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浴室将隐形眼镜摘下来,他迷迷糊糊地扯下毛巾淋了热水,拧了拧,带回卧室给陈晟简单清理了一下屁股,就扔开毛巾,钻进被子里搂着陈晟睡了过去。
陈晟带着鼻音哼了一声,在枕头上蹭了蹭脸,皱着眉头睁开眼。
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眼睛酸痛,整张脸的肌肉都拉扯不开,他下意识地抬手想揉一把脸,结果牵扯到浑身肌肉,顿时嘶出一口凉气。
妈的……痛死了!
他咬着牙,努力地忍着腰酸和屁股痛,将一条腿翻过另一条腿,把自己从趴伏的姿势改成仰面朝天,然后马上就被屁股上传来的更大的痛感刺激得打了个冷战,只能咬牙切齿地把自己又翻了回去。
宿醉之后,他的头也疼得要死。全身上下就没一个地方觉得舒坦。他趴了好一会儿,才意识到这里不是他家,但是四周摆设显然异常熟悉,身上盖的干净被子上那股洗衣粉味也很熟……妈的,变态!
几个月前被解开束缚之后,他再也没在这变态家过夜。一时半会虽然没想起这次是因为什么破了例,但是浑身散架一般的酸痛,无不暗示着他昨晚发生在这里的淫乱荒靡。
其实想一想很好理解,以前大都是被迫,这次主动扭了一整晚的屁股,第二天起来感觉更爽也是应该的……嗷唧好痛!
把乱入番外的作者踹到一边,他咬着牙硬撑着坐起身,扶着床头柜勉强站了起来,发现自己身上还穿着一条新的干净内裤。左轶在床边为他摆上了他常用的那双拖鞋,他头重脚轻地蹬了拖鞋,扶着腰慢吞吞地出了卧室。
左轶听见声音,从厨房里探出头,眉角青紫,是昨晚被他用拖鞋抽打过的痕迹,“你醒了?坐沙发吧。”
那当然得是坐沙发,餐桌旁硬凳子能坐才怪了。
陈晟不知道自己脸上也是花花绿绿的斗殴痕迹。他头还晕着,揉着太阳穴小心翼翼把屁股往沙发上摆,寻了个舒服点的姿势放下`体重,眼角瞟见沙发一角上一滩暧昧的水渍,他终于在脑子里一点一点地,拼凑出昨晚的印象。
他昨晚去酒吧喝酒,带人回家,遇到变态,然后……接着……再然后……最后……
他脸色铁青地闭了眼,实在是回忆不下去。
左轶洗干净手从厨房里出来,进卧室翻了一套他以前的睡衣给他,“一会儿吃饭。”
“什么时候了?”他皱着眉道,话一出口才发现自己嗓子哑得厉害。
“下午五点,”左轶说,“你经理打电话来,我帮你请了假。”
陈晟唔了一声,偏头揉了揉太阳穴。休息了一会儿之后,他慢腾腾地挪到沙发边上,把被扔在那里地上的、自己的长裤捡起来,掏出烟和打火机。
左轶端了一盘番茄炒蛋出来放桌上,看见他靠在沙发上皱着眉头吐烟圈,走过来弯下腰。
他把陈晟嘴角的烟摘了,在陈晟发怒之前就先往他嘴角亲了一口,接着又淡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