小六大半天都是愁眉不展的样子,只差把心里有事几个大字写在脸上了。他踢踢脚底下下的烂拖鞋,在自家屋和季奶奶家之间来回走动,走一步踢一脚。鞋子终于不甘重负断成了只连着两边人头没了的烂鞋。
“唉。”小六长叹一声,把另一只好鞋往犄角旮旯里一踹,赤着光脚往巷子口走去。
巷子口摆杂摊的中年人不在,他便不问自取的抽出双鞋拖鞋,趿在脚下,又去对面哑巴家的包子铺买了两包子当午餐,顺便自作多情的多付了五毛,算是当封口。
哑巴:“……”
想了想,家里钥匙没了,还有小半日的光景又去哪消磨呢。
于是他又荡到东街去了,他昨晚砸了一家铺子,一直等着人上门来找他,等了大半天没人,看来东街是真的想安稳一段时间了。
还不急,白日日头高,夏日行人本就少,更别说工作日了,小六找了间网吧钻进去,开了几块钱的机子,也不知道玩啥,但空调凉快,迷迷糊糊的吹着吹着就睡着了。
季琛在办公室里批文件,助理走过来俯身说了两句话。
季琛搁了笔走出去,推开一间窗明几净的会议室,见着了一个同样西装革履打扮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