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玉玉,妈可没有怪他,更不会怪你,好儿子,”王春花像哄小孩子一样和萧玉说话,“你妈我这不是着急才这样的么,好儿子,别内疚啊。”
萧玉的确内疚,因为原因就在他。
厉衔曾经七拐八拐的问过他,那时候萧玉研一刚开始,因为表现优秀加上专业出色,跟着几个资历厚的老前辈下了第一次的“地”。
他正处在兴奋的高峰,怎么可能会在这时候选择安逸的生活养孩子?
况且,以萧玉安静而刚强的性子,屈身做底下那个,已经是看着厉衔做不到才甘心妥协了。
让他再做一个大肚子的男人,那时的萧玉是不情愿的。
再之后,厉衔明确了自己媳妇儿的意思,事业心太重。
或者说,对他的考古职业过于热爱,已经达到了着魔的程度。
要是放萧玉一个人盯着一块光秃秃得土地,他准能蹲在那里观察一下午,顺带着记录下土壤中的主要成分,以及各个成分的约比值,从而推断出这块地存在的时间和主要生长植被。
可要是让萧玉对着一个只会哭还尿床拉屎的小婴儿坐一下午,萧玉说不定会生不如死。
这是大家甚至包括厉衔对萧玉的看法,可谁又知道,后来做了孕夫的萧先生却和他们想象中的形象天翻地覆。
一顿饭最后算是两口子向两个家庭妥协,来之前便向自己老姐妹保证“马到成功”的王春花女士放下两大罐腌酸菜走了。
临走不忘提醒厉衔记得开车去接她和老姐妹春花去机场到杭州溜达溜达,两个老姐妹在中年对旅游上了瘾一般。
下楼送走老妈,厉衔立刻感受到了转过身来他媳妇儿冷冰冰的眼神,搞得厉衔一头水雾。
上楼拉住萧玉的手,果然被无情甩开。
“诶媳妇儿?怎么了媳妇儿……”萧玉已经走到楼上的卧室去。
辛亏他们的主卧有指纹锁,厉衔脚步无声的走进去,看着背对着他坐在床上的萧玉。
萧玉怎么可能没感觉到厉衔人进来,他只是看着窗外想事。
上午从学院出来的时候,章鹤通向他通知这周末动身去惠安考察的事。
那边有人施工发现了现了巨形墓葬,规模宏大,还有传闻透露有人在附近捡到碎瓷片,花纹独特。墓葬门上篆字罕见,不知到底真假。
但若是去了亲眼见到并着手工作,必定是一个大事件,萧玉内心蠢蠢欲动。
来时还在犹豫怎么和他家这位说,才能让厉大熊心里平和接受一些,现在他却答应他妈要孩子。
如果没有他们这两个妈这样催,萧玉绝对一点压力没有,可是现在,厉衔像他妈妥协了。
这让萧玉觉得有些心结,厉衔没有和他坚持统一战线。
复杂的头绪让萧玉也在犹豫。
他难道,真的要一直如此,让大熊替他顶着两人面临的压力吗?
注释,
嘎啦地儿:形容地方、空间小。
☆、怀了怀了,怀上小崽子啦。
走到床前嬉皮笑脸的搂住萧玉的肩膀,厉衔邪笑地看着他媳妇儿。
“媳妇儿啊,你这是又咋了啦?”从学校出来情绪就不太对劲。
思考了一会儿的萧玉想明白了,于是平静的和厉衔谈话。
他不是不讲理的人,平常有什么情绪也不会发泄出来,而是自我思考与自