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玉偶尔开导宋云,宋长海那么强势,宋骏为了他们俩的以后,肯定也会尽力和他爸磨,或许答应不答应,只是时间长短的问题。
你要等宋骏回来找你,就必须好好吃饭,好好睡觉,用足够的力等一个辛苦得来的结果。
宋云倒是听了他的话,表面上好好吃饭好好睡觉。
可不知是不是因为太过于焦虑和思念,吃进胃里的食物会吐出来,晚上压根儿睡不着觉。
宋云整宿整宿的失眠,脸色消沉的让袜子不敢凑近他。
到了五月中旬,袜子已经能够断断续续的用小短句和人沟通,走路或是小跑稳当的很。
吃饭也差不多能和爸爸一起吃,就是晚上总吵着要喝奶粉。
那天袜子坐在家里刚换的爬行毯上堆积木,萧玉让宋云看着她,自己在书房编辑文物背景。
上午十点的时间,宋骏犹如天降,敲响了萧玉家的门。
宋云神经崩的极紧,似乎他拉开门见到的不是宋骏,就会马上死过去。
可是拉开门见到的是宋骏,他也快死过去了。
门外的宋骏衣服是新的,黑外套黑长裤,全身被被黑色包裹,这么热的天气也没露出身上的皮肤,像是有意遮挡着什么。
但他也确实遮挡不了什么,因为脸上都是大大小小的伤痕。
额头偏侧绑着绷带,眼角挂着大块淤青,腮帮子有一边是鼓的。
嘴唇上泛着爆开的白皮,像好多天没沾过一滴水的滋润。
趴在客厅的袜子见门口那两个大哥哥站着不动,从地上起来走到门口。
宋骏先看到他,咧着笑还要“嘶”一口凉气,带上门摸摸她的小脸进来。
反倒是宋云半句话不说,眼睛直勾勾盯着他看,其实眼眶子里一片朦胧。
“你是谁呀?”小姑娘被爸爸教的发音已经很标准了,不像前几个月纠正也纠正不过来。
还有时候总被大爸爸带着说几句方言,从她嘴里说出来十分俏皮。
宋骏想笑又嘴疼,板着一张脸逗她,“我带你看过喜羊羊你都忘啦?”才几个月没见而已。
小孩子这时候忘了几个月前见过的人也很正常,歪着个脑袋看他,“哥哥,你的脸脸怎么啦?”
萧玉从楼上下来,看见宋骏回来没有太大波动。
抱起地上的袜子上楼,给他们两个一个私人空间。
袜子还没搞清楚自己的疑惑,被小爸爸抱着上去有点不甘心,搂着萧玉的脖子问这问那,萧玉耐心的回答着她。
回来的宋骏似乎还是那副小流氓模样,见宋云这个小傻子半天不说话,勾着他的脖子带到沙发上。
笑的也像和小流氓,宋云却看见他的嘴角在咧开的同时裂开了原本愈合的小口子。
“我又没死,你这是什么眼神儿?想给我送终早着呢。”
宋骏看上去挺生气的悄悄还不跟他说话的宋云。
从他进门到现在,宋云的眼泪就没下来,不知道是在忍着还是已经擦过了。
“他、他打你了。”宋云直白的表达,嗓音颤抖。
“切,”宋骏满不在乎,“打我?他打他儿子干什么?给自己找不痛快呢。”宋骏这话半真半假。
宋长海回到家便把他扔进了当做禁闭室的一间屋子,沿用部.队那老一套,可惜人家部.队都知道与时俱进,他却还停在脚下原地踏步。
宋骏没手机没电话,想宋云那个小傻子想的厉害,又担心他爸带人真把宋云送走,便开始在“禁闭室”大声嗷嚎。
说他爸是封建君主,是顽固暴君,是冥顽不灵的地主,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